查看完整版本: 【流氓大地主】【全】作者:棺材里的笑声

1987hsf 2010-11-1 20:21

[size=4]  第三章小姨的角色扮演

  许平满腹心事的踏出宫门,在马车上微微拉开帘子一看,京城的局势似乎真
的紧张到极点,随处可见禁军和顺天府的人,个个都如临大敌般谨愼。难道真的
如外公所说,老爹和自己的态度已经影响到其它人的情绪了,朝廷百官也不免的
惶恐起来?

  “主子。”

  张虎驾着车,面色凝重的说:“郭敬浩刚才差人到府里去,似乎有什么事,
我们先回府吗?”

  “回去吧。”

  许平用力的揉了一下太阳穴,长长的叹了口气,这逍遥日子看来也不是自己
预期的那么简单,所谓的皇权,想维持也得耗费一定的精力。纪中云啊纪中云,
饿狼营按兵不动,光是他单骑入京就引起这么大的骚动,要是真的操戈相见,那
局面还能控制得了吗?

  回到府里,许平到达主厅时,只有刘紫衣满面愁容的候着,最近一段时间她
已经忙得十分憔悴,两人几乎没时间见面,许平一看不禁有些心疼,美人粉眉深
锁,一副忧心重重的模样,让人特别心疼,但粉罗轻黛,倾国绝色也是让人为之
动容。

  “宝贝,你好久没过来了。”

  许平走上前一步,轻轻的拉着她的手,仔细端详一下她娇艳的容颜,柔声的
说:“一阵子不见,你美了许多。”

  刘紫衣俏脸一红,嘴角不禁挂上幸福的浅笑,含情脉脉的看着许平,娇声说
:“爷,您越来越会哄人了—,”

  “呵呵。”

  许平温柔的笑了笑,知道她会过来肯定有正事,一边示意丫鬟上茶,一边严
肃的问:“魔教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刘紫衣也赶紧正了正色,摇头苦笑地说:“爷,这次真是闹得四分五裂,魔
教竟然暗地里被纪龙拉拢了一批叛徒,突然的发难让我们有些措手不及,很多忠
心的教徒也被他们暗杀。教主目前在津门一带活动,专心收集那边的情报,根本
脱不开身来主持大局,而现在一些叛徒也已经盯上她,隐约开始朝那边靠拢,看
样子是想拿她的人头换取纪龙的信任,情况不乐观呀。”

  “这样呀。”

  许平沉吟许久,担忧的问:“叫她多加小心,实在不行的话先撤回京城来,
毕竟魔教现在不能乱,还有花蓝夫人的情况怎么样了?郭敬浩的人有没有把她救
回来?”

  刘紫衣面色落寞,尽是哀愁的说:“刚才丞相府已经将她送来,他们赶到的
时候花蕊夫人已经身中剧毒,唉,一代佳人,香消玉殡。”

  “厚葬她吧。”

  许平摇着头叹了口气,尽管没见过这位传闻中的魔教圣女,一个才华出众的
手下,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柳叔一手创建的魔教就这样散了吗?

  “主子。”

  刘紫衣一看许平的情绪有些低落,赶紧宽慰道:“花蕊夫人也算是尽了忠,
相信她也不会有什么遗憾的,您不必如此伤心,眼下重要的还是打起精神,应付
这次的骚乱。”

  “嗯。”

  许平也不想让自己过于低落,看着面前体贴动人的尤物,手轻轻的一拉,刘
紫衣成熟丰满的身子软软入怀。两人凝视了好一会儿,禁不住相思的折磨,吻在
了一起,舌头激烈的纠缠,宣泄着彼此的思念。

  “我要你。”

  一个长长的湿吻过后,许平喘着粗气将她横抱在怀,朝卧室走去。

  “主子,妾身也想您。”

  刘紫衣衣裳已经有些凌乱,脸上带着情动的潮红,娇媚的嘤咛一声,嫣红的
小嘴不停亲吻着许平的脸,一双小手也紧紧环着许平的脖子。

  一路上的丫鬟们早就习惯当隐形人,一看到这情景,立刻老实的回避,内院
几乎不允许男人进入,所以刘紫衣也抛开矜持,一路上都和许平热烈亲吻着。

  关上房门后,许平红着眼开始撕扯她身上轻薄的遮羞,将美人剥成了一只待
宰的小肥羊后,也享受起刘紫衣温柔的服侍,看着她跪在地上含住自己的命根子,
那秀美的容颜还充满无尽的陶醉,小嘴紧紧含住时那性感的诱惑,顿时爽得说不
出话来。

  狼吼一声,将她丢到床上,将修长的美腿分开,露出娇嫩迷人的阴户,许平
迫不及待的进入她的体内,肆意的享受着她这让无数男人疯狂的娇躯,粗鲁的尽
根进入让刘紫衣激动的全身发颤。刘紫衣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马上就摇摆着香
臀迎合着爱郎的索取。

  两具一丝不挂的肉体开始在床上翻滚着,有节奏的蠕动,寻找着最美妙的仙
境,一时间,屋内只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娇嫩的呻吟,空气中弥漫着激情的
分泌物特有的味道。

  云雨过后,刘紫衣无力的靠在许平的怀里喘息着,俏脸上尽是满足的陶醉,
美眸紧闭,回味着阵阵高潮所带来的无边快感,娇嫩性感的身躯上布满香汗,胯
间迷人的羞处还往外流着精液,这一幕看起来既淫荡又妩媚,脸上情动的潮红久
久散之不去。

  “爷。”

  休息了许久,刘紫衣才无力的睁开眼,水蒙蒙的美眸含情脉脉看了许平好一
会儿,这才温顺的扭着性感的身躯来到许平胯下,一低头,将还沾满精液的命根
子含进去,津津有味的舔着。

  许平感觉一阵舒爽,软软的小舌头灵活的挑逗自己,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大
手爱怜的抚摸着她散乱的青丝。一个如此性感的尤物伏在胯下,用嫣红的小嘴紧
紧的含着你的命根子,光是这一幕就足够让人兴奋,视觉上的冲击绝对能满足男
人的虚荣心。

  “爷,妾身伺候您沐浴吗?”

  将命根子舔干净后,刘紫衣才慢慢的撑起身子,满脸期待的看着许平。

  许平笑咪咪的往她饱满浑圆的乳房上捏了几下,引得刘紫衣娇喘连连,面含
春情,性感的身体又不安的扭动着。虽然很想再和她云雨一番,但想了想还是摇
摇头说:“算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事要处理,你睡一会儿吧,我出去看看走走,
没事的话一会儿再回来。”

  “嗯。”

  刘紫衣也因为最近的乱事而有些疲累,马上乖巧的起身帮许平擦擦身体,又
殷勤伺候着换上一套合身的衣服,这才笑靥如花的说:“爷,这是妾身第一次在
您的房间里睡觉,一会儿您要其它人侍寝的话,妾身先给您准备膳食好吗?”

  “到时再说吧。”

  许平抱着她来了一个长长的湿吻,又软语一番才走了出去。刘紫衣满脸柔情
的目送许平出了房门,这段时间实在太过于疲惫,甚至连睡觉时都保持警戒,一
躺下没多久就沉沉睡去,脸上还挂着幸福的微笑,这是第一次在爱郎的房间里睡
觉,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特别安心,又特别舒服,周围环绕的男人味让人很轻松,
绷紧许久的神经也瞬间松弛下来。

  许平走着走着,肚子突然“咕”的一声,感觉到一阵饿意,才意识到自己这
一天根本没吃什么东西,刚想喊丫鬟时,却突然敏感的闻到一阵浓烈的清香,似
乎还有一阵女孩子嬉笑的欢声笑语,如银钤一般的清脆悦耳。

  顺着声音走到西厢,才看清后花园的亭子里坐着三个婀娜的身姿,虽然明月
高挂,但点上几盏清烛倒也闲情宜人,粉色的灯光下映照着一个个如花似玉的美
人,身姿各有风情,看起来真是赏心悦目。

  林紫颜身着一袭白色的长裙,虽然没有过多打扮,但经过昨晚的滋润,皮肤
明显水嫩不少,大眼睛明艳动人感觉十分柔和,胸前一对豪乳依旧养眼诱人,甜
美的微笑犹如二八少女一般,要不是认识的话,谁会信她已为人母,女儿都快成
为别人的妻子,现在看起来就像个二十出头的美女。

  另一个身影一样窈窕动人,身段显得高挑匀称,粉色的轻罗绸裙,裙带飘飘
看起来煞是灵动,长长的青丝梳得一丝不苟,宛如天上来水一般柔顺动人,在夜
风的轻抚下轻盈飘动,清澈动人的大眼睛,精致小巧的鼻子,小小的嘴唇无妆自
红十分动人,举手投足间充满女性的柔媚,让人一看就蠢蠢欲动。

  姚露,她来这干什么?从天房山回来后还真没再见过这妞,许平躲到一边,
盯着她挺翘的小香臀不由得色笑一下;另一个小身影是巧儿这个小魔女,身着可
爱的绿色青裙娇小迷人,但面对的是背影看不太清楚。

  三女围席而坐,桌上摆满小吃和水果十分惬意,无奈小魔女似乎很生气,喋
喋不休的抱怨着:“真的,林阿姨!”巧儿恨恨的咬了口桃子,不顾嘴边还残留
着的汁液,愤愤不平的说:“我一开始还以为找我去有什么事呢,一听说是金吾
将军的命令,人家真的紧张死了,那可是手握雄兵的大将军,谁知道那老不修的
竟然叫我去给他儿子下药,你说哪有这样的事?”

  姚露温柔一笑,柔媚的容颜很让人喜爱,有些不相信的说:“不会吧,金吾
将军可是开朝大将,当年手握破军营十万大军横扫元兵,我小的时候他就已经是
个大英雄了,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林紫颜疼爱的为巧儿擦去嘴边的计液,不过也有些不信的说:“巧儿,你这
些话可不许乱说,现在三岁孩童都知道金吾将军的威名,那可是国丈之尊,你这
话要是传到皇后娘娘的耳朵里,看她还不打烂你的屁股才怪呢。”

  许平心想,,你们还真别不信,他那为老不尊的老流氓什么事做不出来?这
点事就小意思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看来巧儿的怨气是很大呀,自己老是
指使她干这种事,现在外公也知道了她的威名,再纯洁的小萝莉都会被污染的,
可怜的孩子。

  巧儿见大家都不相信,也急了,绘声绘影的说:“真的,我回来的时候还有
一堆宫女在那等着要进房呢,那老家伙还说什么要连续下几天的药,怎样都得多
施一下雨露,说什么那么多个黄花小闺女,就不信没几个大肚子。”

  如此大胆的话,姚露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子听了自然红了脸,饶是林紫颜都感
觉有些不自在,巧儿正想继续解释的时候,突然一声天籁般的声音响起,话中带
着些许的严厉:“放肆,小小丫鬟竟敢妄议开国大将!”

  众女一听这声音,全吓一跳,回头一看,巧儿更是浑身直冒冷汗。谁能想到
都这么晚了,皇后娘娘竟然会微服出宫,刚才众人议论纷纷,一点都没注意到她
的到来。

  只见纪欣月满面冰霜站在走廊边,身上一袭典雅的白裙,看起来飘逸得似不
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虽然身着便装,但那种雍容华贵的优雅还是让人胆怯,倾国
倾城的容颜上有几分怒气,原本水润动人的眼睛,现在充满了让人害怕的冰冷,
狠狠一瞪,顿时就让巧儿浑身发抖。

  三女全吓得不轻,还是林紫颜第一个回过神来,赶紧跪了下去,颤声的行礼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姚露和巧儿这才回过神来,赶紧也忐忑不安地
跪下去!

  纪欣月雍容华贵的气质让她们不敢直视,她也没让三女起身,而是轻盈的几
个莲步走到亭子里坐下,面色冰冷的看着巧儿,一字一句的训斥道:“好大胆的
丫鬟呀,竟然敢在这妄议朝廷大员,甚至敢诬陷国丈,早听闻太子府规矩宽松,
但没想到会宽松到这地步,一个小丫鬟都有这胆子,反了天了!”

  “奴婢……”

  巧儿跪在地上,吓得头都不敢抬,全身发抖,这会哪敢狡辩,赶紧怯声的说……

  “奴婢知罪。”

  其它二女也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尤其是林紫颜,昨晚听了朱莲池的话,知道
皇后娘娘对自己有所偏见,这会更是不敢抬起头来,唯唯诺诺,紧张得双腿发抖,
不知道巧儿会被怎么惩罚,小萝莉也担心纪欣月会不会朝她发难。

  纪静月虽然一脸冰霜,但嘴角却掩饰不住顽皮的微笑,最近一段时间在宫里
真是闲出病来了,因为京城之乱而被姐姐禁足,根本出不了宫门。这会儿好不容
易老爹来了才偷偷混出来,但一回将军府却发现老爹的下流勾当,不知道为什么
脑子里总想着太子府里自由快乐的时光,再加上心里隐约有点想这个流氓外甥,
就情不自禁跑来了。当然了,按她古怪好玩的性格当然不会老老实实的,一出将
军府就马上跑到宫里找了一件姐姐的便装穿,虽然不像纪欣月因为生育过孩子而
丰满妩媚,但凭着几乎一样的容貌,一身高雅的长裙,再加上刻意让自己的动作
每一步都小巧缓慢,说话也压低声线,倒也能以假乱真,把太子府上下都蒙在鼓
里。

  “哼……”

  纪静月好笑之余,脑子里也有些恍惚的想着许平,但脸上还是一脸怒气冲冲,
冷声的说,,“平儿呢,他是怎么教下人的?我倒要看看你们府里还有没有规矩。”

  “皇后娘娘,奴婢……”

  巧儿慌忙的抬起头来,一着急眼泪都掉了下来,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看得心
都快碎了,一边小声的哭泣着,一边磕着头哀求说:“一切都是奴婢的错,和太
子爷没有关系,是奴婢长了张贱嘴胡说八道,是奴婢自作主张瞎说,请娘娘赐罪……”

  许平躲在旁边听得心里一阵感动,这小魔女也算不错,关键时候知道一个人
把罪过扛下来,不枉自己平时那么疼她,不过是不是也有点纵容过头了?

  “放肆!”

  纪静月感觉玩得有点过分了,但是第一次看巧儿哭还是觉得很新奇,毕竟以
前巧儿都是一副嬉笑开朗的模样,谁又见过她怕成这样。继续板着脸喝道:“本
宫做事要你来教吗?”

  “奴婢不敢……”

  巧儿吓得又低下头,连哭都不敢大声,只剩下可怜兮兮的哽咽和满心忐忑。

  纪静月玩得正有兴致时,突然感觉胸前一紧,一双大手无声无息的握上了自
己的胸脯,轻轻一捏带来一阵酥麻的快感,而这大手还不甘心的将自己的乳房紧
紧握住揉捏,纪静月娇躯一颤后马上吓得惊叫了一声,本能的手一挥,一掌朝身
后打去。

  许平色色一笑,轻松的将她的小手抓住,放到嘴边舔了一下,将纪静月弄得
面红耳赤,这才满脸淫笑的说:“我说小姨呀,下次你要想出来坑蒙拐骗,最好
还是做足功课比较好,我妈那样温柔娴熟的人,会把飞刀随身藏在袖子里吗?”

  说完手一抖,纪静月的袖子里掉下了几把锋利的小飞刀。

  “你……”

  巧儿愣了一下,明白被骗以后马上站了起来,气呼呼的看着纪静月,咬着牙
一脸幽怨,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脸上的泪痕还没擦干,这会儿小魔女已经开始
在讦画该怎么报复。

  纪静月赶紧摆着手,歉笑着解释说:“别生气嘛,我就是想逗逗你而已。”

  姚露顿时松了一口大气,但因为和纪静月不是很熟悉,站在一边不敢开口,
但眼里含着几丝温和,似有若无的看了看许平,阳刚开朗的容貌,尤其是那一脸
坏笑,实在让人想忘都忘不了。

  林紫颜这才回过神来,一边拍着胸脯一边站了起来,嗲嗲的嗔道:“真是的,
怎么能开这样的玩笑呀,真的吓死我了!”

  “嘿嘿,无聊嘛!”

  纪静月歉意的笑了笑,突然胸前又是一紧,这才记得外甥的手还没拿开,一
直在占自己的便宜,这死流氓竟然当着三女的面继续轻薄自己,纪静月脸色微微
一红,咬着牙一瞪眼,腰间的长鞭立刻呼啸而出。

  “靠,又来这招。”

  许平灵活一闪,鞭子立刻将身后的树枝打断一大片,许平慌忙退到墙边。开
玩笑,上次河北受的伤还没好,这会儿哪敢挨她一下,虽然妙音说战龙诀能疗伤,
但昨晚和刚才都试了,效果也太小了吧,几乎和吃药没什么区别,让许平非常郁
闷。

  “臭小子,你自找的!”

  纪静月娇喝一声,羞中带怒一挥,一招“灵蛇吐信”潇洒的击出,鞭子犹如
有了生命一样朝许平打去,破空之音凄属得让人胆寒。

  “靠!”

  许平慌忙的又躲了一下,不敢调动真气,躲得十分狼狈,赶紧退开几步远,
没好气的说:“你谋杀呀,我伤还没好你就下这毒手,有没有人性?”

  “那正好!”

  纪静月拉拉鞭子,一想起自己被当面轻薄,又羞又气地冷笑着说……“趁你
病要你命,这种事我最喜欢做了。”

  “无耻……”

  许平鄙视的看着她,大喊道:“有种等老子伤好了,到时候想怎么打随便你,
地点是我房间还是你房间都行,怎么样?只要床够大就可以,你有没有种?”

  姚露不禁脸色一红,不过也被许平这彻底的无赖样弄得哭笑不得,纪静月本
想许平说几句好话就算了,毕竟不敢伤到这个大明的活宝贝,但这会儿一听许平
的话那么无耻,立刻生气的挥舞着鞭子打去,没好气的说:“免了,这会儿姑奶
奶就送你再去投胎!”

  纪静月的鞭子挥舞起来,一下接一下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许平这会儿不
敢调动真气,躲了一下子就受不了,一看旁边目瞪口呆的三女,灵光一闪,慌忙
往姚露身后躲。

  姚露被这闹剧弄得还在发呆,突然感觉背上有个强壮的身体紧紧贴着自己,
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却不老实的抚摸着自己的臀部,吓得正想惊
叫时,耳边传来着急的话语伴随着一阵热气:“还发呆,你再发呆就毁容了。”

  纪静月一看鞭子收不住的朝姚露挥去,顿时吓了一跳,着急的喊道:“快躲
呀!”许平话语间,当然不忘吃点豆腐,姚露这刚一回神,耳朵立刻被舔了几下,
传来一阵又热又潮的快感,可面对眼前呼啸而来的鞭子,也顾不得羞怯,赶紧双
手并起护在身前,一道道的细丝立刻结成一张网抵挡纪静月这凌厉的一击。

  鞭子一击而中,立刻反弹回去,众女不知道姚露的武功深浅立刻吓了一跳,
纪静月更是自责不已,就这么短的距离自己用什么兵器呀,直接把这小流氓绑起
来揍一顿不就行了吗?

  好在姚露及时护身,鞭子抽在细丝上并没有伤到身体,但纪静月脑子一热,
这一下的力道也不容小看,姚露只感觉小手一酸,本能往后退了几步,脚下一绊
立刻失去重心,惊叫着往后倒了下去。

  许平口水大流,赶紧一把抱住她的小蛮腰,假装失去平衡和她一起摔倒在地,
虽然当了垫背有点痛,但怀里抱着这么一个温香动人的身子,这点痛也就不算什
么。

  “啊……”

  姚露只感觉那作怪的大手这次更是过分,直接用力揉捏着自己的臀部,还有
探到自己腿间的趋势,心里一惊,慌忙的推开许平,面色羞红跳到一边去。

  林紫颜朝她投去暧昧的浅笑,姚露虽然被轻薄,脸上并没有半分羞怒,反而
有怀春少女的娇羞和惊慌,照这样看,这位小妹妹也逃不过主子的魔掌了。巧儿
这会儿还在生纪静月的气,对于许平的色狼行径已经习惯,可爱的眼睛还紧紧的
瞪着纪静月,不甘心的擦着眼泪,一看就知道在想着该怎么报复。

  纪静月一看许平这时候还有空吃人家豆腐,而且是当着自己的面,心里顿时
泛起一阵酸,火上浇醋更不会手下留情,双手拉拉鞭子,马上咬着牙说:“你们
让开,今天我要替天行道,亲手杀了这个祸害人间的家伙!”

  “靠,我祸害谁了?”

  许平一看她怒气冲冲的样子,马上站起来躲到了柱子后边,不服的叫了起来
:“再说祸害也没祸害到你,等你挺着个大肚子来的时候,要杀要剐随便你不行
吗?你说你这小蛮腰那么细,说这话的时候不觉得脸红吗?”

  “下流!”

  纪静月狠狠的呸了一口,刚想动鞭子时却看见有个丫鬟着急的跑了过来。心
里一权衡,要是被姐姐知道自己当着下人的面让这流氓外甥下不了台,那自己肯
定没好日子过,想了想还是停下了手,只是眼神还是凶狠的瞪着许平,手也紧紧
的握着鞭子,大有随时出手的准备!

  “爷!”

  丫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看着凌乱的亭子愣了好一会儿,这才着急的说:
“孙正农回来了,说有要事要见您。”

  “把这收拾一下。”

  许平一听也收起了玩兴,给小姨一个飞吻后赶紧跑到前堂,纪静月气得直诅
咒,小丫鬟似乎对这场景见怪不怪,马上殷勤的招呼几个小姐妹开始收拾一地的
树枝和叶子。

  主厅里,孙正农规矩的站在中间候着,身上的儒袍还带着不少尘土,这段时
间的奔波让他明显又消瘦许多,但和一开始的乞丐模样相比是好了许多,整个人
干干净净的,或许因为有了用武之地,老家伙感觉红光满面,似乎还年轻了不少,
目光感觉更加锐利。

  “来,坐。”

  许平一边命丫鬟上茶,一边示意他先坐下,上下打量了几眼后笑着说:“看
来云南的东西比京城好,你精神好了许多,该不会是藉办事的名义在那享受吧?”

  “托太子爷的福!”

  孙正农笑咪咪行了个礼,这才缓缓的说:“爷,云南之事,请您先恕奴才先
斩后奏,还有大不敬的欺君之罪一。”

  “什么事,说吧。”

  许平一点都不在意,比起洪顺的狂傲来说,孙正农做事虽然偏激但也比较稳
妥,而且比较有效果,应该惹不出什么麻烦。

  “先说个好消息吧!”

  孙正农得意的笑了笑说:“这次奴才料定张玉龙在京城肯定是装病想趁机逃

  脱,纪龙一反,他肯定会迫不及待的回云南去召集兵马,奴才于两个月前就
在黄河那设下埋伏,果然将这逆贼擒拿,现在林伟正押解他进京。“

  “好,大功一件!”

  许平惊喜无比,乐得拍着大腿。真是个好消息呀,只要张玉龙跑不掉,云南
那边无举事之人,朝廷就可以专心把精力都放在北边,慢慢的把纪龙玩死。

  孙正农满面红光,笑呵呵的说:“不过嘛,张玉龙之弟张玉鹤却代兄举兵,
已经行了起事礼,臣动身的时候他已经浩浩荡荡集结了一万多的兵马。”

  “靠!”

  许平还没等高兴完,马上气得大骂一声:“那抓了他有个屁用啊?你这不是
讨骂吗!”

  “奴才之罪也在此。”孙正农突然站到了中间,往地一跪,满面严色的说:
“罪民孙正农,以布衣之身假传吾皇圣旨,罪犯欺君,按大明律,当闹市腰斩。”

  “妈的,别给我演戏!”

  许平沉着脸,气得大骂起来:“有屁你给我放得连贯一点,一会儿放一通的
你舒服呀?再敢吊老子的胃口,我把你阉了,送你进宫当个官爽一爽。”

  孙正农感觉胯下一凉,赶紧讪讪的笑了笑,有几分奸诈的说:“奴才先借太
子爷的通牒,游说了一部分的官员将他们招降,即使如此张玉鹤反意不减,虽无
粮草支援但也执意起兵,靠着手上一万七的兵马开始侵扰各地百姓,纵兵抢粮,
以凑集起事粮草。云南蛮地民风剽悍,山林各族敢怒而不敢言,奴才又假传圣旨,
如再有抢粮者百姓可杀之,各族尙有担忧,奴才再传一旨,每诛杀一扰民叛军,
持人头者可免赋税十年。”

  “然后呢?”

  许平瞪大眼睛,这孙正农胆子够大了,圣旨都敢随便瞎编造,要是被礼部的
人知道,不摘了他的脑袋才怪。

  孙正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却十分得意的说:“苗壮各族本就剽悍,当
然是如狼虎一般追杀那些单独抢粮的叛军,一万多的叛军就此被剿灭,连叛官家
眷甚至于远房之亲都不能幸免。奴才共收到人头两万六千余个,清点的官兵至今
仍吓得无法进食。朝廷不战而灭掉叛兵,但各族死伤惨重,民声高涨之下难免有
些怨言,奴才也只能无奈的免掉各族十年的赋税,才将他们安抚下来。”

  “靠!”

  许平真是哭笑不得,不知道是该夸他还是骂他。这家伙也太狠了吧!这不是
以毒攻毒吗?你官兵造反,他却煽动那些好事的百姓造反,估计张玉龙那家伙怎
么都想不到,精心计划了那么多年,却被孙正农这离经叛道的家伙毁得一乾二净,
这家伙狗胆实在太大了,大得出人意料。

  孙正农一脸严肃的跪地叩头:“欺君大罪全是奴才一人所为,自愿伏法,请
太子殿下押奴才上金殿,愿以罪身正法以示天下。”

  许平一口茶喷了出去,气得一把抓过盘里的香蕉朝他丢过去,没好气的笑骂
道:“你这个老东西少他妈和我演戏了,你有种去伏法的话自己跑宫门哭丧去,
这会儿都给你收完尸了!奶奶个腿的,明明就想讨赏,还说什么正法,赶紧给我
滚!”

  “嘿嘿。”

  孙正农满面笑意的站了起来,脸上确实也没半点要送死的豪迈,似乎早就料
到许平不会计较这些小节,试探着问:“主子,您是不是能请圣上补一道圣旨……”

  “妈的,你当玉玺在我手里啊!”

  许平没好气的骂道:“说补就补,你补衣服呀!随便找张纸一盖就好了是吧,
你这家伙真不把圣旨看在眼里是不是!”

  “奴才愚昧。”孙正农笑得更灿烂,看来这个后奏没什么问题了。

  “老不死的!”

  许平嘀咕了几句,脑子一想,这事应该不难,只是老爹那死抠的性格,一下
免了那么多地方赋税他会抓狂的,大概自己还得失点血,一想到要掏银子,许平
立刻心疼得都快流血了。

  孙正农老实的待在一边不敢出声,一看到许平脸上开始有几丝坏笑,聪明如
他,不由得心里一突!惨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张虎!”

  许平冷笑的看着他,朝门外大吼了一声。

  “属下在!”

  张虎迈着大步走进来,这段时间精神好了许多,一声应答中气十足,早没了
被废去职务的颓废,他确实也不是贪图名利之人,这会儿倒是落个逍遥自在,没
了俗事纠缠,武功竟然也越练越强。

  许平奸笑了几下,马上又一脸严色,一副正经的模样说:“孙正农平云南叛
军有功,着吏部商议后行赏,念其舟车劳顿又清贫如水,京城暂无栖身之地,本
太子特令你带其去飘香楼风流一夜,赐处子三名,强阳补药二颗,你可得好好招
呼他呀。”

  孙正农一听脸都白了,这正常男人一听肯定会眼放绿光大呼爽快,可他都这
把年纪了,说不好听点,半只脚都进了棺材,早已经对男女之事失去精力和兴趣,
这副消瘦的老骨头哪能经得起三个妙龄女子的摧残?血压那么高,一不小心马上
风而死都有可能,这简直是变相的用刑呀。

  许平半瞇起了眼,冷笑一声说:“怎么,你想抗命吗?”

  “奴才不敢。”

  孙正农流着冷汗,苦着一张脸,说话都带着哭腔:“只是奴才不敢枉自居功,
此事能成还是仰仗林统领办事得当,奴才断不敢居他人之功,太子爷的厚赏理应
由他来领才算妥当。”

  “滚!”

  许平狠狠瞪他一眼,朝丫鬟喊道:“把药拿来,老子要他当着面给我呑下去!”

  丫鬟红着脸手拿托盘,将两颗散发着药香的小药丸放到孙正农面前,看着他
老脸皱得不象话,张虎不由得掩嘴偷笑,这孙正农到底不在京城搞不清楚状况,
主子这人什么都好说,一旦涉及到钱和女人那就翻脸不认人了。有其父必有其子,
万岁爷虽然贵为九五之尊,但也是斤斤计较之人,为了保住你这条老命,这下不
知道主子会和圣上怎么讨价还价,主子当然心里会不爽。

  孙正农胀红老脸,苦笑着谢过恩后,拿起药丸扭捏的吞了下去,皱着眉头,
彷佛吃的不是春药而是毒药,张虎在一边看得窃笑不已,行了个礼后赶紧带他去
逛窑子。

  “哈哈!”

  他们一走出门,许平立刻按捺不住地哈哈大笑。不就一道假圣旨的事,竟然
让云南之乱轻松被解决掉,这孙正农实在够胆量,这么轻松就缓解了一方之急,
真是太厉害了!许平禁不住笑出声来,而且笑声里有着让人菊花一紧的淫荡,声
音传遍太子府的前堂,让所有听到的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爷,您乐什么呢?”

  这时候,林紫颜款款走来,笑靥如花的看着许平,含情脉脉的说:“您一天
都没怎么进食,多少还是吃点吧。”

  “怎么,你要抢小米的饭碗啊?”

  许平随口说了句玩笑话,但却落寞的发现自己真的很习惯小米在旁边无微不
至的伺候,不知道这可爱的小丫头怎么样了,或许还在为她的亲人即将伏法而潸
然泪下吧。林紫颜脸上带着几分的暧昧,娇笑着说:“纪小姐说她肚子饿,叫厨
房准备了一些瞎食,说叫您过去看着她吃,她还要揍您一顿。”

  许平一听顿时心里一暖,小姨性子再怎么火爆她还是关心自己的,尽管这话
说得很倔强,但还是心疼自己一天没吃饭,这样的体贴,这样的温柔,试问除了
肉体上卖力一点以外还有什么可回报的?

  一路上和林紫颜你侬我侬,还没到花园时美妇早已经面羞如桃!虽然被甜言
蜜语哄得欣喜无比,但也被许平下流的话弄得羞怯难当,如少女怀春一般的羞涩
真是我见犹怜,让人恨不得直接抱着她到房间里云雨一番,好好把玩她的迷人傲
乳。

  花园中,纪静月早就换上她最喜欢的短打劲装,将婀娜的曲线衬托得动人无
比,这时候英气焕发的模样才是火辣小姨该有的风情。桌上摆着精美的菜肴,也
准备好许平的碗筷,但她一看两人亲密的模样却不免醋意大发,没好气的说:
“死流氓,谁让你来的。”

  “你猜呢!”

  许平色笑了一下,一看中间那乳白的高汤立刻给自己添了一大碗,浅浅一尝,
一股中药香味飘然而出,确实清新爽口,最近为了伤势一直喝药泡药浴的,这一
尝竟然没半点排斥,真是奇怪。

  林紫颜这会儿以丫鬟自居,乖巧的站在一边伺候着许平和纪静月吃饭,细心
的为两人递筷倒茶。许平左右看不见姚露的身影,不由得疑惑的问:“姚露呢?

  这么晚了她去哪?“

  “她又不是你的人,管得着吗?”

  纪静月狠狠的瞪了一眼,对于姚露的身分,许平解释说是暗中保护她们而扮
成丫鬟的手下,帝皇之家本就龙蛇混杂,这样的借口倒是没人会怀疑。

  被外公开导后,许平静下心来也觉得肚子真饿了,一顿狼呑虎咽的狂扫,只
觉垣饭菜虽然清淡却十分可口,再细看小姨只浅尝几口就没再动筷,心里明白其
实她一S都不想吃,只是找个借口劝自己吃饭,心里不由得一阵感动,虽然她的
语气总是很冲。但还是关心自己。

  “巧儿呢?”

  林紫颜习惯在这时候看见巧儿大吃特吃的可爱模样,女儿进宫以后,她把母
爱规转移到小萝莉的身上,立刻关切的问了一句。

  纪静月不免得偷笑,得意洋洋的说:“生我的闷气呢,回房间去了,这会儿
肯定在狠狠骂我,这小丫头天不怕地不怕的,没想到这么怕我姐姐,真够丢人。”

  许平头也不抬的吃着,看着小姨这副得意的嘴脸,心想。,你也好意思说她,
你龙老娘面前不也乖得和小绵羊一样吗?

  “是这样呀。”

  林紫颜面露关怀的担忧,明显是在担心小萝莉会不会想不开。纪静月狠狠的
瞪了许平几眼后,突然伸着懒腰说:“好了,这么晚我也去睡了丨莲池她住哪个
房间呀?我去找她。”

  “长孝公主住在后厢!”

  林紫颜赶紧找来丫鬟为她引路,还不忘怯怯的说:“今天她精神有些委靡,
早早就睡下了,要不您改天再找她吧。”

  “没事。”

  纪静月笑咪咪的摆摆手,坏笑着说:“她最近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正好趁这个工夫我可以审审她,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

  见她扭着身子走了,只留给自己一个婀娜的背影,许平不由得色色的喊道:
“亲爱的小姨,一会儿记得给我留门呀,晚上我要去享受一下浓浓的亲情!”

  “滚!”

  娇滴滴的一声怒喝,伴随一阵破开的空气声,许平赶紧朝旁边一闪,再一看
椅子上已经插入两把小飞刀,正对准自己屁股的位置。小姨还真下得了手呀,也
不怕弄得脱肛!许平吐吐舌头将飞刀拔了出来,又继续吃了一点。

  林紫颜站在一边,脸上带着柔媚的体贴,水灵的美眸里早就布满让人情动的
春水,有这样一个绝色尤物在旁边许平哪还吃得下,将她抱到怀里上下齐手调戏
一番,一会儿隔着衣服摸摸她的乳房,一会儿亲亲小嘴,将美岳母弄得娇喘连连,
不时走过的丫鬟让她担惊受怕,一直软软拒绝着许平要剥她衣服的动作。

  尤物当前,哪个男人不欲火焚身?许平马上拉着她的手朝卧室走去,满脑子
都是美岳母娇羞动人的容颜和一走一颤的巨乳,哪会记得房里还有一个刘紫衣在!

  到了房间门口时,许平才拍了脑袋大喊,刘紫衣还在屋里休息,虽然说她那
么温顺绝对不会排斥三P,但毕竟刚才你侬我侬,这会儿就来无遮大会多少有点
不妥,而且昨晚才把林紫颜征服胯下,这会儿马上提出三人同欢的要求,对她来
说可能有些无法适应。

  心里正忐忑时,却见一群小丫鬟红着脸,气喘吁吁的提着热水走过来,一看
到两人,立刻恭敬的说沐浴热水马上就好,刘紫衣也刚好换洗完回去了,临走时
还说事务繁忙不能侍寝,请殿下恕罪。

  许平一听就知道她知道晚上自己有别人在,才体贴的走了,想到这,许平有
些愧疚,和刘紫衣恩爱了那么久,别说留她在府里住一晚,甚至还没送过她一件
象样的定情信物,而她一直默默的帮着自己,每天操忙得夜无所眠,为的只是自
己一句简单的赞许,这分深情实在让人动容,不知道该如何回报。

  林紫颜一看许平在发呆,小手慢慢摇了一下,怯怯的问:“爷,您怎么了?”

  许平猛地回过神来,看着怀里的尤物,不由得色笑起来,一边捏着她饱满的
翘臀,一边笑咪咪的说:“我在想啊,晚上该用什么姿势做爱比较好,还有要做
几次呢,怕就怕你明天起不来而已。”

  “讨厌”

  林紫颜娇羞的低下头,恋爱的感觉让她宛如怀春少女一样迷人,性爱的滋润
更让美岳母变得青春动人,风情万种的柔媚看得许平迅速的硬了。

  入了房,一个小丫鬟脸红的在外边等着。林紫颜温柔的为许平褪去一身衣服,
即使已经有了合体之欢,但看着这俊美的脸和一身结实的肌肉,还是不免心跳加
快。许平入了浴桶后,林紫颜一开始有些扭捏,但想起昨晚朱莲池的话,还是咬
着牙红着脸将自己的遮羞尽除,露出完美成熟的玉体,还有许平最喜爱的一对豪
乳。

  许平马上蠢蠢欲动,林紫颜还没等帮许平擦洗完,就被弄得全身无力,半推
半就的被拉进来一起鸳鸯戏水。许平一边爱不释手的把玩着她的豪乳,一边开始
啃咬着她细嫩的肌肤,将美妇紧紧的抱在怀中。

  林紫颜因为昨晚的云雨之欢,这会儿更显妩媚迷人,俏脸爬上迷人的情潮,
小嘴微微张着,吐着丝丝的热气,有说不出的妩媚,早已春情荡漾,性感得让人
发疯。

  许平趁机站了起来,扶着她的头将命根子递到她的唇边,林紫颜眼神迷离,
立刻张开小嘴含进去,津津有味的舔了起来,将这让人惦记的巨物好好伺候一番,
甚至无师自通开始舔起许平的睾丸。

  许平舒服得大叹一声,看着她秀美的容颜在自己的胯下殷勤口交着,性感的
小嘴紧紧含着自己的命根子,立刻被刺激得欲火焚身,喘着粗气将她拉了出来,
不等擦干身上的水珠,就让她扶着桶边挺翘着臀部对着自己。

  林紫颜满脸羞红,眼里更是情动的柔美,即使羞怯但也温顺的摆出爱郎喜欢
的姿势。许平禁不住开始拍打她雪白的香臀,每一下都换来她动人的春吟,直到
销魂处布满春水时,才扶着她的腰侵入这个迷人的肉体。

  林紫颜满足的叹息,双腿瑟瑟发抖,尽管昨晚有了交合之欢,但还是惊叹于
爱郎的粗大。没多久,在许平强有力的撞击下,屋里响起她高冗的呻吟。

  两人站着用老汉推车的姿势蠕动了好一会儿,林紫颜香汗淋漓,气若游丝的
享受了两次髙潮的侵袭。许平爱怜的抱着她上床休息,当然手也不停爱抚着她身
上的敏感点,把玩着她让人爱恋的乳房。

  许久,林紫颜恢复体力,一个翻身压住许平,眼带情动的挑逗,含情脉脉的
看了许平一眼后低下头,第一次尝试着用小嘴从胸膛一直吻到胯下,小舌头生涩
的舔着,也知道许平对她的乳房情有独钟,用硕大的双乳夹住命根子上下套弄起
来,小舌头还殷勤的舔着龟头。

  许平舒服的享受了好一会儿,看着美岳母讨好的在胯下服务,尽管生溋但却
让人特别舒服,忍不住将她一把拉起,用坐怀呑棍的姿势再一次侵占她的肉体!

  “好,主子……好舒服呀……奴婢要死了……”

  “来……来了,您……快、快点……”

  林紫颜雪白的肌肤变得白里透红,嫩嫩的身子布满一滴滴顽皮的汗水,被许
平变换姿势宠爱了大半夜,早就数不清自己来了多少次髙潮,只知道每一次都是
那么强烈,强得让人窒息。

  第六次的高潮退去时,林紫颜已经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许平依旧不知
疲惫的在她身上蠕动着,突然腰一麻感觉自己快射了,立刻红着眼一边狠狠插着
她的身体,一边有些发疯的吼了起来:“老子要你生个孩子,给小雪生个妹妹……”

  林紫颜浑身一颤,竟然被许平这荒唐的话激得兴奋异常,跟着一起叫了起来
:“主子……奴婢要……要怀您的龙种……和小雪当姐妹……以后,一起……伺
候您……我们娘俩……伺候您……”

  许平感觉脑浆翻腾,在她一声声让人疯狂的浪叫中脑子一空,所有精神全都
灌溉在她成熟的子宫内,林紫颜也“呀呀”叫了起来,子宫里再一次喷出了火热
的爱液,阴道蠕动着迎来最为激烈的一次高潮,刺激得她两眼一翻,幸福的晕了
过去。

  许平全身一软,感受她阴道有力的收缩,抱着她成熟的身子喘着大气,脑子
里开始幻想将她和程凝雪一起摆在床上的艳景,两个人挺着豪乳一起伺候自己,
相信那绝对是会让人疯狂无比的天堂……

  林紫颜也被高潮冲击得无法思考,舔着发干的嘴唇,有些不相信世界上竟然
有如此美妙的韵事,小穴往外冒着精液,美岳母甚至开始在幻想自己会不会给爱
郎带来一个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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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hsf 2010-11-1 20:22

[size=4]  第四章又破一阶

  一夜风雨逍遥,一晚销魂蚀骨,早晨好不容易从温柔乡中艰难的挣扎出来,
就在许平下定决心必须正经的过这一天时,张虎带来的消息险些让人吐血,气得
许平是又笑又无奈。

  饿狼营和破军营现在已经成对峙的态势,双方皆是百战余生的老兵,都是当
世一等一的狼虎之师,不管是哪一个营的战斗力,连草原狼都要忌惮三分,两个
大明最强的军队相互提防着,这事早就人尽皆知,也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话题,
可以说连三岁的孩童都知道这让人期待的对峙。

  镇北王披着晨曦入京,单骑而来威风不减当年,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大有
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而他在京城的门生旧故即使被郭敬浩清洗后仍剩不少,甚
至一些躲过屠刀的纪龙党羽也开始蠢蠢欲动,立刻造成一个不安定的局面。

  就在朝廷上已经暗流涌动时,金吾将军披晚霞而来,带着戎马三十载的威名,
一现身就稍微稳定了局面。手握雄兵对峙的两位大将军,两位大明最强的将帅同
时来到京城,情况复杂已经让很多人猜不透,更难以捉摸纪中云的意图。

  比较扯的是,本以为会有一场龙争虎斗可看,哪知一大早两人竟然有说有笑
一起吃早饭,一时兴起竟然结伴出城,说什么先去祭拜先皇,然后一起游山玩水
两天。这戏剧性的一幕不仅百姓们跌破眼镜,满朝文武甚至津门的纪龙都不知道
是怎么回事。

  张虎一说这消息的时候是满脸的不解,许平也是哭笑不得。这俩老妖怪到底
要干什么呀?本以为他俩会有一场大戏上演,哪知道竟然亲热的跑去一起玩,这
什么跟什么呀!

  张虎在旁边也是傻眼,不过还是尽职的说:“主子,金吾将军与镇北王有此
交情也是正常,早年祖皇起事之时,两人就是同村出来的难兄难弟,为了吃上饭
而投军,从手握锄头的兵丁一步一步的杀到军营大将军的位子上,据说他们之间
还沾亲带故,戎马一生的过命交情自然是我等所不明白。”

  “我知道。”

  许平点点头,哭笑不得的说:“可这俩老东西也太考验别人的心脏了吧!昨
天闹得京城不安,一个个都紧张得要命,这会儿又一起游山玩水去了,到底想搞
什么呀?”

  “属下驽顿!”

  张虎红着脸,话语间有几丝自责的味道。

  用脑子思考本来就不是他的强项,许平挥挥手示意他没事,马上又疑惑的问
:“孙正农呢,昨晚不是被你带去了吗?怎么?这老家伙枯木回春,被那些小妓
女伺候上瘾,掉鸡窝里不肯出来?”

  张虎胀红着脸,忍不住窃笑道:“禀主子,孙正农昨晚操劳过度,早上起来
大夫诊断已经闪了腰,身上还有几处关节扭伤,这会儿路都走不了,正在属下安
排的宅院里休息。”

  许平一听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好一会儿后才点着头问:“不错,还有
什么好玩的事没有?”

  张虎想了想,摇着头说:“似乎没有了吧,今天一个是禁军轰轰烈烈的派出
三千骑兵去保护二位将军,饱受争议,另一个就是礼部很多官员也被皇上点名随
行伺候二位将军,但他们似乎有点不情愿。”

  不情愿?我看是战战兢兢吧!许平冷笑一下,心想:老爹也是对礼部不满才
会出这个损招。礼部都是些什么人,整天之乎者也,靠着一张臭嘴指天骂地的贱
人,一早就得罪了老爹和自己,外公肯定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看,按他那性格还有
可能会使坏整一下他们。

  纪龙之乱时,礼部的乌鸦嘴更是用心卖弄文采,将纪龙全家祖宗十八代骂得
体无完肤,就差没说纪中云当年没用这十几秒钟去散步或者没把纪龙射到墙上已
经算是罪恶滔天,纪中云肯定也多少有所耳闻,料定按他的性子绝不会给他们甜
头吃。这两位可都是他们这些六部小官得罪不起的,说难听点,这两个大仙随便
哪一个发起火来动手把他们宰了,其它官员又有谁敢放一个屁,他们大概也有这
个觉悟才不乐意吧。

  “对了!”

  张虎一拍脑袋,满脸羞愧的说:“今天下午刑部和顺天府、天都府、吏部、
监察院要一起审讯那些纪龙的党羽,宫里早上还传来了话,让您务必过去一趟,
皇上还亲自来了手谕。”

  “这些破事我过去看什么?”

  许平跷着个二郎腿懒洋洋的样子,心想:这东西都是先安好罪名,所谓审讯
不过就是用用刑具走个过场而已,有什么好看的?老子又不是喜欢SM的虐待狂。

  张虎赶紧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恭敬的说:“这是皇上的手谕,皇上说您看了
肯定会去。”

  “哦?”

  许平长长的哦了一声,明显带着怀疑的语气,老头子能有什么神道,非装得
和绝世髙人一样。不过说真的,张虎真不能管事,比起柳叔在世时的井井有条,
他那粗枝大叶的性格真不让人放心。唉,看来还得找一个可靠之人来处理府里这
些杂事了。

  慢慢打开信封,拿出来一看许平差点流泪:爹啊!你真是我的亲爹,知道什
么话最能勾引你儿子,你是那么善解人意。长长的纸上只有潦草的三个字:有好
处。

  张虎在一边看着许平脸色变幻不定,马上不安的问:“主子,咱们去还是不
去呀?”

  “去!”

  许平两眼放着精光,有好处的事为什么不去?反正以自己的手段也不可能吃
亏,就老爹那点伎俩,想坑自己也没那个能耐,有什么好怕的。

  轻车便装,布衣随路,两人先在闹市逛了一会儿,细心听了一会儿周遭百姓
们的讨论,正午才赶往刑部去。张虎一亮通牒,门卫连屁都不敢放,马上恭敬的
带路。

  刑部前堂大院里,密密麻麻的跪满了犯人和家眷们,一个个身着囚服,披头
散发,看起来十分萎靡。有的身上早已经伤痕累累,没闭合的伤口还流着血,有
的甚至已经昏死过去,被用竹子绑住固定成跪姿,也有的跪在地上垂头丧气,眼
里早就空洞一片,早被吓得失去心智。这里并不像许平想象的那么井然有序,有
的在低声哭泣,也有的吓得失禁,反正不怎么雅观。

  前堂之上,坐了十余位官员正互相交换着各自的审讯数据。一排排的官兵将
刑部围得结结实实,前堂的一千多名犯人也被他们盯得紧紧的,曝晒在烈日之下,
一个个面无血色看起来更是凄惨,甚至让人怀疑那些跪着不出声的人,会不会早

  就是一具尸

  许平刚进来,堂上的那些大爷们马上有了精神,一个个抖擞着精神站了起来。

  许平一摆手示意他们不用行礼,自己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微笑着说:“各位
大人,我只是来旁听的,你们审你们的就好。”

  “是,是!”

  众官之中官位最高的刑部尙书王伯君立刻凑上前来,恭敬地让人备茶伺候,
但却没客套几句又转身忙活去了,他这不奉承的态度反而让许平满意,肯认真办
事的官才是好官嘛。

  顺天府的一应捕快站在堂下,突然有个原本站在前边的身影悄悄躲避着,她
身姿高挑动人,容颜冷艳无比,引起让人征服的欲望。许平眼一尖立刻看到她,
笑呵呵的说:“冷月,你也在呀?”

  其它的捕快赶紧让路,众人的视线迅速集中在冷月身上,冷月立刻感觉有些
不自在,微微的白了许平一眼,但还是走上前来抱着剑行了一礼:“顺天府冷月,
参见太子殿下。”

  天姿国色,无奈素面朝天不显柔媚,身段性感,却穿着男人一样的黑色官衣,
冷月一出现,这英气的打扮吸引不少人的目光,也有怜香之人暗自叹息,如此动
人的女子,怎么就混迹在顺天府这群杀人不眨眼的家伙里呢?“免礼吧。”

  许平当然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骚扰她,用温和的口吻说:“上次河北之事
多亏了你,回京以后俗事繁多,想忙里偷闲谢谢你都不行,一会儿本太子设宴为
你请功如何?”

  “多谢殿下的美意。”

  冷月感觉很多的视线中带有妒意,摇着头说:“可冷月公事繁忙,恐怕无法
应邀。”

  话一出,立刻感觉到大堂之上明显的惋惜声和嫉妒的怒意,许平尽管是当朝
太子,但除了门下那些学子外,几乎很少和六部官员接触,除了国宴之外,私聚
也就和郭敬浩吃一次而已,几乎低调得让人震惊,眼下太子邀约一个小小的捕快
竟然敢说没空,这简直就是违背常理,甚至在好搏功名的人看来,冷月的话足够
天怒人怨。

  顺天府的府尹一听,赶紧站出来笑呵呵的说:“太子殿下有约那是冷月的荣
幸,虽然公事繁忙但也无碍,冷月也累了那么久,正好可以休息一下。”

  冷月的脸色顿时有点不满,许平却得意的看了看她,心想:我的面子你不想
买,有得是人想拍我这个马屁,跑?你这小娘皮能跑到哪去,还不是飞不出我的
手掌心!

  府尹一看许平心情大好,也隐约看出点什么,马上转过身来朝冷月嘱咐道:
“太子殿下设宴邀请那是多大的荣幸呀,你就老实的去吧,审讯过后府里会清闲
许多,你也趁这时候好好的休息一下。”

  “是!”

  冷月答得心不甘情不愿,往回走的时候不忘瞪许平一眼。“太子爷!”

  张伯君和其它众官商议了大半天,才拿着厚厚的刑单走过来,恭敬的说:
“臣下和其它同僚已经商议完毕,罪臣或诛九族或腰斩、流放,所有的定罪都已
在此,有无不妥请您过目。”

  “不用了!”

  许平看着他们这一顿的忙活,等得前列腺都疼了,赶紧摆摆手说,,“该怎
么办就怎么办,执行吧!”

  “是!”

  张伯君面色一冷,大步上前,冷眼环视一圈,把底下的犯人吓得大气都不敢
出。随着侍郎们朗声将每一个官员的刑罚,及株连的家眷二念出后,已经有很多
人开始哭天抢地或者吓得晕死过去。

  每念完一篇,就会有官兵来架着这些罪人出去,有的拖到闹市斩首示众,有
的集中关押,准备发配边疆去干些等于送死的活,一时间刑部里歇斯底里的哭喊
和“太子饶命”的哀求不绝于耳,凄厉得许平都有些听不下去,闭上眼不去看他
们哭喊的样子。一下午的宣判,随着刽子手鬼头刀的挥舞,北门菜市多了四百多
具的无头尸体。这突然的情况一时让围观的百姓们不知所措,纷纷猜测朝廷特意
挑镇北王来京的时候诛杀这些叛逆,是不是要敲山镇虎给他一个下马威。

  就在许平无聊得快要昏睡过去时,张伯君才走了过来,指着空无一人的前堂
说:“太子殿下,审讯已经完毕,圣上让您在这稍候一会儿,让下官们先行告退。”

  “退下吧!”

  许平打着哈欠摆摆手,心里开始猜测老爹这是要干什么,搞得那么神秘有屁
用呀,不会是想送我银子吧,老子宁可相信有鬼都不相信有这样的好事。

  张伯君恭敬的带着官员们行了个礼,按照官位大小鱼贯而出,甚至连官兵捕
快也全都退下,偌大的刑部前堂只剩下疑惑不已的许平还有张虎二人。

  “妈的,是不是耍我啊?”

  等了一会儿也没什么动静,许平不由得骂了起来:“肯定是老不死的没事玩,
就想在我身上找乐子,奶奶个腿的,我诅咒你早日阳痿。”

  张虎听惯了许平这些大不敬的话,尽管已经不以为然,但还是警戒的左看右
看,提防有旁人在场。这些话在普通百姓听来大逆不道至极,当然不能流传出去,
何况太子离经叛道的作风已惹得众议纷纷,再被人听到这样的话难免会有人借故
作文章。这时,前堂总算有了一点动静,许平抬眼一看,不由得赞叹一声:真是
高手呀!只见门口走进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大的魁梧无比,豹眼环睁非常凶煞,
全身的肌肉黝黑发亮,走路刚劲有力虎虎生风,一看就是外家功夫的好手。

  另一个个子稍矮的,留着整齐的山羊胡子,虽然长相也是英气逼人,但面无
表情带着不怒自威的风范,身着整齐的长袍又有几分文雅,脚步轻盈潇洒,每走
一步也让人感觉十分强大。

  两人皆是四十左右的年岁,依许平的水平,一看就知道来人的武功在自己之
上,而且看样子已经立了天品之威,实在是难得一见的高手。

  张虎一看这情景立刻眉头一皱,自然的握住手上配刀,警戒的盯着他们喝道
:“来者何人?”

  矮个儿面无表情的看了看他,不屑的说:“小小护卫,还是被免去了御前侍
卫之职的家伙也敢问我。”“哼。”

  张虎什么都不说,冷着个脸上前一步,宝刀出鞘立刻闪着吓人的寒气。高个
儿笑了笑没说什么,富有深意的看了许平一眼后,在一旁找了个地方坐下,自顾
自的吃起桌上的水果,似乎对这些事没什么兴趣,许平也细细的抿了一口茶水,
看这样肯定是来者不善,但许平却仍然悠然自得。

  并不是不担心,只是两个天品高手一起来,自己这带伤之身加上张虎还没立
品的修为,怎么样都没办法和他们抗衡,跑的话也几乎没机会,还不如沉下气来
看个究竟。矮个儿朝张虎招了招手,轻蔑的哼了一声说:“只要你能砍中我的衣
角,今天我就放过你们,想知道什么我也全数相告,怎么样?”

  张虎被他激得动怒,但明显眼前之人身手比他高出许多,即使血性大发也不
敢自大,大喝了一声后,声音未出身影先动,脚一蹬跳过台阶直接朝他冲过去。

  更让张虎恼怒的一幕出现了,矮个儿竟然嘿嘿一笑,无视张虎手上锋利宝刀
所散发的寒光,敞开双手慢慢闭上眼,态度轻蔑,简直在说:我闭着眼都能打倒
你。张虎何曾被人如此小觑,立刻火冒三丈,暴喝一声,手中宝刀砍向他的脖子。

  尽管许平一副惬意,但还是紧张的注视着场内的情景,眼看刀锋就要砍到,
只见矮个儿双手背到身后,灵巧一弯腰,立刻让张虎索命一刀砍了个空。

  “纳命来!”

  张虎红着眼朝前一逼,手里的宝刀立刻又翻转起来,一出手就是连许平都没
见过的看家本领,无数刀光交织成一片朝矮个儿砍去。

  矮个儿似乎诧异了一下,不过马上又灵巧的转身,躲着张虎所有攻击,眼睛
从未睁开,嘴角似乎还挂着赞许的微笑,但也只是一闪而过。

  高个儿这时候在一边爽朗的大笑起来:“张家百斩刀法,这小子已经把套路
练得很纯熟了,可惜离地品就一步之遥,不然你哪有这么嚣张的时候。”

  张虎一听别人轻松的看穿自己的看家本领,心里不由得大吃一惊,毕竟这套
刀法甚至连许平都没见过,来人竟然一眼就看出,实在让人不敢相信。

  “是啊。”

  矮个儿笑呵呵的应答着,这时候也刚好翻了个身,潇洒的躲过张虎来势汹汹
的攻势,闪躲时刀锋距离他的皮肤只有一寸之遥。

  矮个儿一直不还手,任张虎大吼追着他满院跑,这一幕简直就像是大人在戏
耍小孩,许平在旁边看得眉头大皱,不过也确定了来人没有恶意,要不然依他们
的身手,把张虎连自己一起干掉都不是难事,就算他们是天品之威也不敢在刑部
逗留那么久,即使这没象样的高手骶和他们一战,但蚂蚁啃大象也能啃死他们。

  满院子都是矮个儿潇洒的身影和张虎凶猛的刀光,渐渐的张虎体力不支,满
身都是汗水,手里大刀挥砍的速度也慢了下来,而矮个儿却连一点汗都没出,脸
上的笑容依旧潇洒惬意,让人感觉更是嚣张。

  “你忙完了?”

  矮个儿见张虎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突然睁开了眼看看张虎,笑咪咪的说:
“你忙完了,那就该我了!”

  张虎神经一紧,赶紧摆出防守的姿势,却是感觉腰上一空,再一细看,不知
道何时自己的刀鞘已经到了矮个儿手上,立刻吓得目瞪口呆。

  “小子,看好了,这才是真正的百斩刀法!”

  矮个儿神色一冷,竟然马步一站和张虎摆出一样的起手式,浑身上下散发阵
阵强烈的杀气,手里的刀鞘竟然令人心生胆怯,就像是吹毛断发的宝刀一样,似
乎随时都能夺去任何生命。

  高个儿还在笑着,不过却转过头来,饶有兴趣的看向许平,许平也在打量着
他,虽然脸上还是沉静如水,但心里已经开始在球磨这矮个儿是什么来路。

  矮个儿沉静了好一会儿,寂静的威压早已经让张虎紧张不已,只见他全身不
带一点真气,挥舞着手里的宝刀砍了过来,似乎刻意放慢速度想让张虎学习,每
一个动作看起来都特别的清晰。

  “这才是真正的斜阳落日,看招!”

  矮个儿低喝了一声,手里的刀鞘顿时幻化成千万把刀一样,从四面八方朝张
虎攻去。

  张虎慌忙的抬起刀来挡,惊讶的发现矮个儿用的招数竟然是自己家传的功夫,
而且他所用的内力也和自己相差无几,自己几乎不用担心内力上的差距,似乎有
意要公平的和自己一较髙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即使张虎侥幸的把这第一招挡了下来,但也惊叹这功夫,虽然是自己家的百
斩刀法,却有些许不同,套路之间连贯得更是巧妙,几乎每一下都能连着另一式,
要是真的舞动起来那才是意义上的密不透风。

  矮个儿见张虎把自己的攻击全档了下来,赞许的笑了笑,说:“不错,竟然
能挡得下来,我还以为你得挨几下呢!”

  “你到底是谁?”

  张虎咬着牙瞪着他,百斩刀法是张家秘不外传的功夫,传男不传女,传长不
传幼,世间会的人根本寥寥无几,怎么眼前的怪物看起来比自己还通晓。

  矮个儿沉默不语的摇了摇头,突然喝了一声:“小心了,斩风七式!”话音
一落,他身影犹如鬼魅一样的来到张虎面前,挥着刀鞘直取张虎的上三路而去。

  张虎自然是知道斩风七式是怎么回事,上三路是仰攻,下三路才是真正的目
的,赶紧起身一跳,躲过他瞬间往下挥砍出的连续七刀,可还没回过神来时,胸
口一疼被他击中,马上闷哼一声朝后边摔了过去。

  矮个儿笑呵呵的握着刀鞘看着他,瞇着眼说:“斩风七式过后,可连虎朝天
啸,再连还可连破日三斩,这样粗浅的套路你家大人没告诉你吗??”

  “你到底是谁?”

  张虎捂着胸口站了起来,满面不相信的咆哮道:“为什么你知道的那么多!”

  “我不是说了吗?”

  矮个儿脸色一沉,将刀鞘对准了张虎,冷笑说:“你能砍到我的衣角我就告
诉你,别说我以大欺小,我也用一流的内力和你打,用招数告诉你什么才叫真正
的百斩刀!”

  “乐意奉陪!”张虎本就血气方刚,立刻大吼着冲了上去。

  令人惊讶的是,矮个儿清瘦的身体竟然有着和张虎一样的外家功夫,甚至连
拳脚上的套路都一模一样,两人搏斗在一起时,简直像在照镜子,许平看得疑惑
不解,张虎更是目瞪口呆,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这才是迎风斩叶!”

