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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有奶寻欢】(1-2卷142)作者: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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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奶寻欢】(1-2卷142)作者:束发

           有奶寻欢(1-2卷142)


作者:束发

字数:约27.7万

  内容简介:她以为自己只是平凡卑微的小奶娘,可却遇到不平凡的人生。富
家子弟是皇嗣、失明皇帝竟腹黑、宠爱虐爱两相争、身世之迷更难明、是要顺应
命运?还是应该逆水行舟?


[ 本帖最后由 林子口 于 2013-4-10 19:0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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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一、被卖了

  何妈唾沫横飞:「……朱小哥,你就听何妈我的准没错,这么大个摊子换谁
不得这么做呀?那就是扫把星转世谁遇上都要倒霉……唉哟我可不是咒小哥你啊
,我是说那个……」说着话下巴往里屋一抬,「这才过门一年呢,你们朱家这档
子事,可不就活生生的摆着吗?趁早休了。」

  面前的朱六骨骼细瘦,无神的目光看了何妈一眼,叹气道:「可是……」

  「可是什么呀!」何妈翻翻白眼,「何妈也是过来人,知道你这个年纪最是
爱俏的,可长的再好顶用吗?难道你真要为了那张面皮,弄得自家家破人亡不成
?」

  这四个字砸下来,朱六的脸顿时更白了,想起自这女人进门以来,先是父亲
病逝,再是母亲重病,如今连刚刚生下不到一个月的儿子都夭折了,可不就应了
当初那个游方僧人的话吗?那女人……难道真的……他咬着嘴唇,努力将那张脸
从脑子里压下去,迟疑了半晌,终究点了点头。

  何妈的嘴角顿时咧开个两个大角,伸手从怀里摸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包裹塞到
他手上:「这是银子,你写下休书给我带上,就跟她再无瓜葛了。」

  朱六接过银子,再不多说,回去房里片刻就又出来,将一张纸递给她,何妈
细看了两眼,嘴角又咧开来:「行了,这下子银钱两讫,人我就带走了。」说着
走到一边厨房,朝里吆喝:「走啦。」

  朱六转过头去,便见厨房里那个纤细地身影慢慢走出来,与她目光一触,他
忙扭开头去,她似乎想说什么,可已经被何妈身后两个大汉一边一个半提拎着,
几人一阵风似的出院去了,只留下朱六一人呆呆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何妈指挥着两个大汉将那女子往马车上一塞,马车立刻奔跑起来,跑出没一
会,便听身边不停地传来用力咽口水的声音,何妈转头,便看到他们俩人都瞪着
马车中央那个缩成一团的小身子,二人脸色潮红,裤档正中更是高高地撑起了帐
篷。

  那女子被他们背翦双手,倦缩在那儿,一头乌发散了大半,半明半暗地辅在
脸上,露出小小的鼻尖,新鲜地红唇映衬地肤色更白,简直吹弹的破。她的衣服
即旧又小,紧紧地崩在身上,半弓的身子,勾勒出腰细臀圆的美好弧度,而更为
触目的,是她的胸脯,紧致包裹地外衫上竟有两滩微晕湿亮,随着马车的每一下
颤动,甚至可以看见两只乳尖有节奏地颤抖着,使得湿度的位置更加扩张开来。

  何妈呸了一声:「不要脸的贱货。」又转头朝那两人:「你们可不能碰,我
已经收了银子了,这是要给人家送去的。别回头耽搁老娘赚钱。」

  一个汉子伸手去在那女子乳房上狠狠摸一把,「还有奶水呢,这样的小娘皮
操起来更爽。」

  另一个看他伸手也忙伸过去将两个乳房都握住了,还凑上去吸了两口,「真
香真香……何妈妈,让俺们兄弟爽一下吧……」

  「去去去!」何妈立刻将他推开,「自己回家拿你老婆爽,这个不成。好价
钱呢!」

  那两人悻悻地对视一眼,却不收回手,一边一个握住那女子一个乳房用力搓
揉,另一只手却是不约而同地往那女人襦裙下面伸,一边又甘心地问:「到底是
谁家呀?竟然出钱要一个被休的?」

  「城南张员外的地不是易主了吗?是个大户,听说城北城东的几户大宅也都
让那家买走了。」

  「这么有钱?那更奇了,什么女人不好找,要找个破鞋?」说着话一个大汉
已经扯下她襦裤的腰带,刷的一下褪下裤子,露出白嫩地大腿,地上那个女人死
了一样,动也不动,这反应却更是让他们疯狂,一个直接把手指插到她的幽穴里
去捣弄起来,「啊啊紧呀,老子的手指头要断啦……」另一个忙蹲下来解自己的
裤带,一边解一边就想凑到她嘴边去。

  何妈急的一推,「作死呀,等下留点痕迹,坏了老娘的好事。」

  那人喘着粗气:「让她舔干净就成了。」一边说一边已经急不可耐地拨出腰
下黑紫色地巨棒,在那女人的小嘴上用力摩擦,「张开嘴,小婊子张嘴。」

  腥臭地气息扑面而来,那女人却依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这人火起,扬手就
要甩耳光,却再度让何妈拉住了,「猪油脑袋的东西,打坏了你赔我二百两。」

  两人的动作几乎同时停顿了,「二……二百两?这小娘皮值这么多?」

  何妈白了二人一眼,「快把家伙放好,没点出息的,回头拿了尾数,够你们
逛好几天窑子的,哪爽不是爽?何必跟钱过不过去?」

  那二人这才慢慢整理坐回到车边上,「究竟是谁呀?出二百两,黄花闺女排
成排了,何必要这破玩意儿?」

  「你当人家是找丫头找赔房?」何妈不屑地冷哼,「人家要找奶妈,偏偏要
生的好的干净的还要年纪小的,要求一大堆,老娘这些天三五县城转了个遍都没
遇到一个合适的。」

  「那这个就合适了?」

  何妈的橘子脸一歪,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那女子,「我瞧能成。」

               二、奶娘?

  宽畅明亮地正堂里,铺着毛绒绒地深紫色地毯,配上紫檀木地各样家什,琳
琅满目的古玩玉器,处处透着生人勿近地奢华气势。

  何妈站在半尺高地门槛儿外头,缩着身子脚尖抵着脚尖,只有脖子竭力往前
伸,活像一只鹅,「老爷您瞧合适不?这可是我跑了几个县城差点跑断了腿磨破
了嘴皮子才找来的,瞧这模样身段都依足了您老的要求,还有这休书保管没有任
何麻烦……」细眯眼一下也不往前面的女人身上瞧,只管盯着太师椅上的那人,
想从他脸色上瞧出几分端倪来。

  无奈那穿着云锦紫袍的男子始终沈默,从头到尾只将那女人上下打量,实在
看不出满意不满意,何妈绞着手,把声音再放低些:「生了孩子还没满月呢,奶
水足的很,瞧这对奶子,涨的都止不住,湿了好几件衣裳了,而且年方十六,身
子绝没问题,保管把贵府上的小少爷喂的白白胖胖的。」

  终于如她所愿,听完这话,那紫衣人的眼眸果然深了几分,却依旧没开口,
只微偏了下头,一旁立刻有人拿出个托盘来,上面并排放着四绽亮闪闪地白银,
五十两一绽地官银!何妈顿时笑的见眉不见眼,忙接过去塞进怀里,钱到了手少
不得想再多说几句吉利话,说不定回头还能捞点赚钱的机会,哪知她没来的及开
口,那递银子的人已经长臂一挥,直接把她往外推,何妈一面赔着笑一面点头哈
腰地也就走了。

  屋里便只剩下两人,少了何妈的聒噪,顿时便显得分外安静。紫袍男子静静
打量了片刻,轻扬了扬手,「带她下去淋浴更衣。」

  一旁立刻有两个丫头上来领着她朝一旁的长廊走去,看着她的背景慢慢消失
,那紫袍男子这才露出一个极浅地笑容,狭长地凤眼微挑,右手却是伸至胯下,
摸上那个突起位置,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了。

  那妇人被带到一间房里,这里早摆了硕大的浴桶,热气腾腾地蒸地屋里看不
清东西,两个丫头二话不说,不一会功夫就将她脱的溜光,往浴桶里一推,立刻
各拿了块帕子在她身上仔细搓洗,一寸一寸的洗,简直像是要将她的皮细细地拨
一层下来似的。

  可她却如一具木头人般,任人擦洗,一点反应也没有,眼睛低垂着,眼皮下
是晃荡地水波,却拼不出一张她想看到的脸。

  从记事起,就是这样。

  那时她还是个天真的小丫头,以为对着人笑讨好别人便会赢得他人的认同与
喜欢,可是一次又一次,她得到的却总是相反。可是那时还是好的,起码,只是
挨打而已,她习惯了饥饿和黑屋子,甚至听到老鼠吱吱叫地声音都会觉得,啊,
终于有伴了。

  那时的她,最想要的,只是一个伴而已。

  直到……她长大了,出落地越来越标志,衣服穿在身上总觉得紧,不是崩着
胸口就是裹着胯,弄的她很不自在,当然,有人比她更不自在。

  那个胖主人,胖的简直看不到眼睛的男人,他的手软软的肉团团的,可是摸
到她身上,却吓的她全身发抖,连老鼠在她身上爬过她都没这么恐惧。他看她的
眼神,像是将她活活吞了似的,不论她在哪,总会遇到他,他活像一扇门,堵在
一切她能见到光的地方。

  其实她那时已经有所觉悟,怕是要跟着这男人了,虽然他老婆小妾一大堆,
可是真的跟着他的话,起码,饭,总是有得吃的吧。却没想到,连这样简单的愿
望,她也不配拥有。

  那个跟他一样胖的夫人,凶神恶煞似的出现了,她被人拨光了衣服,四肢给
按的死死的,眼睁睁看着那女人拿着一个木栓,狠狠地,插进了她的花穴里。

  整个庭院,都回荡着她的惨叫声,奴隶的处子之血如此低贱,伴随着嘶心裂
肺的痛,她的身体简直被活活戳穿,她以为自己就这样死了,死了也罢,死了更
好。

  可谁知她竟是挺过来了,在臭气熏天地马房里半死不活的养了半个月,她竟
是活回来了。胖男人不敢要她,他夫人将她打发给人贩子,然后,她被卖给他,
朱六。她垂着眼睛,竟一时想不起他的样子。

  他趴在她身上啃,啃的到处又麻又痒,可是他的男根一塞进她身体里就软,
根本来不及抽动就泻了,一个晚上他能勃起好几回,可一次也没能洒在她的花穴
里。

  可是她还是觉得很好了,这样很好,虽然他的娘天天打骂她,他的爹板起脸
来教训她衣服穿的太紧,可那双老鼠眼却总是跟着她转。她也不想穿的那么紧,
可她从来没有合身的衣服。

  但她还是觉得好。跟着一个男人久了,兴许他会喜欢她,不会再卖她了,何
况,她还生了儿子,都不知道怎样怀上的,跟他过了两年多,他能射在她花穴里
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数不完,可还是有了,是菩萨保佑她吧,她觉得真好,日子
有盼头了。

  却没想,儿子落地才十三天,就死了。瘦瘦小小的,简直是朱六的缩小版,
连她的乳头都含不住的孩子,就这样没了。那一刻,她觉得自己也死了。

  然后,又被卖了,可是她已经无所谓了,不过是死而已,还有什么比死更可
怕?

  她呆呆地由着两个丫头洗干净,穿上了一件干爽的袍子,袍子是白色的,披
在身上很舒服,软而妥贴,这感觉倒是令她有些苏醒,因为身体从来没有这样的
触感,她以前的衣服都是麻的,粗糙的很,磨的肌肤生痛,可这个不会,轻飘飘
的,跟没穿似的……咦?跟没穿似的?

  她回了神,发现自己正站在一面巨大的镜子前,两个丫头正给她擦头发,而
镜子里,她竟然看到了自己的身体,这衣料,竟真的,跟透明的一般。

  晕黄的铜镜里,清晰可见的,是她细小的腰身,往上,是涨地滚园地乳房,
连粉色地乳晕地看的一清二楚,而往下,浑园地臀中间,她看到了自己的幽处,
脸孔顿时涨地通红。

  两个丫头好像在一边作事一边打量她,有些碎碎地话将她的神志拉回来,又
想起好像听过的那个何妈说的,自己,是来这里做奶妈?

  奶妈?奶妈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三、喂奶!喂奶?(微H)

  尽管她有太多的不解疑惑和不安,但在两个丫头的整理之后,她终是被扶离
沐室,走过长长地回廊,穿花拂柳,到了一间极大的正屋面前。

  两个丫头一路上都一边一个半挟持似的挤着她走,到了这里门前,却双双放
开她,只是朝里示意,便都垂头站立,不再向前。

  她迟疑地看着面前这扇垂着厚实地黑色垂帘的屋子,正不知如何是好,却见
一只纤手从里面轻轻掀起垂帘,随即一个细挑白净的女子掀帘而出,将她上下打
量一眼,软声软气地说:「进来吧。」

  看她迟疑,那女人顿时不耐,伸手一拉,竟是力道极大,妇人一个踉跄,门
槛又高,她险些趴倒在地,好在那女人极时伸手,她才勉强站住,正想说声感激
,竟不料那女人忽然一声轻笑,伸手在她乳房上轻摸了两把,这才拉着她往里走


  妇人跟在那女子身后,即为这人片刻前的动作不安害怕,同时又因为这女子
的身上所穿,竟是和她一样透若无形的白色长袍,而她的比她更为彻底而忐忑不
安。

  她身上那系腰的长带已经不知去向,衣襟大开,从后面望去,更因为那层四
襟都没有缝合的袍子不停晃动而春光大泄。浑园地白臀随着腰肢扭动一摆一摆,
甚至可以看到臀缝间露出几根耻毛,妇人满脸通红,无奈手被她死死攥住,个子
不及她高力气更不及她,不得不跟着她朝里走。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屋里,这里熏着幽幽地香,四下里垂着帘幔的窗框处透进
柔和地晕光,使得一屋子摆设都如同蒙上了一层微黄色地晕亮,就连屋里的人,
也跟洒了金粉般,弥蔓着淡淡地金光。

  那女人到了这里便放开了她,扭着腰摆转过屏风那一边不知干什么去了。妇
人却是顿时呆立着不敢朝前走,就在屋子正中,面对她的位置,有一张硕大的榻
,此时此刻,榻上正有一个男子斜倚在那儿,他的衣袍全开,露出结实地胸肌,
平坦地小腹。他的小腹下方背对妇人的地方却有一个女子埋首在他胯间,不知做
着什么不停挪动地脑袋,看那背影那身衣着,也是和她一模一样。

  「走过来些。」那男子忽然开口。

  妇人这才惊觉,他就是刚刚在正堂上的紫袍男人,那时她一直垂着头,所以
没见过他的长相,不过这声音倒是听过。此时听他这么说,妇人挪了挪步子,又
胆怯地停了下来。

  那男人像是轻笑了笑,伸手在胯上那个女子头上轻轻抚摸,很是享受地眯了
眯眼睛,才道:「你叫什么?」

  妇人顿时呆愣了没法出声,她没有名字,从来就没有。

  那男人听不到她回答,也没有一点意外或是不满,反而沈吟了片刻,说道:
「就叫奶娘怎样?」

  奶娘?这是名字吗?她愣仲时已经有一个声音从屏风那边不满地响起:「这
怎么行,爹爹你就省省吧,你取的名字都难听的紧。」

  紫袍男哈哈一笑:「好吧,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

  那声音道:「得先看看人才能取名呀。」说着一个人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妇人自从看了紫袍男子一眼便垂下头不敢多看,这时便见一件黑色的袍子一
路拖曳由远而近到了跟前,伴随着一阵淡香,这袍子上似乎绣着金丝水云纹,不
过她无暇细看,因对面这人已经伸手轻轻提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顿时,一张极
为触目地面孔印入眼帘。

  这张面孔极为年青而俊逸,狭长飞挑的眼尾,黑如点漆地瞳孔,睫毛长而微
卷,两道长眉如泼墨般地去势隐入笔直披散地黑发之中。挺直地鼻梁下,薄唇轻
抿,微微上翘,带着一点笑意看着她,这黑衣少年比她高出足足有一个半头,他
提着她的下巴,她整个人简直被提拎着不得不踱起脚尖。

  「竟是个尤物,想不到这小地方居然也有这样的小东西。」他淡笑着。

  「可还满意么?」那边紫袍男子笑问。

  「脸还行。」黑衣少年微笑,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往下滑落,妇人想到自
己的衣着,顿时涨红了脸,挣扎着想将下巴从他手上摆脱出来。

  他倒也并不勉强,收回手去抱着胳膊看她,目光停在她那对挺翘饱满地乳房
上,再度笑道:「这对奶子,估计小炽会比较满意。」

  「你不喜欢?」紫袍男又问。

  「爹爹难道不知……」黑衣少年伸手摸摸自己的下巴,「我从来不单单只是
相信眼睛……」话音未落,他已经一伸手将妇人抱在怀里,他的身后不知几时已
经有人放下椅子,他让她坐在膝上,伸手就去拉她的腰带,妇人又惊又怕,拼命
的想挣扎下来,无奈那少年只用一只手怀在她腰上,她就像被铁环扣住,丝毫动
弹不了。

  眼睁睁看着腰带抽离,本来就已经透薄地白袍立刻散了开来,滚园的乳房再
无半点遮掩,甚至因为她的紧张,乳晕处竟渗出点点乳汁。

  黑衣少年的声音变沈了些,轻挑地伸指在她乳晕处刮两下,指尖沾了乳汁放
到口中轻吮,笑赞:「好甜。」

  那边紫袍人似乎有些喘息起来,不知对谁说了句:「快,快一点。」随即便
听他喘息声越来越重。

  妇人完全顾不上去看他,她的乳房已经被那黑衣少年含住一只,软而尖地舌
头正在乳晕上轻轻旋转舔拭,又麻又痒的感觉令她脸上红的要滴出血来似的,偏
偏身体又不能动,她只能轻呼:「不要,不要这样……」

  胸前那少年抬了眼睛看她,笑意充溢眼底:「你不是我的奶妈么?喂奶给我
吃是你的本份呀。」

  妇人有一刹那呆若木鸡,喃喃道:「你这么大……还要吃奶?」

  那少年还没开口,一个陌生的声音忽然在她耳后响起:「真是个有趣的奶妈
呀。大哥,你不厚道哦,在吃独食么?」

           四、紧如处子的奶妈(H)

  听到这话的奶妈却觉得头皮发麻,因为有人正用舌头在她颈后一寸寸缓缓移
动,舌尖微勾,每一下的触碰都令她酸痒到无法控制颤抖不止的身体。

  「真是青涩呀,这就受不了了。」那声音笑的很腻,像化不开地浓糖。

  「我最喜欢这样的反应。」身边的黑衣少年抬着水汪汪地凤眼,纤长地五指
扣住她的一只淑乳轻轻捏揉,她不由得喘息起来,而无法抑制地,奶水流的更快
更多,顺着他的指缝流下,淡淡地奶白色,泛着一股甜香。身后的那人立刻凑到
前面来,垂头去舔这些乳汁,灵巧的舌头更是不停地她乳尖上转圈,奶娘只觉全
身一阵阵地燥热难耐,不由自主地想挪动身体,更像是迎合那舌头的动作,将乳
尖送到他嘴里去,恨不得他能紧紧含住,令她的乳房不会那么涨热却又空虚。

  「根本就不用调教嘛,真是个极品。」胸前的那个头又笑起来,用牙齿轻咬
住乳晕,轻轻一拉,「啊!」奶妈发出呼痛声,可不知怎么的,分明会痛,却期
待他再咬一下。

  「小炽,你别光吃呀,来看看她的表情真是太精彩了。」身边的黑衣少年说
「我敢打赌她已经湿了。」

  「这么快?」那叫小炽的少年也终于抬起头来,两张面孔凑到她面前来,她
竟是错愕,这两人居然长的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看这奶头的颜色,可粉嫩的很呢,她男人干什么的?放着这么好的东西竟
不享受?」小炽紧紧盯着她,他的目光让她有些害怕,不由的往后缩了缩,身后
的黑衣少年一声低笑却是将她打横放在膝盖上,仰面朝天,她的肩下和腰胯下是
他的腿,两张面孔再度靠近过来,一边一个,吮住一只乳房吸吮起来。

  她几乎跟打摆似的发抖,双手也是一边一个让他们抓住动弹不了,只能乱蹬
双腿,竭力挣扎,小炽歪着嘴还在吸吮乳汁,那边却是一伸手从她的腿下探了过
去,指尖一送就抵到她的花穴处,顿时轻呼出声:「白虎!」

  那边榻上的紫袍男子不知何时已经翻身下榻,正将一个女人压在胯下,全力
冲刺,这时一边喘一边笑:「阿灼最喜欢这样的不是么?」

  「当然了。」黑衣少年阿灼眼露邪光,伸手在她阴户上轻轻抚摸,「阴毛厚
重哪有这样光嫩的摸起来舒服。」

  小炽的指尖往花穴里直探进去,触到一片湿濡,可是穴口却是极窄,他用力
回勾,才将指尖送进去半截,眼睛更黑更亮,一面抽动手指一面道:「爹爹太偏
心了,我也喜欢这样的,怎么单提哥哥,啊啊,真紧呀,要不是她还滴奶水我还
以为是个处子呢。哥哥你别光摸呀,伸进来试试……」

  阿灼立刻也探指下去,两人指尖摩擦着朝里探,密水四溢,却还是紧的抽动
不了。奶妈却已经抽搐起来,她几时尝过这样的滋味,仿佛身体里所有的热都汇
聚到了一处,头皮一阵阵发麻,耳朵里嗡嗡直响听不到一点声音,眼睛更是迷茫
一片橙红乱闪。

  五感中似乎只有触觉仍然存在,而这点知觉,却是全部被那两根手指控制,
每一下勾动旋转抽出探入,都将她身上的热,再加高一分又加高一分,她整个人
像要烧着似的,神志已失地喃喃轻呼,双腿时而挺直,时而用力回缩,整个人卷
曲成婴儿的模样,在阿灼怀里乱颠。

  「我受不了了。」阿灼眼睛都泛起红光,双手在她腰间一握,往小炽怀里塞
去,「抱住!」小炽只好依言将她背向自己抱在怀里,两手却从分别从她腿下穿
过,反转握紧白嫩的腿跟,阿灼更不多话,伸手一掀黑袍,他腰间地巨大肉棒早
已蓄势已久,此时对准奶妈的穴口就开始往里顶,奶妈无意识到地呻吟起来,身
体往后缩去,无奈身后小炽却是将她朝前送,一进一送下,那肉棒「呲」地一声
,终于插入进去,阿灼低呼一声,握住肉棒又再使力,哪知小炽却被他推的退了
半步,嗔怪道:「哥哥你轻点,是她太紧了吞不下,我已经尽全力了。」

  「全力?」阿灼眼尾一挑,「你留着力气吧,抱牢点,才进这么一点点,我
快受不了。」

  「我也是不成了啊!」小炽眼冒火星般地嘶吼,「你快点我忍不住了。」

  两人一前一后,都往中间的奶妈推进,两股巨力之下,阿灼的肉棒果然又进
了几寸,奶妈失声痛呼,双腿乱抖,穴口处却慢慢渗出几丝血色,「怎么紧的跟
处子似的。」阿灼望着那点红丝,狭长的凤目染满情欲。

  「你别把她弄坏了,我还没用呢。」小炽也急的红了眼。

  「只不过裂开了点,不要紧的。」阿灼用手紧紧扣住奶妈的白臀,往自己的
肉棒上用力套落,被那紧窒箍的几乎就要缴卸,可他哪容自己这么轻易就施放出
来,更何况还有弟弟在一旁虎视眈眈,这么容易就泄,他还做人不做了!

  因此他停止动作深深吸了口气,一只手放开她的臀部,在她阴部与肉棒交合
处抚摸起来,细狭的阴口上方,那一点微红肉色,引得他眼眸又深,伸指在那上
面轻捏按扭,果然双目紧闭的奶妈再度呻吟起来,他顿时感觉到花穴内水气喷涨
,洒在他的棒头上,一阵热过一阵,他咬着牙,往外退出一点,那些密水顿时顺
着缝隙流出来。

  「抬高些。」他低吼着命令小炽,小炽将奶妈往上提了提,花穴处流出的密
水顿时顺着阿灼的肉棒流淌下来,一点点滴在地上,两人都是目色微红,「真是
个磨人的妖精。」阿灼低吼一声,再度抓住奶妈的白臀顶弄进去,这一次有了密
水的润滑,果然比方才顺畅了几分,他一边力挺,一边握着自己肉棒下的两颗丸
子用力揉搓,狠不得连这两个一起挤起她的花穴中去。

  小炽听得他粗重的喘息一下接着一下,他的胯下也是涨的直疼,可是奶妈的
后庭还没有开发,虽然欲火焚身,他却不想将这宝贝儿弄到无法长久享受的地步
,因此只能一味苦忍,忍的青筋叠爆,可身前的大哥却丝毫没有要泻的样子,他
急的只能大叫:「巧儿!」

             五、巧儿(高H)

  屏风后有人轻笑数声,随即便听脚步轻轻,一个女子柔软无骨般地靠在另一
个女人肩上走了出来,容长脸蛋眉目如画,正是方才引着奶妈进屋的那个女子。

  「炽少爷这会儿还能想起巧儿来,真教巧儿受宠若惊呢!」她的声音极为甜
腻,说着话便靠过来,细白地手臂搭到小炽肩上,顺着他胸膛朝下伸进衣襟里抚
摸,水蛇般地身躯则贴上他的后背,迎合着他身体的曲线,贴着慢慢挪动摩擦。

  「小骚货,不是让你勾我的火,拿出你的本事来,让我哥快些痛快了吧,我
快受不得了。」小炽轻喘着,身体却因她的触碰更加邪火腾卷,抱紧怀中奶妈的
双手,简直要陷到她的肉里去,身体更是全力朝前拱,配合着阿灼的动作,每一
下的递送抽离,都能听到清晰地水声从他二人交合之处!哧连闪,这声音更是让
他口干舌燥,如颠如狂。

  那巧儿媚眼微弯,目光落在奶妈的那双翘乳上,眼中竟也涌现色欲,伸出小
丁香舔了舔嘴瓣,她才放开小炽,绕到阿灼身后,轻轻地含住了他的耳垂,「灼
少爷,让巧儿来服侍你,好么?」

  阿灼眯着眼睛斜了她一眼,只轻嗯了一声,算做答应,又顾自重重地撞击起
来。

  巧儿便以舌头为指,顺着他的背脊慢慢滑落下去,落到他园滚挺翘地臀部时
,她将他的黑袍往后掀起,双膝着地,整个人钻入到他的胯下,舌尖微挑,唇瓣
轻琢,顺着他的双股往下,千娇百媚的头就这样埋入他双腿之间舔个不停。

  阿灼只觉得双股间的这股湿热慢慢卷过后挺地每一分皱褶,又从那里一寸寸
地朝着他的肉棒移来,如有万千蚂蚁啃噬般地麻痒感转瞬传遍全身,「小骚货…
…」他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时,又感到她的舌头已到达自己与奶娘地交合之
处,她甚至将小舌尖卷曲着往二人的性器之间挤压进来。

  那绵软潮湿地微热刺激阿灼的同时也令奶娘全身战栗般地抖动,小穴因此收
的更紧,阿灼轻吼出声,伸出一只手抓住巧儿的头发,要让她凑的更近些,「快
,快点!」

  巧儿长发被他拉扯着,也不呼痛,反而更努力地仰起脸来,就这样跪在三人
之间,用舌头舔拭那交合处滴落地淫水,甚至还咽地啧啧连声,她的手绕过他的
双腿,紧紧抓住他的园臀为他助力。

  阿灼此时动的更快,每一下都是重重撞入,又猛然抽离出半截来,再度狠狠
挺进,奶娘的密穴处早已淋漓一片,她的意识全失,眼睛虽然半睁半闭,可却瞳
色无光,仰靠在小炽身上,随着二人的动作,白嫩的身躯一颠一颤,完全是晕厥
过去的模样。但她身体的反映却依旧热烈,花穴中的淫水在巧儿舔噬下反而有增
无减,简直像一股小泉般不停涌出来,有的巧儿不及吞咽,便沿着她的嘴角脸颊
滑落下来。

  而阿灼在巧儿助力推动再度抽拨了数十下之后,终于狠狠挺进,将精水尽数
射在奶娘的花穴深处,半软的肉棒才抽离出来,不过完全被湿亮包裹,甚至滴出
水声,他长吁一声,坐回椅上,双腿畅开,那刚才跟巧儿一同出现的白衣女人忙
爬过去,伸舌头将他肉棒上舔拭干净。

  那边抱着奶娘地小炽看哥哥总算完事了,顿时双眼放光,将她往地上一放,
抬起她的双腿,迫不及待地便插入进去。有了阿灼地交合在先,密穴中已经十分
湿滑,不过小炽还是将奶妈整个人倒着个的半提了几次,才勉强将自己那个粗壮
如婴儿手臂般地肉棒塞进去一部分,想不到经过大哥地预热,里面还是这样紧窒
,小炽眼泛红光,双膝着地,将她的双腿高高举起,一下一下狠狠地抽动起来。

  一旁巧儿慢慢地靠近过来,看了他们一会,却是伸手去抚摸奶娘的双乳,看
那乳汁四溅,她眼睛乱瞟,从闭目吁气地阿灼身上移到咬牙猛进地小炽身上,像
是忍的不能再忍,终是一低头含住那乳尖用力吸吮起来。

  那一边榻上的紫衣人本来已经进入尾声,可是看到这五人淫欢的场面,却又
再度回复激烈,压的他跨下女人伊呀不清地乱叫不休。

  这满布晕黄光线地屋内,蔓延着一股淫乱地气息。这三男四女,共处一室,
分别却又份外一致地以不同方式进行欢爱,而他们丝毫不以为异,想必这些情形
,在他们眼中,已经是思空见惯的事了。

            六 往事不忆(微H)

  奶妈在当时已经晕厥过去,待她悠然醒转时,发现已经是晚上,因为身边的
帐上反映着烛火,乏力的她勉强睁开眼,又很快再度闭上,可是还在慢慢清醒的
神志却不及身体上传来怪异感觉,令她愕然一惊。

  她好像是趴在什么上面,身体下虽硬却不似床席的平凉,反而渗着热度,脸
颊触到的位置,甚至可以听到突突地心跳声,更为不舒服的,是在双腿之间的花
穴里,有东西挤在中间,又大又涨地顶在她体内,经她微醒后的动弹,那东西似
乎也扬头般地挺翘起来,她整个下身又麻又酸,此时更是被牢牢塞住,丝毫也动
不了。