  矮个儿躲过张虎凌厉的一刀后惬意的转了个身,一抬手,张虎脑袋上立刻挨
了一记,胸口又接连被捅了好几下。

  张虎忍着疼继续朝他冲去,矮个儿耐心的和他缠斗了一会儿,马上找到张虎
的破绽,用刀鞘顶开几个横砍后,冲到他的怀里,狠狠一下击中张虎的喉咙,冷
声的说:“你这叫什么落水横斩,这才是。”

  “舞月斩法,你那个太慢了。”

  “又是迎风斩叶,你这杀鸡都不合格。”

  “不是和你说了吗?龙旋斩最后还可以连一招卧龙拜月,这样可封住对手的
上三路。”

  缠斗了一个时辰,许平看得胆颤心惊。这家伙到底什么来路?无论张虎使出
什么招数,他都能立刻用同样的招数还击,甚至每一下都比张虎精妙不少,矮个
儿真的没用内力欺负他,但光是这一模一样的招数张虎就已经招架不住,令人为
之震撼。

  张虎喘着大气,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自信满满的矮个儿,整个人犹如从水里
捞出来一样,甚至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嘴唇已经开始发白,拿着刀的手都
在发抖,腿也有些站不稳,一看就知道体力消耗过大,已经到了虚脱的边缘。

  张虎这时候已经累得面无血色,突然转头看了许平一眼,眼里尽是忠诚和坚
毅,即使全身疼得和被错骨裂筋没有区别,但他却大吼一声,马上挥着刀又冲了
上去。

  这分忠诚让许平很感动,但张虎却是个耿直之人,一打起来就没空去分析眼
前的情况,不过就算不打,他也没这个脑子去思考。

  “哟,还真不怕死!”

  矮个儿笑了笑,灵巧一躲,脚只是轻轻的一碰。张虎就站不稳摔到地上,但
他还是咬着牙站了起来,继续挥刀朝他砍去。

  摔了一次,爬起来一次。动作越来越缓慢,几乎只剩拚命的本能,别说是许
平,就连在一旁注视的高个儿都对张虎这分坚毅露出赞许的微笑,而矮个儿似乎
也没料到张虎这么倔强,长时间的缠斗让他的额头开始冒起了大汗。

  “服不服?”

  再一次将张虎打倒在地,矮个儿也开始喘起粗气。

  张虎这时候感觉身体似乎不受自己控制,每动一下全身就像抽筋一样的僵硬,
刚想爬起来马上无力的摔了下去,但一看旁边的许平立即又咬起牙,艰难的支撑
了三、四分钟,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倔强的摇摇头。

  “让你起不来!”

  矮个儿似乎不想缠下去了,喝了一声后,身影如鬼魅一样的朝张虎冲去。张
虎看着他越来越近,只感觉意识越发的模糊,似乎眼前的矮个儿也变成了三个人
一样看不清楚,脑袋渐渐沉重起来,眼前开始发黑看不见。

  就在矮个儿快击到他的时候,突然张虎眼前一白,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暴喝
了一声,早已消耗一空的真气竟然蓬勃的爆发出来,似乎身上的伤势全不见了,
满面狰狞的啦哮着,凶狠的举起刀朝矮个儿迎了上去!

  这一幕对许平来说太熟悉了,许平不由得惊喜地喊了起来:“这小子立地品
了!”

  “可是他现在没有自己的意识。”高个儿也惊叹张虎的天赋,不过对于眼前
的情况却是看得比许平明白。许平一细看,张虎早就翻白眼,似乎已经失去意识,
只知道一味的朝矮个儿砍去,

  矮个儿一开始也有点措手不及,匆忙了挡了几下后,惊讨的发现张虎的速度
越来越快,只攻不守根本没半点要保命的样子。

  “小子,你有苦吃了吧!”

  高个儿在旁边哈哈大笑着,似乎也隐约在为张虎赞叹!

  “滚蛋。”

  矮个儿大喝了一声,地品下阶之气也爆发而出,手里的刀鞘马上迎上张虎的
宝刀,但缠斗了一会儿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落了下风。

  张虎咆哮着,这时候他已是昏厥的状态,没有任何意识,只知道挥舞着砍刀
凭本能攻击矮个儿,每一招每一式竟然连贯得天衣无缝,即使没有一丝防御,但
却几乎不给人半点反击的空隙。许平思索了一下就看明白了,张虎竟然在昏厥的
状态,将刚才矮个儿演示的刀法和他自己所学的两个微差结合,让他的毎次攻击
变得如此精妙绝伦,早就胜过矮个儿所演示的刀法。

  “好!”

  许平不由得惊喜地起声叫好。

  “好个屁!”

  矮个儿没好气的说了一声,这时候他根本无法判断没意识的张虎到底要出哪
一招,一时间被打得狼狈至极,再细看张虎的血管开始膨胀,眼里也开始胀起了
血丝,天品之威立刻爆发出来,灵活的一个闪身,双手成指点向他的脉门。

  咆哮的张虎被这一点,原本狰狞的面容瞬间变得无神,全身一软,晃了几下
后往后倒去,矮个儿也马上把他接住,一边擦着汗,一边喘着大气说:“这家伙
脑子僵硬木讷,学东西倒也够快,竟然能在没了意识的情况下立地品,天赋比我
还高呀。”

  “呵呵!”

  一直在椅子上打呵欠的高个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悄无声息出现在他的身
旁,一边接过昏过去的张虎一边大笑着说:“人家是一心向武,哪和你一样那么
三心二意!”

  张虎虽然木讷耿直,但这分单纯却让他在武学的造诣上比别人更加的有天赋,
高个儿真是一语中的。许平笑着站了起来,说:“现在你们该说说你们的来路了
吧!”

  矮个儿这时候才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斩了两下,虽然
没伤到皮肉,但也把衣服割开了,张虎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割到了他的衣服。

  高个儿不言语,一看张虎的脸色不对,赶紧抱着他到一边打坐,用过气之法
为他治疗刚才立地品之后滥动真气的内伤。矮个儿将刀鞘一丢,朝许平一抱拳,
笑呵呵的说:“太子爷,草民张丛甲,大内供奉,系张家后人之一,按辈分算是
这小子的爷爷辈。”

  高个儿一边为张虎疗伤,一边用轻佻的语气说:“别把自己说得那么了不起,
你就是拐了人家的小老婆跑出来的登徒子而已,还后人呢。”

  “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张丛甲气得一瞪眼,一脸不自在,彷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过高个儿却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原来张虎门上在没战乱之前也是富甲一

  方的大户,家丁兴旺不说,更是人才辈出,百斩刀是他们张家的传家宝。当
时的张丛甲是庶出,在家里没地位,几乎和下人没什么区别,从小只能和张虎的
爷爷陪练,说白了就是去当沙包挨打,但他的天资过人,竟然在挨打的过程中通
晓了张家所有武功,甚至凭着天赋,还比嫡传长孙更加厉害。

  即使如此,但在封建的思想下,因为他生母只是一个小丫鬟,他还是只能乖
乖的当他的沙包,不敢声张他已经学会武功的事,偶尔自己偷偷练习一下,但哪
个少年不滥情,在张虎的曾爷爷娶第十一个小妾的时候,他爱上了那位满面愁泪
的少女,竟然不管伦理道德,毅然的在婚礼之前劫走这位本应是他长辈的少女,
与其共结连理成百年之好,这段事自然也成了张家的一大耻辱。

  许平长长的“哦”了一声,心想:和你们家老大抢女人,确实是该打!不过
这家伙倒真有种呀,这年头敢干这样的事确实让人佩服,按他说的,张虎祖上也
是富甲一方,或许那时候他也就乖乖的当起孙子,找个地方一躲,再慢慢糟蹋那
小闺女了,性情中人呀!

  张虎的脸色渐渐缓和,开始看见一点血色,高个儿这才把他慢慢放了下来,
走上前来笑呵呵的说:“草民仇四,大内供奉之一。”他也就简单的介绍,不过
看这开朗的样子似乎没什么可八卦的过去。

  “两位前辈好。”

  许平隐约知道老爹手上有三个天品高手,既然是自己人那就得客气一点了,
今天闲了一天竟然闲出个忠心耿耿的地品手下,不得不说确实是一大收获。

  “办正事吧!”

  仇四呵呵大笑,转头朝门外大喊道:“你这龟孙子还想看大戏呀,还不赶紧
死进来!”

  许平一愣,门外竟然还有别人在偷看,而自己却没有发觉,太失败了,再一
看进来的人,笑咪咪满是皱纹的老脸竟然是石天风,连这老小子躲在一边都察觉
不出来,真他妈失败。

  石天风手上提着一个全身瘫软、披头散发的人,仔细一看,竟然是鼎鼎大名
的青衣教教主宋远山,这会儿他早没了什么天品之威,双眼无神,犹如行尸走肉,
身上多处穴位都被封了金针和银刺,半点真气都调动不了,无力如泥的样子即使
是三岁的孩童也可以轻松的将他诛杀。

  “怎么没把他杀了?”

  许平一看他就无名火起,不由得皱起眉头。毕竟第一次遇险就是因为这王八
蛋,仇人相见任谁都不会有好心情。

  张丛甲冷酷的笑了笑,哼了一声说:“杀他干什么,这么好的药材杀了岂不
可惜!”

  “药材?”

  许平疑惑的看着他,顿时有些不解。

  仇四摆了摆手,得意的说:“只要封住了奇经八脉,再伤了他的神智,什么
高手都没有用了,这家伙杀了也可惜他的天品功力,现在正好可以用推宫过气之
法,藉他的功力来给你疗伤!”

  “还可以这样?”

  许平顿时目瞪口呆,难道真有这么便捷的办法,这不是传说中的吸星大法吗?

  那自己马上就可以立天品之威了。

  “呵呵,这是极损的邪功,因为过程复杂很多人不屑用而已。”

  石天风温和的笑了笑,解释说:“太子殿下尽管放心,虽然他不能助你立天
品之威,但起码能让你的内伤痊愈,有他们二人在不会有什么问题。”

  “好!”

  许平立刻兴奋的点点头,这内伤着实让人困扰,如果不是真气不能调动,昨
晚早就把小姨强奸了,哪还容得她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按照他们的嘱咐,许平双手放在腿上,盘腿而坐,静静守住自己的丹田,石
天风将早已傻了的宋远山也摆出一样的姿势和许平面对面而坐,张丛甲和仇四一
左一右坐了下来,脸色凝重的准备起这耗尽其命取其分毫的邪功。

  仇四默默的运了一圈气,一手按在宋远山的天灵上,一手按在许平的胸口上,
张丛甲深吸一口气,双手按在二人的小腹上,石天风面色沉肃,立刻警戒的在一
边开始护法。

  “喝!”

  “过!”

  仇四和张丛甲对视一眼,轻轻的一点头立刻默契的喊了一声,两人的内力迅
速侵占宋远山的经脉,直逼他的丹田而去。

  许平一开始根本没感觉,突然随着两人的手掌一起发热,一股股澎湃的真气
汹涌而来,如洪水猛兽一样冲?着自己身上的伤处和紧闭的经脉,和走火入魔没
什么区别,许平顿时冒起冷汗,这疼似乎像千万根针在扎你的筋骨一样,每流过
一处都让人有着强烈得如同蚀骨一样的痛楚。

  “静守丹田!”

  两人一看许平疼痛难忍的样子,不约而同的提醒了一句。

  许平赶紧咬着牙忍受,将来袭的真气二引诱到自己的丹田中去,又循环着经
脉继续冲刺着身上的伤处,但宋远山天品的真气何等强劲,即使已经做好了心理
准备,但还是疼得直冒冷汗。

  四人身上同时冒着淡淡白光,宋远山的表情和许平一样痛苦,随着丹田里真
气的流逝,他身上的金针银刺也开始逐一脱落,整个人也越来越萎靡,原本的威
风渐渐变成随时会死去的虚弱。

  许平搞不清楚被冲击了多久,只知道牙龈都咬出血了,无比的疼痛渐渐让人
麻木,随着内伤的痊愈也不再那么难受,突然感觉脑子一阵空白,似乎进入什么
幻境一样,瞬间失去思考能力,眼前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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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hsf 2010-11-1 20:22

[size=4]  第五章轻挑姚露

  彷佛进入仙境一般,全身一阵轻盈舒畅,细细品味着真气如常在体内流通,
每完成一个循环都会带来质的飞跃,内伤痊愈后体内早已经没了半点的痛苦,当
真气循环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安定下来时,许平这才满意的吐了一口气,缓慢的睁
开眼一看,这时候竟然已经月亮高挂。

  稍微一运气,许平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内伤真的全好了,而且内力也比以前蓬
勃许多,似乎有使不完的劲一样,但却没有感觉自己有天品之威的功力,这邪法
真是有够厉害。

  “感觉怎么样?”

  石天风站在一边,脸上依旧是温和的微笑,说话的时候随便的拿起腰间的葫
芦喝了口酒,既写意又自在。

  许平赶紧站了起来,看了看周围不见那两位天品高手的身影,赶紧一边检查
着身体的情况,一边兴奋的笑道:“真的全好了,我还从没感觉这么好,二位前
辈呢?我真要好好的谢谢他们,要是没这个办法的话,我的伤不知道拖多久才能
好。”

  “他们走了!”

  石天风得意的笑了笑,说:“他们和我一样是酒鬼,张丛甲的妻子体弱多病
早就去世了,他的儿女现在在民间也过得不错,他也没什么惦记,就和我们这帮
老光棍混在一块。”

  “是这样呀!”

  许平呵呵直笑,这时候也不见宋远山,想想拜他所赐自己险些丧命,大概这
会儿他已经成了废人,立刻板着脸问:“宋远山呢?那家伙哪去了?”

  石天风摇了摇头,有些嘲讽的说:“推宫过气是很损命的办法,虽然你得不
到他多少内力,甚至连十分之一都没有,但宋远山早就因为真气尽失,经脉寸断
而死,这会儿可能已经被拉去喂狼了。”

  “真浪费。”

  许平不由得嘀咕起来,天品之威呀!竟然连十分之一的内力都没办法好好利
用,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罪过。

  “好了,那我也走了,你伤好了,我该回去复命了。”

  石天风哼着小曲转身朝外走去,摆着手一副潇洒的样子。

  许平心情大好,难得大方的喊道:“替我谢谢两位前辈,京城百里香酒庄最
好的藏酒房,里边那些珍藏的酒随便你们搬……”

  “知道了丨”

  石天风的声音很淡漠,但许平看不见的是,他转身过后一脸奸诈得意的笑容,
老脸笑得都能看见牙龈了。

  “主子!”

  张虎也早就醒了,站在一旁看起来浑身不自在,似乎连动都很别扭。

  “你小子!”

  许平呵呵一顿大笑,拍着他的肩膀赞许的说:“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破了地
品,你家那祖宗都说你的天赋实在太让人惊讶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张虎吃疼地一咧嘴,往后缩了缩,苦笑着说:“主子,您再拍的话我就散架
了,刚才累得和死狗一样,这一会儿全身的筋骨和肌肉没不疼的地方,我连动都
不敢动,立了地品是好事,但我现在全身酸痛,根本不知道立了地品有什么区别,
一点都不觉得高兴。”

  “贪心的家伙!”

  许平狠狠一瞪眼,也知道经过刚才那样折磨,他全身的外伤很多,可能全身
肌肉都拉伤了,也就不再碰他。

  张虎无奈的笑了笑,突然眼放精光又带着羡慕的说:“主子,宋远山的功力
那么深厚,即使取他的十分之一也是很不错的事,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怎么样,你看看!”

  许平掩饰不住一脸狂喜,突然双手一紧,吼了一声,全身冒起漩涡般的真气,
像海浪一样朝周围爆发,威武的气势比起受伤之前强劲许多。

  “地品上阶!”

  张虎顿时就感觉脚步不稳,立刻被吹得后退了一步,马上又眼前一亮的抱着
拳说:“恭喜主子,竟然又破一阶,照这速度立天品之威指日可待,您的天赋之
高真是世所罕见,举世无双呀!”

  “天赋个屁!”

  许平收起气势,摇着头叹息说:“到底是藉助外力而来的修为,还要一段时
间好好调理一下,才能领略这个境界是怎么回事。”

  “呵呵!”

  张虎憨厚的笑了笑,只是轻轻一动,立刻全身酸痛,不由得又咧起了嘴。本
想带着他再逛一会儿,但一看这家伙走一步得休息好一会儿,走路的时候冒着冷
汗又喘着大气非常难受,像犯了心脏病的老头一样,许平索性找了个车先把他拉
回去休息,过分的肌肉损伤也让张虎一脸羞愧,但无奈这身体真的有些受不了,
也只能暂时休息。

  靠,爽呀!许平不停的让真气循环全身,脸上一直没办法停止舒服的傻笑,
多少天没试过这种精力充沛的感觉了,手紧紧握着拳头,感受着体内更加强大的
力量,只要心念一动,强劲的真气立刻喷涌而出,这种感觉真是爽极了。

  刑部的众人其实一直都在门外护驾,许平满意的一点头,驾上马车,反正闲
来无事,一个人慢悠悠的在大街上晃着。想想已经很久没有自己一个人出来闲逛,
难得有这分闲情倒也乐得自在,看看百姓的生活,再看看有没有什么乐子可找。

  不管时局再怎么动荡,也不管其它地方形势如何紧张,只要不陷进战乱之中,
京城就永远是大明领土上最奢侈糜烂的地方,尽管昨天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但华
灯初上时,该腐败的还是腐败,该吃喝嫖赌的照样出来鬼混,几乎让人怀疑镇北
王进京所带来的震撼到底是眞是假。

  大街上张灯结彩的就像过节一样热闹,车水马龙,晚上是一部分人最喜欢的
时间,有不少的妓院在这时候显得富丽堂皇,妓女们很高兴的接过嫖客手里的银
子,脱下她们的衣裳,嫖客也很乐意付出金钱,享用她们的身体,纸醉金迷,十
分堕落。

  当然,除了这些堕落的青楼外,还有不少的地方显得特别有情趣。湖边小亭
秋风凉,吟诗弄月的才子佳人在这卖弄风骚,为了日后的勾搭而装模作样,一个
个斯文有礼看起来很正经,彷佛这辈子他们已经没了性冲动。熙熙攘攘的闹市里,
或全家大小一起出来游玩,或着是维持生计的小贩在这兜售他们物美价廉的商品,
一声声的吆喝伴随着笑声响彻夜空,夜晚的京城甚至比起白天还更加热闹。

  下午掉落在地的四百颗人头,这时候早就被京城的百姓遗忘,菜市口的晚上
依然热闹如常,一点都看不出下午的血腥对这一带有丝毫影响,或许住在京城的
人也习惯了这样的事,该玩的玩,该闹的还是继续闹,四处一片欢声笑语。

  将马车找了个地方拴好,许平也伴随着人流开始参观京城的夜市,记得上次
逛的时候,还正好邂逅了陈道子这个神棍,而且也确定了和美岳母的关系,不知
道这一次会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

  卖糖葫芦的吆喝着,还有挑着担子在胡同口叫卖云呑的摊贩,各式甜美的糕
点,各种小吃引得小孩子们口水连连,一个个馋起来让人感觉十分可爱,许平也
看得食欲大增,无奈东西实在太多了,看来看去竟然不知道吃什么好,走了半条
街也没半点东西入腹。

  繁华的一切,热闹的场景让许平感觉有些迷糊。这眞的是京城吗?如果不是
亲眼所见,自己眞的会怀疑纪龙的造反到底是眞是假,似乎百姓们一点都不在意,
一样过日子,眞是看得开呀。

  “啊!怎么了?”

  “啊,妈呀!”

  突然,人群里一阵慌张的喧闹,惊恐的喊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周围的百姓
们个个惊叫着,瞬间夜市变得杂乱无章,很多人害怕的躲到一边,也有人继续惊
叫着。许平转眼一看,北边有一阵骚乱,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横冲直撞,将本来
井井有条的大街弄得乱七八糟。

  许平赶紧凑上前去看,这时候两边的摊子很多都被弄翻了,百姓们惊恐的躲
避着,一个个不满的大骂着,仔细一看,原来是有一辆马车在这人潮拥挤的闹市
里横冲直撞,完全不管有没有人在,撞倒摊子和几个行人后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意
思。

  车夫是个一脸奸诈的年轻人,穿得像有钱人家的管家,一边嚣张的笑着,一
边挥舞着手里的缰绳,恶狠狠的大喊:“都他妈给我让开,踩死了可是自己活该!”

  眼看又撞倒了一个人,但他一点都没停下的意思,反而笑得更加得意。许平
一看不由得皱起眉头,这家伙是什么来路呀?京城的官员都知道得缩着尾巴做人,
眞没见过这么嚣张的,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横行霸道,就不怕得罪了一些狠
角色吗?

  车夫依旧在蛮横的叫嚣着,车子还没过闹市口,已经撞倒二十多人,周围的
百姓们似乎知道这马车的来历,有一些即使被撞到也是敢怒不敢言,只是恶狠狠
的瞪着他。许平已经有些看不下去,正准备出手教训他一下时,却有一个程咬金
半路杀出,只见一个玲珑的身影从慌乱的人群中跳了出来,轻盈的长裙舞在半空
分外好看,她越过人群后,娇喝一声,一脚朝车夫狠狠踢过去。

  车夫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明显也是一个高手,立刻敏锐的察觉到危险,双
手成拳往上一顶,竟然硬生生的打了个不分伯仲,“轰”的一声马上将来人顶得
飞了回去。

  “放肆!”

  车夫看起来也不好受,似乎也是第一次碰见有人敢管这样的闲事,立刻沉着
脸跳起来,朝偷袭者冲过去,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眞够吓人。

  等到那娇倩的身影好不容易平稳下来,周围的男人不由得发出赞叹声,好一
个天姿国色的美娇娘呀!这身段这容貌都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姚露本就不擅于
外家功夫和内力的拚斗,刚才一时气愤的出手也有点低估这车夫的实力,没想到
他也是一流境界的高手,这才吃了一个大亏。

  这会儿她赶紧站定身形,面色冰冷的舞起裙带,伴随着一道道无形的细丝朝
车夫刺了过去。车夫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察觉到了小小的诡异,马上双手成拳
挥舞起来,大喝一声,硬生生将细丝拨开后,拳头直取姚露的面门而去。

  妈的,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许平一看情况不对,姚露轻柔的细丝伤不了
他,赶紧就地一跃,纵身挡在姚露面前,虎起脸来暴喝一声,刚劲一拳朝他的拳
头迎了过去。

  车夫也不管来人是谁,下手阴狠毒辣毫不留情,反正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
是杀,拳头一点都没停滞的意思,竟然想和许平来个对攻。

  双拳相碰立刻发出一声闷响,“嗡”的一声过后,车夫立刻惨叫着往后飞去,
直直硒到马车上才掉落在地。仔细一看,他的手竟然变得扭曲,有的地方甚至断
骨都刺出了皮肉之外,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的手骨已经尽数折断,就算治好也是
一个废人。

  感觉真好呀!许平闭着眼感受着真气膨胀的快感,瞬间一出手就是地品的实
力,根本不是车夫所能抵挡的。好在今天治好了内伤,不然贸然的出手去救姚露,
只会让自己内伤加剧而已。

  “啊……”

  车夫疼得满面抽搐,抱着手不停的在地上打滚,一声声歇斯底里的惨叫让众
人感觉很爽快。

  姚露惊魂未定,她没想到一个车夫也会有这样的功夫,如果不是有人相救,
自己可能真的打不过他。再一看身前这个髙大的背影,熟悉的气息迎面而来,不
由得红起了脸,轻声的说:“爷,您怎么在这呀?”

  许平回过头来,看着她一脸娇羞含喜的模样,心里一阵大乐,英雄救美这招
虽然老套却十分有用,明显这娇滴滴的美人儿已经暗自怀春了,马上温柔的一笑,
满是关怀的说:“我要不在的话,那你可就惨了!”

  “谢谢。”

  姚露被许平看得有些难为情,羞怯的低下头去,小手不安的玩弄着自己的袖
子,俨然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哪还有平房山上轻丝细舞的轻盈英姿。

  百姓们最喜欢做、干得最顺手的事就是看热闹,这会儿一看车夫狼狈的样子
立刻拍手叫好,高兴的样子彷佛记给别人戴了绿帽子一样,一阵阵叫好声让许平
有种虚荣的满足,感觉自己就像那些所谓的大侠,脸上不免有些得意。

  外边都闹成这样,车里的人自然坐不住了,只见车上缓慢的走下一个穿金戴
银的胖子,全身上下都是値钱的金银首饰,光是一个手指就戴满五个戒指,看起
来很另类,不过那些锦衣华服穿在他的身上要多俗有多俗,怎么看都显不出一点
的贵气,反而像是突然发了横财的土包子。

  胖子一脸的鄙陋,一看自己的狗腿子被打在地上一阵哀号,也很愤怒,破口
大骂道:“哪来的刁民,竟敢阻挡爷的车?”

  许平笑呵呵的牵着姚露的手,感觉入手柔软无骨十分舒服,姚露脸色一红,
娇盖的看了看许平后低下头去,竟然没把手抽出来的意思,两人宛如神仙伴侣一
样走上前来,男的俊朗女的娇媚,更是搏得了一阵叫好。

  许平看着这胖子,想来想去似乎自己不认识,京城里有本事嚣张的那些货色
自己心里有数,绝对没有他这一号人物,稍微地想了一下,立刻笑咪咪的问:
“不知道你是哪的爷,报个名号怎么样?”

  胖子板着脸哼了一声,嚣张而又傲慢的说:“本国舅爷你都不知道,你就敢
冲撞我的马车,真是胆子不小,是不是外地的呀!”

  “国舅爷?”

  许平微微愣了一下,舅舅才是国舅爷吧?不过细想后宫也有不少的嫔妃,她
们的兄弟也算是国舅,这一想倒也有可能,只不过自己没去注意,再说老爹的口
味,真让人不敢苟同。

  胖子一看许平愣住,以为是吓呆了,立刻嚣张的谩骂起来:“你这个下贱的
刁民,知道我是国舅还不赶紧跪下求饶,闹市之上冲撞皇亲国戚,老子奏你一本
把你满门给斩了!”

  “这个……”

  许平装作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十分羞愧的说:“这位爷,京城的国舅爷多如
牛毛,城墙一塌起码砸死两个,麻烦您说一下,您是哪一路的国舅爷!”

  众人一听,立刻哈哈大笑起来。胖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非常难看,被许平
这一说,脸上立刻挂不住了,不过眼神突然看见娇艳动人的姚露,立刻双眼放光,
堆着色笑说:。“爷有气量不和你计较,旁边的这位小娘子是谁呀?”

  姚露面色立刻一冷,眼放杀气的看着他。许平也是大感不快,冷哼了一声说
:“你这个死肥猪,给脸不要脸是不是!问你是谁以为给你面子,别他妈做梦了,
老子是一会儿好通知你家里人来收尸。”

  “你这个大胆的贱民!”

  胖子一听,立刻怒气冲冲的咆哮起来:“我姐姐可是惠妃,正蒙圣上恩宠,
百官见了我谁不恭敬的叫一声国舅爷,你竟敢口出狂言,老子要摘了你的脑袋。”

  “惠妃是吗?”

  许平嘿嘿一阵冷笑,突然手一抬往他脸上打了一巴掌,这肉多打起来就是舒
服,不像打瘦子一样,一碰都是骨头。

  “啪”的一声十分响亮,不少人下意识捣住自己的腮帮子,嘴里发出啧啧的
声音。胖子被许平这狠狠的一巴掌打下去,立刻眼冒金星摔倒在地,脑子顿时迷
糊的一片,有些昏昏沉沉。

  胖子还没回过神来,许平上前一步蹲下来,抓着他的领口什么都没说,大手
一扬,左右开弓赏给他一顿耳光,打得他脸上的肥肉像豆腐一样晃来晃去,可怜
之余也十分搞笑。

  “啪啪”的响声和胖子疼得只能闷哼的声音,让周围百姓感觉自己脸上都在
作疼,打了好久,胖子的惨叫渐渐的没了,许平站起来时胖子已经翻着白眼晕了
过去,整个嘴肿得很恐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张着嘴,血水混合着口水往下
流淌有点恶心,地上也多了几颗被打掉的牙齿。

  车夫已经叫得没力气了,满身冷汗倒在地上抽搐着,胖子瘫在他的旁边,软
得和泥一样无法动弹。恶主和恶仆这副惨样立刻引起周围人的叫好,不少的人发
挥了八卦的特性,开始议论纷纷:

  “这家伙就是该死,仗着他姐姐得宠就在外边耀武扬威,以前不过是市井的
一个小混混而已,这会儿遇上狠人了吧,没打死就算不错了……”

  “哪呀,人家现在是有钱了,有钱的哪一个不是嚣张跋扈的,有能耐的话你
也可以和他一样嘛。”

  “啥?他这猪脑子能赚钱,你别骗人好不好!”

  “真的,你别管人家猪脑子。但人家家里有一个好姐姐呀,你说说看,当今
圣上的嫔妃才那么几个,圣上又勤于政事,真正受宠的能有多少?惠妃受宠以后
这家伙也鸡犬升天,跑到户部捞了不少的活干,据说光是换一个城门,这家伙狮
子大开口的要了五千两,户部那些人哪敢说个不字,这不银子就进了他腰包了嘛……”

  最八卦的那人见别人不相信,一着急,立刻绘声绘影的说了起来。

  “不是吧?拿一百两就能换个不错的门,那他不是净赚了四千九百两了,这
钱比抢还快呀,难怪穿金戴银的……”众人立刻发出了啧啧的惊叹声。

  “这样赚钱确实是快呀,难怪这家伙现在也吃得肚圆油满,这比干啥营生都
强呀……”

  众人的议论一时间让许平的脸色沉到极点,自己和老爹为了国家大事一直都
是节俭的过日子,兵部的粮草、难民的安抚、黄河的治理,哪一样不是入不敷出,
几乎恨不得一两银子当二两花,但户部的税银竟然被这种废物贪污了那么多,这
对朝廷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姚露一看许平脸色瞬间阴冷下来,也感觉到一股寒意,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
勇气,怯怯的说:“爷,百姓越来越多,您是不是……”

  许平也不想自己的身分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暴露,冷哼一声后拉着她的手挤了
出来,把胖子和车夫丢在那自生自灭,不过刚才也是看到混在人群里的顺天府的
捕快,现在京城情势紧张,有点动静当然不可能没人管,只是他们看到许平在,
也就不方便现身,能做的也就是做好善后的工作,这也省去了许平不少的麻烦。

  刚才大出风头,不免一路上有人指指点点,两人避过其它人的视线,偷情一
样闪来闪去,终于没看到跟着的人了,姚露这才松了一口气,一看自己的手还被
牵着,顿时有些扭捏,抬头一看,许平一脸认真的样子像在思考着什么,眉头一
皱充满了迷人的男性魅力,不由得有些呆了。

  许平脑子里还在想有多少银子是这样被贪污掉的,这笔钱要是都能弄回来该
是多大的数目,丝毫没注意到姚露看着自己的眼里已经带有小星星,如果看到的
话,大概直接就带她回家一起讨论一些成人话题。

  漫无目的游荡了好一会儿,许平这才回过神来,看看身旁的姚露一脸温顺可
人,一路上安安静静的没打扰自己非常体贴,马上笑着问:“对了姚露,晚上你
出来干什么?”

  姚露这才轻轻的把小手抽回来,难为情的说:“没有,我就是没事出来瞎逛
而已。”

  “不会吧?”

  许平疑惑的看着她,这妞明显在说谎,说话的时候遮遮掩掩的,眼里的不自
然一闪而过,但却不难看出,绝对有什么东西瞒着自己。

  眼前佳人含羞的模样实在撩人,扭捏的为难更是有着不同的性感,许平色色
的看了她一眼,突然拉着她的手拐进一条漆黑的胡同里,将她挤到墙边,压着她
柔软清香的身体,一边闻着佳人身上清幽的迷香,一边威胁道:“到底是什么事
你老实的招了吧!”

  “真、真没什么!”

  姚露又羞怯又心虚的低下头,感觉自己的心跳马上快得让人承受不了,耳朵
也开始变得烫了起来,瞬间被一股男人的气息所包围,脑子也渐渐有点迷糊。

  “没什么!”

  许平色笑了一下,突然紧紧的贴住她的身子,感觉她胸前饱满的乳房充满弹
性的挤压着自己的胸膛,双手立刻不老实的往下摸去,隔着裙子摸到她高挺圆润
的香臀,入手的时候又紧又有弹性,不禁轻轻捏了一下。

  “爷,别这样……”

  姚露立刻慌张的挣扎着,但碍于矜持也不敢喊出声来,臀部上火热的感觉让
她一下有些发软。

  她这一扭,动人的身子蹭得许平兽性大发,正好姚露求饶的时候张开小嘴,
嫣红粉嫩的小舌头一动一动充满挑逗,许平脑子一热,立刻喘着粗气亲上去,舌
头灵活的游走,噙住她的丁香小舌吸吮起来。

  “呜……”

  姚露更加羞怯难当,娇嫩的初吻就这样没了,许平一边揉着她的翘臀,一边
挑逗着她的小香舌,没一会儿就让未尝男女之事的姚露全身发软,低低的呜咽着,
失去抵抗的力气,眼神也更加迷离。

  长长的一个湿吻,姚露茫然的初吻几乎没有什么响应,只能僵硬的任由许平
轻薄,但这样反而更有一种纯洁的风味,许平乐呵呵的亲了好一会儿才将她放开,
看着佳人羞怯而又情动的模样,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笑咪咪的说:“真香呀!”

  姚露微微喘着,脸上早已经是一片迷人的红潮,咬着小唇妩媚的白了许平一
下,刚才在亲吻的时候,许平挑逗性的吻让她吞了不少口水,尽管滋味很美,但
第一次和男性这样亲密的接触也让姚露有些彷徨,也有些矜持的不安。

  “宝贝,感觉怎么样?”

  许平收回在她臀上作怪的大手,笑咪咪的将她一把抱住,紧紧搂在怀里。姚
露矜持的挣扎了两下,才乖乖的靠在许平的怀里,嗲嗲的嗔道:“爷,您太坏了……”

  “嘿嘿!”

  许平得意的笑了起来,这妞还是习惯在太子府时的称呼,一口一个爷,娇滴
滴的声线让人一听就很舒服,两人的关系已经不用再多说,把她采了也是迟早的
事。

  这时候,许平突然发现旁边有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大娘,用淡漠的眼神看着两
人调情,见没什么好戏就笑了笑,缓慢的从两人身边走过,用过来人的眼神看了
一眼后什么都没说,表情淡定的朝胡同里走去,大妈一副见惯了世面的样子让人
震惊。

  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老大娘镇定自若的从旁边走过,慢慢走进漆黑的胡同里,
好一会儿后姚露这才回过神来,胀红了小脸,一边拍打着许平的胸口,一边娇羞

  的说:

  “都是你使坏,都被人给看见了……”

  “嘿嘿,没事的!”

  许平也有些郁闷,亲得太投入了,没察觉到有这么一位见多识广的老人家在
旁边看戏,真失败呀!不过话说老人家那淡定的表情真叫人佩服,平静的神色更
是厉害,高人呀!想必年轻的时候也经历了不少这样刺激的事吧。

  姚露撒娇般的挣脱许平的怀抱,胀红着脸跑出胡同口,脸上还带着十分娇艳
的红晕和羞怯的扭捏,许平马上笑着跟了出来,虽然没再轻薄她,但也说了不少
下流话让她红着脸嘟起嘴,妩媚娇嗔之余也忍不住浅浅偷笑着。

  眼看快送她到了丞相府,许平又故计重施的将她压到墙边,一脸淫荡的看着
她,笑咪咪的说:“说不说,这可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再不老实交代,一会儿
就怕我那群小姨子会出来看热闹的哦,到时候我可得提前给她们来一场洞房花烛
的教育课。”

  姚露用力的推着许平,看样子真是吓坏了,说话的时候急得都快哭了:“爷,
真没什么呀,我就是随便走走而已!”

  “没什么?”

  许平一脸的贱笑,一副你不说我更喜欢的表情,作势就要去扒她的衣服。

  一想到府内还有自己的姐妹在,要是被她们看到的话自己还怎么活,姚露挣
扎着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无奈的说:“下午郭大人回来时,被一个蒙面人袭击
了,来人也有地品中阶的实力,虽然被护卫们击退,但郭大人也受了一点轻伤,
我们是后来才赶到,刚才分散开来去追那个蒙面人。”

  “什么?”

  许平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眼,这关口确实会忽略掉老郭,但会是谁敢在这时候
挑这个朝廷的一品大员下手呢?简直是胆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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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hsf 2010-11-1 20:23

[size=4]  第六章风雨欲来

  细问之下,姚露才说清事情的经过。原来郭敬浩最近也忙得人仰马翻,原本
纪龙之乱后他大手笔的屠戮纪龙的党羽和一些异己,之后也警戒的加强防卫,每
次出门都有两个地品高手和二、三十个强人跟着保护安全,一直没出什么意外。

  但碰巧就在下午,他和朱允文奏报了一些事情后,也恰好因为行事匆忙,竟
然忘了带着这些护卫一起出来,快到家门口时,突然被一个黑衣蒙面的女子所偷
袭,女子武功高强,使一柄宝剑,郭敬浩肩上被划伤了一道,好在护卫们警戒的
跟了上来,一起出手把女子牵制住。

  院里的百花宫弟子一听到动静也赶紧出来,偷袭者一看对方人多势众也不多
做纠缠,仗着身手好且战且退,而她的轻功也十分了得,竟然硬生生从这么多人
的包围中全身而退,而且似乎很熟悉京城的地形,围着大街小巷绕来绕去,没一
会儿就把追赶的人全甩开了。

  “是这样。”

  许平一听立刻皱起了眉头,京城之地竟然还有这样的高手在,真有这能耐的
话应该逃不过朝廷的眼线才对,马上关切的问:“那老郭没事吧,人有没有抓着?”

  “没有!”

  姚露沮丧的摇了摇头,有些低落的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那么厉害的轻功,
点地飞天一气呵成,每一步都显得潇洒如意,出动那么多的人还是没办法拿住她,
实在太厉害了。”

  “我进去看看老郭!”

  许平心里顿时有点警戒,难道京城之乱以后纪龙手里还有那么多的高手吗?

  这一次偷袭郭敬浩的目的又是什么?他不会白痴的以为杀了老郭就会导致朝
廷怀疑纪中云而对他下手,不可能呀,纪龙绝不是那么愚蠢的人!

  许平一边沉思着一边转身,突然一群花枝招展的小姑娘嘁嘁喳喳的跑了过来,
全是妙龄少女,一个个身段娇美清纯可人,轻裙粉黛煞是养眼,女孩们一看两人
在这窃窃私语,立刻围过来笑嘻嘻的说:“哟,姐夫,好久没看到你了!”

  姚露顿时红了脸,狠狠瞪了她们一眼,没好气的说:“都什么时候了,还有
空在这开玩笑。”

  一个看起来机灵可爱的女孩子走上前来,暧昧的看看姚露,嬉笑着说:“不
对呀师姐,即使都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您还在这谈情说爱,我们不过就是打个招呼,
你紧张什么嘛!”

  许平一下就认出是上次天房山上帮过自己的百花宫弟子们,这群小姑娘莺莺
燕燕一起围过来让人一时间有些花了眼,一个个都貌美如花,各有动人之处,让
人一看就觉得心动。许平抱了抱拳,坏笑着说:“小姨子们好呀!”

  “嘻嘻!”

  一个看起来大胆一些的女弟子走上前来,直直的打量了许平一会儿后用调侃
的口吻说:“我说姐夫,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上次我们这帮姐妹那么拚命的帮
你,回京城以后你却连人影都不见了,都说爱郎薄情这话一点都不假,你不来看
看我们,起码来看看师姐呀,搞得她呀,茶不思饭不想的,那句话叫什么来着……”

  她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但嘴角却带着顽皮的微笑。旁边一众女孩子马上嬉
笑巧齐声说了出来:“衣带渐宽人不悔,为伊笑得人憔悴……”

  姚露顿时羞怯难当,悄悄一回眸看着许平,眼里娇羞的情意早已不用言明。

  女声大合唱,娇嫩的声音让人舒服无比,又充满细腻的诱惑,一声声悦耳的
轻笑让许平的心情轻松了不少,不过想想还是正事要紧,赶紧抱着手说:“好啦,
等下次有空再聊天吧,我先进去看看老郭什么情况。”

  女孩子们又笑嘻嘻的把许平围住,说:“不用去啦,郭大人感觉事情有点不
对劲,处理一下伤口又进宫去了,这会儿不在家!”

  不去也好,你们当老子喜欢把时间浪费在男人身上呀?看着眼前一众青春动
人的女孩子,许平突然一脸的认真,看着眼前的一众女弟子数了起来:“一个,
两个,三个……”

  众女不明白许平是什么意思,都有些疑惑的互相看着,好奇心一起,不由得
问道:“姐夫,你数什么呀?”

  许平认真的数完,突然淫荡的一笑,说:“都说小姨子是姐夫的半个屁股,
你们这有十六个人,正好有八个小屁股是我的,嘿嘿,数字挺吉利的!”

  “讨厌!”

  “色狼!”

  女孩子们都是黄花闺女,自然羞得脸红,大胆的则呵呵笑了起来,姚露也是
觉得许平这话有点露骨,不由得嗔道:“爷,您怎么……”

  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发现许平鬼魅一般消失了,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
然师妹们一个个发出了惊叫声,一个个羞红着脸,生气的看着许平施展开轻功飘
然而去。

  十六个充满弹性的小屁股呀,许平色色的闻着手上的处子香味,回头看看小
美人们羞怒的可爱模样,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下流的喊道:“小姨子们,姐夫
摸得很爽,等有空了我再来找你们要回那八个屁股哦。”

  “大色狼!”

  “登徒子!”

  女孩们一个个娇滴滴的骂了起来,这时候想出手擒住许平已经不可能,也只
能白白被占便宜,有的羞着脸不知所措,有的则恼羞成怒,在这清白如命的年代,
这一摸的后果对她们来说已经很清楚了。

  “好了你们!”

  姚露一看这群伶牙俐齿的小丫头全被吃了豆腐,顿时幸灾乐祸的说:“现在
知道仆么人不能招惹了吧,都被人家给摸了,看以后你们还怎么嫁人!”

  “色胆包天的臭姐夫!”

  一个年纪最小的小姑娘,唇红齿白的模样很是漂亮,看起来也是最为羞怯,
遇上这样的事只能暗自轻骂着。

  瞻子大的就不怕了,直接调侃着姚露,笑咪咪的说:“不怕,等我们姚姐姐
嫁过去的时候,人家最多就当陪嫁丫鬟,看着人家洞房花烛,一辈子吃喝不愁的
多好呀,你们说是不是!”

  其它的女孩子也是笑咪咪的应声喊“是”,毕竟从小举目无亲,一起长大的
她们早已情同姐妹,这会儿聚在一起自然是欢声笑语不断,没一会儿姚露就败下
阵来,再次被这群小丫头调戏得面红耳赤,想起今天的事,嘴角不自觉的挂上一
丝娇羞的浅笑。

  武功回来了,这种感觉真是爽呀!许平兴奋得在一个个屋顶上跳来跳去,不
知疲惫的享受着轻功在身的舒爽,这种迎风而飞的自在真让人感觉惬意,眼看跳
了好一会儿,许平跃上一家青楼的屋顶,脚一落地时突然屋顶破了个大洞,整个
人伴随着一阵劈里啪啦的声音摔了下去。

  “妈了个B,什么烂瓦片呀,这质量真是不好,都用了轻功还能他妈的踩碎,
和豆腐差不多!”

  许平狼狈的爬了起来,一边咒骂着,一边拍掉身上的碎瓦和灰尘,这种破东
西要是谁家都用的话,以后采花贼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啊!”

  正在床上行苟且之事的一对狗男女立刻吓得目瞪口呆,傻了眼的看着许平在
他们床边破口大骂。

  许平淡定的看了他们一眼,男的胖女的丑,一点都不他妈的香艳,立刻用沉
稳的语气说:“你们继续,我就是觉得你的屁股抬高一点比较好,刚才的姿势不
是很标准知道吗?”说完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开门走了出去。

  “谢谢!”

  脑子还没转过来的嫖客竟然还道谢,被这一吓,本来就小的鸡鸡也萎缩了。

  唉,吓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真是罪过呀!许平摇头叹气的从青楼里走出来,
发自内心的有一点愧疚,但愿这位仁兄别因为惊吓而影响了性功能,那样的话会
影响京城晚上的繁华,自己的口袋里就少了一些税银。

  哼着小曲,许平一边闲晃一边走进一家看起来十分典雅的书店里,店面虽小
但却装修得非常别致,店里一个面貌清秀的掌柜马上笑着迎了上来,殷勤的说:
“这位公子,您看书还是字画呀,我们这什么装订本都有!”

  “不不!”

  许平摇着头,笑咪咪的说,。“我是来嫖妓的。”

  掌柜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满是歉意的说,,“对不起,咱这是书店,不
是青楼,您找错地方了。”

  “谁找错了!”

  许平眼睛一瞪,恶狠狠的说:“上次我来的时候还看见你们东家自己在嫖呢,
我还清楚的记得那女的八十有三,非常成熟!”

  掌柜的一听,感觉菊花有点疼,但也赶紧警戒的看了看周围后关上门,把一
个书柜推开,露出了一个隐密的小门,手一摆,满面恭敬的说,,“爷,您里边
请!”

  “嘿嘿!”

  许平按捺不住窃笑,一边捂着嘴一边跟他走进去。

  绕过一条小路,后边有个武馆一样宽敞的院落,院里一群身材健壮的人正在
锻炼,一个个舞刀弄枪的很有精神。楼九坐在台阶上,一边看着一份份的情报,
一边抬起头来训斥他们,看样子最近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爷!”

  楼九一看到许平来了,立刻冷下脸来,挥手喊道:“好了,今天就到这,你
们先下去吧!”

  待到弟子们退下以后,楼九才恭敬的把许平迎到厅里的主座上,一脸苦笑又
是哀求的说:“爷,要不咱们暗号再换一下吧?”

  “为什么?”

  许平故作惊讶的说:“这些暗号很好呀,一般人还想不出这样好的暗号呢!”

  楼九老脸憋得通红,一副求死不能的样子说:“可您也得弄些正常的呀,上
次刘姑娘派人来的时候,那个客气的家伙还吃惊的问我是不是真有个八十多岁的
老婆,搞得我都有些下不了台。”

  “楼九呀!”

  许平一边拍着他的肩膀,一边故作深沉的说:“太正经的喑号很容易猜出来
的,而且你想想,要是用什么诗词歌赋做暗号,不小心有人顺口说出来,而店面
的人把他们带进来的话怎么办?为了安全起见,这也是没办法的!”

  “不行!”

  楼九苦苦的哀求,语气都带着哭腔的说:“爷,我求您了,您就换一个吧!

  现在您看这群兔崽子对我很尊敬,但只要一说起这些暗号,一个个都在暗地
里笑,这样下去您要我怎么带领他们呀?“

  “这样呀!”

  许平皱起眉头,苦思好一会儿,终于在楼九期待的眼神中眼睛一亮,兴奋的
说:“要不改成这样吧,我的暗号是:今天爷要包个黄花闺女,你就说:黄花闺
女没有,小娈童倒有!我说:滚,爷不爱好那口,你就说:爷,真的很舒服的,
昨晚我才和一个美男子爽了一晚上,那滋味呀,销魂蚀骨!”

  楼九只感觉眼前一黑,泪流满面,血溅三尺,大小便也失禁了。碰上这样一
个主子,总感觉死才是最好的解脱,为什么自己要活着来受这个折腾呀?

  “好了!”

  许平也不想再开玩笑,挥了挥手,板起脸来问:“最近有没有什么新的情况?”

  楼九尽管郁闷,但也赶紧认真起来,徐徐的说:“没什么特殊的,不过纪龙
留在京城的人还真不少,我们清洗了一些,顺天府也抓了不少,但还是有一些眼
线在。现在刘姑娘那边也在盯着进城的可疑人物,我们一致认为纪龙在京城还有
很多人潜伏着,绝不能放松警戒。”

  “经营了那么多年,确实很难连根拔起。”许平闭着眼长长的叹了口气,纪
龙虽然让人憎恨,但却不得不承认他的才能出众,在朝为官时尽管每一步都小心
翼翼,但他还是让自己的羽翼变得很丰满,想那么快就除掉他也很不容易。

  “主子!”

  楼九微微的笑了笑,抱起拳说,,“关大明率领猛虎营三校奔袭而去,以四
千兵马之力横扫山西各地叛军,捷报频频传来,离扫清西北叛逆的日子不远了。”

  “屁,这都多少年前的消息了!”

  许平虽然嘴上说得不屑,但心里也很欣慰。关大明简直就像只囚禁了许久没
吃饱的猛虎一样,一出笼立刻散发着无边威风,连夜奔袭山西,打得那些乌合之
众连连败退,事情的顺利大大的出乎众人意料。

  细心的听了一些可有可无的情报后,许平语重心长的先赞许他在太子府被围
困时的机敏,又叮嘱一些事宜后才从楼九那出来。楼九认真的思量着主子交代的
事,兢兢业业的安排着接下来的工作,只是一想起那些暗号,不禁老泪纵流,想
想自己多少也算是个英雄好汉,却有这么一个狼琐下流的主子,真不知道上辈子
造什么孽呀!

  沿着夜路回去,许平思考着郭敬浩遇袭的事情,隐约猜到了点什么,但似乎
又摸不着边际,一样让人有些迷茫!其实这也算是小事,比起纪中云进京根本不
算什么,原本以为除掉纪中云就行了,但现在人家来了,问题是你敢不敢动手,
朝廷的态度是真的不敢,毕竟人家的饿狼营忠心耿耿,一旦出现什么意外那后果
就不堪承担。

  “纪中云呀!”

  许平摇头晃脑的叹气着,还真想不出任何办法,他这招真是够高明!

  刚进府里,尽管一路上家丁护卫都很恭敬,但许平还是有点怀念以前柳叔马
上过来汇报各种情报时的便捷,现在柳叔的法事还大操大办着,许平对他的尊重
也赢得更多魔教中人的忠心,但无奈这时候出了叛徒导致魔教四分五裂,也确实
让人恨之至极。

  林紫颜一听许平回来了,宛如新媳妇等待爱郎一样欣喜,梳洗一新跑出来一
看,却不见许平的踪影,马上疑惑的朝丫鬟问:“爷呢?”

  小丫鬟迷茫的摇着头说:“奴婢也不知道,太子殿下似乎收拾了点东西就出
去了。”

  林紫颜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马上着急的问:“那张虎呢?”

  “和殿下一起出去了。”丫鬟老实的招供着。

  京城之北,一辆马车慢慢靠近恶鬼营驻扎的地方,张虎一脸肃穆的驾着马车,
尽管身上还是剧烈疼痛,但他还是强忍着,顚簸在崎岖不平的小道上,脸上带着
些微紧张的严肃。

  “所来何人?”

  恶鬼营的门口,几个兵将马上警戒的将马车拦住。

  张虎面无表情,一亮腰间令牌说:“太子有令,恶鬼营全军集合。”

  没想到守门的兵丁们并不买帐,反而满面警戒的举起了手里的长枪对着他,
冷着脸说:“恶鬼营不认任何令牌,我们是太子的御林军,兵部之令也不可节制。”

  “你!”

  张虎还是第一次碰见朝廷驾帖没用的时候,立刻有些恼怒。

  “很好!”

  车里传出一声赞许,接着车帘微微开了一道细缝,一块金色的东西急速朝守
门的兵丁飞去。

  兵丁们都不是习武之人,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但一只粗壮的手臂马上接住
飞驰而来的金光,展开一看竟然是一枚印章——储君之令!

  粗壮手臂的主人是一个满面严霜之人,他只看了一眼立刻辨别真伪,一边恭
敬的把印章高举于顶,一边下跪高呼:“末将陈奇,恭迎太子!”

  兵丁们马上愣住,也赶紧跪下去高喊,张虎什么都没说,神情淡漠的驾着马
车开进了军营之中,陈奇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吸力将印章重新吸回马车之中。

  子夜时分,正是大家做着美梦的时候,但一阵阵急促的锣声却响彻整个恶鬼
营。一个个军将们马上警戒的清醒过来,迅速穿好护甲拿好兵器出来集结,有条
不紊的样子可以看出他们平时的训练是何等的艰苦。

  二万恶鬼营的兵马集合起来后,声势之大确实够让人惊讶,不过大部分人也
在猜测这大半夜的集合到底是什么事,这时候陈奇走上烽台,冷眼扫视了一下后

  大喊道:

  “恶鬼营全军听命,上马!”

  “是!”

  众将一声齐呼后赶紧翻身上马,阿木通送来的马匹中最优秀的两万匹已经送
到恶鬼营中,这时候二万人的齐呼加上马匹的嘶鸣,整齐划一令人震撼。

  恶鬼营的兵将瞬间全变成了骑兵,一个个满面兴奋等着陈奇的指令,毕竟赵
猛去稳定河北后他已经是最高的指挥,但见陈奇却是恭敬朝南一跪,让他们全都
不知所措。

  南边的主营里,在两万人的注视下,一匹通体黝黑的骏马迈着缓慢的步伐慢
慢走了出来,每一步似乎都充满了威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匹马是万里无一的
千里马,毛体通亮,眼神犀利,强健有神堪称马中之帝。

  但最让人震惊的还是马上所骑之人,一身诡异的黑色连环锁甲,乌黑的暗色
在夜色中几乎就是最好的隐藏,明亮的润泽一看就知道所铸绝非凡胸、一张俊美
阳刚的脸,面无表情看起来却充满了君临天下的霸气,又似地狱修罗一般煞气逼
人。

  更让人胆寒的是手上所捧的头盔,和一般的战盔不同。这头盔上还多了半个
栩栩如生的面具,一个满面狰狞的三眼恶鬼,眼神空洞的半张面具似乎具有生命
一样,一看就让人胆颤心惊。

  许平换上一身戎装,面色冰冷地到了将士们面前,阴声高喊道:“恶鬼营众
将听命,各归部署,全军出征!”

  这时候陈奇和张虎都换上一身的戎装,一左一右走了出来。恶鬼营号称太子
御林军,第一个风格就是军纪严明,没人敢窃窃私语,集体发出了震撼的大喊:
“是!”

  “目标,津门。”许平脸色一寒,手里的缰绳一动,骏马立刻飞奔出了大营。

  “保持肃静!”

  陈奇大喊一声赶了上来,恶鬼营的将士们一个个满脸冰霜,甚至连交谈都没
有。按照秩序一个个策马跟了出来,黑压压一片,除了马蹄声外听不见半点喧嚣,
军纪之严着实让人吃惊。

  百姓们全沉浸在睡梦之中,丝毫没人察觉到原本热闹喧嚣的恶鬼营,竟然一
夜之间人间蒸发,带着无边的杀气朝津门奔袭而去。

  请续看《流氓大地主》12[/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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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hsf 2010-11-23 10:34

[size=4]                     《流氓大地主》第12集

                            内容简介:

  初次出征的恶鬼营一夜跋涉,在众人都没料到的情况下迎着晨曦出现在津门,
以风驰雷般的速度拿下居高临下的南坡,让津门陷入恐慌之中。

  津门之内也是暗潮涌动,纪静月这个神经大条的小姨竟然不知死活的和巧儿
一起偷偷潜入。纪龙也看准机会,趁机发动大队军马,追赶着惊慌的二人……

                              目录:

                      第一章津门之势

                      第二章奇兵

                      第三章失南坡

                      第四章无奈的怒

                      第五章皇家大事

                      第六章被捉奸在床
                    
                              封面:[/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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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hsf 2010-11-23 10:36

[size=4]                          第一章津门之势

  虽然京城里暗潮涌动,情况非常复杂,但津门的局势也好不到哪去。纪龙逃
到这里来,一方面是因为早就苦心的把津门上下经营成稳固的势力,手握实权的
几乎全是自己的手下,另一方面就是这里比较靠近饿狼营的驻扎地,这样一来也
便于应对朝廷的征讨。如果选别的地方为据点,这会儿朝廷平荡叛逆的大军早就
兵临城下,哪会容他在津门一再兴风作浪。

  虽然纪中云不肯配合,一直不肯举兵相助,但对纪龙来说也不是什么意外的
事。

  父亲对朝廷的忠诚是他明了而又无法理解的虔诚,自己苦心经营多年,再怎
么说还是有一点底子在,不然也不敢贸然举事,盘踞津门和朝廷势如水火。

  现在纪龙最大的困扰并不是纪中云进京,而是津门百姓们越来越难安抚的惊
慌,这些日子已经有不少人趁着夜色逃出城,离乡背井的百姓越来越多,毕竟他
们都害怕会受到战火牵连,保命才是最重要的,但这样一来,城里的劳动力急遽
下降,不管粮草或是兵马都开始缺乏供应,要不是纪龙党羽人多脉广,一直从周
围的小县城调粮草来支援,恐怕早就发生兵变了。

  凌晨的津门充满凉意,天空开始慢慢浮起鱼肚白,揭开了一天的序幕,但晨
起忙于工作的却明显比平时少了许多。

  津门巡抚府,这时候已经成了纪龙的行院,几乎和宫里一样,三步一兵五步
一哨,戒备森严,空气一片清幽,花草树木郁郁葱葱,鸟语花香,看起来悠然自
得。纪龙穿着一件大袍抵御着清展的寒意,又是一夜无眠,索性来到后院呼吸清
新的空气,脑子里依旧快速运转着,分析着眼下的形势和朝廷的动态,即使是阵
阵的花香也不能让他稍微放松一直紧绷的神经。

  门外悄悄走进一个轻衣秀面的少妇。说是少妇但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岁左右,
长得风姿绝代,明艳动人。佳人也是眉头微皱,她一看纪龙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禁
一阵心疼,走上前来柔声的唤道:“主子,您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她的身姿匀称玲珑,一身轻柔的绸丝长裙,水袖轻飘更显娇艳,浅浅的微笑
看起来充满高贵的气质,饱满的酥胸又高又挺,纤细的腰肢却如同少女,高挺的
香臀和一对细长的美腿,身材比例堪称完美,少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更是白皙胜
雪,完美的身躯散发箸女性的魅力,绝对是一个让人神魂颠倒的尤物。

  她每走一步都摇曳生姿,充满女性的妩媚,小巧的莲步显现她的教养!一头
齐腰的三千青丝十分柔顺,发间点缀着简单的小珠钗更是别有风韵;一双眼睛又
大又亮,深邃得让人看不清她想的到底是什么;精致的鼻子,樱桃小口,令人惊
艳无比的容颜,美得失去真实感,彷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一听到这温柔的轻唤,那真诚的关怀让纪龙感觉舒服许多,转过来看着她时,
眼里有欣慰和感动,但也有一些逃避,不过话语还是十分的亲切:“没什么,我
就是想早点起来而已。童怜,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我看您起了,我就睡不着。”

  少妇始终温柔地看着纪龙,眼里的情意之深让人为之动容,轻抿下唇有着让
人无法拒绝的柔媚。但纪龙似乎刻意回避,赶紧转过头,不敢注视她似乎有万千
情怀的美眸。

  纪龙微微叹了口气,闭上眼一脸的痛苦,悔恨的说:“或许一开始我就应该
听你的劝,别那么着急的举事,要不然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现在津门里到处人
心惶惶,朝廷却迟迟没有动静,这样耗下去的话,不等大军到来,我们可能就会
先垮掉。”

  名叫童怜的少妇温柔的抱住纪龙的后背,眼里满是深深的情愫,轻声安慰道
:“主子,奴婢只是一个妇道人家,说的话您不必在意。您雄心志在千里,高在
九五,眼前等到镇北王拔军北下之时,您登大宝的日子也就不长了,何必如此忧
愁呢?”

  纪龙知道这些都只是安慰的话,不过听着也宽慰许多,只是被她这样一抱,
立刻本能地向后退,轻轻将她推开后,面无表情的说:“我已经和你说过多少次
了,主仆有别,不准你再有这样的动作,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童怜顿时感觉十分失落,咬着下唇楚楚可怜的说:“主子,您是嫌弃我的出
身吗?童怜自认为姿色并不通于任何美貌女子,论才情更是不落于人后,您为何
总对我视而不见?”