  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头顶上方有声音轻笑起来:「她醒了。」这声音听起来
很耳熟呀,是谁呢?她微撑了头,努力睁开眼睛去看,顿时看见似曾相似地一双
凤眼,薄唇微扬:「你睡了好久,再不醒来,小爷我的自尊心都要受损了。」

  她这里还没完全回神,身后却又有一人笑道:「大哥受打击了吧,这么看来
你的功夫也是稀疏平常呀,连这么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都摆布不了。」这两个声
音一响,奶娘顿时清醒了几分,微红的脸蛋刷的一下变成苍白。

  她想起来了,白天里那淫欢的一幕,简直不堪回首……这两人,此时她正趴
着的就是那个叫阿灼的大哥,而在她身后的就是小炽。她更加慌乱,也顾不得别
的,双手一撑,身体顿时挺起半边,身下阿灼呻吟一声,笑骂:「小奶妈这么积
极,也容我准备下呀,差点让你搞丢了。」说着话两只手已经抚上她的后腰,轻
提起来又重重往下一顿,花穴里的肉棒插的更深,奶娘惊慌失措地失声惊叫:「
放开我。」

  「尝了这滋味还嚷嚷着要放开的,我倒是头回见着,小奶妈,你不喜欢么?
不喜欢这样?还是这样?」阿灼笑的邪气十足,下身却是一时轻顶一时又紧挨着
花穴转圈摩擦她的阴口,奶娘被他弄的骄喘连连,撑着的双手都打着哆嗦。

  身后那小炽却在此时抱怨起来:「大哥你不要动呀,我还没弄好呢。」

  「这么久还没好,搞什么呀你。」阿灼打量着奶妈的神色,笑咪眯的说:「
你真得去酬神呀,小炽从来没这么细心过,难为他为你的小菊花做这些准备。」
奶妈听不懂他在讲什么,可却立刻感觉到了后庭处传来的异样。

  刚刚醒转时因为体内阿灼的肉棒触感太强烈,因此她才疏忽了其它感觉,这
时听到小炽在身后的声音,不由地注意到了臀部传来的奇怪感,有什么东西正慢
慢地填入她的后庭里,细小而软的,还有些微凉刺痛,她不由得扭动臀部想避开
那东西的侵入,身下阿灼轻呼:「动情了么小奶娘?来,用力,就这样,转呀转
动……」一边说一扣着她的细腰,按自己所需挪动起来。

  急的小炽只是大叫:「不要动了,再动我直接上了告诉你,把不把我当人看
,人家弄这个容易吗?」

  「是你自己要搞这些,直接上了不就成了,裂开来也会好的怕什么。」阿灼
轻笑。

  「我不是想,想多玩会吗?」小炽竟似有些不好意思地声音,「这个可是极
品,随随便便就坏了,可惜了。」

  阿灼更是笑的欢畅,「别告诉我你动了真心。」说着抬头轻啄奶妈的乳房,
那里一直在滴奶水,他凑上去猛然大吸,力道大的痛的奶妈轻呼起来,而同时他
下身又是强顶,奶妈身不由已地扭个不停。

  身后小炽似乎不耐了,将那个塞入她后庭的东西使力插入,一阵撕痛引的奶
妈痉挛般的抽搐,花穴简直跟变形似地将肉棒紧紧咬住,肉壁压力变大淫水直流
,就像无数条小蛇将肉棒团团环绕并且越收越紧。阿灼大叫一声,再也不去控制
自己,伸手紧紧扣住她的腰身,一个又一个鲤鱼打挺般地进攻姿势,令着奶妈胡
乱叫嚷,叫到最后简直跟哑了般地,还是尖叫不断。

  阿灼挺进了近百下,这才在花穴上传来的灼热下施放出来,重重洒在里面,
双手颓然放倒,长吁出一口气道:「真要被她搞死了。」

  小炽不满却又气息沈沈地道:「是被你搞死吧,从晌午到现在,十一回了吧
,你也不怕磨破皮。」

  阿灼噗的一声笑出来:「好酸呀,你不对劲哦。我说你怎么才过了几回就不
行了,敢情你是在疼惜小美人呀。」

  小炽哼哼了两声,也不知在弄些什么,好一会才道:「好了。」说着走到床
边,伸手抚摸又再度晕厥过去的奶妈的脸,眼中微有伤感之意,「你不觉得她很
像……她吗?」

  阿灼忱着胳膊,一只手在奶妈的白臀上轻轻抚摸,他虽然已经施放过一回,
可还是没从她体内出来,甚至还压了压她的细腰,将穴口堵住。这时听到小炽的
话,他却是脸色一沈:「说什么胡话,没有人能像她,永远没有。你给我记住了
。」

  小炽嘴唇张了张,可看到他的脸色,终究还是咽了回去,只是凑过去,轻轻
地在奶妈脸上亲吻,「我不如你,我只是想着,有朝一日,在我叫那个名字时,
能听到回音。就让她叫这名字吧,好不好?」

  「不行。」阿灼居然一甩身将奶妈拂到一边去,肉棒顿时从她体内滑出来,
居然还是紫黑挺翘的,他也不管不顾,只是走到一边,指着奶妈道:「她们是两
个人,永远也不会变作一个,乔府里,这个世上,永远永远也不会再有叫那个的
人。」说罢他打开房门,迈步之前,再度冷然道:「你也要好自为之,再说这样
的话,就算是亲弟弟,我也容不得。」说罢就那般扬长而去。

  不炽轻叹一声,将那奶妈扶成侧面,伸腿固定住她的腿,一只手却是温柔地
伸出去将她的头忱在自己臂弯上,圈紧她在怀里,他轻轻地抚摸她的乳房,一条
腿塞进她双腿之间,那里因为阿灼的猛然抽离,许多花水正慢慢流淌出来,湿濡
濡地一片,他把身体凑过去,昂然地肉棒在这片湿濡上缓缓摩擦,像是叹息又像
梦呓地轻声道:「是你吗?我一直不相信你已经死了,是你回来了吧,你可知道
……我很想你。真的是很想很想呀……」一滴泪水从他轻轻闭住的眼角滑落,他
的薄唇轻轻开合,无声地吐出一个名字来,却将奶妈搂的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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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金铃铛

  阿灼一夜未归,小炽与奶妈赤身纠缠,却始终没有再与她交欢。

  沈沈夜色中,庭院深处地屋脊上,有人抚笛而立,夜风拂动他的黑袍,幽扬
空明地笛声随风而动,忽近忽远,时明时暗。长廊下,紫袍人负手静听,望着高
处的人影,他轻轻,叹息一声。

  奶妈是被微凉的水意弄醒来,她发现自己正侧卧在床上,两个丫头正在为她
擦拭身体,让人这样侍候她很不习惯,不由得有些慌张地想坐起来,却不料浑身
无力,才撑起一半的身子又立刻软倒。

  「别费那劲了,好好歇着。」小炽的声音居然就在左近,她慌张四望,果然
见他正斜倚在一旁的长榻上,凤眼水汪汪,「累坏了吧?恐怕还饿了,过一会就
有吃的送来。」他的神色太过温柔,使得奶妈有些羞涩而感动起来:「你是,小
炽少爷?」

  他眼中掠过喜色:「你记得我的名字?不要叫少爷,就叫小炽。来,叫一声
听听?」奶妈脸蛋微红,轻轻唤:「小炽。」

  他的凤眼弯起,扬手一挥,两个丫头忙退开了,他竟亲自上前来接过水布为
她擦拭,奶妈立刻再度不安,却被他伸手按住,湿凉的布顺着她的细腰慢慢擦拭
,奶妈羞红了脸:「让我自己来吧。」

  「你有那力气吗?站的起来吗?」小炽笑了:「还是省省吧,你若是有力气
得留着做别的。」

  看奶妈一脸茫然,他更是好笑,顾自将她浑身又擦了一遍,才打发两个丫头
走了,一转身却拿了一个玉雕盒子靠近她道:「不要乱动哦,这药可以止痛,好
处多着呢。」说着伸手就要拉开她的双腿。

  奶妈一颤,双腿不由得收力,小炽轻轻一拍:「都说了不要动,怎么不听话
呢!」

  「我看你是要疯。」门外一个声音冷冷,二人回头,便见一身黑袍的阿灼冷
着脸站在那里,俊逸的脸庞在阳光下看起来很是触目养眼,却不知为何令奶妈浑
身一抖。她的这点动静没能逃过他的眼睛,他的目光顿时更冷,大步跨进来,伸
手一把将奶妈扯起,也不顾她呼痛尖叫,半拖着就拉下了床,随手扯过一件袍子
往她身上随意一裹,「真当她是什么宝贝吗?你那模嘴脸最好立刻收起来。」说
罢头也不回地扯着脚步踉跄地奶妈出门而去。小炽手拿玉盒呆呆站了片刻,摇头
轻叹,只得跟了出去。

  奶妈被他一路拉的往前走,身上的袍子只浅披着的,没走一会便滑落下去,
她甚至腾不出手来拉扯一下衣襟,眼看着自己近乎全裸的身子,她整个人羞的通
体肌肤都泛了红,死命的垂着头,那模样恨不得钻到地里去。身边的阿灼眼瞳更
深,手上却依旧毫不怜惜,大步疾行,简直拖的奶妈命都跑丢一半。

  不过好在庭院虽大,却看不到几个下人,三人一路快行,很快转到一处正厅
,他们的父亲紫袍人乔昱正在里面用餐,看这三人过来,他的目光将他们打量一
通,落在阿灼抿紧双唇一脸不爽的脸上,不由得含笑道:「大清早的,什么让你
不痛快了?你身后那个快断气了,真是不会怜香惜玉呀。」

  阿灼这才回头看一眼上气不接下气的奶妈,冷哼道:「真是没有半点用处。


  小炽与他们擦身而过,走到桌边坐下,「大哥疼人的方法向来与众不同,你
就是担心她饿,也别这么粗鲁呀,走的这么快,回头她倒是不饿那也得累死。」

  阿灼狠狠瞪他一眼,拉着奶妈到一旁,本来想按她在边上坐落,不知想到什
么,伸手一扯她的双腿,将她背对桌子跨坐在自己身上,伸手将她散开的衣襟往
上提了提。

  奶妈跨坐在他膝上,顿时衣襟大开,她的衣袍本来就是披着的,此时完全前
襟完全散开来,没有半点遮掩,一张脸红的发紫,却因为摩擦到他胯间高高地突
起之处,紧紧垂着头,一动也不敢动。

  阿灼冷着脸,一旁有丫头上来布菜,他夹了一筷子往她嘴里塞,用力的简直
像要将筷子塞到她喉咙眼里去,令她忍不住干呕,「你吐出来试试?」他凤眼微
眯,那眼神看的奶妈也不管嘴里的是什么,嚼也不敢嚼活活给咽了下去。

  小炽侧着头看的眉开眼笑,「别喂她吃那个,你也知道我给弄了什么,这会
儿不能吃肉,来,吃这个,好消化。」

  乔昱听了,眼中更是笑意满满,偏头打量奶妈的后背,「给她弄了那个?真
的假的?阿灼,掀袍子让我瞧瞧。」

  「掀什么袍子。」阿灼冷笑,双膝却微微一抖,一阵清脆地铃铛声立刻从奶
妈身后传来,看她一脸迷茫,小炽笑的更欢,向他父亲道:「怎样?有感觉么?


  「死小子就知道折磨老爹我。」乔昱把盘子一推,起身朝奶妈走来,「昨日
我还没过过呢,你们倒享受的欢,今日得给我了吧。」

  「不成。」哪料阿灼一口拒绝。

  乔昱伸出的手僵在半路上:「你小子这么没良心?」

  「早着呢,等菊眼开了再用不迟。」阿灼手上筷子不停,奶妈一口接一口的
吃,可嘴里吃的是什么却丝毫感觉不出来。因为这父子三人的话与神色都让她很
是不安,更为不安的,是她现在才察觉到一个异感。那就是在她的臀部后庭之处
,竟似有东西插在那里,并且刚刚阿灼抖动膝盖时,那清脆的铃铛声,她可是听
的最清楚明白的,那竟是,竟是从她那里发出来的?

              (八) 好滋味

  这念头一起她就有些控制不住的想去摸摸看确认一下,可阿灼虎视眈眈地盯
着,对她的咀嚼速度很不满似的一筷子紧接一筷子,而一旁小炽更是根本没有在
吃,只拿了个酒杯,时不时地浅茗一口,目光始终在她身周移动。

  乔昱早已坐回原位,静了一会,却说:「南宫峻又立了战功,大概九月便会
回朝,到时南宫寿府上大庆,我要亲去祝贺,你们也走一趟吧。」

  「那个老匹夫的事,管他干吗?」阿灼神色冷淡。

  「这话也就是在庄里,以后千万要警醒些,没得引来祸端。」乔昱皱着眉头
:「要不是我当年明哲保身,你们还能有眼下这么舒坦的日子过么?千万不要一
时气盛。」

  小炽一只手托着下巴,凤眼微挑「南宫家的权势如日中天,瞎子也不会给自
己找麻烦的。照我说,爹爹这趟也别去了,你不过是个闲散王爷,管他们尔虞我
诈的。过咱们的清静日子,岂不是好?」说着话,手伸过去在奶妈头上轻抚,叹
道:「真是一头好头发呀,你说怎么我看着她哪都那么顺眼呢。」

  阿灼斜了他一眼,却对奶妈凶道:「吃这么慢,小心我给你硬塞进去。」她
吓的浑身一哆嗦,小炽在一旁捂嘴直笑。

  那边乔昱却依旧沈浸在他的烦恼里,皱着眉头:「就因为这王爷二字,唉,
虽然我已经竭力隐忍表明态度,可是虎无伤人意,却怕人有害虎心呀。」

  「你也是瞎操心。」阿灼道:「南宫家若是真的要动,也是动最上面那个,
少临那小子既然还平安地坐在龙椅上,就说明南宫寿还不打算动手,越是想要就
越小心,来日方长呢,就算他日真的占了龙庭,还有东影国之忧呢,想做皇帝!
哼,这老儿要担心的事排成队的等虚有其表他呢。」

  「更何况爹爹放心,你还有我们。若不是伯父子嗣太单薄,少临怕是也能逃
过一劫,可惜了……说起来我倒是想去看看他,和我们同岁吧,今年也有十九了
,不知道还是不是那么女相哈哈哈。」小炽一边说一边大笑。

  说起这个连阿灼都微眯了眼「是呀,有年头没见了,那小子怕是长的更加妖
孽了。男生女相,果然不是好兆头,傀儡龙座坐起来怕是没有意思的很吧。」

  乔昱听他们说笑,却始终有些忧烦「南宫寿心机太深,他越是不动弹我就越
是不安呀,不知道他暗地里在搞什么……」

  他在那边细碎地唠叨不停,奶妈却趁他们说话这会儿,终于悄悄地伸出手去
,摸在自己臀部,指尖果然触到一物,她顿时一怔,手再伸出去些,在自己屁眼
上居然真的挂着一只铃铛,而这铃铛是系在一个突出皮肉极小的东西上面,摸着
有些油滑,却不知是什么。

  她红着脸正偷偷地想把那东西拔出来,却不料被面前地阿灼发现了「摸到了
吗?」她顿时羞的想找个地缝钻下去,他却是饶有兴趣地抓住她的手,带着她更
近地去触摸那东西「这可是小炽对你的一片心,弄起来很麻烦的,不过这样填充
更换三日之后,你那可爱的小菊瓣就能变的听话又舒服,足以让我们大乐一番。
」他贴着她的耳垂,一边轻轻啃噬那柔软,一边却就着她手,将那截东西又往里
按去,突进的微痛,使奶妈惊觉那东西居然已经入体极深,小腹都鼓涨的难受,
她不由自主得挺了挺身体。

  阿灼浑身一抖,一只手依旧按着那颗金铃铛,另一只绕过她的腿,直接朝花
穴探去,指尖拨开肥软地阴唇轻勾浅送,温软紧窄顿时包裹过来,简直像往里吸
似地让他越探越深,他整个人都紧贴上她,任由微凉的乳汁粘满了二人的胸前。

  一旁小炽瞧这二人模样,哪里还忍的住,朝着奶妈伏在阿灼肩上轻喘地头靠
近过去,一伸头就含住了她的小嘴,将那点气息全收进自己嘴里,偏生那小嘴竟
是出奇地软,他一面吸吮一面恨不得将那口舌都弄碎了咽到肚子里去。直到她小
脸儿涨地发紫了,他才顺出一点空隙来容她吸气,却又拉过她的手引到自己硬挺
的肉棒上,扣住她手迫得她紧紧握住,喃喃道:「它想要你呀,你握紧它,这里
,用么指摸这里……」一边说一边引导,奶妈感到手中之物发热发烫,更像一个
活物般有强烈地跳动感,她的小手不能完全握住,任由它在她掌心一下一下推退
不停。

  乔昱看着这三人,眼眸也是渐沈,无奈地一推桌子「就这么要不够,你们俩
个早饭吃了先啊。」

  小炽笑的眼弯弯地,一面轻啄一面低笑「这不正在吃吗?爹爹也来尝尝?」

  乔昱还没说话,阿灼已经一道凶光朝他射过来「忙你的事去,这没你位置了
。」说着也不管小炽,一把抱起奶妈就起身朝着厅后走去,小炽快步跟上,乔昱
低骂「不孝的东西。」不过终究还记挂别的事,也就起身朝书房走去了。

  ……

          九,双龙戏「猪」(高H、福利)

  奶妈被阿灼紧紧抱在怀里,他的手还在她的花穴里时轻时重地插揉,弄的她
骚痒难忍身体发软,不得不全力巴住他,双手将他肩膀紧紧抱住,双腿则勾紧他
的腰胯。

  感觉到她的贴付,他的眼中也凝出笑来,手上动作不停,另一只手却是顺着
她的园臀朝下,摸到自己腰带,轻轻一抽,腰带顿时萎顿在地,他的袍内居然空
无一物,他将黑袍掀开一些,露出紫涨地高高翘起的肉棒,提拎起她来就往下套
落。

  奶妈顿时发出一声轻呼,身体都崩紧了似地想往上逃,手臂愈发用力抓他双
肩,他轻轻一笑,握住她的园臀朝下用力按去,金铃铛发出一声脆响的同时肉棒
已经连根没入了花穴之中。

  二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低呼,惹的身边地小炽眼冒火星,当先快步朝前走
去。片刻之间,三人已经到了后堂,这里是一个两面透风地穿堂,各有一条长廊
通向前后两院,堂内却无床榻,只有一张硕大地园桌。

  「我受不了了,就这里吧。」小炽伸手一挥,桌上摆的茶具等物顿时被掀飞
了出去,落在长廊外的地上,这一阵呯呯乱响,顿时引来无数丫头,可一看到眼
前的情形,她们立刻又吓的跑散了开去。

  阿灼将奶妈侧放在桌上,将她一条腿高高提起,站在桌边用力挺进,花穴口
早已被他拨弄的湿淋淋地,因此肉棒挤进的倒不怎么辛苦,可进入半截之后却再
度感到里面的狭窄,他奋力力挺,奶妈顿时发出呼痛声,朝上面挪动身体竭力躲
闪。

  「真紧。」阿灼低呼「看来得好好疼她,才离开这么会功夫,居然又缩回去
似的。」

  小炽到桌子那一头将奶妈的脸转过来一面深吻一面揉搓她的双乳,听他这么
说,便伸舌头来在她脸上舔弄「你要把她天天顶在身上不成?」

  「我正有这意思。」阿灼眼中精光乱窜,胯下更是用力,奶妈让小炽按着挪
动不了,生生承受着他的大力,双腿痛地乱颤,偏偏嘴又被小炽探入的手指塞住
「嗯嗯呀呀」地只能发出断续的呻吟。小炽软软地舌头像一条蠕动地肥虫,顺着
她脸颊白颈慢慢往下,卷上乳汁泛滥地双乳,雪白地肌肤上乳液横流,粉色地乳
尖上还依旧有新的乳汁不停地淌出来,小炽双眼放光,扑上去用力吸吮,一边吸
一边轻咬那点软肉,引得奶妈更是不停地伸展身躯挺动乳房,含糊不清地娇喘一
声接着一声。

  「真想狠狠地爱她。」小炽低吼起来,嘴上不停,双手解开自己的袍子,摸
出巨大的肉棒,又拉过她手来套弄片刻,猛地直起身来,拌过她脸来朝她的樱唇
插入「张开嘴宝贝儿,再张大一点。」

  奶妈眼神迷离,依言张开嘴巴,可肉棒只塞进去龟头部分便容纳不下,棒头
的湿热感,裹的小炽浑身燥热,努力地摇动臀部想再进一点「再大一点儿再大一
点儿……」

  随着肉棒一寸寸地挺进,奶妈有些控制不住地想呕,颤抖立起的舌头却正好
碰上龟头部分,滚烫而绵软地触觉惹的小炽失声惊呼,用力将她的脸拉过来,站
在阿灼对面的位置,奶妈整个脖子都让他拉的直了起来,仰着头却发不出声音,
不由得又竭力挣扎,阿灼被她身子乱顶的气息不稳,轻喘着道:「你倒是别折腾
她呀。」

  「你以为我想呀。」小炽气喘吁吁「进不去呀……你倒是顶着点儿,一起吧
,省得她乱窜。」阿灼应了一声,二人同时吸一口气,猛然朝前挺进,两股巨力
推动下,各人的肉棒果然都进了一大截,阿灼抓住她的臀部还在用力。那边奶妈
唇角却被小炽的巨棒撕裂,新鲜地血液顺着雪白地肌肤流下几缕来,却更令二人
瞳孔发红。

  小炽整张脸都舒展开来,眉尖上扬,说不出的痛快舒服,高高地仰头轻呼地
一声,臀部毫不迟疑地又是一挺,奶妈连哼都哼不出来,伸直脖子直打颤,她的
喉咙部位居然有一点突起,显然小炽的肉棒已经插入喉管,翻沸地酸水顿时冲涌
上来,她紧皱双眉眼角都泌出泪来,小炽却只感觉到棒头被一阵热流冲击,那灼
热感觉刺激着他的五感,令他简直要为之疯狂,更是不停地抽动起来。

  雪白地身子置身在红木大园桌中间,头尾皆被巨大地肉棒侵入,奶妈娇小玲
珑地身躯不停地扭动,双乳随着她的每一点动弹而溢出更多的乳汁,白花花地淌
了一片,映地红木桌子食不愈发地油光发亮。

  一黑一蓝两个身影地喘息之中,更有清晰地铃声忽急忽慢,夹杂的这淫靡气
氛更加热烈,在阿灼地全力插入下,他的肉棒终于全部被她的花穴容纳,她直觉
地挺起的小腹上,更是有些微地突起,在平坦地雪白上十分触目,阿灼盯着那点
突起之处,眼瞳更是飞红流火,双瞳凝出一点邪魅地笑容,说道:「来点更刺激
的怎样。」

  小炽正将她已经吞入三分之二的肉棒微微抽出一点,她喉间地热流立刻跟着
溢出,增加了润滑后,他又再重重插入,这时听大哥这么说他笑望过去「你想怎
样?」

  「来试一试若是她再收力,上下更紧的化,哪个先缴械怎样?」

  「还能收力?」小炽简直惊喜交集:「当然要试。」

  阿灼重顶一记,喘息道:「就赌菊开之时谁先占用!」

  「好。」

  阿灼眯了眼睛,瞟过奶妈雪白臀部的那只金铃铛,趁着伏身挺进之际,猛地
将那金铃铛抽出,一阵急致地剧痛忽然袭来,本来已经意识模糊地奶妈失声尖叫
,同时整个身躯连同四肢都崩地直直如挺尸一般,阿灼小炽二人同时感觉各自棒
口都是猛然收缩,紧窒地简直要绞断般地巨力,使得二人再也忍耐不住仰头长呼
……

             (十) 欢颜(H)

  「要命啊!」小炽低咒一声,朝奶妈再挺进一些,一边伸手去轻捏住她的鼻
子,迫地她张大嘴巴,一边低嘶:「用力咽呀宝贝都咽下去……」

  阿灼噗地一声笑出来,小炽脸都红了:「你笑什么,你这是暗算。诡计多端
!」

  「这也怪我?」阿灼朝他飞红的脸上瞟了一眼,挺在奶妈花穴里的肉棒却生
生停下,一点也敢动弹,他虽然撑住没射,可被那紧窒也是勒到极限,比起小炽
,他胜出的其实有限之至,这时自然不敢稍动,生怕一个没忍住就要尽情施放出
来。

  那边小炽却依旧拱着身子朝奶妈口中送进,她的嘴如此的小而窄,又被他的
肉棒堵的严严实实,只能一阵阵地挺起脖子将口中的精液全数吞下去,饶是她全
力吞咽,还是足足咽了好一会。

  小炽将半软地肉棒慢慢插出来,又放到她嘴唇边连那上面沾粘的精液全数擦
拭干净了,这才叹息着坐到椅上:「真正是个尤物。」

  阿灼轻笑了一声,看奶妈闭着眼侧卧在那里,激情后的肌肤像是抹上了一层
粉光,映衬着雪白地乳汁与嘴角地血痕精液,分明狼狈不堪的模样,却不知怎的
又引的他邪火上窜。他猛地俯身将她抱起来,肉棒依旧紧紧插在花穴中,却一手
托紧她的白臀,一手将她身体按俯在自己身上,就这样大步走开。

  小炽在他身后大叫:「你带她去哪?」

  「你就呆着歇会吧,这会儿没你的事。」他哼哼连声,早已经抱着她转过长
廊去了,片刻后已经回到自己院里,他直接朝院后的浴池走去。

  那里是山后引来的一股温泉,长年喷聚,形成一处浅塘,他们买下这宅子之
后,将这里掘出更大的面积来,如今就是一个天然地温泉浴池。

  阿灼顺手将身上的袍子褪下扔到一边,抱紧奶妈进入水中,微烫地水覆上二
人身躯,她不由得微微一动,阿灼将扶住她臀部的手又使力按紧些,另一只手拿
了池边的水瓢,掬了水朝她脸上头上轻轻倾倒,水流过二人身体,带着她身上的
痕迹晕出一圈圈淡淡地白色涟漪,她的乳尖却依旧还在流淌,阿灼给她冲了几瓢
,便让她背向池壁靠着,弯下身子去吸吮乳汁,她的身体被水温熨烫地发红,乳
汁流的更加快了。

  阿灼轻笑起来「小妖精。」说着在她乳尖轻轻一咬,她哆嗦了一下,似醒似
昏的慢慢睁开眼睛来,迷迷蒙蒙地神色,像是不知身在何处,却看的阿灼忍不住
又去亲吻她的嘴唇。

  她慌乱地扭了扭身子,却发现自己的姿势以及体内之物后,更是红着脸躲避
他的亲吻,「躲什么?」他轻语:「不只是让我们享受,我们也想让你享受,来
,含着我的舌头,若是作的对了,今晚就放过你。」

  她那长长睫毛如扇子般颤动起来,犹犹豫豫地看了他一眼,这才慢慢凑过来
,双唇微启去啄他的嘴唇,他顿时笑了:「你想吃了我?」

  她脸更红了,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他轻声道:「得先这样……」他伸出舌头
来轻描她嘴唇地轮廓,轻轻吸吮每一寸的柔软,她被他亲吻地气息发沈,不由自
主地微张唇瓣,他轻轻一笑,探舌进去,舌头一下下灵活地勾动着,向她的小舌
发出邀请,却偏偏一触即走,每回她忍不住想将他吻住,他却又抽离了开去,转
而舔拭她口中其它部位,只片刻间,她已经娇喘连连,连身体都朝他靠近,努力
歪过头更近地贴付他,想用嘴用舌头用牙齿去抓住他的舌头。

  「唔,不许咬。」他轻笑,眼中荡起极温柔地光彩「经不得挑逗的小东西,
这要是放你出去那还了得!来,你试一次。」

  她红着脸,看着他的黑瞳中映出自己的影子,从没有一个人这样的看过她,
将她看到眼睛深处,像是要吸收她的灵魂她的魂魄,她陷入这醉酒般地恍惚中,
睫毛闪过片刻,开始努力地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去亲吻他。

  两条轻软地舌头紧紧交缠,互相吸吮,如同饥渴的人遇到甘泉,拼了性命般
地吸进去,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身体里,将彼此吸化,融合……

  她动情起来,开始挺起身躯朝他套落,花穴如她的嘴一样,生涩而渴望地动
作起来,恨不得化身为蛇,紧紧贴附他的每一寸,恨不得将他的肉棒吞噬干净,
他深深吸气,手下的力道更大,一下下顶进她的花穴,温泉在交合之处发出循循
气泡,拍打地水花四溅,二人却依旧忘情地挪动,全部的关感只集中那一处交融
处,异常地温暖灼热的地方,她经不起体内腾卷地骚痒,难以自制地扭动起来,
甚至伸手去抚摸他不停碰撞到他的那颗大丸,又捏又搓地,像是恨不得将这两个
也塞到身体深处去。

  他笑了,眼睛定定地望着她,然后贴到她耳垂上极轻极轻地梦嗌般地说道:
「欢颜,你以后就叫欢颜,乔欢颜。记住了么?」

  她一愣,停住所有的动作呆呆地看着他,欢颜,这是她的名字吗?她第一次
,有了自己的名字!她的眼睛潮红,水气氤氲的要化开一样,静静地愣了那么几
秒,她忽然朝他恨恨地吻落下去,用牙齿用本能用一切可以触及的感觉去感受他
,他在她体内,她在他口中,他,是她的,良人!

  随着她的动作他亦疯狂起来,猛然地抽插,简直跟拼尽所有的力气一样,她
的身躯在他古铜色地肌肤与身后黝黑地岩壁之间,如一尾蛇般扭动,他简直受不
了她这样动弹,肉棒好像要被她绞化一样,被绵软地触感紧紧包裹,再一分分地
拧动,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飞入云端,他轻呼着,猛地将她往池边一抬,整个人
平放上去,然后举起她的双腿,疯了似地动作起来……

  十一、何为女伴?

  欢颜?她静立在镜前,一左一右有两个丫头扶着,另外两个则在为她整理头
发和衣袍,晕黄地铜镜深处,是她泛红的脸颊,她的肌肤也是这色泽,每日数次
的欢好,让她浑身上下总是嫩红地像煮熟地大虾。

  她像看一个陌生人似地看着自己,镜中那人真的是她么?

  乔欢颜呀。她有名字了呢。不再是任人叱五喝六「小贱人臭丫头」乱叫一通
的那个女孩儿了。她有了名字,从此,她是鲜活的,如此美丽地名字,就算她不
会写不识得,可是光听也知道,欢颜,一定美极了。

  她微微地羞涩地笑起来,看丫头把她的长发梳拢用一只金饰束起,长长发尾
直垂到臀部,正好盖住了那颗金铃铛。

  她的脸更红了,这些日子以来,小炽每日都为她换上一个系金铃地东西,她
曾经偷偷地看过,那个很长,而且从最初只有一手指宽的模样,渐渐变成两个再
到现在的三个那么宽,塞入的时候会有触痛,全部进入后,她的腹部会微微鼓起
一点儿,有些难受可也会感到凉凉地麻意,小炽说那上面涂了不少药,最是止血
生肌的。

  他说完这话就贴过来含她的舌尖,他的吻总是很温存地可以在她舌上舔弄好
半天,还笑说恨不得把她咬碎了吃下去。可是他一旦情动时却会立刻变作一只猛
兽,她至今还记得自己被他那粗大的肉棒撕裂地嘴角,到现在还没复原。

  阿灼他平时总有些冷冷的,甚至对他父亲都冷言冷语,没个好脸色,可他会
在每次欢好后都记得为她擦拭阴口,将那残留地精液体液弄的干干净净,他甚至
每餐都盯着她,吃的太少或是太慢,都会招来他的怒火。

  可是欢颜知道,他们兄弟二人都是真的疼爱她,她从没有这般让人捧上手心
的感觉,她不会也不想去考虑自己现在算是什么,他们向她索欢,她就一定竭力
奉献,她想让他们快乐,即使将来有一天老了被丢弃了,她也能安然而知足的记
起,曾经有人这样的爱她,这就够了。

  她一边想一边垂下头,不时地浅勾嘴角,却看得倚在门边地阿灼眼睛更黑「
在想什么?」他忽然出声。

  她受惊般地抬头,转头看到是他,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没什么。」

  见他朝里走来,几个丫头都放开手退到一边,他从后面拢住她,对着镜子里
的她说:「我们有事得出去一趟,晚上才能回来,你记得要多吃饭,早些歇息。
」她红着脸点了点头,他侧过脸来轻轻舔拭她的脸颊,她便转过头去,将这轻触
变作一个完整地吻,他这才露出笑靥,临走时还轻轻敲了下她的金铃铛,听那轻
脆声响起,他叹「恐怕要等到明天了,你多吃点,养养体力。」看她再度红潮泛
面,他简直有些不想离开,在门口犹豫了半晌,还是不得不走了。

  宅里少了他们兄弟二人,顿时清静了不少,也不是说他们平时在的时候便闹
腾些,只是对欢颜而言,平日里他们总有一个会在她身边,这会儿两人全不在了
,她不由得有些寂寞起来,不过她倒是很安份守已的,没人打扰,就静静地坐在
窗边看天空看院里的景致,直到丫头来唤,才去前厅吃饭。

  走动时便听金铃轻响,她不敢去看丫头的脸色,即使这情形在她们眼中已是
寻常她还是觉得羞涩,一路垂着头,尽量地不挪动臀部,进了厅里,乔家父子三
人都走了,就只有她一人吃饭,这地方顿时显的空旷的不行,不过小炽走前交待
过,让她必须每日出屋来吃确保活动量,她虽然不明白,不过也是丝毫不改有错


  丫头为她布好菜,她吃的极慢,细嚼慢咽地,这也是小炽交待的,她一边吃
一边想起阿灼在身边冒火的神色,不由得又勾了勾嘴唇,一个声音就在此时十分
突然地冒了出来「吃个饭也这么开心,笑什么呢,说来给姐姐听听。」

  这声音她是记得的,她忙抬头,果然见到巧儿笑眯眯地朝她走来,她走动时
扭着腰肢,一身淡黄地薄纱衣下隐约透出挺翘地双乳和小腹下的那片小小的黑色
地带,看她目光扫过自己的身体,巧儿嘴角的笑更放大了些「少爷们不在,你也
很寂寞吧,咱俩正好作个伴儿。」

  欢颜不知道她在宅里是什么身份,又或者跟自己一样?她还是慌慌忙忙地站
起来迎她,巧儿却已凑到跟前一伸手,又将她按了回去。欢颜被她一按,股间地
金铃顿时直直地碰到椅子上,虽然已经放了软垫,只是她平时坐下时都尽量侧着
身子的,这会儿给按个正着,金铃轻响时,她也感觉到了股间地疼痛感。

  巧儿看她眉头微皱,自然也听到那个声音,目光将她上下一瞟,眼中有些异
彩变地灼热起来「小炽少爷很多年没给人安排这个了,看来你是真讨了他的欢心
。」说着在她身边坐下,轻抚她的手「白嫩成这样,也难怪他们喜欢了,就是我
看到也是心痒。」

  欢颜怔怔看着她,很奇怪她的神色为什么跟阿灼有些相似,没来由得忽然有
些害怕,忙抽出手来,将许多菜肴都往她面前推,「巧儿姐姐吃饭。」

  巧儿笑盈盈地只管打量她,下巴微扬「我可没有在这儿吃饭的资格,你吃吧
,我就是怕你寂寞来陪陪你的。这院子里女人虽多,可能跟咱们平起平坐的,也
只有你我。」

  听她这么说欢颜更是确认了她的身份,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一丝痛楚一闪而过
,不过她自小便习惯了卑微地认知,对这点难受也是一晃而过,也不敢再劝她吃
,只好自己默默地吃起来。

  巧儿就坐在一旁看着,待她放下筷子,还问了句「真的不再吃点吗?你吃的
这么少,阿灼少爷要生气的。」欢颜一怔,不得不又吃了点菜,这才再度放下。
才就着丫头送上的茶水漱了口,巧儿已经一把拉起她来往外走「我们去院里逛逛
去,吃饱了不能再坐着了。」欢颜一听这话又想起小炽来,便依着她,两个并肩
朝院里走去。

  一路上巧儿笑语不断,不时地问些欢颜的过往,又嗟叹着她的命运,欢颜从
来没有愿意与自己交心地女伴,也就慢慢放松下来,二人说说走走,不多时竟是
到了一处陌生地院落,看到她迷茫地眼神,巧儿轻轻一笑「这是我住的地方,来
都来了,就坐会再走好不好?」

  欢颜转过头来,正对上她的眼睛,她是那种大大地杏眼,此时却微眯着,有
点欢颜难以分辨地暗光凝在她眼底,如流动地水晶,烁烁而闪。

(十二) 不要怕(GL微H)

  欢颜不知为何有点害怕,不由的往后一缩,她却笑了:「怕我吃了你不成?
」说着已经拉着她半扯地走了进去。

  这庭院不大,却十分的细致,半围白墙下还有一个小小的池塘,几株高大地
紫槐亭亭如盖,东南两面皆是雕梁画栋地厢房,巧儿看她一路张望,不由得抿嘴
笑道:「你不用看了,少爷们不会给你单置院子的。」

  欢颜闻言神色一僵,不由得垂下头去,巧儿!哧一声就笑了出来:「瞧你这
是什么神色?我的意思你听岔了吧?只有我这样可有可无的才独个儿住着,你如
今在少爷们的心尖上,他们巴不得天天把你拱在身下呢,不会舍得放你独住的。


  欢颜让她说的面红耳赤,巧儿伸手一搂她的肩膀:「不过呢,有句话我还是
想要告诉你。男人的喜欢,终是有限的,你如今身软体嫩,他们自然享用爱惜,
可过了几年……特别是你都生过孩子了,保不定老的更快些,到了那时,又有何
人怜惜你呢?」看欢颜怔愣,她又道:「所以呀,咱们也得学着找自己的乐子,
到了男人厌倦时,也能有人疼惜自己,毕竟,只有女人,才更明白女人的心,不
是么?」

  欢颜觉得她的话有什么地方是不对的,可又说不上来,一边愣想着一边走,
抬头时,发现自己已经被带进了屋,巧儿捧了杯茶过来,递到她手里:「这是今
年的新茶,你现在满眼都是好的,日子久了才能从这些里头分辨出,哪些更好哪
些不过是寻常东西。」看她迟疑着,她又劝:「喝呀,很香的呢。」

  大概是她靠的太近,欢颜被看的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听她催着也没多想,拿
起茶碗就喝,那茶是刚泡的,滚烫地茶水沾上嘴唇她顿时失声痛呼,巧儿也是慌
了,将茶水接过往桌上一扔,忙凑近来看:「怎么就这么呆呀,这是茶呀,也不
拂一拂就喝,烫着了没?」

  欢颜虽只碰了点水,可嘴唇上还是立刻红肿起来,正灼热地难受,眼前却是
一黑,那巧儿竟是捧着她的脸凑过来,伸出舌头在她嘴唇上轻舔,这情形……她
简直惊的呆了,压根没有反映过来,那柔软的舌尖却是勾舔几下后直接朝她口中
探入,如一尾灵活地蛇,温凉地在她唇齿间游荡。

  欢颜这才惊醒起来,伸臂要推,哪料巧儿原本就比她高且丰实,欢颜又是坐
着的,趁她惊慌失措的功夫,巧儿朝前一挺身,已经分开她的双腿,用自己地腿
牢牢顶着她的下体,一手紧托她的头,迫使她抬头张嘴,另一只手则移到她胸前
揉捏双乳。

  欢颜失色惊呼,想要从她的钳制中摆脱出来,可声音还没出口就已被她吞咽
下去,巧儿如饥似渴地在她嘴中吸吮,反复地将她的上下唇瓣含在嘴中,辗转吮
吸,片刻功夫,两人的唇上舌尖全是晶亮地粘液,分不清是谁的,只听得吞咽有
声,急切渴求:「我来教你怎么疼惜自己,我会疼爱你的,你不要害怕。」

  巧儿一边说一边全身贴附过来,她的衣裳已经半褪,此时更是全脱了去扔在
身后,赤裸地身体扭动着,将自己的乳房凑到欢颜脸上,柔软地乳尖在她脸上划
过来又挑过去,欢颜背靠椅背仰着头,已经被她吻地气息不稳,本来奋力挣扎的
双手也软垂下来,胸前的乳汁更是浸透衣袍,巧儿轻轻放开她的嘴,一边弯下身
来顺着脸朝下轻吮,一边去解她的衣带,欢颜意识迷离地摆了摆身体,巧儿俯身
含住她的一个乳尖轻声说:「不要怕,姐姐会让你很舒服的。」

  欢颜不再扭动,顺利地让她解了衣袍,巧儿看到她白嫩干净的阴部,眼睛都
亮了起来,蹲着身子凑到她跟前,伸舌头在她阴口轻轻舔弄,欢颜却像是受到惊
吓,身子开始拼了命的朝后躲去。

  巧儿忙站起来,又将她也提拎起来,紧紧抱住了,一边柔声安慰一边将她带
离椅子,背靠在一边的墙上,又去与她相吻,欢颜喘息着,被她紧紧顶在墙上,
全身酥软,巧儿分开她的双腿,挤身进去,贴着她,用自己的阴部一下一下地摩
擦她的阴口,黑密地阴毛在欢颜光洁地皮肤上来回擦动,她不由的骚痒难奈,蹬
着腿,又将双腿再打开一些。

  巧儿轻笑着将她抬起一些,简直跟托抱在怀里一般,她的手依旧在揉捏欢颜
的双乳,又引了她的手来摸自己的,她的下体则朝前倾斜,与欢颜地阴处更近接
触,随着她时不时地拱进身体,欢颜的下身已经有了浅浅水意,她整个人就像化
开来似的,乳汁横流,花水淋洒,巧儿自然也是一样,晶莹地花水在两人阴口沾
来带去,早已分不清是谁更多一点。

  巧儿看欢颜面色潮红,双眼似开似闭地进入迷离状态,这才放开一些,扶着
她朝一边地床榻走去。

(十三) 我要你(GL高H)

  水青色地软红绡帐下,欢颜四肢大开,各被一束长绢系住分绑在四角床架上
,巧儿埋首在她双腿间,一只手伸上去挤揉她的乳房,另一只手则随着舌头轻挑
而挖入她花穴,一阵强胜一阵地麻痒在欢颜体内乱窜,惹的她不停地拱动身体,
四肢无法自由,只能凭借细腰园臀竭力扭动,时而躲避舌尖地挑逗时而又自动迎
上去盼她入的更深一些。

  花穴下的床褥已经全湿,巧儿尖小的鼻端压在她花穴上方那点嫩肉上,舌头
伸向花穴深处,牙齿轻轻地啃噬周边地细肉,嘴中更是吞咽有声,好似吸吮咽下
的是世上最甜美地琼浆玉液,食之不厌,取之不尽。

  欢颜呻吟嘶叫地声音都有些哑了,花水简直跟汹涌地急泉一样喷撒出来,却
仍然无法满足巧儿的需求,她的舌头一直在花穴里绞动勾舔索取更多,弄的欢颜
花口骚痒地不停地挺动身体,花穴深处虚涨的发痛发酸,她忍不住低呤求饶:「
姐姐……我痒,好痒……不要,不要了……」

  巧儿轻喘着,拉过一旁的忱头来垫到她雪臀下,「才开始呢宝贝儿,痒吗?
这里还是这里?」

  她的手指也像她的舌头一样,勾的欢颜喘地直翻白眼,「都痒好痒呀受不了
了……」

  「叫姐姐,多叫几声。」巧儿笑笑的,她的脸上鼻尖皆是晶亮,从欢颜双腿
间慢慢爬上去一路舔拭着,又去吸她的乳汁,又去吻住她的娇唇,吻的欢颜拼命
朝她贴近身子,雪白的身体拱动的跟蛇一样,「姐姐好姐姐好姐姐……」

  「要姐姐做什么宝贝儿?」巧儿再爬上去一些,跨坐到她的腰上,将自己的
乳房送到她嘴边,「来尝尝姐姐的,呀,不要咬呀也不要这么用力姐姐没有奶水
呀……」她那轻挑细软的声音简直像催情药似的,听的欢颜本来就红地脸更是紫
涨起来,张大嘴巴含住嘴里的那点软肉,又啃又吸,将大半个乳房都吸进嘴里,
狠不得把它咽下去。

  巧儿眯了眼睛,享受地轻呼着,更将身体压到她的脸上身上,抱紧她的头,
「啊啊,宝贝儿的嘴真舒服,宝贝儿……」她整个人伏到欢颜身上,双腿紧紧扣
着她的腰,一遍遍地往上提臀又往下用力挤压,从她花穴里流出的花水很快就涂
满了欢颜的腹上。

  欢颜被撩拨的更加用力的吞咽,那点乳尖甚至都已经触到她的喉管,乳房被
逼成园梭状又酸又痛,巧儿抱紧她的头,一遍遍地亲吻她的头发,「宝贝儿太里
面了,吸坏了要吸坏了呀……」欢颜这才松了力气,巧儿慢慢抽出乳房来,看着
乳头紫涨形状变形地右乳,她扑上去抱住欢颜就是一阵狂啃,「爱死你了,宝贝
儿的反应真好,宝贝儿让姐姐疼你吧。」

  欢颜要断气似地与她相吻,她一边吻一边道:「下面是不是很痒很空很难受
,姐姐还能让你更想要一点,要吗要吗回答我……」

  「要……」欢颜呓语般地出声,巧儿亲亲她的脸颊,又一路亲吻地往下挪去
,那里花穴已经湿的不堪,连垫着的忱头都湿透一半,而当她伸指插入后却又能
勾出更多的花水来,她轻笑不止,眼中的情欲却是更甚,凑过来用力吮吸几下,
手却伸手她白臀后面,摸到那颗金铃,轻轻拨动,悦耳地铃声轻脆地响了几声,
这时听起来竟是份外的催人情发,欢颜忍不住半侧腰身,让她可以完全触到铃铛


  巧儿拨了几下伸手就想把它拔出来,可眼神一转还是狠狠忍下了。她在乔家
呆的时间最长,这对兄弟地底线她还是知道的,未经他们开发的地方她可不敢擅
动。就是眼前这事,只怕也很难善后了,可惜这丫头实在是太过招人,来了这些
日子,她已经是忍的够了。

  依依不舍地收回手来,她从床边摸出一个指套,细而长,顶端却有一颗黑黝
黝的东西,瞧不出是什么材质,也并不大颗。她将这指套套在自己中指上,让那
颗黑珠沾上欢颜流出的花水,开始慢慢朝她花穴里探进去。

  虽然指套细长,可欢颜还是立刻感觉到有异物进入身体,不由自主地崩起双
腿,巧儿轻笑着用其它手指轻刮花穴边的嫩肉阴唇,又凑过去吸吮突起的那点小
花心,酸痒顿时席卷而来,欢颜轻哼一声,双腿再度打开。

  巧儿手掌使力,终于将探入的中指伸至齐根,她仰头看着欢颜,中指微微一
曲。欢颜顿时轻呼出声,花穴肉壁内被什么重重弹到,痛感突兀而至,分明是痛
,她却觉浑身如过电般地舒爽。

  她的花穴里一直奇痒难捺全身上下皆是如此,竭力扭动摩擦都无法将这种痒
消退一二,此时这忽然地痛感却是如此清晰,并且那撞击到内壁的东西似乎极具
弹性,一弹之下紧接着一下又一下,像在她花穴内跳舞,力道时轻时重,欢颜觉
得里头好像有一个活物在四下逃窜似的,令她时痒时痛地简直要疯了一样。

  她轻呼起来,双腿更是张的极致,脚指尖触到一边地床架,更是死死勾住,
令自己的花穴能够张的更大些,整个人半抬臀部地简直悬空着,去迎合巧儿曲指
地动作。

  巧儿半跪在她腿间,看着她情动挪转,也是口干舌燥,呻吟着伸指到自己的
花穴里不时地掏弄刮挖,两人呻吟声此起彼伏,都是面红耳赤,汗如雨下,「宝
贝儿想要吗想要吗?」巧儿喘息着问。

  欢颜拼命扭动臀部,「姐姐帮我解开好不好,解开我……我好想……」

  巧儿拨出插入自己和欢颜花穴里的手指,爬过去帮她解开系带,欢颜手足酸
软平摊在床上只是喘气,巧儿扑过去抱起她来,让她跨坐到自己腰胯上,一边吻
她一边又拿出床边的一个东西。白润地颜色瞧着似玉,中间系有绳子,却又可弯
曲,两端混园,状似男子的肉棒,却足有一支手臂的长度,棒身上雕满了点点坑
洼,凸凹不平。

  她将这东西一头放到欢颜嘴边一下下轻轻地划动,「在这里,宝贝儿,想舔
吗想含着吗像含你阿灼哥哥的肉棒一样,要么?」

  欢颜被阿灼二字引地更是神魂颠倒,朝着方向立刻张大嘴来紧紧含住,努力
吞咽着立刻就咽下去三分之一,巧儿则一边抓住那东西一端一边附身去舔弄她的
腰肢腋下,勾得她越咽越大声,却又将它拨了出来,伸手将欢颜扶着半蹲起来,
将那东西的一头插入自己花穴,另一头则弯曲过来朝上立着,「宝贝儿坐下来。
」欢颜的腰被她搂着,经她一按,顿时准准地坐到了东西上面,充实感突然而至
,欢颜忍不住轻呼一声,巧儿紧紧搂着她,将她用力自己按下来,两人都是双腿
大开,中间那个物事不一会功夫就被双双套落,深深地埋入其中,半点也看不见
了。

  巧儿却在此时放手,任由欢颜往后靠去,她自己仰起身子,向后半躺身子,
简直快要靠到床时忽然用力往下一顶。花穴中的东西顿时狠狠撞击过来,欢颜被
她抵的往后一缩,巧儿却是一下接着一下,抬起臀部朝她顶的更加厉害,几下就
将欢颜快顶的碰到床架,被贯穿般地快感令她大声尖叫:「宝贝儿来,来呀宝贝
儿……」

  欢颜学着她支着身子,双手放在手后顶住,也是将臀部朝前一顶,巧儿呻吟
中更是使力,两人的动作都是在不自觉越来越快,两个园臀交汇处花水四溅,发
出淫靡声响,两人都是半抬雪臀,用双手支撑着上身,疯狂交尾,而深深插入到
她们花穴中的那个东西竟似会因花水浸泡而膨胀变大,充实地塞堵感简直令欢颜
嘶吼起来……

(十四) 惩罚

  水已微凉。

  欢颜躺在浴池中已经许久,外面的丫头也已询问数回。

  可是她不想起来,或者是因为根本没有力气,激情地余波早已消退,身体却
依旧绵软无力,好像和阿灼他们交欢也没有这样被掏空的感觉……眼前又回复那
疯狂的一幕,她顿时脸飞红云呻吟一声连头都钻进水里去了。

  她一定是疯了。

  居然和一个女人……无论怎么回想竟是丝毫想不起来是怎么开始的,她真的
……已经淫荡到这个地步了吗?他们兄弟俩才离开一天,她就……还跟一个女人
……她简直没脸活了!整个人埋在水里憋气,一想到阿灼的询问她就巴不得就此
晕厥过去最好。

  可事实总与愿望想违背,虽然她一头载在水里妄想「寻死」,可就在她快要
撑不住的时候,头发忽然一痛,整个人哗的一下,让人从水里提拎了出来,她顿
时大声惊呼,眼睛都不及睁开,面前一个响起的声音却比她身上滴落地水温更凉
更刺骨,「想死?」

  她浑身一抖,头上脸上的水哗哗地终于洒的差不多了,她半眯着睁开眼睛,
眼前果然是阿灼的脸,他的眼中闪着怒火,尤其是看到她被吸吮揉搓地红肿的乳
尖,还有雪白肌肤上无数点点吸吮出来的痕迹,他的眼瞳几乎黑的看不到瞳孔,
伸手一提就将她拎出了浴桶,另一只手刷的一下打开房门,竟就将她这般模样拎
出房去。

  外面候着丫头吓的面无人色,却都是不敢出声,一个个把头贴着胸口站着,
眼睛更是不敢朝他们带一下。

  欢颜的长发被他紧紧攥着,半侧了身子踉跄地朝前走,已经是入夜时分,夜
色吹到她湿濡濡的身子顿时令她发起抖来,连打了几个喷嚏,阿灼眼冒火星丝毫
不为所动,脚步走的更快,飞快地转了几处长廊,伸脚!地一声踢开一间屋子的
门,把她扔了进去。

  她身上的水滴落下来,顿时滑倒在地,呯的一声跌了个正着,半边身子都跌
麻了,不过总算地上是地毯,屋子又大,她才没碰到磕到,可也跌的很痛,不由
得轻呼了一声。

  屋里却有声音无奈地说:「要扔坏啦!你犯得着这么使劲吗?」正是小炽。

  阿灼重重哼了一声,看到她雪白裸露地身子在紫绿色地毛毯上倦缩成一团,
分明是气的要死,可胯间还是直觉地立刻挺了起来,高高地柞在那里顶着裤裆生
痛。小炽瞄了他一眼,也伸手摸了摸自己一样「不争气」的部位,慢条丝文的说
:「这又不是第一个了,你又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巧儿当初还和咱们一起数人交
欢,你不是还赞她吗,这会儿发这么大的脾气,还不是你纵容的她。」

  「我气的是这个。」阿灼怒火冲天,狠不得冲上去踢一脚地上的人,苦苦忍
住了,却还是一把拉起她的头发,「才离开这么会功夫,就让人勾引走了?知道
你的主子是谁吗?」

  欢颜被他巨响的声音唬地一跳一跳,震的说不出话来。

  「说,谁是你的主子!」阿灼将她头发拎的更高些,一伸手握住她的一只椒
乳,紧紧揉搓,力道大的欢颜感觉自己的左乳要被他捏爆,可他那样看着她,黑
瞳中愤怒之外似乎还有痛楚,她愧疚难当,硬是强忍着一声不吭,任他施虐。

  「你说呀。」阿灼大吼出声,一旁小炽终是看不下去,起身过来一把将她抱
开退后,「弄坏啦,你没瞧见她脸都痛白了,你教她怎么说话。」一边说一边摸
摸那只乳房,「你那力道你不知道?看看,都淤青了。」叹着长气将欢颜打横抱
了起来走到一旁的长榻上放下,拿过毯子给她上下擦拭水珠,「怎么就这么容易
上勾呢。你这样教我们怎么放心?大哥打从出门起就魂不守舍的,总是觉得不对
劲,我们这才早早办完事赶的回来……」

  欢颜整个头都垂了下来,一脸的湿也不知是水是泪,声音轻轻细细的却好像
在说话,两兄弟对望一眼,小炽抬起她的下巴,却见她眼睛通红,眼泪涔涔地落
了一脸,看看小炽又看看阿灼,终于鼓起勇气般地把声音放大点,「我错了我错
了……」

  小炽轻叹着将她搂在怀里,「你当然错了,你得时刻记得,你是我们兄弟两
人的,谁也不能碰你明白吗?」她用力点头,阿灼却冷冷一哼:「说是明白,回
头人家一舔一弄只怕她又化成一滩水了。」欢颜还没回应,小炽已经搓着下巴细
细地打量她一眼,点头道:「终究是太容易上道,以后怎么想个法子把三个眼都
堵上吧。」他的眼中充满邪恶的笑,欢颜虽没听明白他的意思,不过还是被盯着
浑身一抖。

  阿灼冷冷地应道:「这主意不错。」

  二人都死盯着欢颜,将她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打量,小炽看她缩起身子来,
嘴角一弯,笑道:「瞧这跟着兔子似的,谁见了不想咬一口。」说着伸手将她拉
过来些,却用另一只手抓住她细腰一板,她的雪臀顿时朝外翻转露在两人面前,
小炽伏身在她股间的金铃铛上看了片刻,笑道:「没动过。」说着又伸手拨了几
下:「算那贱人有点觉悟。」

  阿灼却是恨恨道:「那也不能饶她。」回头朝屋外喊:「带进来。」

  欢颜窝在小炽怀里,听阿灼叫喝忙转过头来,竟见巧儿给拨的精光,赤裸裸
地吊在一个四方子架子中间,双手绑成一束吊在头顶,双腿却是一边一条绳子各
绑在两边架子上,一条手腕那么粗地麻绳紧紧地绕在她身上,将两个乳房缠的都
突了出来,下面绕过两腿之间,将阴口菊眼都盖的结结实实。巧儿面色微红,轻
轻喘息着,神志却是清醒,目光一转就落到欢颜身上。

  「真是色心不死呀小贱人。」小炽轻笑:「一屋子人就瞪着我们宝贝看,还
想尝尝?要不要挖了你眼珠子……」

  欢颜顿时颤抖,不由得轻轻扯着他,小炽回头看她,她道:「是我错了都是
我的错,你们惩罚我,巧儿姐姐……」

  小炽惊讶地笑了起来:「你替她求情?」

  阿灼更是怒火中烧:「你想死是不是?」

  「她……」欢颜咬着嘴唇,终是要说:「她是找我说话来的,她……」

  「说话?说话说上了床?」阿灼怒极反笑:「这么说是你勾引了她?」

  欢颜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脑子里浑浑噩噩地,其实她到现在还是对当时
的情形迷糊的很,只是直觉上觉得自己怕是要害了巧儿,不安的很,想要救她,
倒没想到阿灼的话令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危险,张大嘴巴呆看着他,一个也说不
出来。

  小炽俯到她耳边轻声道:「你若是这会儿再多说,就真的毁了巧儿了。」欢
颜一抖,忙闭上了嘴巴。

  阿灼狠狠地瞪了一眼她,回头朝搬架子进来的人道:「喂了么?」

  「刚喂下的,一刻锺就发作了。」那人低头回答,他一扬手,那人立刻退下
,顺手带上门,屋子里只有他们四人。

  阿灼冷冷打量巧儿:「不是爷碰过的你都能碰,这个道理第一天进府你就该
明白。」

  巧儿也没再往欢颜看,只是垂眼看他:「巧儿错了。这事都是我,我以为她
和以前那些丫头一样,又实在是瞧着……喜欢的很,就忍不住……都是巧儿惹的
,爷要罚什么巧儿都甘心。」

  阿灼朝欢颜瞥过一眼:「你们倒有情有意啊,都给对方担着。」欢颜为他神
色所惧,又不由得往小炽怀里缩缩身子,哪知这动作立刻惹恼了阿灼,他刷的一
声从架子边上抽出一条黝黑地鞭子指向巧儿,朝欢颜喝道:「你过来!」

  小炽嘴唇动了动,终于无奈地放了手,任由欢颜巍颠颠地走到他跟前,阿灼
伸手一扯自己的腰带,长衣散开,露出黑色地裤子,裤裆上高高突起十分显眼,
「这贱人服了消魂散,一刻锺便会发作,你若是能让爷在这时间里放一回,我就
让她也爽爽,要不然……就把她跺碎了喂狗!」

(十五) 惩罚之二(高H)

  欢颜看他一张黑脸,眉毛都打结似地拧着,忙伸手去拉他裤带,哪知她手抖
的厉害,一扯下竟拉错了,打了死结,那边小炽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她的脸更
是通红,慌慌张张地来回拉扯,却愣是结不开。

  她埋着头拼命地摆弄那个结,他的裤裆那儿却比片刻前又挺翘了些,她无意
碰到都能感觉那上面地温热,「就这样。」阿灼忽然出声,他的声音都有些嘶哑
:「就这样弄……」

  欢颜一怔才明白过来,伸手握住隔着布帛地肉棒,伸出舌头来在那顶端一下
下地舔动,她的每一点接触都像是催生剂般令得那肉棒一分分的涨大,一只手已
经握不过来,她只能双手握紧了对那个硕大的棒头又舔又含,那一块位置的布帛
渐渐潮湿,湿冷粘在他肉棒的顶端,使得他冷热交替,轻呼一声,用力拱了拱腰
身。

  欢颜看他动作忙迎上去,努力的张大嘴巴想多含一点,无奈那肉棒涨的太大
,她拼了命的张嘴吞含,才只能含住那点龟头,就连腮帮子都鼓起来再进不去分
毫了。

  阿灼感觉那一小截前端被滚烫湿热紧紧箍住,紧窒的诱惑,更是让他竭力地
挺动下身,巴不得将他婴儿手臂般粗长的肉棒全塞到她嘴里去,更何况,在她的
口中,还有尽湿地布帛摩擦肉棒上的皱褶,真是一点点皆是折磨。他伸出左手五
指紧扣住她的头朝自己拉近,听到她轻微地干呕却反而更令他兴奋难捺,手下动
作更快:「吞,用力吞。」他急促地命令她。

  她也是被口中的膨胀感弄的红潮满面,使了全身的力气去吞咽那巨物,并且
不由自主地摆动腰臀,股间金铃铛顿时轻脆连响,一声又一声,夹杂在阿灼的喘
息欢颜地吞咽声中,使得满室尽现春浪。长榻那边的小炽早已经开始握弄胯间地
巨棒,就连架子上绑着的巧儿也在竭力扭动腰身,无法并拢的双腿更是越张越大
,将那粗大的麻绳全部勒进花穴里,来回厮磨。