  纪龙闭着眼轻叹一口气,摇摇头什么都没说。纵然是青楼出身,但直到现在
她也是未经人事的女孩,冰清玉洁无可挑剔,但纪龙有自己的苦衷,绝不可能对
这个任何男人都会动心的尤物有半点遐想,甚至于得痛苦的面对她的痴缠而无法
解释。

  童怜忧愁满面,绝色的花容渐渐覆上哀伤,眼圈也微微发红,这模样令人心
疼,楚楚可怜的无助和娇柔的悲哀更让人想好好疼爱她,轻声安抚她。

  纪龙心里剧烈一疼,但还是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赶紧板起脸来,面无表情,
甚至带着一点厌恶的说:“没事的话好好帮我招抚那些武林人士,我已经没了谈
情说爱的兴致,下次如果你再敢这样,就别出现在我面前。”

  “奴婢遵命!”

  童怜鼻子一酸,禁不住黯然泪下,一边轻声哽咽着,一边转身离开,边走边
擦着自己的泪水。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眼前的男人为什么那么铁石心肠,面对
自己这样一个佳人的投怀送抱竟然无动于衷,甚至一直冷嘲热讽,对于自己的姿
色她不曾有过怀疑,但是纪龙却一直视而不见,甚至避之不及,更让她苦思不得
其解。

  “唉!!”

  纪龙眯着眼,跛起眉来一脸的痛苦。面对这样一个有着绝色容貌而又情深意
重的女子,谁不倾心?但谁都能,惟独自己不能。童怜虽然动人,但却是他纪龙
的私生女,一个亏欠她太多而又不敢和她说的私生女。

  心里一时间郁闷的令人窒息,纪龙感觉脑子有些空洞,眼前有一点点模糊,
不禁回想起那些让人不敢提及的过往……

  年少时,纪龙聪明过人,展露出非凡的才华,混迹官场之上,在一群年轻人
中渐渐脱颖而出。凭藉着聪明的头脑和务实的才干,一步一步往上爬,仕途也越
来越风光。青春少年正是不安分的时期,哪个少男没有钟情之时。

  某次南下办事时,纪龙偶然遇见一个让他为之倾倒的女子,一个让男人过目
不忘的絶代佳人,那时候他是第一次发现女人竟然能如此迷人。佳人虽美,但却
早有归属,纪龙克制不住对她的爱意,暗地里数次表白,却屡屡遭到严厉的拒绝。

  初恋的失败让纪龙痛苦不已,一次酒后,微醉的纪龙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
无论如何都无法赶走她的动人容貌,也无法克制自己越来越强烈的占有慾. 佳人
的归宿他见遇,那是一个大老粗,一个不配谈怜香惜玉的傻瓜,想想自己年轻有
为,将来前途无可限量,竞然比不上这样一个莽汉,纪龙更是恼怒。

  藉着酒性,纪龙色心一起,偷偷潜入她夫家的府邸,凶狠残杀了几个护卫和
家眷后,终于找到佳人的闺房,轻灯淡影之下的她更显迷人,娇倩的身影让纪龙
陶醉;佳人原以为回来的是爱郎,但一看来者是骚扰自己的青年,又见纪龙一身
是血,立刻吓得放声惊叫。

  面对着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纪龙早就按捺不住兽性,满眼血丝的将她按倒
在床上,在佳人凄烈的哀求声中强暴了她。纪龙现在一回想,脑子里清晰的记得
那种紧张的快感,甚至女子是如何在身下痛苦的呻吟,这一切,事过多年,依旧
无法忘怀。

  事后,佳人晕厥过去,一丝不挂的玉体上全是斑斑咬痕,看着她这副凄惨的
样子,纪龙顿时清醒许多,也吓出一身冷汗。女子的丈夫是当地的驻军首领,虽
说不是什么开国大将军,但也是天下初定的开朝功臣。

  而当时的纪龙还只是个刚混出点名堂的愣小子,是官场上的小后辈,权力根
本无可比。纪龙迅速冷静下来,仔细一想绝不能待在这坐以待毙,再一看那么多
家眷都死在自己刀下,即使对眼前的佳人恋恋不舍,但还是连行李都不敢收拾就
赶紧跑回京城。回京以后,纪龙过得战战兢兢,像是在躲避什么仇家一样,总感
觉有人在偷偷看着自己,做贼心虚之下,看谁都觉得对自己有恶意,见谁都觉得
他们要害自己,一段时间惶恐得几乎崩溃。

  在京城里忐忑不安的躲了一段时间,却意外没人来兴师问罪,不知道她的夫
家是顾忌镇北王的威名,还是害怕家丑外扬,竟然硬生生把这口恶气呑了下去没
有声张,甚至连家人遇害的仇都没报。

  即使如此纪龙还是终日担惊受怕,不久之后传来一个消息,那个被自己强暴
的女子竟然身怀六甲,纪龙当时真是又喜又怕,怕的是惹出什么事端,到时候会
影响自己的仕途甚至性命不保,喜的却是自己竟然有后了,但让人头疼的是肚子
里的这个孩子见不得光,即使能生下来也不可能相认,根本无法体会当父亲的快
乐。

  纪龙整日一筹莫展,牵挂着佳人和她肚子里的骨肉,终日昏昏沉沉,活得像
行屍走肉,面对这些自己作的孽不知如何是好。好在一听说孩子能保住,纪龙这
才松了口气,开始有一点心思打理政事,即使如此,依然是深深牵挂着她们,后
来还让他想出了一个歹毒至极的法子。俗话说得好:“京官出城大三级,官大一
级压死人”,仗着可以在上书房里走动,接触的全是朝廷开国大员,纪龙一边和
他们拉近关系,一边派人追查,找到了了那个统领贪污军饷的罪证,呈了上去。

  当时正是开国初定的时候,朱元璋本就厌恶贪腐之人,再加上也有心清洗一
批劳苦功髙的旧臣。纪龙用三寸不烂之舌陷害,加上纪中云在朝廷里的威望,终
于顺利的让朝廷将他定了罪,落了问斩的罪名,而这一切都不会牵连他的家人,
更让纪龙喜出望外。

  一切都尘埃落定,纪龙终于成功的把这个罪恶彻底掩饰,可当他想去找回那
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女子时,却已经找不到半点芳踪。据说当她身怀六甲的事被
证实时,早已经被一纸休书赶走,连娘家人都不肯收留,这会儿早不知道漂泊何
方。

  纪龙顿时像发疯一样,用尽自己所有的关系,在江南遍地捜寻她的行踪,而
纪中云的门生旧故更是不遗余力的帮忙,那时候纪龙才明白,“镇北王”这三个
字在大明意味着什么,就凭藉父亲的势力,自己大可强抢她回来,却为时已晚,
明査暗访也找不到自己心爱的人,彷佛人间蒸发一样不见踪迹。

  事隔多年,这是纪龙一生中最大的愧疚,那时候的他还不懂得利用父亲的权
势去达到自己的目的。如果按现在成熟的思想再去想这件事,纪龙会蛮横的夺人
所爱,将她放在身边倍加呵护,而不是把自己吓得惶惶不可终日,甚至连自己的
孩子都不敢去见。无法再见到少年时迷恋的佳人,这也是纪龙心里永远的痛。

  二十载仕途平坦,已经贵为朝廷左丞相的纪龙再一次踏上伤心地,已经没有
年少时的惶恐和青涩,多的是呼风唤雨的权势和睹物思人的哀愁。在一群官员的
奉承下视察了当地的情况,纪龙始终心不在焉,脑子里盘踞的全是自己的孩子和
佳人的身影。

  地方官为了讨好这位一品大员,自然竭尽所能的讨好,除了真金白银外,还
特意安排当地最有名的清倌,才色双绝的童怜前来侍寝。

  当时的童怜正值妙龄,虽未经人事,但早已是倾倒众生的绝代佳人,琴棋书
画无一不精,一颦一笑都让人失神落魄,美艳的芳名更流传到了京城。这时候的
纪龙早已失去男欢女爱的尔致,只有无上的权力才可以灭足心中的慾望,所以对
他们的安排也不怎么在意。

  但当童怜亭亭玉立站在跟前时,纪龙还是被她宛如天人的美貌所震惊,更让
纪龙震惊的却是她脖子上一块莲花形的玉佩,温润翠绿,十分奇特。纪龙永远忘
不了这块玉佩,当时的女子身上戴的就是这一块,据说是她娘家之物,夹在她的
酥乳之中随着自己的疯狂而晃荡,让人无法忘怀!童怜见男人的大手摸向自己的
酥胸,知道眼前这位是大明一人之下的权臣,立刻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浑身也开
始紧张的冒汗。

  可是纪龙并没有她预想那样的兽性大发,而是拿起玉佩仔细看着,两眼一红,
不禁流下两行老泪。这诡异的一幕更让当时羞涩的童怜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
去安慰这位俊美的中年人。

  当夜纪龙把她留在房中,童怜羞涩难当,想要服侍时却被厉声喝止,纪龙始
终没有碰她一拫手指头,而是和蔼的与她谈心,嘘寒问暖的关怀让童怜感觉十分
心动,终于将她的身世说了出来:

  童怜摇着头说不知道父亲是谁,只知道娘每次说起的时候都充满恨意。她是
在一个偏僻的山村里被母亲独自抚养长大的,后来在她十岁时,本就体弱的母亲
病逝而去,丢下她一个人走了,年幼的童怜才会被人卖进青楼。好在她从小就是
个美人胚子,而且又聪明绝顶,精通琴棋书画,所以老鸨一直想把她培养成一棵
摇钱树,她才能保留着处子之身。

  纪龙听着听着,老泪再一次愧然而下,自己的一时错念,让心爱的人香消玉
殒,让自己的女儿流落青楼,这一切全都是自己的罪过,已经是无法弥补的罪过
呀!

  童怜有些懂了,聪明如她似乎察觉出什么,虽然没问出来,但闪闪动人的眼
里却变得复杂,不知道是心酸还是痛恨,也不敢肯定眼前这个权势滔天的大官到
底为什么老泪横流。

  纪龙的心思依然缜密,没一会儿就看出童怜的猜疑,不过这时正是自己如日
中天之时,自然不敢贸然相认,只是一边搽着老泪,一边伤心的把自己塑造成她
母亲的青梅竹马,编造出一个个虚假的童年故事,说道两人的有缘无分,更触景
生情的嚎啕大哭。

  童怜这时候还青涩,也被纪龙悲伤的泪水所迷惑,相信了这位曾经爱过母亲
的中年人,按抜不住也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诉说着自己这些年的艰辛和无奈。

  这一夜过后,她依旧还是冰清玉洁,纪龙想都不想就把她带在身边,名义上
把她认作乾女儿,尽自己所能的呵护她、疼爱她,只要是童怜想要的,纪龙都不
会拒绝,也算是对母女俩的一种弥补吧。

  “你恨你的父亲吗?”

  “恨,为什么不恨,但我绝不会承认有这样的父亲。他抛下我和娘以后不知
去了哪,从小我就被人丢着石头骂野种,骂我们母女是贱货,如果他没办法养我,
为什么又要让娘十月怀胎的去承受这些?不是他的话,我会被卖到青楼,下贱的
等着那些臭男人像挑牲口一样的看着我,难道我不该恨他吗?”

  童怜说这话的时候潸然泪下,话语之间的怨恨让纪龙惭愧得无地自容,从此
对她更加百依百顺,甚至于对自己的其他儿女都没她一半的好,这迟来的父爱更
让童怜倍感幸福。

  只是这惭愧的父爱她却当成是男女之情,纪龙始终没碰过她,更被她看成是
一个正人君子,再加上他胡编乱造的初恋故事十分动人,更加深了她的迷恋。哪
个少女不怀春,童怜终于无法避免的喜欢上眼前这个成熟稳重而又疼爱自己的男
人。

  纪龙也从她渐渐火热的眼眸里看出什么,女儿的态度让纪龙变得更痛苦不堪,
毎次想和她解释清楚她是自己的骨肉时,一想起童怜提起“父亲”这两个字时那
咬牙切齿的憎恨和眼里深深的幽怨,到了嘴边的话又说不出来。

  回到京城以后,诺大的府邸,国都的繁华,还有纪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
贵,都让童怜十分迷茫。毕竟从小生活在一个小地方,到了京城以后她根本无法
适应,如果不是纪龙百般疼爱,她根本不敢想像自己的家会在这。

  纪龙其他妾室嫉妒的眼光让她害怕,纪龙儿子们好色的凝视都让她觉得忐忑
不安,

  尽管纪龙还是对她百般疼爱,尽管也曾无情的禁止其他人去骚扰她,但童怜
却总觉得这里根本不是自己该来的地方,豪门之事让人惶惶不可终日,多少次想
逃离,但又无法舍却这个第一次关怀自己而又成熟稳重的男人。

  回到京城后纪龙俗事缠身,也没多少时间可陪她,但也是给了她最多的自由
和时间,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却没想到,童怜竟然展现出她过人的天赋和聪明
的才干,在奢侈而又无聊的日子里开始帮纪龙打理起一些琐事,不管再琐碎的事
她都能办得井井有条,出色的才能顿时让纪府上下刮目相看。

  原本只是让她打发时间而已,当童怜满脸兴奋的拿着各种情报交到手上时,
纪龙也震惊无比,短短的时间内,她就把所有杂乱的事情办得井然有序,更是将
一小笔的资金翻了四倍,这种才能,纪龙自问都比不上。

  “主子!”

  童怜欣喜的微笑着,含情脉脉的说:“您看我干得不错吧,以后我也和别人
一样叫您主子,让童怜为您分忧,为您解愁好吗?”

  “嗯。”

  纪龙含糊不清的答应着,尽管不想让她卷入这些祸事之中。但眼下手里无可
用之人,面对童怜的聪明才干也动了心,更大的原因还是想给她多一点的事做,
不敢面对童怜一次次柔媚的诱惑。

  童怜满心欣喜,以一个食客自居,开始帮纪龙拉拢人马,成果显着好得让人
不敢相信。纪龙欣喜之余也松了一口气,童怜不只一次暗示她会代替母亲来伺候
自己,这种荒唐的温柔更让纪龙痛苦无比。

  凭藉着让人惊讶的才能,童怜渐渐为纪龙开始编织一道巨大的权势网,八面
玲珑,对人下药,更拉拢了许多的武林人士。不过因有纪龙的威压,很多沉迷于
她美色之人也只能望而兴叹,纪龙的儿子们更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不想来个亲上
加亲,将这个美丽聪明的女人变成自家的儿媳。

  纪龙不想解释,这一切更让人猜测童怜早已托付终身,也算避免了大多数不
必要的麻烦。

  渐渐的,随着童怜更加熟悉各种或明或暗的事情,纪龙也给予她更多的信任,
开始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交给她去做,哪知道童怜竟然早就猜出纪龙谋反的心意,
并没有半点惊讶,反而信誓旦且的保证要为纪龙拉拢更多人才。接手这些事以后,
童怜更尽心尽力的游历各地,无怨无悔的为纪龙编织起一个又一个隐藏的势力,
拉拢更多人才加入这个阴谋。

  可以说,纪龙丰满的羽翼起码有一半是她的功劳,纪龙也明白她这么无怨无
悔的原因,心里更加愧疚,每每只能躲避着童怜含情脉脉的眼神,甚至开始逃避
着她越来越幽怨的投怀送抱,个中的痛苦也只能独自承受。

  “主子!”

  一声惊慌的叫喊把纪龙从往事的回想中拉回现实,往事不堪回首呀!一个家
仆正着急的跑过来,脸上惊慌失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纪龙顿时皱起了眉头,冷着个脸说:“给我稳着点,有什么好慌的?”

  家仆喘了好一会儿,着急的说:“不好了,主子,城外不知道是哪来的骑兵,
正在攻打南边的山坡,他们看起来有三、四万的兵马,咱们那只有两千多人驻扎,
根本挡不住呀!”

  “什么?”

  纪龙顿时大惊失色,南边的山坡虽然在城外,但居高临下可以看见城里大概
的情况,这个制高点是历来的兵家必争之地,自己也派了众人把守,不敢马虎。

  南坡震天的杀声立刻让津门内乱成一团,纪龙一声令下,带着所有官员上城
楼,武将也开始集结部队朝城南开去。

  而这时候,城南的山坡上早已是杀声震天,四处都是挥舞的屠刀和马蹄的践
踏,漫天遍野的厮杀和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将早起的百姓们吓得不敢出门,也让
城中的官员忐忑不安。

  许平并没有身先士卒的冲锋,而是派了陈奇带着五千人开始攻打南坡,虽然
赶了一夜的路让恶鬼营的人马显得有些疲惫,但一碰上战事个个立刻打起精神。
虽说南坡居高临下不好打,但恶鬼营还是仰仗着骑兵的速度和精良的兵器,再加
上趁人不备的偷袭,渐渐打开缺口攻了进去。

  张虎一身戎甲立在一旁,警戒地看了看渐渐闭上的城门后,俯下身来轻声的
说:“主子,这边的城门已经关上了,不过可能会有别的援兵到来,等他们反应
过来时就不好打了,要不属下带兵增援尽快把南坡拿下?”

  许平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冷声的说:“传我的命令,所有人速战速决,目
的只是拿下南坡,不用追杀那些逃兵!”

  “是!”

  张虎验色一冷,翻身上马后,回头看了看身后早已经按捺不住的士兵们,大
吼一声:“一校的人听着,给我冲上去杀了这群叛徒!”

  “杀!”

  恶鬼营的将士们一阵齐天的大吼,立刻有五千名骑兵目露凶光的跟着张虎杀
了过去,挥舞着手里的屠刀开始对南坡驻军进行清扫,和陈奇一起扫荡着这个人
数本就不多的驻军。

  许平依旧镇定的坐在战马上,满意的看着山坡上的敌军一个个倒下。昨晩连
夜奔袭而来,别说纪龙想不到,恐怕就算是郭敬浩都惊讶不已,这次偷袭倒不是
许平自己擅做主张,而是和朱允文愼重商量许久才做的决定。

  现在朱允文手里的兵须确保京城的安全,为了防止纪龙调虎离山,也不敢擅
自出兵,而周围的驻军又不可动弹,唯一可以调动的只有许平手上的这个恶鬼营。
当然以这两万的兵马想把纪龙干掉还是有些不实际,但眼下纪中云正好在朝廷的
监视下,饿狼营应该不敢轻举妄动,这样的机会不动手就有些可惜。

  说来说去朝廷还是有点顾忌纪中云,所以这次攻打并不指望能把纪龙彻底消
灭,一半是想敲山震虎,看看纪中云的态度,一半也是想看看纪龙这边的兵力如
何,他手里到底有多少的人马。

  为了安全起见,父子俩拍板以后秘不外宣,甚至连打持久战的粮草都没准备,
许平就带了恶鬼营连夜奔袭而来,目的就要纪龙猜不透朝廷的态度,让他搞不清
来的有多少兵马。

  山坡上渐渐的全是恶鬼营的黑色盔甲,南坡驻军很多在马蹄的践踏下丧失生
命,其他的士兵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哪还有勇气抵抗,早就丢盗弃甲的逃命了。

  在冷兵器主导战争的时代,所谓的歼灭敌人绝对只有放屁的成分,因为人是
会逃跑的,并不是每个兵都心甘情愿战斗,很多滑头的都会趁乱开溜。这种情况
下根本不可能追上去一个个把他们杀掉,当然,要是一万人包围一千多人是有这
个可能,但相对来说,激起对方的凶性,那自己的伤亡也很大。

  所以丢盗弃甲,狼狈而逃的敌兵很少有人去追。关键是要打赢,并不是要算
杀了多少人,只有胜利的把别人打跑才是最实际的办法,想要歼击敌人,除非真
有一颗炸弹把这里夷为平地。

  原本响彻天地的厮杀声渐渐安静下来,放眼望去,南坡的驻军有几百人负伤
而逃,一个个屁滚尿流朝津门逃去,痛哭叫喊着要城楼上的兵将替他们开门。恶
鬼营的人也不追杀他们,而是迅速清杀其他余孽,打扫战场,再建起自己的防御
工事,虽然经常训练这些项目,但他们毕竟是第一次上战场,这事干起来多少有
些生疏。

  只花不到一个时辰就顺利拿下南坡,多少还是依靠了偷袭的优势,再加恶鬼
营来势汹汹,个个装备精良而且人马比对方多出五倍,才能这么快结束战斗。不
过恶鬼营也伤亡了一百多人,即便如此,这群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还是个个红着
脸,兴奋的欢呼着这次旗开得胜的首捷,粗鲁的甚至对着城门那边挑衅大骂。

  城楼上的守将一看对方没追来的意思,这才命人打开城门,让落败而逃的兵
丁们进来,无奈看着一面面黑色的旗帜,在对面的制高点上嚣张的飘扬。

  许平嘘寒问暖的探视伤员,又赞许这次行动的迅速和效率,亲切的笑容更是
让恶鬼营的兵将们情绪髙涨,有的还嫌杀不过瘾,髙喊着趁势杀进城去,生擒纪
龙扫平叛逆,首次在沙场上的胜利让他们个个情绪高涨,热血沸腾。

  看这群家伙个个都昏了头,许平赶紧冷着脸下令全军在这驻扎防守,任何人
不得擅自出营,又马上带人登上南坡的最高点,居高临下的看着津门之内的情况,
心里感慨这里难怪是兵家必争之地,城里的情况一目了然,而且四周大多是平坦
的坡地,视野清晰又不怕敌人火攻。在这样一个好地方驻扎,只要警戒性够,根
本不必担心偷袭,真是一个福地呀。

  许平不禁惬意的笑了起来:纪龙呀,老子的偷袭你想不到吧,恐怕这会儿你
的情报还在说老子昨天在京城的行踪,绘声绘影的说着昨天杀了你多少的党羽,
没想到这会儿我已站在高处看你了,呵呵,不知道这老东西会不会气得吐血而死。

  “主子!”

  张虎手扶宝刀走上来,黑色的盔甲上还有些血腥味,恭敬走上前,带有几分
兴奋的说:“部队已经开始驻扎了,所有的防御工事正在建设,商部的粮草也已
经运到半路,老四带着一队人护送,应该晩上就会抵达!”

  许平满意的一笑,转头一看张虎的模样和那群新兵一样兴奋,一想他是御前
侍卫出身,根本没经历过这样大规模的混战,想想也是可以理解,立刻点了点头,
说:“传令下去,没军令在身者严禁出营,给我乖乖守在这,不许擅自追,违者
斩立决。”

  “主子!”

  陈奇满面红光的走上来,这时一身盔甲更显出他的魁梧和威风,身上的血迹
都来不及清理,手里的大刀也是寒光逼人。看到许平立刻笑咪咪的恭雄说:“属
下清点了一下,咱们的伤亡简直小得微不足道,杀了敌军四百余人,俘虏五百多
人!这天工部打造的盔甲和大刀真是厉害,砍人就跟切菜一样简单,一刀连皮带
骨都能砍断,用起来实在太爽了。”

  许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那你还抱怨我一直要你去看着那里,
现在知道天工部的厉害了吧。”

  “是是,属下知错!”

  陈奇尴尬的笑了笑,但还是难掩欣喜的描述起来:“不过不是咱自夸,这天
工部打出来的大钢刀确实够锋利,一刀下去连皮带骨砍成两截不是问题,而且这
盔甲比起原来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有时候敌人的刀一砍过来,碰上以后就断了,
结实得让人不敢相信。”

  “滚!”

  许平笑骂了一句,正想奚落他几句时,却看见山坡下远远的有一队大约五千
人的步兵,藉着树林的掩饰正鬼鬼祟祟的朝这边过来。

  五千人出来迎击两万人的军队?怎么想都不太合理!许平不禁皱起眉头,猜
想纪龙到底要干什么,难道真的脑子一昏,想藉这点兵力来駆逐自己?开什么玩
笑!

  张虎和陈奇杀得有些上瘾,立刻请缨要去杀敌!不过一看许平满脸凝重,两
人立刻识相的闭上嘴,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敢先开这个口。

  那些步兵明显不想让人发觉,近五千的人马藉着树林的掩饰走得悄无声息,
虽然人多但毎一步都小心翼翼,十分安静,一些没警戒心的士兵甚至没有察觉。
许平一看这架势不由得冷哼了一声,他们对这的地形非常清楚,绝不会白痴到认
为这样可以瞒天过海,照这样来看肯定有别的阴谋。

  “陈奇!”

  许平想了好一会儿后,冷笑着说:“你盯着这群人,等他们靠近再叫弓箭手
射击。记住,不管情况怎么样都别出去追知道吗?”

  “是!”

  陈奇什么都没问,立刻板脸走了下去。

  “叫两千名射手过来!!”

  许平想了一会儿已经有些头绪,径直来到山坡的北边,这个坡面是四面里最
倾斜的,有点类似悬崖,到处都是乱石,而且坡度很陡,根本不适合大量的士兵
进攻。

  “主子!”

  张虎满脑子的疑惑,这种地形恐怕任军神再世都不敢带兵来打,别说冲锋的
速度不快,这种满是崎岖的坡面也不利于兵马的展开,冲过来和找死简直没区别。

  许平回头一看,两千名弓箭手早已经到了,马上示意他们先蹲下来不许出声,
边笑着继续盯着山坡下的那片林子。

  这时候眼尖的已经看到了林子里有人影耸动,张虎不禁眼前一亮,看向许平
的眼神更加崇敬。只见树林里密密麻麻,大约有一千多名的步兵正悄悄走近,沿
着树林的掩护走得十分隐蔽,为首的军将正严肃的指挥着,他们蹑手蹑脚的朝山
坡上爬来。

  “主子,火药!”

  张虎压低声音,指着一小队人马手上的木桶说:“他们可能要放火!”

  你以为我不知道呀!许平立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过也赶紧分析起眼前的
形势,看这样刚才那五千人其实就是诱饵,企图诱使自己去关注那边,其实这边
放火偷袭的才是主力!要是猜得没错,如果被他们得手,城里肯定有一支准备好
的军队立刻就会呼啸而来,趁乱攻打南坡,一环扣一环真是缜密。

  “该死的纪龙!”

  许平不由得嘀咕了一声,这家伙真是奸诈,要不是自己不怎么兴奋,这会儿
恐怕早就上当,带着人去迎击那五千个诱饵,大放空门的等着他来烧。

  “弓箭手准备!”

  许平示意张虎别着急,小声的下令说:“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放箭,一会儿
我喊放的时候,你们不用瞄准,用最快的速度把手里的箭射完后,立刻到前面来
把落石推下去,但不用下坡去追知道吗?”

  妈的,老东西以为老子会高兴得放松警戒,想搞偷袭,看老子不杀得你有去
无回。不过这狗屁计画倒也够阴险。许平在心里咒骂,也不得不佩服纪龙的心思,
他对人心理的揣摩实在厉害。

  山坡下的人非常警觉,一边小心翼翼的前进,一边警戒的看着山上的情况,
因为角度问题也不可能看到上边有伏兵等着他们,这下军将们才松了口气,催促
着拿火药的士兵快点爬坡而上,其他人也摸出大刀慢慢跟了上来。

  山坡上到处是杂草和崎岖的乱石,这很大程度上阻碍了他们前进的速度,两
千多入无法集中,一铺开顿时就变得零散。恶鬼营的将士们屛住呼吸,很多人手
心已经开始冒汗,眼里却有难以掩饰的兴奋。

  许平眼里露出凶光,静心看着他们一步一步艰难的爬上来,五百米,三百米,
两百米……差不多到了一百米左右的距离,许平立刻大喝一声:“放箭!”

  爬坡的士兵这才惊觉到山上有埋伏,想反应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恶鬼营的弓
箭手早就有所准备,绷紧的神经一放松,手里的箭枝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朝他们飞
射而去!

  一波接一波的箭雨如同一张大网,黑压压一片笼罩在他们上空,速度之快根
本来不及反应,山坡上的士兵早就爬坡爬得疲累,箭雨落地时他们立刻惨叫起来,
慌不择路的转身逃跑。在一片鬼哭狼嚎的慌乱中,越来越多人被射中倒地,其他
人吓得屁滚尿流,只恨爹妈没多给几条腿。

  几轮箭雨过后,恶鬼营的士兵立刻大吼着站起来,一个个抱起石头朝山坡下
砸去,许平也站起身,欣喜的看着箭雨过后敌人的狼狈,满地哀号的人数,这一
轮起码射伤他们一半。

  山坡上的兵丁这时候哪还顾得上累,一个个哭喊着开始逃跑,有些受伤倒地
的本来伤势不重,却被慌不择路的同伴踩死了,场面顿时乱得让人眼花。

  “让开!”

  张虎爆喝一声,走到一块足有两米高的圆石旁边,站定以后双手按上,深吸
一口气爆出一声怒吼,浑身真气蓬勃而出,竟然硬生生将两千多斤的圆石推落山
坡,朝早已经吓破胆的敌军滚去。

  吓破胆的敌军更是恐惧,抱头逃窜的速度更快。

  秋天的津门,很多地方早已冷风萧瑟,看看地上已经枯蒌发黄的草,许平大
概明白纪龙的意图,虽说这些草的密度不至于能把自己烧死,或许也没太大损伤,
但这把火真烧起来的话,肯定会军心大乱,到时部队一慌张他也就有了可趁之机,
算盘打得真好!

  许平冷笑了一下,命人拿来一枝火箭,眯着眼瞄准山坡下干草最密集的地方,
众将满脸期待,看着主子发神威。

  万众瞩目的一箭射了出去,很他妈华丽的射偏了!而且偏得很离谱,离目的
地起码还有几十米的距离,远得实在不像话。

  妈了个B,有没有必要偏那么远呀!许平不禁老脸一红,射箭确实不是自己
的强项,武功高和精准度似乎没什么相关,看来以后得多加练习了,难得想卖弄
一下,却他妈的给自己难堪。

  恶鬼营的众将只觉得尴尬,想笑又不敢笑,刚才看主子的架势确实很威风,
但这技术未免太差了吧,稍微训练几天的新兵都不只这个水准,不少人还是第一
次见到偏差这么大的!

  许平又气又无奈,心里非常郁闷,真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看着众将
偷忍窃笑的模样,恨得真想把他们丢下去:老子射箭不行,起码手上扔的功夫还
不错,再说,射箭不行,射精也比你们强,一群王八蛋!

  张虎!看就明白许平的意思,赶紧跑上前来,拿了几枝火箭对准干草射过去,
百发百中点燃一堆堆密集的乾草,烧得本就惊慌的敌军更加惊恐,精准的箭法立
刻引来了一片惊叹声,更让许平郁闷得睾丸都快脱落了。

  秋风很大,火势迅速蔓延开来,烧得敌军更是胆寒,后有落石前有大火,更
是让他们惊慌得乱不成军,突然“砰砰砰”的几声爆炸声传来,几个丢弃在地装
满火药的木桶意外被点燃,山坡下接连传来爆炸声,不少倒霉的兵丁也被炸得血
肉横飞。

  张虎眯着眼看着火药桶一个个的炸开,突然眼一尖看到靠近城门的树林边约
有二、三百人匆忙逃窜,不少都是拿着火药桶的兵丁,立刻兴奋的拿起火箭再次
瞄准,这射程已经够远了,但他却一脸坚毅看起来十分镇定。

  清脆的破空之音再一次响起,燃烧的火焰似有生命般朝他们飞了过去,划过
一个长长的弧线后,准确的射在其中一人手里的火药桶上,一声爆炸后连带着其
他的火药桶也炸开,这群逃兵还没来得及惊恐,就被连锁爆炸炸得血肉横飞,地
上也出现一个个一米多深的大坑和无数的断肢残体,遍地都是冒着黑烟的屍体。

  刚想往这方向逃的人一看就吓破了胆,立刻哭喊着跑向别的方向,又被恶鬼
营的众将们用石头硒死了不少。

  “哈哈!”

  陈虎站在高处豪爽大笑起来,看着底下一个个哀号的敌人,这时候更是意气
风发,其他人崇敬的眼神变得更加火热。

  两千人的偷袭小队,在一轮箭雨和巨石的屠戮过后,竟然留下一地的屍体,
只剩一百多人朝城门逃去,即使是早上的偷袭也没有这么好的战绩,未损一兵一
将,能灭那么多敌军,这一战更是大大的鼓舞了恶鬼营上下的军心,让他们初上
战场的惶恐瞬间全变成胜利的喜悦。要不是许平下令穷寇莫追,恐怕这会儿兴奋
的众将早就追了上去,真正来一次全歼了。

  “主子,我那一箭!”

  张虎转过头来,兴奋的刚想自夸一下那百步穿杨的一箭,却是找不到许平的
身影。

  “主子呢?”

  张虎心里一突,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赶忙拉过一个也是难掩兴奋的兵将着
急的问着。

  张虎神准的射法已经蠃得他们的尊敬,兵将面露崇拜,赶紧回答说:“主子
刚刚回去了,临走的时候下令我们快速的清理战场,把能用的东西都带回去。”

  “知道了!”

  张虎立刻苦着验,心想:真是完了,刚才主子射箭时丢了那么大的脸,自己
却不识时务的大出风头,这破脑袋怎么就不先想一想,这不等于是在抢主子的风
头吗?再一想更有故意奚落他的嫌疑,完了完了,这次肯定活罪难逃,怎么办呀!

  张虎顿时愁得快哭了,主子爷整人的手段绝对非比寻常,和蔼的微笑,关切
的语气,却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自己这会儿真是碰到铁板了,怎么没头
没脑的去出这个风头,不知道晚上会有什么非人道的待遇,凄凉啊!

  “张将军,您怎么了?”

  旁边兵将看张虎伤心欲绝的样子,简直像是被戴了绿帽,而且还是一戴好几
顶,立刻小心翼翼的关心一声。

  “没什么!”

  张虎又气又苦,把气全出在他身上,大眼睛一瞪,铺天盖地的吼道:“给老
子带五百个人下去清扫战场,有气的直接杀了,觉得不过瘾就继续鞭屍,能用的
东西不管什么都给我搬回来,哪怕是他们的内裤,只要没破也给我扒了明白吗?”

  “这……”

  众人都傻了眼,目瞪口呆的看着张虎歇斯底里的模样。张虎气呼呼的转身走
了,心里十分忐忑,小心翼翼的警戒着许平会怎么整他,一脸惊恐不安简直就像
要见公婆的小媳妇一样。

  “队长!”

  有新入伍的回过神来,立刻怯怯的问:“真、真的要扒他们内裤吗?这……
是不是有点变态呀?”

  -小队长也是一脸的郁闷,马上没好气的吼道:“废话,没听到张将军的命
令吗?知道什么叫军令如山吗?我可告诉你们,是好的内裤都得扒下来,能收拾
的东西一件都不准落,一会儿扒完了再挖个坑把他们埋了。”

  被点名的那五百名士兵一个个苦着脸,无奈的执行起这有些下流的命令,于
是山坡遍地全是壮观的景象,还剩一口气的给他一刀痛快,接着就可以扒他们的
裤子,没一会儿山坡遍地都是光着屁股的男屍,这一幕真是恶心。

  士兵们没有因为血肉横飞的战场而胆怯,却因为这满地白花花的大屁股而呕
吐,吐完以后一个个目露幽怨,就差没掉几滴血泪,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倒楣的
被叫来执行这个恶心的任务,难道张虎将军是个爱好菊花的变态?要这么多原味
的内裤干什么?

  “妈的!”

  一个见惯杀戮的中年老兵,一个即使在猛虎寨也是百战余生的土匪,这时候
颤抖的手上拿着一件完整的内裤,中间居然有黄黄的斑点,一时犹豫这到底要不
要上缴,眼圈一红,浑身发颤,老泪禁不住潸然而下。

  后方阻杀偷袭队伍大捷,前边的诱饵自然没了用武之地,不过他们也低估了
恶鬼营所用弓箭改良后的射程,耀武扬威的出现,却冷不防挨了一顿冷箭,狼狠
的回跑时也丢下几百个伤员和屍体。

  陈奇哈哈大笑,看他们落荒而逃的样子真是爽呀!以前被派去天工部当护卫
时,他怨念横生,但现在手里射程远了三分之一的弓箭,实在让人吃惊天工部的
创造力。

  军营里欢声笑语,今天连续大胜极度鼓舞士气,许平心情一好,本想犒赏一
下疲劳的士兵们,可是营里除了两天的干粮外,为了赶时间几乎没有带别的粮草,
无奈之也就变成口头嘉奖,即使如此,士兵们还是喜孜孜的啃着硬馒头喝着凉水,
一个个手舞足蹈吹嘘着自己今天如何英勇,如何奋勇杀敌,情绪没受到半点影响。

  夜幕降临的南坡密密麻麻全是篝火,亮得天空几乎和白日没有区别。纪龙眉
头深锁的站在了城墙之上,旁边跪着失败归来的几位将领,一个个战战兢兢,看
起来十分不安。

  本以为趁着对方大胜过后的放松,再藉着他们连夜奔袭的疲劳抢回南坡,但
没想到缜密的计画好了战术,反被对方打得落花流水,这样的失败实在让人沮丧。

  而许平也下令多点了不少篝火,这样更迷惑了城里的官员,让他们猜不透到
底朝廷来多少兵马,更造成一种猜疑的恐慌。

  “胜败乃兵家常事!”

  几位谋士长长的一叹,开始帮这些败将说情。

  津门本地的兵马本就有限,早晨死了大约一千,下午再折损将近三千,还多
了两千多名的伤员在耗费粮草和药物,这样的损失谁不心疼?尽管心里不快,但
纪龙知道眼下必须安抚人心,宽容的笑了笑,说:“你们不必在意,安顿好伤员
早点回去休息吧,以后还有仗要打,到时候你们会有立威的时候,不必在意这一
时之败。”

  “是!”

  众将们一个个感动得眼含泪水,恭敬的磕头后退了下去,照理来说,这个失
策不是他们的错,但败军之将何以言勇,即使这时候纪龙砍了他们的人头也是合
理,能保住性命对他们来说已经不错了。

  纪龙双目无神的望着对面密密麻麻的篝火,心情异常沉重,以为这么缜密的
安排,就算无法偷袭得手也可以震慑一下敌军,但没想到会被反偷袭。损失这点
人马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经过今天的事,军心受到打击,士气肯定会一阵的低
迷,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夜风萧瑟,秋天的凉意让人不战而寒,一件温暖的长袍悄悄披了上来,带来
舒服的暖意,纪龙太熟悉这样的体贴,头也不回,就皱着眉冷声的说:“不是告
诉过你了吗?战场不是女人该来的地方!”

  “这不是战场。”

  童怜一身轻装,没有多余的妆容,虽然少了精巧但素颜也无比动人,温柔的
水眸里尽是心疼的说:“您不必介意,今天的小规摸试探起码也可以让他们紧张
不是吗?”

  “查出来对面的是谁了吗?”

  纪龙连看都不看她,语气里透露着不满,阴阳怪气的说:“连夜的奔袭从京
城跑到这来,一路上的眼线竟然没有半点反应,你这些手下真是酒囊饭袋。”

  童怜一脸自责,赶紧跪下去羞愧的说:“确实是奴婢的疏忽,本以为我们的
眼线已经布满沿线,但前两晚很多地方都被一些不明来历的人偷袭,再加上路上
有所堵截,很多情报也是刚刚才到。”

  纪龙没去看她,怕看了以后自己会心疼,但脸上还是装作一副气愤不已的模
样,沉着脸,隐约带着责怪。

  童怜更加自责,但还是徐徐的说:“对面的兵马是太子麾下的御林军,据奴
婢所知,这一支军队号称恶鬼营,一直都秘密的在河北受训,成员大多是以前猛
虎营残留下来的土匪,还有一些年轻的难民,从他们现在军纪严明的情况来看,
恐怕已经存在一定的时间。”

  纪龙冷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存在了一定的时间,那为什么之前你所谓
没有遗漏的情报网却半点没有发现?”

  童怜一脸愧疚,轻声的解释说:“一开始我们也隐约知道太子在河北秘密训
练了一批兵将,后来也派人查明,但却被他狡滑的误引,查到了河北驻军新扩招
的兵营去,忽略这支隐藏得更深的奇兵,全都是奴婢的错,请您责罚。”

  童怜的聪明,过人的才干和天生的警戒性,这些纪龙都不会怀疑,连她也上
了当,只能说太子实在够狡搰,甚至还特意安排河北驻军的扩招来做幌子,这支
部队的组建真够隐秘,甚至自己在京城权力滔天时都没察觉,真是失策!

  纪龙长叹了一口气,感觉心里有些郁闷,冷声的问:“那太子本人呢?在不
在军营里边。”

  “在!”

  童怜面色一冷,绝美的容颜尽是坚毅的神色,跪地请缨道:“主子,要不让
我带一些人过去偷袭吧,如果能生擒他,我们就有和朝廷谈判的资本了。”

  纪龙一听十分心动,津门周边的兵马集合起来有数万之众,冒死一拚拿下对
面的南坡应该不是难事,只是想起京城之乱后的窘境,再想想今天的失利,便有
些退缩。想了想辽是摇箸头说:“算了,今天就先放过他吧,既然偷袭一次没得
手,他们肯定会加强戒备。再者,这支军队事前我们并不知情,难保还会有别的
兵马埋伏。”

  童怜一听顿时浑身一颤,这等于变相的说她办事不力,尽管觉得这是不错的
时机,但这时候还能说什么,只能恭敬的应了一声,站起来一看纪龙的眼神依旧
不施舍半点给她,不由得哀怨的叹了口气后便告退了。

  纪龙眼里时而迷茫,时而露出凶光,凌厉得让人不寒而栗,周围的谋士一个
个战战兢兢,没入能看出他在想什么,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压抑得让人无法喘息。

  恶鬼营中的篝火渐渐少了。

  警戒的多安排了守夜的哨兵,许平在中营里杀牛赐酒犒赏军中的大将们,当
然也包括今天百发百中,在全军口碑正热的张虎,期间说说笑笑的还拍着他的肩
膀大赞有前途。

  大块的牛肉在锅里翻腾,大碗酒水虽然不是醉人佳酿,却十分的诱人,众人
谈笑风生,豪迈之意和这种快意恩仇的大气让许平不禁也受到感染,和他们碰起
杯来一点都不含糊。

  张虎在一边喝着闷酒,一点都没有立功的兴奋,对同僚的祝贺也只是木讷的
傻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能认错也不敢解释,更不敢打扰许平的兴致。心里急
得都快掉泪了,眼在许平的身边那么久,他虽然反应迟钝,但也深知这个主子的
喜怒完全颠倒,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思想来理解。

  如果他肯骂你,骂得越难听就表示他挺欣赏你,会器重你:如果他很和蔼,
很亲切,笑容满面的夸奖你,大夸你有前途的话,那接下来绝对会倒大霉。当然,
这些待遇都是针对男人,对女人的话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温柔体贴,或是下流无耻,
骂你的话就真是骂你,调戏你就表示想上你,很直接很真诚。

  尽兴的喝了一晚,不过大家也控制着不敢喝多,子时未到就全告退各自回去
休息,张虎一看没人赶紧想上前解释,许平已经打着哈欠回到帐篷中睡觉,根本
不给他机会。

  欲哭无泪呀!张虎想起晚上主子一声声什么国之大将,什么百步穿杨之类的
赞叹,还有一脸温和得让人心虚的微笑,眼圈都有些发红了,看来暂时没好日子
过了。

  盖上被子,一闭眼却是许平和蔼的笑脸,亲切的说:“张虎不愧是我太子府
出来的,箭术百步穿杨,临威不乱有大将之风,将来必是国之帅才,堪当我大明
的军中大帅……”

  泪,止不住的流,张虎悔恨的闭上眼,伴随着主子亲切的话,各种各样的恶
梦和地狱一样的凄凉开始折磨着这个原本铁血英勇的硬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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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hsf 2010-11-23 10:40

[size=4]                          第二章奇兵

  清晨的津门不如以往喧闹,除了北门给百姓们进出以外,其他的城门依旧紧
闭,北门只允许贩夫走卒或是附近的村民进来兜售货物,对于那些携家带眷想出
城的一律禁止,一些想逃的百姓也已经没了希望。昨天的两次兵败为津门蒙上了
一层阴影,恐惧和不安开始渐渐在各种谣言中孳生,甚至百姓们都绘声绘影的说
朝廷十万大军已经围住了津门,种种流言越传越离谱,街头巷尾都可以看见有人
三五成群的议论,让士气本就有些低落的叛军更是忐忑不安,甚至昨晚已经开始
有逃兵趁着夜色跑了。

  巡抚府里,一众的官员、武将正在七嘴八舌的讨论着目前的形势,二万恶鬼
营偷袭确实带来很大的影响,虽然不算是大兵压境,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却是
实力相当,如果长久的消耗,津门一地根本抗挡不住,何况这仗还只是试探性的
打了一下,就出了这么多状况,确实也让人猝不及防。

  纪龙又是一夜无眠,眼里已经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十分骇人。原本整齐的鬌
角不知不觉中爬上丝丝雪白,尽管他很想掩饰自己心里的紧张,但无神的模样还
是让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忧愁。他闭着眼,倾听着这些手下官员们一个个不安的
争吵着,心里感觉真是无奈,这时候才觉得这群用钱财拉拢来的手下都是一群酒
囊饭袋,人家还没攻打边来就先慌了阵脚,这样的人怎么能助自己成大事?

  “我就说嘛,朝廷绝不会任由咱们在这偏安一域!”

  一个看起来发虚的胖子,正苦着脸喋喋不休的抱怨着:“眼下镇北王都进京
去了,明显不能指望饿狼营过来增援,难道你们以为以我们这点兵力就可以抵抗
朝廷的大军吗?那纯粹是在做梦,又要守城又要运粮草,拿什么去打太子的御林
军?”

  另一个冷面的中年人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看着他说:“刘大人,既然你是
朝廷的忠臣,那赈灾银送上门的时候,你怎么拿的比谁都痛快,又怎么会和我们
这群叛逆坐在一起?到这时候才知道害怕,未免也太晩了吧!”

  胖子小化翼翼的看了纪龙一眼,见纪龙闭着眼没什么表示,马上大胆的瞪了
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当个官谁不是为了发财,捞油水那是正常的事,但造反
这样的事还不是你们逼着我一起做的,我看趁现在事情还没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大家还是和朝廷好好的谈一下比较好,争取圣上能免了我们的死罪……”

  话音还没落,众人惊恐的发现刘大人身后突然多了一个冷酷的身影。一个面
无表情的中年人,眼里凶光一闪,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一手抓住他圆圆的脑袋。

  “救、救命呀!”

  刘大人睁大了眼睛剧烈的挣扎起来,但两只手犹如铁钳一样有力,根本没有
半丝松动。

  中年人冷哼了一声后双手用力,竟然将他的首级硬生生用手摘了下来,空留
一副无头的屍体还抽搐着,他手上的那颗人头仍瞪着眼睛,彷佛不知道自己已经
死了。

  众人惊恐的看着这冷血的一幕,如果不是刘大人的脖子还喷着血,真不敢相
信杀人还有这么残酷的手段。中年人像丢垃圾一样的把血淋淋的脑袋丢到地上,
这时候刘大人肥胖的无头身躯也软软的倒了下去,一边喷着血还一边轻轻的抽搐
着,死得十分的骇人。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吓得面无血色,只有纪龙依旧沉稳的坐着,中年人笑咪咪
的看看自己的杰作,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出去,让人更惊悚的是,他眼里竟然带
着兴奋的笑意,甚至还津津有味的舔着手上残留的鲜血,一脸全是满足的陶醉,
似乎这种残忍的手段能给他莫大的乐趣。

  “主子!”

  童怜款款走了进来,有些厌恶的看了看地上的无头屍,并没有表现出一般女
子看见血腥的慌乱,而是温柔的笑了笑,环视了一圏后轻声的说:“各位大人,
事已至此,难道还会有人天真的以为只要投降朝廷就会放过我们吗?”

  童怜每一次出现,绝美的姿色、动人的风韵都让人为之惊艳,在场的男入们
不由得痴了一下,有些陶醉的看着她一颦一笑所散发的迷人妩媚,但却没人敢起
色心,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也知道眼前的女人不同,敢有乱七八糟的想法,可
能会一觉不醒丢了性命,所以大家也有些害怕她,话语里也很是尊敬。

  “你们都下去!”

  纪龙闭着眼沉思了好一会儿,终于开了口:“好好的给我安抚百姓,要那些
士兵们不用慌张,什么朝廷的大军全是谣言,不过是太子手下的新兵而已,我们
光是津门周围就有几万兵马,有什么好怕的。”

  “是!”

  众官员战战兢兢的走了下去,临走的时候还害怕的看着刘大人身首异处的惨
状,护卫们也赶紧上来抬走胖子的屍体,地面的血水被迅速冲刷掉,但也难以掩
盖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只剩两人独处,纪龙这才睁开眼,神情复杂的看着童怜,语气有些不满的问
:“刚才那个是什么人?”

  冷俊的冰霜立刻变成了绕指千柔,童怜轻轻一笑,一边为纪龙倒上茶水,一
边慢慢的说:“我也忘了他是什么人,不过他是魔教的叛徒之一,这次多亏他们
我才能摧毁掉这张情报网。主子,您是不是觉得他的手段太过残忍了?”

  纪龙默认着,不满的说:“眼下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没必要当着这么多人
的面杀了他,这样会造成官员的恐慌,这样的道理你应该明白吧!”

  童怜微笑的点了点头,却是轻声的解释说:“主子,重病必须用猛药,现在
人心不稳的情况下,他的言论实在太危险了,如果真的有人萌生投降的想法,那
是会传染的,这样的事我们必须扼杀在摇篮中不能让它发生。谁都可以向朝廷投
降,唯独您不能,何况姓刘的吃喝嫖赌什么都会,论能力却比狗还不如,这样的
废物留着也是浪费我们的银子。”

  “不用再说了!”

  纪龙神色有些发冷,阴笑了一下说:“我也不是被朝廷困在津门里的一条狗,
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没了饿狼营我也可以和朝廷一抗,眼下只不过是一段适应期,
也正好看看这些人有多忠心,又有多少个是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

  纪龙这时哪还有颓废的样子,眼里的睿智依旧英气逼人,一个冷笑就代表他
早有想法,恶鬼营的到来,对他来说只是有些不适应,顾便藉这个机会铲除身边
的不稳定因素。

  “主子!”

  童怜一看到这熟悉的沉稳,满面激动的说:“奴婢愿为您做任何事,助您登
大宝。”说完抬起头来,水灵灵的美眸再一次饱含着让人无比心动的深情,眼前
这个男人并没有颓废,而是谋划着更远的未来。

  纪龙赶紧回避着她含情脉脉的目光,随手丢过一纸密信,满面严肃的说:
“童怜,你一直是我身边最信任的人,现在我交给你的任务已经不同于你以往所
做的事那么轻松,希望你别辜负我的期望。”

  童怜很少见纪龙如此谨慎,小心翼翼的打开信封一看,顿时又惊又喜的说:
“主子,原来您还留着这样的后招呀,奴婢真没想到!”

  纪龙冷笑一声,带着些许得意的说:“没足够多的棋子我敢和朝廷分庭抗礼
吗?朱允文再怎么高明,他都不会想到上次的大乱过后我还有这么多人留在京城,
你去联络这些人,看能不能有所图谋,这次的事情由你全权指挥,该怎么做就怎
么做。”

  “是!”

  童怜面色凝重又十分坚毅的点了点头,自然明白纪龙所托之事何其重要,小
心翼翼将信封藏到袖中,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楚楚可怜的看着他,用几乎哀求的语
气说:“主子,您能抱我一下吗?”

  “下去吧!”

  纪龙皱了皱眉,背过身去只给她一个绝情的背影。

  童怜一脸哀怨,倾国容顔上有诉不尽的委屈,楚楚可怜的模样相信任何男人
见了都会动心,为她的伤心而心疼,但纪龙再一次的漠视却让她肝肠寸断。此一
去京城生死两茫茫,说不定这会儿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但却哀求不来他的一点
爱怜,哪怕是假,一点点怜悯。

  童怜忍不住眼眸一红,伤心的潸然泪下,一边轻拭着泪水,一边低低的哽咽
箸,恋恋不舍的看了看眼前这个不属于自己的背影,转头走去,隐约还能看见一
滴滴的泪珠落了下来。

  纪龙这时候才转过身来,看见她柔弱的背影,不禁也心里一疼,但除了唉声
叹气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童怜一走,纪龙也赶紧召集手下的人,安排起环环相扣的应对策略,一扫先
前的沉默,高明的安排让人有些目瞪口呆。

  恶鬼营今天并不如城中百姓所预料的大举攻城,而是十分安分的待在南坡上
驻守,操练的战士们发出震天的呐喊,似乎有意喊给城里的人听,每一次齐声的
大吼都让人感觉忐忑不安。

  许平带着军中诸将在南坡的制高点上,笑咪咪的看着城里。昨晩老四的粮草
已经如期运到,这么一来也就不用担心消耗的问题,可以慢慢和纪龙玩一下;东
北线的饿狼营依旧没有动作,似乎恶鬼营围困津门和他们没关系一样,这可是比
起昨天的大胜更让人鼓舞的消息,朝廷也暂时不用担心纪中云会插手这边的战事。

  “主子!”

  张虎一身的盔甲,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不好了,出
事了!”

  “什么不好了?”

  许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老子在享受鄙视他们的快感,你在
这瞎叫什么。”

  张虎一脸焦急,急忙拿出一张纸条,一边擦着汗,一边慌张的说:“刚才有
新的情报传过来,您先看看!”

  许平漫不经心的拿来一看,原本的嬉皮笑脸瞬间变得冷若冰霜,眉头立刻皱
成一团。来时似乎没安排好家里的事,巧儿竟然带着一些魔教中人在早上潜进津
门,一方面是去接应柳如雪,一方面是要铲除魔教的叛徒,本来这事也不值得惊
讶,但比较荒唐的是,小姨这个不安分的主竟然跟着她一起进城,这才是让人傻
眼的地方。

  “妈了个B的!”

  许平不禁拍案大怒起来:“脑子是他妈进水了呀,那张脸长得和皇后一个样,
城里可有不少人认得出来,这不是找死吗?老实的待在京城不行,非得出来瞎胡
闹。”

  “主子!”

  张虎一脸焦急的问:“现在怎么办,纪阿姨可是皇亲国戚,要是不小心被纪
龙生擒的话,那朝廷的脸面往哪摆呀?”

  “老子也知道!”

  许平沉着脸,怒吼道:“当然是打了,不打的话他们能趁乱出来吗!这没自
觉的娘们,打仗她以为是在玩啊,操!”

  “末将愿为先锋丨。”

  陈奇立刻上前请缨,虽然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让许平这么生气,但眼下一
看就知道不是好事。

  许平气得走来走去转了几圈,想了好一会儿后沉着脸说:“老四,陈奇,你
们各带五千名骑兵出营,带足弓箭去骚扰各个城门和外围的驻军,记住,谁都不
准去攻城,你们的任务就是吓吓他们,咱们的箭射程比较远,应该能造成一点慌
乱,必要时给我站在门前骂街,让他们没精力管别的地方。”

  “是!”

  二人应了一声,脸色凝重的带着军令走了出去,不久,两支骑兵浩浩荡荡的
从营中冲了出来,朝城门的方向逼近。

  津门守军一看这阵势,立刻紧张的加强戒备,也把所有的城门关上,传令兵
开始朝周围的驻军发出命令。

  “主子!”

  张虎一看到陈奇他们威风的领着兵冲了过去,立刻心痒难耐的问:“末将有
什么任务?”

  许平这会儿急得直跺脚,但还是让自己先冷静下来,仔细思量了一会儿后,
脸色凝重的朝他说:“你带上两千人,埋伏在营里随时做好战斗准备,挑那些功
夫好一点的,一会儿准备接应他们,还有就是下令全军戒备,知道吗?”

  “是!”

  张虎应了一声,又小心翼翼的看着许平,眼里全是担忧。

  许平自然知道他的顾虑,马上没好气的骂道:“想那么多干什么,现在打仗
以为是在打架呀,就算我想冲进城去救她们,但你教教我怎么避过守军的眼线越
过城墙,有病呀你。”

  “在下愚昧!”张虎脸色微微一红,赶紧跑下去部署许平安排的事。

  这不让人安心的亲戚呀,许平苦笑了一下,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城门
那边的情况。现在确实不适合儿女情长,就算想进去救她们,也是有心无力。只
是这小姨脑子里进的是什么水,魔教的事也要参加,是不是太闲了?真是让人操
心。

  许平暗自思量了好一会儿,眯着眼看着城中出去的传令兵,一想到小姨任性
的性格,顿时一阵烦躁,突然大吼道:“传令兵过来!”

  “在!”

  传令兵立刻到了跟前。

  许平猛地站了起来,沉着脸说:“传我的命令,护卫队全体上马做好战斗准
备,再命张虎统帅其余兵马,准备随时支援!”

  “是!”传令兵赶紧跑了。

  陈奇和老四各带着五千兵马在城墙外游荡,有时候装得像是要攻打城门,却
在守军全神戒备时又戏耍的跑开,偶尔逮住一点空档,抬手就是一轮箭雨,虽然
收效甚微,但也射伤不少人,搞得城墙上的守军人人自危,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们
还有没有开弓的准备。

  而等城墙上的兵丁咬牙切齿就要开弓时,恶鬼营的兵马又躲得远远的,气得
他们脸都绿了,一个个愤慨的跑去纪龙那请缨出战。

  南门上,一个魁梧得和铁塔一样的汉子,看着底下的骑兵一阵阵的谩骂,嚣
张的语气和下流的话更是不绝于耳。立刻忍不住怒道:“主子,末将愿去将这些
乌合之众歼灭,咱们手握那么多的兵马,哪容得这些家伙来放肆!”

  这人名叫莫坤,横眉瞪目的浑身都是杀气,原本他也是猛虎营里的一员大将,
沙场之上早已不知杀了多少个来回,现在算是纪龙手下的第一悍将,对于城下叫
嚣谩骂的陈奇和老四,他是再熟悉不过了。这两人在猛虎营时地位还不如他高,
现在却带着人挑衅,他当然是咽不下这口气。

  纪龙沉着脸想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说:“先等等吧,我倒要看看他们的目
的是什么,没事围着津门这么转,就不怕人仰马乏的时候被我们追杀吗?其中肯
定有诈。”莫坤想想也是,也就暂时忍下这口气,但也不忘嘱咐弓箭手,等他们
靠近时不用客气的开弓还击,总这样被骚扰自然让人不悦,简直就是被人戏耍一
样,如果不是纪龙压着,按他的性格早就点兵出城,杀他个天昏地暗

  纪龙有想法,老四和陈奇也不傻,看跑得差不多也就停止挑衅,找个箭射不
到的地方休息休息,一边喝着水,一边指挥着噪门大的兵丁上前去叫骂,人多力
量大,士兵们骂得真是艺术,从头到尾没一句重复的,知识丰富的包含了血统、
伦理、人兽种种,堪称是骂街中的标准之作。

  老四最绝,挑纪龙所在的南门前休息,士兵们一个个骂得天花乱坠,什么样
的土话全出来了,甚至兴致一来就编排一、两句话,指挥全部将士一起骂,五千
人一齐大喊,那洪亮的声音早就传遍了整个城内。

  纪龙闭着眼不为所动,一点都不受他们的谩骂所影响,反而是莫坤气得眼晴
都红了,气急败壊的和陈奇对骂,两人原本就不和,这会儿更扯着嗓门累个不停,
任他怎么请缨出战,纪龙都无动于衷。

  津门内,在一个豪华的府邸里,和城外的紧张不同,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轻
松,白天歌舞昇平看起来十分惬意,主院内一些歌妓正翩翩起舞,堂上几个明显
是武林人士的男人正醉醺醺的搂着几个妓女在调情,到处都是放浪的笑声和女人
娇滴滴的发嗲。早晨的变态男也混杂其中,怀里搂着一个妖冶的女人放肆大笑着,
女人在他怀里却是强颜欢笑,因为这时他的手已经握住女人饱满的乳房,但却半
点都不爱怜的使劲捏着,尽管很疼,但女人也只能战战兢兢的忍受这变态的摧残。

  府内的人还在放声纵乐,府外悄悄围上不少人,贩夫走卒,三教九流的人都
有,门口的几个兵丁也不太在意,突然感觉鼻子里钻进了一阵迷人幽香,一个个
眼前一黑软倒在地。

  胡同里慢慢驶出一辆马车,车夫是个戴着斗笠的年轻人,车帘一开,走出一
个粉雕玉琢的小萝莉,圆园的双眼带着调皮的微笑,嫩嫩的小脸纯真而又带着点
媚态,小家碧玉一般的装扮,天真活泼的小脸,不是巧儿又是哪个。

  “见过各位前辈!”

  巧儿咯略的笑了笑,跑上前去顽皮的说到,“各位前辈的兼职干得真不错呀,
不是事先知道的话,我还真认不出你们来。”

  一位药夫打扮的老人家走上前温和的笑了笑,摇着头说:“你这个鬼灵精,
到了京城以后也不知道稳重点,整天这么嘻嘻哈哈的真是麻烦,也不知道你刘师
傅会不会被你气死。”

  巧儿笑咪咪的挽着他的胳膊撒娇的摇了起来,楚楚可怜的说。“师傅,人家
已经很乖了好不好,你就别再说我了”。

  “巧儿!”