  阿灼盯着面前摇动地雪白园臀,眼睛如喷火一般燃烧起来,长手一伸,已经
碰到那只金铃铛,食指轻勾,却是顺着金铃边缘的空隙探指进去,菊眼中不适的
侵入感令欢颜顿时腰身一挺,阿灼「啪」一掌拍在她的雪臀上:「翘起来些,要
让你舒服呢。」

  欢颜只得软下腰身,又往上抬起臀来,阿灼一手扣在她头上用力,另一只手
越过她直接插指到她菊眼里,毕竟位置不对,只能伸进去半弯的中指,可指间地
灼热束软却还是令阿灼大感满足,他低低呻吟,又将食指也半勾进去,挤的那金
铃都有些脱挂出来,内里的触感,却更是令欢颜炽热疯狂。

  她的菊眼这些日子一直有金铃占据,里面填充物的宽度也是每日更替增大,
使得她被每每撑开又很快习惯,只是塞在里面的东西始终是冰凉的死物,这种填
充感很容易就能适应从而渐渐忘记那东西的存在感。

  可是此时此刻阿灼探入的手指,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个半截,但勾动之间,却
是将那一圈从无活物撩拨的嫩壁摩擦地邪热乱窜,奇痒难忍。她忍不住吸紧腰身
朝阿灼的指间碰撞,阿灼更因她的反应,一面用力挺进胯下巨棒,整个裤头处都
已经全湿了一直拱到她的喉间去,一面还将探进的双指用力回勾,欢颜嘴里塞的
太满,只能用鼻孔大力呼吸,此时却是被他的双指带动,整个白臀竟是半提起来
似的拼了命的往上翘,连脚指尖都踮了起来,更是「唔唔」连声,也不知是呻吟
还是惨叫。

  那边小炽更是无法忍耐,旁观到现在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两下就除净了身
上的衣物,胯间巨棒高高地昂着头,几步就跨到二人身后,伸手在欢颜屁股下一
抬,将她半提的都离了地,「真要疯了,你就不能别这么折磨我。」一边说一边
俯下去用舌头舔在她的细腰上,每一下,都引得欢颜叫声更响。

  阿灼根本无暇回答,而是从菊眼处收回手指,同时更是一退身,将欢颜口中
的下身也抽离出来,欢颜呼吸通畅,顿时身子一软,扑下去用力咳嗽。阿灼一手
扶着她一手将自己的裤子撕碎了扔到一边,他胯间的巨棒实在是大的惊人,从裤
子的束缚中解放出来,「啪!」的一声,弹打到伏在他腰边用力喘息地欢颜脸上
,欢颜半眯眼睛喘个不停,此时却因那点靠近不由自地扭头过去,小舌尖伸出来
在棒身上轻轻勾舔。

  阿灼眼中的情欲如同火焰般跳跃不止,双手一探,顿时将欢颜整个人半提起
来,却是将她面向小炽,双手各握在她一边地白臀上,伸过去拉开她双腿向两边
用力分开:「动作快点。」

  小炽忙迎上来,一只手去捏揉她的乳房,另一只则是握住自己地肉棒朝上对
准她敞开双腿间地花穴,用力一顶,那花穴竟早已经湿濡一片,滴滴落着花水,
此时再无阻碍,立刻就套进了一半有余,小炽低吼一声,正想说话,没想到欢颜
身后的阿灼已经急不可耐地将她细腰用力往下一压,欢颜小炽顿时同时惊呼出声
,欢颜是被忽如其来的硕大挤涨地如要爆裂,小炽却是简直差点就要被这狭小的
花穴弄到施放,「你是要我的命吗?」他眼睛都红了瞪着阿灼怒吼。

  「你才是要我的命。」阿灼瞪他一眼,从欢颜腿间早回手来,让小炽将她顶
抱住,他瞄了一眼那只金铃,忽然邪邪一笑:「你还能挺的住吗?我可要来了哦
?」

十六、惩罚之三(高H)

  小炽瞪着他简直咬牙切齿:「你小瞧我!」

  阿灼似笑非笑伸手一边在欢颜菊眼边四下抚摸,一边探过去揉搓她的乳房,
又挑又拉弄得她忍不住开始摆动细腰,他又贴过去伸舌头在她颈上卷来卷去,欢
颜更是控制不住地抓住小炽肩膀,像只八爪鱼似地将他紧紧箍住,用力扭着腰,
湿软地花穴一寸寸地吞噬着小炽地肉棒,内里的棉软贴附令他亦是忍不住用力的
一下一下朝上拱顶起来。

  看着二人呻吟不断,阿灼地笑容更浓,摸在欢颜臀下的手慢慢移动到菊眼中
,两指捏住金铃,眼睛却是牢牢地看着小炽如醉如痴的脸,他再度轻轻一笑,随
即手上使力往外一抽……伴随着欢颜与小炽的同时尖叫,那只金铃铛拖着半臂长
地尾巴轻巧地落在地上……

  「呼呼呼……」小炽急促地喘气,瞪着阿灼一脸无辜表情又气又急,偏偏发
不出火来,他此时正全力约束自己肉棒被这阵忽如其来的压迫感所造成地急大地
渲泻欲望,就算他恨不得把这个大哥一脚踹飞到门外去,也无论如何不允许自己
就这么着了他的道。

  阿灼瞟了一眼他那个满面涨红的弟弟,低头握住自己的肉棒,上前一步顶到
欢颜地菊眼下,粉嫩地小眼儿边缘还挂着几滴晶莹地水珠,扩充过地皱褶还没来
及的回缩,可以看到一点点肉壁的娇粉色,阿灼眼眸更深,深吸了口气似的,他
还握在她左乳上的手微微用力,同时下身一顶……一声尖叫从欢颜口中喷薄而出
「啊……」

  片刻前股间那只小小金铃的抽离,使得她一直充实的菊眼连带着整个下腹都
是忽然被掏干似的又凉又涩,她全身的肌肉都为这突袭而紧崩抽搐,而此时阿灼
的忽然进入,却是伴随着极致地灼热扩张,使她全身每一分每一寸都立刻嘶叫般
地冷热交替,裂痛难当。

  阿灼的肉棒比那填充物大了十倍不止,即使欢颜地菊眼已经被软化被润滑,
却依旧无法承受他的巨大,撕裂地剧痛席卷而来,她整个人都抽动着朝后仰翻,
无奈阿灼紧贴着她的背部,握住她左乳的手更加使力,而下体则依旧循循渐进,
生嫩地肉壁火辣辣地紧紧包裹住他,要抵御这极致地湿暖已经十分不易,他用力
吸了口气,托住她的园臀微微往下压下,却换来小炽的失声叫嚷:「慢一点慢一
点,我要不行了。」

  阿灼插入菊眼后欢颜本来就狭小的花穴里比原先更加紧窒,他迫切地想要抽
动发泄,却又同时想要隐忍,因为这感觉,实在是太棒了。「你不要进的这么猛
呀,弄裂了很麻烦的。」

  阿灼轻喘着,去舔弄欢颜地耳垂,她已经半昏过去,全由二人胯下所托才四
肢大开地夹在他们中间,白嫩地双乳香汁横流,头朝后仰着,靠在阿灼的肩膀上
,他的舌头伸进她有点儿细细绒毛地耳洞,不停地勾舔挑动,她似乎有了点感觉
,轻嗯了几声。

  阿灼见她有了反应,便是微微一笑,一边亲吻着她,一边则将手边的鞭子拿
过来,将她双手束住,另一头扔过身边捆绑巧儿的木架上梁,鞭子那头正好落在
捆紧地巧儿手中,「抓住那头。」阿灼沈声命令,巧儿忙用双手接过半截长鞭,
又在自己手腕上绕了两绕。

  小炽见阿灼做了这些,也是兴奋难捺地扑过去吸吮欢颜地乳汁,一边吸一边
随着阿灼同时都靠近那木架子,怀中欢颜似乎因为双手被高高吊起而有所知觉,
轻微地扭了扭身子,他顿时声音一哑:「这小妖精……」

  阿灼也是双眼赤红,双手同时握住她两只嫩乳,朝小炽使了个眼色,小炽会
意忙直起身两手握紧欢颜地细腰,两人都是不约而同地深吸口气,同时开始将各
自地肉棒朝着欢颜体内拱进。不论她是昏迷还是清醒,此时此刻强烈地前后冲击
都令她无法控制地扭摆尖叫,一声高过一声。

  一旁的巧儿花穴里简直跟下雨似地滴着花水,夹在花穴间地麻绳被她越夹越
深,粗麻紧紧陷入粉嫩地肉洞中,她的动作越来越快,连带着菊眼都是被来回磨
的发红发亮,她的眼神更是早就迷离。她体内地逍魂散已经开始发作,身上遍是
发痒发麻,只想能靠到什么上面狠狠地摩擦,可偏偏这样半吊着,全无依傍,更
何况就在眼前,不过几寸远的地方,还在上演活色生香。

  欢颜地双手高抬,被吊在木架上,她的雪白身躯被紧紧夹在两个古铜色地躯
体之间,两人的肉棒一前一后插在她的花穴和菊眼里,动作也是极为一致,一个
握住她双乳一个抓紧她的细腰,都是同时使力,同进同出。两条粗大异常地肉棒
狠狠地直抽入她体内,中间相隔极薄的一点肉壁,甚至能够感觉到对方肉棒的热
度,第一次共同进退,都能在看到在她的小腹处微微鼓起,更何况还伴随响亮地
水声与碰撞,肉体地触感与五感相合,刺激的二人眼眸通红,发了狂似地用力抽
动。

  眼看着这一幕近在咫尺地巧儿却更是叫地连嗓子都嘶哑了,她的花穴空涨到
痛的极切地需要东西插入,看着两人紫黑地肉棒在欢颜体内时进时出,她疯狂地
扭动身子,整个架子都嘎嘎做响:「少爷,给我给我……」

  阿灼邪魅地一边喘息一边大笑:「想要吗?」

  「想呀,想……」巧儿朝他偏过头去,因为他们就站在架子边,离她极近,
她竭力地伸出舌头去想要舔拭他的脸庞,无奈阿灼竟朝后让了一点,使她的舌尖
离他不过半寸,却是死活也碰不到他,「想要吗想要吗?是这样,还是这样?」
他一边说眼睛是瞟着她,胯下却是用尽全力般地在欢颜菊眼里抽动,每一次地抽
离都是拨到尽头,只留下一点点龟头挤开菊瓣,然后一个挺身,令得肉棒全部没
入,欢颜意识模糊地尖叫,巧儿则是求饶发浪地呼唤声,配以阿灼与小炽地低吼
,使得这一场春戏更加疯狂……

(十七) 欢好逢春时(微H)

  满室春光结束之时,已是黎明时分。鱼肚白地微亮自云端下缓缓铺染开来,
洒落在庭院、屋檐与窗棂上。

  屋内已回复寂静,就着淡淡日光,可以看到遍地的碎衣损布,一路铺陈朝着
厢房右侧地长榻而去。硕大的红木榻上最为触目的,是一个雪白地侧卧身躯,粉
嫩长腿被一对古铜色地有着浓密体毛地大腿紧紧夹住,轻软地腰身也被扣紧,整
个人陷在身前高大男子的怀里,头却微微后仰,零乱地长发四散下,隐约可见扇
状地长睫毛垂闭着,明明是熟睡中的模样,可娇小的脸庞却在轻微地一颤一颤,
让她动弹的,是紧挨着她身后的一个男人。

  凤眼里依旧满是浓浓情欲,他不时地朝她靠近一点,移动之间,可以看到在
她臀瓣之间深埋着他的肉棒,他一面朝她挤进,一面伸手轻轻揉捏她的脸颊,在
她耳边颈上又舔又咬,留下一串串红色印痕。

  「刚睡着了别再弄醒了她。」紧紧抱着欢颜的阿灼轻语,双腿又再夹一下,
用自己的力气让她的双腿夹紧花穴,从而使得自己埋在她花穴里的肉棒也为之一
挺「你就不能不动吗?歇一会儿会死呀。」

  「你不是一样?」小炽朝他又逼近一点,中间地欢颜简直要被这两人埋没了
,他的手指划过她的园臀朝前面探去,顿时碰到了阿灼地肉棒,惹来他一声轻喝
「你乱动什么?」

  「切。」小炽翻个白眼,「你还是先管自己吧,我可是有样学样,谁叫你那
么要不够。」说着又狠狠刮了他一眼,说起来都是气,昨天晚上算计的自己放了
好几回,明知道欢颜的菊眼经不得挑逗的,还特意挑他在她体内的时候拨弄她,
害得他大大的丢脸。这么一想,又用力挺了挺,肉棒在狭小地肉壁中朝里缓缓伸
进,麻痒痒地热感又一点点倾覆过来,惹的他又想直接坐在她背后去用力抽动,
可是一看到她那张小脸,实在是累坏了吧,唉,他叹了口气,强忍着只能慢慢抽
动。

  阿灼笑眯眯地瞟了他一眼,伸手把欢颜搂的更紧一点,目光却转向屋子另一
边的木架上,巧儿吊挂在那里,一头散发长长地垂着,头垂的很低,双腿间地粗
麻绳已经完全陷在花穴和菊眼之中,而在她双腿下的地面上赫然是一滩血迹,这
都是她自己用力摩擦所至,下身的伤恐怕要将养好些时候……可这已经是最轻惩
罚,她的所为……阿灼目光一厉,「把她拉出去扔柴房里,明天找个人牙子卖掉
。」

  屋外顿时有人应声,进来几个人将她从架子上解下,她也渐渐清醒过来,看
向这边,声音很是虚弱:「谢少爷不杀之恩。」

  「哼。」阿灼冷哼:「知道就好。拉着她去各院转一圈,以后有哪个敢再到
前院来惹事生非的,都是一样下场。」那几人应声中将巧儿拖了出去,带上房门


  屋里又回复宁静,只有小炽压抑地呻吟时轻时重,阿灼轻轻抚摸欢颜地园臀
「以后总得有一个人在她身边,这丫头太没出息,半点考验也经不起。」

  小炽噗的笑出声来:「这下知道了吧,我当初说什么来着,放她一个人呆着
准是不成的。嫩着呢,哪经得起挑拨。」

  阿灼道:「看来还是喂不够。」一边说一边贴近她,将她的小脸扳过来,将
那红彤彤地花样唇瓣含在嘴里又吮又咬,满口软香使得他身下忍不住又开始强拱
,小炽看他动弹起来,也再无顾虑,又一次使力抽动,两人一前一后全力拱进,
欢颜被推动着再度无意识地呻吟了起来。

  ……

  是夜,清郎地月光照满庭院,西院一角,传来几声男子呼喝:「小婊子装什
么装,平日里是怎么侍候少爷的这会儿都给老子使出来,就你这破玩意儿老子上
你是给你面子,等明儿人牙子一到,你就天天等着给码头上那些赤脚汉子舔卵蛋
吧。」

  又有另一个声音轻轻:「妈的,又弄的老子一棒子血,怎么跟糊了一样,瞧
着恶心的很。」

  「她昨天吞了消魂散,发骚发的厉害,自己把自己磨烂了,这模样弄到外面
也没几天活头的,你就闭上眼睛找准洞眼就好,爽完不就完了。」

  几个不同的声音此起彼落,粗重的喘息中却能听到一个女子微弱地声音:「
你们这些个……给老娘提鞋都不配……想要老娘侍候你……没得折了你们的寿…
…」

  「啪。」一记响亮地耳光声打断她的话:「妈的,你再敢咬老子试试,老子
打掉你一口牙。」

  「老六,抓住她的腿……」

  一声呼喝下,几个男子同时大笑,那女人拼命挣扎却终是呻吟着惨叫起来。

  几人正摆弄的兴起,便听院里一个脆生生的声音道:「巧儿姐姐在这里么?


  这几个同时愣了,探头看去,院里站着一个娇俏地身影,裹着一身直拖到脚
背的黑袍,夜风拂动下露出几分白裙的垂带迎风微展,精致地脸庞迎着亮,倒是
让人瞧的明白,正是少爷们眼下的心头肉欢颜姑娘。

  几人都是慌慌张张地系裤带,忙不迭地迎出去点头哈腰:「颜姑娘呀,这么
晚了,姑娘怎么上这里来了,这是下人们呆的地方,脏的很,让奴才送你回去吧
。」

  欢颜却摇头道:「少爷让我来看看巧儿姑娘。」

  几人都是大惊,想挡着门又是不敢,正窘迫间,便听她道:「我也是初来,
也认不得你们都是哪位,巧儿明日就要走了,我陪她一会就走的,你们有事都自
去忙吧。」那几人互望一眼,都是生怕她记住样子,猛的一垂头飞似地跑了。

  欢颜看他们走干净了,这才靠近柴房,借着月光,只见杂草堆上巧儿赤裸裸
地仰卧在那里,下身地草堆上尽是鲜血,头歪在一边像是晕厥过去了。眼前地惨
景,令欢颜忍不住哽咽出声,掉过头去,看到院里有一个大水缸,忙走了过去,
倒是有大半缸清水。她将身上的黑袍解下,浸湿了水,回到柴房为巧儿一点点慢
慢擦拭,待擦干净了,又拿出怀里一个小瓷瓶来,给她的下身抹药,那里已经是
血红一片,嫩肉外翻,皮肉更是几乎成了碎屑,欢颜一边落泪一边擦药,忍不住
又哭了起来。

  「傻丫头,你哭什么?」巧儿倒是醒了,怔怔地看着她。

十八、真心

  「你伤成这样……很痛么……」欢颜泪眼婆裟,手指头都在不停地打颤。

  「我痛我的,你哭什么嘛。」巧儿叹了口气,感觉到下体被那冰凉地药膏涂
抹之后,火灼般地刺痛立刻减轻了大半:「是炽少爷给你的药么?」

  欢颜点头道:「是呀他的药都是很灵的,这是他特地交给我让我帮你擦的,
你……你不要恨他们,这事都是因为我,害你受苦了……」

  「傻丫头呀。」巧儿无奈地叹了口气,想要挪动一下身子却是四肢酸痛,不
得不放弃这念头,躺在杂草堆里,看着身边的欢颜一身白袍蹲在那里,整个人缩
成小小还在那里不停落泪,她幽幽然地开口道:「遇上你也是我的劫数,早料到
会有这下场了,我恨哪个去?其实若不是少爷们放过我,我哪里还有命在,你不
要哭了,哭肿了眼睛又给你自己惹麻烦,你瞧我痛成这样都不哭。别哭啦。」

  欢颜却是忍不住,一边落泪一边擦好药,又从自己怀里拿出一件淡水色地衣
服来,「等药干了把衣服穿上,我在这里陪着你,那些下人不会来的。」说着又
去怀里掏,掏了一会却满面通红地攥紧手好一会才递到巧儿面前,掌心中赫然是
那颗金铃,看巧儿看她,她更是连声音都发抖了:「这个……听小炽少爷说是真
金的……我……你拿去防身,可以换钱救救急。我也没有别的值钱东西……」

  巧儿看她越说越慢,手还在那里发抖,不由得笑了起来:「你别是自己解下
来的吧?回头他们问起你怎么办?」

  「就说掉了呗。」欢颜声音很轻却很坚持。

  巧儿目光一闪,垂了眼帘:「你不用觉得亏欠我什么,这些都是我应受的,
我对你……更是,以后若是有别的人这样对你,不管男的女的,千万别让人近身
,记住了吗?」

  欢颜点了点头却又抬眸道:「我知道你是待我好的……」

  「也没什么好。」巧儿偏开脸去,避开她的目光,她却依旧道:「是好的,
你找我说话跟我作伴……以前,没人这样待过我。」

  巧儿不由得一愣,转头看她,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眼睛红肿,可眼神却
十分明亮,巧儿不由得想伸手去抚摸她的脸庞,生生地忍住了,「这有什么好了
,你也是……以后可千万不要相信少爷以外的人,这世上坏人多多了。」

  欢颜点头:「我知道的,所以我知道我遇到了好人,少爷们对我很好,你也
是,你跟我说的话我都记得……可是,我能遇到他们已经很大的福气了,只要他
们对我还有一日的好,我就全力回报一日一个时辰,将来……真的他们都烦我了
这些都过去了,我也一定要欢欢喜喜的记住这段日子……我原本以为自己的日子
已经完了,却没想到还有现在,遇到他们遇到你,我统统都会记的牢牢的。」

  巧儿看着她微弯地唇角扬起的那抹笑容,心里却是不好受,「你以前,过的
很苦么?」

  欢颜头一低,用力摇了摇:「不苦,再苦也过去了的。」

  倒让巧儿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两人静了一会,又听欢颜道:「你不要害怕,
小炽答应我会帮我拖日子,我求阿灼少爷去,他最是面硬心软的,我去求他让他
答允你留下来……」

  「不要了……」巧儿摇头,「我没脸面再留在这里。」说着看欢颜一眼又笑
了起来,「你这表情算什么?真当我出去了就是死路一条那么没出息么?我可是
当年乔城大大有名的豆腐西施呢,家传的豆腐手艺,只要不死,我总能活的好好
的,你不用担心我。」

  「你会做豆腐?」欢颜很是惊喜。

  「这有什么。」巧儿笑笑地看着她,终是伸出手去轻轻抚在她脸颊上:「你
这丫头倒是教我不放心呢,别人待你一分的好你就要赶着回报,这份心用在少爷
们身上也就算了,换了别人,可千万不要那么心软……还有,若是将来……有那
么一天……你就来乔城吧,离京城很近的,我一定会回去把豆腐坊做起来,不论
你几时来……我总在那里的。」

  欢颜整个人都愣怔了,半晌说不出话,眼眶里眼泪滚来滚去,猛地一甩头站
起来道:「对了,你看我都忘记了,你这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吧,我去给你拿来。
」说着也不等她回答,擦着眼睛就跑了。

  巧儿对着她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垂头去看自己的手,正在发呆,却听屋外
一个声音冷冷道:「让她找你去?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呀!」

  巧儿身子一抖,随即却又施然了,笑道:「不让她走的化,阿灼少爷你就紧
紧抓着她不就是了,你不赶她,给她金山银山她也不会走的。」

  门外人冷哼一声,走了进来,果然是一身黑衣地阿灼,居高临下地打量她片
刻,一只小包裹啪的一声扔到她身边,「天一亮就走,再让爷瞧见你,就真让你
跟人牙子走。」说罢一转身正要出门,却又朝她伸手:「拿来。」

  巧儿怔了怔,不得不将金铃铛奉上,阿灼一把接了:「你就老老实实做你的
豆腐西施吧,也不用等她,她到死也不会离开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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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用餐时间(H)

  天一亮就有下人来报说巧儿不见了,一屋子的人都听见了,小炽却只是偏头
对着欢颜笑,笑的她满脸通红把个衣带拧过来拧过去都快成梭子了,阿灼倒是神
色木然,冷冷地瞟她一眼:「逃了就逃了,这么点事也敢来吵爷用餐,都活腻了
想死是不是?」吼的那下人脸色雪白,倒载葱似的磕着头逃一样退出去了。

  小炽托着脸在欢颜和阿灼身上瞟来瞟去,笑咪咪地伸手一托欢颜的下巴:「
老低着头干吗?你下巴都快粘到胸口了。」说到胸口,目光自然带过她挺翘的胸
部,眼睛顿时一热,腻声腻气地靠过来说:「小奶妈,我要吃奶。」

  阿灼冷哼一声,伸手一下子挟过她来,把一筷子菜往她嘴边塞:「再不吃多
点别说奶了,连肉都要掉光。」欢颜被他拉的半靠在他身上,一口接一口地用力
咀嚼死命往下咽,一边小炽却不管不顾地贴过去,拔开她的衣襟,两颗雪白地乳
房顿时弹了出来。

  他们给她准备的衣服很多,可全是连襟地长裙,只靠一根腰带系着的,里头
没有衬裙之类的内衫,连襦裤也没,这样一划拉顿时便成半裸,这模样歪在阿灼
身上,惹得他又用力夹紧她那细腰。

  小炽则半扑过来握住她一只乳房用力吸吮,不但吃的吞咽有声,另一只手还
去揉搓左边的乳头弄的那边也是香汁满溢,只片刻功夫,甜甜的乳香已经飘满一
屋。

  阿灼有些不自在地夹了夹腿,盯着她吃了菜又递过去一碗汤,要她喝干净。
有小炽在动作着,她难免受到干扰,一碗汤水喝的人跟碗一起在抖,不少汤汁沿
着她嘴角流出来,滑落下去,倒让小炽卷着舌头就着乳汁都给吃了。只是那软软
地舌头舔卷着,令她抖的更厉害了。

  阿灼喉节动了动,忍不住伸手抽开自己的裤带,褪出已经昂然地肉棒,将她
面向桌子提拎起来,双指一下就探到她的菊间,那个已经没有金铃地填充体还埋
在那里。

  本来这东西只是为了第一次扩大菊眼才用,只要是承受过他们肉棒的菊眼,
就算不变的松垮垮,也肯定没有原先的紧窒,却没想到欢颜的体质却是特殊,不
论是花穴还是后庭,肉棒插入时紧紧包裹但也不会裂口太深,而一但离开后竟是
又能立刻回缩,使的二人都是惊喜交集,更视为极品。只是这样一来,花穴也就
罢了,菊眼的这个填充却是不能省,每日还是让她戴着。

  这边随着阿灼将那填充物的猛然抽开,顿时换来欢颜一声娇呼,他立刻握住
肉棒对准那小小地皱褶顶住,然后将她往下一按。

  瞬间地扩涨依旧极痛,欢颜尖叫一声,小炽却是紧紧含住她的乳尖,感觉乳
汁在一这刻忽然涌出来,他也加重了吸吮的力度,欢颜上半身酸痒下半身涨痛,
忍不住难耐地扭动起来。

  这般动弹更是方便了阿灼的进入,他低吼一声,握住她的细腰微旋几下,将
她又压下几分才再度提起待湿润了又重新压下,如此几番反复,才总算将整根肉
棒都深埋在她双股之间,火辣辣地热挺到小腹尽头,欢颜给杵的酸痒难当,还想
摇摆腰肢,却让阿灼一把搂严实了。他紧紧压住她的细腰,头靠在她耳侧轻轻舔
啃,右手却依旧夹了菜,还是往她嘴里塞,只是这一回声音有些暗哑:「宝贝来
多吃些。吃的乖了才让你动,明白吗?」

  欢颜简直像被钉子钉住一样,除了张嘴吃东西半点也动弹不了,胸前小炽啃
吸的正欢,身下却因那灼热地填充使得内里不停地化出水来,一阵又一阵,麻麻
痒痒,她一阵比一阵地急促呼吸也感染到他们两个。

  小炽索性蹲到她面前去,一边吮了一会就换另一边去吸,双手却不再停留在
乳房上,而上在她身上游走一圈移到她花穴去,那里已经越来越湿,因为她的菊
眼坐在阿灼的肉棒上,双腿架着他的腿,底下简直是悬空的,小炽的手指很容易
就探进去又刮又掏,搅出更多的花水来滴滴答答将阿灼座下的红木椅子都沾湿了


  欢颜全身奇痒,忍不住咛咛出声,嘴里吃的是什么已经全无知觉,阿灼的力
道却是丝毫也不减,紧紧地扣住她,看她眼睛迷离,长睫毛抖的跟什么似的,双
腿更是越张越开,他的笑意更深,耳语道:「要什么求我,要自己动吗?还是要
我动呢?」

  欢颜紧紧地挨着他的脸,控制不住地贴过去跟他的脸相摩擦,一边轻声求饶
「让我动吧让我动吧,我好痒呀,阿灼,求你了……让我动呀……」

  阿灼笑的更欢:「那小炽呢,你不求他?」

  欢颜只得提起酸软的手去抚摸紧贴在胸前的小炽的头,又用力挤自己的乳房
,又将他的头朝自己乳房上压了压,软软地声音再求:「小炽小炽,帮我,我好
想动我受不了……」

  小炽呼吸更紧,手下也是丝毫不停:「是真的很想呢,你这底下都要化了…
…这要是在里面还不给泡涨了……」说着话眼睛都红了。

  阿灼轻喘一声:「我已经涨了,涨的不行了,这妖精……」说着再也忍不了
,手上一紧,将她提拎着上下套弄起来,欢颜顿时欢愉地呻吟起来,一声急过一
声,小炽眼睛更红,一拉腰带吼道:「你别只顾自己呀,我呢,站起来你快……


二十、同心

  他也不管阿灼半抱着欢颜,站起来面向她,一手拉开裤带一手扶住她的头朝
自己贴近:「宝贝来,你不能只顾大哥也得顾我呀,来……」说话间,胯间肉棒
已经解脱出来直弹向她的脸颊,她呼呼轻喘,腰被阿灼紧紧扣住动不了,双手却
是自由的,这时便伸向面前的小炽,将他的肉棒握紧,用舌头去舔拭棒头地那点
浑圆。

  被这温软的舌头触到,小炽顿时轻呼着靠近过去,狠不得立刻挺进她的樱桃
小嘴里,欢颜这些日子倍受欢爱,却也从中学到一点取悦他们的办法,因此头虽
被朝着按动,却依旧强执着,只用舌头在那棒头上舔卷轻含,极少地含入一点点
,舌头打着卷儿,只朝最顶端的那点洞眼钻动吸吮,灵巧地像是要钻到里面去一
样,配以双手时轻时重地握动挪移,或急或缓,惹的小炽「小妖精小妖精」的叫
个不歇。

  阿灼受不了这二人地动静,终于忍不住挺动起来,律动几下之后,他干脆握
紧欢颜地腰身使得它牢牢贴附在自己肉棒上,双腿却是一挺,将椅子朝后弹开,
人顿时站了起来。欢颜受这后挫力一推顿时朝前扑去,小炽便趁这时抓住她的头
猛力朝前逼近,她啊地一声轻呼卜出喉咙便被止于喉间,只留下哽吞咽落的声音
,一点点适应口中的巨大以及它正朝里挺进地去势。

  两兄弟中间夹着她都是同时律动,一前一后,同进同退,菜肴满满地园桌早
被扔在一边,三人连成一串挺进在厅间,此起彼伏地喘息呻吟一时间充溢了整个
大厅,在这浓重地淫靡气氛之中,乔昱却是脚步沈缓走了进来。

  朝那三人投去淡淡一瞥,他毫不为所动地收回目光,走到桌边坐下,却也不
动菜肴,只是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一饮而尽,随后又是一杯。如此只到那边三
人完全停止那原始地疯狂律动时,连天上地日头都已略变了位置,他却依旧还在
一杯一杯地自斟自饮。

  小炽呼呼轻喘着,拨出半软地肉棒来,走回自己位置坐下,阿灼却还是紧紧
抱着欢颜,依旧扣着她的下身,拉过一旁地椅子坐下去,顺手拿到桌上的方巾为
欢颜擦拭嘴角脸上小炽留下地热液,他自己的肉棒依旧埋在她双股间,这时又用
力将她拢近身前,漫不经心地瞟了乔昱一眼:「怎么一回来就这模样?」

  小炽四肢大开地摊在椅上喘气,却道:「还能怎么,必是有什么不顺心呗。
爹你倒说话呀。又不是很能喝,这样灌下去回头可要又叫头痛了。」

  乔昱抬起眼睛看了他们一眼,沈默了好一会才道:「我这趟进城见了左晴。


  「哦,他呀。」阿灼目光划过小炽,两人了然地对视一眼,小炽道:「他怎
么了?不就是南宫家地一条狗吗?他敢给你气受?回头我宰了他去。」

  乔昱叹气:「受气算什么。」说着话从怀中拿出一件东西,描金纹蓝底地请
柬,一共三张。

  阿灼顿时皱眉:「这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南宫峻大胜还朝,皇上为他在京都大摆庆宴,这是南宫
寿地请柬,要我们三人同往。」乔昱叹道:「如今的局势已经十分明显,南宫家
怕是要动作了,这一趟进京,实在是……」

  「摆明了是鸿门宴。」阿灼冷笑。

  小炽笑道:「我去不了,你看我这会儿连气都喘不顺,病重着呢。」说到这
个不由得又瞟了欢颜一眼,她也是累的虚脱般仰靠在阿灼怀里,脸上身上都已让
他擦了干净,雪白地身躯却依旧在微微颤动起伏,仔细看去,便知是阿灼还在一
下一下地慢慢挺动,她樱唇微张,眼眸半合,身上双乳上处处皆是吻痕红映,更
是说不出的风情动人。

  阿灼瞟他一眼,伸手又将欢颜揽紧些,却道:「人家都发了请柬,还生怕我
们不去,父子三人愣是发了三张请柬,病重?托词?岂不让那老家伙小瞧了。」

  「可是真的去,这一趟却怕是凶多吉少。」乔昱目光沈沈,「当年离京时是
多么不容易想必你们都还记得,我们几乎是放弃一切才离开那座皇城,那地方进
去容易,要再出来……唉……」

  「莫不是爹爹真的老了?」阿灼嘴角勾起淡淡笑意,「当年与先帝跟北绫一
战时的那番气势去了哪里?万千敌寇不过是你脚下蝼蚁而已,又何况区区一个南
宫寿!伏羲千里,难道就真的怕了他不成?」

  乔昱眼波微动,不知是受了这话影响回想起那激情岁月,还是酒色熏染,他
的脸颊微泛红波,连双眸都有浅红,喃喃道:「你的意思是……」

  小炽轻轻一笑:「大哥的意思是,咱们父子三人一条命一条心,当年爹爹是
为了保护我们这才忍辱负重,如今也到了儿子们为爹爹撑腰的时候了,这些年,
我们可不是天天只会泡在女人身上的……」

  阿灼瞟了他一眼,阻止了他本要脱口而出的话,伸手轻轻抚摸欢颜地脸颊,
目光却是幽远,「既然南宫家盛情款待,我们就走这一趟吧。」

  乔昱怔怔地看着两个儿子,似乎此时此刻他才忽然发现,他们竟然已经长到
这么大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扯住自己衣摆倔强而脆弱地孩子。

  「好,我们就走这一趟!」

二十一、进京

  晌午时分,一辆华丽地马车自大道南端徐徐而来。

  车身深蓝,四角悬着的铃铛都镀着闪亮的金,长长的穗子迎风微荡,华丽的
车帘上绣着精美的花样,马车两侧各有一名青衣男子骑马随行,前方却有一个紫
袍人信手持缰,在前带路。

  走了一会,马车一侧地帘子掀开一点,乔炽探头出来:「爹你也进马车来歇
歇吧,这风尘漫天的,又没有美女经过,你也别耍帅了,车里多舒服呀。」

  乔昱回头瞪他一眼,气呼呼地样子却让他笑了起来,放下帘子缩回车里回头
道:「看他那一脸神色,俨然是大敌当前慷慨复死的样子,何必呢……」

  乔灼微微一笑,却伸食指在嘴边轻嘘了声,示意他安静,乔炽瞟了一眼缩在
他怀里的那个小人儿,不由轻叹:「不用这么小心吧,你没日没夜的折腾她了多
少回,这会儿肯定是睡死了,就算打雷也醒不了。」

  乔灼将一边地毯子拉过来盖住她一点,又伸手去抚开她的长发,她一身薄软
地纱衣半遮半掩,乳尖随着马车振动而微颤,不时地滴出乳汁来,他就用手上的
方巾吸附去,可毕竟车里呆的久了,空气中尽是她的乳香。

  她此刻正倦缩在他的腿间,侧头忱在左腿上,披散地长发柔顺地铺散开来,
好似到处都是她的发,丝丝纠缠。浓密地长睫毛如同两把扇子安静地垂盖着,小
巧地鼻尖下花瓣似粉嫩红唇鲜豔欲滴,脸色却有些苍白。

  也应该累了,他们八月中旬就从培县出发,为的就是时间充沛无需急赶,一
路上游山玩水缓缓前行,倒也频为舒适。

  更何况这样的长途跋涉,更是令欢颜兴奋难捺,这丫头是从没这么自在过活
的人,一路上开心地跟孩子一样,任何东西都能看上好半天,倒教他们更不舍得
走快了。

  只不过让她高兴了,他们自然也得欢喜才成。因此起先每日尚有大半时间去
观赏风景的欢颜,很快就被他们二人缠的托不开身,白日黑夜的缠绕不断,以阿
灼为甚,果然是应了当初小炽的戏言,阿灼真是恨不得将她顶在身上那样来疼的
。更何况欢颜那奇异地恢复体质,总是令他欲罢不能,长路漫漫无所事事,一天
倒有半天里,他都缠着她,对她百般索爱,简直恨不得让她长在自己身上。

  乔炽笑眯眯地看着他,笑道:「瞧你这模样都不知道当初是哪个凶巴巴地说
什么永远不这样不那样的话,到头来还不是你许了她名字,又这般恨不得吞了似
地要她,简直无法理喻。不过说真的,带她出来合适吗?」

  「放在庄里合适?」乔灼似笑非笑:「我可不想分心。」

  「多安排人手看着,也比进京强吧。南宫那老儿可是一门子的色胚呀。」乔
炽眉头皱了皱。

  乔灼依旧在欢颜脸上轻轻抚摸,神色却是淡然,「有谁敢打她的主意,我保
管教他有去无回。」

  乔炽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不由得也闭了嘴,静静看了他俩片刻,忽
然一笑:「当初你还说我,你瞧你这样子,才是真正地走火入魔,动了真心了。


  乔灼淡笑:「她值得。」

  「那你的意思是,认同这丫头了?以后也会这样吗?」

  「当然。」乔灼微笑,却瞟他一眼,「你若是不行,趁早就认载了,为兄给
你另外找个也容易的很。」

  乔炽一愣,顿时发火:「想要过河拆桥呀你。」说着眼珠子一转,却又笑了
起来:「照我说,小东西还是比较喜欢我,小炽小炽叫的多好听,你没发现?她
可从没叫过你!」

  乔灼手上一顿,他又道:「她是怕你的,谁叫你老是凶巴巴,不被你吓死才
怪。」一边说着一边靠近过来凑近看欢颜地脸,扑上去亲了一口,笑嘻嘻地说:
「让她睡我这来吧,你也累了。」

  乔灼却将他的手一打,伸手将欢颜往自己身前拢拔,又瞪他一眼,乔炽再也
憋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马车内温香悠闲,马车外乔昱却是眉头紧锁,越是靠近京城那不安就越是放
大,如今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王爷,他可放弃的已经全然放弃,南宫寿却依旧不
放过他,对此人的心性他实在是知道的太深,十年了,想到那张面孔,依旧会感
到不寒而栗。

  可是想到他,另一张面孔也悄然出现在眼前……

  那个绝色少年,被囚禁于皇城内地金丝雀,他唯一的亲侄儿乔少临,今时今
日,又是怎样地情形呢?十三年的傀儡皇帝,便是一个成年人只怕也麻木或是颠
狂,他,如今怎样了呢?

二十二、南宫府的盛宴

  月上屋脊,长街上行人渐疏,悬挂着金字大匾的南宫府邸却是一片丝竹歌语


  成群的丫头手捧托盘在长廊上急急穿梭,下人小子们抬酒送菜,更是一拨接
着一拨,三进地内院深处,不时传来朗朗大笑。

  屋里笑的最欢畅的是坐在首席那位面色红润,满头黑发的青衣人,任是谁第
一眼看到他,都难以相信他就是权倾朝野南沂国宰府,实际已经年逾五十的南宫
寿。

  他的声音洪亮,谈笑间时不时地斜一眼左首下的长子,南宫峻一身淡水色长
袍,眉目与南宫寿频为相似,只是嘴形薄而细长,显得刻薄狠毒,此刻他却是眉
目含春,一直朝着自己对面的那张席上看去。

  那席上两个少年男子一个黑衣一个蓝袍,却是生的一模一样地俊逸非凡,两
人神色都是一般地懒洋洋,若要分辨不同,大概只能从神色看出,那始终笑意淡
淡坦然承受南宫峻充满情色目光的,便是乔灼。而他身边虽然也是笑着,垂在身
侧地手却握紧拳头,连指节都已微微发白的,就是乔炽了。

  他们一行人四日前到了京都,南宫寿隆重接待,连日来更是一拨拨地将满朝
文武请到家中,今日倒是只有他们和南宫两家,双方都是父子三人,算是一次寻
常家宴而已。

  南宫寿有两子一女,长子南宫峻在朝为将,此番得胜回朝又晋了平远大将军
的头衔,被赏了府邸良田奴婢成群,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不过看他色咪咪地看
着乔灼的模样,乔炽已经心中暗骂,这个色鬼的霉头此番可触的大了。

  相比南宫峻的张狂得意,南宫寿的二子南宫越就逊色的多,此人只在朝中担
任闲职,听说平日里喜欢养花养鸟,问他三五句只答一句,四天的宴席下来,他
虽每回都有到场,却是个始终没有存在感的人。至于南宫家的长女听说早已嫁夫
,不过近来抱恙在身连夫婿长安候都没有露面。

  不过一席六人,倒也是酒到杯干,南宫寿笑眯眯地举起手上的杯子,望向乔
昱:「曦王爷的两位少主,可真是风流倜傥仪表不凡,若是二位少主回朝,必定
能为朝堂增姿添色呀。」

  乔炽眉角一抽,却听乔昱笑道:「两个不肖子而已,平日就会摆弄花草女人
,半点本事也没的,实在是上不了台面。」

  南宫寿笑道:「曦王爷太谦了吧,依老夫看二位少主可都是英气逼人,年少
有为啊。」

  「曦王爷这三个字再也休提了,我如今不过是一介平民。」乔昱笑笑:「此
番平远大将军得胜还朝,我们一家三口能够有这个颜面到此祝贺已经是万分地荣
幸,续续家长也就罢了,首辅大人的称谓,却是实在不敢当。」

  「你呀!」南宫寿笑指他转向长子:「你曦伯父还是和当年一样,总是这样
谦虚谨慎。」

  南宫峻举杯道:「小侄对王爷可是崇敬的很,谁不知道当年先帝与王爷在北
凌一战,那般地威风凛凛,说句让您见笑的话,小侄可是一直以您为榜样在努力
着呢。」

  乔昱笑的双手乱摆:「这话真是折煞我啦。长江后浪推前浪,我是不中用的
过时的老东西了,不过混混日子而已,哪里能和将军相题并论!」

  乔炽听他们对话,却是不由得笑意淡漠,父亲的退让很明显并不能得到他们
的认同,而这样的卑微听的他委实难受的很。一边乔灼瞟他一眼,却笑道:「家
父从来都说我们兄弟二人难当大任,其实又有哪个少年人不曾胸怀大志?不过有
无伸展余地罢了。」

  南宫峻眼睛顿时一亮,朝前倾身:「灼弟果真有这番心胸,为兄自然成全。
」南宫寿哈哈大笑:「你瞧瞧你,人家客气一下你倒当真了。你不过是一个平远
将军那是几等衔?两位少主可是当今天子的亲兄弟,飞黄腾达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南宫峻面色难看,轻哼了一声。

  乔昱忙道:「首辅一门忠烈,辅助少帝多年,哪是我们这样的穷亲戚可比的
?这话真是令我汗颜呢。」

  南宫寿却只是笑,一面又频频举杯,一边乔灼也朝南宫峻举杯相敬:「南宫
兄长我几岁,以后还要顾你多多照顾小弟。」南宫峻看到他含笑扬眉,片刻前地
不快立刻消退,也举酒一仰而尽,两人似乎频为合拍,彼此又互敬数杯,一时间
厅内气氛似乎都热烈起来,只不过南宫寿看向乔灼的眼神却少了片刻前地探究而
多了一点轻蔑之色。

  席内又有奴婢上来换下菜肴,那一头却是乐声又换,弦声低鸣,隐约如女子
温婉地细语般地歌声传来,众人被这声音带动,回头望去,便见厅角一侧,舞出
十数个白衣少女,长袖挥撒,都是一式样地玲珑诱人。

  这些少女都是穿着透明地绵袍,除了衣袖上织花绣色,身上的衣裳简直就是
宛如无物,舞动之间,更是门户大开,一个个椒乳尽现,圆臀抖动,毫无遮掩地
将私处尽现人前。

  当先一个少女更是眉目传情,一下又一下朝着南宫寿瞟去,旋转带风时,身
上薄衫全解了开来,挺着两个圆乳朝他越舞越近,南宫寿哈哈大笑,将一杯酒递
过来,那少女慌忙接了,含了一口,又用嘴巴哺到他嘴里,南宫寿随手一拉,那
少女顿时落入他怀中,片刻间已经呻吟起来,细看桌下,原来南宫寿的手已经直
接探进她的阴户,在那里旋回勾挑,弄的她娇喘连连。

  有她当头,前排献舞的几个少女都是纷纷效法。各自朝着就近的男人靠近过
去。南宫峻却是一脚将贴过去的少女踢开,那少女也不恐慌,垂头爬起就退了出
去,与此同时便见两个少年从屏后出来,一前一后贴在南宫峻的身上,轻啃舔弄
,慢慢地俯到他胯下去。南宫峻任由这二人摆弄,眼睛却是紧紧盯着对面那边的
乔灼,他此时正淡笑地歪在桌后,手上正揉搓着身边少女的乳房,目光却也是回
望这边,二人远远对视,都是眉目不动。

  一旁乔炽的衣带很快就让一个园脸少女解开了,她粉面儿红扑扑地,含情地
睇他一眼,贴到他双腿间含住他的棒头轻轻吮吸起来,乔炽始终只是笑笑的看着
她,那少女又吸又舔弄了半天,嘴里的宝贝却半点没有变化,她不由地慌张起来
,俯身更加尽力,更将雪白地屁股用力摇晃,发出诱人呻吟。

  乔炽无奈地瞟了一眼乔灼,看他那话儿也没什么反应,不由得想起此时自己
房中或许已经陷入梦乡的那个小女人,只是这么一想而已,肉棒竟猛然弹起,吓
的那少女张大了眼睛差一点半跳起来,不过对他终于有了反应她真是欣喜若狂,
忙扑过去用力吞住它,上下套弄起来……

二十三、寻欢

  乔家父子三人回到客栈时,已经过了三更。乔昱每回席后都是更加沈默,一
下马车就自回房间去了,乔炽倒是兴头头地往自己屋里冲,哪知却让乔灼一扯,
「去沐浴。」

  乔炽只得点头,不过忍不住打趣道:「真有心呀,怕那些女人的味道带到她
身上?」

  乔灼轻哼:「脏东西自然要洗干净了,你不洗就别回房,我更自在。」说着
话已经跨进了那边屋子,乔炽扁嘴嘀咕了几句也跟了进去。

  他们进京时,南宫寿特意在南宫府中安排了独院,可是乔昱却不愿入住,反
倒在外面包了这家客栈,南宫寿倒也没有强求,不过眉眼间却是着实冷笑了几下
,显然在笑话他们堂堂皇亲却还是这样的小架子气见不得场面,不过这正是乔昱
想造成的印象,倒是乐的其所。

  屋里早准备了热气腾腾地汤浴,两人浸在水中闭目养神,静了一会,乔炽道
:「南宫峻那色胚怕是对你动了心思啦,你可要当心。」

  乔灼唇角一挑:「我正有此意。」

  「什么?」乔炽吓的!的声就坐直了:「你,你什么时候也……」

  乔灼瞟他一眼,看他立刻又埋到水下的傻样,忍不住笑出声来:「真的要,
自然是你比较好,南宫家那个五大三粗的,哪及你一分半分地细嫩!」

  乔炽这才知他是说笑,恨恨地掬水扑他:「那可是个能下狠手的家伙,你别
撩了火,回头脱不了身惹上麻烦。」

  乔灼懒洋洋地一笑:「我就是想看看他的本事,不惹惹他怎么瞧的出来?」

  乔炽仔细看了他一眼,叹道:「你终是不甘心吧。」

  乔灼眼神一黯,却不说话。

  「如果当初爹爹……这天下就应该是你的了。」乔炽声音轻轻,他倒不担心
有人暗中偷窥或是细作,这客栈看似寂静,其实却是到处都有乔灼的无数暗哨,
这些年来,他确是精心准备,他想要的……似乎已在眼前了。乔炽却是忧烦地看
了他一眼,又道:「可我瞧着南宫家那个老家伙确实是,很麻烦。」乔灼闭着眼
睛一言不发。

  他想了想忽然又笑起来:「那老家伙不是已经五十出头了吗?怎么保养的那
么好?瞧着不过四十的样子。听说他从来只用处女,采阴补阳,不知道是不是真
的?」

  「这种傻话你也信?」乔灼微开眼睛瞟他一眼:「这老家伙是吃生胚,哼,
他犯下的罪孽,可是不轻。」

  「生胚?」乔炽听的耳朵都麻了,忍不住浑身一抖:「从母体中生取的胎婴
吗?那种东西怎么吃的下去?」

  「想活的更久一些呗。」乔灼轻哼:「你看看那些个舞妓看他的眼色,就知
道他绝不是个软货,金钱地位女人,哪一样都是贪之不尽的,就看他有没有命享
而已。所以这父子二人这些年,可是吃过不少奇怪的东西,生胚已经算是比较正
常的了。」

  乔炽听的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却厌恶地用力搓手搓肩膀:「刚刚他
还拍我呢,想起来就恶心。」

  乔灼笑道:「是要洗干净些,这父子二人身上,只怕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毛
病。」说的乔炽搓的更加用力,他忍不住笑的更欢。

  乔炽搓了一会,还是不放心,又湿淋淋地走出屋去,片刻后又再回来,将一
只瓷瓶扔给他:「吃两颗下去。」乔灼笑道:「真吓到你了?」

  乔炽一哼:「是觉得恶心,我劝你还是吃了,回头别带回什么毛病来给她。
」乔灼摇头笑笑,这才将药吃了。二人又泡了一会,这才起身离浴,回到房间。

  屋子一角的大床深处,乔欢颜睡的正香,她睡觉时总是会卷成一团,只在被
子中间拱起来一团,不细看都难以发觉。

  乔炽一进这屋就将片刻前的不自在抛到了九霄云外,眉开眼笑的走过去,将
被角轻轻掀起,露出欢颜的小脸来,细细地呼吸声像猫儿一样,惹的他立刻扑过
去亲了一口,一边就将被子全部推开。欢颜似乎察觉到冷,不由得缩了缩身子,
他凑过去抱住了伸手又掀开了她的长裙。

  如往常一样,她的裙里空无一物,雪白粉嫩地肌肤上还留着浴后的清香,双
乳尖尖,乳晕是淡淡地绯红。

  「宝贝儿我来啦。」乔炽轻唤了两声却依旧没能叫醒她,一旁乔灼却已经躺
到床边,侧靠着抚摸她的脸蛋,「睡的正香呢,我们也睡吧。」

  乔炽却不是肯,伸手在自己裤裆下一探,「我可不能忍了,刚刚在府里就挺
到现在,半点也没舒服过。」

  「不是有人侍候吗?」乔灼瞟了他一眼。目光带到他的下身,那里果然高高
挺起。

  「不管用呀。」乔炽扑过去将欢颜半转过来,伏身在她身上轻轻摩擦,「我
是想到宝贝才硬的,那些人哪里解决的了。还是要看我宝贝的呀,宝贝儿宝贝儿
……」一边叫一边已经伸指探入她花穴,勾动几下忍不住叹息:「又紧了,宝贝
儿你这叫我怎么放的下哦。」

二十四、寻欢之二

  睡的迷迷糊糊地欢颜终于被身上一阵阵地麻痒撩拨醒来,睁开眼帘,便见面
前一片温软,自己正伏扑在一个坚实温暖地胸膛上,抬眼便触到一双黑眸,笑盈
盈地看着她:「醒了?」说着话他身体微微一挺,欢颜顿时感觉到了双腿间花穴
那里被填的满满的他的肉棒,她不由得面生红晕,乔灼看着她的神色,胯下更是
巨涨,瞬间昂然,忍不住握紧她的细腰挺动起来。

  欢颜娇喘吁吁,却也配合地挪臀摁转,将那肉棒所余尽皆含入花穴里,乔灼
眼睛微眯,舒服地轻哼出声来,欢颜更因他的满足神色愈发卖力地扭转。

  一双手从身后伸来,握住她的双乳,有人在轻轻舔拭她的后背玉颈,欢颜知
是乔炽,身体朝前轻挺,将玉乳双峰送向他掌心厮磨,一面又转过头来轻启朱唇
索吻,乔炽舌尖从她颈后一路卷舔而至,立刻就接住了她的嫩唇,两舌交缠,亲
吻地滋声不断。

  欢颜如此主动地回应,使得两人都是情欲更涨,身下乔灼看着他们热吻,眼
中欲望更是无法抑制,双手紧紧抓住她的双腿,将她的雪臀紧按在自己肉棒上,
全力上挺,力道之大,惹的欢颜尖叫不歇,只是每一声却又被乔炽吞落下去,变
成含糊地低呤。

  乔炽双手用力搓揉双乳,不停地变形地乳房又有乳汁一点点落下来,滴在乔
灼胸前,明明是温凉的液体,乔灼却觉得他要被这里里外外地湿感焚烧起来一般
,再也忍耐不住,一挺身坐了起来将欢颜半举在胯上,一边紧紧吸吮鲜美地乳汁
,一面像疯了似地挺动起来。

  他那涨的又粗又长地肉棒已经直抵她的花心,每一下撞击都能感觉到顶端地
急热,肉穴内四下里的围裹更是如同一圈圈滚滚火苗,烧的他只能靠来回不停地
摩擦去止热止痒……

  欢颜顿时被顶的身躯乱抖,花穴里花水喷涌而出,每一次肉棒的抽离,都会
带出更多的花水淋地乔灼的阴毛又湿又亮,连床榻上都湿了一大片。而那强烈地
撞击却是一次比一次更猛烈,她已经无法发出正常的声音,像嘶叫一般地呻吟着
。舌头又被乔炽紧紧吸着,若不是看她脸孔涨红已经无法呼吸,乔炽连她的嘴唇
都会全部吸吮进嘴里,她奋力摇动身躯想要摆脱这二人的控制,却是被乔灼地肉
棒紧紧钉在身上,被乔炽的热吻又牢牢牵制,根本无能为力。

  看她面红耳赤地竭力摇摆,乔炽终于放开了她的嘴,终于可以大口呼吸地欢
颜大声喘息,却很快感觉乔炽的手指沿着她的背滑到雪臀上,菊眼里的东西顿时
抽走,随即塞入的便是热呼呼地会动弹地手指,那点勾动掏挖简直要弄疯欢颜,
她紧紧抓住乔灼的双肩,朝着他拼了命的靠近过去,像是想要逃避身后那指头点
起的一串串邪火。

  明白她的意图的乔灼眼眸中凝出笑来,他抬起头将她抱紧,一边挺动一边竟
也朝她菊眼伸出手去,摸到乔炽的手指,他微微一顿,随即也擦着他的指缝抽入
进去。

  欢颜惊呼一声,身子不由地崩紧挺起,花穴的忽然收缩使得已经有所准备的
乔灼还是眉心一紧,他的肉棒简直被挤的变形。「要命。」他低吼起来。

  「受不了吗?」乔炽轻笑,手指却又往里伸了几分,直至全部没入,同时左
手则从床榻一旁摸了个玉盒子出来,打开来刮了一块厚厚的玉脂油。「还是我来
吧,你摆弄她自己也受不了。」

  乔灼却是不理不睬,他无法,只好将带着油地左手食指在她菊眼上轻轻抚摸
片刻,然后,也探入其中……

  三根手指地进入,已经令欢颜神志尽荡,菊眼在被不停地扩张,肉里的灼热
更是让她尖叫疯狂,她被乔灼抱的极紧,所能作的只有努力扭动臀部而已,她只
能一边扭一边求饶:「塞不下了……阿灼小炽……出来呀求你们了出来呀啊啊…
…」

  小炽双指朝两边拔,将那脂油朝里填堆进去,笑道:「你逃呀,你要能逃的
掉我们就出来……」

  欢颜听了这话更是竭力地朝前挺进,她的每一分动作简直都是对乔灼的折磨
,极度地紧窒已经令他无法控制,尽管他竭力强忍,可欢颜的逼进还是使得花穴
里的空间越来越紧越来越湿,他终于再也忍耐不住,让剧烈地抽动带他去欲望地
颠峰……

二十五、我是你的

  随着乔灼的动作越来越烈,他和欢颜两人都禁不住疯狂地吼叫起来,而乔炽
则在她菊眼里越探越进,等到欢颜终于随着乔灼的一声嘶吼而双双躺回床榻时,
乔炽双手已经各有二指探进了欢颜菊眼之中。

  看着那二人呼呼直喘,乔炽轻笑:「你完事了把她给我吧。」

  乔灼轻哼,双手一摁欢颜地雪臀,将已经施放过的肉棒紧紧地按在她的花穴
里:「想都不要想。」

  乔炽耸耸肩,抽出右手的双指来在自己早就已经昴挺的肉棒顶端摸上一点油
脂,笑道:「宝贝儿你小炽哥哥我来啦……」说着对准那菊眼用力一挺,刚刚软
伏在乔灼身上的欢颜忍不住尖叫一声,只是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不过听起来倒是
更有诱惑的味道。

  而乔炽其实只是才探入肉棒了龟头而已,欢颜之所以惨叫,是因为他还有两
个手指也留在菊眼中,异样地扩涨顿时令欢颜的菊眼边缘微微渗出几点血丝来,
乔炽啧啧轻叹,不得不抽出手指:「宝贝儿你到底是怎么长的,紧的跟第一次一
样呀。」

  欢颜哪有力气回答,她只能喘着气伏在乔灼身上,乔灼轻轻抚摸着她的雪部
,可看到乔炽直挺挺地站着,正将那巨大的棒头慢慢一分分挺进欢颜地菊眼中,
他埋在花穴里的肉棒竟然又有了雄起之势。

  「宝贝儿真是热的可以呀。」乔炽低呼着,看着自己紫黑色地肉棒正被那翻
着小嫩肉地菊眼慢慢吞噬,他知道那油脂地药性起的慢,可却十分执久,因此也
并不着急,忍耐着挺动的冲动,更何况,这样看着自己的肉棒钻到她的身体里去
,实是一种享受:「她没厥过去吧。」他倒不忘问一句。

  「醒着呢,没力气罢了。」乔灼得意地笑笑,伸手轻抚欢颜的脸颊,看她嘴
唇红彤彤地,忍不住伸手指到她的嘴里,去勾动那柔软地舌头。

  欢颜确实没力气动弹,身后菊眼又因为那油脂药性渐生而暖热,而乔炽的放
慢动作更是令她感觉缓慢扩涨的快感,这时眯着眼睛感觉到手指伸到嘴里,就乖
巧地伸舌头去舔去吸吮他。

  手指上传来的湿濡感却令乔灼的肉棒又恢复了几分,欢颜顿时察觉到了,她
抬起眼来看看他,乔灼笑道:「没办法,你没喂饱它呢。」

  乔炽听到这话,却是嘴角一抽。到底要怎样才能喂饱他这个大哥呀请问。除
了不得不离开客栈应酬,其它时间都几乎让欢颜长在他身上了究竟还要怎样?个
色情狂。

  他一面腹诽一面又从床榻边上拿出一个小巧地五彩瓷瓶,打开瓶塞,他俯下
身来扑到欢颜背上,将那瓷瓶送到她鼻下,欢颜顿觉一股微有海腥味清甜香气扑
鼻而来,不由得用力吸了几口,乔灼却道:「你别给她弄那些会上瘾的东西。」

  「怎么可能?她可是我的宝贝儿。」乔炽很不高兴,又哄欢颜,「再吸几口
,一会就有力气了。」欢颜就着他的手又吸了好几口,他才将瓶子收起来。

  说也奇怪,很快的欢颜脸上那迷迷糊糊的疲倦神色便一扫而空,乔灼看着她
眼睛再度闪亮,趴在那里不停地往后瞟,好似在观注乔炽动作的那种心惊胆战的
表情,倒惹的他笑意更深,一伸手将她脸板过来:「你只能瞧着我,明白么?」

  欢颜的眼睛黑地油亮亮地,一眨不眨地看了他一会,嘴唇微微一弯,露出个
甜美地笑容来,却令乔灼下身猛然一挺,他紧紧抓住她的双肩,眼中有狂乱地情
绪,难以分辨是喜是悲,却是十分地发狠一般地低吼:「欢颜,你是我的。记住
了吗?」

  欢颜被他铁一样的手指捏的双肩剧痛,却是丝毫没有挣扎,因为他的眼中,
有那么强烈地痛苦之意,只是这样对视,那痛苦,已经像潮水般朝她冲涌而来,
使得她的心,也莫名地疼痛起来:「欢颜是你的,阿灼。」她轻轻开口。

  他却摇头:「不要说名字,说你自己。」

  她再度开口:「我是你的。永远都是。」

  他浑身一震,用力抱紧她,像是要将她揉进身体里的抱法,同时埋在她体内
的肉棒也挺立起来,朝着那幽暖地深处一次次全力挺进。

  而此时此刻,乔炽地肉棒终于也探入大半,乔灼忘情地动作与欢颜扭动地配
合,打破了他想循序渐进地打算,更何况那肉棒深处所触及到的绵软火热,已经
将他的忍耐力逼至底线,他再也不想控制自己,紧紧握住欢颜地雪臀,开始一下
下地抽动起来。

  欢颜的休力恢复的及快,在片刻前那一场简直令她疯狂脱力地交合之后,她
再度扭转身躯,用花穴,用菊眼,去全力接受这两个男人的进入,她要他们,从
没有这么迫切,她的身体她的心,都被这二人满满充溢。

  她的热情化成温驯地春水,将他们紧紧包裹,在肉与肉的碰撞之中,点燃每
一处热火,她的身体几乎是泛滥成灾地汪洋,将二人淹没其中,在欲望地风头浪
尖高声嘶吼……

二十六、小美人

  乔炽靠在窗边闲闲地打量着正在收拾屋子的欢颜,虽然她那身姿十分养眼,
他却还是忍不住嘀咕:「你就这奴才命么?有的是丫头呢,歇一会不行?」

  欢颜正埋头将床襦都换了,笑说:「我也没别的事可做。」

  「没事做吗?」乔炽一笑,走过来一把抱住她舔她的耳垂,热热地气息喷地
她粉面又红,「不如我们做点事好了。」一边说一边已经伸手进她的衣襟,欢颜
依顺的靠着他,却是低语:「阿灼一大早就出去了,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乔炽眼睛鼓起:「你光想他不想我。」

  欢颜笑迎上去,朝他身上贴附地更近些,轻轻地厮摩着:「其实你挂念的比
我更重不是吗?」

  乔炽一怔,伸指点她眉心:「小机灵鬼。我不管,我饿了我要吃奶。」

  欢颜脸蛋儿红红的,看的他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到桌上,拔开衣襟,贴过去就
含住了她的一只乳尖用力吸吮,欢颜双腿分开容他挤在身前,一面挺身将乳头送
进些,一面轻轻抚摸他的头发,眼神却是止不住地朝窗外望去……

  今日一早,就听南宫府有人来了。她一直是在内室的,从不见外人,只是听
那声音一声声地唤:「灼弟。」语调着实听的人浑身不自在,没一会功夫,乔炽
就一脸不高兴地回了屋,说是乔灼应南宫峻的相邀出城打猎去了。

  接下来的一天,他就有些坐立不安,欢颜虽不明白这其中的事,可他的情绪
还是很快感染了她,因此这一日两人就这样在这不安地期盼中度过。

  眼看着过了晌午,乔灼依旧没有半点消息,乔炽更不耐起来,在屋里回来踱
步了好一阵,欢颜也不善言辞,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静等了一会,乔炽跳了起
来嚷嚷:「不等了,急死个人,我找他去。」说罢跨出屋去一扬手,也不知从哪
就跳下来三五个黑衣人,跟着他一阵风似的走了。

  欢颜在屋里等了一会,终究是坐不踏实,不过她也是记得不能去前院的,便
在自己屋前的小花园里走动,看看花草什么的,也好分散下不安地思绪。

  说起来已经有好些年没有这样的闲情了。她从来都是卑微地下人,哪有这样
地闲情逸致和时间呢。若不是遇到这兄弟二人……她站在一丛怒放地花团前,想
的出了神,不由得微笑起来。

  正在暇思之中,却忽听一个陌生的声音轻呼:「这是谁?」

  她受惊抬头,便见隔着园子的长廊上,一个身材魁梧地中年男子正紧盯着自
己,那目光,简直跟要穿透她的衣裳一样,欢颜顿时面红耳赤,顾不得别的转身
就走。

  哪知才一迈步,面前已经一阵风似地闪过一个人来,那身淡青色地云绵长袍
,正是站在长廊那头的人。

  她更是吃惊,正要后退,眼前那人却一伸手握住了她的腰一把将她拉到怀里
,又伸指捏着她的下巴提起,迫的她与他对视,「真是个风流俏娇娘啊,小东西
,你叫什么?」说着话,他的手臂环的更紧些,使得她整个人都贴到他怀里,他
比她高的多,她顿时感觉到小腹处被对方滚烫而坚硬的东西顶了顶。

  她久经人事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当下更是红着脸拼命挣扎起来,无奈人轻力
小,而她的挣扎简直跟特意撩拨他一样,他狠狠地用下身顶了顶她,双手抓着她
的腰,正要将她提拎起来,却听身后有人匆匆赶到:「南宫大人,您怎么来了?