  车内走出一位相貌普通的少妇,有些不满的喝道:“我们是来干正事的,怎
么聊起来了!”

  “这位是?”

  老人家眯着眼,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少妇,虽然普通得让人不会对她有什么印
象,但总感觉有些不同。

  “主子那边的人!”。巧儿敷衍的介轺,左右看了看,发现少了一个睿智明
靓的身影,立刻疑惑的间:

  “教主呢?怎么不见她的人?”

  老人家一脸严肃,说:“教主已经出城去了,现在还有别的事要办,这几个
叛徒还不値得我们兴师动众,没必要所有人都来。”

  巧儿顽皮的吐了吐舌头,突然眯起了眼,问:“师傅,您确定人都在里边?”

  “属下已经探明。”

  一位小贩打扮的中年妇女走上前来,阴声说:“十几个叛徒全躲在这里,里
边没多少护卫,全是一些普通的家丁、丫鬟,但这离衙门近,拖久会惊动纪龙的
人,咱们得速战速决才行。”

  老人家听完沉思了一下,突然朝巧儿有些责怪的说:“你这个臭丫头,真不
明白你为什么要进城来,你那张脸肯定有不少人记得,要是不小心被人发现的话,
叫我怎么和主子交代?”

  “没事!”

  巧儿咯咯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做了个鬼脸说:“反正一会儿咱们打完就跑
出城去,可以制造一些混乱,有什么不好!”

  老人家苦笑着摆了摆手,说:“算了,来就来了吧,一会儿动手的时候小心
点,尽量别让自己陷入危险知道吗?”

  “知道啦…!”

  巧儿突然收起嬉笑,无邪的眼里隐约透出一股冰冷,肉肉的小手上不知道什
么时候多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小匕首,看着眼前的众人,小声的说:“我们动手吧,
杀了这群叛徒的同门”

  “嗯。”

  老人也是面色一冷,大手一挥,身后的一百多人立刻拿出兵器,悄无声息的
潜入,一个个脸上都带着难掩的仇恨,此次魔教内乱的损伤可想而知。

  巧儿眼神一扫,墙角有一些黑影也朝后门移去堵住退路,魔教这次誓要将这
群叛徒全部诛杀,柳如雪不希望其他的分坛受到牵连,也想安慰柳叔的在天之灵,
他刚逝世不久魔教就四分五裂,这让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走吧!”

  少妇面无表情,手一扬,两道九节铁鞭立刻叮当作响,鞭尾还连着尖刀,如
此犀利又残忍的兵器看起来一点都不适合她。

  “装模作样!”

  巧儿没好气的嘀咕一声,跟着她一起走进去,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心里不
安,贸然带着这样一个活神仙来冒险,虽然是被逼的,但也让人担心。

  少妇自然就是一起前来的纪静月,在刘紫衣高明的易容术下早已经换了一个
容貌,这会儿使用的兵器又不是平常的皮鞭,恐怕许平都很难认出她来。她也是
一时兴起逼着巧儿带她来的,虽然一直习武,却很少接触江湖上的事,一听到魔
教内乱这种事自然兴致勃勃,也没考虑到后果就贸然前来。

  魔教众人悄无声息的慢慢散开,用诡异难测的手段开始暗杀掉家丁和丫鬓,
无声无息的夺去他们的生命。尽管他们是无辜的人,但为了顺利除掉叛徒,也不
能讲什么仁义道德了。

  一具具屍体倒下,外院周围早被清洗得一乾二净,魔教众人也卸下伪装,一
个个握紧兵器,慢慢缩紧包围,将最后的主院围了起来。

  “你们殿后!”

  老人家狠狠的瞪了一眼,示意巧儿和纪静月别靠那么近,他自己带着人先走
一去,探听着院内的动静。

  “搞什么一一!”

  纪静月一直处于兴奋的状态,被人按在后边当然不乐意,不过巧儿这次却不
敢再让她任性,要是出半点岔子的话那事情可就大了,赶紧好声劝着她,这才让
这位大神仙安静了一点,但纪静月还是免不了说几句。

  这时,一声嚣张的大笑响起,院门一开,走出一个阴阳怪气的男子,似乎早
有预备的环视一下魔教众人,大笑道:“哈哈,有客到呀!我以为你们得等到大
军开战的时候才来,没想到会这么早,看来各位不杀了我们是不会泄恨的。”

  巧儿叫他师傅的老人,魔教长老孙泰站了出来,面色发冷的说:“要除掉你
们这些叛,不用算时间,看来你们都做好了送死的准备0”

  “嘿嘿,要打便打,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男子吼了一声,手快速的一扬几柄飞刀飞了过去。

  众人赶紧躲开,孙泰暴喝一声后赤手迎了上去、,男子双手一拨,众人都是
同一境界,拳脚一碰立刻斗得旗鼓相当。

  其他人也动起手来,院里的魔教叛徒拿起兵器以死相拚,这边的人毫不保留
的杀一去,双方人马相当,叛徒也只有十多人,一也未落了下风。

  巧儿知道自己这三流的身手见不了大场面,只能远远的躲在一边放冷箭,这
时候人都混战在一块,敌寡我众自然不敢用毒;易容过后的纪静月也没贸然的冲
上去,而是手握铁鞭在一边冷眼观战,并不是不想上去打,而是巧儿紧紧拉着她。

  “喝!”

  突然一声娇喝,院内又冲出一道火红的身影,一出手就是一流的境界,将众
人打得有些措手不及。

  红衣女子长得妖冶狐媚,是那种男人一看就想把她上了的尤物,但却给人毒
辣阴险的感觉,手使匕首,凌厉而又诡异,一出手就刺伤好几人。

  魔教人虽多,但一流境界的就那么几个,没一会儿就死伤不少,但在混战当
中,将叛徒杀得只剩五人。

  红衣女子一边打,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形,其他的叛徒已经身上带伤,大概
支持不久,魔教的人虽然伤亡惨重,但依旧有好几个一流高手在,想跑也很难。

  混战的人群中明显最厉害的就是红衣女子,一流的修为和诡异的武功确实够
显眼,纪静月富有兴趣的问:“这妞身手不错嘛,什么来头呀?”

  巧儿明显认得她,咬牙切齿的说:“安安,一个超级贱货,以前是在江南那
边搞情报的,谁知道什么时候和纪龙勾搭上,这娘儿们真是骚得没地方发拽,看
来她在教里也潜伏了挺久的。”

  “什么意思?”

  纪静月有一点摸不着头脑,虽然年纪较长,但对于这些话还是有点不懂。巧
儿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轻蔑的说:“还有什么,就是卖肉呗,一个声名狼籍的贱
货!她现在是纪龙的姘头,听说还挺受重用的。”

  “哦,那她知道的应该不少罗,。”

  纪静月冷笑了一下,趁着巧儿生气的时候,突然纵身一跳加入混战,优美的
身影如行云流水一样避过其他人的攻击,小手一扬凌厉的铁鞭直取红衣女子而去。

  红衣女子稍稍一愣,刚反应过来时却见眼前有一道银光一闪而过,速度快如
流息,本能抬手一挡,一阵难以言喻的疼痛立刻传遍全身,白嫩的小手被铁鞭打
得皮开肉绽,看起来十分可怜。

  “你!”

  左边一个手持剑的叛徒一看安安吃了亏,立刻过来增援。

  “不自量力。”

  一流身手谁会放在眼里,纪静月虽然说是温室长大的花朵,但毕竟修为较高,
小手轻松随意的往上一扬,一条铁鞭缠上他的脖子,轻轻一拉立刻割破他的喉管。

  轻哼一句,血溅三尺后多了一具新鲜的屍体。纪静月看都不看一眼,娇喝一
声,身体如陀螺般转了起来,双手的铁鞭似万千灵蛇,朝红衣女子攻了过去,灵
动的如蝴蝶轻舞般,但每一招都是狠招,绝不拖泥带水。

  安安吓得赶紧双手护在胸前,用匕首挡住所有凌厉的攻势,窃笑一声刚想发
难,却感觉背后一阵雄厚的力量打上来,嘴里一甜,立刻吐出一口鲜血。

  安安胸口发闷,立刻软软的摔在地上。

  纪静月停住双鞭的旋舞,一看所有的叛徒已经被尽数诛灭,唯一的活口也就
是安安,而孙泰带着人已经将其他人击毙,刚才打在安安身上的那一掌正是他的
杰作。

  安安躺在地上,面露惶恐的看着自己的同伴全都死去,正想说话的时候,肚
子一疼又吐了一口鲜血,痛得在地上一边抽搐,一边咳嗽着。

  “别、别杀我……”

  安安狼狈,哀求起来:“我、我也是被逼的!”

  “官兵快来了吧!”

  纪静月看了看时间,朝巧儿说:“巧儿,咱们准备突围出城吧,这么一闹,
动静肯定是很大,咱们这会儿恐怕也隐蔽不了了。”

  巧儿咬着牙想了好一会儿,无奈的同意突围的决定,毕竟纪静月在这多待一
会儿就多一分的危险,确实也耽误不得。

  孙泰满眼全是怒火的看着在地上抽搐的安安,虽然天姿国色,但这会儿只有
憎恨,如此的蛇蠍妇、不知道害了多少同门,咬牙恨恨的看了她一眼,大喝一声,
手成掌朝她的面门囊去

  眼看这个长相妖娆的女人就要死去,孙泰夺命的一掌却被一把斑鞭纗住。孙
泰抬起头,眼带不解甚至是怨恨的看着纪静月,大吼道:“放开,我要亲手杀了
这个贱人!”

  纪静月也不多解释,只是冷声的说:“要杀她我刚才就杀了,柳叔的仇是这
么容易报的吗?我要个活口,要让他们付出更大的代价!”

  孙泰咬着牙不为所动,周围的魔教教徒也恨恨的看着,似乎不亲手把这狠毒
的女人杀了他们也不甘心,气氛一时间有点紧张。

  巧儿一看这还得了,赶紧拉着孙泰的手劝道:“师傅,您说这贱人造了那么
多的孽,这会儿一掌打死不就便宜她了吗?您就让我带回去吧,我包准让她求生
不得,求死不能。”

  “想咬舌!”

  人群里有眼睛亮的,一看安安面露惶恐想要自尽,赶紧点住她的穴道,安安
立刻晕了过去。

  巧儿继续劝着:“我的手段都是您教的,您还不放心吗?再说了柳叔的大仇
还没报,咱们也可以看看她有什么利用价値。”

  孙泰愣了愣,尽管愤怒难当,想手刃为快,但一想巧儿说的话也有理,长叹
了一口气后将手掌收了回来,看了看纪静月,抱歉的说:“老朽鲁莽了,请勿见
怪!”

  纪静月一边让人把她捆起来塞到马车上,一边动之以情的说:“柳叔之死,
魔教之恨,相信你们也是无法遗忘,但是殿下之痛却比你们更深,国之储君为一
外姓草民戴孝,此大逆不道之事却是柳叔之幸,太子爷的愤恨,你们又有谁能理
解?劝各位莫不要为一时之恨误事,这样柳叔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

  孙泰一听不禁老泪纵横,低低哽咽一会儿后揉着眼睛说:“殿下对柳老教主
的厚爱,孙泰纵再死一万次都不足以为报!魔教之乱原是江湖之事,殿下能在战
局乱事之时为柳老报此大仇,义薄云天之举当真可歌可泣!”

  魔教众人也红了眼圈,也明白杀了一个安安代表不了什么,这时候一个人跑
了进来,慌张的说:“不好了,官兵已经赶了过来,而且城门突然都关上^,听
说是恶鬼营奖扰。”

  地面在微微的颤抖,似乎有什么人马正赶来,巧儿立刻警觉起来,皱着眉说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既然安安还有利用价値,我们就得想想怎么把她送到
主子身边去,眼下城门四闭,而且看来官兵正往这赶,怎么才能出得去?“

  纪静月也苦笑一下,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只要我们能到南坡就安全了,但
目前的情况,想出城看来是痴人说梦了。“

  孙泰闭着眼想了好一会儿,睁开眼的时候透露着无边杀气,又有着让人震撼
的决绝,眼里除了坚毅就是生死置之度外的放纵,笑了一声后说:“没事,一会
儿我送你们出去!”

  “师傅!”

  巧儿哭笑不得的说:“您武功再高,但守城门的可是正规军,说出去就出去,
可能吗?”

  孙泰哈哈大笑起来,眼神一柔,疼爱的摸了摸巧儿的脑袋,温和的说:“巧
儿,老夫无儿无女,自小就将你当亲孙女一样的疼爱,眼下之势你也明白,你们
进城来有点太鲁莽了,孙泰承柳老之恩一世无以为报,现在就算拼尽老命,也要
送你们出城你既然知道主子疼你,那就更不能死在纪龙的手里。”“师傅!”

  巧儿感动的轻唤了!声,孙泰对她的溺爱她也知道,从小无依靠,嗷嗷待哺
的婴孩,到现在楚楚动人的青涩,孙泰给了她最多的疼爱,一身的本事,在她心
里也早将这位老人当成自己的爷爷。

  眼下已经火烧眉毛,孙泰这话无疑就是说他要带着人偷袭城门,藉着突袭为
巧儿开路,将两人送出城。这办法虽然可行,但当正规军开始增援的时候,魔教
众人就失去生还的可能

  巧儿再怎么机灵毕竟还是个小女孩,禁不住眼圈一红,哇的哭出来,摇着头
晈着下唇说:“爷爷,要不咱们赶紧找地方躲吧,等戒备松一点再出城去好吗?”

  “没这个可能!”

  孙泰苦笑了一下,说:“今天闹得这么大,津门之内早已没有藏身之地,再
者,安安身上能利用的情报晚了可能就没什么用,为了主子的大计,也只能一拼
了。”

  巧儿哭得更伤心,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摇着头。

  孙泰爱怜的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突然有些戏耍的说:“臭丫顽,以后你可得
叫我爷爷再给我烧纸钱知道吗?你要敢忘了,到时候我半夜来吓你。”

  “爷爷!”

  巧儿情动的轻唤了一声,眼里的泪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掉。孙泰对她的疼爱
她也知道,如果不是这个慈祥的老人,她一个快要饿死的孤儿哪会在魔教有这样
的地位;不是他的宠溺,自己又哪会每次闯祸都没事,又哪会有这一身用毒的本
领。

  孙泰安慰的笑了笑,将她一把推开什么都没说,招来其他的魔教教徒嘱咐了
好一番话,让他们各自散去后,转过头来朝巧儿嘱咐道:“一会儿教里的人会全
力冲击南门,等我们和守兵交上手时你们就冲过来,南门开的时候你们就赶紧出
去,到时候我们的人会殿后,虽然人少,但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爷爷!”

  巧儿跪了下来,有些凄厉的一磕头:“巧儿对不住您!”

  孙泰刚转过身去,不免全身一颤,声音有些哽咽:“丫头,这是爷爷最后能
帮你的。这次你们进城实在是鲁莽至极,殿下贵为国之储君却处处疼你,以太子
之身跪一外姓草莽,情义之重可见一斑,你懂事一些,莫要再给他添乱子了!”

  “巧儿明白!”

  巧儿跪地泣不成声,不敢看孙泰走过去的背影。虽然可能是最后一眼,却没
这个勇气。

  纪静月在一旁静静的听着,看着这幕情景一时感慨万千,也为这些江湖人士
的忠义所感动。看巧儿哭得如此伤心,走上前来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的
问:“巧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出城去呀?”

  “哇……”

  巧儿哇的哭了出来,闪闪的大眼睛里尽是泪水,有些怨恨的瞪着纪静月,没
好气的骂了起来:“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非得进城来的话,师傅也不会用死来
掩护我们出城,你是皇家的人,你怎么懂得我们这些人的难处?师傅本可队活得
逍遥自在,都是你,不是的话他也不用去送死,现在你高兴了吧。”

  纪静月羞愧难当,第一次羞愧的低下头去不再狡辩。确实,按现在的局势,
自己进不进城他们都能把叛逆铲除,就为了自己的好奇和贪玩,孙泰不得不率人
强攻城门,

  这根本和送死没有区别,巧儿会气成这样也是理所当然。

  巧儿一边号啕大哭着,一边没好气的继续骂着:“你是皇后娘娘的妹妹,是
主子的姨,你是皇亲国戚高高在上。人家一个小奴婢拿你没办法,但碰上这样的
事你觉得好玩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一个好玩得搭上多少人命?你高贵,你不能在
这被俘,但不是你的话,师傅也不至于冒死去破城门,不是你的话,我们也不用
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巧儿跪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纪静月一脸愧疚也不敢去劝,心里第一次对自己的好奇有了悔恨,就因为自
己的任性,让这些魔教之人以死相护,早知道会这样,打死她也不会乱来。门外
的车夫突然跑了进来,一脸着急的说:“主子们,赶紧出来吧!一会儿军队就该
过来了,不能再耽误了,咱们得快点赶去城门。”

  “嗯……”

  巧儿应了一声,一边擦着泪水一边走了出来,走出来的时候还不忘狠狠的瞪
了纪静月。

  纪静月怯怯的跟在后边,模样老实得让人不敢相信。

  马车快速的朝南城门急赶而去,巧儿带来的人也跟着孙泰强攻城,可以明显
的看见一些兵丁正匆忙的赶去,戴斗笠的车夫看了看,不管别人的,快马加鞭的
朝城门赶去。

  南内城门的门洞里,这时候早就没了往常的安静,到处杀声一片,城内所有
的魔教弟子,在这全力攻打城门,尽管人手稀少,但也打得守军措手不及。指望
大军未到之前能打开一个缺口让巧儿她们逃出去。

  “全给我顶住,把城门破了!”

  孙泰一边指挥着魔教弟子顶住官兵的侵袭,一边亲自拿着大刀给巧儿的马车
开路,苍老的身躯上早已经布满密密麻麻的伤痕,但没有半点退缩。

  “师傅!”

  巧儿在车内凄厉的唤了一声,看着孙泰这年迈的身影在人群里厮杀着,心里
的疼痛可想而知。

  鹰教的弟子一个个的倒下,纪静月坐在车内悔恨不已,手握得紧紧的想去帮
他们一把,但克制住自己的冲动,眼圈也开始有些发红

  孙泰没空去看她们,砍死一个官兵以后,将刀一丢赶紧跑去拉开城门的大栓,
大栓之重确实是一人难顶,即使他有一流的境界也抬得十分艰难,魔教的弟子一
看杀开了血路,一个个奋不顾身的挡住了守军的路,用生命为孙泰争取开城门的
时间。

  “啊!”

  孙泰一声惨叫,背上已经挨了一箭,嘴唇已经没了血色,脸上也是一片苍白,
覆盖上一层汗水,每用力一抬,身上的伤口都往下滴着血珠,苍老的身影看起来
悲壮至极。

  “我帮他。”

  纪静月愧得拍案而起,跳起身刚想过去帮忙。

  “啪。”

  巧儿狠狠的一巴掌毫不客气的打了过去。

  纪静月捂着发疼的脸,无法置信,巧儿眼里的泪水还在不停的打转,没好气
的骂道:“够了你,给我老实的坐在这别再捣乱。把你送回爷那,你爱怎么样就
怎样。现在师傅拚死送我们出城,你让这些人的血都白流吗?”

  纪静月眼一酸,泪水也掉了下来。回头一看,魔教的弟子几乎筑成人墙,挡
着越来越多的守军,几百人瞬间死了八成,小小的城门洞里堆满他们的屍首。

  孙泰忍着剧痛,慢慢把城门大栓抬高,魔教的众弟子也齐心协力挡在门洞前,
阻止士兵的进攻。孙泰大喝一声,城门终于打开了,车夫一看城门开了条大缝,
敏捷的一挥鞭子,驾着车朝城外开去。

  “丫头,告诉爷,咱去陪柳老了!”

  孙泰流着血的最后一声呐喊无比悲凉,这时候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染透,
喊完后立刻无力的跪倒在地。

  城门洞前的宫兵越来越多,魔教的弟子纵然有武功在身,也抵挡不住潮水一
般的进攻。马车一直朝南奔去。出了城,巧儿回头一看,顿时心疼得泪流满面,
孙泰用最后的力气缓缓关上厚重的城门,而身后却是潮水一样的官兵将魔教弟子
屠杀净光后,正

  城门慢慢关上,隐约可见孙泰坚强的身影倒了下去,他的身后是弟子们的尸
体,还有守军密密麻麻的身影,带着血腥挥砍在他屍体上时一把把大刀,

  “师傅……”

  巧儿凄厉的叫喊了一声,不禁跪伏在车内哇哇大哭起来。失去了至亲之疼又
有几人能了解,城内的数百弟子竟然在这眨眼即逝的功夫全都死了,而且死得那
么凄惨。

  纪静月羞愧的坐在一旁默默的擦着泪不敢说话,如果不是她非要体验江湖生
活,根本不会出现孙泰以死护主的悲壮,这忠心耿耿的老人也不会被乱刀砍死,
魔教的弟子也不会惨死在屠刀之下。即使她神经再大条,这时候也意识到自己错
了,错得没办法弥补了。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车夫一边紧张的赶着车,一边说出耐人寻味的话。

  纪静月赶紧拉开车帘一看,自己确实正朝南坡逃,但一旁的树林里却飞快的
追出一支约莫五千人的骑兵,个个凶神恶煞,似乎埋伏了许久,正红着眼朝这边
冲了过来。

  巧儿还在哭泣着,满脑只有孙泰拼死让他们出城的悲壮,现在又有埋伏,愤
恨的她真想一刀把旁边晕厥的安安砍死来发泄。

  戴斗笠的车夫长长一声叹息,若有深意的看了看第一次看见如此多敌人而有
些惊慌的纪静月,一边摘下斗笠,一边苦笑着说:“纪小姐,您是金枝玉叶,但
以后最好别再在这种时候摆架子,会连累很多无辜的人。”

  “你?”

  纪静月惊讶的看着他,一脸无法置信。原来的车夫竟然换成一个俊美的年轻
人,脸上带着几分苦笑,却也有点玩世不恭的潇洒。

  欧阳泰哈哈一笑,突然面色一冷,说:“连我偷偷的顶替了车夫你们都没发
现,这样的警觉心只能让您成为殿下的累赘,这次魔教之事,无谓的牺牲实在太
大了,您回去以后最好想着怎么和主子解释吧!”

  纪静月羞愧的低下头来,明显这位手下之人也是对她的任性有些不满。毕竟
亲眼看着孙泰的死,试问又有谁不动容。

  “你,怎么在这?”

  饶是巧儿正伤心欲绝,看见欧阳泰也是惊讶无比,还流着泪的大眼睛无法置
信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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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hsf 2010-11-23 22:31

[size=4]                          第三章失南坡

  欧阳泰爽朗的一笑:“世俗所见皆为虚,你们真以为我安心待在教思坊楼当
个公子哥呀?那种生活不是我想要的。”说完,朝天大吼一声:“都给我出来!”

  旁边安静的树林中突然密密麻麻的出现了一千多名身着各异的骑马悍人,一
个个面带恭敬的看着欧阳泰,人群中间有一匹黑色的骏马,无主而立十分威风,
欧阳泰脚尖轻轻一点,从马车上一跃而起,潇洒的跃到他们中间,不偏不倚的骑
在黑马上,手一扬便多了一把长长的双头枪,枪身通体银亮,枪尖闪着阵阵寒光。

  欧阳泰将外衣撕去,里边只穿着一件白色的便装,虽无盔甲加身,但黑马银
枪也很激脱,傲视一切的目光犹如当年的赵子龙一般。

  “冲。”

  纪静月还有点回不过神来,自己眼中不堪重用的浪荡子,怎么突然就犹如战
神下凡一般的威风,他又是什么时候来津门的?

  巧儿也是目瞪口呆,欧阳泰居然会武功?自己怎么一点都没察觉,而且在行
进的马车上准确的跳到马背上,这样的轻功也厉害得很,难道说这个公子哥!开
始就有一身高超的武艺,连纪静月都没察觉,那只能说他的修为已经高到了一定
的境界,甚至于已经凌驾于一流之上。

  “长长青春不得志,生如行屍仿若死。英雄出处无需问,但兴低落遇明主。”
欧阳泰仰天一阵长笑,面色一凝说:“欧阳泰一生有戎马沙场之志,更有为官治
囊之才,无奈出身商家,身分低下憾未能仕途,有知己明主赐我一展才华之时,
定当手刃敌人以死来报。”

  纪静月有些傻了的看着这个全京城公认的浪荡公子吟诗,字字句句那么写意,
如何都想不通,为什么他现在能从容的笑立沙场;巧儿也是一脸惊讶,想不通欧
阳泰什么时候顶替车夫了。

  “快回南坡!”

  欧阳泰用枪尖赶了一下马,一边兴奋的看着越来越近的津门驻军,一边头也
不回的大喊道:“你们无论如何都得安全到达知道吗?你们要是有半点闪失,主
子会伤心的。”

  巧儿赶紧拉过缰绳一甩,马车立刻用最快的速度朝南坡奔去。纪静月感慨万
千的看着欧阳泰的一千多名人马慢慢挡住了路,心里一时有些烦闷。原本在她的
脑袋里战争应赅是很简单的,兵多将广就打得赢,没想到却这么复杂,复杂得令
人难以思考,或许自己真是太幼稚了,

  看着五千骑兵越来越近,看着欧阳泰满面凶煞的带人迎了上去,再想想孙泰
死时那悲壮的场面,纪静月不禁又流下悔恨的泪水。若不是自己一时贪玩,哪会
让他们一一舍弃生命的拼。

  双方刚厮杀在一起,欧阳泰身手之强,就连远远观战的巧儿都大吃一惊,原
以为这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纨裤子弟而已,没想到他一出手竟然是一般人无法企
及的地品之境,手里的双头枪舞得密不透风,在千军万马中自在的冲锋,一阵阵
枪花杀得无数人惨叫落马。青年之时能有此境界,那绝对是天赋高得无法言喻的
天才。

  “这家伙,好强呀!”

  纪静月也是吃惊的瞪大眼睛。欧阳泰如此年轻就有了地品之境,这种天赋真
让人无法想像。多少人穷极一生都没办法达到这个境界,而他放浪形骸的外表下
竟然有如此的修为,实在让人震惊。

  巧儿木讷的点点头,傻着眼有些机械式的说:“地品之境,没想到他整天嘻
嘻哈哈的竞然强到这地步。主子的眼光真是准,没有他的话这会儿我们早就完了。”

  纪静月一听,一时间也是心乱如麻,悔恨着自己的一时任性,但也是有些许
的幸福感,没想到小流氓平日嬉皮笑脸的,认真起来手段也是那么厉害,竟然在
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就让欧阳泰混进津门,还带着这么一大帮人潜伏在这,看来
不是自己想像中只会调戏女人的色狼,反而是个聪明绝顶的大男人。

  巧儿自然是看出她的心思,马上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说:“这下
你满意了吧,欧阳泰这个奇兵谁都不知道,我想连圣上都不知道主子早早就谋着
津门,这会儿为了救你早早的就跳出来,主子精心的计画就这样毁了。”

  纪静月愣了一下,仔细一想,巧儿说的确是事实,立刻羞愧的低下头去,这
时候哪还有半点皇亲的架子呀,任巧儿冷嘲热讽也不敢开口顶撞。

  马车依旧飞奔着赶去南坡,而欧阳泰竟然真的只用一千多的兵马挡住了五千
多人的追搫,甚至在正面一拚之下竟然没落下风,他更是横刀立马犹如天神下凡
一般,强得让人不敢相信,双头枪的翻舞杀得周围无人敢近。

  眼看就要到南坡的军营外,巧儿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时候刚好看见了一
队骑兵从营内冲了下来,个个虽然是黑甲黑袍,

  纪静月一看,骑兵最前边是一个全身穿着黑色盔甲,宛如地狱修罗一般的悍
将,盔甲黝黑发亮又充满恐怖的感觉,半张恶鬼面具栩栩如生非常骇人,唯一看
见的脸的只有那一双有神的眼睛,明亮而又深邃让人不能忘怀,原本应该是嬉笑
怒骂才对,这时候轻轻一瞄竟然隐约带着责怪。

  “主子!”

  巧儿也看出这双眼睛的主子,赶紧大喊道:“欧阳泰还在后边呢,您快过去
帮他!”

  恶鬼盔甲的主人似乎什么都没听见,安静的策马朝南门飞奔而去,大队骑兵
从马车旁急驰而过,肃杀之气沉重得令人窒息,带起一路沙尘朝战圈杀去。

  “他也怪我了。”

  纪静月坐在一边喃喃自语着,禁不住眼圈一红,两行泪水掉了下来。巧儿看
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就别过头去,明显也有着不满的责怪,如果不是纪静月的
任性,也不至于津门之内的魔教众人以死为代价的掩护自己出来,导致孙泰悲惨
的死去,欧阳泰这个不知道隐藏在津门多久的棋子也不会浮出水面,纪静月的任
性自然是让大家心里很不快。

  南门之外早已经是混战一片,欧阳泰策马来回冲锋,手里的双头枪早已经磨
得失去锋芒,他自己都忘了手下已经死伤多少人,这时候一身衣服破败不堪,身
上的血分不清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但依旧豪爽的大笑着:“来呀!爷爷还没杀
过瘾呢”

  伹见人群中唯一没穿盔甲的他杀来杀去,犹如杀神下凡一样夺取了无数生命,
凭藉武功的高强,枪法的精妙,竟然杀得无人敢近身!即使身上也受了不少伤,
却没有半点影响,反而让他更加热血沸腾。

  “来呀”,

  欧阳泰横刀立马,浑身上下尽是血腥,原本清秀的他这时候甚至连容貌都看
不出来,手里的长枪一横无人敢上前。硬是靠着一千多的人马,挡住了那么多人。
但他所带的一千多人,也折损得只剩三、四百人,而且个个负伤在身,而追出来
的五千津门军竟然死伤了一千多,如此悬殊的差距确实令人惊叹。漫天都是沙尘
和杀戮,惨叫声不绝于耳,遍地屍体和血水,犹如人间地狱。但争战中难免有顾
及不周之处,敌军虽然被挡住了,但也有一些人脱出身来,目的明确的追着纪静
月所坐的马车。

  许平刚好带着兵迎上来,看着眼前的小卒,阴声的说:“杀!”

  身后的两千骑兵纷纷抽出兵器,一边喊杀,一边冲了过去,没多久将这两百
多名漏网之鱼斩于马下,而伤亡竟然只有小小的三十多人而已,装备精良和战斗
力之强让欧阳泰眼冒绿光,许平冷哼了一声,继续策马朝战圈里前行。

  “杀呀!”

  突然南城门大开,一大群步兵蜂拥而出,挥舞着大刀朝欧阳泰这边冲过来,
看来城内也按耐不住了,派出大队的兵马,想趁着恶鬼营分散开时各个击破。

  “把他们干掉!”

  一声暴喝响起,陈奇带着五千骑兵杀了过来,一声令下,马上的弓箭手立刻
开弓,一轮箭雨毫不留情射了过去。

  步兵哪赶得上骑兵的速度,没一会儿就被射得人仰马翻,再加上城门洞本来
就小,有再多的人马也不能一起出入,这时候挤在一起显得十分被动,出城的兵
马还来不及叫,就被一轮箭雨射得退了回去。陈奇一看,立刻带兵过来增援欧阳
泰,城里的守军一看,立刻不死心的冲了过来,又被赶来的老四一轮袭击给打得
退回去。

  “杀呀。”

  漫山遍野的喊杀声响起,城里的守军一看南门出不去了,立刻改道从北、东
两个城门赶出来,两万步兵红着眼朝早已经战成一圑的南门杀来。

  两万步兵挥舞着大刀潮水一样的冲了过来,原本对峙的局势一下打破了,看
来纪龙也得知了魔教在城内所做之事,气得有些发昏。

  “操!”

  陈奇不禁大骂了一声,原本的形势是一万多人围攻五千多人,怎么样都有优
势,突然出来这么多人谁受得了呀。

  从北边过来的步兵大喊着冲了过来,一万多人一起冲锋倒也颇有优势,但这
时突然来了一队黑盗黑甲黑马的骑兵,一个个连手上的大、刀都抹上黑漆,宛如
地狱的黑

  “主子。”

  陈奇一眼就看出带头的是许平,不禁嘿嘿大笑起来,笑骂道:“妈的,我就
一直在猜这群人用的是什么家伙,又黑又重的看起来不怎么样嘛。”

  老四一刀砍下一个小卒,又回头一刀砍翻另一个,看了看许平所带的那一队
兵,不由得心里一突,但还是喷啧的说:“你那笨脑袋看不出来,主子连在营内
都把他这支部队藏着,战斗力肯定不同凡响。”

  “是嘛。”

  欧阳泰策马一冲,一路上挑翻了数十人,全身是血的跑到一队人中间,哈哈
大笑着说:“主子的手段谁清楚呀,据说这些人全是各个地方最好的兵将挑去的,
武功弱一点的都在三流之境,所有装备更是天工部最好的工匠所镇,战斗力肯定
不同凡响”

  “难怪他一直把这群家伙藏着。”

  陈奇随手砍翻了一个,不太乐意的吼道:“我说主子真偏心,把好东西全给
他们。”

  “别猜了。”

  老四手起刀落又是一条人命,看着手里明晃晃的镌刀笑味咪的说:“有这样
的好东西,你还有啥不满意的。”

  “哈哈!”

  欧阳泰豪爽的大笑起来,冷眼一扫,周围的敌人竟然害怕的后退一圈。三人
凑在~起竟然无人敢上前一步,除了三人骑马傲立外,闲聊几句时地上竟然多了
两百多具屍体,三人之强可见一斑。

  许平并不知道孙泰的壮烈,只是责怪小姨任性好玩,在这种时候还来捣乱。
好在欧阳泰这个善于伪装的家伙一路保护,不然的话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乱子。欧
阳泰虽然总是一副纨裤子弟的模样,但却是文武双全之才,无奈商人出身难有所
为。许平一开始也以为他就是个纨裤的公子哥,但他后来越来越让人惊讶的才能
渐渐的展现,能文能武,厉害的让人傻眼,许平这才发现捡到宝了。

  偶然一次听着他沉稳的鼻息和掩饰很好的步法,许平才惊讶的发现这小子竟
然有着地品的髙强身手,甚至比自己还强上一些。当时正是无人可用之时,许平
便突然丢给他一笔银子,自己去招募兵马。

  已经表露戎马之志的欧阳泰自然是哈哈大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拿着钱跑
到津门招兵买马,短短数月就训练出这支装备不错,却战斗力强悍的败兵游勇,
效率之髙确实让人跌破眼镜。

  至于自己这支两千人的骑兵,许平甚至还没正式的想好一个威风的名字,这
些人全是从手下各个地方挑选最好的人组成,最低要求是武功得有三流的境界,
次一点有别的才能也好,经过严格的筛选才找出这么一群人,大多也是孤儿残兵,
洗一洗脑也就可以上战场,但也让人担心他们经验不足。

  所用装备全是天工部纯手工打造的好东西,新的钢铁还在研制阶段,很大一
部分都没办法批量生产,最好的只能靠人工掌握火候,所以这些打造出来的兵器
各异,盔甲按各工匠所好,本就是各工匠们参考的样品,但现在都成了这支奇兵
的装备。

  许平是第一次带兵冲锋,多少有点紧张,但对身后这两千最精锐的战士仍有
信心,眼神一亮,吼道:“给我杀,杀多了有赏,杀少了罚死你们。”

  这话有点离谱,两千对一万,正常人哪有这个信心。但这两千兵马却似乎不
觉得奇怪,爆发出一声齐天的大喊后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手上的兵器各有诡异,
长刀、长枪、矛、长柄大刀应有尽有,除了盔甲的颜色整齐之外,怎么看都不像
是正规军,反而像是匆忙凑在一起的土匪。

  欧阳泰这才醒悟主子冒险,慌忙的大喊道:“靠,主子面前的可是两万步兵
呀,快过去帮忙!”

  陈奇一听也慌了,赶紧带着手下的兵马随着欧阳泰一起冲了过去。

  “呜……”

  还没等新的混战开始,突然津门城内一阵阵鸣的兵号响起,这突然的信号让
所有人都愣住了,许平也心里一紧,猜测着纪龙要干什么,呆呆看着眼前的敌入
开始拚命的往两边跑,并没有迎击的意思。原本在南门城外厮杀的敌人一听信号
声也丢弃受伤的同伴,潮水一般的和他们集合在一起。

  “怎么了?”

  欧阳泰看着渐渐跑远的敌人,有些摸不着头绪。

  陈奇也是愣住了,回头一看,立刻大惊失色:“妈的,这群龟孙子,要攻打
南坡!”

  原来这边忙着打成一园,纪龙也不笨,想趁这功夫把制髙点的南坡夺回来,
立刻派了两万兵马,趁着这边纠缠不清,绕了一大圈过去,眼看这时候已经浩浩
荡荡到了坡下,这突然冲出来的人马只不过是个掩护,一看时机差不多,四万人
汇集到一起准备攻打南坡。

  “妈的!”

  许平气得大骂了一声。大意了,以为纪龙派这么多人出来是要一拚,没想到
他的兵马那么多,竟然给老子丢了这么大的诱惑。

  纪龙的兵马轻而易举的破开了没重兵把守的南坡大营,立刻潮水一般涌入,
紧张的准备杀敌时却发现营内没有半个人影,偌大的南坡上密密麻麻的都足帐篷
和升着炊烟的篝火,但却连半个把守的兵丁都没有。

  “哈哈!”

  莫坤站在南坡上一看傻了眼的恶鬼营,禁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

  张虎一察觉到形势,早早把兵马撤出南坡,因为现在兵力根本没法和这四万
步兵正面抗衡,放弃也是无奈的,当然也不会让他们那么好过。

  莫坤骑着马出现在南坡的制高点上,看着底下无奈撤出的恶鬼营和一脸愤恨
的张虎,哈哈大笑起来,讽刺道:“怎么样呀?到底南坡还是守不住了吧!”

  许平一看南坡已经失守,立刻下令恶鬼营的所有人马开始集合,匆忙集合看
起来多少有些狼狈,除去死伤,再加上欧阳泰的手下,巳经不足二万人。

  许平骑着马走在了最前面,冷笑了一声,不屑的说:“确实是不错,不过守
住南坡,我倒想看看你能分出多少兵力来和老子玩。”

  “哈哈!”

  莫坤上前抱着拳,明显有些讽刺的说:“原来是太子殿下亲临沙场呀,莫坤
有眼无珠了,只是不知道您带来的是哪个军营,是猛虎营还是蟒蛇营呀?”

  这话明显是在嘲讽朝廷现在无可用之兵,让一群新兵来打前线。由于纪龙对
时机的掌握,加上莫坤的用兵手段厉害,要不是为了营救纪静月,许平也不会吃
这个大亏,白白失去南坡这个易守难攻的制高点。

  莫坤还没等笑完,突然营中大乱,还没收拾的帐篷竟然被偷偷潜入的奸细点
了火。

  一时间营内烽烟四起,令人措手不及。

  张虎哈哈大笑,领着最后的八千人安全归来,依许平的个性,吃这个粥当然
不爽,怎么都得让他莫坤不自在才行,这把火虽然不能起什么作用,但起码能稳
定一下自己这边的军心。

  莫坤临危不乱,明显也知道南坡的地势不怕火攻,马上鎭定的指挥着士兵们
救火,虚张声势的火苗弄灭以后,有些生气的看着底下士兵们的惊慌。

  陈奇看着南坡上一面面飘舞的敌旗,咬着牙问:“主子,现在怎么办?”

  许平回头看了看被大军紧紧保护的马车,思索一会儿后笑了笑,摆着手说:
“没事,咱们回撤吧,找个地方安营扎寨再图后事,今天其实我们也没吃什么亏,
等于还住了这地方一晚。”

  另类的调侃让紧张备战的恶鬼营上下全都哈哈大笑,刚才的颓废瞬间消失,
在老四的带领下朝莫坤大骂了一阵,吃定他不会出来追击,拍着底股大摇大播的
将他们的伤兵一一拖到山下杀光,丢下一地的屍体,这才慢吞吞的往京城方向撤。

  莫坤咬着牙,脸色发黑的看着恶鬼营在他面前大摇大摆将落单的残兵杀个乾
净,再嘻嘻哈哈的架起伤员,一边冷嘲热讽的撤退,不只是他,几乎所有的叛军
都是气红了眼,要不是纪龙下令他们死守南坡,这会儿恐怕就率军冲了出去。

  城楼之上,津门的文武官员都在为夺回南坡而欢呼鼓舞,唯有纪龙背着手,
依然面如死水的沉思着。眼前这样的结果不知道算羸还是输,折损了那么多人拿
回南坡确实不错,但以后却要兵分两处,可是不重兵把守南坡又会失去主导权,
这确实让人很无奈,唉!

  恶鬼营浩浩荡荡的撤退,走了四十里地后,却突然朝河北的方向开去,眼见
夜色已深,就停留在一个叫水泉的小县城,准备在这驻扎。这里的县官因为害怕
战火而逃跑,眼下是没人治理的情况,鸡鸣狗盗,弄得百姓们惶惶不安。

  县城虽然规模不大,但也算是不错的地方,只是这会儿却是显得破败,许多
商家都关了门不敢开灯,而周围的小鎭小乡更有不少人举家出逃,进出城门都没
多少人,看起来十分落魄。

  许平感觉有些蹊巧,不动声色的命人将所有城门控制起来,“怎么回事!这
水泉县不是有很多制鸟笼的手艺人,号称路尽莺鸣的雅城,不应这副景象才对。”

  众人没想到许平不怎么看奏折和书,竟然连这个小小的县城是什么情况都知
道得这么清楚,一时间有些惊讶。欧阳泰不敢怠慢,赶紧跑去敲开了一户人家的
大门,房里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有个老人家战战兢兢的应了一声:“谁、谁呀?”

  “老人家,我们想打听点事!”欧阳泰十分有礼貌的朝他说道。

  或许透过门缝看见外边竟然密密麻麻的都是骑兵,老人顿时就吓壊了,赶紧
将门打开,颤声的问:“军爷,您有什么吩咐?”

  “老人家您别害怕!”

  欧阳泰赶紧温和的笑了笑,抱拳说:“我们是太子殿下的御林军,路过水泉
县见这一片破败,这才想找您打听一下。”

  老人家一听立刻跪了下去,脸上有着深痛欲绝的悲伤,老泪横流的哭诉起来
:原来这水泉也是属于津门的范围,本地知县不敢拒绝纪龙的招抚,当然他也不
敢有造反之心,趁着夜色就带着家眷跑了,朝廷也没派过新的官员来,水泉变成
了一个没人管的地方。

  这不算惨,惨的是津门驻军那么多,吃的用的都得靠四处征收,纪龙自然是
把手伸向周围这些百姓,县城里还好些,手艺人多少有些银子,但周边的村子全
被这群兵痞三不五时的洗劫,而县里原本的捕快一看这形势,立刻投向纪龙,请
缨徴收粮草,藉机在县城里耀武扬威,奸淫掳掠无所不为,将本来繁华清静的水
泉搞得人心惶惶,能逃的几乎都逃了。

  欧阳泰把这个情况奏报上来的时候,许平脸色平静,怪也只能怪这地方离津
门太近了,会被洗劫也是正常,不过水泉县附近的村子不少,粮食应该也很多,
自己旣然来了就得改变一下现状才行,起码弄一个自己的驻扎点。

  “老人家。”

  许平坐在马上,和气的问道:“不知道您说的这些捕快,现在在哪?”

  “在、在县衙!”

  老人家战战兢兢的应了一声,赶紧说:“现在还有一些叛军的军官在,据说
抓了很多女孩子在那糟蹋,可怜这些个闺女呀,都是好人家的女儿呀。”

  许平转过脸来,温和的微笑变成满面的杀气,带着欧阳泰浩浩荡荡的朝县衙
杀了过去。

  这时候朝廷大军围城的消息早就传得满城尽知,但惟独县衙闭门谢客,在里
边放浪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死期已经到了,还在尽情享乐。

  士兵将大门踢开的时候,捕快们和一群士兵正在淫乐,偌大的前堂里,竟然
有数十个年龄各异的女人,有三、四十岁的少妇,也有十一、二岁的小女孩,个
个衣衫不整甚至赤身裸体,身上或多或少有些许伤疤,看起来十分可怜。

  女人们惨态各异,有的忍受不了糟蹋而晕厥,有的被捆在地上动弹不得,有
的一丝不挂哭泣着,明显已经被侵犯,而那些还没遭到毒手的,正害怕的蜷缩在
墙角哭泣,而更让人气愤的是,有个女子因为姿色好,竟然同时被几个男人围在
一起玩弄,虚脱得连流泪的力气都没有了,看样子也早就晕死过去。

  看见如此荒淫的一幕,许平无耻的承认自己硬了,也明显感觉到身后的士兵
们一个个呆住了,眼睛里明显带着色意和羡慕。男人呀!都是这个德性,唯一不
为所动的恐怕就是欧阳泰了,这家伙是青楼常客,被他上过的清倌多不胜数,这
样的小场面哪撼动得了这位资深的嫘客,一脸淡定的他这时候显得多么高尙

  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呀!一看手下们猪哥的模样,许平羞愧的低下头去,
并不因为眼前这些可怜的女人们而觉得不好意思,而是因为身后一阵阵变粗的喘
息,和用力咽口水的声音。

  “你、你们…”

  前堂里还在荒淫的人突然看见这么一帮如狼似虎的兵将冲了进来,立刻吓得
目瞪口呆。

  “一个不留!”

  许平一转身走去,无法面对这些女人求死不能的眼神。

  将士们立刻虎吼着抽出大刀冲上,将屋里所有雄性的动物全部杀光,一些士
兵藉着搀扶的名义吃一点点豆腐,有些贞烈的女子被毁了清白想求一死,这帮家
伙很有心,十分开心的开导,温柔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想抽他们一吨。

  恶鬼营的兵马开始在水泉县驻扎,一边维持着城里的治安,一边开始井井有
条的捉拿那些藉着战乱而为非作歹的家伙,周围的百姓欢呼鼓舞,看着一个个恶
人被擒,日子好过了。

  就在大家的目光全被恶鬼营的动作吸引过去时,三辆马车在几十个大汉的下,
藉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出了城,这时候纪龙的眼线全被城门的另一侧,恶鬼营一万
朝京城归去的人马所吸引,丝毫没察觉这三辆不起眼的马车已经消失在漆黑的小
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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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hsf 2010-11-23 22:32

[size=4]                          第四章无奈的怒

  马车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刻意绕开津门所有已叛变的地方和有驻第的镇,鞾
由河北境内取道赶去京城,路上颠颠簸簸,也看不见车里一什么人来。三名车夫
虽然一身的便装,但却铁面鹰眉看起十分厉害,后边大队的人马也让起了歹心时
土匪望而却步,光是看这些人冷酷的样子,就没了想和他们打上一场的信心。

  水泉的地理位置很不错,既然打仗肯定会有失败,许平出京城之前一早就选
好这个地方。背靠河北,如果纪龙派大军前来,可以快速退到河北,甚至还能会
合赵猛手上的驻军与其一战,如果纪龙可以容忍卧榻之边有这么一颗不定时炸弹,
那驻守水泉的一万兵马也可以让他寝食难安。

  至于回去京城的那一万兵马,除了分散兵力可以防备不时之需外,更大的原
因辽是这里边有差不多三千的伤员,带回京城休养比留在水泉当累赘好。陈奇和
老四留守下来在战事上应该没问题,但对于他们的鲁莽许平不怎么放心,所以也
留下欧阳泰这个人精。

  大战过后,欧阳泰虽然还嬉皮笑脸的,但身上的伤也多得吓人,这样子不适
宜再长途跋涉;另一个原因是这人文武双全,可以暂时治理水泉县的生产和治安,
这种行政类的琐事不是其他两人所擅长的,当然许平的意思也不希望单独一人掌
握过多的兵,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骚扰了一次,撤退时又来个回马枪,这样的结果已经不错,毕竟恶鬼营装备
再精良也只有两万人,这次偷袭津门许平也算满意,其实不管纪龙还是许平都明
白,恶鬼营根本不具备平荡津门的战斗力,这只不过是双方的一次试探而已。

  而这次叛变之势最后的定因也不是这区区1一万兵马所能决定的,纪龙手上
的津门驻军也没可能助他登大宝。最重要的是,看朱允文能在确保各地不乱的情
况下抽调多少兵马去打津门,另一个还是得看饿狼营和破军营的对峙情况,这些
因素才能决定谁才是最后的羸家。

  马车缓缓到了河北与京城的边界,正好这里有魔教的一个分坛,侥幸活下来
的坛主是当地的一名乡绅,一看到巧儿出示的令函,立刻恭敬的把宅子献出来给
一行人下榻,同行还有赵猛派来的一千名兵丁护卫,安全暂时是没什么问题。

  纪静月一路上不吃不喝,羞愧得一直黯然泪下,或许这次的津门之行对她的
打击大得有些受不了,即使在丫鬟扶她进屋时精神依然恍惚而又痛苦,憔悴的模
样令许平十分心疼。

  巧儿亲眼看着疼爱自己的师傅为了这不必要的事而牺牲,眼睁睁看着他死于
乱刀之下阶无能为力,这样的打击不是她这年纪的女孩所能承受的,如果不是许
平在一旁的话,她恐怕恨得都想毒死纪静月了。

  “唉!”

  看着大小美人都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许平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本来自己
对于小姨这次任性也是颇多怨言,但现在一看她这副样子也不好说什么;想去安
慰巧儿几句,但现在小萝莉也在气头上,想想还是别自讨苦吃。

  安安一路上都在养伤,虽然伤势渐渐恢复,但却被强逼服下让她全身无力的
蒙汗药,半点武功都用不了,就连走路都成问题。她一路上十分害怕,不知道巧
儿会怎么折磨她,现在一看众人心情都不好更是忐忑不安,想跑却也没办法,彷
佛待宰的羔羊般无力。

  主厅里,许平吃过晚饭后和张虎商议着一些小事,这时候休息了一会儿的巧
儿穿着薄薄的丝网长裙,显得粉嫩动人,但脸上淡淡的哀伤和疲惫更镶人心疼,
小萝莉走到面前后什么都没说,低着头跪了下去。

  张虎一看,赶紧站到一旁去。

  “起来吧!”

  许平一边抿了口茶,一边柔声的说:“我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孙泰确贲是
个义薄云天的好汉,我已经命津门里的人想办法收敛他的屍身,争取让他入土为
安。”

  巧儿眼圈有些发红,声音也有点哽咽:“主子,奴婢对不住您,若不是我擅
自来津门的话,纪阿姨也不会跟着我胡来。奴婢一着急也没去拦她,这才会壊了
您的大事,让欧阳泰无奈之下现身相救。师傅说得对,奴婢确实让您费心了。”

  话音一落,小萝莉不禁掉下泪来,磕着头,含糊不清的说:“师傅老是说,
我仗着您的疼爱太过任性。他说得对,是巧儿不懂事才耽误了您的大事,现在丢
了南坡又兵退水泉,奴婢不知道该怎么办,求您赐我一死吧!”

  许平皱了皴眉,冷声的说:“巧儿,你既然知道就好,就算我再疼你,但津
门之行涉及的是军国大事,你这样任性而为可知道有多少士兵为此流血牺牲吗?”

  “奴婢罪该万死。”

  小罗莉跪伏在地,后悔的哭道:“一个小小丫鬟竟然连累了这么多人,耽误
了朝廷的战事,奴婢万死也不足以谢罪。”

  确实,许平知道老四他们对于丢了南坡之事颇有微词。毕竟打仗是死人的事,
如果是正常兵败相信他们不会说什么,现在却因为自己身边的女人任性而付出一
些不必要的牺牲,这样的情况如果不是因为小姨是皇亲国戚,恐怕他们一个个早
就气愤难当了。

  “平儿。”

  纪静月一身素装躲在门外,一听到巧儿说的话也忍不住了,跑进来也跪在地
上,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赶紧改口说:“不,太子殿下,这一切都是妾身的错,
是妾身仗着皇亲的身分逼迫她带我来津门的,有什么过错全由我一人承担。”

  “不,是奴婢的错!”

  巧儿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得让人心酸,但也马上跪地求罪。

  “放肆!”

  许平一看她们都颤声求死,压抑许久的怒火一下爆发,一拍桌子喝骂道:
“你们这算什么,逼我将你们处死吗?南坡失利难道你们以为是儿戏,随便杀个
人就能弥补吗?你们知不知道就为了接应你们,别说丢了南坡,还死伤了一千多
的士兵,你们是叫我摘你们的脑袋帮他们泄恨吗?你们的脑袋有那么値钱吗?”

  许平也是憋了一肚子火,这时候皱着眉头,满面阴霾的样子把所有人都吓了
一跳,饶是张虎也是第一次看许平大发雷霆,本以为主子是个护短的人不会在意,
但现在一看,发现这个主子根本就无法猜测他的想法。

  巧儿和纪静月都跪在地上不敢吭声,在她们的印象中,许平总是嬉皮笑脸,
有点下流但也很关心她们,说话一向都带着几分笑意,会发这样的怒自然是非常
生气。

  许平一边来回走着,一边怒气冲冲的吼了起来:“我告诉你们,别以为我真
的没脾气,平时玩归玩我不会说什么,在这种战事上竟然还敢乱来!津门是什么
地方你们不知道吗?你们连三岁的孩童都不如吗?难道不知道那是纪龙的大本营
吗?还是你们觉得你们有能耐,你们比纪龙还更厉害,所以什么都不怕?”

  说着,许平朝纪静月一指,指名道姓的吼道:“尤其是你,纪静月,你是不
是以为自己的姐夫是当今圣上就可以胡来,你知不知道你要是落入纪龙的手里,
那是朝廷多大的笑柄,天下马上就流言四起?我告诉你,真有这一天连你爹也保
不住你,朝廷为了顔面即使把你杀了,也不让你成为纪龙要挟的筹码。”

  纪静月感觉浑身有些发抖,第一次如此害怕这个外甥,性子一向倔强的她竟
然被许平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但责骂声中淡淡的关怀却让她很感动,心里也更
加自责。

  许平的火气还没消,转头朝巧儿气冲冲骂道:“还有你,没事的时候我也不
管,你想怎么玩怎么闹都可以,我把你当丫鬌吗?但你自己给我想清楚,我再怎
么宠你,你也没这个资格任性妄为,你只是魔教的小丫鬓而已,竟然敢擅自作主
来津门,而且事前辽没禀报一声,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

  巧儿同样吓得小身子瑟瑟发颤,这时候她自然明白了自己的身分,或许因为
许平的宠溺,她都忘了自己的主子是国之储君,并不是平民百姓家的公子哥。

  许平骂完后有点累,胀得通红的脸上这时候失去了往日的嬉笑怒骂,一脸的
怒火和狰狞都镶人感觉很陌生,也让人不敢直视。

  纪静月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嗤,微微一抬头看见许平的脸色还是不好,赶紧
低下头。

  “主子,您喝口茶顺顺气。”

  张虎也是一脸严谨,一看有空档赶紧递过一杯茶水,不过他现在可不敢为两
女说情,毕竟她们俩这一闹确实惹得满营上下有些不满,更耽误了军机大事,这
可不是闹着玩的。

  许平将茶水喝了乾净,才气冲冲的一摆手,咬着牙说:“你们俩给我滚到后
院去,对着津门的方向跪一个晚上,跪孙泰、跪那些无辜死去的将士,没看到明
早的太阳不准你们起来。”

  “是!”

  两人战战兢兢的应了一声,看许平还在气头上自然不敢说什么,纪静月这时
哪还敢耍半点性子,一向倔强的她也不敢顶撞许平的怒火。

  “主子!”

  张虎小心翼翼的凑到身前,试探性的问:“主子,纪小姐到底是皇后的亲妹
妹,金吾将军现在也在京城,您这样……”

  看她俩都走了出去,许平才坐回椅,一边大口的喝着茶,一边余怒未消的吼
:“不过跪个晚上而已,十天半个月都对不起那些牺牲的士兵,就算我外公来了
也照样要叫他看看这闺女做出什么好事。”

  张虎一看许平是铁了心要处罚她们,也不敢再说什么,只不过出于职责还是
小声的提醒道:“主子,那个安安还在后院关着,您要不要审她?”

  “安安!”

  许平想起那个妖娆的女人,可以媲美仙子的妩媚,但一想到魔教因为这个女
人死伤惨重,原本如蛛网般的情报网也毁了大半,怒火立刻又烧了起来,但辣手
摧花的事却做不出来,想了一下还是咬着牙说:“让巧儿和纪静月去审她,审完
了再叫她们回去给我跪。”

  “遵命!”张虎一听赶紧退了下去。

  许平沉着脸,还生着闷气。这两个令人担心的女人,唉,眼下愁的不是怎么
处罚她们,而是怎么安抚恶鬼营的不满情绪,虽然皇权在身,但也得顾及这些士
兵的感受,再者这件事不能随便张扬,否则不管对自己还是对朝廷的威信都有所
损伤,其他的地方驻军也难免会有想法。

  巧儿彷佛要把不满和仇恨全发泄在安安身上一样,进屋没多久,一样又一样
的毒物络绎不绝的用着,虽然没伤她的身体,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还是
收到成效。没多久就让这个叛徒全招了,而纪静月在一旁看着,感觉全身发毛,
想想巧儿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受折磨的不是安安而是她一样。

  “没什么价値呀!”

  许平拿着到手的情报皱眉,确实有不少信息,但却没什么有用的,顺手交代
张虎让人把这些信息带进宫,看看老爹那有什么可以利用的。

  “奴婢告退了。”

  巧儿一脸羞愧,转身就走了出去,而这时候纪静月也早早跪在后院里,两人
无声的自责着,这种轻松的责罚让她们感觉更不安。

  许平别过头去也没挽留她们,而是带着张虎到了牢房。张虎冷眼看着安安,
问道:“主子,这女的怎么处理?”

  这时候的安安身上只剩下亵裤和肚兜,雪白的肌肤看起来吹弹可破。她的身
材比例十分姣好,一双玉腿无力的盘错着看起来更显诱惑,被折磨得早已虚脱的
她身上全是汗水,披头散发变得更加妖娆,这性感的一幕对于男人有无比的杀伤
力。

  确实是个尤物,许平也不禁赞叹,但一想到眼前的女人是个人尽可夫的贱货,
也就失去任何兴趣,一想因为她的叛变而导致魔教大乱,柳叔的死她也有一定的
责任,怒火又禁不住再次熊熊升起。

  张虎看许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一突。果然,许平突然冷笑一声,命令
说:“张虎,命人将她拖到房间里,再将咱们随行的恶鬼营将士集合起来,我要
让她求死不能!”

  “是!”

  张虎恭敬的应了一声,给安安喂了一些药后命人将她抬到房间里去。恶鬼营
随行的将士约莫有五十人左右,一听到命令全集合在院子里。这些人全是从护卫
队里出来的精锐,一个个虎背熊腰看起来十分威武,即使身着便装,但整齐站在
一起也颜得想杀无比。

  许平笑吟吟的站到他们面前,先是命丫鬟将房门打开让他们看看。房门一开,
安安只着贴身小衣物的在床上喘息着,粉嫩身躯不安的扭动着,绝色的容颜和性
感的媚态立刻让这群不知道什么是女人的汉子呼吸粗重,一个个目不转睛的盯着
床上的尤物,那是他们想都不想敢的倾城绝色。

  许平手一摆,丫鬓们红着脸将门又关上,明显可以察觉他们有些失望,但脸
上也流露出带着期待的疑惑。

  不少人开始吞咽口水,脑子里还在回想着刚才安安那半露的春光和一身雪白
的肌肤,如此动人的诱惑实在令人疯狂。

  许平阴险的笑了笑,说:“平常你们都躲在山里艰苦的训练,日子既枯燥又
无聊,但却练出了一身过人的本领。现在我给你们个机会比试一下,谁赢了就可
以先进去和里边的女人玩上一次,怎么玩她都行,只要别玩死就好。”

  士兵们一听,一个个露出兴奋的神色,紧紧握着拳头,看起来已经有点忍耐
不住,看来安安这贱货的魅力果然够大,眼前的男人瞬间化身成了狼群。

  “长跑是你们经常训练的吧一”

  许平坐在一边得意的笑了笑,漫不经心的说:“我也不用你们跑那么远折腾
来折腾去的,出了门,右边的街口那有一盆君子兰,谁先把它给我抱来,谁就可
以先爽一下!”

  话音刚落,五十多个士兵立刻不见踪影,一个个争先恐后,互相1朝门外跑
去。张虎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这奇快的速度,喃喃自语说:“这群兔崽子,平时
可没见他们这么卖命。”

  “呵呵,当兵三年,母猪都比貂蝉强!”