  南宫寿回头,便见乔昱一脸紧张地盯着自己,他不由得心中一动,将那小美
人放了下来,笑道:「想不到乔老弟金屋藏娇,难怪对我府里那些庸脂俗粉提不
起兴趣了。」说着话手上却没放开,依旧半环着欢颜。

  欢颜挣脱不了,只能求助地看向乔昱,只见他笑道:「这是我那两个不孝子
的爱妾,天天带在身边的,我都近不了身呢。」

  「哦?」南宫寿眼中笑意更盛,环着欢颜的手顺着她的腰肢圆臀缓缓抚摸,
「果真是个尤物呀,令公子豔福不浅。」

  乔昱笑道:「年青人的心性罢了,宠的跟什么似的。我都看不过眼呢。若是
南宫大人瞧的上,不如就借花献佛,您看如何?」

  欢颜浑身一抖,那南宫寿朗声大笑:「怎么说我也是长辈,怎能去夺小辈的
心头好呢。」一边说一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臀部几下,不过终究是放开了手。

  那边乔昱已经朝她喝道:「不成体统的东西,这是你呆的地方吗?」

  欢颜忙一鞠身,逃似的走了。只不过明明已经走出许远,却似乎依旧感觉到
那南宫寿的目光,还在后面牢牢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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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礼物

  傍晚时分,乔灼兄弟才双双回来,只不过乔灼淡漠而乔炽则是一路漫骂,欢
颜看二人神色都有些不对,也就没敢提白天的事,张罗着给二人沐浴洗乏,她亲
自在一旁为二人搓背擦身,少不得又是一场浴室香豔,等到外面传晚餐时,欢颜
已经浑身酥软着,由乔灼抱出了屋子。

  他总喜欢把她抱在怀里喂食,有时直接喂菜给她,有时却又用嘴巴口传,在
她的小丁香间抢夺食物,不一会就挑的二人脸红情动。

  欢颜总是被弄的红唇泛光,眼神迷离,这模样却又能立刻勾起他的欲望,因
此每每吃饭起始欢颜还都只是坐在他腿上,到了后来,总会直接与其交合,疯狂
般地无尽索取,固执地将自己久久埋身在她体内,那份执着连乔炽都常觉得不可
思议。

  今日又是如此,看着欢颜娇喘难捺,乔炽皱了皱眉,却一推桌子走了出去。
乔灼完全不去看他,只是一遍遍亲吻欢颜地耳垂,细语引逗着她:「转一下宝贝
,对啦,是这样,用力……」一面轻哼出声,全力享受。

  倒是一边乔昱看着他们二人,眼眸微沈:「真的要这样吗?」

  乔灼从欢颜肩上抬头,漆黑地双瞳竟是强忍痛苦,任性地盯着他:「若是你
当初不那么选,我为什么……会有今日?」

  乔昱浑身剧震,与他怔怔对视片刻,猛地起身,脚步蹒跚离去。

  若大的屋里只留下这疯狂交合的二人,欢颜全力承受着他一波高过一波的冲
击,不自觉地摇晃身躯,挺进抽离,一下下以肉穴去接近去舔含乔灼的肉棒,他
亦陷入疯狂,双手十指紧紧地握在她腰际,简直就要握进她的肉里去,两人重重
喘息声中,外院却有数人慢步进来……

  乔昱笑道:「这如何敢当!」

  回话的是一位高瘦男子,虽然点头哈腰,却依旧有他一贯地傲慢气势:「这
三名处女,都是我们大人敬送王爷公子们享用的,我们大人说了,在这京都之地
,可是遍地美女满眼繁华,只要是王爷想要的,只需吩咐一声,我们大人无不尊
前孝敬。」

  「你们大人太客气了。实在是有劳邢管家啦。」乔昱笑着打量那三位少女,
一色地玉肌如脂,眉目宛转,虽都垂头站着,可那媚眼儿却是一个一个地不停甩
将过来。

  看乔昱很是兴味地细看着,那邢管家嘴边泛起得意笑容,又道:「若是王爷
没有别的交待,小的就先告退了。」

  乔昱鼓掌大笑:「代我谢过你们王爷,改日必到府上拜谢。」一旁自有人拿
了银子给邢管家,他含笑收了,自然也没什么特别欢喜的神情,很快就退了出去


  乔昱的笑容只在目送他离开那一刹那微微停顿,很快就回过头来,一边一个
搂住两个少女,另一个乖巧地贴身过去,纤纤玉指立刻探到他胯下轻轻揉搓,细
声细气地道:「让奴婢侍候王爷吧。」

  乔昱笑道:「那是当然,侍候的好了,我重重有赏。」

  两边少女都是巧笑嫣然地贴附到他身侧,两支又湿又软地舌尖顿时在他脸上
颈上缓缓移动,又去掏吻他的耳洞,乔昱笑道:「不知是谁调教的,果真是处女
么?」

  三个少女都是脸色一正:「绝不敢欺瞒王爷。」

  乔昱大笑着伸手一边一个握住一只淑乳用力揉搓,两个少女顿时轻喘出声,
底下那个这会儿功夫却已经埋头到他胯下,隔着布帛不停地勾舔他那已经有些坚
硬起来的肉棒,一边舔一边娇声说道:「两位公子不一起出来乐乐么?」

  乔昱眼眸微沈,笑道:「他们自有他们的乐子,怎么?怕我不行?」

  那少女慌忙摇头,扑上去狠狠含住肉棒的顶尖,卖力吞咽起来,乔昱身边的
两个少女却是同时换了个眼色,其中一个,更是将目光投向了内院。

二十八、兄弟至爱

  夜,盈白月光撒在院落一角的大槐树上,树影遮掩着斑斓地晶亮,在屋墙窗
棂上摇晃着,屋内烛光尚明,将三个人影映照在窗纱上,也是如月影般地摇晃动
弹着。

  乔炽赤身站在床边,坚实粗壮的双腿叉开站立,滚圆地臀部有节奏地朝前重
重挺进,一下又一下,每一次都使他身前那个小女子娇吟嘶叫,他的目光紧紧地
盯着自己胯间的肉棒,此时正朝着她翻着嫩红细肉地菊眼用力抽动,每一下都是
全数进入,又再度拔出……晶亮地水珠抽裹的他的肉棒水淋淋地,分明已经抽送
了好一会,却还因为那紧窒和要命地湿润,还在继续涨大中,这滋味,实在是美
妙之极。

  他眯了眯眼睛,箍紧她的雪臀,朝前俯身,手指一探就摸到了她的花穴上,
那里还有一根巨棒在抽动中,他的双指随着那肉棒边缘从那交合处探了几分进去
,一边轻刮那肉棒一边又去掏弄她花穴地肉壁,那奇异地扩张与骚痒,引地欢颜
尖叫起来,摇动地更加猛烈。

  她俯趴在平躺着地乔灼身上,花穴里紧紧占据的正是他那粗大地肉棒,深深
探入地肉棒,跟菊眼处乔炽的肉棒只隔着薄薄地肉壁摩擦着,同进同出,令她下
半身火烧火燎,拼了命地扭转递送,也没法让那灼热减弱半分,反而更是撩的她
浑身上下陷入一种酸痒交集,冰火两重天般地快感之中。

  她意识迷离地低呼着,朝两边竭力分开地双腿被身下乔灼紧紧握住,连腰身
都贴着他的肚脐,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摩擦,她的乳汁更是徐徐流了他一身,他却
执着于口中的美味,她的小甜舌已经被他吸吮地肿了起来,却依旧无法逃避他的
索取,他在她的口中卷舔,将她口中的香渍扫荡干净,再混入自己的,然后让她
咽下去,她被迫地吞咽,并且越来越主动地朝他贴过去,惹得他将她整个红嫩地
嘴都含住了,连同她的娇喘呜咽声,狠不得全部吞到肚子里去。

  粗重地喘息中夹杂着女人迷迷糊糊地低呤,三个激烈撞击地身影更是明晃晃
地映在窗纱上,窗外,却有一个人半蹲在窗下,瞧那身影,赫然是刚刚送进府的
那三个少女中的一人,她一边侧耳倾听屋里动静,一边却已经被那动静引地浑身
发软,双腿夹了又夹,实在是忍不住了,伸手掀起裙摆,里面没有襦裤,她的双
指立刻就探到了自己的花穴里,并不停地抽递起来。

  蒙着黑纱的脸上,一双眼睛早已欲望满溢,使劲地掏弄了几下,却又听到屋
内欢颜忘情地号叫声,她露出一丝痛苦神色,干脆靠着墙根坐下,双腿大开,双
手同时朝下,伸了四根手指在里面越掏越快,她的喘息声渐高,却死死咬着嘴唇
半点声音也不敢发出,只能听着屋里那肉体相撞,娇喘连连地香豔声音来刺激自
己。

  抽了好一会,她终于双腿一颤,伸直了去,整个人更是跟脱力了似的软瘫下
来,靠着墙角直喘,直到里面也终于停止了,传来隐约说话声,她才再度回复片
刻前地机警,伏到窗边细听。

  只听一个声音懒洋洋地说:「你先去睡吧,我过会再歇。」

  「你不是吧?」一个较为跳脱的声音立刻说:「还要?你不要命,我还不放
心我的宝贝儿呢,把她给我,跟着我她起码能睡个安稳觉。」

  又听啪地一声,像是谁的手被拍了一下,先前那声音又道:「她不是你的。


  「也不是你的。她是我们俩的。」

  先前那声音这次停顿了许久,才缓缓说::「若是有人想将她从我们身边抢
走?你会怎么做?」

  「我会杀了他。你呢?」

  「我会连自己一起杀了。」那声音沈稳之极,却让人忽然心生寒意。

  「神经病呀你。懒的理你,我的小宝贝儿来小炽哥哥这里我们睡觉吧,我们
不理这个神经病的大色狼啦……」

  随即屋内烛光顿时熄灭,屋里人似乎真准备睡了。窗下那人又呆了好一会,
才敢一点一点慢慢地挪开,只不过她的方向却不是回院,而是朝着院外而去……

二十九、入局

  十五,城郊静水寺迎来了一众贵客。

  主持已经五十出头了,却保养的极好,今日又特地刮了头穿了上等绸子袈裟
,愈发显地满面红光,慈眉善目。

  这会儿他正半鞠着身子紧紧跟在一位水云色长袍男子身后,堆了一脸地崇敬
欢喜,连声音都激动地打颤,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寻到了失散地亲爹呢:「南宫
将军此番到来,真是令蔽寺蓬荜生辉。大将军保家为国,何等地英武!小僧对将
军地仰慕之心尤来已久,今日能够一见,小僧实在是……喜不自胜。」

  那南宫峻却根本不去看他,而是侧着头朝身边人低语:「灼弟,你瞧着这地
方可还使得?」

  乔灼淡然一笑:「风景不错,就是略显噪杂些。」

  南宫峻立刻面目一沈,转头对那主持道:「还不赶紧去做自己的事?」主持
一张笑脸顿时变作十分的诚恳:「正是正是,不是将军提醒,小僧都要忘了,后
面事情多着呢。唉,那小僧就告退了,二位且自游园,有什么事只管支会一声,
小僧……」他还在那里唠唠叨叨,这边南宫峻一个目光扫过来,吓的他赶紧咽下
半截话,转身逃似地走了。

  南宫峻回过头来,顿时又变地笑容满面,就近望着乔灼俊逸地面容,忍不住
伸手搭在他肩上,右手一指:「这寺院里种了不少桃树,灼弟在京中多留些日子
,到了明年开春,咱们又能来此赏花饮酒。」

  乔灼笑道:「在寺院喝酒,岂不是坏了这一方净土。」

  「只要灼弟喜欢,在哪里做什么,不过全凭你一句话罢了。」南宫峻靠近一
些:「为兄实在是想时刻留在你身边,此生若能与灼弟相伴,无憾事也。」

  乔灼垂头一笑,抬头望着他,目光中是盈盈浅笑:「这样的话,你跟几人说
过?」

  :「我可指天发誓,只对灼弟你一人有这番心思。」南宫峻伸双指朝天,一
脸地诚实。

  乔灼却摆了摆手:「我才不信你呢。」说罢起身就走,南宫峻见他眉目间地
嗔怪与嘴角微扬地笑意,只觉眼前晃来晃去全是他的面孔,哪里来把持的住,双
手一把握住他双肩,大声道:「你要如何才信我?」

  乔灼笑地眼睛都半眯起来,打量着他正要说话,却忽然面色一变,南宫峻也
是转过头去,南边的月洞门下,一个身影急急跑来,看到眼前情形,颇为不爽地
说:「一转眼就不见了人,欢颜有点不舒服呢。」

  乔灼顿时神色一正,朝乔炽走过去:「她怎么了?」

  「你自己不会去看。」乔炽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乔灼回头朝南宫峻道:
「我还是先回厢房一趟,须臾再陪峻兄赏园。」

  南宫峻忙笑道:「不妨不妨,你尽管去就是了,有什么事为兄能帮的上的,
只管开口。」

  乔灼笑笑,转身走了。

  南宫峻目送他的背影渐远,脸上的笑容顿时散了干净,冷声一哼,打了个响
指,院落一角顿时有人凑近过来:「安排的怎样?」他问。

  「一切就绪。」那人低声回答。

  「那边开始走了吗?去催一下。」南宫峻又道。那人忙答应了,飞奔而出。

  ……

  乔灼赶回东面地厢房,见欢颜好端端地坐着,不由回头松了口气,回头瞪乔
炽:「胡说什么?」

  :「我不这么说你肯回来?」乔炽一脸地心安理得,往欢颜坐地榻边一歪:
「瞧他那模样,我去迟一步,你就让人吃了。」

  乔灼横了他一眼,那边欢颜却是低呼:「吃……吃了?」

  乔灼看她一脸惊恐,知道她把乔炽的话当真了,不由地恼怒起来,踢了他一
脚,乔炽咧开嘴喊痛,歪到欢颜怀里直蹭:「我受伤了我不行了……」一边说着
一边咬住欢颜地乳尖,虽然隔着衣服,欢颜还是立刻一颤,随即便有乳香溢出,
乔炽索性用牙齿撕开她的衣襟,扑到她怀里吸吮乳汁。欢颜抚着他的头,无奈地
看看乔灼,却正碰到他沈沈目光,心中正是一惊,便听他道:「等下就在屋里呆
着,不要出去。」

  欢颜答应了,他眼中的沈痛却反而加重,死死地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才
转开头去。

  欢颜怀中的乔炽侧了侧头,瞥了这个奇奇怪怪地别扭大哥一眼,收回目光时
,却看到他垂在膝上的双拳,竟是紧紧握住,紧的,连肌肤下的青筋都暴突了起
来……

三十、初遇

  欢颜果然如乔灼交待的,整个下午都呆在屋时,连院子也没跨出一步,可是
这样依旧无法为她带来平静,约莫申时三刻,原来寂静地院落内忽然想起一阵跌
跌撞撞地脚步声,欢颜侧头细听,那脚步声在院里转腾了片刻,停在门前。

  门纱上显出两个人影,皆是男子样貌,欢颜自然不敢开门,正呆坐着,就听
一人道:「我去找水,或者可以……」说罢匆匆跑了开去。

  另一人没有回答,身形更是东倒西歪,看样子只是勉强倚在门上,听他粗重
地喘息着,似乎十分不适。

  欢颜有些坐不住了,方才那人说是找水,她屋里可不就有一壶,来时她也是
知道的,这里是一座寺庙,这人好似是有什么急症,在这种地方她更是不能坐视
不管。这么一想,她便不再矜持,上前打开屋门,哪知才微开一线,那人竟是扑
面倒来,她大惊让开,那人顿时重重倒在了地上。

  欢颜吓的心如打鼓,看他伏趴着,从衣着来看也应该是个富家少爷,还在一
下下地喘息中,似乎呼吸艰难,果然是重症的样子。

  她忙回桌边倒了杯水,蹲下去凑近他:「你能起来么?」

  那人听到声音似乎想要抬头,可是侧了一侧,却无力转过头来,她只好放下
杯子俯身抱着他的肩膀,将他半抱半拖地往上拉。

  哪料这人十分地重,又完全没有收力,她拖了半天,也只勉强将他头抬起一
点,他的发功亏着早就散了,一头黑发披在脸上,额前汗渍点点。欢颜咬牙全力
去扯,简直累到虚脱,也再动不了他分毫,没办法,只好坐在地上,将他的头转
过来,为他撩开乱发,想将水灌给他再说。

  溜滑地长发被她缓缓挑开,她忽然,微微一怔。

  如同迎面对上刺目阳光,就像黑夜中打开了满库金珠,这人的容貌,与乔灼
乔炽地俊逸不同,可这种极度地触目之美,却令她有面对万丈光芒之感。

  她不由自主眯了眯眼睛,艰难地视线中,看到这人眼瞳奇黑,却是半眯着,
眉尖也紧皱,淡粉色地柔软唇瓣正半开着,低喃着什么。

  欢颜忙将手中的水杯奉上,一杯水都灌尽了,可他歪着身子,倒是有一半顺
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她正想将他轻轻放下,再去倒杯水,可身躯才微微一动,
他忽然一伸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臂:「女……女人?」他的声音,即使在此时此
刻,竟是依旧柔滑如丝。

  欢颜有点害怕起来,用力挣了几下,无奈他力气极大,竟是挣脱不了,只得
好言道:「我再给你弄点来,喝了水是不是好多了?」

  那人却不答话,而是侧了侧头,同时鼻翼动了一下,像是闻到她身上的乳香
,他忽然一挺身坐了起来,同时回身朝她扑了过来。

  欢颜吓的呆了,尖叫一声,手中的杯子扔出去,不偏不倚打到他胸口,他闷
哼着缩了缩胸膛,双手却依旧长臂朝她捞过来。

  欢颜急忙手脚并用地后躲数步,那人双手虚伸,却停了那么一小会,眼看大
门就在他身后,欢颜利索地爬起身来,趁着这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呆了一下的空
隙,朝着门外两步就跨了出去。

  可她提着裙摆正要出门狂奔时,却忽然被人紧紧抱住,那陌生地气息令她浑
身颤抖,她尖叫起来:「你怎么了?你别抓我,我给你找大夫去……」

  那人力气极大,将她紧紧搂住用力回拖,顿时将她抱回屋里,他的手更是直
接探到她胸前,从衣襟里伸了进去。欢颜吓的大喊大叫,可惜院落内外始终一片
寂静,转瞬之间,她已经被那人撩翻在地。

  他的身体滚烫,紧紧地压着她,腰腹间地压迫感更是并不陌生,她急了,用
手去拍那人的脸:「放开我你怎么了……」

  那人却是凑到她身上深深吸气,贪婪地喃喃:「真香……」说着话他双手一
分,已经将她原本就只是虚掩地衣襟分作两半,一对挺翘地玉乳顿时弹了出来。
扑面地乳香令这人急不可耐地凑上去用力吸吮,他的力道极大,分明是半咬半吸
,无论欢颜怎么打他,就是死不松口,她因为他的拉扯痛的眼泪都出来了。

  :「你放开我……」欢颜急地直哭,乔灼他们都是在这寺庙里的,不过她不
知道这寺庙到底有多大,叫了这么半天也没人来,可见是听不到吧?可是眼前这
情形,她惊惧交集,感觉他朝上移了移身子,她奋力抬起膝盖朝这人身下顶去。

三十一、强(H)

  那人没料到她会踢他,顿时给顶个正着,痛的轻呼一声,顿时放开她的乳尖
还半缩了身子,她慌乱地抽身出来,朝一边爬出几步,回头看那人还在那里窝着
身子发抖,看上去不知为什么有些可怜,可她不敢再靠近了,一边颤抖着拉好衣
襟一边找机会逃跑。

  「救……」那人低语:「救……」

  欢颜又怕又是不忍,缩成小小的一团躲在角落里看着那人,浑身抖个不停。

  现在要怎么办?他就挡在门前面,她根本就出不去,可是等那人缓过劲来,
他是不是又会像刚刚那样发疯?她害怕极了,只好拼命地祈求乔灼乔炽快点回来


  可是还没等祈求得到效果,那个男人已经挣扎着慢慢站了起来,他似乎有些
茫然地在原地站了一会,眼神迷蒙着,有些不知所措地样子。他那绝色地容貌加
上这迷茫表情,不得不说,实在是欢颜活到这么大从没遇到过的考验。

  他如今那样子,就像迷途地无助孩子,伸手四下摸索,却不敢轻易迈步,他
的身体还在痉挛般地抖动,甚至他的脸色也是不正常地潮红,可那神色,却还是
令欢颜的心,为之一软。

  她几乎无法思索地伸手过去想扶住他,可迎上去的一刹那,她忽然惊觉,想
抽回手,但为时已晚。

  他发现了她,并且一把将她扯了过去,紧紧地摁在怀里,她的每一寸都紧贴
着他,他的滚烫熨帖着感染着她,他的下腹处长长地坚挺已经更是直逼到她双腿
间,隔着布帛在那里用力厮摩。

  「你放开我,我给你找大夫好不好?」欢颜挣扎着求饶。

  「不放。」他简短回答,同时已经伸手拉开自己的裤带并将她抵到墙上,她
惊呼着,拼命地推他,无奈他的身体铁板一般将她牢牢钉在墙上。

  她的衣襟再度全开,他伸手将她的襦裤撒开,甚至不是全部拉下,只是在中
间强行撕成两半,他的手指在抚过她光滑地阴部时顿了那么一刹那,随即,他将
她半披着的裙摆扯了过来。

  她甚至来不及作出反映,他竟将那裙摆裹住他火热地肉棒,然后一挺身,塞
进她的阴口:「啊……」她痛的失声尖叫,虽然乔氏兄弟对她的爱抚日夜不停,
可她的身体却总是能收缩如初,再加上此时没有半分滋润前戏,干涩地肉穴被强
行侵入,令她痛的几乎抽搐起来。

  他似乎有些意外,停了一停才再度使力,他的肉棒上包裹着布帛更加增加了
抽动地难度,他伸手一边一只抓住她的双腿高高抬起,身体紧顶着她,逼着她摆
出一个花穴朝前地姿势用力顶动。

  可是她的竭力挣扎扭摆,还是让他举步艰难,他更紧地靠过去,用胸脯挤压
她的双乳,她被压的喘不过气来,伸手用力拍他的背,扯他的头发,眼泪滚滚,
作着无用地求救:「求求你放开我……放开我……」

  他扑过去用嘴堵她的嘴,她立刻咬牙闭嘴,却不料他张口在她的下巴上狠狠
地咬下去,她吃痛尖叫,他的舌头趁机探入,在她口中舔刮。

  她数次咬他,他却不躲不闪并且同时反咬,她的舌尖被他狠狠纠缠着又咬又
吸,血腥味充填了两人的口腔,已经无法分辨是谁的血,只是在不停地绞动下,
伴着津液,被他逼迫着全喂她咽了下去。

  虽然痛苦抗拒,可是嘴里地流质似乎增加了她身体地水份,她的肉穴里开始
变地润滑起来,他抽动的更加猛烈,开始只能容纳肉棒顶端的花穴,渐渐地将他
的肉棒一寸寸尽数吞下。

  花水地分泌使得那里面的布帛尽数湿透,紧紧裹着他的肉棒,每一下移动,
都是双重地极热喷涌而来,他轻吼着,用力顶身,嘴上亦更加用力,欢颜只能用
鼻孔全力喘息,整个唇部都被他收容口中,而他还在索取更多,使得她除了喘气
根本已经顾不了别的。

  双腿因此开始有自动朝两边分开的倾向,他的手指趁机摸索过去,一边还是
抓着她的腿根一边却是双指齐探,摸到她那紧紧地小菊眼。

  感觉到他指尖地移动,她的神志恢复了一些,惊恐地摇头想要朝上逃离一样
地抽动身体,他嘴角轻扬,似乎是笑了一下,下身忽然用力一顶,巨大地冲击只
逼花蕊,肉壁的剧震,令她痛麻交集,她发出喃喃不轻地嘶吼,而与此同时,他
的长指也已经探到。

  细小的皱褶被一下子撑开,两根食指猛地抽进去,欢颜被抽地简直半跳起来
,手下更是全力扯他的头发,她发不出声音来,可是泪水满满地脸上已经是惊恐
万状。

  他被她扯地头皮生痛,却更加用力地去啃吸她已经红肿了一圈地舌头,下身
地肉棒在刚刚忽然地紧缩中感觉到了极大地快感,这感觉使得他更加剧烈地抽动
手指,前后地攻击,令欢颜抖动着身体,不由自主地收紧再收紧,而每一分紧缩
后,又换来他更为用力地抽插,身上的三个洞口皆被这人牢牢占据,无论欢颜再
怎么努力,终是在他控制之下了。

三十一、占有(H)

  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欢颜只觉万念俱灰。

  片刻之前,她还是最幸福地小女子,可是现在,她连自己的身子都管不住,
她甚至已经在他的抽送下滋生出大量花水,无论是口中、花穴还是菊眼,流出的
晶亮花水点点滴滴滑落在他的嘴边他的肉棒他的指尖上。

  她是一个荡妇。

  欢颜脸上显出的绝望神色却没有丝毫打动这个男子,他有着绝色地容貌,可
却似乎有一颗最坚硬如铁地冰冷的心,他完全沈浸在自己的欢愉中,身体的感知
永远比心地触觉更直接,他所需求的,他终于找到了。

  在欢颜被他顶动了无数次,已经完全无力抵抗任其所为之后,他终于将一股
热液重重地喷晒在她花穴深处,也终于放开她的嘴,她:「啪!」地一声全身无
力地垂靠在他身上。

  他感觉到自己胸口亦是全湿,被她的乳汁染了一身。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一个泉眼,完美地交合还伴着迷人的乳香,这是给他准
备的么?那他,要定了。

  他并没有将肉棒抽出,而是就势紧抱着她,她维持着一个四肢分开地样子贴
在他身上,她的眼睛,黯淡无光地看着地面,晶盈地泪珠再一次滚落下来。

  他知道她又哭了,可是他顾不得那些。

  他抱起她慢慢地沿着墙走回桌边,只是这么点距离,他的肉棒在她湿软灼热
地包裹下竟又重新挺了起来,她似乎有所察觉,略动了动,他却顾自将她紧紧摁
在身上,一步步靠近桌子,并将她放到上面。她的花穴里还埋着他的肉棒,坐在
冰冷地桌面上,她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他摸到桌上地水壶,拿起来灌了一大口,将她的头转过来,渡给她,清凉地
水涌起来,她下意识地贪婪地吞咽,随即发现他的舌头也随之而入,并且又开始
舔拭她已经全麻地舌头。

  她害怕地想后退,他却捧紧她的脸,直到将最后一滴水送到她的喉咙口,才
抽离出来,不过很快,又是一口水哺了进来。

  欢颜被这样灌了几口,失去的力气恢复了一点,她求恳地望着他,低声说:
「你放过我吧。」

  他并不答她的话,只是在她嘴唇上舔拭了片刻,忽然将她往后轻轻一推,欢
颜全无防备地仰身就倒,好在后脑还是有他的手托着,不然就得重重磕到桌面上


  她才躺下,他就已经匍匐过去,在她的胸前舔弄两只浑圆地乳房,两只椒乳
颤抖着,微微摇晃地嫩粉色地乳尖如同发着邀请,他贪婪地含住一个,用力吸吮
,同时下身再度开始顶动。