  许平哈哈大笑起来,调侃说:“何况屋里那个发春的贱货不是母猪,是一个
他们平时想看到都难的尤物!”

  将士们一路上闹哄哄,如同逃命一样跑出去,又像土匪进城一样跑进来,为
首的一个大胡子很兴奋的跑在最前面,抱着那盆君子兰髙兴的说:“主子,我赢
了!”

  他身上的衣服被撕得和乞丐一样全成了布条,整个脸鼻青脸肿非常狼狈,全
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抓痕,后边抢不到的人自然个个面露嫉色,许平不禁有些
哭笑不得,这群人真够凶狠,色性一露,出手也不知道轻重,不过这位大爷也真
厉害,能从这群色狼手里杀出一条路来肯定艰难,这份能耐值得肯定。

  再专业的嫖客都会被他的精神所感动,许平赞许的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赶
紧进屋去。这位大爷耀武扬威,流着口水在其他人嫉妒的眼光下狼吼一声关上了
门。

  屋里的安安被喂了强效的春药,这会儿早就慾火焚身,但又服了蒙汗药无力
动弹,只能一边轻轻呻吟着,一边摸索着身上的敏感点,稍微缓解一下体内的渴
望,白皙的身子扭来扭去格外性感,令大汉看得傻了眼,好一会儿后才醒悟过来,
掐掐自己发现这不是梦,立刻大喊一声压一去。

  在安安妩媚的扭动下,大汉紧紧抓着她的乳房,迫不及待的插了进去,瞬间
的温暖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大汉满足的叹息一声,马上疯狂抽插起来,而安安也
满足的浪叫着,丝毫不知一过不久她面对的将是人间地狱。

  一声声浪叫透过薄薄的门传了出来,小丫鬟们立刻红了脸,剩下的士兵则是
满面期待又有点幽怨的看向许平,眼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群众很需要,领导得
解决。

  “再给你们一个机会吧!”

  许平突然阴险一笑,目光似有若无的看着张虎,感觉似乎有什么阴谋跪计。
张虎心里立刻一突,想起自己在主子面前抢风头的事,按许平的性格自然记得这
个糗事。

  张虎没来得及跑,许平马上下了第二道命令:“张统领的武功之高相信你们
也知道,不过我知道你们的一手也不赖,谁把他的裤子脱下来,谁就第一个进去。”

  “啊…!”

  张虎一听面无血色,赶紧提着裤腰带纵身一点,翻过围墙准备跑路。

  “张虎……”

  许平用命令的口吻朝天大喝道:“不准你出这个宅子,有能耐的话,把这群
兔崽子打一顿就不用被扒裤子。”

  张虎一听,立刻泪流满面,但也不敢违背许平的意思,只能指望把这群牲口
全揍趴了。五十多条色狼立刻心怀希望的追了上去,一个个把目光全集中到他的
屁股上。

  宅子里立刻和跑进土匪一样闹哄哄,吓得其他人赶紧跑了出去,到处都是男
人凄厉的惨叫,听来十分骇人。

  许平笑咪咪的看着张虎一边艰难的护着裤子,一边出手打退这些色狼伸向他
裤裆的手,温和的问旁边的小丫鬟说:“你多大了?”

  即使张虎再强,但面对五十个如狼似虎的色鬼也亳无办法,好几次裤子都被
扒了一半,露出黄黄肉肉的大屁股,将这个清秀的小丫鬟羞红了脸,但她还是羞
怯的答道:“奴婢今年十六。”

  “不错,不错口二八佳人呀。”许平拍手大笑。

  这时候已经有一个人拿着张虎的裤子跑了过来,他被揍得和猪头一样,一笑
嘴角就流血,但也掩饰不住兴奋的色意,看起来很滑稽。

  “进去吧!”

  许平想着这时候张虎不知道光着屁股躲在哪个草丛里,不禁偷笑起来,但还
是朝旁边的小丫鬟递去一颗药丸,轻声的嘱咐道:“这是上好的金创药,张大人
可能受了了伤,你送去给他,再照顾他一下!”

  “啊……”

  小丫鬟一听要自己去照顾一个没穿裤子的大男人,立刻羞得呆住了,但被许
平狠狠一瞪,也只能应声而去。

  这个男人进去时,刚好大汉也走了出来,他提着裤子一脸满足的淫笑,而安
安这时候大腿张开正好对着大门,女性的隐私地带立刻让群狼头皮发胀,第二个
膀利者匆忙把门一关,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屋里又是一阵阵淫声浪语。

  许平也没了玩的兴致,一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冷笑一声,说:“这个女人
晚上属于你们,不管是嘴巴、后门,随便你们干,但明早我不想看见她,明白了
吗?”

  “知道了!”

  将士们一脸严肃的点点头,等到许平走出去后,这群像伙立刻将门踢开,色
相毕露的围住安安,彼此之间还拉扯对骂着:“赵老头,你他妈给我滚蛋,我先
抓住的奶子,你他妈抢什么抢,又不!㈣豸㈣!”“小111,你这砠趴贞贞敢
和我抢,我先上完了你再来。”

  大床明显满足不了五十个人的挤压,慾火焚身的将士们无奈的分了组,把安
安抱到桌子上,轮流攻占她身上每一个可插入的地方,毎一寸粉嫩的肌肤上也覆
盖很多粗接的大手,粗鲁的摸来摸去,将安安弄得连话都没办法说。

  捺不住的燥热,像有什么邪火在体内燃烧,眼前脸红的小丫鬟越看越发迷人,
痴心武学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女人有感觉,以前看女人和看男人都觉得一样。

  张虎感觉越来越难受,全身似乎在冒火,连喉咙都发乾,突然想起刚才吃的
小药丸,立刻就明白自己中招了:主子绝对不会和你玩这种扒裤子就行的小手段。

  “张将军!”

  小丫鬟面带羞红,一看张虎坐立不安的样子,立刻关心的问:“您怎么了?”
她一走近,处子特有的体香让人心癀难耐,张虎顿时感觉有些控制不住,但他还
算是意志力坚强,赶紧一转身就要去开门,哪知门竟然从外边栓上了,怎么推都
推不开。

  “张虎!”

  许平在外边窃笑着,但还是用严肃的口吻命令说:“晚上不许你出这个房间,
如果敢抗命的话我把你阉了,到时候在宫里给你找个活干。”

  “主子!”

  张虎急得都要哭了:“您别玩我了,快放我出去呀,属下经不起您玩!”

  许平装作听不见他的话,朝还疑惑不解的丫鬟喊道:“小丫头,我这不争气
的属下现在还没婚娶,还是个老处男,实在是丢我的脸,我看你就乖乖的从了他
吧,这伙人不错,就是现在吃了春药会有点粗鲁,晚上你们先洞房,就这样了!”

  “啊!”

  小丫鬟吓得惊叫了一声,终于明白了张虎为什么难受。刚才安安一丝不挂的
样子的出现,让全部男人都动了心,唯有张虎连看都不看一眼,她早就对这个男
人有好戚,但要她突然献身,这样的事让一个处子如何接受。

  小丫鬟也赶紧跑去推门,又着急的去推窗户,却发现被钉上了木板,她根本
推不开。这种木门对张虎来说要打开轻而易举,但他却不敢违背许平的命令,只
能乾着急的喝着凉水,希望能浇灭体内越来越热的慾火。

  张虎一边喝着水,一边强忍着药效,忍了好一阵子后终于忍不住,将小丫鬟
一把抱起朝床上走去,在她矜持的挣扎中拉开她薄薄的衣服,有些急色的啃咬起
她娇嫩的身子,随着小丫鬟破瓜之疼的哭泣变成低低的喘息,屋里又是一片旖丽
的春色。

  成全了一对狗男女,干完这一切,看起来是找到了乐子,但许平一回到房间
里却难免一脸失落,再怎么掩饰还是觉得心情不好,毕竟外边还跪着两个自己喜
欢的女人。尽管进来的时候看都不看她们一眼,但那是为了不让自己心疼,现在
怎么责怪都没用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怎么掩饰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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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hsf 2010-11-23 22:32

[size=4]                         第五章皇家大事

  夜悄无声息的通去,跪了整晚的两个美人早已钱筋疲力裹,即使离车走在味
崎的小路上十分颠簸,也无法阻止她们的困意,两人几乎是一路睡到了京城。

  许平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毕竟心疼了一晚上也是难以入眠,不过比她们凄
凉一点的是在车上根本睡不着,只能硬撑着;最幸福的还是张虎,被许平特批这
一天不用做车夫,尽情的在车厢里和他的小丫鬓恩爱。

  回到京城以后,许平也知道南坡之事无法避免会传到宫里去,好在这次参与
捣乱的有小姨,如果单纯是巧儿一个人干这蠹事,恐怕这会儿朱允文会用她的人
头来安抚军心,不过现在涉及到皇亲国戚,自然也就没多少人敢明目张胆的提出
意见。

  两个罪魁祸首几乎也没受到什么惩罚,不过全被禁足,巧儿这次犯的错在刘
紫衣看来是不可宽恕,如果不是许平帮忙说情,小萝莉至少会被废掉武功然后逐
出教门,因为这次南坡之败和津门魔教的覆灭,也让赶往江南的柳如雪大怒,亲
自来信将刘紫衣和巧儿骂了一顿,所有人都说这是第一次见她发火。

  后的结果,当刘紫衣被许平压在身下,满足得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时,也
就半推半就的答应了许平的惩罚方案,暂时禁足小魔女,半个月不准踏出房门1
步,乘乖在家闭门思过。这样的惩罚和没有差不多,许平对她的宠爱也让众人松
了一口大气,起码保住了巧儿的小命。

  至于纪静月,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事,不过她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去。纪欣月
一向是个识大体的人,自己的妹妹再怎么宝贝,但耽误了国家大事也是轻饶不得。
而她的惩罚却很文雅,将她禁足在宫里,罚她抄写各种典故诗集或背诵一些书籍。
这在别人。看来明显有护短的嫌疑,不过熟悉的人也知道纪静月是什么性格,这
样的处罚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最让许平郁闷的还是外公这个老活宝,竟然和纪中云这个老不死的有说有笑
勾搭在一起,两人留下书信后跑去江南祭祖了,还心情大好的说要衣锦还乡炫耀
一番,而且这两人一来似乎不知道自己和纪龙已经打过一次仗,清闲得和没事人
一样。

  忙了好几天处理完一些事,安排了恶鬼营伤员的休养地,又大方的给了那些
死去的将士们双倍的抚恤金,这才算把大家的怨言堵住。只是在出钱的这个项目
上,许平心里非常不满,巧儿是太子府的人,自己出那份钱也是没办法的事,但
纪静月怎么说是老爹的小姨,这老爹却半毛钱不肯拔,这算是怎么回事,他妈的
是你娶她姐姐又不是老子!

  难得清闲一下,许平来到商部査看一下最近的近况,西北一线有了关大明,
打得那些心有异想的人全部老实下来,而他自然是明白哪些是自己人,对商部的
人马更是照顾有加,这会儿西北商队总算恢复了正常的秩序,也算是有了一点好
消息。

  许平依旧便衣出巡,这会儿正坐在商部里,笑咪咪的看着张庆和,略带疑惑
的问:“老张,你说有个女人跑这来找我?不太可能吧,知道我在这挂虚职的人
可不多。”

  张庆和最近因为通贸的事顺利不少,也是满面红光,一边殷勤的替许平倒着
茶,一边微笑着说:“主子,我哪有那个胆子敢骗你呀!您用许平这个化名在民
间行走的事只有少数人知道,何况恩科放榜时您在进士榜上挂了名,又在商部弄
了个虚职,不就为了方便一些必要的联络吗?”

  “没办法!”

  许平苦笑了一下,摇着头说:“化名也得化个差不多的,有时候也需要一个
平民的身分,难不成你要我跟满街的人说我叫朱元平,是当朝太子,那不是自己
找死吗?”说到这世的名字,许平以前也有疑惑。皇爷爷的名字叫朱元章,虽然
和历史有点出入,但自己这个当孙子的无论如何不能和他一起取个元字才对,后
来问了老爹才知道,原来元章这名字是他后来改的,而按老皇帝隐约的记忆,记
得按祖上排孙子这辈是元字辈,才有了朱元平这别扭的名字。

  张庆和暧昧的笑了笑,挤眉弄眼的说:“主子,来找您的可是一位绝色的佳
人,按说奴才在您身边的日子也不短,不过这位我可就没见过,论姿色做您的红
颜知己也不差,这会儿我已经让人安排一座环境清幽的府邸给她居住,您要不要
过去看看?”

  怪事!许平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绝色佳人送上门来,这事不太可能呀,
真是那种男人一看就硬的美女,不是被自己收了就是暧昧中,不会有这种漏网之
鱼才对,这又是哪路的仙女?

  “主子,这是地址!”

  张庆和懂事的递过来一张纸,故作忙碌的说:“奴才一会儿有事要办,没办
法陪您一起过去,您自己过去看看吧。府里有不错的厨子,也有丫鬟伺候着,不
会亏待这位女主子的。”

  “你这个老滑头!”

  许平笑笃了一声,不过还是按捺不住好奇,照着他给的地址找去。

  这是一座在城北的独门小院,虽然比不上一般官邸的奢侈庞大,面积也比普
通人家大许多,胜在环境清幽,而且周围住的大多是一些有钱人家,人流倒也不
算杂乱,一个不错的地方。

  许平敲门,说明来意,一听说是张庆和的朋友,丫鬟立刻殷勤的将许平迎进
厅子里,赶紧跑去招呼住在这的另一位客人。

  死老张,这生活真他妈腐败!这座宅院布置得很别致,鸟语花香,颇有点文
人雅居的味道,摆设的全是书画陶瓷倒也不显奢侈,只不过许平突然想起,京城
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有这样的宅子绝对是个有钱人,自己还搞不清楚这老东西究
竟有多少宅院,看来老家伙的家底也够深厚。

  稍稍等了一会儿,一个玲珑的倩影慢慢款步而来,许平不禁瞪大眼睛。来人
是个看来二十七、八岁的少妇,身穿一件白色的素纱长裙,看起来朴素又不失典
雅,拥静中似不食人间烟火,饱满的酥胸不大不小却高耸得很美丽,纤细的小费
腰宛如二八少女一般,而臂部十分的挺翘,身材比例好得有些惊人。

  一头长长的青丝只是简单的盘着,却显得格外别致,眉心一点朱砂很有不同
的韵味,两道长长的柳月眉,一双会说话一样的丹凤眼水蒙蒙的,小鼻子又挺又
尖,再加上嫣红轻抿的楼桃小口,简直是画里走出的人一样,清新脱俗,让人感
觉十分惊艳。

  老家伙说得没错,这是个绝色佳人,还是个不可多见的倾国美女。不过许平
现在美女也看多了,眼里的惊艳一闪而过,马上就恢复鎭定,礼貌的站起来,上
前一抱拳说:“在下许平,不知姑娘找我有何要事?”

  佳人脸上有些温怒,这让许平大惑不解。除了诱奸、走后门、强迫口爆、调
戏、吃豆腐、骗奸之外,自己似乎没有可得罪人的地方吧,尤其是得罪这么漂亮
的一个女人。

  佳人尽管看起来有些不快,但还是压下怒火,轻轻的还了一礼,和许平各自
落座后,若有所思的说:“阁下就是许公子,妾身应巧蝶,冒昧前来还请见谅,
登门^时不巧您公差外出,在这叨扰了几天实在不好意思。”

  应巧蝶,真好听的名字,许平不由得啧啧的赞叹,人美名字也美,确实很符
合她女性的娇媚,也感觉很熟悉。

  “呵呵一”

  许平笑了笑没说话,眼睛疑惑的看着她。

  应巧蝶虽然一开始怒气冲冲,但这会儿伸手不打笑脸人,许平这一笑她顿时
有些无言,稍微沉吟一下,还是轻声的问:“不知道许公子婚娶了吗?家中有几
房妻妾?”

  许平顿时愣住了,这、这是怎么了?她不会是老娘派来的吧?怎么问起这么
隐私的问题。虽然心有疑惑,但还是摇摇头,老实的说:“尙未婚配,并未成家。”

  许平说这话全是良心话,算起来自己的女人是不少,暧昧中的也不少,但真
就没结婚,这绝对没欺骗的嫌疑。

  应巧蝶一听,验色明显缓和许多,但却说了一句让许平摸不着头脑的话:
“既然如此,我能和令堂见一面吗?”

  “这……”

  许平有些迷糊了,这妞到底要干什么,随随便便就想见皇后,你他妈脑子进
水了吧,斯文了那么久也懒得和她猜谜语了,直接了当的问:“不知道应姑娘到
底有何贵干,你明说吧!”

  应巧蝶冷哼了一下,反问道:“许公子,如果一个女子未曾婚配,身怀六甲,
却找不到那个男人,你说说看,这样的事该怎么处理?”

  明显来者不善呀,许平警戒的看着她,不会这妞肚子里有孩子想诬赖我吧?
靠!赶紧摆着手说:“应姑娘,虽然你很美,确实我也有点动心,但你不能凭白
无故说这样的话,如果做了我肯定会承认,但问题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你
可不能让我当这便宜老爸!”

  应巧蝶一听这话,立刻就拉下验,粉颜尽覆冰霜,含怒叱道:“你胡说什么,
谁肚子里有孩子!”

  “靠!”

  许平也没耐性了,拍着桌子拉大嗓门吼道:“少来了,没孩子你和我说那么
神秘干什么,什么身怀六甲的,是不是你没怀上不乐意,想让老子来经手呀!”

  “登徒子!”

  应巧蝶顿时老羞成怒,娇影如行云流水一样朝许平飙逸而来,小手毫不客气
的挥了过来。

  靠!这娘们看起来很柔弱,一出手竟然有地品之境,虽然是刚突破的下阶,
但突然一掌也是把许平吓了一跳,赶紧一个闪身躲过,趁她一愣时,将她的手抓
住,习惯性的一拉,一具清香动人的娇躯软软的入怀。

  应巧蝶频时慌了神,一股男性的气息瞬间包围让人不适,而当她想默运真气
抗击时,却发现自己的脉门被紧紧掐住,运不了半点真气,这时候的惊恐和普通
的柔弱女人根本没有区别。

  许平色色一笑,从脊后将她一把抱住,一边感受着这具成熟身体的幽香,一
边吻着她雪白茫家的脖子,笑眯眯的说:“我说应大美女,你这么主动的投怀送
抱让我多为难呀,我又不是柳下惠鬌这种不能人道的太监,你这样诱惑我,我会
干出禽獣不如的事,你知道吗?”

  为难是嘴上说的,但动作上可是一点都不客气,除了享受她挣扎时带来的那
阵磨蹭的快感,许平更使出了咸猪手,在她挺翘的臀部上捏了一下,饱满而有弹
性,手感实在太好了,嘴上也不含糊的亲着她的肌肤,享受着一阵阵淡豸幽香。

  “啊!”

  应巧蝶顿惊叫了一声,头往右一扭想躲避许平的亲吻,身子更加用力的挣扎,
成熟动人的身子一扭一扭更是性感。

  许平淫笑了一下,把已经半硬的命根子顶在她的臀上,虽然说隔着好几层布
料,但还是让应巧蝶吓了一跳,语气有些慌乱的骂道:“你快放开我,不然我杀
了你!”

  许平嘿嘿一笑,极尽无耻的说:“动吧,你越动我就越爽,我越爽一会儿你
就越销魂,我说,这感觉还挺不错的,你身材真好!杀了我目前来看是没可能,
不过我奸杀你却是大有机率!”

  说话的时候热气吐在她的脖子上,应巧蝶只感觉一阵骚痒,尤其刚才被亲吻
时更有别样的酥麻,还来不及反应,许平就亲上她的小脸,往上一挪含住精致小
巧的耳朵舔了起来,一边吹着热气一边威胁说:“小娘儿们,大爷的耐性是有极
限的,你要是再故弄玄虚,小心你马上就十月怀胎。”

  应巧蝶这才稍微冷静下来,但却难耐耳朵上那湿热的快感,明显感觉到臀上
有个硬物很下流的顶着自己动来动去,脸上立刻覆上一层动人的羞红,终于妥协
的说:“快放开我,我是蓝小熏的娘!”

  “啊!”

  许平惊得像触了电一样,突然将她一把推开,马上又难掩兴奋的上前抓着她
的肩膀,一边使劲的摇,一边着急的问:“太好了,我派人去津门的时候怎么找
都找不到你们,小熏现在在哪,她没和你一起过来?”

  这时候许平才纳闷的想:难怪看着那么眼熟,原来是她闺女的成熟版,声音
听起来也很熟悉,采摘蓝小熏的那一晚,躲在被子底下的许平就听过她的声音,
原本如此娇腻的声音应该忘不了才对,但事情实在太多了,不然做为一个标准的
色狼,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应巧蝶被摇得一阵头晕,看见许平脸上明显难以掩饰的牵挂,心情明显好了
许多,只是刚被轻薄了一阵也有点不快,立刻没好气的说:“你还记得她呀,我
说了那么多你都想不起来。”

  “伯母,快请坐!”

  许平赶紧让她坐了下来,刚才的猥亵下流变成风度翩翩,变脸之快也让人佩
服。

  应巧蝶脸上一红,心想:知道是伯母你还如此轻薄。不过还是以长辈的口吻
说:“你这孩子,我都说了那么多你还想不起来,你真的有惦记我家小熏吗?做
事轻轻浮真没规矩。”

  许平大吐苦水的解释起来:“天房山之事你是知道的,后来我遇险了也没办
法去找她,等我脱了险时津门已经大乱,四处戒备森严我也进不去,后来我找了
不少人进去打听,却都说你们为了避战火逃到南方,我连夜动身去找,可到现在
还是没你们半点音信。”

  应巧蝶一听心情立刻好了许多,但还是责怪说:“你有官位在身,又干嘛去
掺和江湖之事,连累得我家宝贝整日唉声叹气的,你这人呀……”

  还没等她唠叨完,许平脑子一转,目瞪口呆的傻了好一会儿。突然冲到她面
前去,一把按着她的肩膀红着眼问:“你刚才说什么,小熏身怀六甲了?”:

  虎吼一样的声音中气十足,震得应巧蝶耳朵发疼,脑子也一阵迷糊,好一会
儿才回过神来,妩媚的白了一眼后没好气的嗔道:“你才知道呀,看看你做的好
事,知道她一个小姑娘运没婚配就先有了孩子,心里有多苦吗?”

  “我现在没空听这些!”许平着急的吼了起来:“她在哪?我要立刻见她!”

  应巧蝶感觉脑袋又一阵发晕,不满的将许平推开,愁眉苦脸的说:“我现在
也在找她,她爹知道她有身孕以后一直要打死她,后来没办法我才帮她偷跑出来,
她说要来京城找你,我来了几天也一直在打探她的消息,到现在还没个着落,也
不知道这孩子怎么样了。”

  “为什么你不早说!”

  许平一着急,满面怒火的吼了起来:“就你一个人在找,京城那么大怎么找?
何况这里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要是她碰上危险了怎么办?”

  “那怪谁呀!”

  应巧蝶也来了脾气,毫不示弱的回应道:“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让我找谁,
除了知道你在商部任职,就只知道你叫许平,是鬼谷派的人外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鬼谷派有山门吗?你让我上哪找去,这种事我能满大街的去说,说我女儿被男人
骗得大了肚子,这会儿离了家音讯全无吗?”

  “靠,那有没有她的消息呀?”许平不想听她的罗嗦,马上不耐烦的打断了。

  应巧蝶脱口而出:“我就知道她肯定在京城,商部看门的人说她去找过你,
见你不在就走了,现在已经没她的消息了。”

  “我懒得和你说,乖乖的在这等消息。”

  许平脑子也有些当机,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惊讶,怎么一晚上的工夫这丫头就
怀上了,这消息来得太突然,让人有些呆滞。

  “你去哪?”

  应巧蝶在后边着急的喊着,眼看着许平焦急的朝外边走去。“妈的,叫你等
就等!”

  许平没好气的吼了一句,找了匹快马,头也不回的朝宫里杀去。一路上脑子
昏昏沉沉的,自己真要当爹了?小熏这丫头呆头呆脑的,挺着个肚子在举目无亲
的京城找自己,她那单纯的脑子能在京城里行走吗?想想真是他妈的造孽呀。

  快马直闯禁门,没半点停留,一路上的护卫和禁军一看这位大爷的样子着急
得根,连屁都不敢放就乖乖的放行。许平现在一仅只想找到蓝小熏,哪还顾得了
什么规矩,进了宫依旧横冲直撞,将宫女和太监们吓得左跌右摔的乱成一团。

  朱允文正在上书房和几个内阁一起商议着国事,突然听见外边十分的喧闹,
到处都是惊慌的喊叫,不禁皱起了眉头,冷声的问:“是谁在外边喧哗呀?”

  郭敬浩赶紧放下笔尖,站到窗户那一看,顿时傻了眼,只见许平居然骑着马
在爬台阶,顿时结结巴巴的说:“是、是、是太……”

  “话说清楚点!”朱允文一时有些不悦。

  还没等郭敬浩回过神来,突然一声健朗的马鸣响起,在这决策国家大事,做
为大明最高权力象征的地方,一匹大马竟然撞坏雕花大门,冲了进来,横冲直撞
将上书房弄得一团乱。

  “啊!”

  官员们一个个吓得抱着头躲了起来,谁能想到在宫里会碰上这样的事。

  上书房里一时全是惊慌的叫喊,书本、奏折、笔墨,各种碎木片洒落一地,
官员们惊慌的闪躲着,非常狼狈。

  朱允文气得脸都黑了,大吼道:“有什么可慌的,看你们那点出息!”

  官员们才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这时候大家看清了罪魁祸首:翻身下马一脸
焦急的许平。

  胆子大的立刻想声讨几句,礼部尙书本就和太子过节颇深,一看这情况立刻
凑上前去,一边组织着措辞,一边准备长篇大论讨伐一番。

  “滚开!”

  许平没好气的大骂一声,没等他开口,毫不客气的一拳把这最讨厌的老头打
得摔到角落里抽搐。

  朱允文脸色更沉,看着在上书房里慢慢打转的大马,再看看满屋的狼狈,握
着朱笔的手开始发抖,咬牙切齿的看着许平,一字一句的说:“朱、元、平!”

  “老爹,有着急的事和你说!”

  许平先示意他别着急,朝官员们一瞪眼,没好气的说:“皇家大事,你们想
在这听吗?”

  郭敬浩看着已经一片破败的上书房久久无语,自己的未来女婿猛得让人害怕,
竟然骑马在这乱来,不过一看许平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赶紧领头行了一礼:
“微臣吿退!”

  其他人一看,也赶紧识趣告退了,临走的时候还搀扶着被许平一拳打晕的礼
部尙书,这当头留在这的才是傻瓜,真有什么秘密,知道了就怕小命不长,更惨
的是,要是太子是没事耍着玩,那圣上一发火到时候难免会受牵连,这时候还是
当乖孙子比较好。

  朱允文等到没人时才气得把笔一摔,青筋爆起的大吼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是太子,这是皇宫,这是上书房,你是不是疯了!!”

  “靠,这事没得商量!”

  许平不为所动,难掩焦急的说:“臭老头,老子有个女人不见了,现在在京
城里找不着,你得帮帮我。”

  朱允文只感觉眼前一黑,气得血压都升高了,咬着牙问:“就为了这事?就
为了个女人,你就骑马直闯上书房?”

  许平觉得自己说的不够清楚,再一看老爹气得全身发抖,赶紧解释说:“不
是普通的女人,这丫头已经身怀六甲了,肚子里有我朱家的骨肉,皇室的血脉。”

  “就算她肚子已经大了,就算她已经身怀六甲了…”

  朱允文依旧怒气冲冲的咆哮着,突然感觉不对。脑子一机灵,张大了嘴问:
“你说什么,已经身怀六甲了?”

  “是啊!”

  许平满面着急的说:“但现在却找不到她在哪,只知道她在京城里,京城那
么大我找起来很难,所以才来找你帮忙。”

  “靠,那你就不会骑快点吗!”

  朱允文也忍不住骂了一声,着急的走了出去,看着门外还在议论纷纷的大臣
们,没好气的吼说:“你们晒太阳呀,全给我死过来!”

  大臣们一看圣上这副着急的样子,立刻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而且不难看出他
对太子骑马閲上书房的事已经不生气了,看样子绝对是重要的头等大事,一个个
立刻打起精神跟了过来,许平也快步跑过去。

  上书房里,做为唯一一只出现在这种重要地方的畜生,小公马耀武扬威的抖
着尾巴走来走去,弄得太监们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收拾一下残局,还是先把这匹小
公马牵出来,一会儿又纷纷猜测到底是什么国家大事让父子二人急成这样。

  朱允文连夜下令,命禁军封锁所有城门,所有妙龄女子只许进不许出,与此
同时,顺天府、天都府、刑部、禁军、大门督统,各个对京城熟悉的府衙全放下
手头的事,铺天盖地的捜寻起来。

  许平这边也不含糊,商部、魔教、刘紫衣、楼九、各路商人也纷纷派出眼线
寻找蓝小熏的下落。

  当然还有两人手下见不得光的势力,这会儿全都出动寻找蓝小熏的下落。一
夜之间把京城闹得满城风雨,规模之大甚至比起纪龙之乱时都不差分毫,百姓们
纷纷猜测着,没说蓝小熏的姓名,只说是要捜寻带着津门口音,年龄在十五岁以
上二十岁以下的女子,让更多人猜疑是不是什么重要的女奸细,才让朝廷动了这
么大的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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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hsf 2010-11-23 22:33

[size=4]                      第六章被捉奸在床

  京埃里到处乱哄哄的在找人,许平虽然也着急,但心想多自己一个也没多大
的作用,索性还是等消息比较实在,本想和老爹再谈一点事,无奈老家伙现在正
忙得没有时间。朱允文比以前消瘦了一些,而且脸上总有挥之不去的憔悴,看来
皇帝这差事也不好当呀。

  储秀宫位于皇宫最偏僻的一角,一般的宫女入宫之前都必须在这里学习各种
礼仪、规矩,甚至是伺候男人的手段,以免以后皇帝宠幸时会扫兴,小地方全是
莺莺燕燕,一个个花枝招展,十分美丽。

  “靠!”

  许平一想自己许久没来看几位小美人了,心存愧疚的跑来一看,传说中应该
美女满园的储秀宫,竟然连只苍蝇都没有,不由得破口大骂。稍一打听,才知道
储秀宫今天的课程是学习园艺,老嬷嬷早早就带着小姑娘们出去了,这会儿四处
安静得让人想死。

  无聊呀!许平郁闷的转头正想离开,却突然听见一阵小小的动静,似乎有人
正往这里走来,脚步十分轻快,显得十分高兴。

  门外款款的进来一个青衣素顔的美妇人,粉妆轻黛,尽管不是妩媚至极,但
也美得让人神魂显倒,婀娜的身姿轻轻扭动着,每走一步都散发着女性身段特有
的诱惑,容貌之美比起宫内的嫔妃不差分毫,在气质上更胜一筹。

  柳清韵手里提着小食盒刚走进门,一看到许平不禁愣了一汗。

  脸上多少有些不自在,但还是款款的道了个福,疑惑的问:“您怎么在这?”

  “这个嘛……”

  许平顿时就精神一振,色眯眯的凑上前去,直勾勾的看着这个迷人的尤物,
反问道:“我倒觉得你的态度有点问题得先讨论一下,不管你当我是师叔祖,或
是见当朝太子,似乎也没这么敷衍的吧?”

  “弟子见过师叔祖。”

  柳清韵妩媚的白了一眼,但一想这是在宫内也就不敢与许平争辩,有些不乐
意的行了个晚辈礼。

  “这才乖嘛!”

  许平嘿嘿一笑,突然朝她一伸手,说:“我的驾帖呢,你用了这么久该还了
吧?”

  “想不是答应给我了吗?”

  柳清韵一听顿时有些紧张,如果手上没有驾帖的话,别说出入储秀宫了,恐
怕连禁门都进不来。

  “我没有呀!”

  许平耍起了无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笑咪咪的说:“行了,站这说话
有些累,你看文文的房间在哪?带我去看一下吧!”

  柳清韵警戒的看了许平一眼,再一看周围走过的人都投来暧昧的目光,让人
感觉很不自在,尽管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领着许平朝一排小院走去。

  秀女们居住的环境大多不怎么样,脏乱的有点像是集体宿舍,毕竟连宫女都
不算,当然不会有好的待遇。不过眼下储秀宫为了迎合一群未来的女主子,也尽
心尽力的安挵了三座典雅的小院。

  老郭怎么说都是当朝一品,他的闺女已经是内定的太子妃人选,所以姐妹俩
就有自己的一座小院,程凝雪和赵铃自然也有自己的小院,剩下的一座是给小雨
辰单独居住的,撇开她是小郡主的身分不说,这么孤独的环境也是老妈处罚她擅
自跑出京城面准备的,可怜的小侄女呀。

  郭文文姐妹俩的香闺没有过多的布置,不同于一般女孩子喜爱新奇的小玩意,
别致的房里竟然有不少书和字画,书香满围,中间有一张粉色的大床,看起来有
些暧昧,一开门许平似乎闻见了一股女孩子的体香,令人感觉十分诱惑。

  “这两个孩子!”

  柳清韵一进房看见床上的凌乱,或许是早上走得早,一床的被子叠得没有规
矩,她溺爱的嗔怪了一声,立刻凑上前去帮她们整理。

  身子微微往前一倾,高翘的香臀立刻挺了起来,许平走在后边一看不禁直了
眼,好挺好圆好饱满呀!柳清韵整理着被子,丝毫没察觉到她的臀部扭来扭去对
一个男人有多大的诱惑,也没察觉到许平已经悄悄的关上房门。

  许平感觉喉咙似乎有火在烧,悄悄凑到她后边,突然摸了上去。

  “啊!”

  柳清韵一声惊叫,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许平压倒在床上,她一惊,一边挣扎
着,一边喊了起来:“您干什么,快放开我!”

  原来女人生气的时候也可以这么有风韵,带着些许的惊恐更显得楚楚动人,
许平顿时色心大起,将她挣扎的小手抓住压在床上,看着身下这个迷人的尤物,
喘着粗气说:“放开你,不可能了!”说完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低头就想吻她诱
人的小嘴。

  柳清韵吓得赶紧一转头,许平亲到了她的脸,肌肤细嫩光滑,没用半点的水
粉却有一种天然的幽香,真不错呀!事已至此,想停下来是不可能了,许平索性
对着她的小脸一阵乱吻。

  柳清韵涨红了脸,闻着近在咫尺的热气,急得都快哭了,楚楚可怜的哀求道
:“别这样,我是文文的姨娘,还是您的徒孙,求您放开我。”

  许平笑了笑,手微微松了一下,柳清韵大喜过望的转过头来时,许平马上低
下头去,吻在她嫣红诱人的小嘴上,软绵绵的很舒服。柳清韵彻底傻了眼,呆呆
的看着眼前的许平!

  最近事情一忙,许平也许久不知道女人的滋味,突然碰上这样的好机会自然
不会放过,趁她还没警觉过来时,大手已经不客气的往下一摸,在她柔软的小腰
上打着圆闺,虽然隔着衣服但也感觉到热热的体温。

  “不,不要……”柳清韵小嘴被堵住,含糊不清的挣扎起来,因为她感觉到
许平正在拉她的裤腰带。柳清韵的挣扎很无力,不仅没半点作用,反而磨得许平
更加的燥热难耐,趁她开口的这个机会,毫不客气的将自己的舌头伸进她香甜的
小嘴里舔着,吸吮着她虽然成熟但却未经人事的味道。

  柳清韵浑身触电般的颤抖了一下,推拒着许平,想闭上嘴却没有办法,丁香
小舌僵硬的不敢动弹,许平也趁机吸吮着她甜甜的味道,娴熟的挑逗着她,舌吻
了好一会儿,许平觉得她真的很青涩,甚至还不懂怎么接吻,当然这种强来的一
般也没什么迎合

  “不要!”

  柳清韵含糊不清的抗拒着,呼吸越来越急促,小脸上渐渐有一点红晕,看起
来第一次接吻还是让她享受到不一样的滋味。

  不要,可能吗?趁着她还有些发晕的时候,许平已经拉开她细细的腰带,轻
柔的外衣立刻敞开,露出里边贴身的绿色小肚兜,隐约散发着一阵迷人的体香,
微微露出的肌肤雪白而又细嫩,光滑得像是新鲜的水豆腐一样。

  “求您了,别这样!”

  柳清韵慌忙的想把衣服穿上,但小手被抓着却动弹不得,一急之下两行清泪
掉了下来,娇柔无助看起来更是动人,而她这一扭,乳房的曲线变得更加高耸。

  许平按捺住要强上的冲动,看着身下的美人落泪顿时有些心疼,低下头来吻
着她的泪水,轻声劝说道:“清韵,别害怕,我是真的喜欢你才会这样。你想想,
以后等文文和香儿都进了府,到时候总不能你还待在老郭那吧,那样的话,你想
看看她们都不容易。”

  一句话就戳中她的心事,柳清韵低低的哽咽了好一会儿,虽然正被轻薄着,
但不知道为什么,眼角温柔的吻却让人感觉有些许宽慰,哭了好一会儿,她才颤
声的说:“爷,可我是她们的姨娘。”

  “姨娘算什么!”

  许平色笑了一下,一看她有点动摇,马上打铁趁热的说:“如果你成了我的
人,我会好好的对你,而且你也能名正言顒的住进府里,你想想这两个小宝贝个
性那么迷糊,没你的照顾她们会怎么样?”

  用两个可爱的小宝贝要挟果然有效,柳清韵开始有些动摇了,只是胸前外泄
的春光让她感觉很不自在,立刻难为情的说:“您先放开我好吗?让我想想!”

  “不行!”

  许平这时候也慾火焚身了,坚决的摇头,马上斩钉截铁的说:“我现在就想
要了你,到时候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出入我的府邸!”

  “我……”

  柳清韵惊慌得话都说不清楚了,从许平的眼里,她可以看出男人强烈的占有
慾,已经平静的过了二十多年,突然把自己交给一个男人,对她来说有些无法接
受。

  “都别说了!”

  许平喘着粗气,阵阵的体香不时刺激着脑神经,让慾望澎湃起来,目前只有
一个想法,就是占有眼前这个绝色的美人。低下头吻着她的脖子,感觉她的体温
也开始升髙,变得灼热。

  “爷,我…”

  柳清韵含糊不清的扭动着身子,脖子上的热气让她感觉很癀,但又有种不同
的滋味。

  许平一路往下亲着,更在她的锁骨处亲吻了几下“突然将她已经有点发软的
身子抱起,手一扯将她薄薄的外衣脱下。柳清韵感觉身上一凉,本能的想挣扎已
经来不及了,她上身只剩一件遮羞的小肚究,鲜艳的绿色映衬着肌肤的雪白,看
起来更是动人。

  “我、我感觉好乱……”

  柳清韵脸上渐渐有着羞涩的潮红,毕竟是第一次如此亲密的面对一个男人,
多少还是感觉难为情,羞怯的说:|爷,您别看了好吗?“

  “不行,你这么美!”

  许平一听顿时大喜,看来她也接受这个事实,立刻又狠狠的吻了她一顿,尽
情品尝着她动人的味道。

  柳清韵依旧僵硬的不懂得回应,不过这次她出人意表的不再挣扎,只是本能
的颤了几下就闭上眼,看来许平的话已经让她动心了,为了唯一的亲情她没办法
拒绝,也不怎么抗拒将自己交给眼前的男人。

  一阵长长的湿吻过后,柳清韵已经沉浸在亲吻的美妙中,许平一看便迫不及
待的将手伸到她的背上,一边感受着她肌肤的诱惑,一边摸索着找到肚兜的小缚
结,轻轻一拉,这唯一的遮羞就成了摆设。

  “啊……”

  胸前一凉,柳清韵本能的想用手挡住自己的酥胸,可小手马上就被紧紧的抓
住,让她无法得逞。

  一对乳房如同饱满的水蜜桃一样,圆圆鼓鼓的十分漂亮,在白皙的皮肤上,
两个黄豆大小的乳头竟然像少女一样的细嫩粉红,点缀着这雪白的身躯,简直就
是最好的艺术品,小腹平坦又十分的纤细,这曲线真是漂亮。许平看得眼睛都直
了,虽然说不是很大,却匀称得找不出一点瑕疵。

  柳清韵一看许平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乳房看,羞得都快哭了:“爷,您别再
看了,我求您了……”

  许平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似乎还可以感觉她美嫩的乳房散发着一阵阵诱人
的体香,忍不住低下头,握住一颗轻轻的揉弄,一张嘴在她的乳沟中间舔着,不
久就开始舔起她充满弹性的乳肉。

  “啊……”

  柳清韵浑身一颤,身子无力的扭动瘫软了下来,睁着眼睛看起来有些空洞,
呼吸也开始变得灼热。

  对美丽的乳房让许平爱不释手,当含住小乳头轻轻吸吮的时候,感觉它们已
经开始发硬充血,而身下美人的喘息也变得乱了,脸上覆盖上一层情动的潮红,
明显也开始懂得享受自己的爱抚带来的刺激。

  “爷……”

  柳清韵开始含糊不清的呻吟着:“轻、轻点……”

  许平“嗯嗯”了两声后,开始脱她的裙子,柳清韵脸色一红,眼里尽是不安
的看着许平的动作,尽管努力的不去抗拒,但修长的美腿却本能的并在一块,毕
竟第一次面对异性的亲密,僵硬得似乎不受控制。

  许平深吸了一口气,一边和她说着情话,一边亲吻着她的小腹让她放松,许
久后才有一点机会,手一拉,裙子和亵裤全脱了下来,一下就镶这娇羞的美人变
成一丝不挂的羔羊。

  柳清韵红着脸,赶紧伸手挡着两腿间的羞处,许平色色一笑,并不急于去占
有她的处子身,而是往上一挪,和她躺在一起,伸手将她揽到怀里,温柔的吻着
她,双手不停游走在她身上的敏感点,尽情把玩着一对饱满迷人的乳房。

  温柔的爱抚,娴熟的挑逗,不久就让柳清韵娇喘吁吁,渐渐瘫软得没半点的
力气,趁她意乱情迷的时候,许平悄悄朝下摸去,抓住她挡在羞处的小手,一边
舔着她的小耳朵,一边诱惑说:“小宝贝,反正你迟早都是我的人,乖乖的别害
羞!”

  柳清韵这时候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顺从的被扒个精光,把守了那么多年的
冰清玉洁让眼前的小男人尽情欣赏,一时有些恍惚,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他的话
充满魔力吗?为什么自己竟然感觉很自然?还是因为自己对这个男人的各种传言
曾经想像过,才没排斥他突如其来的侵犯?

  “你真乖!”

  许平试探性的将她的小手拉开,翻身到了她的腿边,伸手拉开她修长的美腿,
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不知道有多少男人遐想过的迷人地带,似乎有一股处子的幽香
迎面而来。

  柳清韵一看羞处彻底暴露,不知道为什么除了羞怯外竟然有种莫名的兴奋,
不过许平火热的眼光让她有些受不了,本能的想要再次把双腿夹紧。

  许平哪会让她得逞,赶紧蹲到她的腿间,瞪直了眼打量起她的三角地带,实
在是太漂亮,或许是一直保持处子身的关系,她的阴毛并不多,短短小小的如绒
毛一样可爱,阴唇微微闭合着,颜色粉嫩,而形状又像是含苞待放的花蕾一样,
更让人兴奋的是这朵花蕾上已经有着些许的露水。

  “真漂亮。”

  许平一边赞叹着,一边和她吻了起来,这次柳清韵也不再排斥,但也不懂得
迎合。趁这工夫许平三两下把自己脱了个精光,赤身裸体的和她相见。

  柳清韵悄悄用眼角一瞄,一看到许平胯下硕大的龙根,全身微微颤了一下。
等等这大家伙真要侵占自己了吗?真的能进去吗?而男人的身体虽然不是很夸张
的强壮,但身上的肌肉比例匀称,充满男性的阳刚美感更让她芳心大乱。

  许平又一次的亲吻着她完美的身体,大手摸上她腿间时,柳清韵明显有点抗
拒,

  但没多久就被许平的爱抚弄得全身无力,只能认命的闭上眼,娇喘吁吁的享
受着这种没体验过的美妙滋味。

  许平耐心的在她的阴唇上爱抚着,偶尔指甲刮一下都能感觉她身体的抖动,
不久就分泌出更多的爱液,将整个小阴唇覆盖上一层漂亮的水光,藉着这个润滑,
许平试探性的开始伸进一节手指,慢慢沿着她小小的洞口插了进去

  柳清韵眉头一皱,明显有些不适应。

  许平又继续爱抚着,手指挖了几下,感觉她的小穴里又暖又湿的很舒服,过
了一会儿看她适应后又加进另一根手指,在爱抚的同时,也撑开这未经人事的小
地方。

  “轻、轻点……”

  柳清韵终于颤抖着说了一下自己的感受,但一说完又羞怯的闭上眼,不敢看
自己的冰清玉洁是如何被眼前的男人所戏玩。

  许平温柔的吻了吻她的小嘴,继绩爱抚她的小穴,挑逗得柳清韵下身爱液满
满,胸脯随着快速的呼吸而起伏,一对饱满的美乳看起来更漂亮。

  耐心的挑逗许久,柳清韵的乳房上已经布满许平的口水。原本白皙的身子也
成白里透红的粉嫩,眼神无辜而又迷茫,张着小嘴一直低低的呻吟箸,看起来更
是诱人。

  看她已经差不多了,许平这才握着坚硬如铁,早就有些忍耐不了的命根,将
龟头抵在她的肉缝上下磨蹭着,这异样的刺激更让柳清韵呻吟连连,露水再一次
的分泌。

  等她渐渐放松,许平突然拨开两片小阴唇,往前一挺,藉着爱液的润滑将命
根子插进一半,有些粗鲁的进入甚至已经将薄薄的处女膜顶破。

  “啊……”

  柳清韵疼得直皱眉,因为这一下毫无预兆的顶破她的处女膜,这种挤压的不
适混合着疼痛确实是有些难受,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感觉很疼。

  许平一边劝她放松,一边低头和她亲吻着,又拨弄着她的乳头让她缓解一下
破瓜之疼,自己也享受着被她温热的处女穴紧紧夹住的快感,一阵一阵的蠕动舒
服得销魂,可惜刚才太急色了,没好好体会顶住她完整的处女膜是什么滋味。

  柳清韵咬着牙忍着破身之痛,疼得鼻子上布满了小小的汗珠,让人心疼,许
平赶紧弯下腰来,亲吻着她的额头让她稍微放松。

  两具一丝不挂的肉体随着许平的插入而紧紧结合在一起,丝丝处子血被挤得
流淌出来,象征着这个身体的纯洁。

  柳清韵的身体已经发育成熟,并不像娇嫩的少女那般没有忍耐力,她也没有
哭哭啼啼的,只是跛着眉头,一边忍着疼痛,一边求许平先停一会,让她能稍微
适应。

  许平感受着她紧紧的处子穴温热潮湿的包围,舒服得直吸凉气,爱怜的停了
下来,一边安抚着她破身的疼痛,一边手口并用的挑逗着她身上的敏感点,让她
别那太紧张。停顿了好一会儿,许平感觉她已经适应,原本僵硬的身子渐渐放松,
这才挺着腰开始试探性的抽出,又慢慢的插进去,关切的问:“怎么样?”

  柳清韵涨红着脸,明显有些不适,但却摇了摇头,羞怯的说:“您别太用力
就好。”

  许平温柔的笑了笑,深情的凝视着她,说:“小宝贝,你都是我的人了,来,
抱着我!”

  柳清韵脸带羞红的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颤抖着伸出小手抱住许平的腰,而这
时她的双腿也环在许平的腰上。这姿势虽然不算香艳,却可以看出她对男女之事
的懵懂,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她自己舒服一点。

  许平哈哈笑了几声,这可是她第一次主动,不过主动得有些奇怪而已,伸手
把她的小手拉上来环住自己的脖子,开始挺着腰慢慢进出她娇嫩的身体。

  肉壁的磨擦,一开始有些许的疼痛,但在许平温柔的疼爱下,柳清韵渐渐也
感觉到性爱的快感,一开始屏住的呼吸也渐渐变成有节奏的喘息,闭着眼在疼痛
和快感中挣扎。

  许平渐渐加快抽插的速度,每一次深深的顶入都可以感觉插到了最深处,换
来她一声声的呻吟,也让柳清韵的呼吸越来越热。

  柳清韵咬着牙没有叫出声,只发出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愉悦的“啊啊”声,娇
嫩的身子随着许平的撞击而摆动着,一对美乳上下摇晃更充满了视觉上的冲击。

  两人疯狂的蠕动,即使她不懂得迎合,但只要看着如此美丽的女人在身下呻
吟着,看着她洁白的身体被自己挑逗得发热发烫,香汗满身的妩媚模样,许平就
已经够兴奋了,动作也越来越大。

  柳清韵毕竟是成熟的女人,并不比少女青涩娇嫩,破瓜之时虽不能忍受男人
的粗硬和占有,这会儿也已经被许平带上了快感的颠峰,在一阵深进浅出的抽插
中开始享受到那酥麻的愉悦,突然阴道内一阵剧烈收缩,伴随着她全身僵硬,一
道滚烫的爱液立刻从身体深处涌出。

  许平知道她的第一次高潮到了,这一夹舒服得让人无法用语言表达,龟头在
她爱液的刺激下又涨大几分,尽管非常兴奋,但还是停下动作,一边爱抚着她,
一边给她时间体会这世间最美妙的滋味,当然,看着一个尤物在胯下得到高潮时
的无力模样,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也是心理上的满足。

  柳清韵这时候一头青丝早就乱了,随意披散在床上,闭着眼急促喘息着,嫣
红的小嘴半张,嘴唇有一点点发乾,迷人的容颜上尽是满足的潮红,看起来性感
至极!

  休息了好一会儿,房间里还弥漫着激情的味道,等柳清韵的呼吸渐渐平稳,
稍稍睁开了眼羞怯的看着许平时,许平马上凑上前去边抓着她的乳房揉弄,一边
淫笑着问:“宝贝,滋味够美吧?”

  “不、不知道!”

  柳清韵娇羞的别过头去,不敢直视许平色色的目光,许平嘿嘿一笑,用力一
顶,她立刻叫了一声。

  柳清韵转过头来白了许平一眼,水汪汪的眼里思绪万千,除了破身后的惆怅
外,又有着些许的担忧。许平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马上安慰说:“好了,你
别想那么多,以后的事有我安排,―文文她们也会为你找个好归宿而高兴的。”

  “不要脸!”

  简单的几句话让柳清韵放松下来,第一次觉得有个男人在身边是那么好,或
许是体验到了许平的疼爱,立刻就有些调皮的说:“哪有人那么夸自己的!”

  “这是事实嘛!”

  许平抱着她的腰,深深感受着小穴带来的温热,蜻蜓点水的亲亲她的小脸,
色眯眯的说:“宝贝,刚才的滋味不错吧!我和你说呀,生孩子只是副作用而已,
主要还是要享受这个制作过程,知道吗?以后等你生孩子的时候,就知道我说的
没错。”

  “不知羞耻!”

  柳清韵脸带羞红的啐了一口,突然沉吟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用无辜的眼光看
着许平,有些迷茫的说:“太子爷,清韵以后真的能和文文她们一起住吗?”

  “真的。”

  许平信誓旦旦的保证,又露出了流氓的嘴脸:“不过嘛,只怕到时候她们满
足不了我,就得请你这个外援来了,到时候你们三个一起上,我不就被你们搾乾
了,你们这可是结党营私哦。”

  “呸!”

  柳清韵难为情的啐了一口,不知道为什么许平一说到这同床的荒唐事,她心
里除了感觉羞耻外,竟然开始在脑里有一些幻想。

  许平连哄带骗的逗了她好一会儿,才让柳清韵红着脸答应让许平后入,佳人
娇羞的跪在床边,在许平兴奋的摆弄下翘起高挺的翘臀,将被露水滋润得荧荧动
人的羞处展露出来。

  用如此羞人的姿势将羞处呈现出来,柳清韵难为情得不敢睁开眼睛,红着脸
闭着眼,身子一阵阵的发颤。“宝贝,你真漂亮!”

  许平在她雪白的臀上亲了一下,才扶着龙根跪在她的身后,顶开她的腿开始
慢慢插进去,再一次享受进入她^^的快感。

  “啊…”

  柳清韵满足的一声长叹过后,两人又紧紧结合在一起。

  许平开始挺着腰,享受的看着这个风华绝代的女人在自己胯下承欢,伴随着
自己每一次的撞搫,摆动她那迷人的娇躯,慢慢的浅插了一会儿,看她已经适应
才双手向前握住她的美乳,用力的撞击。

  老汉推车的姿势让柳清韵渐渐无法思考,每一次的插入伴随着喷喷的水声进
入她的最深处,带来强烈的快感,又烫又大的龟头几乎每次都顶到她的子宫,又
酥又麻的快感镶她开始无力的呻吟,渐渐的迷失在这美妙的韵事中。

  “舒服吗?”

  许平抽动着,兴奋的看着身下的美人香汗淋漓,披头散发的妩媚模样,听着
她小声呻吟感觉更是满足。

  “舒、舒服…”

  柳清韵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闭着眼“嗯嗯”的呻吟着,看起来已经彻底体
会到这让人无法忘却的快感。

  许平一听立刻红了眼,动作也不像一开始那么温柔,用力的顶了进去,几乎
将她的小阴唇也带进穴里,出来的时候又罾大量的爱液,打湿了两人的结合处。

  柳清韵的呼吸越来越快,呻吟也越来越大,如果不是咬着枕头的话,恐怕这
会儿抽离灵魂般的快感会让她无法自拔的叫出声来,宣泄这强得让人无法想像的
快感。

  小穴内一阵有力的紧缩,柳清韵再次体验到那无法自拔的美妙滋味,但这次
许平可没那么容易就放过她,将她瘫软的身子推倒在床上,压着她继续狂风暴雨
般的抽插着!

  “啊!轻、轻点……”

  高潮之后的身体极度敏感,柳清韵终于也忍不住叫出声,咬着牙嗯哼着,看
起来似乎很痛苦。

  两人全身布满大汗,尽情享受着这难以言喻的快感,许平感觉到空前的兴奋,
在两个小美女的香床之上,把她们最敬爱的姨娘开了苞,如此娇艳动人的女子还
是处子之身,这样的香艳让人怎能不快?

  “主、主子……我又、要来了……”

  持续纠缠了将近一个时辰,柳清韵全身再一次僵硬的抽搐着,咬着牙唤了几
声,让许平更加兴奋,而她的小穴又开始剧烈收缩,感觉更是销魂。

  两人正在床上干得如火如荼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清脆悦耳的童音,十分
欢快的喊着,伴随着轻巧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姨娘,您来看我们啦!”

  郭香儿的声音顿时把两人吓了一跳,还来不及惊慌时,门已经被一把推开,
郭香儿活泼可爱的小脸上原本是欢喜的微笑,一看见屋里的情况立刻傻了。

  除了她以外,后边原本有说有笑的郭文文和小雨辰也同时愣住了,三个如花
似玉的美少女全瞪大眼睛,站在门口,呆呆看着屋里一丝不挂,纠缠在一起的两
具肉体。

  可以清楚看见许平的命根子还插在柳清韵的身体里,这种视觉上的冲击让未
经人事的姐妹俩都傻了眼,大白天的,自己未来的丈夫竟然和自己的姨娘在自己
房里行这苟且之事,这简直太荒唐了,无论如何她们都无法想像会有这样的事。

  请续看《流氓大地主》第13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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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hsf 2010-11-23 22:36

[size=4]                     《流氓大地主》第13集

                          内容简介:

  赵铃的经商天赋不说许平惊讶不已,就连朱允文都倍感吃惊。本是在国库发
空的时候试探性的让她想一下办法,没想到聪慧可人的小铃儿竟然在短时间内筹
集到了银两,为朝廷解去燃眉之急。

  蓝小熏终於有了消息,当许平找到她的时候却是在城南破败不堪的贫民区。
看着小丫头憔悴的模样,许平心都快碎了……

  张玉龙被林伟押解回京,这个曾经的封疆大吏早没有往日的威风。而等待他
是林紫颜、程凝雪、楼九积攒多时的仇恨……

                             目录:

                       第一章敛财机器小铃儿

                       第二章美人音信

                       第三章无奈的角色扮演

                       第四章母女同床

                       第五章 母女之春,妙不可言

                       第六章小米归来

                             封面:[/size]
[img]http://www.hotupub.com/img/0000001355.jpg[/img]

1987hsf 2010-11-23 22:37

[size=4]                      第一章敛财机器小铃儿

  柳清韵慌忙的想推开许平,两人的韵事被姐妹俩看得一清二楚,这样的事实
在太羞耻了,何况自己还赤身裸体的被她们未来的夫婿压着,她也不管这时候体
内还没间断的高潮快感,只想尽快结束这个尴尬的状况

  在姐妹俩傻眼的注视下压着她们一丝不挂的姨娘,这样的情况让许平顿时兴
奋到了极点,再加上柳清韵受惊时身体猛烈的僵硬,小穴有力的一夹实在太舒服
了,许平控制不住欲望的澎湃,将慌乱挣扎的柳清韵紧紧地压住,一边捏着她的
美乳,一边当着姐妹俩的面疯狂蠕动着,继续享用着美妇成熟性感的身体。

  “不要!”

  柳清韵羞怯的抗拒没半分作用,在许平已经色欲薰心的抽插下,变成一阵阵
急促而又无奈的喘息,每一次深深的进入除了羞耻和无奈外,竟然还产生了更强
烈的快感。

  “这……”

  郭文文彻底傻眼,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亲眼看着姨娘一丝不挂的被男
人压在身下,两条修长的美腿随着男人的撞击而摆动着,这一幕对她们来说实在
是无法接受。

  许平丝毫不顾及在场三个女孩子那震惊的目光,继续当着她们的面享受着眼
前这个倾国绝色的美人。柳清韵在许平的动作下,渐渐感觉脑子又开始迷糊,
“嗯”的呻吟一声后,身子又是一阵剧烈痉挛,这一夹让许平打了个冷颤,随着
腰上剧烈的一麻,全身的神经似乎都在兴奋地跳动着,一股强烈的快感迅速地蔓
延开来,低吼一声之后龟头一涨,精关守不住大开,一股股火烫的精液深深注进
她的体内。

  “啊……”

  柳清韵被这一烫顿时叫了出来,中断的高潮再度澎湃而起,子宫的痉挛带来
无比快感,这一瞬间舒服得灵魂都要飞出体外了。

  郭文文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两人一起僵硬着马上又软软地抱在一起,
满身大汗地喘息着,而一向温柔娴静的姨娘这时候竟然是一脸满足的陶醉,闭着
眼,满脸的余韵是那么性感诱人,如此妩媚的姿态连身为女孩的自己看了都会心
动。

  郭香儿从头到尾都张着小嘴没有说话,一脸全是无法置信的表情,尤其是看
着姨娘不知道痛苦还是快乐的呻吟,这一幕对她纯真的小脑袋来说真是无法理解。

  小雨辰一看就知道叔叔已经射了,坏笑地看着目瞪口呆的姐妹俩,再看看这
自己迷恋不已的男人在别的女人身上驰骋着,突然感觉到一阵另类的兴奋,舔了
舔红红的小嘴唇,嗲嗲的说:“叔叔,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我们先出去!”

  郭文文脑子还有点迷糊,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去面对这荒唐的事实,赶紧拉
着还有点呆滞的妹妹跑了出去,顺手将门给带上。

  “嘻嘻!”

  小雨辰看着落慌而逃的姐妹俩,狡黠的笑了起来:“看你把人家给吓跑了,
这下没观众了吧。”

  柳清韵感觉脑子发空,闭着眼任由许平压在身上,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自
己就这么就鬼使神差的失了身?为什么是在女儿的房间?为什么又会被她们看到
呢?

  姐妹花娇羞惊慌的模样也很动人,许平不由得色笑了一下,看着她们俩一跑
一晃的小屁股,脑子里开始浮想把这对姐妹花一起骑在胯下,会是多么满足,当
然最好是带上她们最敬爱的姨娘,那才是最完美。

  “叔叔!”

  小雨辰一看许平满脸色相不理她,立刻凑到床上,一把抱住许平的后背,撤
娇说:“人家在和你说话呢,看你那色样,要不要我把她们叫进来,一会儿你把
她们也上了。”

  “哈哈!”