  欢颜被他的每一次抽插朝上推进,又每一次都让他握着她乳房地双手给勒回
来,她的花穴已经被他摆成朝上的姿势,双腿弯曲到了极致,整个肉穴没有半点
遮掩地露出来,吸卷着,全力接纳他巨大地肉棒,而伴随着他的肉棒进入那里的
,还有那半截她的裙摆,随着他的每一下抽动,又不停地塞进去更多。

  异样地填充感令欢颜地肉穴充满了奇异地摩擦,不停增加地酸涨使她无法抵
制地扭动起来,他埋首在她的双乳间,不停地轮换,用力吸吮了一会,左手还是
如前一样再度摸向她的菊眼,这似乎是他喜欢的交合方式,将她身上所有洞眼都
堵塞住,令他的肉棒因这触感更加粗涨。她感觉到了菊眼再度传来塞入的触感,
可是已经无力躲避,她平躺在桌上,他的手指则是在那下面,这情形简直是她自
己往他的指尖上送去,每一次被他塞入时,她都无法控制地多顶进一分,他也因
此亢奋地逐渐增加手指的数量。

  到了后来,她只感觉到他在她肉穴里的撞击、他在乳尖上的求索、至于菊眼
那里的膨胀感,已经完全成了催动她的动力,只是令她一次次地不由自主地勒他
的肉棒,到底有几根手指在那里面,她已无力分辨了。

  昏沈地陷入身体欲望中地欢颜,不记得被他抽插了几回之后,感觉自己被他
翻了过来,趴在桌上,他的肉棒终于从她花穴里离开,那湿透了的布帛软软地垂
落在她双腿间,可还没等她喘一口气,他已经掰开她的雪臀,依旧是捞起另一片
裙摆裹住棒身一个挺身,又将肉棒塞进了她那已经淫水横流的菊眼里。

  她连叫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是身体颤抖起来,毕竟不管他曾经怎样地调教过
她的菊眼,肉棒地巨大还是令她痛感觉疼痛,而他的肉棒更是极长,比乔氏兄弟
地似乎都更长些,直挺挺地顶动,每一下都直达她的腹腔一样,激烈地撞击,如
同火星迸射,在她的体内燃烧。

  她不由得扭动被他握紧地臀部,朝着他的方向迎上去,她终于地回应,令他
更加为之疯狂,动作也随之更大,桌子早已经在吱吱做响,此时伴随两人的动作
加大,更是惊天动地般地响起来,而就在这一片娇喘呻吟摇动之中,一串脚步声
飞快地由远而进,朝这边走来……

三十二、南沂少帝

  现在的欢颜根本已经迷迷糊糊,丝毫察觉不到那动静,那男子的动作却反而
因此更加猛烈,撞的桌子发出更响亮地不堪承载声,欢颜因他这疯狂地力道失声
尖叫,虽然声音已经微哑,可那含糊地呻吟,还是令门外的人猛地握紧了拳头。

  「什么人?」一声惊呼卜出,欢颜便觉身后的推动忽然抽离了出去,她全身
酸软,被这猛然拔出的力道带着竟软软地从桌上滑下,不过没等她落在地上,身
体已经被人紧紧抱住,同时有衣裳披过来,将她裹在怀里。

  熟悉地气息扑面而来,欢颜睁眼望去,乔灼正侧着头朝一边怒目注视,他的
额角有隐隐青筋突起,眼眸中更是熊熊怒火。

  「阿……灼。」欢颜的轻唤,令他浑身一阵微颤,目光落回她身上,痛苦悔
恨自责压抑诸般情绪如流星般在他眼中乱闪,他的呼吸沈沈,咬牙切齿地道:「
不用怕,我在这里。」

  欢颜眼睛一热,顿时泪如雨下,埋头到他怀里却只是无声抽泣,她双腿软的
根本站不住,由他紧紧压着腰才勉强靠在他身上。

  那男子被双眼血红地乔炽狠狠拉开后,更是被他一甩,踉跄数步就势倒下,
头重重地撞在一旁的床榻边,一缕血丝顿时从汗水淋淋地额角滑落下来。

  乔炽大喝:「你吃豹子胆了?你是什么人?」说着大步向前,提拎起来啪啪
甩了两个耳光,那人被打,却依旧一言不发,眼睛死寂,神色更是茫然。

  乔炽一把抓住他的长发,看清此人面容时,他微微一怔,这张脸竟有些似曾
相识,可这念头只是一闪,他又想起欢颜的情形,不由得怒火更盛,厉喝:「说
话!信不信老子杀了你。」

  那人还没回应,一边已经有人风似地飞扑过去,整个人盖在那人身上护着他
:「大胆!你你……你竟敢大逆不道!」惊恐地声音尖细响亮:「冒犯圣上,你
罪该万死。」

  乔炽一怔,身边又有人擦身而过,南宫峻的声音惊叫:「皇上!明公公,皇
上怎么会在这里?」

  皇上?

  乔炽完全愣住了,视线专注在那人脸上,细细打量,果然那份熟悉感越来越
强,这张面孔和他记忆中的那一张慢慢吻合,这个人竟然真是南沂国当今少帝乔
少临!

  那个明公公白白胖胖地一张园脸,平日里或许颇有些慈眉善目地,这会儿却
是眼泪纵横,一张苦瓜脸:「南宫将军,这是什么人,竟敢冒犯圣上,还不把他
抓起来。」

  南宫峻为难地看了一眼身后地乔灼,凑过去关切地问:「皇上为何会来这里
?还穿着便装?」

  明公公叹道:「今日皇上想出来看看秋景,只带了我们三个,这不,才刚到
的,就喝了一杯茶,看他有些不适,老奴才走开了去找人来,哪晓得这么点功夫
就……」

  南宫峻眉头紧皱,跟他一起将乔少临扶起来坐在榻上,乔少临似乎有些精神
恍惚,呆呆地由着他们摆弄始终没有说话,那明公公一直呼叫不断,他才略有些
回神的样子,只不过伴随他地清醒,是一阵忽如其来地抽搐,随后竟是晕了过去


  明公公惊天动地的大叫起来,南宫峻急忙叫人抬了软榻进来,将乔少临小心
翼翼地抬出屋去了,明公公跟着走出几步,回头狠狠瞪了乔炽一眼,向南宫峻道
:「此人冒犯圣上,南宫将军是不是应该将他拿下,待皇上醒后治罪!」

  南宫峻陪笑道:「这是自然,公公还是先回去吧,皇上身子要紧。」明公公
这才随人走了。南宫峻看了乔炽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乔灼面前道:「此
事明公公亲眼所见,怕是不好搪塞,只好先委屈令弟一阵子,回头我与家父定然
会为令弟求情。」

  一旁的欢颜早已经吓的呆了,皇帝?这人竟是……可是比这更严重的,是南
宫峻话里的意思,要把乔炽关起来吗?她惊慌失措地望向乔炽,见他眉头紧皱正
要说话,一边乔炽却已经大声怒骂:「今天真是开了眼界,南沂国堂堂天子竟是
这样不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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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代价

  「闭嘴!」乔灼一声厉喝打断了他的话,南宫峻又叹了一声:「你们有所不
知……」

  乔炽冷冷地瞥他一眼:「走吧,我倒想看看会给定个什么罪名!」

  「炽弟说笑了,你不用担心,就是看在你哥哥的份上,我也不会让你吃半点
苦头的。」南宫峻微笑。

  乔炽却对他的话没有半点反映,目光越过他落在欢颜身上,看她长发散乱嘴
唇红肿地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愤怒,重重哼了声,当先迈出屋去,才抬起脚步,
却听欢颜呼喊:「小炽……」

  她的声音已经嘶哑,此时更是满含惊恐,乔炽不由得停住脚步,回头朝她深
深注视:「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又转向乔灼:「赶紧带她离开这里。」说着
再不回头,反而加快步伐去了。

  欢颜怔怔望着他的背影,再一次泪如雨下,一旁南宫峻眼神深沈地将她上下
打量,却听乔灼轻咳一声,说道:「舍弟的事还请峻兄多加担带。」

  南宫峻忙收回目光,十分诚恳地握住他伸过来的手:「灼弟放心,我决不会
让他受半点委屈。」说罢一边长叹着安慰了他几句这才出门去了。

  「我们回去。」乔灼拥紧欢颜,也随即转身离开。

  欢颜一直在等待乔炽的消息,可是直到天色全黑,却仍是半分音讯也无,乔
灼帮她沐浴更衣又喂她喝了一大碗安神药让她歇息,可她还是忽然惊醒了。

  屋里只点着一支蜡烛,乔灼没在,原本一直是三人同睡地床榻上,此时却只
有她一个。她的体温很低,若是独睡连被褥都捂不暖的,此时更是从里到外地冰
凉,辗转片刻,再也躺不住了,披衣下床时却感觉浑身酸痛,想起白天那一幕,
又是担心又是害怕,正在簌簌发抖,却听到一点迷糊地争执声从外面传来。

  她呆了呆,轻轻开门出去,绕过长廊,不远处厢房里果然有人正在争吵:「
绝对不行!」这是乔灼地声音。

  「到此地步,不是你愿不愿意的事,你我根本没得选择。去准备一下,天一
亮就送她入宫去。」这是乔昱的。

  「我宁愿杀了她也不能让他得逞!」乔灼语气恨恨。

  「杀了她容易。你难道要小炽陪葬?为了一个女人你连兄弟也不要了吗?」
乔昱厉喝起来。

  「这是阴谋!是南宫家的阴谋,我们难道就没有反击之力?」乔灼也怒喝起
来,简直与他平日的冷静判若两人。

  :「不管是什么,一边是当京圣上,一边是重权之臣,我们哪边也得罪不起
。」乔昱叹息:「这已经算是南宫家地恩典,她即沾恩君露,就不能再放在民间
,将她送进宫去,讨好了皇上或许就能想法子把小炽放出来,孰轻孰重,不难分
辨吧?」

  乔灼沈沈呼吸,却是一言不发。

  乔昱只得放柔了声音劝解:「不过是个女人而已,我知道你们都是真心喜欢
她,更知道之所以如此宠溺的原因,可是说到底,她毕竟……不是她啊。」

  看乔灼目露凶光,他再叹:「我当初找到她也是为了解一解你们的心思,可
不是要用她来害我们乔家的。若不是她……南宫的心思也不会落到我们头上,不
是吗?你在这里权衡不舍,但你可曾想过小炽在刑部大牢过的又是怎样?他从小
到大几时受过这样的罪?唉,我们实在是一点时间也耽搁不起。」

  乔灼沈默下来,重重喘息声充溢着异样的宁静,他的目光却是紧紧盯着窗纱
,那里,分明有一个单薄地人影正在缓缓颤抖中。

  他垂在身侧的双手已经握的极紧,却仍因那个抖动的影子再度一分分加重力
道,指甲陷入肉中,他却完全不觉,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影慢慢转身离开窗纱,身
后传来一声长叹,他回过头来,与乔昱沈痛目光遇上,又各自转开了头去。

三十四、我会保护你(微H)

  夜风很冷,卷起浓浓寒意在庭院中回旋。

  厢房里的温度,却在不停升高再升高。欢颜赤身裸体坐在乔灼胯上,疯狂呻
吟声中,她竭力扭转雪臀,密穴中花水泛滥,微红的穴口嫩肉层层翻转,像一个
贪婪地巨蛇,张大嘴巴将乔灼的肉棒吸进去再进去些更进去些……

  面对欢颜的主动求欢,她身下的乔灼却有些异常的冷静,他始终紧盯着她,
每一寸每一分都要狠狠记住的盯法。

  他的眼中清醒而决然,可是身体五感却是张狂,深埋在她体内的肉棒不断膨
胀着,满满填充那个水花四溅让人疯狂的小穴,肉壁在不断挤压与收缩,绞动他
吸引他更深进入,每一下重重提臀,猛烈地撞击都使欢颜嘶声呻吟。

  他的五指紧紧扣住她的双腿,看着她在身上扭动求索,一下下上挺迎合,都
像是咬牙切齿,用尽全力。

  寒风拍打着窗纱啪啪作响,冷冽的风声浑合着屋内两人肉体交碰、高亢呻吟
,宛如一首绝豔地大风歌,激昂回荡,许久许久,这纠缠才终于在重重喘息声后
消于寂寥。

  带着疲惫的娇喘,欢颜缓慢地移动身体,将乔灼半软的肉棒慢慢套落出来,
湿濡地花水顺着她大腿肉侧徐徐流下,她有些轻软虚浮的摇晃着下了床,将一旁
温在火炉上的水壶倒出热水来,拿布帛浸湿了,再细细地为乔灼抹身,动作有条
不紊,声音更是轻柔:「天气冷,一定要用热水擦身子,不然容易着凉。」

  乔灼定定看着她,伸手过去握住她垂在他身畔的长发,轻唤:「欢颜……」


  她垂头静看他片刻,继续将他整个身体都擦拭一遍,拿过被子来将他盖严实
了,这才走到一旁自己擦洗。

  冒着热气地水珠从她洁白的肌肤上滑落下来,渐渐地在地上湿出一滩水渍,
然后她开始更衣,在他面前,一点点的,将衣裳穿戴整齐,甚至连长发都挽起来
,用一支白玉簪子束好,这才转过身面对他,她的声音轻轻,却没有晦涩悲苦之
意:「送我进宫去吧。」

  乔灼死死看着她,一动不动:「你都知道了?」

  她点头:「能遇到你们兄弟,是我的福气,这半年的恩情我一定会永远记得
的。」

  她的神情那么安然,简直比嘶闹哭叫更令乔灼不安:「你真的想这样离开我
们?」

  她似是颤抖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复了:「我只是一个小女子,能够得到你们
的疼爱已经知足,怎么能让你们因我受损,现在害得你这样伤神小炽他又陷身牢
狱……我已经万死难回。」

  「所以呢……」乔灼声音压抑着怒火:「你就打算这么离开?你看准了我保
护不了你?」

  欢颜整个人都战栗起来,眼圈红了又白,好一会才说:「可是我……我听到
老爷跟你的争执了……这件事,原本没有别的法子……」

  乔灼瞪着她,看得她整个人都有些萎缩,一直崩着的眼泪再也撑不住滚滚而
下,站在那里低头抽泣,他终是眼中一软,朝她伸手:「你过来。」

  欢颜慢慢走回,被他一把拉住抱到怀里,他的身体赤裸可体温却比穿着衣服
的她更热几分,他紧紧抱着她,将她的衣服头发又给揉乱了,他干脆一把将那玉
簪拨下扔到一边,手探到她衣服里狠狠揉搓,气息又沈又闷,不知在跟谁生气:
「你说过你是我的,怎么一回头就又忘记了。」

  欢颜更是泪流满面:「我没忘……可是小炽在牢里受苦,老爷不是说了送我
入宫就能换他出来吗?」

  「所以你就打算堂而皇之的入宫去了?」乔灼简直冒火,手下力道大的简直
要将她捏碎了。

  她忍不住呻吟起来,也不知是喊疼还是情动,一边躲闪一边说:「不是我要
去的……」

  「你是不是记挂那个乔少临?」

  「乔什么?什么……什么临?」欢颜本来就被他瞪的直哭,根本没有听清他
说什么,这时更是完全愣怔了,抬起迷迷糊糊的泪眼看他。

  乔灼看她那茫然神色,重重一哼,虽然知道自己这纯属飞醋三斗外加无中生
有半斤,可想到那个人,就火冒三丈。

  何况眼下只怕不得不将她暂时送到那人身边,更是狂燥,用力扯开她衣服,
将她双腿胯出来架到自己身上,伸指就去探她的幽穴,那里面没捣弄几下就湿了
,他握住自己的肉棒,对准她雪臀重重按下,紧紧压在自己胯上,一边上挺一边
喘着气说:「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

  「不是的,没有。」欢颜使劲扭转,迎合他的动作方便他进入的更深:「可
是小炽他……」

  「就因为他?如果现在被关的是我,你也会这么做吗?」乔灼明知道不应该
往这边想,可就是忍不住要问,还死盯着她的嘴唇,大有她要敢说半句不顺的话
就一口咬死她的样子。

  欢颜哪里能理会他这繁杂心思,只是一味地落泪点头:「会的会的,我绝不
要因为自己害你们两个,哪个也不行。」

  乔灼眼中像燃烧一般猛然地抓住她的头按向自己,舌间地索取简直要绞断她
舌根的力道,在她口中舔刮噬虐,一边喘一边重而含糊的说:「我会保护你的,
就算入宫。我也一定会保护你,你要信我!」

三十五、乔灼的秘密(BL、H)

  次日一早,乔灼亲自将欢颜送进宫去,看着她垂头跟在宫女身后款款朝着内
廷走去,他的目光如火灼般牢牢盯在她背上,直到一旁太监轻咳。南宫峻握住了
他手,他这才回头,对着眼前这张面孔微微一笑:「以后的事还要峻兄多加相助
。」

  南宫峻双手握紧他手轻轻揉搓,眼波似水:「灼弟放心,有为兄在,灼弟回
去等好消息吧。」乔灼轻轻回握他,甚至含情凤目在他唇上轻轻扫过一眼,这才
转身走了,倒剩下南宫峻呆呆站着,痴痴看着他的背影好一会都回不过神来。

  乔灼出了宫却没回客栈而是到了长街转角就下马车,让车夫回去,他自己则
信步而走,在东大街上足足绕了两圈,又坐上一辆马车,拐到城西再换一辆,如
此一路西行,已经出城到了郊外,车也换了五六回,终于确定无人跟随,这才施
施然地朝着山间迈步。

  进了深山后,他的脚步越来越快,到后来简直如掠飞般在林中疾奔,几个起
落间,终于到了处大宅前。宅前立着两个青衣奴仆,看到是他,立刻开了院门。

  乔灼进了大宅,直奔三进的正房,最里面是一间书屋,他在书柜边轻按数下
,书柜卡卡微响朝左移动,露出一个入口,他撩袍进入,穿过长长的通道,眼前
豁然开朗。

  一侧有数个青衣人,看到是他都是垂头让行,其中一人更是在前指引,领他
到了一处大门前,鞠身请他稍待,乔灼淡然独立,只片刻功夫那人便出来迎他进
去。

  穿过长廊,眼前水气蒸腾,赫然是一处硕大的浴场,巨大的园型浴池深陷在
地上,水中央不停咕嘟咕嘟冒出气泡,原来是一处活泉眼开掘而成。

  偌大空旷的浴池上下皆是巨大的白玉石,两旁空地上不但遍是果架玉盘,翻
倒的酒壶杯盅,更是正在上演令人耳红心跳的活色生香。

  几个白花花的肉体正纠缠在一起,呻吟不断,娇喘连连,细看却原来皆是极
俊美的少年。

  左首最下首那个长发少年菊眼中插了身上少年的肉棒,头扭向一边嘴里含着
却又是另一个少年,他身后那个伏在他胯上用力抽动,双手牢握住他的肉棒上下
套弄,自己背后还粘着一人,正在全力挺动。三个人叠在一起,首尾相连,身上
没有半片遮掩,动作娴熟,体态柔媚,淫靡声不绝于耳。

  浴池这边也是同样,只不过这里是一个少年被夹在两个彪形大汉中间,深褐
油亮的两个硕大肉体中间夹着一个十分娇小雪白的身体,他倒悬着,双腿被身后
大汉夹在腋下,菊眼中插着那人巨大的紫黑色肉棒,每一下抽出撞进都带着鲜血
淋淋,一缕缕从他双股间流下来,淌的腰上地上一片模糊。

  他不堪疼痛,双眉紧皱竭力挣扎,可却出不了声音,他的头被身前另一个大
汉紧紧扣在胯间,昂如黑蛇的肉棒在他嘴中进进出出,也同样带出血丝少许。这
少年如同空悬的身体由这二人牢牢控制,便是想动弹一丝一毫也不能够,可他依
旧在全力挣扎,而这动静使得两个大汉动的更加用力,喘息与含糊地呼痛声纠缠
在一起,听的人血脉都要热起来。

  乔灼却面无表情对眼前这一切视若无睹,慢慢走到浴池中间垂头唤:「师傅
。」

  浴池正中的玉阶上四仰八叉的躺着一个肤色白嫩的中年男子,这人一张圆脸
,颇有些慈眉善目的眉眼,此时正半眯着,享受着胯下一个少年的吞含,好半天
才微抬眼睛瞟了一眼乔灼,笑道:「你来啦。」声音尖细,简直不像男声。

  「事情办得怎样?」他顿了顿,又问。

  「按师傅安排的已经送进宫去了。」乔灼淡淡回答。

  那人轻笑:「这就对了,一个女人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再说女人有什么
?」一边说一伸手在胯上那少年头上轻抚,叹息说:「她们底下那个眼连这么大
的娃娃都挤得出来,哪有这些孩子身上的严实紧密……」一边说一边抬眼看着面
无表情的乔灼:「你呀,就是不肯尝尝,保管你试过了就不再挂念那些女人。」

  乔灼淡笑:「师傅教训的是。」

  那人轻哼,伸手在他身上轻拍:「是什么是,你又转不过性子来,得啦,别
在这里呆着啦,以后的事有我呢,你乖乖回去等着吧,好日子不远啦。」

  乔灼含笑,又再一鞠身,这才要往外走,却听一边那两个黑汉的其中一个怒
叫:「小畜生放开,你他妈的又咬……啊,放开……」

三十六、乔灼的取舍

  一时池里众人都被这叫声引得朝那边看去,果然见到那个被二人夹在中间的
少年,竟然真的紧紧咬住了口中的肉棒,嘴角已经鲜血淋淋,那大汉痛得一边不
停扯他头发一边惨叫,挥舞着的巨掌却不知为何不敢重击下去,只是一个劲地大
号。

  乔灼微皱眉头,目光扫回到不远处的白面男子身上,只见他阴恻恻的一笑:
「这小雏儿果然还调教得不够……」说着话右手中指飞弹:「呲」的一声轻响,
那少年腰眼处被什么狠狠击中,一声不吭的颓然软倒。

  他身前那大汉总算抽出肉棒来,棒头血流如注,竟是被他咬得半断了悬在那
里,他哭也不敢哭,浑身打着摆子站着,眼睛直往这边瞧。

  白面男子轻哼:「没用的东西。」说罢挥了挥手,那人这才如释重负,蹒跚
着跑出去了。

  乔灼望着那个晕厥过去的少年,却听那人又道:「拉下去,给他上雪融霜。
」一旁顿时走上两个青衣人,一边一个拖着那少年走了出去。那少年肤色极白,
此时却几乎遍身红痕,双股间的菊眼更是又红又肿地微凸出来,数股血丝从那里
流出沿着大腿淌下,在白玉石上滴出点点红梅。

  乔灼跟着出来,目送他被拖着拐进了一旁的长廊,身边有人走近,乔灼看了
来人一眼,和他并肩走出:「那人是谁?新来的?」

  身边那人一身青衣,样貌颇俊,听他问起倒有些诡异:「你感兴趣?」

  「胡扯什么!」乔灼瞟了他一眼,「我是看师傅对这人似乎有点格外上心。


  :「长的好呗,真正是个雏儿,刚来不过三五天的事,却已经咬了几个了。
」那人叹息:「天天拿逍遥散给他当饭吃呢,那身子骨怕是撑不了多久,看来也
是个进宫的命。」

  乔灼眼眸一深,不再说话,由这人送出了院子,独自回城。

  刚进客栈便听了下人禀报,他只是淡淡点头应了,自回房里休息,才刚坐了
片刻,房门便被人一脚踢开,乔炽的声音简直要冲破屋顶:「你真把她送进去了
?」

  看乔灼沈默不语,他更是大怒,一把抓住他衣襟:「你跟南宫家在搞些什么
?」

  这话才终于让乔灼抬眼看了他一眼:「你胡说什么?」

  「你当我是傻子吗?」乔炽牙齿咬得直响:「那天去庙里是你提出的,我说
让欢颜留下也是你阻挡,到了那里支开我的又是你,你把她独个儿留在屋里,你
根本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

  乔灼伸手扯开他手:「你别在这里发疯。」他却一把挡开依旧怒吼:「你想
要什么?你想用她换什么?那里头是她能呆的地方吗?你会害死她的!」

  :「我会保护她。」乔灼沈沈回答。

  乔炽嗤之以鼻:「保护?如今我们和她隔得这么远,你告诉你要如何保护她
?别告诉我你打算进宫去做太监!」

  乔灼瞪他一眼,却发现他眼睛红肿,神色憔悴,只在牢中呆了一天竟已这副
模样,乔灼忍不住追问:「你被用刑了?」

  「没有。」乔炽没好气地甩开他:「也不用你假好心,你要是真有一分半点
在意我这个弟弟,就不会这么对欢颜。她如今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里头……
」说着声音都重了,越讲越气,干脆扭过头不去看他。

  乔灼轻叹,目光越过窗纱朝外望去:「她在我们身边更难安全。」

  「你的意思是乔少临那里倒是安全的?简直是痴人说梦,我看他连他自己都
保不了。」乔炽更是气得直哼哼。

  屋里静了片刻,乔灼轻轻说:「你还记得当年我们离京时的事么?」

  乔炽一愣,乔灼继续道:「爹爹做了多大的放弃才能让我们平安离京想必你
还记得,有得必然有失,更何况是我们的终究是我们的,每一样,我们都会讨要
回来。」

  「这跟欢颜何干?」乔炽沈默了一会才开口说话,声音幽暗:「她一心只想
留在我们身边,我想要好好待她,想将那种卑微的神色从她脸上去掉,想要看她
展颜欢笑,想要帮她捂暖她的床……她不是你报仇的工具,她更不是你一个人的
,我不会让她在那里受苦,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她救出来。」说着他猛地站起身来
,虎视眈眈地瞪着乔灼,大有他敢反对他就立刻扑上去嘶咬的架势。

  乔灼却是安静地仰头看了他片刻,轻叹一声:「我也不舍得,可是……好吧
,若是你坚持,我助你们暗中离京。」

  乔炽眼睛一亮:「真的?」

  「自然是真的。」乔灼看定他朝他慢慢走近,「你如此有责任有担当,我这
个做哥哥的岂能输了给你?」

  乔炽虽有些将信将疑,可看他神色如此淡定,不由得微有暖意,正想说点什
么,却觉右肋下忽然微微一麻,随即人已朝后仰下,乔灼上前一步扶住他慢慢放
到地上,他目眦欲裂地瞪着他:「你……」

  乔灼目光沈沈:「去准备马车,即刻送他回庄。」

  屋外顿时有两个青衣人进来,一边一个抬起乔炽放到床上,转身出屋,乔炽
头越来越晕,眼看着要晕厥过去,却苦苦支撑着:「你……究竟为了什么?」

  乔灼眼中闪过痛苦神色,可随即被一股更坚韧的倔强所替:「我得要回属于
我的东西。」

  「……你为了你自己……你对欢颜……就不愧疚?」

  「我只是短暂离开她而已,很快她就能重回我们身边。」乔灼淡然回答:「
你放心吧,宫里对她而言是安全的。」

  「可是……你……你就算真的要送她进去……你得让她知道……让她有盼头
……让她……让她最起码也要学着讨乔少临的欢心,他能喜欢她,就不会伤害她
呀……」乔炽心如刀割,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乔灼俯身为他轻轻擦拭,轻声道:「不用担心,乔少临一定会喜欢她……她
总是有让所有人都为她倾心的本领,他一定不会伤害她的。」说这话的时候,他
的手指紧握,胸膛深处更是如要迸裂一般地绷紧,甚至眼底湿意满溢,可当他直
起身来抬头望向窗外时,他的神色很快恢复如常。

  她一定,会平安回到他身边的,到了那一天,他绝不会再放她离开了!