  许平乐得大笑起来,这小醋精吃个醋都让人感觉很可爱。

  柳清韵这时候才慢慢从高潮中回过神来,无力地睁眼一看,小雨辰正用羡慕
而又暧昧的目光看着她完美的身体,想到自己还一丝不挂,不禁羞怯地惊叫一声,
慌忙地推开许平,拉过被子遮住一身男女都无法抗拒的诱惑。

  许平呵呵一笑没说什么,脑子里却开始琢磨姐妹俩看到这一幕会怎么想。其
实不管她们怎么想都没关系,毕竟在这个权力至上的社会她们的想法并不重要,
但许平还是希望别让她们太难受。

  雨辰的作风一向比较大胆,马上坐到了床头,看着如惊慌小孩的柳淸韵,笑
咪咪的说:“以后大家都是姐妹了,说不定还有一起大被同眠的时候,大家都是
女孩子看看有什么关系,再说你身材那么好,人家都羡慕死了。”

  她一边说话,一边缓缓朝红着脸的柳清韵挪过去,明显不怀好意,柳清韵看
着她一脸暧昧色笑,竞然感觉像在看女版的许平一样,一时间感觉有些脑袋发空。

  “臭丫头!”

  许平看了看柳清韵那一脸彷徨,刚破身过后她披头散发的样子是那么妩媚动
人,想到这时候她体内被自己灌满了精液,心里就一阵得意,也起了疼爱的意思,
一把拉住想要调戏她的小雨辰,笑骂说:“我还没说你呢,人家姐妹俩都走了,
你在这捣什么蛋。”

  “人家没有嘛!”

  小雨辰撒娇了一声,软软的身子立刻借势扑到了许平的怀里,一脸享受地抚
着许平的胸膛,娇滴滴地嗔道:“谁叫你老是不来找我,这一看人家也想要了嘛!
你说,你来这和别人搞上也不先满足我,你就不怕我红杏出墙呀。”

  许平在她饱满的小屁股上掐了一下,扳起脸来笑骂道:“敢,到时候把你送
到皇后那,看你还皮不皮!。”

  “照样皮!”

  雨辰妩媚地笑了笑,伸出小舌头在许平的胸口舔了一下,极尽诱惑地说:
“你要再不理我的话,我可就把钤姐姐强奸了,到时候人家和你抢女人,看你怎
么办!”

  柳清韵一看这丫头胆子那么大,把这么露骨的话说得那么自然,惊讶之余也
感到佩服,但一看两人眉来眼去的似乎有些按捺不住,赶紧小心翼翼地问:“小
郡主,奴婢能先出去吗?”

  雨辰暧昧地笑了笑,摇着手说:“出去干嘛呀?”顺手朝床单上那点点的落
红一指:“你刚破身就别乱动了,很伤身体的好不好,咱叔叔可不是那种不懂怜
香惜玉的猪,我看晚上你就住在这吧,让香儿陪我睡就好了。”

  “这、这能行吗?”

  柳清韵惊喜地问道,但话一说完马上又是一脸忐忑不安。宫里的规矩可不是
一般的严,即使她手里有太子府的驾帖能出入储秀宫,但却不可能在这留宿,甚
至连和两个女儿一起用膳都不可能,许久未和她们夜床私语,自然有些渴望。

  雨辰调戏地笑了笑,突然将她的床单一把拉开,在柳清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
候小手抓着她的腿一分,看着已经闭合上的小穴里流淌出的精液,舔着嘴唇说:
“就凭这个,谁敢说个不字。”

  “您……”

  柳清韵吓得说不出话来,被她一抓顿时往后倒了下去,见一个女孩如此大胆
地看着自己的羞处,一时间真是无法接受,但也不敢违背雨辰的意思。

  饱满鲜艳的小阴唇如花瓣一样慢慢地闭合上,美丽的羞处还满满都都是晶莹
的分泌物,散发着诱人的味道,美丽的小地方被许平的粗鲁摧残得红肿起来,上
边还有着几丝处女血。

  柳清韵感觉自己这时候真是羞得无地自容,也不明白为什么这小姑娘会大胆
到这程度,不过雨辰可没别的意思,纯粹想调戏她一下而已,看完以后也就把她
放开了。

  柳清韵顿时松了一口气,赶忙拉过被子再次将自己的身子遮掩住,一抬头见
许平的眼睛都直了,立刻妩媚而又的白了一眼,心想:这一家人怎么都这样!

  “叔叔!”

  雨辰一放开她马上腻到许平的怀里,一边朝许平的皮肤上吐着热气,一边满
脸渴望的说::“一会儿到我房间里去好不好?人家想你了,人家想得都睡不着
觉。”

  小侄女满脸的深情,含情脉脉的眼神和纯洁的小脸都让人感动不已,但她的
小手可就不老实了,早就悄悄将软下去的龙根握住温柔地挑逗着,小手更加热辣
的爱抚,让许平舒服得无法拒绝她的提议。

  柳清韵也看到这一幕,脸色顿时红得快滴血了,雨辰的大胆对她来说实在是
无法想象,而她又觉得自己刚破了身,爱郎就要去陪另一个女人上床,这让她多
少感觉有些委屈。

  “好!”

  许平呵呵直笑地摸着她的脑袋,又用深情的眼神凝视着一旁很不自在的柳清
韵,柔声地说:“一会儿我交代一声,你就在这休息两天吧,正好两个小丫头最
近也累,你可以多陪陪她们。”

  “嗯!”

  柳清韵欣喜地点点头,感激地看向雨辰,但又有点害怕地拉过被子遮在自己
身上,看着床上的落红多少有些惆恨。

  “|嘻嘻!”

  雨辰笑眯眯展开手,手里除了精液、爱液外还有一点点的落红,一脸认真地
朝柳清韵说:“好啦,小姐姐,你就别想那么多啦!我家叔叔虽然下流,但却是
个好男人,至于文文那,到时候我帮你你去说一下!”

  “谢、谢郡主!”

  柳清韵一脸的难为情,虽然雨辰的话很坦白,但却让她欣慰不少,心里也渐
渐放松下来。

  “你这个鬼精灵!”

  许平伸手拍了一下雨辰弹性十足的小屁股,疼爱地笑骂道:“你还是那么皮,
说得好像你什么都懂一样,知道自己郡主还老是那么顽皮,小心我打小屁股。”

  “叔叔!”

  雨辰满脸妩媚地呻吟了一下,一脸暧昧的笑让人动心,她自然不怕许平这种
威胁,反而是一脸兴奋地说:“好呀叔叔,你尽管打吧,人家自己脱裙子给你打,
好不好?”

  柳清韵的感动过后,一听她的话就又羞怯了,这小郡主是皇家之女,理应知
书达理才对,但却这么妩媚大胆,真是颠覆了这年代女子该有的矜持。

  许平也被她逗得欲火焚身,看着眼前这个活泼可爱的小侄女,看来今天不把
她搞得下不了床是走不了了,既然这样就别逗留太久,雨辰也看出了许平的心思,
赶紧拿来温水伺候着擦洗乾净,又忙着给许平穿上衣服;这丫头在储秀宫待久了
手脚也例落多了,伺候得许平很舒服!

  许平一身白色的仆袍,精心的梳理一番后颇有卖相,如玉的面庞,一脸的坏
笑充满别样的味道,像个游戏风月的书生一般,柳清韵在旁边看得有些痴了,这
是她第一次感觉到许平也有帅的一面,而不是单纯的贪财好色。

  雨辰也有一点点的呆滞,马上又兴奋地大喊起来:“叔叔你好帅呀,一会儿
上我床不准你脱衣服,我要你穿着衣服和我做爱。”

  柳清韵真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和这热情奔放的小郡主比起来,自己简直
就像什么都不仅的孩童一样。

  “郭文文,给我过来!”

  许平满意地看着柳清韵眼里闪过的小星星,一拉开房门,指名道姓地喊着。
没一会儿,郭文文就扭捏地走了过来,小美人还是满脸羞怯的红潮,平时的落落
大方全没了,一看到许平和还在床上的姨娘,顿时感觉有些不自在,虽没有什么
生气的表现,但也特别难为情。

  柳清韵也是,羞愧地低着头,宛如是被捉奸在床的淫妇一般,根本不敢看她。
好在雨辰看出气氛有点尴尬,马上跳出来打着圆场:“文文,你姨娘以后就是我
们姐妹了,你还不恭喜自己一下,凭白无故地长了一辈分,占了多大的便宜呀。”

  一席话也没什么效果,不过这年头的女人三从四德惯了,再加上又是皇家之
人,她们也温顺的没有过多想法,只是身分之间的转变让她们感觉很不自在。

  好个亭亭玉立的小美人呀!许平看着越发明媚勋人的郭文文,不禁咽了一下
口水,不过这时候也不能占她的便宜,只能笑咪咪,毫无廉耻地说:“不好意思
了文文,刚才太激动把你的床单弄乱了,一会儿你叫人换一下,顺便记得把你姨
娘的落红给剪下来保存,知道吗?”

  “爷!”

  柳清韵矫羞地嗔了一下。竞然叫女儿来帮忙收拾这荒淫的凌乱,哪有那么无
耻的人呀。

  郭文文也是涨红了脸,难为情又是委屈地说:“您怎么能这样呢,她是我的
姨娘呀,哪有您这样荒唐的,在人家的房间里就……”

  许平一看她说到“就”字就说不下去了,马上色眯眯地间:“就什么婀?你
说话说一半我可不明白哦。”

  “可……”

  郭文文一脸的羞怯,鼓起了勇气朝许平不满地说:“可再怎么说她都是我姨
娘,您这样根本就不合伦理。”

  “嘿嘿!”

  雨辰在一旁帮腔,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说:“因为我叔叔不是那些凡夫俗人,
为什么要和别人一样呀,再说你姨娘长那么激亮,干嘛要当老处女,肥水不落外
人田多好!”

  许平感动得都快哭了,多善解人意的丫头呀!这无耻的模样和自己简直就是
一个模板刻出来的,在人家小姑娘的房间里把她的姨娘给上了,还能说得这么冠
冕堂皇,实在厉害。

  郭文文也被她呛得回不了话,索性愤愤地别过头去。她可不比赵铃她们会因
害怕而让着这个小郡主,怎么说老郭都是当朝一品,当他的闺女自然身价也高一
点。只不过她没雨辰这么伶牙俐齿,才没去理她。

  雨辰得意地吹了个口哨,笑咪味地说:“这多好呀,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亲上
加亲了吗!”

  一看小丫头又要说,许平赶紧用眼色制止她,雨辰也顽皮地吐吐小舌头不再
说下去,用眼神催促许平赶紧到她房间里去。

  柳清韵坐在床上看起来很不自在,怯怯地看看小脸上尽是不满的郭文文,犹
豫了一下,柔声地说:“文文,过来!”

  “嗯!”

  郭文文很难抗拒她的疼爱,马上乖巧地走了进去,进房间时还不忘狠狠瞪许
平一眼

  “好好休息,一会儿我让御膳房给你做点补身子的东西。”

  许平朝柳清韵飞了个吻,得意洋洋地搂着小雨辰走了。

  郭文文心里感觉酸酸的,小嘴也嘟了起来,耍小脾气一样把门用力关上。柳
清韵这时候也冷静下来,并不提自己破身的事,而是一如既往地拉着她的手嘘寒
问暖,郭文文也不好意思提,母女俩索性都装作没发生这件事。

  路上秀女们陆陆续续回来,一个个两眼发光地看着许平从她们面前走过,小
雨辰也极尽温柔地靠在他怀里,美中不足的是,色丫头一直把手伸在许平裤裆里,
温柔爱抚挑逗得许平硬得快爆了。

  两人进了房间,没一会儿屋里高亢的浪叫声让想偷听的秀女们一个个红着脸
跑了。当许平心满意足的穿好衣服走出来时,小雨辰在她的床上赤裸着身子,一
丝不挂的身上满是香汗,散发着一股迷人的清香,美丽的小脸带着满足的潮红,
闭着眼一阵一阵地喘息,连绵不断的高潮让她舒服得几乎晕厥,而美嫩的小穴被
灌满精液,小菊花也明显被享用过,美腿间淫淋淋的一片,看起来淫秽而又充满
诱惑。

  她的旁边还有一具雪白动人的玉体,同样满身香汗,也被满足得如泥一样瘫
软,无力动弹,不过比她更加显眼的是胸前那一对巨大的豪乳,正随着呼吸上下
起伏,上边布满口水和草莓,看得出这对宝贝多么诱人。

  两女腿间都是无比香艳,同样都闭着眼睛喘息着,似乎被满足得有点过度,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竟然没有力气说话,没一会儿就累得睡了过去。

  刚才一进房门,许平就被迫不及待的小雨辰扒了个精光,被这色性大发的小
丫头反压倒在床上,舒服地享受着小侄女用柔软的小嘴吻遍全身,灵巧的小舌头
游走在全身的快感,正当许平按捺不住想将她正法时,程凝雪刚好也回来了,一
听许平来了,立刻惊喜地跑过来。

  其他秀女都没和她说这会儿两人正在房里翻云覆雨,美少女也神经大条地直
接推门进来,不过一看房里的情景也呆滞了一下。

  结果可想而知,许平一看到她胸前的豪乳自然不会放过,一场三P大战不可
避免地发生了,而程凝雪一开始有些扭捏,但一看雨辰那么放得开,也有些较劲
的意味,雨辰也不计较,反而笑咪咪地摸着她的乳房吃她豆腐,三人慢慢地纠缠
在一块,让房间里的呻吟亳不停歇。

  一路上慢吞吞地走着,许平很满意两位小美人殷勤的伺候,雨辰这小侄女真
是可爱,有她的话,以后想大被同床就容易多了,不过话说这丫头也聪明多了,
知道小雪脾气倔强又没一起同床过,居然懂得用话激她,事实证明这太他妈成功
了。

  许平回忆着刚才的香艳,但同时又在想一个问题。按小雪所说,老爹晚上竟
然赐宴让赵铃和他一起进膳,皇帝赐宴一个没名没分的平民女子这事很诡异,而
且老爹一直对赵钤的出身很有意见,一口一个土匪小丫头的叫,怎么突然这么关
心她呢?老东西绝对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想着想着,许平耐不住好奇打听了一下,马上赶到御花园,刚走没几步就在
观莲亭上看见腼腆可爱的小美人。

  赵铃一身标准的盛装,虽然看起来高贵,但她依旧是那么羞怯可人,一身长
裙让她的身材更加婀娜,感觉比以前更加有气质。

  不过她明显很紧张,看起来有些忐态;一看到这清纯可人的小铃儿,许平不
禁心里一喜,马上走上前去,伸手将她抱到怀里;赵铃因过于紧张并没发现许平
走近,被这突然一抱,立刻吓得叫了一声。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体香,许平温柔地凑在她耳边,小声地说:“小铃儿,
想不想我?”

  “平哥哥!”

  赵铃一听这日思夜想的声音,立刻惊喜地转过头来,一看到许平难掩欢喜之
色,转身紧紧地抱住许平,有些抱怨地嗔道:“您怎么那么久不来看我,人家以
为您把我忘了呢!”

  “哪会呀!”

  许平爱怜地亲亲她滑嫩的小脸,笑咪咪地说:“忘了谁都不会忘了你,我家
小宝贝这么迷人,我现在都想马上把你吃了。”

  赵铃还是容易害羞,脸一红低下头去,喃喃地说:“人那么多,您怎么就没
个正经的。”

  “有人吗?”

  许平冷笑一声环视一圈,太监宫女们立刻就转过头去,一副“我是盲人”的
无辜模样。

  赵钤脸带羞红,水嫩的美眸里刨含着深情,在许平火热的注视下慢慢闭上眼,
许平也低头朝她吻去,品尝着她香甜的小嘴,和她的接吻不是那么激烈,但每次
都令人感觉很温馨。

  两人的舌头轻轻纠缠着,赵铃温柔地含住许平的舌头吸吮着,如此主动,一
时间许平舒服得失了魂,大手有些控制不住地往下摸去,在她光滑饱满的臀上作
怪。

  赵铃没一会儿就被吻得娇喘连连,粉嫩的小脸爬上一层羞怯的红潮,更是迷
人,等到她已经无法呼吸的时候,许平才恋恋不舍的将她放开,温柔地看了看她,
说:“钤儿,你还是那么美!”

  赵铃幸福地靠在许平怀里,赞美对一个女人来说实在太重要了,她明白论大
胆她没有雨辰那样敢爱敢恨,论身材也没程家母女的火辣,也没有郭家姐妹大家
闺秀的风范,但许平喜欢的就是她的聪明和温柔体贴。

  两人默默享受着这难得的温存,这时候走廊上传来一阵喧闹的脚步声,转头
一看,原来是一身便装的朱允文,在一群太监宫女的簇拥下,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赵铃赶紧验红地推开许平,款款跪地行了一礼,许平没规矩惯了,当然不会
和她一样惶恐,好好的温存时刻被打断自然不爽,马上朝老爹狠狠地瞪了一眼。

  朱允文似乎对许平在这一点都不惊讶,朝赵铃亲切地笑了笑,摆着手说:
“起来吧,既然平儿也在,我们这就是家宴了,没那么多规矩。”

  “谢圣上!”

  赵铃这才敢站起来,不过看样子也是紧张无比,甚至额头上都开始冒汗了,
看得许平一阵心疼,赶紧拉拉她的手,示意她不用害怕。

  宫女太监们殷勤地把各种精美的山珍海味摆上桌子,又把一切摆弄妥当,就
识趣地站到远方,朱允文像没看见许平一样,一坐下反而很亲切地向赵钤招了招
手,说:“小丫头,你也坐吧,看看这些菜合不合你胃口。”

  赵铃这才敢近前,不过坐的时候只敢坐半边椅子,显得很有规矩又战战兢兢
的,许平就没想那么多了,一屁股坐下就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朱允文,随意地问:
“老爹,今天你难产了吗?怎么想起请小铃儿吃钣,脑子没进水吧?”

  “噗”的一声,朱允文把刚喝下的茶水全喷了出来,一边咳嗽着,一边狠狠
地瞪着许平,喝道:“你越来越没规矩了,说话一点都不知道分寸吗?”

  赵铃本来面圣就紧张得要命,再一看朱允文九五之尊的威严,大气更是不敢
出,这会儿却听许平说出这样放肆又无耻的话,一如既往的轻挑让人想笑又不敢
笑,一时间很难受,但也让她放松了不少。

  许平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一点都不给面子的顶了回去:“少来,咱俩血统都
一样,要是没好处你会请她吃饭,你当我傻呀?少给我打哈哈,有什么阴谋尽管
说吧。”

  朱允文好不容易才停止咳嗽,一听许平的话难免面露得意之色,笑咪咪地说
:“我请不请关你什么事,这丫头招人疼不行吗?我现在就喜欢这个儿媳怎么了?”

  一句家常的儿媳让赵铃心跳噗通噗通的加快,一时间竟然兴奋得小脸通红,
有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当今圣上的嘴里说出来的。

  许平懒得理他,一转头看着有些兴奋过度的小美人,直截了当地问:“小铃
儿,你老实告诉我,到底什么事让这老铁公鸡拔毛了。”

  对于儿子的无理,朱允文也没再斥责,不过嘴角难掩的笑意却让人更加怀疑。

  赵铃羞怯地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说:“没什么,就是圣上要我办一些事而已。”

  说到这,朱允文一脸欣慰的笑更让人怀疑,一看他没制止,赵铃也把事情的
缘由告诉许平:

  前段时间秋洪泛滥,长江一带都出现汛情,査抄纪龙党羽得来的巨资还来不
及久放,就全用来治理汛情和安抚难民,再加上兵力频繁的调动也需要大量粮草,
朝廷马上又捉襟见肘了。

  有一天,朱允文一筹莫展的时候,恰好有几个太子府的人拿着通碟来找赵铃
汇报一些事情,朱允文灵机一动,立刻想起这个最会敛财的小丫头,马上叫她过
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朝廷的各种税银早已经成了死规矩,能征收的就那么一点,现在是开朝初定,
又逢纪龙逆天举事,自然是不能在赋税上做文章,要是落个削剥的骂名,很容易
激起民众的怨言,那样会让事态更糟,所以这方面基本上没希望了。

  而许平这边一向是一毛不拔,再加上商部之事阻力重重,朱允炆也不指望儿
子还有多余的钱粮,而他九五之尊的身分和皇家的面子,又不能想一些外人轻视
的渠道,无奈之下,也只能试探性地看赵铃能不能有什么好办法。

  没想到赵铃竟然有着许多天马行空的想法,甚至早就有一些计画,说得让他
目瞪口呆,无法思考,最后朱允文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给她旨意让她随便去
做,这样一来储秀宫她就去不了了,所以一开始朱允文也嘱咐她得瞒着许平。

  赵铃处理事情的办法有时候连许平都佩服,她竟然拿着圣旨大摇大摆地跑到
造办处,将造办处一直没用的大部分库存都掏了出来,明目张胆的通过各种渠道
高价往外卖,再怎么样都是宫里造办处出来的皇家之物,价格再高也被一群附庸
风雅的有钱人收购,而造办处这边减少了库存,又得了银子,自然也乐意。

  更绝的是,御花园里栽种的花草除了特别珍贵的以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换
上新的,而旧的自然是被销毁,她一眼就看到这里面的商机,将旧的花草全都小
心翼翼地保存下来,开始在京城里兜售这些曾经被圣上观赏过的植物。

  这样的行为在很多人看来简直是离经叛道,一开始很多人都战战兢兢不敢买,
深怕惹上麻烦,最后还是张庆和出面买了几株君子兰回去供着,郭敬浩也忍不住
买了一些,百官和其他有钱人一看没事这才敢买,而且在欧阳寻刻意的炒作下,
越来越多鼓惑人心的说法在京城里流传,京城竟然刮起一股攀比之风,似乎谁有
越多的御花园花草就越受圣宠,百官们顿时疯抢这些本来是垃圾的植物,价格自
然也水涨船高。

  东西毕竟是有限的,价格翻了十倍依旧有人抢,最后偷笑的自然是躲在幕后
的赵铃,这些宫里视为要销毁的垃圾,在她手里一转就变成白花花的银子,还带
动京城的一股风气,这样的手段自然是朱允文无法想到的。

  当然,按他的身分也不会去干这些事,赵铃这样等于狠狠的把京城捜刮了一
遍,玩了百官一把,结果就是短时间内多了八十万两巨资,敛财的速度之快也让
朱允文目瞪口呆,而对于本就奢侈的皇家来说,简直就没半点成本。

  而百官们平时哭穷,这会儿开始攀比谁家的皇物多,有钱人也以摆上宫里出
来的花草为荣,这种攀权附贵的心态被赵铃利用得淋漓尽致。

  许平听着也傻了眼,看着赵铃一脸害怕,自然明白她在担心什么。朱允文这
会儿心情大好,赶紧打圆场,用亲切的语气说:“好了平儿,储秀宫那边什么时
候都能去,少学一点规矩也没关系,而且这事是我叫她别告诉你的。”

  “靠!”

  许平一听马上把矛头指向他,没好气地拍桌子吼了起来:“我送老婆来这也
是你逼的,你知不知道她一走耽误了我多少事,这会儿你竟然光明正大地指使她
去帮你赚钱,你太无耻了吧!”

  想着已经入库的八十万两白银,朱允文这时候也没什么火气,不管即将暴走
的儿子,疼爱的朝赵钤笑着说:“你赶紧吃吧,放心,就算没储秀宫的那一套东
西,你也绝对是太子妃的首选,知道吗?”

  “谢圣上!”

  赵铃惊喜地应了一声,又怯怯地看向许平,楚楚可怜的说:“平哥哥,您别
生气好吗?钤儿不是故意要瞒着您的。”

  许平也不好对她发火,只能把不满都发泄到朱允文身上,没好气的瞪了一眼,
不满地说:“老子不管了,一会儿我走顺便把她带回去,既然你都说了不用学规
矩,我府里还一大堆的破事要处理。”

  “可以!”

  朱允文出奇的没有为难,笑咪咪地点点头,只是眼里的笑意掩饰不住,总让
人感觉他又在想什么阴谋。

  “败类!”

  许平嘀咕了许久,不过朱允文也不理他,他开始意识到这个聪明的小丫头是
个大宝藏,再一想到已到手的银子心情大好,甚至亲切的替赵钤夹了一块肉,让
受宠若惊的小美人感动得都快掉泪了。

  许平看着这一幕更是恨得直咬牙,赵铃到储秀宫以后耽误了自己多少事,老
头一开始说得冠冕堂皇,却也忍不住让她去赚钱,捞了银子就请一顿破饭,实在
无耻至极。一顿饭,赵钤被朱允文长辈一样的疼爱感动地几欲落泪。许平当然是
气呼呼的,一边吃,一边唠叨着。唯一朱允文高兴得一直合不拢嘴,嘴里还一直
夸赵玲冰雪聪明,一开始的轻蔑态度一扫而空。

  吃完钣,许平想也不想就径直把赵铃带回府里,赵钤也看出许平的不快,一
路上小心翼翼地不敢说话,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人心疼。

  一回到府邸,许平刚一坐下就将忐忑不安的小美人拉到了自己怀里,一边爱
怜的她的小脸,一边柔声地说:“好啦!你别担心什么,我没有生气知道吗?”

  “真的?”

  赵铃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楚楚可怜的模样更让人觉得无辜。

  许平确定地点点头,亲亲她的小脸后笑咪咪地说:“小宝贝,我哪会生你的
气呢?我高兴还来不及,你一直都在担心皇后娘娘不满你的出身,照今天的情况
来看,以后你就不用担心什么了,起码我爹会帮着你。”

  “嗯!”

  赵钤幸福地点点头,还有些不敢相信地说:“我真没想到圣上竟然会赐宴,
现在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封建社会的皇权之高让人无法理解,犹如这次赵钤为朱允文敛一笔横财一样,
一件普通的东西在民间可能一文不値,但进了皇宫里沾了所谓的皇气以后,立刻
就变成高不可攀的圣物,甚至于有市无价的地步,皇权的影响之深可见一斑。

  “平哥哥!”

  赵铃突然坏坏地笑了一下,抬起头来含情脉脉地看着许平,忍不住偷笑地说
:“人家这几天球磨出了一件事,其实京城里的人很有钱,特别有钱,尤其是当
官的。”

  “你这个鬼灵精!”

  许平宠爱地掐了掐她的小鼻子,笑道:“京城百官这次被你坑了一把,这回
太子府里全是铁公鸡的谣言又该起来了,我没捞到一分好处又要背上这样的名声,
你说说该怎么补偿我?”

  许平本来的意思是要和她缠绵一番,和她玩点观音坐莲之类的好姿势,哪知
道赵钤竟然狡黠地笑了一下,偷偷附在许平的耳边说:“平哥哥,人家哪会让你
吃亏呀!御花园的花草有三千多株,早就被京城的官员们一抢而空,人家也不知
道为什么京城外各地也有少数的花草在卖,听说远到广东还有呢!”

  许平一听稍微愣了一下,随后就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地说:“我说不是吧,
连这钱你都敢赚,弄一批假货去唬弄地方小官,这事绝对不只你一个人干的吧!
说,谁给你壮的这个胆。”

  赵钤脸红地点点头,有些扭捏地说:“我和张大人商议了一下,反正那些人
吃了亏也不敢声张,毕竟朝廷的俸禄有限,用那么多钱来买这些花草,到时候他
们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楚,这钱不赚白不赚。”

  “哈哈!”

  许平禁不住开心地大笑起来,自己这个宝贝媳妇呀,真是被自己带得钻钱眼
里去了,竟然打着皇家之物的旗号招摇撞骗,尽管不会出事,但这胆子也真够大
的。

  笑过以后,许平乐呵呵地问:“那不知道我家赵大小姐这次又捞了多少呢?”

  赵铃狡黠地笑了笑,吐吐小舌头后难掩得意之色,说:“没多少嘛,人家卖
假的哪敢多卖呀,算算这十几天也就赚了十多万两。”

  许平眼前一黑都快晕过去了,这丫头还说不多,十几天赚十多万两,这效率
未免太惊人了吧!这丫头以后肯定有大出息,连个正式的名分都没有,就敢把大
明的官员全坑上一遍,这样的魄力一般人少有,欧阳寻那个老鬼也厉害,躲在暗
处竟然能鼓动京城刮起攀比的风气,手段真够高明。

  许平溺爱地掐掐她的小鼻子,开玩笑说:“你胆子真够大的,以后你就是我
的铁母鸡了,咱俩走出去都是一身铜臭,到时候挨骂也得一起。”

  赵铃甜甜地笑了一下,也是有些得意地问:“银子我现在都藏在商部,这钱
是不是直接运府里来呀?”

  许平稍微想了一下,爱怜地摸摸她的小脸,一脸严色地说:“现在到处都在
闹灾荒,通阳县那边也很严重吧,不如你把这钱分成两份,一份送到天工部去,
另一份用你的名义去帮通阳县的百姓,毕竟那怎么说都是你的家乡。”

  赵铃呆了好一会儿,突然眼圈一红,有些哽咽地问:“真的吗?”

  “傻丫头,当然是真的!。”

  许平温柔地亲了她一下,信誓且旦地说:“怎么说通阳县小小的地方也出了
一只金凤凰,你都是我的人了,那自然也得让那的百姓有鸡犬升天的感觉不是吗?”

  赵钤一感动,眼泪掉了下来。虽然说赵猛在那一带深得人心,但曾经在绿林
打滚的事也无法抹灭,这多少有些影响,而通阳县一受灾,那里还有她熟悉的邻
居和乡亲,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干着急,许平让她用这笔银子,用意其实还
是想让她老赵家在当地能风风光光,也想让所有人知道,太子很宠爱这个女孩,
给她一个安心的抚慰。

  许平也有自己的打算。赵铃虽然是个招人喜欢的小姑娘,但她的出身始终是
个问题,虽然明面不说,但背后总有人议论纷纷。这笔钱一花起码能有点正面效
果,再者也可以进一步让赵猛忠心耿耿,毕竟他手里可是有河北驻军呀。

  “乖宝贝,不哭了!”

  许平温柔地抚着她的背安慰了好一会儿,但小美人还是禁不住潸然泪下,幸
福的将许平胸口哭湿了一大片。

  等到她哭累了,许平才抱着她回房间休息,一进房间赵玲就红着脸说要伺候
许平,如此主动自然让人惊喜。

  沐浴过后,许平已经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满脸期待看着娇羞的美人,不知
道会有多销魂的享受。

  赵铃红着脸将身上的遮羞一褪下,青春动人的玉体,玲珑有致的曲线散发着
诱惑,当她一丝不挂地走上前时,许平早就按捺不住将她一把拉到怀里,给她一
个长吻,大手开始把玩着她光滑动人的玉体。

  两人激烈的缠绵着,吻完后赵铃才娇羞地笑了笑,难为情地用丝巾挡住许平
的视线,柔软的香吻开始印在许平的身上,当她用小嘴含住乳头吸吮时,许平不
禁舒服得呻吟了一声。

  赵铃一看更加资力,小舌头一路灵活的往下游走着,直到小手握住坚硬如铁
的龙根,最让许平惊讶的事发生了,腼腆的她竟然将自己的腿分开,一边闭着眼
用手套弄着龙根,一边用她柔软温热的小舌头舔着睾丸

  尽管储秀宫会教她们取悦男人的手法,但按赵钤的性格会如此主动,也让人
惊喜不已。看来那笔银子,今天朱允文的亲切,包括许平的疼爱,都让这个传统
而又衷情的少女觉得无以为报,才极尽温存地伺候着自己的爱郎。

  许平舒服得直吐气,脑子里不禁开始想,储秀宫真是个好地方,能把羞怯的
小钤儿也调教成这样,自己是不是该把其他的女人也送去学习一下,要是她们一
个个都这么厉害,那自己肯定会爽到极点,死的时候肯定是精尽人亡。

  “嗯……”

  许平舒服得腰有点硬了,突然一阵强烈的电流,刺激得许平张着嘴不敢相信,
小铃儿竟然开始帮自己舔菊花,小舌头灵巧的往里钻着,痒痒而又湿热的快感根
本无法形容。

  “平哥哥,好受吗?”

  殷勤的一番口舌服务后,赵钤娇羞地抬起头来,满是期望地看着许平。

  “太舒服了!”

  许平身体一放松,喘着粗气说:“小玲儿,你学的真快呀,我刚才差点爽死
了!”

  赵铃脸一红难为情的没有应话,开始跪在许平的胯间,低头舔添龟头,又将
龙根含住吸吮起来,无奈小嘴太小,只能微微吞吐一些,但看着她嫣红的小嘴含
着自己的龙根上下摆动着头部,这种视觉上的冲击让许平更加兴奋。

  赵铃殷勤地服侍许久,许平再也忍不住将她压到身下,慢慢打开她美丽的双
腿,在美人满足的一声叹息中,再次宠幸这动人的身体,在她身上发泄着刚才累
积的欲望。

  “平哥哥……”

  赵钤窃滴滴的呻吟起来:“您、您轻点……钤儿好久没……没受您宠幸了……”

  房间里又是春色一片,持久的蠕动随着赵钤渐渐无力的喘息而平静,一阵温
柔的浅送深插后,小美人已经爬上快感的顚峰,被淹没在美妙的浪潮里。

  当呻吟和肉体撞击的声音渐渐平息,赵铃香汗淋漓地靠在许平怀里,披头散
发的模样,清纯中又带着妩媚,小手轻轻地套弄着依旧坚硬如铁的龙根,满面羞
愧地说:“平哥哥,人家真没用,总是不能满足你。”

  许平手里还把玩着她充满弹性的美乳,一听这话赶紧安慰说:“没事,你舒
服的话我就高兴了,别想那么多!”

  赵铃一听这体贴的话,幸福之余也更加羞愧,毕竟她的体质柔弱,根本禁不
住许平长时间的折腾,许平自己也清楚这事,所以也不责怪她,不过照这样看来,
以后得给她找一个双飞的搭档才行,总不能每次都半途而废吧。

  赵钤套弄了一会儿,又跪到了许平的身下,用她温柔的小嘴努力地想要满足
爱郎的欲望,无奈今天许平做的次数多了,没那么容易出来,她卖力地吞吐许久
也没半点射的迹象。

  许平也是无奈,看她羞愧的样子,知道自己要是开口拒绝的话她会更难过,
最后灵机一动,兴奋的一边穿衣服,一边说:“等我一下!”

  赵钤不明所以,以为许平想去找别的女人,马上体贴地说:“平哥哥,要不
晚上你去别的地方睡吧,人家也困了,想早点睡。”

  “不用,我一会儿就回来!”

  许平随意地穿了条短裤,拉开门跑了出去,赵铃也赶紧穿上衣服,好奇的跟
出来。一看到爱郎兴冲冲地跑进林紫顔的房间,她立刻什么都明白了,没一会儿
漆黑的房间亮起灯,接着门被重重关上。赵钤幸福地笑了笑,尽管爱郎当着自己
的面跑进别人的房间里,但许平还是让她知道了爱郎的体贴,仅是这点就足够满
足她单纯的幸福。

  “爷,奴婢、奴婢来了……”

  在林紫颜一阵阵满足的呻吟中,许平一边抓着她的美乳揉弄,一边狠狠地占
有这成熟丰满的身体,在她来了第四次高潮时,才意犹未尽的将所有的精液都射
进她成熟的体内。云雨过后,搂着一丝不挂的美岳母好生的温存一番,恋恋不舍
地把玩着她一对诱人的豪乳。

  直到将她哄睡了,许平才蹑手蹑脚地跑回赵钤的闺房,本以为她应该已经睡
着了,但没想到小美人一直静静等着,一看到许平回来,立刻微笑地拿着热水迎
了上来,温柔擦洗了一番。

  擦洗过后两人才上了床,许平抱着她,一边听着她说一些在储秀宫中的趣闻,
一边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她光滑如玉的身体,重温着第一夜时的甜蜜,直到两人抱
在一起沉沉地进入梦乡。

  赵铃笑得特别甜,特别开心,已经许久没享受过在爱郎怀里入梦的甜蜜了,
而他高高在上却又都么疼爱自己,有这样一个男人的宠溺,这一辈子不会有什么
通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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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hsf 2010-11-23 22:37

[size=4]                      第二章美人音信

  夜温情后,诡异的事发生了,宫里竟然一早就派人过来,说圣上下令今天的
早朝太子必须参加,有要事!而且语气不容拒绝,突发的情况令人匪夷所思。

  许平顿时纳闷,自己从不去上早朝,也不去参加国事的议论,这点人尽皆知,
老爹今天脑子里犯傻的是哪条神经,竟然干出这么奇怪的事,难道他不怕自己在
那抓住礼部的那些老屁精揍一顿吗?有阴谋!

  疑惑归疑惑,但许平还是老实地换上储君服,佩戴正统的衣饰,带上人大摇
大播的朝宫里去。很少有起得这么早的时候,早朝时天空还只有着些许的鱼肚白,
四处漆黑一片让人不爽,依二十四小时来算的话大概是凌晨的四点吧,坐在马车
里时许平还频频打着哈欠,困得真想倒着再睡一觉。

  不只许平疑惑,迎着微光上朝的百官们一看到太子的马车也是疑惑不解。这
传说中的太子不仅不问国事,甚至连在朝堂上都很少出现,即使有的话都是骑马
居多,这么规矩的用仪仗开路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到,更何况乘的竟然是正规礼
车,这辆象徴身分的车从进了太子府后可就没了消息。

  妈的,你们都见鬼呀?一个个那么惊慌!进了宫后许平一边迈着朝堂的大台
阶,一边在心里暗骂着,不过脸上始终挂着亲切的微笑,一一和他们打招呼,不
管认不认识,官员们也恭敬得很,不过多少还是能看出他们的疑惑。

  圣上还没上早朝的时候,朝堂上闹哄哄的和菜市场没什么区别,百官们不是
在讨论小事,就是互相拍着马屁说一些没营养的话,好一点的说一说国家大事,
不怎么样的都在逢迎拍马屁,阿谀奉承的学问堪称是天下一绝,所谓的狗奴才一
看到这些人下贱的嘴脸绝对会甘败下风。

  本来许平应该是受到吹捧的对象,不过现在大家尽管很恭敬,但除了科考出
来的太子门生外,几乎没人敢上前来,因为百官们知道这位太子脾气古怪,真惹
上的话不死都掉层皮,所以一个个退避三舍,不敢近前。

  整个堂内人最多、最显眼的莫过于郭敬浩所在的地方。这位当朝一品现在可
是朝廷唯一的丞相,铲除纪龙党羽有大功,又是未来的国丈,自然是风光无比,
一时无人可企及!

  郭敬浩的门生也不少,众星捧月一样围绕着,声势之大难出其右,老家伙也
是面色红满,亲切或者虚伪的笑也一直挂着,虽然装着谦虚,但也不难看出他的
得意。

  许平心里很疑惑,想问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但朝堂之上人多眼杂,许平也就
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这家伙现在已经风光无限了,自己没必要再给他添上一笔,
也没必要再弄得那么亲热。

  真是诡异,看起来老郭也有点疑惑自己怎么会在这,连他都这样的话,那老
爹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事呢?

  就在许平沉思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几声惊讶而又恭敬的请安,声音听起来明
显紧张中带着惊喜:“主子!”

  许平回头一看,顿时愣住了。张庆和、欧阳寻,主管商部的一些实力人物全
到,甚至管理天工部的几个手下也来了,这会儿他们全穿着正式的官服,虽然他
们有品级,但这两个部门一直被当作是儿戏,所以连套官服都没有,别说参与国
事,甚至连上朝堂都没机会,今天却都穿着正品官服过来,这到底是犯什么邪了。

  许平顿时大惑不解,看他们也是一副迷茫的样子,瞪着眼问:“你们怎么也
来了?这官服是怎么回事,你们什么时候有的?”

  欧阳寻也是摸不着头脑地摇了摇头,一脸无辜地说:“属下也不知到底为何,
半夜宫里来人下了圣旨,赐了官服、印章、顶戴和花翎等一概物件,然后就让我
过来上早朝,共商国事!”

  “我们的情况也是这样。”

  张庆和也明显有点想不通,其他的人更是一脸的迷茫,不知道到底唱的是哪
一出。这些人都不曾上过朝堂,虽然平日里早已经百炼成精,一个个狡猾得狐狸
都自愧不如。但这会儿都显得有些忐忑,似乎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们很另类
一样,除了太子门生外,几乎没几个认识的人,站在大明权力聚集的朝堂,明显
都很不适应。

  “主子!”

  张庆和悄悄地拉着许平,压低了声音问:“莫名其妙的让我们上朝,到底是
什么事?您事先也不知道吗?连您都召来了,看来今天的事很玄。”

  “我也不知道!”

  许平沉吟了一下,低声的嘱咐道:“告诉咱们的人,都给我沉着气不许乱说
什么,一会儿看情况再说,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欧阳寻大胆建议说:“主子,要不咱问一下郭丞相吧?他高居一品,揣摩圣
心自然有几分把握,要不这样被蒙在鼓里也不好!”

  许平转头看了看红光满面的郭敬浩,还是摇着头说:“不用了,兵来将挡,
没什么了不起的,反正一会儿咱们就看着办,你们也别那么紧张,朝堂无非就是
泼妇骂街的地方,嘴皮伶俐点再有点自信就能羸,没你们想像的那么严肃。”

  这比喻一出来顿时让大家流了冷汗,但也轻松了不少,许平知道他们心里都
很紧张,马上用调戏的口吻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谁嘴皮子伶俐谁就蠃,说
不了理就胡搅蛮缠,把你们骗钱的那一套给我准备好就行,没什么好怕的!有老
子撑腰,你们全他妈给我挺起胸膛知道吗?”

  “是!”

  欧阳寻和张庆和互看了一眼,放松地笑了笑后齐声的应答。

  “圣上驾到!”

  太监一声公鸡式的大喊,立刻让喧扰的百官安静下来,一个个赶紧按自己的
位置站好,战战兢兢的不敢有所逾越。

  而这时候最尴尬的就是许平和身后的一群人,朝堂上该怎么站的规矩早就定
死了,

  六部官员,当朝一品,尚书,侍郎,行走,按级别站哪都有规矩,早就把位
置给占了,而这一下子自己的两部人马简直成了外星人一样,站也不是,坐也不
是,根本不知道哪才有自己的位置。

  张庆和几人不知道该往哪站,这立刻引来了百官的目光。有嘲笑的,也有疑
惑的,许平一看自己陷入尴拉的局面,立刻就骂了一声:“靠,看你妈B的看!”

  太监愣了一下,装作听不见,许平再环视上一圈,用阴冷的眼神一瞪,他们
也不敢再看,一个个都吓得低下头去。

  “主子,怎么办?”

  张庆和也很紧张,问的时候特别小心,周围官员的目光让他们忐忑,想到一
会儿要面圣更是如坐针毡。

  许平冷着脸想了好一会儿,冷哼一声站到朝堂的左边,站于百官之前,甚至
站在郭敬浩之前。张庆和众人一看立刻会意地跟了过去,很规矩地站在许平身后,
在朝堂上的百官之外,形成一股不协调的势力。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这一站简直太大胆了,那个位子原来是纪龙所站,谁都
不敢上前去碰半步,怕沾上晦气,太子这举动简直就是给百官一个下马威,看来
今天的早朝是不会善了。

  放肆!“

  太监的一声大喊立刻又制止他们的喧哗。太子的面子得给,对于这些小官他
可不会客气。

  后帘慢慢拉开,随着朱允文一身龙袍的姗姗来迟,朝堂上立刻一片寂静,他
走上九阶时皱着眉环视一圈,这才慢慢坐到龙椅上,九五之尊的威严强得让人不
敢直视,许平不禁为这种高高在上的气质所折服。

  朝堂上的百官立刻跪地行礼,振声高呼,许平也不敢例外地跪了下去,毕竟
再没规矩那也是在人后,要是在这百官之前乱来的话,老爹想护着自己都难了,
这点面子还是要给。

  “平身!”

  朱允文的声音低沉有力,让人一听就感觉有种无形的压迫。

  “谢万岁。”

  百官们哗哗地站了起来,不遇起身之后朝堂上竟然安静一片,你看我,我看
你竟然没一个说话,许平也闭眼凝神,知道这种安静的尴尬是因为自己突然出现,
现在就想知道老爹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朱允文一看安静得很,明显有些不满地说:“怎么,今天一个个全成哑巴了,
平常不是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吗?怎么都不说话了。”

  看龙颜不悦,大家更不敢开口,憋了好一会儿后,终于有人忍不住站出来,
大家抬眼一看,竟然是新任礼部尚书成有竹,上次被许平随手揍了一拳,这会儿
还鼻青脸肿的,狼狈的样子看起来很滑稽。

  成有竹一站出来明显带有敌意地看看许平这边,这才半鞠着躬朗声说:“臣
启万岁,臣有本要奏。”

  “准!”

  朱允文面无表情,冷冰冰的眼神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成有竹顿了顿,看了许平这边马上大声地说道:“臣启万岁,臣要参的是当
今太子骑马闯上书房,还有纵容手下胡作非为二事。”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一片哗然,这时候参太子一本不是在找死吗?当朝太子
是个小气之人,属于有仇必报的类型,绝对不会让他这样放肆,更何况郭丞相已
经贵为他的岳丈,朝堂之上声势一时无两,哪能让你礼部的人那么放肆。

  许平一听顿时冷哼一声,不过也没说话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郭敬浩也是稳
若泰山,似乎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照这样的情况来看,一定就是老家伙觉得丢脸,
再加上礼部一贯的以死相谏,才把成有竹拱出来当出头鸟,真他妈傻。

  成有竹似乎很满意这个效果,立刻滔滔不绝地说:“臣启万岁,虽然我大明
血脉微薄,太子之尊确也尊贵,不过太子殿下行事一向离经叛道,此次骑马闯上
书房更是无礼至极,臣以为,此事不严办,恐怕难平百官悠悠之口。”

  众人鄙视了他一眼,心想:什么他妈悠悠什么口,就算有意见谁敢说呀?你
小子不仅是读死书,死读书,过几天恐怕就读书死了,现在朝堂的情况那么明朗
你还看不出来,眼睛瞎了屁眼也瞎了吗?脑子里全是他妈大便吧!

  “确实!”

  令人意外的是,朱允文竟然没反对的意思,反而亲切地笑了笑,点点头问:
“那,纵容属下之事你先说一说吧,不知道他们犯下什么累累恶行?”

  自从张续文被许平玩死以后,礼部尚书的位子就一直没人敢坐,甚至于很多
人不愿在礼部任差,毕竟这个部门最令人讨厌,更何况明显已经和太子府势如水
火,自然有人想明哲保身,所以成有竹请缨上任根本没什么阻力,甚至还有人明
里夸奖暗里嘲讽,只是他一上任就想搞一下太子,难道他就不怕和张续文相同下
场?

  众人的轻蔑、嘲笑都隐藏得很好,成有竹一点都没有察觉,一看圣上笑了,
立刻兴奋得和吃了狗屎一样,咧着嘴丝毫不管门牙漏风的滑稽,口若悬河地讲了
起来:“圣上,自古就有玩物丧志不可为的说法,而这些奇技淫巧之物更是沾不
得半点,可眼下天工部简直就是在蛊惑太子爷沉迷,国之储君要是沉迷于这些东
西,试问以后是否国将不国,无心国事?”

  陈年老菜,万年老话,众人听得就差没打哈欠,许平一听不禁冷笑了一声,
心想:天工部的装备现在已经得到兵部的高度赞扬,你现在说这话,我倒要看看
有多少人支持你的想法。

  成有竹继续滔滔不绝地说着:“祖皇开朝以来实施禁海之策,而定从商者位
低之秩,士农工商的顺序早已经明朗。而在这时候张庆和又搞个什么商部,纠结
全国满身铜臭之人,大大玷污了朝廷的名声,身着绫罗绸缎更是有违祖训,臣觉
得长此以往朝廷的脸面将不存,朝廷的威严会受损,百姓们肯定会有意见。”

  “更何况!”成有竹说得激动,口水横飞:“所谓商部就是一个玩物而已,
不属朝廷六部之内,竟然大摇大摆的在所属府邸挂着祖皇开国之扇,甚至口出恶
言,有辱斯文,此等荒唐之事当真是可恨至极,臣求圣上将其严办!”

  朱允文听完闭目想了好一会儿,也没发表什么意见,而是笑咪咪地朝许平说
:“对于成尚书的话,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有!”

  许平满面严色地站上前来,就在大家屛住呼吸想听一场好戏的时候,许平却
恭敬地说:“儿臣站得很累了,两腿也开始发酸,请求父皇赐坐!”

  众人一时间冷汗直流,原本想看一场唇枪舌剑的大戏,但没想到这个太子真
是古怪得很,被人说得一无是处,结果一站出来却什么都不说直接喊累,有没有
搞错呀?

  朱允文也是哭笑不得,不过还是没为难地赐了座,毕竟是储君嘛,和百官一
起站着也分有失体面。

  许平坐下后惬意地活动了一下筋骨,这才看了看成有竹,笑呵呵地说:“成
尚书,你说我骑马擅闯上书房罪大恶极,是吗?”

  “是! ”成有竹立刻板起脸来,没好气地说:“上书房是什么地方,哪容
别人放肆无礼。”

  “哦!”

  许平眼睛一眯,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既然如此,您觉得是该把我
五马分尸好?还是说凌迟处死才能安抚百官的不满?我相信按照大明律例怎么做
都不会有问题的。”

  众人一时间窃笑不止,这个皮球踢得真好,竟然你不爽,那你就说说怎么做
才能让你爽,礼部最讲究那些文诌诌的死东西,照规矩来的话,太子肯定死罪难
逃,可大明偏偏就这么一个宝贝血脉,借一百个胆子又有谁敢动他?再者,要是
不按照律例来的话,礼部就等于是自打巴掌,说得天花乱坠和放屁没有区别。

  成有竹一时呛住了,许平简单的两句话就让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憋得脸
都红了也想不出个应对的话来,他也明显感觉到大家的嘲笑和讥讽,这会儿更是
下不了台。

  “好了!”

  朱允文一挥手,也不提许平骑马閲上书房的事,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此事
我自会处理,你说说其他的。”

  “是!”

  许平笑咪味地点了点头,不过眼里的凶光却让人毛骨悚然,毕竟许平可不是
什么大度的人,敢于这样挑爨最让人厌恶,要是成有竹稍有闪失,肯定会被玩得
连骨头渣都不剩。

  “天工部之事嘛!”

  许平笑吟吟地环视百官一下,轻松地说:“天工部之事也没什么可说的地方,
我大明能工巧匠之多却无用武之地,我不过给了他们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而已,
又不费朝廷半两银子,这又有什么关系。”

  “玩物丧志,玩物丧志呀!”

  成有竹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摇着头,似乎对于许平的说法很不满意。

  许平冷哼了一下,阴阳怪气地说:“曾经有人说这些人所造的东西都是奇技
淫巧,结果他很高尚的在大街上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不穿这些奇技淫巧所造衣物,
不住奇技淫巧所造之屋,不知道成尚书是否也有一样的高风亮节,只是不知道你
这高风亮节的情操,是不是从奇技淫巧所造之书中学来的?”

  成有竹脸上顿时青一下紫一下,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呀!洪顺当时当着大街将
礼部学究扒成乳猪的事可谓是轰动京城,但人家却说得振振有词,无法反驳,这
会儿你要认为自己对的话,就别穿衣服再和我说话,认为不对的话,那等于所说
的全是屁话。成有竹又是一阵尴尬,左右为难之下也说不出半个字。

  许平这时候已经有一点疑惑,总感觉是哪不对劲,但到底哪不对劲却想不出
来,杪里顿时有些不安。

  成有竹结巴了好一会儿,说不出个理来,索性就喃喃地说:“可商部这事呢?
做的事有违祖训,甚至有损朝廷的威信,这个你又怎么说?”

  此时他明显一点自信都没有了,而百官们似乎也察觉到一点的不对劲,开始
皱着眉思考起来,许平也一样,在想到底是哪让人感觉不对。

  这成有竹就这点能耐,没人鼓吹的话根本不会站出来,对付他简直太简单了,
也就是这样许平才会疑惑,想来想去都没了和他辩论的兴趣。

  在许平的眼神示意下,张庆和赶紧站了出来,微微地欠了欠身,不解地说:
“成尚书,商部所行之事乃是整合无序的贸易市场,惩处为商不仁,为害一方的
奸商,不知此举有何不妥之处?且近来各处闹灾不断,商部也一直在积极地支持
户部各项安抚事宜,也组织钱款安抚难民,我想户部的各位大人也清楚。”

  户部的人自然也点点头算是同意,毕竟拿人的手短嘛。

  张庆和又补充说:“至于祖皇御扇之事,此扇乃祖皇御赐太子殿下之物,商
部所属太子麾下,挂于商部乃要提醒同僚们祖皇之训,不知有何不妥之处,还请
成尚书明示。”

  一看张庆和说话那么有信心,天工部的人也忍不住站了出来,难掩不满地说
:“是呀,天工部从未耗费朝廷一分银子来研制,而所铸兵器却有不少提供给刑
部和兵部,口碑如何你们大可自己一问。”

  这下连刑部和兵部的人也点头认同,他们的表态再加上户部的支持,这会儿
成有竹已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张庆和又列举了商部救济灾民之事,这一下更是
让他孤立无援,哑口无言。

  张庆和知道不能咄咄逼人,见好就收地站了回去,户、刑、兵三部拿人的手
短,自然没再多说什么,只剩成有竹这时候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

  而刚才一句“商部所属太子麾下”,让许平茅塞顿开,脑子里精光一闪,立
刻咬着牙瞪了朱允文一眼。看来今天这场戏全是老家伙一手导演的,他绝对有什
么阴谋,要不然也不会让成有竹在这闹一些谁都没兴趣的陈年旧事。

  郭敬浩朝许平眯了眯眼,老狐狸那意思就是你现在才想明白呀,许平没好气
地瞪了他一眼,心说:你这个老狐狸有什么风吹草动也不通知我一声,小心我把
你的两个闺女抓来SM。

  果然,就在大家都恍然大悟的时候,成有竹已经乖乖地退回百官之中,脸上
除了沮丧外难掩几分狡诈的奸笑,而朱允文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若有深意地说:
“看来大家对于天工部和商部这二部也是异议颇多呀!”

  所有人都明白了,成有竹这个礼部尚书已经不是以往那种死脑筋的人,今天
的事明显是圣上授命而为,目的就是挑起关于这两部归属的话题。

  许平脑子里飞速地转了一圈,赶紧抱着拳说:“既然如此,此二可剔出朝廷
官制之外,仍为儿臣麾下所领属的民间组织,朝廷就不必担心各种流言蜚语了。”

  朱允文偷笑了一下,却大度地摆着手说:“不用,天工部所造之物确实巧妙
至极,尤其各种兵器更是实用得很,连兵部都大加赞赏;而商部虽然违反祖训通
商,但救济百姓安抚难民,整合贸易也是功不可没。”

  许平心里频时一突:完了。

  果然,朱允文接下来的话让朝廷上下都议论起来:“既然如此,此二部皆乃
有功在身,是否可划入六部之中,或者是直接列位朝廷,增至八部,各位爱卿可
就此事上奏折,说一下你们的看法。”

  “臣遵旨!”

  百官们似乎有一点点的开窍了。

  随着太监的一声“退朝”,百官们议论纷纷地退了出去,郭敬浩也想赶紧闪
人,许平一把就抓住他的后领,沉着脸责问起来:“你这个老狐狸,妈的有这事
怎么不先和我说一声,看着老子吃亏你高兴是不是!。”

  “这个……”

  郭敬浩挠了挠脑袋,很不好意思地说:“我也就是揣测而已,事先也并不知
情。”

  “靠。”

  许平没好气地骂了一声,示意张庆和先带着惶恐不安的众人回去,自己一点
都不客气地绕到禁门,直闯后宫,虽然不合规矩,但一看太子的脸色黑得吓人,
也就没人敢拦!

  上书房门前,许平这次可一点都不客气,直接将门踢开后大声地怒吼起来:
“臭老头,你这算什么意思?老子辛辛苦苦组建的两部,你竟然想把老子的家底
也给吞了。”

  朱允文似乎早就预料到儿子会大发怒一样,坐在桌边,不为所动地笑了笑,
指着桌子说:“行了你,有什么事坐下来再说。”

  “不管!”

  许平走上前一边拍着桌子,一边歇斯底里地吼道:“我当初组建一一部时,
朝廷上下哪个王八蛋支持过?一个个还不是说三道四,等到效果一出来,户部要
银子,兵部和刑部要兵器,这我都忍了,可这会儿却要连人带钱全要了,我告诉
你,绝对不可能。”

  朱允文眉头微微的一皱,冷声说:“你就不能先坐下来吗?”

  许平气得直咬牙,但也先坐了下来,瞪着眼,很生气地看着他,倒要看看老
狐狸这出的是哪一招,不声不响想把我两部给呑了,到时候老子和纪龙一起造反!

  朱允文慢吞吞的喝了口茶,沉思了一会儿才说:“平儿,今天的事也是我深
思熟虑很久以后才说的,你的二部虽然运行得不错,但毕竟游离于朝廷之外,说
不好听点根本就是个儿戏,而且张庆和这些人出身低,很容易被其他的官员压搾,
这些你也应该知道才对。”

  “知道。”许平没否认这个事实。

  朱允文站起身来,慈爱地拍了拍许平的肩膀,摇着头说:“既然知道,那你
怎么还不明白我的用意,他们所挂的那所谓尚书之名,根本得不到朝廷其他人的
认可,这样一来不仅行事不便,更会惹来非议,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少来这套。”

  许平气得直瞪眼,咬牙切齿地说:“真要把这两部并入朝廷之中,那不等于
把羊肉送进虎口吗?况且朝廷的体制会妨碍我们的发展,这些你就没想过?”

  “我也想过!”

  朱允文长长的叹息一声,摇着头说:“可是就这样放任自流也不是办法,商
部有钱了其他人会眼红,天工部一好,也有嫉妒的人,朝堂上的流言我压得了一
时,压不了一世,现在对于你用特权大敛钱财之事,我已经有点压不住了,你明
白我的意思吗?”

  许平微微愣了一下,稍微一想就明白,肯定是六部之人看着眼红,上了不少
的奏折在说自己的坏话,但以前有机会摆着的时候,这些人自命清高不想去碰,
现在一看到有这么大的好处又不甘心的使坏,真他妈人渣,败类!

  朱允文坡着眉头,很无奈地说:“目前的情形你应该也明白,纪中云入京以
后局势又不明朗,现在不是压制他们的时候,有些事既然别人提出来了,那我们
就该委婉一点地解决。”

  “你有什么建议?”

  许平想了好一会儿,也只能无奈的妥协。毕竟纪龙盘踞津门,纪中云又这样
大摇大摆地进京,再加上契丹十龙夺嫡的局势不明,现在真的不适合用强硬的手
段压制官员的情绪。

  朱允文自然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会任由这些官员们放肆,冷笑了一声后
说:“把天工部彻底并入工部,直接归朝廷管辖。”

  “然后呢?”

  许平眼里阴光一闪,不屑地说:“这点我完全服从朝廷的意思,但有一些工
匠不适应这样的生活,也有一些已经老了,想提早还乡养老去,我没办法阻止他
们。”

  “那是当然!”

  朱允文有些阴沉地笑了笑,说:“天工部之人尽无官品在身,自然不受朝廷
节制,让那些有意思留下来的人进入工部领个品衔,也就算是完成并入了。”

  “平儿遵命!”

  许平朝他挤眉弄眼地笑了笑,恭敬地行了一礼,但却是忍不住窃笑起来。这
样一来,等于自己可以把那些能耐好的全挑出来,另找一个地方安频他们,至于
其他的人不管好不好全送去工部,看看多了那么多张吃钣的嘴他们该怎么办,要
是拿了却出不来现在天工部研制的效率,到时候风头一过,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收
拾他们。

  朱允文自然也是心领神会地笑了笑,不过脸上还是一副认真的样子,叹息了
一声说:“只是不好办的就是商部,朝廷里有不少人家里也有人从商,眼线也多,
这个想动点手脚挺难的,再者就是商部钱多,眼红的人也多,最容易引起大家的
群起围攻。”“确实是!”许平沉吟了好一会儿,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说:“老爹,
其实这时候我根本不想商部有任何的动作,目前的商部这一、两个月全是亏损不
说,体系也因为战乱而不成熟,如果朝廷贸然一插手,我怕商部反而会变成一个
很大的累赘。”

  “是这样呀!”朱允文一听也知道儿子说的是真话,马上就沉着脸问:“具
体是什么情况,你和我说一下吧。”

  许平长长的叹息一声,苦笑着说:“老爹,表面上看起来商部现在很风光没
铕,确实也有一段时间利润惊人,但目前的形势已经限制了商部很多贸易,各地
税银不稳定,商人们也开始隔岸观火,很多大的商人已经抱怨不止,长久下去的
话,商部也会垮掉。在这时候要是把商部一并,那些光会张手要钱的大爷要是掺
和进来,那就算是彻底的完蛋了,这段时间如果不是张庆和的极力周旋,恐怕商
部也只剩一个空架子。”

  朱允文眉头紧皱,想了好一会儿后突然一拍桌子,满面阴霾地说:“竟然如
此的话,那我就再压一压他们,有个天工部先并进去让他们闭嘴,等看看纪中云
他们回来以后形势怎么样我们再定夺,明天早朝我就把商部近来亏损的事说一下,
看看他们谁还有什么想法,有想法的就得解决这个问题再说。”

  “也只能这样了!”许平无精打采地点点头,这事就算有个着落了,虽然天
工部这方面要大规模的动遏,但好歹能保全商部,要是真让朝廷的这些大爷来管,
那商部铁定得败了。

  “平儿!”说完了这事,朱允文立刻就一脸的焦急,迫不及待地问:“你那
个身怀六甲的小丫头找没找到呀,这两天可是闹得满城风雨,可现在还没半点动
静,我可是连那些供奉都派出去了。”

  “没有!”

  许平沮丧地摇了摇头,一脸担忧地说:“我也想尽快找到她,顺天府按照我
提供的条件也找到了几百人,但我去看过了,没一个是,这两天我的人也没休息,
但就是找不到人!”

  朱允文一听顿时满脸失望,不过还是马上恢复了严肃的口气,斩钉截铁的说
:“不管如何,只要人还在京城就一定要找出来,这是我们皇室的第一个血龈,
不容有失知道吗?”

  “知道了!”

  许平点了点头,和他详细的谈一些细节后也就退了出来。

  一路上想起朱允文的话就是一肚子气,这帮龟孙子真是欠抽,以前全站出来
阻止,这会儿情况一好竟然敢觊觎老子的家底,等收拾完纪龙,再一个一个找你
们算帐,到时候看老子扒了你们的皮。

  张庆和等在宫门外,一看许平出来立刻就走了上来,着急地问:“主子,事
情怎么样了?”

  “这群王八蛋!”

  许平眼冒阴光,怒气冲冲地说:“等这风头一过,看老子不把他们一个个给
扒皮错骨,找群男人强奸他们,奶奶个腿的。”

  张庆和战战兢兢的在一边没敢说话,许平一看就摆起手,将事情的安排和他
好生地说了一下,末了还不忘瞩咐道:“商部这两个月亏损的帐你连夜做出来,
然后呈给圣上。至于天工部的事就叫欧阳寻去处理,好的人才全部留下来,将他
们全秘密地送去河北知道吗?”

  “属下明白!”

  张庆和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主子,到底这两天闹得满
京风雨要找的女孩子是谁?我看连大内侍卫都出动了,阵势真是不小呀。”

  许平犹豫了一下,还是摇着头说:“是我的一个女人,她来京城找我,这会
儿却失踪了。”

  “属下明白了!”

  张庆和虽这样说,但他到底有没看出什么问题就不得而知了。把事情仔细安
排好以后,许平换上一身便装又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一想到蓝小熏生死未卜,
还有她肚子里属于自己的那个孩子,心神总是恍惚不定,精神也无法集中。

  京城里的一切总是奢侈又糜烂,所有一切权势纠纷,彷佛和这里的人无关一
样,大街上依旧热闹非凡,突然街边一阵喧闹,许平定眼一看,竟然是一群小乞
丐偷了东西正在逃跑,而身后的摊主正气急败坏地追赶着,一时间将大街闹得鸡
飞狗跳。

  众生万象呀!许平摇了摇头,突然灵光一闪,这两天京城这么大规模的搜寻,
别说是个人了,哪怕是只鸟都能找出,但蓝小熏就是不见踪影,难道她是被这浩
浩荡荡的阵势吓到,找地方躲起来了?

  “靠,真他妈该死!”

  许平不由得把自己骂了一声,自己怎么就那么笨呢?朝廷这么大规模的捜寻,
别说是她一个小姑娘,恐怕就是老江湖都会吓死,搜的时候也不说原因只管找人,
这么大的阵势自然让人惶恐不安,这时候她不躲起来才怪。

  想到这,许平顿时懊悔不已,赶紧跑到西街的一个茶楼去,一进门就迫不及
待地找来楼九,仔细问他京城里那些流浪的人和乞丐都分布在哪个地方,这些地
方大概不会有人去找,所以蓝小熏最有可能会害怕地藏在那。

  这边许平刚一拍板,楼外张虎已经带着几百人等着,一看许平一脸着急地跑
出来,立刻迎上来严肃地问:“主子,是不是有什么大事?”

  许平手一挥,沉着脸喝道:“你带着人去城西的长生庙那,其他人跟我去南
边那找,记住,要找的人也是朝廷这两天在捜寻的人,这次不管其他,只要适龄
的少女全给我找回来再说,遇上反抗谁都不能动粗,哪怕被她杀了也不许还手,
谁他妈敢动一下手,我让他全家去见阎王。”

  “是!”

  张虎一脸严肃的带着人朝城西而去,许平也带着楼九众人赶往城南,向这两
个搜寻的人马都不愿到的盲点开去。

  城南的最偏角里,有着很多破败的旧房子,用破木板搭建的小屋连绵一片,
像是灾后的贫民区,房子东倒西歪,似乎刚受到台风的摧残,还没等走近就能闻
见这里散发出一阵阵恶臭味,除了排泄物的味道外,还有食物腐烂的昧道!

  这里住的多是一些无家可归,或者是乞丐之类的人,也有不少人病了没钱看,
也来这等死,这样一个污垢满地的地方自然是没人喜欢来,肮脏的环境仿佛游离
于京诚之外,让人感觉很不适。

  楼九行走江湖那么多年,并不像其他人一样排斥,马上细心查看了一下这一
带的地形,大喝一声:“把所有的路口、街口,哪怕是墙边都给我守好,飞出去
一只苍蝇的话,老子要你们的命!”

  “是!”

  众人应了一声,立刻分散将这片贫民区包围起来。

  里边的人每个浑身脏兮兮的,甚至于有的衣裳褴褛没办法遮身,有的双眼无
神地游荡着,有的似乎病得很重,躺在路边纹风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这些不
速之客的到来只让人小小惊讶一下却又不为所动,似乎什么都和他们无关。

  许平皱皱眉,带着人刚走进去没几步,突然听见旁边一阵淫邪的讨论:“可
不是吗?你说的那小妞长得确实和仙子似的,看她也不像没钱的样子,不知道为
什么要住咱这来,不过听说这几天官府找的人和她差不多。”

  “就是,别看那娘们整天拿个剑比划,但她也是害怕,这次咱们就用这个威
胁她,想想那白嫩的小脸,那娇小的身段,老子现在都有点硬了。”

  “嘿嘿,要不是那小娘皮会点武功的话。这会儿老子早就把她上了,还轮得
到你惦记。不过大哥今天似乎要给她下蒙汗药,到时候他爽完咱们也能沾一点光,
那细皮嫩肉的小娘们呀,也不知道多少人惦记着呢。”

  “妈的,那小娘皮也够凶的,上次我就盯她屁股看被她划了一剑,不知道上
了床以后她是不是也这样厉害,啧啧,一匹胭脂马呀!”

  “就是,嘿嘿!”

  旁边几个地痞流氓聚在一家破败的小店里讨论着,放肆的淫笑声非常刺耳。
他们还没笑完,许平已经红着眼冲了进去,大吼道:“你们说的这个女人在哪?”

  “你他妈算哪……”

  一个混混看许平衣着华贵,立刻就眼冒精光地站了起来,似乎是在打什么坏
主意。

  “放肆!”

  楼九一声爆喝,手里的大刀一砍,猛然立刻让他人头落地,其他人都辽没反
应过来,他的脑袋已经喷着血滚到墙角,无头的尸体也抽搐着倒了下去。

  “在哪?”

  许平满面挣拧地大吼着,心急得都想把眼前的人全杀了,他们所说的难道就
是蓝小熏?这小丫头那么呆,要是不小心心中计,自己一定会愧疚一生。

  其他人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人吓得跪在地上说不出话来,楼九手起刀落
也是一个人头落地,其他人赶紧颤声地说:“那女人在往、往南走的孔庙里,就
是津门口音的那个。”

  许平没空搭理他,一转身也顾不得身分,脚尖一点直接跃到房顶,心急如焚
的朝南边杀去,心里只祈祷蓝小熏不要出事,只要她平平安安的,老子什么都可
以拿来换。许平前脚刚走,楼九立刻冷眼环视一圈,走出去的时候朝手下沉声地
说:“一个不留!”

  “是”

  弟子们挥舞着屠刀咆哮着冲进去,小混混们全睁着恐惧的眼珠,一阵惨绝人
寰的屠戮后,小混混们变成了一具具无神的尸体,血流遍地的小店里没留下半个
活口。

  孔庙,孔庙!许平在屋顶急驰着,红着眼在一排排破落的建筑中寻找着,终
于找到一座比起其他的木屋较大的庙宇,跑上前一看,门前已经裂开的牌匾写着
“孔庙”二字,落地后还没来得及细想,突然从里边传来一阵得意的淫笑声。

  “哈哈……小娘皮不是仗着会耍几下刀剑就看不起我们吗?装得和他妈烈女
似的连调戏一句都不让,这会儿他妈喝了药你不也倒了,等老子玩够了,再把你
赏给弟兄们好好乐一下,看你还嚣不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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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hsf 2010-11-23 22:38

[size=4]                      第三章无奈的角色扮演

  天房山上的一乱导致两人失去联系,在那种情况下也无法好好嘱附一番,蓝
小熏本来因为破身之疼而不便下床行走,碍于女孩子的矜持又不敢让人知道,只
好拖着还合不拢的双腿再次跟着母亲跑去看比武,看着爱郎在台上大放光彩时,
不由得欢呼雀跃,欢喜得犹如小孩子得到最喜欢的礼物一样;一看到许平搂着姚
露时,两人天仙一般的绝配也醋意大发,嘟着小嘴不满地嘀咕着,如果不是应巧
蝶在旁边,恐怕早就吃醋地冲了上去。

  哪知道这一天青衣教却迎来灭顶之灾,总坛之乱时许平连招呼都来不及打,
就带着百花宫的人上山去了,江湖中的人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敢于掺和这样的浑水,
很多人都是采取明哲保身的办法,一看这情况立刻跑路。

  应巧蝶就是这样的人,一看情况一片混乱,她也害怕母女二人会受到牵连,
毕竟身边带的人不多,所以一把拉着女儿赶紧下山;蓝小熏担心自己的爱郎,但
又羞于启齿破身之事,只能乖乖跟着她下山,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山上的纷乱,心
里更是担忧无比。

  青衣教一乱,天房山附近也不太平,小门小派也趁这个机会有仇报仇,没仇
的趁火打劫一下也好,好在母女俩身边的护卫和弟子也不在少数,这才成功地离
开已经大乱的河北,匆忙跑回回津门。

  津门这时候已经陷入纪龙的手中,但那时候纪龙也只是安抚众人的情绪,并
不急于招安各路人马。蓝劲雄虽然弟子颇多,也是一个不怕事的人,但不想卷入
朝廷的纷争中去,当时已经暗地里变卖着家当,准备南迁,忙得没注意到女儿归
来后的异样。

  蓝小薰终曰精神恍惚,想起那个旖旎的夜晚难免羞红满面,一想到爱郎在人
前风光无展又不免有些发痴,可是脑子一浮现姚露小鸟依人的模样,她又是醋意
大发,直到宋远山成功杀退来袭者的消息传来,小姑娘更是担心得几天无法合眼,
不知道爱郎在这场争纷中安不安全。

  无奈当时的天房山早已经被赵猛团团围住,之后再也没有消息传来,蓝小熏
担心得整夜无眠,那么惦记一个人的滋味让她很不好受。

  也就在这时候,有一次与家人一起进餐时,大家都很疑惑这家里的活宝贝怎
么越来越郁郁寡欢,不见往曰的灵气和活力。就在这时,蓝小熏突然眼前一黑晕
了过去,顿时将蓝家上下吓坏了。

  蓝劲雄儿子多,宝贝女儿就这么一个,一直捧在手里呵护着,完全没有重男
轻女的轻视,蓝小熏虽然娇生惯养,但却十分天真可人,又深得他的疼爱,一看
女儿晕厥,自然吓了一大跳,慌忙招来熟悉的大夫为女儿诊断。

  这一诊断顿时把蓝家上下吓了一大跳,竟然是一个新的血脉,蓝劲雄再怎么
疼她,也容不得这样有辱门风的事,铁着个脸再三逼问蓝小熏,她也不说孩子的
爹是谁。

  蓝劲雄气得急火攻心,好几次扬手就要打下去,但一看女儿楚楚可怜的模样
和憔悴的无奈,又心疼得下不了手,但碰上这样的事谁不生气,蓝劲雄也是第一
次把这活泼的女儿软禁起来,头疼这事该怎么解决。

  后来还是应巧蝶赶来循循善诱才问出事情的真相,就在蓝家上下气愤不已的
时候,刚好童怜向全津门的各门各派发出邀请,铁刀门作为数一数二的地头蛇也
免不了被盛情相邀。

  蓝小熏死都不肯吃堕胎的药,哪怕是半点饭她都不吃,面对着父亲的强硬,
她也倔强的以死相逼,才总算保住了肚子里的孩子。

  蓝动雄气得真想把这败坏门风的宝贝女儿打死,但眼下童怜的招抚事关整个
门派的未来,他也就丢下女儿开始忙着搬迁的事宜,一边和童怜周旋着,一边要
门下弟子开始暗地里南迁,童怜也是真的太忙了,等他发现不对费时,铁刀门早
已人去楼空。

  铁刀门一路向南赶去,一路上蓝劲雄不满地咆哮着,喊着要杀了这个诱骗她
女儿的无耻之徒,好在应巧蝶在一旁周旋,虽然她嫁入蓝家是父母之命,与蓝劲
雄并无多少感情,不过蓝劲雄对这个武功高强的正房还算尊敬,虽然愤怒但也没
有再为难蓝小熏。

  车队刚到河北,蓝小熏实在禁不住思念的煎熬,跪在母亲面前痛哭着,在她
再三哀求下,应巧蝶才无奈地答应帮她偷偷跑去京域,趁着夜色悄悄帮女儿避开
其他人逃跑。

  繁华的京城,车水马龙的大街喧闹异常,一切的一切让蓝小熏有些傻眼,本
来生性单纯的她也没见过这么大的世面,四处陌生得让人别扭,而且她的花容月
貌引起了一些人的垂涎,更让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有举步为艰的感觉。

  蓝小熏先寻了家客栈住下,隐约记得许大哥曾说过他在商部有任职,算是官
场中人,小姑娘第二天就跑去商部打听,一听是来找许平的大家都拫客气,无奈
的是那时许平正好率兵奔典津门,她也就落了个空

  接下来的日子也只能在客栈里静静地等,她身上所带的银两并多,再加上开
销也没概念,没多久就有点捉襟见肘,无奈之下只能当掉身上的一些小首饰维持
生活。就在她满心期盼许大哥回来以后会用八人大轿迎自己过门时,京城却突然
变得紧张起来,只许进不许出的捜寻着一个女孩子,一打听,蓝小熏频时吓了一
跳,暗骂自己怎么那么倒霉,和这被通缉的女犯那么相似。

  天都府、顺天府、刑部、三教九流各路人马一齐出动,一时声势浩大,更把
这单纯的小姑娘吓坏了,无奈之下她就害怕地躲了起来,客栈是住不下去了,虽
然肮脏,但她也赶紧躲到城南,希望这股捜寻之风快点过去。

  城南的贫民区肮脏又乱,到处都是穷得吃不上钣的人,突然来了蓝小熏这么
一个漂亮可人的小美女,自然惹得这一带地痞混混们心痒痒的。好在蓝小熏身手
再怎么不入流,对付这些普通人也不是问题,几次出手教训了妄想调戏她的人后,
也就没再受到多大的騒扰。

  比起这些骚扰,更加无奈的是身上的银两已经花光了,她也只能缩衣节食,
夜夜露宿在破漏的孔庙里,每每摸着肚子她总是不禁想起孩子的父亲,这也是支
持着她坚强等待的最大动力。

  发烧、岖吐,胎儿还没成形的情况下,她的妊娠反应却很强烈,一连串的不
适折磨着她的身体,担惊受怕,营养又得不到补充,更让她的精神受尽磨难,陌
生的一切更让她感觉无助。

  在南城已经待了三天,面对这儿的地痞无赖,蓝小熏紧张得握着手里的宝剑
不敢放松警戒,这一天也实在是饿坏了,有一个不错的大妈看她可怜,给了她一
碗清汤让她感激涕零,这种单纯却把她送进了险境。

  口汤刚喝完,蓝小熏顿时感觉不对,内力似乎瞬间消失,而头也开始发晕,
全身也无力地摇晃,想叫都叫不出声,眼前一切开始变得模糊。

  这时候那个大妈阴险地笑了笑,突然一闪身跑了,模糊之中看见门外有几个
身影朝自己走来,还带着一阵让人不舒服的淫笑声,蓝小熏知道自己上当了,悔
恨的泪水还没流下时就已失去意识,倒在地上

  南城的大哥,人称三赖子,自从蓝小熏来了以后他可没忘过,这么漂亮的小
姑娘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当然心痒难耐,一次调戏未果又被砍了一根指头后,他
就长了教训不敢用强,才找来自己的一个姘头给她下药。

  三赖子带着一大帮人围了上来,看着已经昏迷在地的蓝小熏,绝美的容颜,
姣好的身段,只差没流口水,只是迷人的美貌就让他们呼吸粗重,一个个瞪大了
眼睛,恨不能将眼前的小美人生吞活剥。

  “大哥,这妞实在太让人惦记了!”

  旁边一个无赖眼里冒着绿光,看着蓝小熏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三赖子得意地笑了笑,满脸淫邪地说:“妈的,我也惦记了很久呀!这妞装
得和圣女似的,一会儿咱们一个个爽,爽完了看她还能怎么样,妈的,不知道上
了床是不是也这么烈!”

  “大哥,你快点!”

  旁边有人禁不住催促了:“妈的,我都看硬了,你赶紧点,兄弟们可他妈急
了!”

  “好好!”

  三赖子得意地笑了一声,把手伸向昏迷不醒的蓝小熏,在众无赖呼吸粗重的
注视下轻轻将腰带解开。

  腰带虽然解开了,但衣服还合在身上,没看到半点春光,顿时让这群无赖发
出了嘘声,但也更加的兴奋起来。

  一个无赖还拿着解下的腰带,陶醉地拿到鼻子前闻了几下,流着口水说:
“真他妈香,老子多少年没见过长得这么惹火的妞了!不知道她叫起床来怎么样,
肯定够劲!”

  “哈哈,等老子干完你就知道了!”三赖子瞪着眼,伸手就要解蓝小熏的衣
服。

  就在这时候,一声怒气冲天的大吼从门外响了起来:“妈了个B的,操!把
你那猪手给老子拿开。”

  这一声怒吼犹如万雷齐鸣,身体不好的瞬间震得耳膜破裂,却来不及反应疼
痛。

  “给我滚!”

  三赖子吓得惊魂未定,咆哮声猛然在他身后响起,许平满面狰狞地冲了进来,
红着眼爆喝一声,手里的拳头握得嘎嘎作响,全力一击轰在他后背上。

  三赖子还来不及惨叫,突然被许平这毫无保留的一拳,硬生生地轰成尸块,
甚至首级还撞破屋顶的瓦片飞了出去,空留下一片轻飘的血雾,所有的肢体轰成
肉块四下飞散,让人不敢相信在前一秒这还站着一个大活人。

  “不要……”

  “神仙饶命呀!”

  一众无赖的求饶不可能平息许平的怒火,一看到躺在地上的蓝小熏眼角开始
渗出的泪水和憔悴的模样,许平顿时气得发疯,脖子上的青筋爆起,平日的嬉皮
笑脸已不复见,狰拧的面孔宛如地狱杀神一般,眼里除了杀戮的凶光再也看不到
其他。

  “啊!”

  许平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杀”字,左右手成爪在人群里屠戮,在一阵阵凄厉
的惨叫声中,将这些小混混全都碎尸万段,血流成河的惨状瞬间将整个孔庙变成
地狱一样。楼九这时候刚好赶到,迎面飞来一块血肉模糊的东西,面无表情的一
打,立刻把来物打到地上,众人细看来物竟然是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臓,不少人吓
得想呕吐,再一看孔庙里碎尸遍地的惨状更是毛骨悚然,看来看去竟然无法看到
一具全尸。

  比起他们的惊讶,楼九的惊讶却是来自于许平在人群里的屠戮,每一招每一
式都是那么熟悉,曾经让自己惶恐不已的杀招。主子所用的招数竟然是血手魔君
的邪功,阴毒至极,实在让人畏惧,主子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手?

  这时候的许平浑身都是血水,再加上愤怒的狰狞让人根本不敢近前,楼九瞪
着眼,有些不敢相信地嘀咕着:“血杀千重浪,当年血手魔君一战成名之招,主
子竟然也会,骇人之威竟然不下于魔君,太可怕了。”

  “啊!”

  许平红着眼喊了几声才让自己勉强冷静下来,见地上全是尸体,赶紧将蓝小
熏抱起,这时候也顾不得细看了,一边抱着她,一边着急地喊道:“小熏,快醒
醒,看看我,我是许大哥,我来救你了!”

  楼九还是第一次看许平如此失态,赶紧走上前去想査看一下女主子的伤势,
许平这时候紧张得快疯了,一看有人走近,转头一瞪,布满血丝的双眼透露着的
阴光,饶是楼九自问不畏生死但也吓了一跳。

  “主子!”

  楼九感觉到自己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但还是恭敬地说:“您别着急,待
我先看看她的伤势怎么样。”

  许平也慢馒恢复了理智,看着蓝小熏憔悴惶恐的模样,心疼得都快碎了,但
也赶紧让自己冷静下来,将她的小手慢慢抬起。

  楼九赶紧搭着脉细听了一会儿,时而皱眉,时而吐一口大气,每一个反应都
让许平志忑不安,许久楼九才将手松开,恭敬地说:“主子,她的脉象很虚弱,
担惊受怕再加上近日来饮食稀薄已经有点虚弱,好在胎儿还算安全,只是得赶紧
调理一下比较好。”

  “那快备车,进宫找御医呀丨”许平有些歇斯底里地大吼着。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朝皇宫冲去,这一次横冲直撞扰得京城里怨声载道,但许
平这时候什么都不管了,第一次知道自己有孩子的心情何等紧张,看着怀里憔悴
的美人,哪还管得了这些琐事。

  “停住!”

  宫门的禁卫一看几百人来势汹汹地冲来,立刻警戒地招手烂车。

  “停你妈的头!”

  许平将蓝小熏放下,一拉开车帘怒吼一声冲了过去,在禁卫的惊吓中将他们
全都打飞了,还没落地就大声地喝道:“敢拦驾者,杀无赦!”

  禁卫们一看来的是这位大爷,赶紧全都让开了道,楼九也赶紧驾着车飞速的
进入皇宫。一进了禁门许平焦急难耐,索性将蓝小熏一把横抱起来,施展轻功快
速的朝内宫飞去。

  “御医!”

  刚进了内宫的门,许平就立刻怒吼起来:“都他妈死哪去了,给老子滚过来
丨”

  “不得放……”

  新来的太监明显不明白情况,也不知道眼前的主是谁,正想耀武扬威,就被
许平一脚给送去投胎,吓得旁边的人都颤抖着不敢喘息。

  一听太子发飙,御医们不敢怠慢,所有人全跑了过来。许平急得失去理性,
在他们一再劝说下,才赶紧抱着蓝小熏来到后宫,找个安静的地方让她躺下。

  后宫里,不知道是朱允文哪位嫔妃的寝宫,许平也懒得去管,一进去就将在
床上装性感的女人丢到外边,小心翼翼地将昏迷过去的蓝小熏放到卧榻之上,看
她一直闭着眼没半点反应更是心急如焚。

  几位女御医全在屋内为蓝小熏诊断,男的都在外边悬丝号脉,气氛一时紧张
得令人窒息,许平也着急地走来走去,看着躺在床上的小美人心中非常担忧,呼
吸之重连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太子爷!”

  一位御医对许平来回的晃荡有点不满,他皱起眉头,大胆直言说:“您在这
儿这么晃我们怎么号脉,再急也不能这样,您先出去!”

  “我……”

  许平无名火正要发作时,另一位御医也鼓起勇气,点了点头但有些怯怯地说
:“光您的呼吸那么粗重就会影响我们号脉,虽然不知道这位姑娘是谁,但您这
样真的会让我们无法诊断,到时候会耽误治疗的。”

  许平一看其他人也是相同的眼神,赶紧妥协的关上房门走了出来,末了还不
忘败斯底里地说!句:“都给我好好地看,谁他妈出半点差错我要你们的命。”

  关上门,许平在走廊里焦急的来回踱步,但再怎么急也不敢打扰御医们的号
脉,实在急得没办法了,他就跑进御花园里朝石头和大树猛砸发泄一番,简直是
度秒如年,看着紧闭的房门,许平好几次都想把它砸开,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人找到了,怎么样?”

  朱允文得到消息马上着急地赶了过来,这时候的御花园像被飓风侵袭一样,
断树碎石满地像是废墟,许平还在着急地走着,心情一不好,立刻就随手将身旁
的奇石砸成碎石。

  “还在诊断!”

  许平抱着头蹲了下去,一想到蓝小熏在那种地方受苦,第一次感觉那么不知
所措,非常愧疚。

  朱允文也焦急万分,这可是皇家的头等大事,纪欣月一听说立刻匆忙赶到,
尽管是皇后之尊,但这会儿也难掩急切之情,饶是一向沉稳娴静的她也小跑得娇
喘连连,难掩一脸焦急之色,这种情况就连朱允文都是第一次见到。

  “平儿,怎么样了?”

  纪欣月雍容华贵得让人不敢直视,但这时候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的确就是
一个关心孩子的母亲,让人感觉亲切。

  “还不知道,别问我!”许平被问得有些烦,一急之下也忍不住咆哮。朱允
文眉头一皱,冷声地问:“到底什么情况,你快和我们说说!”许平难掩痛苦之
色,断断续续的将在街上看到乞丐,又如何在城南找到蓝小熏的过程说了一遍。
一听完儿子的描述,朱允文和纪静月脸都黑了,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孩躲在那种地
方,整日担惊受怕惶惶不安,肚子里的孩子营养又不足,还得无时无刻防备这些
地痞流氓,这种情况让他们瞬间愤怒到了极点。

  “这群地痞无赖!”

  朱允文顿时就怒火直烧,禁不住爆吼起来:“狗胆也太大了吧,竞然敢觊觎
我皇家之女,抄家灭族也难掩我心头之恨。”

  纪欣月一向慈爱文雅,这时候也是咬着牙一副愤慨难当的样子,一想到身怀
六甲的儿媳竟然被骗得喝了迷药,不由得冷着脸朝他说:“皇上,这些当真可恨
至极,要是那些迷药伤了我皇家的孩子,那我们就后悔莫及了。”

  “我知道。”

  朱允文也满面狰狞地吼了起来:“如果我孙子有个万一,不,我现在就要把
整个城南都夷为平地。”

  “这些无赖都该死!”

  纪欣月神色一冷,虽然没大声咆哮,但却让人清晰感觉到她的愤怒。

  许平站起来怒吼着:“别再说这些了,我现在就要她们母子平安就好,那个
破地方,老子绝不留半个活口。”

  皇权至高的三人,这时候也急得不像话,尽管只是生气的随口之言,但手下
的人可不敢怠慢,在三人还没察觉时,几个人已经悄悄地退了下去。

  顺天府急忙冲出了一队约莫一千人的捕快,个个脸色严峻的朝城南而去,带
头的冷月面色如霜,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却不难看出眼里杀气逼人,一队人肃静
无声让人不寒而栗,兵器早早出鞘更是让人胆寒无比。

  顺天府的人一到,却惊讶地发现城南竟然有两股人马正在阴沉的对峙箸,虽
然彼此无声,但却不难看出两边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只是互瞪着已经气势逼人,
一个个强得让顺天府的捕快们有了退却之意。

  冷月眉头一皱,眼看城南都被双方的人马围了起来,赶紧策马上前,沉声地
说:“顺天府奉皇后娘娘之令行事,你们要阻挠吗?”

  一方面是全身戎甲的大内侍卫,领头的竟是一向不示人前的张丛甲,这时候
他的天品之威也让人不敢近前,不过一听冷月的话他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沉默
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大内侍卫奉圣旨行事,谁敢阻拦?”

  比起他们俩的冠冕堂皇,带着魔教弟子的刘紫衣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但张虎
还是赶紧站出来,将驾帖一拿沉着脸说:“我们是奉太子令来的,斗胆一问不知
道二位所奉何令?”

  “城南,杀无赦!”

  冷月一看也就不为难,不过一字一句里的杀意还是让人胆寒。

  张丛甲却哈哈大笑起来,朝张虎一指,有些嬉笑地说:“兔崽子你不早说,
老子的任务是将这夷为平地。”

  张虎尴尬地笑了笑,上前一抱拳说:“叔祖,我接到的命令是不留活口。”

  张丛甲这时候不再紧张,反而用长辈的口吻笑骂道:“你这个小王八蛋,也
不早说!耽误那么多的时间和老子大眼瞪小眼,爷爷我还等着回去请赏呢。”

  张虎苦笑了一下,心想:刘紫衣在这,我能不照顾一下女主子的面子吗?这
边是亲戚关系没那么多别扭,不过冷月可就不太给面子了,脸色一沉,面露杀意
地说:“竟然如此,大家一起动手吧,这一带哪怕是一只老鼠,我都不想看见活
的。”

  “行!”

  张丛甲手一挥,一众大内侍卫如狼似虎地带人冲了进去。张虎也不甘示弱,
但没等他说话,刘紫衣早就忍不住指挥着手下朝里冲去,尽管对于身怀六甲的蓝
小熏她微微有些嫉妒,但一听爱郎气得理智全无却更是气愤,忍不住就带着人跟
张虎一起过来。

  冷月这边自然连话都不用说,话音刚落,手下的捕快立刻如狼入羊群冲了进
去,三方的人马瞬间把城南围得水泄不通。

  铺天盖地的杀戮让城南里立刻火光四起,遍地都是惨叫之声,皇家之人个个
都恨得直咬牙,这些人杀起人来也没有半点的含糊,不管是嗷嗷待哺的孩童还是
残烛之年的一律不留活口,只要能出气的就不放过。

  等三派的人马静静撤退,城南已经被夷为平地,血流成河的腥味散之不去,
整个城区也陷进火光之中,熊熊的大火掩盖了这场惨绝人寰的杀戮。此时得到消
息的郭敬浩也苦笑了一下,毕竟那再怎么穷,住的全都是平民百姓,这样大摇大
摆的屠杀确实过分,不过他也只能赶紧招来谋士门生,为这场皇权之怒找一个理
由,为这次屠杀披上一层合理的外衣。

  昔日的城南竟然一夜之间只剩硝烟,静的和地狱一样,郭敬浩也开始放出在
市井之间,遥远的城南一带尽是纪龙所埋伏的叛逆,我皇圣明察觉后将其剿灭之
类的谎言,安抚着民众不安的情绪。

  “妈的,还不他妈的不出来!”

  眼看已经月色高挂,屋门还是没开,许平早已经急得失去理智,一边咆哮着,
一边在御花园砸石断树地发泄。

  朱允文毕竟还是九五之尊,就算急也不敢像许平这样的发泄,纪欣月也只能
希望儿子别急壊了,在一边静静等着房里的消息,而那个倒霉的嫔妃一看这阵势
更是不敢造次,受了气也只能在一旁伺候着三个看起来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她也
知道这时候敢抱怨的话,说不定朱允文会把气全出在她身上。

  所有的人焦急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万千期待集一身的房门好不容易才有一点
点动静,三人顿时跑过去围住,看着房门慢慢被打开。

  房门一开,还没等众人询问,太医长立刻嘘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后,
示意三人到一边说话。许平刚想问情况的时候,却见太医长一副扭程的样子,似
乎有话不好意思问一样,马上就不满地喊了起来:“妈的,什么情况你快说呀!”

  “如实说就好了!”

  朱允文尽管表面上淡定,但这会儿也急得都想揍人了。

  太医长犹疑了一会儿,这才看了看许平,怯怯地问:“敢问太子殿下,肚子
里的孩子是否皇家血脉?”

  “妈的,当然是了!”许平不附烦地咆哮起来,要不是纪欣月一直拉着,早
就想把他揍一顿。太医长犹豫了好一会儿,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人急得快疯了,许
久后他才战战兢兢地说:“这位姑娘身中的迷药乃市井间所产的下等货,只要入
口就很伤身,再加上她本来就担惊受怕,初孕又没什么补身的东西,这会儿更是
伤身乱气,孩子虽然无大碍,但母子皆很虚弱,受不起任何的惊吓。”

  “有话他妈直说。”许平说这话时眼里已经全是血丝。

  太医长犹豫了一会儿,怯怯地问:“太子爷,臣想问这位姑娘知道她是蒙宠
之妃吗?”

  许平微微的愣了一下,但还是如实地摇了摇头,说:“她不知道我的身分,
只当我是个朝廷小官!”

  太医长为难地苦笑起来,无奈地说:“简单一点说吧,这位姑娘身子现在很
虚弱,胎儿也是一样受不得半点刺激,这时候如果让她知道太子爷是皇家之人,
恐怕一受到惊吓,孩子就会保不住了。”

  即便一向沉稳的纪欣月这时候也忍不住,粉眉微皱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你别再拐弯抹角了。”

  太医长苦笑一下,战战兢兢地说:“最明白一点的是这位姑娘现在受不了惊
吓,哪怕半点惊吓都不行,现在他身中迷药反而是好事,要是被他知道现在她在
皇宫里的话,恐怕一个激动,那肚子里的孩子就会……”

  “就会什么?”朱允文不满地咆哮起来。

  太医犹豫了一下,还是面色凝重地说:“恐会不保!”

  “这、这怎么办呀!”许平顿时皱起了眉头,满面自责地说:“都他妈怪我,
要是早一点找到她的一不会出这样的事!”

  “够了!”

  朱允文板着脸喝了起来:“平时鬼主意那么多,这会儿别给我装傻,现在赶
紧给我想办法,这是我皇室的第一个子孙,无论是男是女都得给我保住,要是有
个不测的话,我要你们太医院全都人头落地。”

  太医长小心翼翼地应了一声“是”,但却是一副为难的样子,好一会儿后才
无奈地说:“按我们诊断的结论,最好太子爷以什么身分相见,就按什么身分再
与她相处,等姑娘的情况稳定时再告诉她事情的真相也不迟,突然告诉她真相,
微臣怕她无法接受。”

  “这!”

  许平一时间有些迷糊了。

  朱允文倒是一下就回过神来,这次一点都不宠溺,硬逼着许平把和蓝小熏认
识的经过好好说了一遍,沉思许久后才沉着脸,不容反驳地说:“竟然如此,你
给我装一段时间的小官,不管你怎么骗,不管你用什么手段,这一段时间必须把
她安抚好,一定要保住她的孩子。”

  “我、我明白了!”

  许平也不敢有半点怠慢,立刻下令张庆和将一切的事宜安排妥当,在京城内
找一座清幽的宅子让蓝小熏养胎。

  沉默了好一会儿的纪欣月突然面露期待之色,徐徐的朝朱允文说:“圣上,
故然如此,为了保险起见,妾身也想同去照顾她,带上太医长他们假扮大夫,照
颜她的饮食起居,毕竟有人在旁边看着比较保险。”

  “荒谬,你可是国母!”朱允文一听明显动心,但一细想还是无奈地摇摇头。
纪欣月温柔一笑,有些狡黠地说:“无妨,这段时间让静月穿戴我的服饰在宫内
行走即可,事关我大明第一个子嗣,平儿又没什么经验,再者家无长者也说不过
去,既然要为咱们的孙儿营造一个环境,那自然马虎不得。”

  朱允文眼前一亮,细想了一会儿后语重心长地说:“既然如此,那就有劳皇
后了,这位小姑娘目前身子虚弱,你们可得多担待着点。”

  “妾身遵命。”

  纪欣月温柔地笑了笑,这才朝还在发愣的儿子,难掩调皮地说:“平儿,对
于女人的事你不必多牵挂,我自会照顾好你的第一个孩子,到时候你得听我的话,
知道吗?”

  “谢母后!”

  许平还有些神智不清,这、这算是什么?真人版的角色扮演,为了孩子的安
全倒是说得过去,只是老妈母仪天下之尊竟然要亲自扮演家母的角色,这规模也
太大了吧。许平还在恍惚的时候,一切已经开始运作,京城东最靠近皇宫一带,
一座富丽堂皇的“许府”迅速收拾一新,丫鬟、家丁、护卫、厨师等的人马也安
排到位。

  一般人一看大概都会吐血,厨师是御膳房最好的几位厨子,护卫的阵容也豪
华得过头,张丛甲担任头子,手下自然是大内侍卫;石天风充当管家的角色;家
丁的领头是刚突破地品的张虎;丫鬟的带领者则是快破地品,满面阴霜的冷月,
这时候她一身丫鬟的衣服,脸色自然也不好看。

  到处都是熟面孔,许平瞪着眼,心想:就这阵容,谁敢搞偷袭那不是找死吗?
万千呵护之下,蓝小熏被小心翼翼地送到这,放在主榻床上,静静歇息着,虽然
等待她的是一个精心的骗局,但却充满大家的关爱和担忧。

  “这个,我……”

  许平愣着神看着人群在这普通的宅院里忙着,似乎连一点插话的余地也没有,
即使去找冷月说几句,也只换来她伪装丫鬟时不满的眼光而已。

  “平儿!”

  突然一声娇嫩至极的嗓音响起。

  许平回头一看频时吐血,纪欣月竟然身穿民家老妇的服装走了过来,虽然服
装朴素,但她的绝色容颜和妖娇的身段却难以掩饰,这一看过去简直有点不伦不
类,让人欲哭不能,明明就貌美动人,硬要装老的话真是有些诡异。

  “这身怎么样?”

  纪欣月似乎也满有兴趣一样,卖弄似地转了个圈,丝毫没察觉她的嫣然一笑
让周围的男人全都呆滞,甚至连冷月都有些看呆了。

  “老娘……”

  许平冷汗直流,老妈大概也是在宫里憋久了吧,这一出来竟然快活得让自己
有些不认识了。

  纪欣月不满地白了一眼,没好气地说:“别叫我老娘,你是堂堂商部侍郎,
该叫我母亲大人,再说,我有那么老吗?”

  “没有,没有!”

  许平眼泪都快流下来了,赶紧哭丧着脸说:“问题是你穿这一身真的不怎么
样,一看就很别扭,还是赶紧换一下吧!”

  “真的不好看吗?”纪欣月似乎很喜欢这样的平民装扮,有些不舍的转头征
询冷月的意见。冷月什么都没说,但眼里的意思也很明确,就是滑稽。纪欣月顿
时感觉有些无趣,只能一边嘀咕着,一边想着换什么衣服好,这一会儿刚好看见
大内侍卫伪装成家丁在搬东西,赶紧跑过去细心的安排。

  “皇后娘娘。”

  冷月有些愣了神地看着她,不敢相信的嘀咕着:“感觉她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许平趁她发呆时一把搂住她的肩膀,无奈地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当年她当
上皇后的时候都没这么兴奋,谁知道哪根筋短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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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hsf 2010-11-23 22:38

[size=4]            第四章母女同床

  美人在怀,闻着阵阵淡雅的香气,许平当然是按捺不住的心痒痒,最近事情
一多就有点冷落她了,这会儿还是第一次看冷月穿裙子,虽然一开始还有点不习
愤,只是一套普通的丫鬟装,但穿在她身上却是让人眼睛一亮,不由得赞叹好一
个冰霜美人儿,她高挑的身材似乎穿什么衣服都好看,这一身长裙也是轻灵动人,
玲珑的曲线依旧那么诱人。

  淡淡的幽香刺激着脑神经,许平忍不住伸出禄山之爪,悄悄朝她的翘臀摸去。
冷月一个机灵赶紧将许平一把推开,轻巧地退到一边去,面色有些不满地嗔道:
“你干嘛?”

  “嘿嘿!”

  许平搓着手一顿淫笑,色眯眯地看着她高耸的胸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
:“当然是和我老婆亲热一下了,这有什么不对吗?”

  “谁是你老婆了。”

  冷月可不买帐,美眸一瞪,严声说道:“这里到处都是人,你不许乱来知道
吗?”

  “遵命!”

  许平也知道现在不是亲热的时候,马上笑着点了点头,说:“等晚上没人时,
咱们再好好亲热吧,到时候你就不怕了是吧?”

  “流氓!”

  冷月羞得脸色有些发红的呸了一声,心里惦记着宅院的布防问题,也没空和
许平在这瞎聊天,一转身跑去忙了。

  “你怎么知道我外号的?”

  许平还乐此不彼地喊着,眼睛直直盯着她的背影看,重点就是一跑起来晃得
人心神不定的翘臀。

  纪欣月这时也换上了一身普通的丝绸长裙走了过来,即使没有凤袍加身,没
有前拥后继的宫女,但举手投足间看起来也高贲无比,本就让人不敢直视的倾城
容颜少了几分高高在上的雍容和不可亵渎,嫣然一笑多了些亲切和蔼让人很舒服,
轻移的莲步也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无与伦比的风采让在场的男人都看得呆了!

  “平儿,你们聊什么呢?”

  纪欣月看起来心情特别好,走上前来拉着儿子的手,微笑着问:“什么事那
么开心,和我说说好吗?”

  纪欣月走路的时候一步一蹦的,哪还有半点以前稳重娴静的感觉,欢快的微
笑加上娇美的容颜,俨然就是一个迷人尤物,即使是民间的普通衣物,也掩饰不
了她的风情万种!

  “还真没聊什么。”

  许平眯着眼,看看老妈这副开心的样子,不由得用调戏的口吻说:“哪来的
黄花大围女呀,到我许府来有什么贵干?”

  话还没说完,头上就挨了一个爆栗,许平顿时装疼地捂着脑袋,纪欣月也是
吃疼地揉揉自己的手,白了一眼后没好气地说:“臭小子,别总是那么轻佻,还
有你这脑袋什么时候硬了那么多,敲得为娘手都疼了!”

  “我心疼!”

  许平故作可怜地看着她,老妈这时候快活得和个孩子没有区别,看着轻松的
笑,许平心里也倍感欣慰。与自己不同,她住在深宫里,虽然锦衣玉食却没了自
由,难得有出宫斗的机会,对她来说也确实难得。

  纪欣月没好气地白了一眼,突然满面认真地说,“对了,平儿,你先别待在
这了,还有什么事就赶紧去办,要不就回你的太子府去,过两天再来。”

  “为什么呀?”

  许平不解地问:“蓝小熏还在屋里躺着呢,这时候我应该守在这才对,要是
她醒了看不到我怎么办?到时候出什么事就完了。”

  “就是因为她在屋里躺着。”

  纪欣月一脸的关切,柔声地说:“你想想呀,本来她的情况就不能受到惊吓,
要是一醒的时候就看到你,万一太激动的话,那对孩子也不好,所以你还是过两
天再来,为娘到时候就和她说你出公差还没回来就好,先让她适应几天再说。”

  “那好吧,辛苦您了!”

  许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感激地看了看纪欣月。到底还是老妈心思细腻,
按蓝小熏那迷糊的性子,要是一醒看到自己的话肯定会很激动,本来那下等的迷
药就对孩子有害,如果她情绪不稳,一个不小心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到时候真就
后悔莫及了。

  纪欣月幸福地笑了笑,一脸憧憬地说:“辛苦什么呀,一想起有孙子抱,我
现在浑身上下就有用不完的力气,放心吧,为娘肯定会好好照顾她的,你事多该
怎么忙就忙去,不用惦记着。”

  “那我先走了!”

  许平恭敬地道别,使劲地记住了路,才走出所谓的“许府”。纪欣月满面慈
爱地看着儿子走了出去,一转身轻快得像出笼的小鸟样,哼着小曲布置着屋里的
摆设;自从进宫以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让她很讨厌,但毕竟是母仪天
下之尊,自然要为天下女性做个榜样,即使有什么不满她也不能抱怨。

  这会儿难得有个空闲的机会,虽说不是游玩,但起码不用担心耳目众多,不
用时时刻刻用最高的标准要求自己,想欢蹦乱跳的走几步在宫里是不可能的事,
可想而知这个皇后当得有多压抑了。

  坐在马车里,许平一路上都呆呆地傻笑着,一想起蓝小熏那娇小的身子里孕
育着自己的孩子,还感觉有些恍惚,自己就要当爹了,尽管还得八个多月才能见
到孩子,但总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许平不时的傻笑让张虎感觉毛骨悚然,连话都不敢搭半句,车子出了胡同后,
这才小心翼翼地问:“这个,主子,咱们现在去哪?”

  许平也意识到自己这样有点像是白痴,赶紧冷静下来,稍微地想了一下,问
:“这段时间有什么事吗?”

  张虎马上恭敬地说:“您在宫里时,林伟已经押着张玉龙回来了,不过那时
候属下不敢打扰,现在张玉龙被关押在刑部的大牢里,死刑是跑不掉了,就看能
不能审问出一些有价値的线索。”

  “这样呀!。”

  许平沉吟了一下,一说到审讯,脑子里突然想起巧儿那张天真烂漫的脸,最
近一段时间没见也不知道小萝莉怎么样了,可能被刘紫衣收拾得很惨吧,还真有
点想她。

  “你先去趟刑部,把人提来太子府!”

  许平稍微计划一下,难掩嘴角几丝淫笑,不过还是一副严肃的口吻说:“然
后接巧儿过来,再去宫里把程姑娘接来,老子要让她亲手折磨这个仇人一顿。”

  尽管许平的语气伪装得很正经,但张虎随驾那么多年,一听就猜出主子肯定
在想什么下流的事,不过这些他也不用管,只管执行命令就是了。

  回到太子府,林紫顔并不在,许平马上让人去找她回来,当然也派人去通知
楼九。这个有情有义的汉子为了兄弟情谊可以背上叛逆之名进宫行刺,用自己的
命和比命更重要的声誉换取为兄弟报仇雪恨的机会,他义薄云天的豪迈让许平最
为欣赏,有这样的好机会自然要让他再感动一把,更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

  美人们还没来,先送来的倒是张玉龙,刑部的人一听太子要提人也没敢说二
话,尽管不合规矩,但还是马上把人押了过来,按照许平的吩咐,直接押到后边
的地牢里关起来。

  这时候许平总忍不住想起柳叔,如果他在的话,自己肯定不用这样亲力亲为
的管事,什么事都有他细心的安排,让人着实省了不少的心力。

  想到这,许平不由得又想起柳叔的死,一时间恨得直咬牙:纪龙,老子一定
要把人头拿来给柳叔忌辰。

  新建的地牢很诡异,不同于一般人印象中的牢狱;一般的牢狱都是肮脏又凌
乱,摆满吓人的刑具和火盆,但这除了绑人的木架外,几乎是一间巨大的空屋,
四周的墙很诡异地刷成纯白色,干净而又整洁的构造让人更是疑惑,火光随着风
吹而摆动,又有另一种无形的压迫。

  除了一张椅子和一张桌子外,这里几乎没别的东西,怎么看都不像一间地牢。
许平一走下来,一眼就看到被绑在木柱之上的张玉龙,这时候的他披头散发十分
狼狈,衣裳凌乱的垂着脑袋,哪还有封疆大吏的威风,不过他虽然看起来很落魄,
但那张睿智的脸还是一样沉静,似乎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装烈士?你小子还不够格!许平冷笑了一声,尽管他表面十分镇定,但却不
难看出有一丝的恐惧,或许是他早就有过无数的心理准备,但这间独特的地牢还
是让他感觉很不安。

  “人生何处不相逢呀!”

  许平呵呵地笑了笑,一坐下来就打量着他,有些调侃地说:“张玉龙,张大
人,堂堂的封疆大吏,也算是德高望重的朝廷官员,却跟着纪龙这个叛逆一起谋
反,原本位高权重但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你又是何苦呢?”

  张玉龙抬起头来,看着许平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又恢复平淡,摇了摇头,说
:“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太子殿下又何必说这些废话呢?张某自知难逃一死,也
无需多言,要杀要剐随便吧。”

  许平还没开口呢,地牢的大门被打开了,一个娇小的身影慢慢地挪了下来,
身着一条绿色的粉袖长裙,裙摆轻轻的摇曳显得童趣可人。一张粉嫩可爱的娃娃
脸更是精致无比,闪闪的大眼睛似乎会说话一样,含着一层迷人的水雾,即使年
纪还小,但却有一种青涩的妩媚,让人一看就想好好地宠爱她。

  如此可人的小萝莉不是巧儿还能是谁,巧儿似乎有些紧张和不安,没了往日
的嬉笑打闹,站到许平后边,低着头怯怯地唤了一声:“主子!”

  小萝莉犯错以后一直在她师傅那思过,许平本想让她别那么紧张,先安慰几
句再说,但抬头一看难免有些愣神,这丫头真是受罪去了吗?怎么看起来似乎胖
了点,以往有些消瘦看起来楚楚可怜,这会儿明显长肉了,粉嘟堪的模样更加可
爱。

  “胖了嘛!”

  许平上下打量了几眼,若有深意地笑了笑。

  巧儿的小脸一下就红了,马上唯唯诺诺的解释说:“最近人家一直窝在房间
里,师傅哪都不让去,心情又不怎么好,就只能吃东西来发泄了,所以,就长了
点肉!”

  “胖点可爱!”

  许平温和地笑了笑,习惯性的用手去掐她的小脸,粉嫩嫩的手感真是好了不
少!不由得呵呵地笑了起来:“确实,掐起来也舒服多了。”

  巧儿羞怯地胀红脸,不过也不敢乱动,任由许平捉弄一样掐着她可爱的小脸
蛋,小萝莉看起来真是懂事多了,要是以前,肯定早就调皮地闹起来了。

  不得不说,以前的巧儿虽然可爱得很,但却有一点瘦,这会儿长了一点肉反
而更加可人,粉嫩的小脸圆圆的更让人喜爱,水灵灵的模样比起以前漂亮了!。

  张玉龙冷哼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满地别过头去,虽然已经是阶下囚,但他曾
是盘踞一方的封疆大吏,许平这样无视他和一个小女孩说说笑笑,怎么说都让他
有些火大。

  “哟,冷落我们张大人了!”

  许平回头一看他竟然还有脾气,不禁有些讽刺地说:“巧儿,你可得有礼貌
点,眼前的这位可是云南巡抚,堂堂的一品大员,掌管一方的封疆大吏,见了人
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呀?”

  巧儿尽管现在很乖,但骨子里还是难掩顽皮的本性,一听许平的话立刻回过
味来,婶笑着凑上前去,慢慢道了一个福,还甜甜地说:“奴婢见过张大人了。”

  还没说完,巧儿就故作一副天真的模样,用好奇的口吻说:“呀,张大人怎
么是这副模样?当官老爷不都是很威风的吗?怎么身上又脏又破的比乞丐还惨呀!”

  许平禁不住呵呵笑了起来,这丫头还真是调皮,不过也是这点让人比较喜欢,
要是她事事唯唯诺诺,那和丫鬟、宫女又有什么区别?最让人疼的就是这股机灵。

  “你们!”

  张玉龙瞪大眼,气得都快喘不了气,脖子上全是暴起的青筋,但目前形势如
此,被一个小小的丫鬟嘲讽虽然是奇耻大辱,但他又能怎么样?

  “主子!”

  巧儿狡黠地笑了笑,还不怎么尽兴的转头,一副无辜的样子问:“您是不是
抓错人了?怎么上街随便抓个乞丐回来。”

  许平想配合她一起刺激张玉龙,程凝雪这时候刚好赶了过来,一下地牢人没
到声音就先到了,一来情绪很是激动:“平哥哥,是不是抓到张玉龙了,他在哪
呀?”

  她跑得气喘吁吁,每蹦一下胸前饱满的豪乳就上下晃荡着,别说许平看傻眼,
就连正在气头上的张玉龙也不免偷瞄几下,天生的花容月貌,一身的青春朝气,
程凝雪出落得更加迷人,虽然和林紫顔一比还有点青涩,但这也是她的风情所在。

  “在这呢!”

  许平轻描淡写地指了指,眼光却不由自主的在她身上逗留;今天程凝雪穿着
一身红色的裙子,虽然有些宽松,但也影响不了她傲人的曲线,胸前那高耸的曲
线看起来更加养眼。

  “我杀了你!”

  程凝雪转头一看,这张让她恨得夜夜难寝的脸竟然真的出现在眼前,她整个
身子颤抖着,也不知为何,突然眼圈一红落下了两行清泪,猛然娇喝一声就要冲
上去手刃仇人。

  许平伸手一把将她的手拉住,用力一带将她搂到怀里,一边制止着美人有些
疯狂,一边严声说:“现在还不能杀他,刑部还没审问完。”

  “我不管!”

  程凝雪歇斯底里地挣扎了好一会儿,在许平的怀里一边扭,一边哭叫着,好
不容易冷静了一些,却抱着许平的腰,一边梨花带雨地哭着,一边颤声地哀求道
:“平哥哥,我求你了,让我为我爹报仇吧,为我们一家惨死的人报仇,我要杀
了他!”

  巧儿乖乖地站在一边没敢说话,不过程凝雪这时候的情绪很激动,毕竟身负
血海深仇,眼下仇人就在眼前却不能诛之,这种无处发泄的愤恨,谁又能冷静得
下来?

  张玉龙冷哼了一声没说什么,似乎他的仇人也太多了,这会儿真想不起来眼
前的少女是谁。

  林紫颜这时候也匆忙地赶了回来,一看见张玉龙,她原本柔和的美眸里一时
也变得有些杀意和愤恨,但还是比较成熟,没像程凝雪一样大哭大闹,而是安静
地站在一边心疼的看着女儿,轻声的劝道:“小雪,别闹了,爷既然把我们叫来,
自然有他的主张,你这样哭哭啼啼的也没用。”

  “娘……”

  程凝雪一转身,朝林紫颜的怀里扑了过去,紧紧抱着母亲哭了起来,宣泄着
压抑许久的情绪

  “乖,不哭!”

  林紫颜和她抱在一起,柔声安慰着,但她的眼泪也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母
女俩抱在一起哭得让人肝肠寸断,声声凄楚的啜泣,让人心疼无比。张玉龙似乎
很不屑地哼了一声。

  “主子!”

  楼九进来以后比她们镇定许多,尽管一看到张玉龙时,眼里马上冒起仇恨的
火焰,但还是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恭敬地站在一边。

  “巧儿!”

  许平也没想到程凝雪会激动成这样,长长叹了口气,说:“先送她们回房间
去休息吧!”

  “是!”

  巧儿明白主子是不想她们看见血腥的场面,马上恭敬地应了一声,一边小声
地劝着母女俩,一边朝她们使着眼色,意思就是别再违背主子的话。

  “我不要!”

  没等她说完,程凝雪立刻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咬牙切齿地瞪着张玉龙说:
“我要看着他被千刀万剐,我不怕看血。”

  话音一落,程凝雪突然感觉眼前一黑,脑子昏沉,全身也开始发软,勉强睁
着越来越沉重的眼皮,有气无力地看着巧儿:“你……”

  “你”字还没说完,程凝雪就晕在林紫顔的怀里,巧儿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
朝林紫颜说:“对不住了阿姨,但雪姐姐这样闹会影响主子的审讯,我也只能这
样。”

  林紫颜也知道轻重,立刻叫来丫鬟一起搀扶女儿出去,巧儿自然乖乖地跟一
去,等到她上了楼梯,许平这才慢悠悠地说:“以后你也搬回来住吧。”

  巧儿浑身一颜,声音低低的应道:“是!”可一转身时,不知道是高兴还是
什么,眼泪也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但她也不敢哭出声,只能一边捂着嘴,一边快
步地跑了出去。虽然住的时曰不多,但自小就无父无母的她早把太子府当成家了,
能回来哪会不高兴呢?

  “主子!”

  楼九一脸的阴霾,唤了一声后并不言语,但布满血丝的眼里却透露着无比的
恨意,期盼的眼神让人不难看出他的意圆。

  张玉龙这才看清眼前的黑衣大汉,脸上瞬间失去血色,说话时颤抖着似乎非
常恐惧。

  “张大人,竟然也知道我呀?”楼九冷哼了一声,蔑视地看着他,虽说他的
武功还未立品,但在云南地方上也是号人物,三教九流交情颇深,门下弟子又多,
再加上杀性一起也不是什么善人,自然让张玉龙有些害怕。

  许平冷哼了一声,看着已经垂头丧气的张玉龙,阴森森地说:“不管你用什
么手段审讯,把我要的都问出来,但最后我要他是活的,哪怕他到了刑部大牢以
后就死也行。”

  “属下明白!”

  楼九森然的一笑,狰狞的模样让人感觉很恐怖,手一挥,立刻有几个手下进
来,个个摩拳擦掌地看着张玉龙。

  张玉龙看着几个人打开包揪放下一堆又一堆的刑具,吓得全身大汗,再一看
楼九有些变态的拧笑,更是双腿发软

  一个人如果没有死的勇气,那绝对不是什么意志坚强之人,张玉龙如果不怕
死,那他早就选择自杀,而不是被押到京城来受罪,许平也正是看穿了这一点,
才放心大胆的把人交给楼九处置。

  自从将楼九招到麾下后,对于他的能力许平是百分之百的放心,不管跟踪、
暗杀、招兵买马或者是搞情报,样样都精通,而且审讯时比起巧儿用药的手段,
楼九的手段更是五花八门,让人一看都觉得胆颤心惊。

  “主子放心!”

  楼九一脸阴笑地拿起几根不知道干什么用的铁丝,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属
下保证您想知道的他都会说,当然一会儿审讯过后,不知道张大人还能不能算是
个人!”

  妈的,楼九也有这变态的一面呀!许平一边暗自咋舌,一边想这回张玉龙可
真是惨了,按楼九的深仇大恨和对他的憎恨,绝对会折磨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
能,可怜呀!

  看着张玉龙的手指被慢慢地插进一根又一根的竹班,听着他撕心裂肺的惨叫
声。许平头皮发麻,再一看地上满满一堆不知名的刑具,再也没了看下去的好奇,
严厉地嘱咐了几声后赶紧跑出去。

  一出来,许平第一个恼怒的当然是哭得楚楚可怜的母女俩,一想起她们摸起
来有韵味的爆乳,忍不住有些激动,这可是一起把她们摆上床的绝佳机会呀,趁
着她们心灵空虚,正好一次把她们拿下。

  路上淫笑着,快步来到她们房门前,还没等走近呢,许平疑惑地看到巧儿恭
敬地站在房门口,可爱的小脸上尽是无辜的委屈,想起小魔女多次打扰自己的好
事,马上板起了脸,没好气地问:“你在干什么?”

  “主子!”

  巧儿一副很无辜的样子,但却难掩嘴角狡黠的浅笑,楚楚可怜的说:“人家
犯了点错,这不就自己等您来责罚嘛!。”

  “犯什么错了?”

  许平感觉脑皮嗡嗡作响,这不省心的小魔女,刚给她改过的机会,她又调皮
捣蛋了。

  “嘻嘻!”

  巧儿调皮地笑了笑,一脸暧昧地脱:“其实也没,就是太久没动手了,人家
的身手有点生疏,不小心把春药和迷药混在一起,害雪姐姐现在……”

  春药?许平一听顿时愣住了,脑子里顿时浮现出程凝雪扭动着傲人的玉体婉
转呻吟的美景,色色地咽了一下口水,有些虚伪的说:“你也太差了吧,这都能
搞错!”

  “是呀!”

  巧儿窃笑了一下,挤眉弃眼地脱:“林阿姨现在在照顾她,不过药效很强,
估计雪姐姐等等会很难受,您赶紧进去吧,为了弥补我的过错,一会儿我帮您把
风好不好?”

  “好,好!”

  许平色眯眯地点了点头,心里暗赞小魔女真有前途,在这样的时刻竟然还记
得主子的爱好,看来自己真是没白疼她,不过小丫头也懂得巴结自己,真是不简
单呀。

  巧儿得意一笑,将门轻轻推开,许平立刻急色地走进去,小萝莉马上殷勤的
将门关上,一脸坏笑地守在门口。说讨好也行,说巴结也好,但经过南坡之事后,
她也渐渐懂得一切得以主子为中心的思想,这也是刘紫衣一直给她洗脑的成果。

  绕过屛风走进美妇的香闺,许平还没走近就听见程凝雪有些喘息的话:“娘,
好热呀,我感觉好难受,这是怎么回事……”

  靠,娇滴滴的声音细嫩慵懒,许平一听不禁色欲大涨,光这呻吟一般的话语
就那么性感,看来巧儿的药真不是盖的。

  程凝雪躺在香塌上,脸色微红,眼里蒙着一层水气,似乎很难受地扭动着,
看样子十分不自在,衣裳有些凌乱,微微露出雪白的肌肤,真是性感无比。

  林紫颜坐在了床头,一边摸着女儿越来越烫的额头,一边焦急地说:“怎么
会这样?刚才你不是好好的吗?你等着,娘去喊大夫,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刚一转身,许平就笑咪咪的将她拦住了,看着这对绝色的爆乳母女花的不
同风情,不禁咽了一下口水,林紫颜这时候急得很,马上满怀歉意地说:“爷,
小雪很不舒服,我得先去喊大夫了。”

  “不用!”

  许平一把将她拉住,凑到她耳边悄声把巧儿的话说了一遍,当然,重点还是
强调春药的药效。

  林紫颜张着嘴一脸不可置信,惊讶地说:“不是吧,这都能弄错。”刚一说
完,突然感觉耳朵上一阵又热又湿的瘦,带来一阵麻麻的快感,浑身打了个颤。

  “是真的!”

  许平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笑咪咪地说:“除了上床以外,没别的办法咯。”

  林紫颜羞得面红耳赤,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床上已经有些昏迷,还不安扭动着
的女儿,低声地说:“那、那就拜托您了……”

  看她要往外走去,许平哪会让煮熟的鸭子跑了,这么好的机会不把她们一起
吃了,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赶紧一把拉住她的手,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用深情
的口气说:“宝贝,一起留下来吧。”

  “不,不用!”

  林紫顔慌忙地摇了摇头,羞得不敢去看许平。

  许平见她挣扎,将她一拉,环住她丰腴的小腰,感受着一对豪乳顶在自己胸
口时的快感,不禁狠狠咽了一下口水,感觉喉咙似乎有火在烧,但还是满脸严色
地说:“别走了,反正迟早都要面对小雪,正好趁这个机会把我们的事告诉小雪,
免得她以后受不了。”

  “这……”

  林紫颜面露为难之色,毕竟要告诉女儿,自己和她都被同一个男人占有了,
如此荒淫的事怎么开得了口。

  “别怕!”

  许平一边凑在她的耳边吹着热气,一边诱惑说:“到时候你要觉得面子过不
去,一切往我身上推就好了,小雪肯定不会怪你的。”

  “这!”

  林紫颜一脸的为难,但也渐渐的有些动心了。

  而这时候程凝雪正好难受地呻吟了一声,似乎听不见两人的对话一样,一边
拉着自己的衣服乱扯,一边喃喃的嘤咛着:“好、好难受呀……好热,好热!”

  看着女儿难受的模样,林紫颜心软了,抿着下唇脸红地点点头,许平顿时欣
喜若狂,但也没忘不能猴急,得让她喜欢上这种滋味,所以没再抱着她,而是朝
她饱满的臀上拍了一下,在她耳边柔声地说:“你看小雪那样多难受呀,穿着衣
服和火在烧一样,你帮她脱了吧!”

  “你这个冤家呀!”

  林紫颜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无奈地叹口气,妩媚地白了许平一眼,既撒娇
又是嗔怪地说:“我看这事你是故意安排的,要坏了我们母女俩的名声。”

  “我没有!”

  许平信誓旦旦的说:“我对什么发誓都行,这绝对不是我干的。”

  “哼!”

  林紫颜不满地哼了一声,一转身看着在床上扭来扭去的女儿,尽管刚才已经
劝自己别再想都么多,但现在要当着男人的面,将女儿剥得一丝不挂,还要与她
同侍一夫,还是让人感觉很羞耻。

  许平也不说话,站在她身后笑咪咪地看着,一脸淫荡地期待着眼前的艳戏,
想想美妇要亲手将女儿剥光献给自己享用,心里就一阵兴奋澎湃。

  “娘,我好难受呀……”

  程凝雪药效发作时,只感觉浑身似乎有很多蚂蚁在爬行一样,痒得不像话,
又似乎像在发烧,全身发烫十分难受,这会儿稍微的清醒了一些,半眯着眼,一
看许平在,立刻有气无力地撒娇说:“平哥哥,我好热呀……”

  “热就把衣服脱了吧!”

  许平轻声地诱惑着。

  “我、脱不了……”

  程凝雪似乎小手没什么力气,说话的时候自己摆弄了几下,却怎么也解不开
衣带,急得都快哭了:“娘,帮帮我……”

  林紫颜给自己找了个可以心安的藉口,赶紧一边安抚着女儿的情绪,一边去
拉她腰带上的小结,虽然一点都不麻烦,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许平在后边看着,
就很不自在,动作也很慢。

  程凝雪这时候稍微有一点清醒,意识到即使爱郎在,但都不能让母亲给自己
宽衣,但这一点点的理智立刻又没了,因为母亲的手刮过皮肤带来一种难以言喻
的感觉,再加上爱郎那热切的眼光,更是让人无法思考,程凝雪渐渐将矜持抛在
脑后。

  林紫颜别扭的动作在许平眼中极尽诱惑,缓慢的动作似乎在刻意挑逗,让人
恨不能上去帮她一把,将眼前的美少女剥光,又舍不得这种富有情趣的场景,在
纠结之中变得很兴奋。

  林紫颜刚将腰带解开,程凝雪立刻迫不及待的将外领一翻,似乎挣脱了什么
可怕的事一样拉扯着自己的衣服,迅速把长裙解开,身上只剩肚兜和小裤裤遮羞,
雪白的肌肤细嫩得让人挪不开眼,这时候覆盖上一层情动的潮红,白里透红的粉
嫩更是诱惑。

  母亲就在床前,爱郎就在旁边,这时候程凝雪脑子也有些迷糊,忘了思考这
是多奇怪的情况,只是喘着气,有气无力地说:“还、还热……”

  这种情况下,林紫颜脸红得都快滴血了,身后许平的呼吸那么粗重,让她很
难为情,但这会儿一想反正爱郎那么荒唐,这也只是迟早的事,索性一咬牙,小
手慢慢伸到女儿的背后,解开她肚兜上的小绳结。

  “娘……”

  手指一碰到皮肤,程凝雪就迷糊地呻吟了一声,似乎很舒服一样。

  林紫颜羞怯得不敢抬头,小心翼翼的将绳结解开后,颤抖的小手轻轻一拉,
小肚兜立刻掉落在旁边,少女饱满的乳房立刻弹跳而出。许平看得眼睛都直了,
小雪的乳房还是那么的丰润动人,这时候覆盖上一层薄薄的汗珠更是漂亮,粉色
的小乳头已经硬立起来,让人恨不能好好地含在嘴里品尝一番。

  程凝雪的呼吸渐渐急促,这时候身体里似乎有股邪火在烧,只想能和爱郎好
好缠绵一下,熄灭这不知名的欲望。

  许平已经兴奋得眼红了,但还是站在一边一动不动。林紫颜一看就明白爱郎
还不罢休,只能红着脸将女儿最后一件遮羞褪去,让女儿一丝不挂的完美玉体呈
现出来。

  看着母亲亲手为女儿脱去衣物,将少女一丝不挂的肉体献给自己享用,许平
兴奋得都快疯了,尤其是林紫颜脸上的羞怯,尴尬和难为情更是让人动心,恐怕
这时候她自己都感觉很刺激吧!

  “平哥哥……”

  程凝雪多少有些意识,一看自己浑身上下没半件遮羞,再一看眼前的情况顿
时有些羞怯,感觉男人火热的眼光一扫,就像有只手在摸自己的身体一样,很痒,
但又很舒服。

  程凝雪有些不明所以,迷糊地看着母亲比自己还难为情的模样,这时候不知
道为什么只想和爱郎好好缠绵,但少女的矜持又不能开口让母亲离开,一时间很
为难,忽略了现在房里的情况是多么奇怪。

  “宝贝,我在这呢!”

  许平有些受不了,轻轻地坐到床边,将她赤裸的身子抱在怀里,感觉少女的
身子已经很烫了,立刻柔声地说:“还热吗?”

  林紫颜这时候难为情地低下头去,因为许平抱着她女儿不说,一手已经忍不
住开始偷偷地摸索过去,隔着裙子抚摩着她挺翘的美臀。

  “平哥哥……”

  程凝雪如蛇一样的在许平的怀里扭动着,强烈的男性气息让她更加的陶醉,
有些自言自语地说:“人家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我会听话的,好好听话的……”

  “乖!”

  许平一翻身将她压住,低头吻住她嫣红的小嘴。

  “娘,娘在这呢……”程凝雪羞怯地喊了一声,但马上抗议就被许平堵住了,
两人的舌头自然地纠缠在一起,许平更是毫不客气地伸手握住她饱满而又充满弹
性的乳房,用手指轻轻地拨弄着她敏感的小乳头。

  程凝雪一下就瘫软了,呼吸更加急促,虽然意识里说必须抗拒,但身体却无
法拒绝爱郎温柔的疼爱,脸上的潮红更浓了,一看母亲在旁边,顿时羞得闭起眼
睛,但小舌头依旧在贪发地吸吮着爱郎的味道,一想到一个是自己的男人,另一
个是自己的母亲,心里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剌激感。

  趁着这功夫,许平赶紧悄悄地给林紫颜使了个眼色,林紫颜为难地低下头去,
看着两人长长的湿吻,她也感觉身子有些发热,但更惊讶的是,自己竟然有点吃
女儿的醋。

  直到程凝雪无法喘息时,许平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小嘴,可一看林紫颜还
木头一样地站着,立刻有些不满。

  裎凝雪这时候虽然被吻得很舒服,但却感觉更加的需要,即使羞怯得不敢去
看母亲,但也不安的在许平怀里扭动着,想用她赤裸的动人玉体唤起爱郎的欲望。

  林紫顔犹豫了一下,轻轻坐在床头,手温柔地轻抚着女儿发烫的小脸,轻声
地说:“小雪,娘和你说件事,你别生气好吗?”

  “什么?”

  被母亲剥得一丝不挂,还当着着母亲的面和爱郎激吻了一番,程凝雪早已经
羞得不敢见人,声音低低的宛如蚊虫煽动翅膀一样小声。

  林紫顔脸憋得通红,好一会儿后才鼓起了勇气,小心翼翼地说:“你去储秀
宫的这段时间,娘、娘和太子爷已经有了巫山之事。”说完,像是个做错事的小
孩一样,怯怯地低下头去。

  许平也有些忐忑,隐约有些责怪地看着她,原本按这情况应该趁小雪意乱情
迷的时候把事情办了才对,可她却在这时候先坦白,这不是没事找事做吗?

  气氛一时间有些僵硬,意乱情迷中的程凝雪也愣了好一会儿,但让人惊讶的
是,她一回过神来显得并不激动,反而是释怀地笑了一下,说:“娘,人家早就
知道了!您这样漂亮,太子爷又那么好色,肯定不会放过您的,只是您现在才告
拆我,有些太久了吧!”

  “你知道了?”

  林紫顔惊讶地看着她,本以为按女儿有些刁蛮的性格会闹上几下,但没想到
这荒唐事她早就知道了。

  程凝雪轻轻地点点头,有几分调皮地说:“府里的丫头那么多,总是有察觉
的嘛,这事哪瞒得住呀,再说,你们那么明目张胆的亲热,谁不知道呀?”

  “那你……”

  林紫颜的表情很紧张,连看都不敢看女儿一眼。

  许平直冒汗,心想:自己也真够粗心大意的,自己和林紫颜的事在府里早就
是公开的秘密,丫鬟那么多,她们话一多,自然是保不住秘密,又没嘱咐她们不
许说,再加上赵钤已经知道,程凝雪会知道也不奇怪。

  程凝雪呼吸还是有些急促,满含深情的美眸看着同杨惊讶的许平,温柔地说
:“一开始我也很生气,最疼我的娘竟然和我的男人行了苟且之事,但后来铃姐
姐一直劝我,小郡主也劝我,平哥哥太疼爱我们了,他高高在上,但却只有我们
几个小丫头在身边伺候着确实不妥,再加上娘,我知道您也需要一个男人在身边,
我想来想去找不到比平哥哥更好的男人,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小雪!”

  许平感动得一把将她抱住,信誓旦旦地说:“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对你们母
女俩好的。”

  “平哥哥!”

  程凝雪现在很喜欢随着赵钤叫,她温顺地靠在许平的懐里,身体有些发颤地
说:“您什么都别说了,您的疼爱小雪明白,但我有点任性,如果不是您宠着的
话,恐怕我连个小丫鬟都不如,小雪知道娘也喜欢你。”

  “小雪!”

  林紫颜眼圏也有些发红,但马上又有些难为情,因为女儿这一动,她清楚看
到两条修长的美腿间有点点情动的爱液。

  “宝贝!”

  许平喘着粗气,双手慢慢覆上了她的乳房,一边揉弄着这对饱满的宝贝,一
边说:“今天我要你们一起陪我!”

  “嗯……”

  程凝雪情动地点点头,羞怯地看看林紫颜,轻声地说:“您问娘的意思,反
正人家一人也满足不了您。”

  “我……”

  林紫颜顿时慌了手脚,这时候反而有些想退缩。女儿的大度让她有一些羞愧,
毕竟做为一个母亲,这么做确实不对。

  许平知道这时候不能再心软,想等她主动伺候可没戏,伸手狠狠一拉,将她
也拉到大床上,林紫颜惊呼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倒了下来,饱满的豪乳颤
了几下,甚是壮观。

  “我……”

  林紫颜慌忙地想起身,话还没出口,许平已经一手环过她的腰压上去,狠狠
地吻上她的小嘴唇,舌头顺利地进到她温暖清甜的小嘴里,准确着丁香小舌圾吮
着。

  绝色母女花,一手搂一个,不一样的风韵却同样诱人,许平兴奋得快要疯了,
亲得也更加激烈,林紫颜一直颤声的唔着,羞怯的挣扎随着许平的挑逗渐渐平息。

  看着爱郎搂着母亲热吻,两人的舌头那么清晰地纠缠着。程凝雪一时间感觉
有些恍惚,但也隐隐的有点兴奋,身子又是一阵燥热,看了看床上就自己一丝不
挂,两人却还都穿着衣服,这时候药劲发作,她竟然大胆地跪到许平的腰边,伸
手去解许平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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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hsf 2010-11-23 22:39

[size=4]                  第五章母女之春,妙不可言

  “不要!”

  林紫颜从牙缝里挤出一声惊呼,但这种小抵抗马上被许平压住,趁着亲她的
功夫,手也不老实地摸上她更加动人的乳峰,隔着衣服用力捏了几下,享受地采
着手里这团软肉,有别于少女的柔软也特别不错。

  程凝雪第一次看母亲如此妩媚的一面,一时间还有些无法适应,但只是犹豫
了一下,还是跪在许平的旁边,温顺地将许平的腰带拉开,轻声地说:“平哥哥,
人家伺候您宽衣好不好?”

  许平这时候也亲够了,抬起头来赞许的看着她,这丫头也有这么乖的一面,
真是难得呀!看来最近她受到的训练还满有效的。

  林紫颜满脸羞红地蜷缩在许平的怀里,一点都不敢面对女儿暖昧的目光,相
比之下,程凝雪反而大方许多,一边用颤抖的小手为许平宽衣,一边轻声地说:
“娘,您别想那么多了,平哥哥会疼我们的,您现在孤身一人,没个男人疼怎么
行呢?”

  林紫颜更加难为情,别过头,声音有些颤抖地嗔道:“臭丫头,怎么和娘说
话的。”

  程凝雪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时候,很放得开,轻轻把许平的上衣脱去后,看
着爱郎健壮的身体不由得心神一荡,感觉身体越发燥热,如果不是这种奇怪关系
的存在,恐怕这会儿已经按捺不住,让许平满足她空虚的身体了。

  “宝贝!”

  对于她的宽容许平自然很感动,但却突然想出一个坏主意,伸手阻止了程凝
雪为自己脱裤子的小手,满脸淫笑的说:“公平一点嘛,衣服你脱了,裤子让你
娘脱,免得说我偏袒你。”

  “好呀!”

  程凝雪笑咪咪地盯着母亲看,眼里的暧昧让人有些受不了,似乎很有兴趣看
母亲难为情的模样,如果不是服了药,她也不敢这么大胆。

  林紫颜犹豫了好一会儿,咬牙瞪了女儿一眼,毕竟是长辈,自然是不想在女
儿面前落了下风,小手慢慢拉住许平的裤子,一点一点往下拉,一阵阵温热的男
性气息开始蔓延,母女俩不由得有些迷茫。

  没了束缚后,硕大的龙根顿时暴跳而出,粗长的巨大,发紫的龟头似乎都散
发着一种充满诱惑的味道,即使两人对这根宝贝都不陌生,但母女俩一起面对它
的时候,难免还有几分的尴尬。

  一股说不清的味道开始在房间里弥漫,程凝雪感觉脑子有一点发昏,下身更
是痒得不行,突然大着胆子牵着许平的手到她的腿间,极尽妩媚地说:“平哥哥,
人家……受不了了!”

  入手潮湿一片,甚至泛滥得已经流遍她整个腿间,许平顿时兴奋不已,借着
爱液的滋润将她的小阴唇拨开,一根手指很顺利地插了进去,瞬间被她紧紧的小
穴夹住。

  “好舒服呀……”

  程凝雪情动地呻吟了一下,投桃报李地握住龙根上下套弄着。许平也不客气,
手指开始在她的小穴里抽送着,一手马上抓住了她的乳房轻轻搓揉,程凝雪的呼
吸顿时火热不少,眼里尽是情动的妩媚,快速地喘息着:“平哥哥……好、好舒
服呀……”

  林紫颜看着眼前两人互相爱抚对方的性器,女儿更是诱人的扭动着身躯,一
时间有些傻跟,不过没等她多想,程凝雪突然一边喘息着,一边看着她,颤声地
说:“娘,您也脱了衣服吧!”

  “不不,你们自己来!”

  林紫颜也是被眼前这刺激的一幕弄得有些脑抽筋,说话时都不知道自己到底
在说什么,虽然低着头不敢去看,但也忍不住偷瞄了几下,一看到女儿娇嫩的羞
处被玩弄,立刻有些莫名的兴奋感。

  许平早就被眼前的母女花刺激得快没理性了,这时候一听到程凝雪大胆的话,
更是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再也忍不住大吼了一声,一个翻身将程凝雪压在了
身下,一低头对着少女饱满而有弹性的乳房啃咬起来。

  程凝雪舒服的“啊”了一声,随后似乎很难受地扭动着香臀,喘息着说:
“平哥哥,您快进来吧!……人家好……好痒呀。”

  听着女儿放浪的话,林紫颜羞怯难当,传统的思想让她还在犹豫是不是要继
续这荒唐的游戏,不过许平这时候一心想先征服眼前这个青春美丽的肉体,也就
没再动她。

  有些粗鲁地将程凝雪的双腿屈成了M字形,将早已经泛滥成灾的私处暴露在
空气之中,软软而又稀少的阴毛早被爱液打湿,小阴唇粉嫩得如同花瓣一样,一
层美丽的露珠让它更加诱人,横流的爱液甚至将整个小菊花也打湿了,散发着一
股迷人一味。

  尽管同为女儿身,但自从女儿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大女孩后,林紫颜还真没看
过她的身体,这会儿看见女儿已经足够让男人疯狂的身体,惊讶之余,也感觉有
种莫名的诱惑,身体深处深处似乎有股邪火开始燃烧。

  许平也是故意要挑起她的情欲,所以将程凝雪的双腿往她的手臂上压,将美
丽动人羞处彻底暴露在林紫颜的面前,发现美妇的呼吸急促许多,马上满意地笑
了笑。

  “平哥哥……好痒呀!”

  面对如此香艳的场景,体内的药刺激得程凝雪已经有些无法思考,一边呻吟
着,一边妩媚地勾引着许平:“您快插进来呀,您的小雪快痒死了……快呀!”

  许平贼笑一下,故作为难地看着她,说:“我知道你难受,但你娘穿衣服在
旁边看,我感觉很别扭枒!”

  程凝雪一听也不多想,立刻转过头来看着母亲,苦着脸哀求说:“娘,您把
衣服也脱了吧,反正我们都做了平哥哥的女人,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一如许平所料的一样,面对女儿的哀求,林紫颜心也软了,红着脸瞪了许平
一眼,矫羞地拉开自己的裙带,扭捏的将外衣脱下,轻柔的衣物一件件落下,完
美又成熟的玉体一展露,胸前比程凝雪还大一些的亲乳立刻弹跳而出。

  程凝雪屏着呼吸,看着母亲当着她的面一件一件脱下衣服,直到全身一丝不
挂,丰腴的成熟,妩媚的风韵都让她羡慕不已。

  眼前的母女花都已经一丝不肖,许平左右看来看去,将她们不同的风情和美
丽的身体做着比较,但一个成熟丰腴,一个娇嫩可人,各有动人之处,根本就难
分上下,当然是一起享用了。

  “别、别看了!”

  尽管脱光了衣服,但本能的矜持还是让林紫顔用手护住羞处和胸前的春光,
盘腿坐在床头,根本不敢靠近。

  “平哥哥……”

  程凝雪娇滴滴地呻吟了一下,一边扭动着香臀,一边含糊不清地喘息着:
“快,快来呀……”

  “好!”

  许平红着眼压了上去,扶着龟头对准她布满蜜汁的小穴,拨开阴唇的保护后
腰一挺,一寸一寸挤开嫩肉的保护,侵入少女娇嫩的身体。

  许平慢慢地挺入,当挺入一半的时候,突然一用力,有些粗鲁的尽根插了进
去,似乎还顶到最深处的小洞口,突然的满足让程凝雪不由得叫了一下,皱起眉
头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欢愉。

  “好大呀……”

  程凝雪满足地叹息了一声,这时候她饱满的豪乳上已经布满许平的口水和咬
痕,满足之余眼角一瞄,看到母亲的乳房上也有同样的红色印记,脑子里不禁开
始遐想:母亲要是情动的话,会是怎样诱人的妩媚。

  林紫颜娇羞的看着两人彻底结合在一起,尽管还是有些不自在,但也忍不住
被女儿性感的叫声弄得有些心神恍惚,仔细看着女儿被男人一点一点占有,这种
视觉上的冲击实是太强烈了,让她感觉心脏有些负荷不了。

  “平哥哥!”

  程凝雪无意识地呻吟了一声,一边扭着腰,一边情动地挑逗道:“您快动呀……”

  “宝贝,我来了!”

  许平一手覆在她的乳房上揉弄着,一手环着她的一只玉腿,往外一退后又深
深地插了进去。

  “嗯。”

  程凝雪开始哼哼着,被这满足的快感所牵引,丝毫不管母亲就在一旁看着。

  许平开始缓慢地做起活塞运动,毎一次进入都能感觉到少女的阴道是那么紧
窒,甚至如处子一般,暖暖湿湿地包围着,嫩肉的蠕动像是婴孩的小手在为你服
务一样,舒服得让人无法言语!

  林紫颜在旁边看得眼睛都直了,亲眼看着爱郎和女儿做爱的感觉和想像中还
是不一样,男人强壮的身体和女儿娇小的身体一起蠕动着,即使做了再多的心理
准备,但还是被这激情四射的一幕弄得心慌不已。

  随着强烈的快感,程凝雪开始舒服地呻吟起来,许平一把拉过在旁边的林紫
颜,一手环过她的肋下,抓住她一只柔软的豪乳揉弄着,低头吻住她的小嘴,另
一手却是在她女儿的乳房上不停搓弄,母女俩最动人的豪乳同时在手,一瞬间让
人兴奋得都快疯了。

  林紫颜红着眼闭上眼,有些僵硬地回应着许平的挑逗,这时候三人凑在一起,
隐约能感觉到女儿身体的摆动,甚至清楚地看见男人是如何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
女儿娇嫩的身体,感觉脑子都有些发空。

  美妇的乳房是自己所有女人中最大的,少妇特有的手感是柔软而又细绵,捏
起来很舒服,而小雪的乳房虽然也很大,但却充满弹性的结实,握在手里有不一
样的感觉,许平暗自比较了一下,发现自己脑子都快空了,根本无法去评判她们
的乳房哪一个漂亮。

  林紫颜一边和许平亲吻着,一边偷偷地观察着女儿的反应,娇嫩的呻吟,美
丽的乳房随着男人的撞击而上下晃动,这一切实在太香艳了,眼前的荒唐让她也
是情动不已,小手不由自主搂住许平的腰,情不自禁的将柔软的身子紧紧贴了上
去。

  程凝雪微微睁眼一看,母亲正在和爱郎热吻着,羞怯的感觉还没上来,也被
许平的撞击淹没在快感的浪潮中,继续哼哼地呻吟,似是哭泣但感觉又特别的快
乐。

  许平一看美妇竟然主动将成熟的身子贴到自己身上,频时欣喜不已,看来她
也是放开了才会这样温顺,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大了一些,亲得也格外热烈,直到
将美妇吻得嘴里含糊不清的呻吟时,才不舍的将她放开。

  一边享用着她女儿青春的肉体,一边将美妇搂在怀里爱抚,这种刺激根本无
法用语言形容,许平让林紫颜跪着,抱着她的小腰开始啃咬她美丽的乳房,含着
小乳头在嘴里不停吸吮着,下身的蠕动也没停止过,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程凝雪
动人的身体。

  林紫颜跪直了身子,但却被爱郎抚得瑟瑟颤抖,小手不由得抱着许平的头,
闭眼享受着这轻轻的快感,但不知道为什么,一闭上眼脑子里却不由得浮现以前
为女儿哺乳时的场景,可这时候美丽的乳房却被女婿享用着,一时间真有些心乱
如麻。

  母女俩都羞怯地闭着眼不敢看这荒淫的场景,但却一样感觉到兴奋,程凝雪
更是不住呻吟着,许平一看这情况,色念一动,拉着林紫颜的手慢慢地放到程凝
雪的另一只乳房上。

  林紫颜惊得像触电一样要往回缩,但许平马上用力的按住,一边亲吻着她的
耳朵,一边诱惑道:“揉一下吧,她会很舒服的!”

  程凝雪这时候的身体无比敏感,微微睁眼,一看母亲竟然红着脸用手按着自
己的乳房,羞怯之余却有一阵强烈的兴奋,突然全身的神经如同触电一般,从子
宫里傅来一阵让人难以抗拒的痉挛。

  “娘……”

  程凝雪顿时睁大了眼睛,全身僵硬地颤抖着,语无伦次地叫了起来:“平哥
哥……用力插……揉、揉我的乳房……我、我要……来了……”

  程凝雪这时候头发早就散开了,高潮时充满诱惑的表情更是性感,一看女儿
马上就要享受快乐的颠蜂了,林紫颜心里微微有些羡慕,听着许平的话,用手捏
了几下女儿的乳头。

  这一捏,程凝雪的反应突然变得十分剧烈,感觉似乎第一波的高潮还没出来,
第二波立刻澎湃地涌动着,舒服得灵魂都快出窍了。

  许平也感觉到她阴道里突然一阵有力的收缩,马上抓着她的腰用力地干了起
来,十几下粗鲁抽插后,程凝雪疯了似地扭动着,摇着头似乎很痛苦,随着她全
身一僵,身体深处渗出一股滚烫的爱液。

  龟头被浇得一阵舒服,许平也停下粗鲁的动作,一看旁边的林紫颜有些呆滞
地把手按在女儿的乳房下,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地揉捏着,心里就一阵的兴奋。

  髙潮的侵袭是那么潋烈,程凝雪全身布满了香汗,抽搐了许久才平息下来,
身子一软,闭上眼只能喘息,舔着发干的嘴唇回昧着这欲仙欲死的快感,似乎抽
去全身的力气,连话都说不出来。

  林紫颜在旁边看得百感交集,但出于对女儿的疼爱,还是本能出手为女儿抹
去脸上的汗水,温柔的慈爱让人动容,不过在这种时候却多了一种别样的情趣。

  一看少女已经得到莫大的满足,许平慢慢将龙根从她的小穴里抽了出来,失
去塡满的小穴立刻流出大量的爱液,瞬间将被单打湿了一大片,水量之多让人瞠
目结舌,看来这春药的效果真的很强呀!许平不由得赞叹了一声,真是奸淫掳掠、
诱骗强暴的最好选择。

  “宝贝,舒服吗?”

  尽管旁边还有一个成熟妩媚的美妇,但许平并不急于在林紫顔身上发泄剩下
的欲望,而是抱着程凝雪软软的身子,一边亲吻着她一的小脸,。

  激情过后女人是很需要温存的,程凝雪有气无力地睁开眼,娇羞地看了看在
旁边坐立不安的母亲一眼,同为女人,自然知道母亲这时候一定很需要爱郎的抚
慰,点了点头柔声的说:“嗯,就是还感觉你那个有点大,胀得很……”

  “乖宝贝,你休息一会儿!”

  许平一转头看着旁边早已经情动的美妇,色笑着说:“看平哥哥怎么样疼爱
你娘,她看戏早就看得受不了。”

  露骨的话让母女俩同时都很难为情,不过程凝雪还是细细的“嗯”了一声,
这时候药效过去反而没那么放得开,不过她还是好奇又期待地看着母亲。

  想到要在女儿面前和爱郎缠绵,林紫顔感觉心眺一下加快了不少,许平色笑
着将她拉了过来,将她推倒在程凝雪的旁边,她躺下时那美丽的豪乳晃动,真是
赏心悦目。

  母女俩的肌肤猛然接触在一起似乎有触电的感觉,二人都有些难为情地挪出
距离,但许平可不想这样简单就放过她们,突然压住林紫顔,先亲了她的小脸,
才往下栘,在她紧张的呼吸中慢慢亲吻着她细嫩的乳房,当乳头被许平含住时,
林紫颜不禁呻吟了一下,但马上羞怯地咬住了下唇。

  “好香呀!”

  许平故意让程凝雪看得很清楚,一边舔着乳肉,一边含着她的乳头,淫笑着
赞叹道:“这就是小雪吃过奶的地方呀,可惜没有奶水了,不然我也试一下味道
怎么样。”林紫颜全身一阵颤抖,不知道是因为羞耻还是因为兴奋。程凝雪慢慢
地恢复体力,如此近距离的看着母亲被自己的爱郎爱抚,羞怯之余也难掩兴奋之
情。“小雪,来”

  许平故意侧了侧身,虽然还在把玩着林紫颜的豪乳,但却挺着腰将还硬硬的
龙根对准她的脸。

  程凝雪犹豫了一下,龙根上莹莹一层全是自己的爱液,显得淫秽无比,让她
有些犹豫,许平一看她有些不适应也不勉强,索性一个翻身躺了下来,手一指硬
立的龙根,有些无赖地说:“不管了,你们母女俩决定谁来吧。”

  “哪有你这样的呀!”

  程凝雪立刻红着脸嗔怪着。

  许平也不理她,笑咪咪地将林紫颜的头往胯下按,无耻地说:“好姐姐,看
来只好女债母还了,小雪不肯的话您来吧。”

  林紫颜刚才已经被逗得情动,这会儿被许平按跪在他的腿间,眼前就是那根
让人销魂的大宝贝,还布满女儿的莹莹爱液,羞怯地看了女儿一眼,一咬牙闭着
眼低下头,握着龙根在马眼上亲了一下。“乖,好舒服呀!”

  许平很夸张地吐了口凉气,虽然很舒服,但也不至于舒服到这地步。程凝雪
一看母亲竟然没有拒绝,龙根上可是布满了自己体内的东西,急得想开口喊停,
但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林紫颜挽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发丝,脸红红地张开樱桃小口,慢慢将龟头含住
后吸咣起来书小手也开始上下套弄着,看起来很熟练,程凝雪没想到一向保守的
母亲也会有这样大胆的动作,一时间看得有些呆了。“宝贝!”

  许平一把将程凝雪拉到自己的身边,一边把玩着她的美乳,一边喘着粗气劝
道:“别再想那么多了,我们好好的享受吧一”

  程凝雪温顺地靠在许平懐里,看着母亲在爱郎的胯下吞吐着,若有所思地想
了一会儿后,才红着脸说:“娘,您也别不好意思了,人家在储秀宫的时候都想
开了,您就不用再拘谨什么。”

  林紫颜突然浑身一颤停顿了一下,但却马上更賫力地呑吐着,比起刚才更加
地殷勤。让她触动的并不是女儿的话,而是眼前男人的身分,未来的国君,女儿
以后肯定要位列嫔妃,既然都这样了,自己何不卖力的讨好,为女儿搏得一个宠
爱呢?

  程凝雪突然感觉爱郎的身体偻硬,抬头一看,许平正瞪着眼似乎很紧张一样,
顿时有些疑惑,再往下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一向矜持的母亲这时候居然在添
拭着龙根,从上到下的将自己的爱液舔食进嘴里,甚至小舌头还轻点着睾丸,母
亲看上去没有半点拘谨,反而是一脸陶醉。

  如此大胆的动作饶是她也会犹豫很久才做,再看看爱郎一脸舒服的表情。不
难看出母亲是多么殷勤,程凝雪的小脸顿时就有些红了,无法置信地看着这香醣
的一幕。

  林紫颜也彻底放开了,丝毫不顾女儿惊讶的目光,慢慢的将龙根吐出后,开
始沿着许平的大腿亲吻着,小手也不停在许平的皮肤上爱抚着,眼里已经赚上一
层迷洁的水雾,看起来妩媚至极。

  许平舒服得直颤抖,再也忍不住地将程凝雪的头按在一己的胸口,喘着粗气
说:“小雪,你也来!”

  程凝雪犹豫了一下,但一看母亲那么放得开,似乎也没在看自己,还是大着
瞻子一小口,慢慢亲吻着爱郎的胸口,这段时间在储秀宫也学了不少取悦男人的
技法,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小香舌慢馒滑过,镶许平舒服得说
不出话。

  母女俩似乎有了默契,一个在下半身含弄着,一个占有上半身,当林紫颜再
次将龙根含住的时候,程凝雪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竟然用小舌头开始舔许平的
乳头,心理上的兴奋再加上肉体上的刺激,让许平眼睛开始发红,爆乳母女花一
起用小嘴游走在自己身上,光是这一幕相信已经能让任何男人为之疯抂了。

  “宝贝!”

  许平全身颤抖着,看着林紫颜不容拒绝地说:“帮我乳交一下”

  程凝赏闻色一红,在储秀宫学了那么久,老嬷嬷就不只一次说她的乳房很适
合乳交,这会儿一听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她也是半懂不懂,好奇地看向了母
亲,直直地盯着她那对迷人的乳房看。

  林紫顔几乎没什么犹豫,反而是妩媚地笑了笑,有些擞孅地蔑道:“主子,
您就作践人!”

  “因为舒服嘛”许平无耻的了笑,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林紫颜也不说话了,慢慢捧起自己的巨乳挤在一起,跪在许平的胯下,将龙
根一点一的包裹进深深的乳沟里,自己托着乳房上下摇动,小舌头也灵活地开始
舔起龟头,动作顺畅,没有丝毫扭捏。

  许平舒服得直叹一声,虽然快感不像真枪实弹那样的剧烈,但光是视觉上的
冲击就让人有些受不了,被这么大的乳房一夹,那种软绵绵又特别紧凑的感觉实
在太美妙了。

  程凝雪呼吸一下快了不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趣方式实在太刺激了,尤其
是母亲当着她的面做出来更让人感觉兴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也有一种跃跃欲试
的冲动。

  许平一眼就看穿她的想法,伸手在她雪白的嫩臀上拍了一下,诱惑说:“小
雪,你也帮帮忙吧,你娘有些累了。”

  林紫颜抬起头来,暧昧地笑了笑,竟然很配合地直起身来,轻佻地说:“小
雪,一起来吧!娘教教你,你乳房那么大肯定没问题。”

  程凝雪扭捏着不肯,但却被林紫颜拉着手将她拉到许平的胯间,甚至还绘声
绘色地告诉她该怎么做,包括怎么挤压自己的乳房,如何一边乳交还可以一边用
嘴去亲龟头,大胆的话别说程凝雪了,就连许平都诧异不已“娘!”

  程凝雪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怯怯地问:“您没事吧?”确实,林紫颜这时
候的大胆风骚让人很惊讶。

  林紫颜妩媚地笑了笑,轻轻地摸摸她的小脸,有些调笑的说:“傻孩子,娘
能有什么事呀!就是看你这丫头不省心,以后当了娘,脸还这么薄可怎么办呢,
按我说的做吧。”

  程凝雪毕竟单纯,没听出林紫顔的话里有话,“嗯”了一声后,有些扭程地
将自己的乳房捧起,尝试去夹许平的龙根。许平听出了林紫颜话里的意思,给了
她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含情脉脉的注视下也不用再保证什么了“乖,就这样。”

  在林紫颜的指导下,程凝雪有些笨拙地夹住龙根,不过上下晃动时好几次都
脱了出来,林紫颜一急,自己用手握住龙根帮女儿夹住后,竟然双手捧着女儿的
乳房晃动起来。

  程凝雪红着脸,看着母亲捧着自己的乳房为爱郎乳交,没等她害羞,林紫颜
为上就殷勤地说书,“小雪,龟头露出来了,用舌头舔。”

  许平瞪着眼有些怀疑自己在做梦,林紫颜一向比较传统,竟然会说这样露骨
的话,而且还是在教她的女儿,太不可思议了。“我…”

  程凝雪脑子有些迷糊,不知道为什么乳房被母亲挤着竟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
快感,尤其是母亲热热的手掌按在乳头上,更让人兴奋难当。

  林紫颜一看女儿还在扭捏也有些焦急,竟然自己低下头来,对着龟头一阵舔
弄,这香艳的情况让许平都快疯了,程凝雪更有些呆滞,因为母亲的小舌头偶尔
舔过乳房时,那症痒的舒服让她更是有些招架不住,全身发软。

  许平瞪着眼,被她们母女俩这春戏刺激了好长的一段时间,说真的,程凝雪
还有些青涩,弄起来不是很舒服,但看着母亲在自己胯下调教女儿的场景就足够
让人疯狂了,这种另类的快感完全无法用言语形容。

  这时候许平也忍不住了,闷吼了一声后直起身来,猛然将林紫颜推倒在床上,
程凝雪微微的愣住了,随后就扭捏地问:“平哥哥,是人家做得不好吗?”

  “很好!”

  许平红着眼说:“就是太好了我才受不了。”说完,在林紫颜的乳房上掐了
一下,用有些粗鲁的口气说:“跪起来!”

  林紫颜娇媚一笑,温顺地跪伏下来,将高挺的美脊对着许平,刚才即使已经
下了决心才那么大胆,但这种刺激的姿势也早让她心痒难耐,羞处上早已经是泛
滥一片。

  程凝雪这时候少女的羞涩完全表现出来,明显她没有林紫颜那么放得开,站
在旁边看着母亲的羞处有些不知所措,许平这时候可管不了这些,慢慢跪到林紫
顔后边,将她的双腿分开一点后,握着已经硬得快爆炸的龙根,对准她成熟饱满
的小穴插了进去,粗鲁的尽根没入。“好舒服呀……”

  林紫颜满足的一声呻吟,兴奋地扬起头,一头秀长的青丝飞舞着,看起来更
是性感。

  许平深吸了一口气,马上迫不及待地扶着她的腰前后挺动起来,看着自己的
龙根一下又一下地进出着这个生育小雪的地方,心里的兴奋加上肉体上的快感,
一时间兴奋得都快疯了。

  “爷…您好大呀,好舒服……好舒服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女儿在一边看着,林紫颜竟然兴奋得浪叫起来,一脸情动
让她更加妩媚,程凝雪害羞得有些看不下去。

  许平抓着她的乳房抽动得更卖力,每一下都撞得她饱满的香臀啪啪作响,没
多久两人身上全是大汗,而林紫颜一对豪乳随着男人的撞击而摇摆,那种震撼的
硕大更让人眼花缭乱。

  “爷,我、我来了……”、

  一声大叫之后,林紫颜竟然很快就来了第一次的高潮,呻吟几声后,子宫内
爱液喷出,整个人瞬间柔软无力,不知道是不是女儿在旁边看的关系,她总感觉
自己的身体似乎很敏感。

  许平色笑一声,也不急于再次侵占她,伸手一拉将旁边的程凝雪拉了过来,
一推让林紫颜躺在床上,再将她女儿面对面地放在她的身子上。“爷,我……”

  程凝雪脸红得就要滴血了,面对面看着母亲高潮后满足的表情,甚至还可以
清楚地感觉到两人的乳房挤压在一起时的滚烫,还没等她抗议,许平将她的双腿
一分,按着她的翘臀,将依旧僵硬的龙根狠狠地插了进去。

  程凝雪呻吟了一下,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因为羞怯。

  一看她想挣扎,许平马上按着她的香臀不让她动弹,还沉浸在高潮中的林紫
颜也红了脸,但却一把抱住女儿的腰,轻声地劝慰起来:“小雪别动,娘想抱着
你”“娘,这、这……”

  程凝雪一时间羞得六神无主,两人面对面地看着,而母亲说话时自己都可以
清楚地感觉到她的呼吸,更难为情的是母女俩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身后的爱郎
竞然荒淫地想用这种姿势来作践人,实在太难为情了。“别看……”

  林紫颜妩媚地笑了笑,轻声细语地诱惑说:“娘抱着你就不怕了,爷的龙根
会让你快活死的,你一休息还娘在,你安心的享受就行……”

  露骨的话让程凝雪羞得脸都快滴出血来了,正想说话时,许平突然色笑着顶
了一下,她不禁往前一倾,竟然很准的在母亲的小嘴上亲了一下,频时吓得目瞪
口呆。

  林紫颜也是微微的一愣,不过随后也暧昧地笑了笑,小手摸摸女儿的小腰,
宽慰说:“不怕,没什么的,以前你还在吃娘的奶呢,母女俩没什么关系的。”
“娘,我……”

  程凝雪感觉脑子都快抽筋了,为什么母亲的态度会突然变化这么大?

  “别再说了”

  林紫颜竞然嬉笑地亲了亲女儿的小嘴,朝许平挑逗说:“爷,您怎么还不动
呀?小雪下边肯定很湿哦,您再不动的话,奴婢得等到什么时候。”

  她大胆的挑逗让许平更是兴奋,全身似乎有用不尽的力气一样,按着程凝雪
的臀部开始做起活塞运动,没多久就将少女的抗议变成了呻吟。

  林紫颜本来还没什么事,但随着撞击更加激烈,女儿的乳房磨蹭着她敏戚的
乳头,许平的睾丸更是一下接一下地撞击着她的羞处,另类的快感让她情动不已,
不禁也开始呻吟起来。

  母女俩完美的肉体重叠在一起在胯下被自己宠爱着,这种视觉上的冲击强烈
得让人窒息,许平已经有些机械性地蠕动着,比起肉体上的欢愉,这时候心理上
的兴奋更是激烈,更加地快速。“爷,我……我不行了……”

  程凝雪翻着白眼“啊啊”的叫了几声后,全身一软,又来了一次高湖,许平
一看立刻将龙根从她体内抽出,往下一挪插进林紫颜成熟的体内,林紫颜满足地
叹息了一下,尽管女儿还压在身上,但她还是扭动着小腰迎合着。

  许平第一次尝试这种销魂蚀骨的双飞,而且还是母女同床,兴奋得一直用力
地蠕动着,终于在林紫颜第11次高潮来时也忍不住要射了,立刻大吼着加快抽
插的速度。

  这时候母女俩都感觉到了,程凝雪红着脸趴在母亲身上,母女俩刚才在快感
中又亲了好几下,林紫颜突然一个机灵,一边摇着头,一边呻吟着说:“主、主
子…您……射给小雪……我、我要……抱外孙……”

  许平一听也不多想,把龙根从她体内抽出,狠狠插进程凝雪的小穴里,程凝
雪情动的嘤咛几声,感激地看了母亲一眼后,猛烈地摇晃香臀迎合着。

  全身如同触电一样的兴奋,每一寸的肌肉都剧烈痉挛着,许平闷吼了一声后
精关大关,一股精液全都射进程凝雪的体内,深深地灌溉她娇嫩的子宫里,全身
一软,趴在她的身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三人如同叠罗汉般的一起喘息着,最底下的林紫颜被压得有些难受,不过她
却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闭着眼享受着这荒淫的快感,激情过去后,感觉女儿的
爱液流到自己的腿间,似乎还混杂着男人的精液,有一些些难为情。

  三个呼吸一样急促,过了好一会儿后才渐渐平息下来,许平慢慢把软化的龙
根从程凝雪的体内抽了出来,大量的乳白色黏稠也流了出来,母女俩浑身一软,
各倒在一边,齐身躺着一起回味着高潮的余韵。

  看着母女花满足的表情,许平淫笑了一声,将龙根在林紫颜的乳房上涂抹了
几下后,色色地说:“小雪,过来帮我清理。”

  程凝雪这时候也没多想,红着脸看了母亲一眼,有些艰难地支起无力的身子,
低下头来一边亲吻着许平的龙根,将残余的精液呑入肚子里后,开始去舔林紫颜
的乳房。

  “不要……”

  林紫颜羞怯的挣扎着,但许平一瞪眼她又立刻不说话了,红着脸享受着女儿
有些调皮的口舌,刚才沉浸在高潮中,即使母女俩亲了好几次嘴都没什么感觉,
这会儿理智稍稍平复了一些,多少还是有些尴尬。

  程凝雪可不管,细细地舔着母亲乳房上的精液,还调皮地亲吻着爱郎种下的
草莓,一会儿又笑味味地含着母亲的乳头吸吮了几下,有些调戏地说:“娘,饿
了,怎么没奶水呀?”

  “你这个臭丫头。”林紫颜红着脸将她推开,妩媚地白了许平一眼,嗲嗲地
说道:“您满意了吧!”

  “太满意了。”

  许平哈哈大笑着,躺到她们中间,一左一右的把母女花抱在怀里,一边讲着
黄色笑话,一边色色地揉着她们的乳房,没多久就消除了有些尴尬的气氛,母女
花娇羞的嗔怪那么诱人,刚刚软下去的龙根又开始有点发硬。

  在许平无耻的哄骗下,母女俩红着脸一起跪在胯下,一个亲吻着龙根,另一
个添舐着睾丸一起服侍着。这时候满屋全是淫靡的味道,也渐渐让她们忘却矜持,
殷勤地伺候着自己的爱郎。“娘,你的口水!”

  程凝雪不知道是调皮还是报复,突然一口亲在林紫颜的嘴上,遝做了个鬼脸
说:“弄了人家一嘴,好难闻呀!”

  林紫颜呆滞了一下,刚才母女俩的舌头和嘴唇或多或少碰在一块,但都当看
不见,这会儿一看女儿调皮地嬉闹着,心里一放松,也不禁一把抓住女儿的腰挠
起了痒痒,

  红着脸说:“你这个臭丫头,胆子大了居然敢调戏为娘”

  “平哥哥,救命呀……”程凝雪吃吃地笑着,伸手去抓母亲的乳房,林紫顔
也不甘示弱,将女儿压住后也去挠她。

  母女花嬉春时真是春光无限,两具完美的身体一个成熟妩媚,一个青春动人,
毎有动作时饱满的豪乳都在上下摇动,看得人眼睛都快花了。

  许平狼嚎了一声,忍不住再次将她们叠在一起,继续宠爱着这对美丽的母女
花,轮流在她们体内横冲直撞着。这一夜满屋的春情荡漾,成熟和青涩的声线没
有停止遇满足的呻吟。

  最后在许平的诱骗下,母女俩很难为情地吻了一下对方的小嘴,但怎么都不
肯舌吻,又互相爱抚着对方的乳头,这已经是她们最大的极限了,许平也不再强
求,继续在她们体内粗鲁地冲撞着,享受着母女花不同的风情。

  两对豪乳的颤动让许平空前的兴奋,每每听着她们意乱情迷的嘤咛更是无比
地刺激,全身燃烧的欲火在母女花的纠缠中更加强烈,三具一丝不挂的肉体不知
疲倦地蠕动着,让房里的空气始终那么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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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hsf 2010-11-23 22:41

[size=4]                      第六章小米归来

  一夜激情过后,许平难得睡了个大懒觉,算一算昨晚真是第一次做了三次爱,
毎一次都是在程凝雪青春动人的身体里爆发出来,母女花完美的肉体一直灼热地
纠缠箸,让人疯狂的臀波乳浪一直在面前来回晃荡着,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
这样的刺激。

  晨曦初昇,程凝雪早早收拾回到储秀宫去,不比赵铃现在受皇宠,她也知道
自己出身很低,所以也不敢逗留太久。

  林紫颜也等到女儿走后才醒来,看了一眼沉沉入梦的爱郎,再想想昨晚那欲
仙欲死的快感,不由得脸色一红,昨晚比起高潮时的疯狂,过程中的旖旎更是让
人无法忘却,尤其是和女儿接吻时的恍惚,这一切简直是南柯一梦般的虚幻,但
快感却那么的真实。

  林紫颜小心翼翼地挪开许平摸在她乳房上的手,温柔地为爱郎拉了一下被子
后,道才拿着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地下床,每一步都是那么的轻盈,深怕打播了
爱郎的美梦

  看到自己的乳房上布满了点点的红斑,林紫颜心里又羞又喜,满足过后的容
颜更加妩媚,全身都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魅力,就连皮肤看起来都水嫩不少,性感
得一点都不像已为人母的少妇。

  深怕吵到入梦的爱郎,林紫顔也不敢在屋里梳洗妆扮,简单地穿好衣服,也
不管头发还乱糟糟的就开门走出去,轻轻地合上门后,这才去清洗身上激情的痕
迹。

  京城里一如既往的安静,但京外却有一群不速之客。

  最近朝廷安抚和赈灾的力度很大,投进去的银子不计其数,好歹算是缓解了
各地的灾情,一直包围京城的难民也有不少收拾行装回家乡,城外已经不像一开
始那样喧闹和凄凉。

  不过今天有一个特别奇怪的现象,不知道是哪个朝廷官员押了一大队的人犯
来到城南,进城就让一百多名的人犯全部跪在地上,朝山东的方向一直磕头,另
类的行为引得难民们啧啧称奇。

  门一开,赵铃就满面急切地走了进来,一身白色的长裙宛如仙子一样飘逸,
纯真动人的容颜让人心神一晃,但她看起来似乎很着急,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慌张。

  “平哥哥!”

  跑到了许平的床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洪顺押着山东的人犯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许平郁闷的嘀咕了一声,打了个哈欠转身准备再睡个懒觉,这种小事至于那
么紧张吗?

  “不是呀。”

  赵铃着急地说:“本来人犯是要移交刑部才对,但小米一路上也穿着囚服一
起过来,这会儿更带着家眷一起跪在城外,说是要家人对这些无辜死去的难民忏
悔。”

  “什么?”

  许平一听就皱起了眉头,看来小米知道她家的罪过有多大了,不过这样大摇
大摆的在京外一跪也不是什么好事,要是在平时,百姓们会说太子爷心系百姓,
但是目前这个做法绝对是丢了太子府的脸面。

  赵铃一边为许平拿来新衣服,一边点着头,一边苦笑着说:“是啊,洪顺在
双左右为难,小米坚持要家人悔过,这会儿也一起在那跪着,他只能苦苦相劝,
但怎么劝小米都不听。”

  “帮我宽衣。”许平脸色有些阴沉地坐了起来。

  赵钤领着丫鬟们一阵忙碌,细心地用温水洗去昨晚激情留下的痕迹,又殷勤
地帮许平换上了一身普通的儒袍,精心地整理好长发。

  许平总喜欢书生的打扮,还真有那么一股斯文味,不过怎么看都是一个斯文
败类!赵钤眼放精光,看着风流倜尽的爱郎,不由得咯咯地笑了起来,娇羞地说
:“平哥哥,您穿这样真好看。”

  “是吗?”

  许平臭屁地甩了甩头,将她一把拉到怀里,大手猛地在她翘臀上拍了一下,
满脸淫笑地说:“可我总觉得,我最帅的时候应该是不穿衣服才对呀,你说呢?”

  “没个正经!”

  赵铃羞怯地嗔了一下,不过还是懂事地说:“现在洪顺还在城外守着呢,您
赶紧过去看看吧。”

  “我们走吧。”

  许平温柔地牵着她的小手走出门,一路上两人互相凝视着,说着绵绵情话,
恩爱的场面着实让不少的小丫鬟羡慕。

  只是出了府门,一看却备了两辆马车,赵铃这时候也挣脱了许平的手,恋恋
不舍地说:“平哥哥,您一路小心点。”

  许平楞了一下,不解地问:“怎么,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赵铃频时就委屈地嘟起了小嘴,苦着脸说:“我是想,但现在耽误的事实在
太多了,我原以为手下那些人能处理好,但回来一看,一些事都办得乱七八糟,
我得抓紧时间把它理顺了,顺便看看上次我们和造办处合伙办的那个商行怎么样。
还有,天工部的原料采购的价格和您要的那批粮食……”

  许平听得头都快晕了。这铃儿真是不把自己当人看了,这么多事都能一手包
办,这“管家婆”的称号还真不假,心里一感动,再次将她拉到怀里紧紧一抱,
轻撇着佳人柔顺的青丝,动情的说:“铃儿,辛苦你了。”

  “不辛苦!”

  赵铃幸福地笑了笑,拉着许平的手撒娇道,“现在您也是正忙的时候,能帮
上您,人家高兴都来不及,哪会辛苦呀!”

  “可你也得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呀!”许平播了搂她的小腰,还是那么纤细,
尽管现在的膳食都不错,顿顿都有补身子的药膳,但她却忙得没一点长胖的迹象,
可以看出小铃儿忙到什么程度。

  “知道啦!”

  赵铃欣慰一笑,有了爱郎的赞许比什么都重要,稍微顿了顿,柔声地说:
“人家这次一去得几天吧,还得去一趟通州看看,十天八个月以后才回来,您早
点把小米叫回来吧,那些丫鬟我怕她们伺候不好。”

  “知道了!”

  许平宠爱地亲了亲她的小脸,满面严肃地叮嘱道:“记得,再忙也得吃三餐,
要是和以前一样饿着肚子忙活的话,看我不打烂你的小屁股。”

  “知道啦!”

  赵钤顽皮地吐吐小舌头,纯真的一面真是可爱至极,这种被宠爱的幸福是她
最喜欢的,马上给了许平一个比花还甜美的微笑。

  眼下局势那么乱,许平可不放心这个如花似玉的大老婆轻车简从的出去,这
样太不安全了,但带的人太多目标又太大,所以一时间有点为难。

  思索了一下,许平喊住赵铃,差人去招来张虎和巧儿随行,再带上十几个武
功好的护卫,才放心地目送美人远去。

  这个老婆呀!许平心里开心得很,不由得感慨赵铃真是一个意外的收获,自
己偶起色心却得了这么一个冰雪聪明的老婆,不管是在敛财还是运筹帷幄上都是
一等一的厉害,实在是让人欢喜不已呀。

  张虎不在,许平索性自己当起车夫,驾着车朝城南而去,心里不禁思索是不
是得找一个人代替柳叔的位置。赵钤有这个能力但不够沉稳老练,而且没什么经
验,刘紫衣虽然不错但没有柳叔那样的威信,而其他的人更是不行,乱七八糟的
事那么多,再没个管事的,真得忙疯了。马车缓缓驶出城门,许平还愣神的时候,
就听见街边人群对于城南一跪的谈论,按着他们所说的找到小米带家眷忏悔的地
方,这里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下车后,许平艰难地拨开围观的人群朝里边挤去,
说到底,小米还是太子爱的暖床丫鬟,即使现在她的家眷成了阶下囚,但天都府
也不敢怠慢,派出一大堆的人马保护着,防止有难民暴动伤害到她,到处可见黑
衣冷脸的捕快和士兵。

  空地中间,密密麻麻地跪着一百多个人,白色的囚服早因为一路的风尘而肮
脏不堪,一个个披头散发的十分狼狈,有不少人满脸恐惧,有的女人也在低声啜
泣着。

  最显眼的是跪在前边的一个女子,容貌清秀十分动人,虽然身着囚服却感觉
和其他人不太一样,不管气质还是容貌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只是这时候她略显
憔悴,满脸悲伤看得人心疼不已,恨不能将她揽入怀里好生安慰一番。

  如此佳人不是小米还能是谁?小米默默无语地跪着,看起来很平静,不过她
旁边可有个人着急得快哭了,洪顺跪在她旁边,苦着个脸一直小声地劝着:“小
米姑娘,小米姐姐,小米祖宗,我求您别跪了,要是主子知道的话,我有多少个
人头都不够他砍!”

  “洪大人。”小米满面的愧疚,抱歉地说:“您什么都别说了,小米的家人
仗着主子的威名在外为非作歹,他们都是罪有应得,追根究底原因还在我,不是
我的话,他们也不会这样胡作非为”

  “不关您的事呀!”

  洪顺就差没掉泪了,可怜兮兮地说:“他们这是罪有应得,而您配合着我们
的审査已经是大功一件了,哪还有什么罪过。”

  小米难得倔强地摇了摇头,哀叹了一声后神色黯淡地说:“不,这一切还是
因为我,罪大恶极,没有察觉家眷的恶行,辜负了主子对我的疼爱,还壊了府里
的名声,就是死一万次都不足以平民愤,更是愧对主子的恩宠。”

  洪顺着急得直咬牙,就差没给她磕头,可这个小姑娘虽说是丫鬟的身分,但
谁都知道她很受太子爷宠爱,别说洪顺了,就连天都府的人都不敢怠慢,不说拉
她一下,连碰半下都不敢,一个个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天都府的人也是有苦说不出,这一跪影响可不是普通的大,但他们也不敢说
二话,聪明的赶紧拿来大伞为小米挡不算毒辣的阳光,但也被小米厉声拒绝。

  许平在一旁听得暗自点头,小米对自己还是忠心耿耿,看她那样似乎担忧以
后不会得到恩宠,想想一个正当花季的小姑娘要亲手将亲属们送上法场,这确实
也够凄惨。许平不禁长叹了一声,洪顺耳朵很灵,一听这熟悉的声音赶紧转过头
来,看到许平顿时和见了救星一样,正想行动,一看许平身着便装,周围又人多
嘴杂,立刻把话咽回去,但眼里却露着求助的无奈。

  许平拨开人群走了进去,缓缓走到了小米的面前,轻叹一声后说:“小米,
起来吧”

  熟悉的声音,话语间温柔的爱怜让小米浑身一颤,抬起头来怯怯看了一眼,
马上又愧疚地低下头去,轻声的说:“主子,您怎么来了?”

  “你说呢?”

  许平面色有些发冷,见她还不起来,语气也变得生硬了:“怎么,难道还要
我亲自扶你吗?”

  小米看主子有些生气,慌忙地站起身,可能是久跪,腿似乎有些发软,一个
不稳就要摔倒。

  许平眼明手快地抱住她本就娇小的身子,细细地看了这个最贴心的小丫头,
这段时间她真的瘦了,也憔悴了许多,心里一疼也没办法装生气,而是柔声地说
:“好了,小米回府吧。”

  “奴婢遵命!”

  小米这着这熟悉的关怀,眼圈一红,禁不住流下了泪,低低哭泣着,也不知
道是为了什么,是因为主子的疼爱,还是自己心里的愧疚?

  在人群纷纷的议论中,许平也不能和她一起回去,这样实在太显眼了,严声
地嘱咐洪顺将人犯移交刑部,再送回去,最后的一句:“告诉刑部,对这些人犯
好一点,敢乱用刑的话小心他们的脑袋。”更是让小米心酸不已,不知道该感到
幸福还是愧疚。

  早上的闹剧才算散场,许平还来不及感慨,刚接近城门时突然听到了一阵整
齐的马嘶声,往东看去,小路上竟然是满天的烟尘,似乎有千军万马,即使是全
速奔进但却又鸦雀无声的沉肃,让许平心里顿时一惊。

    这是哪来的军队?虽然人数不多,但如此整齐划一,浓重的肃杀之气未免令
人胆寒。

  请续看《流氓大地主》第14集[/size]

[img]http://www.hotupub.com/img/0000001374.jpg[/img]

yesong841 2010-11-24 01:39

恶魔养殖者26已经手打两章,后面的明日继续手打。后天拿到书图,流氓大地主14,翼图卷宗2以及先创绯色:飘飘欲仙1。将会及时组织人手打,敬请期待。:smoke

herostrcm 2010-11-25 12:31

感谢手打团的朋友们,问候一声辛苦了,没有你们的辛勤就没有我们的眼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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