三十七、给皇帝做奶妈

  欢颜跟在一个宫女身后慢慢地朝里走,天气愈发冷了,一阵紧似一阵的寒风
吹得她衣襟咧咧直响,她缩了缩身子,前头那宫女看了她一眼:「宫里都是这样
穿的,外头冷一阵子,进屋就好得多,你忍着点吧,别那么娇气了。」

  欢颜忙点头答应了,快步跟上去,她已经换了宫女的衣裳,不过是三件单衣
,没有一丝半点的棉絮,裹得再紧还是逃不开那风追着人似的往身体里钻。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无数个相似的长廊、花园,一直朝里,走了好一会,终于
听那宫女道:「等会见到人,可别乱开口,听话一些,给你分派的活计或许就能
轻点,明白了没?」

  欢颜感激地冲她笑着点头,那宫女却扭开脸自去禀报,不一会就出来带她进
去,幽暗的大屋深处,果然有人坐在一把大椅子中央,身边一溜的太监,都是屏
气凝神。

  欢颜上前照那宫女说的给他叩头,那人清了清嗓子:「抬起头来给我瞧瞧。


  欢颜忙抬了头,那人终于从椅子上走下来,走到她面前伸手指扣着她的下巴
抬了抬,欢颜来时已经听那宫女说了不少规矩,自然不敢朝他看,忙垂着眼睛,
只听那人不置可否的轻嗯了声,又有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抚摸了几下:「哟,还挺
溜手,小模样儿长得不错。以后乖巧些,少不得你的好。」

  他的声音细细的,像是拧着嗓子说话,听得欢颜一阵阵地起鸡皮疙瘩,又感
觉那手指头顺着她的脖子朝她衣襟里滑下去,她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往后一躲
,那人顿时不高兴了,重重一哼:「没眼见的东西。去浣洗局。」说罢一挥手,
欢颜正要领命站起来,却听一个懒洋洋地声音说:「人到了没?」

  一屋子人听到这声音都是把头垂得更低,欢颜还跪在那里自然不敢现在起来
了,只听先前那人献媚地笑着迎了上去:「总管您老人家怎么往这边来,瞧这风
吹的,快拿炉子来。」身边立刻有脚步声纷乱,又是搬椅子又是递暖炉。

  那位总管大人目光一扫看到地上跪着的人:「就是她?」

  身边人忙答应着:「今儿刚进宫的,正好浣洗局那缺人,我正把她安……」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断了他的话,众人都是惊愕,唯独不太习惯这气氛
的欢颜抬头望去,正看到那总管收回手。「不长眼的东西,这个是里头指盼要的
人,你算哪根葱?也敢随便安排了?」

  那人吓坏了,忙跪在地上,总管也不管他了,径直走到欢颜面前:「起来。


  欢颜忙站起身,也不敢看他,却听他道:「跟我来吧。」说着转身就走,她
忙自后跟上。

  出了屋子朝南边又走了好一会,那总管才道:「知道你进宫是作什么吗?」
欢颜不知怎么回答,摇了摇头。他倒也没追究,哼了哼继续带路。

  转到一间大殿里,进了里面,他带她走进右首一间小厢房里。「你以后就住
这里,平时没事不要乱跑,出了这个大殿哪也不能去,记住没?」欢颜忙点头。

  他又指桌上一叠衣服:「把你身上那宫女的衣裳换上这个。」说了这话却是
不走,不但不走还跨进屋子随手关了门。

  欢颜有些茫然,目光从那衣服上转回终于正式地打量了此人。

  只见他是个肤色白嫩的圆脸太监,约莫三十上下,眉毛眼睛都是略弯,就是
这会儿完全不笑,可瞧着却还是有点儿喜气,不过在嘴角右侧有一颗痣,较为触
目。

  :「打量我做什么?叫你换衣裳呢。」那太监翻了翻白眼,「利索的,里头
等着你呢。」

  欢颜涨红了脸看看他又看看那衣服,他这才像是刚明白似地一笑:「原来你
是想让我出去你好换衣裳?」欢颜红着脸点了点头。

  他冷笑起来:「就这么换。你是进宫给皇上做奶妈的,我得检身。」

  欢颜一怔,脸皮都紫了:「奶……奶妈?」

  「怎么了?你还当自己是个黄花大闺女?」

  「可……」欢颜还想继续说,那人已经不耐烦起来:「快一点,是不是要我
给你脱?」这人分明是个太监,可他一挑眉毛的时候,居然有股自然的杀气流露
出来,吓得欢颜浑身一冷。

  在这异样巨压之下,她不得不转过身去慢慢解开身上的衣带。

  那太监总管始终站在她身后,直到她衣裳褪下正要伸手去拿桌上的衣服时,
他忽然伸手一扯,将她拎的转过身来,欢颜上身此时已经脱了,立刻双手护在胸
前,脸孔紫涨,眼中更是泪水盈盈。

  岂料那太监伸手又扯她的手:「拿开。」欢颜正要使劲护着,他不知在她身
上哪里点了一下,她顿时双臂软垂下来,竟是再也提不起来,呆呆地看着他凑过
来在自己双乳上仔细地又摸又闻,她惊恐万状却又丝毫动弹不得。

  「几时生的孩子?」总管语气倒是平平。

  「八……八月……」

  「奶水不够了吧。」他说着又在她乳尖上轻捏数下,又在她腋下闻了闻这才
退开一步,临退前又在她腰侧一点,她顿时感觉双手的麻软感消失了,只听他又
在催:「快穿衣裳。」她忙不迭地一件件套上身,等全部衣带都系好,那太监已
经很不耐烦:「跟我来。」

  说着转身出去朝殿的另一头走,一边走一边道:「从今天开始你就呆在这内
殿,你的份内事就是供皇上奶水,明日开始御药房会给你送催奶水的汤药来,每
天都得喝干净了,平时不能踏出这大殿半步,记住了吗?」

  欢颜现在对这位太监总管已经是惊惧非常,听了他的话忙答应着,心里更是
烦乱非常,怎么是……进宫来作奶妈的吗?那个皇帝……不是已经很大了吗?可
是,一想到这里,那日的情形又重现出来,她顿时感觉连手指头都要颤抖起来。

  这偌大的宫殿似乎正张着血盆大口要将她吞噬进去!

三十八、再见他

  和这位让人害怕的总管保持着一定距离,在大殿内穿行不久,欢颜看到自己
被领到了一处书房里,总管再度叮嘱她守规矩这才离去。

  他一走,欢颜顿时觉得那种无形的压力缓解了不少,不过她还是不敢乱动,
偷偷地四下张望,她面前正对着一扇圆窗,窗前是一张极大的书桌,摆了笔墨纸
砚之类,两旁一溜的书架古玩架,摆设的都是她从没见过的东西,这里就连一只
茶碟儿都显得格外精致。欢颜不敢再看,垂头靠在门边站着。

  片刻后有脚步声过来,她垂着头,正看见一袭淡青色裙摆停在了眼前:「就
是你吗?」听声音是个女的。

  欢颜答应了,也不敢抬头去打量,那女人又道:「别在这等了,今日估摸着
是不用了,明天一早来吧,记住不能过了卯时。」说完那女人就示意她离开。

  欢颜依稀记得回去的路,虽摸索着绕了点弯路,也总算找到了,回到屋里刚
坐下,就有宫女送来了饭食,倒是颇为周全的菜肴,只是她胃口全无,勉强吃了
点,那宫女也就撤了。

  这一夜她总是半梦半醒,就算睡着了做的也全是可怕的噩梦,一惊一乍地熬
了一夜,再睁开眼时天色还是全黑,可她再也不敢躺回去了,只好抱着膝盖缩在
床上静等卯时到来。

  等到窗外总算响起了打更声,她忙起身刷洗,东西倒都在屋里,一下就打理
好了,她整整衣裳朝外走,冬天的早晨亮得迟,这会儿天色还是很黑,四下里也
寂静,只有长廊上几步一盏的风灯指引方向。

  她凭着记忆在长廊上摸索着转来转去,终于听到一些人声,快步过去,果然
见到十数个宫女成排地端着托盆朝一个大殿里走,一边还有许多小太监垂首站立
,其中一个看到她顿时伸手一拦:「哪个宫里的?」

  欢颜一抖,正不知怎么回答,却听一个女子声音:「瞎了你的狗眼,瞧衣裳
瞧不出来么?」正是昨天那个女的。

  欢颜转头,这才将这女人看了一眼,容长脸,杏眼含威,虽是宫女打扮,可
气派却不比别的宫女,大概是个管事的。那太监经她一喝,忙退后一步:「哦原
来是她呀,姚姑姑,您请吧,里头正等着呢。」

  那姚姑姑朝欢颜招手让她过去,将她上下打量了,目光稍为和蔼了些:「挺
素净的,正是要这样,跟我来吧。」欢颜忙跟着她往里走。

  进了大殿,便见这里点了无数蜡烛,照得亮如白昼。大殿深处一张硕大的大
床边垂头站着几个太监宫女,欢颜跟着姚姑姑走近些,便听她道:「皇上,她来
啦。」

  那边有个声音轻嗯了声,姚姑姑示意欢颜站到一边等着,转身出去了。

  欢颜垂头站在那里却是一个劲地发抖,虽然她初入乔府时也是奶娘,可是因
与乔氏兄弟二人的交欢,更大程度上她是作为他们的宠妾床伴而存在,但此时此
刻,却要成为年纪怕是跟乔氏兄弟差不多的陌生男人的奶娘,这又怎么不叫她胆
战心惊呢。

  不过似乎没理会她的存在,只听到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响了好一会才停,接着
几个太监宫女都出大殿,一时间殿内回复安静,欢颜站在床角这边正紧张不安,
却听一个声音道:「过来。」

  她不由得又是一抖,这个声音果然是那天在庙里的那个人,没想到他竟真的
是皇帝……她双手紧紧捏着衣衫,不得不朝那边慢慢挪过去。

  垂落的深红色床幔在眼前慢慢移开,她盯着自己的脚,一步步往前走,眼角
靠近那床了就立刻停下,不敢再走。

  那皇帝就在面前,却依旧说:「再过来些。」语气倒是淡淡的,这让欢颜略
为壮了壮胆,又朝前挪了几步。

  「你叫什么?」

  「我……奴……奴婢叫乔欢颜!」她话音刚落,一边忽然有人怒喝:「大胆
!」也不知从哪蹦出来的一个太监指着她大喝:「小贱人胆敢冒犯天威。」

  欢颜愣愣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出错了,那太监看她出神更是大怒,一抬脚狠狠
踹在她膝弯处,踢的她:「砰!」地一声硬是跪到了地上,膝盖上的剧痛才刚刚
传来,脸上又受了一掌,被打得晕头转向的欢颜简直半飞着扑倒在地。

  那太监还要再打,皇帝却开了口:「退下。」

  那太监竟是不理:「皇上,这下贱的奶女也敢冒犯天姓,应该立刻拉出来斩
首示众。」欢颜这才明白是自己名字惹的祸事。

  皇帝却道:「天下姓乔的又不是只有皇室一家,徐培盛,你退下吧。」那个
太监却是不甘,退虽退了却一路哼哼着,好一会才走了。

  欢颜匍匐在地,只觉浑身都疼,正要挣扎着爬起来,却见面前伸过一双手,
肤色雪白细嫩,十指修长,离她不过半寸距离:「还能起来吗?」

  欢颜这才惊觉刚刚那太监一个耳光竟是将她扇到了这皇帝床前,虽然那手就
在眼前,可她哪里敢扶,忙撑着自己爬了起来,虽然身上依旧疼痛,可也顾不得
了,正想退开一步,面前那手却忽然朝她递过来,她就站在他面前的脚榻前,他
是坐着的,一伸手正好触到她的胸脯。

  欢颜一呆,顿时满脸通红,忙退开一步,皇帝却道:「你再走近些。」她盯
着那手,不得不往前小挪,那只手停在半空没有收回的意思:「你很怕么?」皇
帝的语调竟是温柔:「不要怕,把手给朕。」

  欢颜呆了一呆,才慢慢伸手出去,可是她明明已经将手递到那只手边,皇帝
却依旧在说:「在哪?唉,朕看不见呀,还是你握住朕的手吧。」

三十九、吃奶进行时(微H)

  看不见?欢颜愕然抬头,目光顿时被眼前这面孔牢牢吸引。

  他还没有束冠,乌黑油亮的长发披在肩上衬得那身黄袍十分触目,他的神色
淡淡,双瞳奇黑,分明朝前望着,可眼中却没半点能看到她的痕迹。因为是刚刚
睡醒,他的神色尚有一点儿迷蒙,连带着黑瞳中都是水气蒸腾。

  「把手给朕。」他的语气很慢,令欢颜总算有点儿安稳下来,她犹豫着还是
将手递到他掌中,他紧紧一握:「你的手真冷,你穿得很少吗?」说着他将她拉
到自己身前。

  欢颜站在脚榻上,就近看着他,还是有点晕呼呼的感觉,没想到这个皇帝竟
是个瞎子,她不由得有些同情。

  他虽坐着却比她矮得不多,一只手还是握着她手,一只手则慢慢抚摸上她的
脸,一点一点移动手指,似乎在勾勒她的长相。柔软的指尖划过她的眉眼鼻梁,
又顺着她的脸形轻抚一圈,最后落在她嘴唇上,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停在那里
轻轻地,一下下慢慢厮摩:「欢颜是吗?名字很好听。」

  欢颜不敢支声,反正她有也点怔忡中,这个皇帝……究竟是不是当天那个呀
?怎么感觉完全不同?那天的那个给她留下的实在是太强势太可怕的印象,没想
到这个竟是如此温柔的。难道这个也跟乔家兄弟一样是双胞胎?看着像一个,其
实是两个人?

  她还在那里胡思乱想,赫然回神时,发现皇帝的双手已经放开她,并且……
他在她身上摸索着正在解她的衣带!

  她吓了一跳,本能地想要后退,皇帝却是手上一紧,带着他手中正握着的腰
带将她往身前拉了拉:「你不要怕。朕不会伤害你的。」

  欢颜明明还是很怕的,可不知为什么因他这句话却又对着他的脸出起神来,
想不到皇帝竟是这样的?她还以为……

  是肌肤裸露在外的感觉令她再度回神,她的前襟已经全开,双乳半遮半掩地
露出一半,他微仰着脸,脸侧了侧,竟是含笑:「好香。」

  还没等她将眼前这令她简直魂魄齐飞的笑容消化掉,他的手掌已经摸上她的
双乳,他的指尖微凉,手上的动作却十分温柔。轻轻地将滚圆的双乳握住,他微
微使力将她朝自己又拉近几分,开始一下一下地揉搓起她的乳房来。

  他的动作太过温柔而细腻,微热的掌心更是如有吸力,欢颜被他又握又捏的
竟然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乳尖因此渐渐充溢着膨胀感,要控制身躯不去摇摆迎合
他的动作,就已经要用去她大部分的定力,更何况他的手还在一步步地引诱着她


  纤长的十指在两颗圆乳上拧转滑动,不时地用食指和么指捏弹乳尖,晕红的
小乳头慢慢地发红硬挺,他又用双指夹住乳尖轻拉摁扭,欢颜不得不咬紧下唇才
能忍住那已经冲到喉咙口的呻吟声,可脸孔已经涨得飞红,并且为自己身体的反
应感到不安与愧疚。因为身体的秘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竟然只在他抚摸双乳时
,就已经湿了花穴。双腿间湿濡感越来越强,她又羞又怕,不由得又朝后挪。

  「别逃。」他轻语,同时握着乳房的双手使力,将她拉得更贴近他,他凑过
来,轻软的粉红舌头从他雪白的齿间溜出来在她左乳上轻轻一舔。

  欢颜简直战栗起来,他却握得更紧,同时舌尖如蛇在左乳房上卷舔出一圈又
一圈的湿热感,小而绵软的触碰令欢颜都快将自己的下唇咬出血来,这实在是折
磨,她甚至已经在想,他不是要吃奶吗?为什么还不吃呀,吃完就放她走吧,她
快要疯了。

  「皇……皇上……」她渐渐地控制不住自己,不由得出声求饶。

  却不知她此时的声音对他简直也是一种催化剂,他的下胯竟是一挺,这反应
令他自己都有些诧异:「你要说什么?」他含着她的乳尖,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何况她也根本听不出他的情绪变化来,她只想求饶,或者,催他能快点:「
我……奴婢觉得……奶水溢……溢出来了……」

  她话里的含意竟是令他笑了,他将头更深地埋到她双乳上,用那柔软的丰富
遮盖他已经控制不住的笑靥:「是呀,真香。」他的语调依旧淡淡。

  「那……」她简直就要提议了,幸好理智尚存,她猛然惊觉此刻自己怀里的
不是乔灼乔炽,而是当今天子,是能够将乔炽关起来,有生杀大权的皇帝。

  这忽如其来的念头如同一盆冷水,将她已经濒临绝境地的五感拉回正途,而
她忽然僵硬的身体他立刻察觉到了,他的舔弄似乎也终于被其影响,他张嘴将她
乳头紧紧含住用力吸吮,力道之大,简直令欢颜直抽冷气。

  他握着她乳房的手依旧还是温柔的,可他口中的动作只有欢颜知晓,他在咬
她,她拼命地想缩身子,换来的却是他更迫切的啃咬,乳尖上剧痛连连,她觉得
他这会儿又跟那天在庙里那个他很像了。而不管她愿不愿意,她终究是挣扎起来
,因为太痛了,他好像要将她乳头咬碎了吃掉似的。

  可不管她怎么挣扎也是无果,因为他干脆用双腿将她紧紧夹住,一只手用来
握住她的乳房,另一只手则已经绕到她后腰上,用力摁她,将她贴近自己,他像
失去自控力一样地吸吮她,直到口中传来一点淡淡的血腥气他才惊觉过来终于放
开了她的左乳。

  但还没等她舒出口气,他又扑到她的右乳上继续攻城掠地,狂啃猛吸,可是
此时此刻,她却不敢再挣扎了,因为她贴得他太近,她清楚感觉到的,是他双腿
之间那已经昂然的欲望,正紧紧地抵着她。

  这,究竟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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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吃奶升级版(H)

  他饥渴万分地吸吮乳汁,不时地两边轮换,双手始终用力挤揉她的双乳,欢
颜觉得自己体内的水分似乎正在他的动作下全部涌到乳尖来,乳房变得愈发膨胀
,灼热感一波接着一波,流到他嘴里,听到他吞咽有声,她更是害怕极了,但身
体却难以抑制地扭摆起来,虽然只是极为细微地动作,却还是催使他的吸吮加重
了疯狂的力度。

  「皇……皇上……」她轻呼出声想要再度求饶,可才开口却又立刻紧紧咬住
了下唇,因为一声呻吟已经涌到齿间,总算她及时闭嘴,才生生的又咽了回去。

  但是他似乎不满意她的坚忍,挤握乳房的双手慢慢游至她腰后,一只手紧扣
细腰,另一只则缓缓下移,长指轻勾将她的裙摆一点点地往上摞,欢颜吓坏了,
竭力扭动躲避:「皇上……」

  他却置若罔闻,手上的动作反而加快,很快就将她裙摆挑起一角,纤指抚上
她的长腿开始顺着大腿内侧抚摸进去,她慌忙夹紧双腿朝后退,他一个使力将她
勒得贴紧自身,嘴中更是忽然重重一咬,痛如其来的剧痛令她失色惨叫,而裙下
他的手也终于趁这空隙滑进了她的幽穴中,指尖沾到湿透的穴口,他嘴角扬起一
点浅笑,终于放开牙齿再度吸吮。

  欢颜几乎是打着摆子竭力扭动,原先她的手一直很规矩地垂在身边,这会儿
也顾不得了,伸手到他肩上用力推,指尖不时地带到他的长头,更是狠不得抓住
他头发往后扯。

  他当然不为所动,他紧紧吮着她的乳尖,太大的拉扯只会增加她的痛苦,更
何况,他此时已经完全沈浸于指尖地感觉了。

  干净无毛的穴口十分润滑,他只轻挑几下,就拨开了那两片嫩肉朝里探进,
指端承受着肉壁紧窒而灼热的摩擦,那里正紧紧地包裹他,像嘴巴一样吸吮着不
让他进入或者离开。他不得不勾动指尖,慢慢蠕动进去,随着探入,一点点粘湿
的花水顺着他的手指滑出来,划过他的手掌朝下滴落,因为她夹紧双腿,那些花
水都滴在了她的双腿内侧。

  这湿淋淋的感觉令欢颜羞得无地自容,这已经是第二次,她在这个男人面前
完全的身体反映。遇到乔灼兄弟以前,任何男人爬在她身上怎样挑逗她都硬得像
一块门板,是那兄弟俩将她的欲望之门开启,她一直以为自己只对他们有感觉,
却没想到眼前这个皇帝,竟然能如此轻易的一而再地将她逼到崩溃边缘。

  她紧咬双唇,即使那里已经隐有血丝,可是她不能让自己出声,那一点坚持
,是她对乔氏兄弟最后的执守,她得管住自己。

  可事态远远超出她的忍耐力,他似乎感觉到她还在试图竭力绷住身体,他的
手指活物一般地开始一深三浅地抽动,每一次抽动时还挑卷指端,将穴口不停地
撑开,而在他抽动了数次之后,她忽然感觉幽处的容纳感又增强了,他又加了一
指,双指的进入与片刻前更不能同日而语,他的手重重地疾抽起来,每一下使力
的撞进都带出水花四溅淫靡的水声。

  欢颜脸涨的通红,双手也已经变推为抓,紧紧抓着他的双肩,指尖甚至快要
戳到他的肌肤,她的声音也幽暗得不可控制,散发着她不自知的妩媚妖娆:「皇
上……你……放开我……」可是呼喊的同时,她的眼神,已经迷离。

  他含笑将她的乳头含进去一点,嘴里的动作回复轻柔,舌头也再度恢复挑逗
,一边吸吮一边卷挑乳晕,那颗红缨早已变硬,更因为一直含在他的口中,湿濡
的浸泡使它好似变大了许多,不停吐出乳汁令连乳头顶端的小檀口都张开小嘴,
享受着舌头的一次次钻舔。

  他听到她胸前打鼓般的心跳,她的颤抖与扭摆每一点微小的回应,他都察觉
。他耐心地等待着,手指动弹加速的同时,他开始一点点松开紧摁在她腰处的手
掌,果然如他所料,此时的她已经深陷身体的风浪,离开他的强制后,她的身体
也只是直觉地轻微朝后移了一点。

  他更是微笑,手掌悄然移动,将她的裙摆高高掀起,手掌在那两条雪白粉嫩
的长腿上来回抚摸片刻,收手回来却将身上的黄袍朝两边掀起,腰带一抽便离,
襦裤宽大的腰身顿时垂下来,他也不脱去裤子,只是探手进去,将硕大的肉棒拨
出来,粗壮圆滑的棒头顿时裸露在外……

  欢颜被他的双指抽动得欲仙欲死,肉壁里奇痒难耐,身体其它的反映已经降
到了最低,这时感觉双腿正在被慢慢撑开才迷糊地低头一下,顿时吓了一跳。

  如半条婴儿手臂一样粗壮的肉棒就在她双腿之间,他的腿不知何时已经挤到
她中间,将她摆成了跨坐的姿势,此时此刻,更是一手握着肉棒一手握住她的细
腰朝下摁,肉棒上还是盖着她的裙摆,不过她此时哪有时间去想这个,她只想站
起来,哪知才刚刚动弹,他忽然双腿一分,竟将她本来就已经发软的腿朝两边推
得更开,同时腰上的手掌用劲下按:「啵!」的一声,她的幽穴不偏不倚将他的
肉棒吞个正着……

四十一、皇帝的早餐(H)

  硕大的进入令她失声尖叫,她以为她叫的很响,可其实只是低呤,只是这软
糯的呼喊声令她穴口里的肉棒竟是再度一挺,原本只进入棒头的长度,此刻又生
生地压进去几分。

  幽穴那里的满涨感如电流般划过她每一根汗毛,她禁不住一边颤抖一边扭转
,即像是想逃又像是想将那肉棒吞的更进去些。

  他还是含着她的乳头未放,此时双手都握到她腰上,纤细的腰身简直不堪重
握,他双手握紧,居然么指已经相触,这异样纤细而柔软非常地腰身令他更是大
起施虐之心。

  连他自己都诧异的想到,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想要这个女人在他身上摇摆
呻吟、他想听她尖叫求饶、想让她将他的肉棒全部吞进去、用她的小舌头将他所
有的施放都舔拭干净……

  这疯狂的念头令他绝丽的脸上绽放出微红地浮光,他的眼瞳更黑,却晶亮如
寂夜中饥肠辘辘的狂兽,他又开始啃吸嘴里的柔软,将她的乳房越吸越进去,简
直变形如梭子般只达他的喉口,甘甜的乳汁源源不断,他一边吞咽一边将她握紧
了,半提起来上下套落。

  她在他的掌中,如大海上无助的孤舟,起落已经完全由不得她掌握,她只能
大开双腿,尽力去容纳他,伴随着花水四溅,他的肉棒终于一点点慢慢挤入,包
裹在外的裙摆更是全湿,软软的滴着水,又不停的吸进去更多,涨的她里头像埋
进去一条手臂似的又酸又痛,她忍不住扭摆求饶:「太大了……皇上……太……
大了……我受不了……」

  他全力吸吮着她的乳汁自然不作回答,不过她的求饶反而更令他兴致勃勃,
他毫不怜惜的加重攻势,誓必要她将自己全部吞入。

  她的呻吟终于一声接一声的传出来,若大的殿堂里烛光闪闪,所有的亮都照
在这床上,就像舞台上的狂欢。

  而在窗外,竟然有许多目光正盯着二人,贪婪的羡慕的妒嫉的嘲笑的……各
式各样,没有一人出声,可也似乎没有一个人察觉到自己偷窥的是皇帝作爱,这
本身实在是灭族大罪!不知是不是这样的情景已经见得多了,有的侍卫甚至已经
对着殿内开始一下一下地用手掌套弄起自己膨胀的肉棒,除了压抑声音,他们简
直无所忌讳。

  而殿内的欢颜自然对此毫无察觉,她已被身体的欲望降服,此时唯一所想所
求,只是想将他全部收容进去,即使那又酸又麻的滋味教她时常感觉疼痛,可是
花穴深处那如百蚊噬心的求索,却更令她神志全失。

  她的裙摆前半截被包在他的肉棒上纳入了好多在她花穴里,后半截裙摆倒还
是垂挂着的,从背后看去,她跨坐在皇帝身上,将皇帝遮掩的同时,身后人能见
的,只有她雪白地双腿,可还是有人仅因这点春色已经呻吟起来:「真想操她…
…」话音才落,头上却被重重一击,这人回头,见到一双凶狠的目光,他还想求
饶,那人已经手一摆,边上两个侍卫上来,一边一个将他拖了下去,这人的肉棒
还挺着裸露在空气里,可眼神已经惊恐万状,却又不敢出声,只是做着无声的挣
扎,还是顷刻间便让人拖下去了。

  殿内的那幕春光却是愈演愈烈,那女人已经竭力扭转起来,啵滋啵滋的水声
充溢在众人耳中,每个人都是口干舌燥,眼睛如要脱眶般看着,可嘴唇紧咬不敢
发出半点声音。

  欢颜感觉自身的温度在一再高升,欲火简直要将她焚烧的体无完肤,她终于
已经将他全部吞入花穴里,可是随之而来的激烈撞击,却是一丝丝的将她所有的
力气抽了个干净,她全身软的像一团绵絮,除了在他的挺动下摇摆呻吟,再也作
不出半分抗拒与退避,正在欲仙欲死的时候,忽然一声古怪的似男似女的声音从
一边突兀的冒出来:「皇上,该上早朝啦。」

  身体里的肉棒猛烈颤抖了一下,随即便听皇帝疲倦的道:「传旨让南宫卿家
主朝吧,朕累了,今日就免了早朝。」

  那声音再度响起,像是好脾气地劝着,可欢颜终于被它惊醒过来,说这话的
不正是那个白面太监吗?好像是个总管:「总是让南宫相爷主朝,怕朝臣们会生
非议呀皇上。」

  皇上似乎怒了,喝了句:「朕怎么做轮的到你教么?」

  那太监这才不再说话,脚步声轻轻退了出去。

  欢颜愣了一会,感觉体内的填充物已经不再坚硬了,就想扭动身体将它推出
来,哪知那皇帝伸手紧紧抱住她,这一次竟是将她掀翻到了龙床上,他的声音充
满妩媚的诱惑:「宝贝儿,陪朕再来一次吧。」

  欢颜平躺着,怔怔地看他,竟是一时愣住了。因为他的语气虽然娇憨,可眉
目间洋溢的却分明是愤怒,只不过他的脸盖着她的,这神色怕是只有她一人见到
罢了。

  没听到她回答,他笑了笑:「怎么?没力气了吗?」一边说着一边抚摸她的
身体:「是这里酸还是这里麻?」

  充满了挑逗味道的语气,可伴随而来的,却是疼痛的揉捏,欢颜忽然轻轻叹
气,一伸手抚上了他的脸:「你累了吧?休息一下好不好?」

  他呆在那里,像是完全不知所措,乌黑的眼睛透露着盲人的黑,死死的盯着
前方,好一会,他终于挨着她躺倒下去,两人静静地就这样躺了一会儿,他忽然
轻轻一笑:「你叫乔欢颜?这名字不错。」

  欢颜一愣,这话他好像说过了,她实在是听不出有什么意思,不过听他的口
气,大概是没有生气吧。刚刚那一句话说起来她自己都有点吃惊,这可是皇帝呀
,还是将乔炽关起来一定要调换她的皇帝呢!居然第一次喂奶就和他交欢,还主
动去摸他的脸,心生同情,自己真是太蠢了。

四十二、诡异淫乱的宫廷

  这一日皇帝果然没去早朝,跟欢颜几番纠缠后,直到晌午他才起身洗浴更衣
,又都指定要欢颜侍候,两旁宫女太监沈默地站了一排,待她侍候停当了,这才
传膳上来。

  欢颜本来要退出宫殿,却又被他拦了,陪着不过吃了一点菜肴,他又拖着她
往寝宫里去,就这样,午睡也在激烈的交欢中度过,欢颜累得腰酸腿麻,没一会
就睡着了。

  这一觉竟是睡得极沈,醒转后的欢颜呆呆注视着明黄色的床顶,恍惚不知身
在何处,发了好一会愣才醒过神来,转头四望,硕大的龙床上却只有她一人。

  她呆坐好一会,才有宫女拿来换洗衣裳,看到那宫女看她的眼神,欢颜顿时
粉面通红,麻利地下床收拾妥了,正想回自己屋去,一边却有人道:「皇上没有
旨意,姑娘还是等一等吧。」

  这声音有些耳熟,欢颜回头看到原来是那个姚姑姑,她的神色好像比昨天又
冷淡些,只淡淡瞟了欢颜一眼,又道:「皇上这会儿可能在御花园里,你可以去
请旨。」说罢转身就走,一边的宫女也跟着她走了,欢颜初来皇宫,哪里识得什
么御花园,可她们走得很快,她才回神想问,那两人已经没影了。

  她只得在殿里等,可是左等右等,也没见到一个人更别提皇帝了,眼看着日
头开始西斜,她只得决定还是去找找好了。

  既然是花园,寻着亭台楼阁找总是不错,她从大殿出去东张西望了一会,挑
了个屋脊最少的方向走,果然渐入一片假山花圃之中,一条浅溪从假山下顺南而
出,细水汩汩,汇聚到东面一个硕大的湖里。湖心有亭,由一条白玉石筑就的九
曲长桥贯连两端。

  可是岸边亭心皆是静悄悄的空无一人,欢颜沿着湖走了一圈别说那袭明黄袍
子就连人影也没见着一个,眼看身侧就是一条依着假山的小径,她只好决定还是
回去,顺脚往里走了片刻,忽然一阵浅浅的呻吟传入她的耳中。

  她顿时不敢动弹了。这声音虽然不熟悉可这情形她却明白,这分明是交欢时
的淫语,更何况还有啧啧吸吮和竭力压抑着的低吼,听声音好像还不止两人。

  没想到居然有人光天华日的也敢在御花园里交和,她呆了好一会,才慢慢地
转身打算溜掉。她走得很慢,因为脚下不是草坪而是鹅卵石的小径,万一发现半
点声音,让人察觉了,只怕都够她这个刚入宫的奶女受的。

  她一步步轻轻抬起轻轻放下,走了一会已经汗流浃背,正打算离得稍微远些
了可以走快些时,却听一个声音轻喝:「小畜生你找死呀。」

  她顿时一愣,这声音她听过,好像是个太监,她进宫第一次见到的那个,曾
经跟她动手动脚还要把她放浣洗局的那个,一回想起来,那根胖手指探进衣领的
厌恶感顿时涌了上来,欢颜忍不住皱眉,加快脚步朝外走出。

  :「啪!」一声脆响再度制止了她的脚步,只听那太监又喝:「过来舔,再
敢糊弄试试,今晚就让你尝尝屁眼点灯的滋味。」

  随即便听衣裳动静,片刻之后那太监重新又开始喃喃呻吟,一边哼哼一边还
说:「能侍候我是你们的福气,若是给分到后膳去哪有这么舒服的日子。」

  一个略为稚嫩的声音陪笑着响起,说话间歇总听他呼呼直喘:「是呀能跟着
……熊公公是小的的福……福气,前些日子被分去后膳的小宜子,听说被侍卫们
……操得……屁眼都烂了,连肠子都掉出来半截,天天喊痛……屎尿一点也排不
出……肚子越鼓越大……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那熊公公嘿嘿笑道:「那些侍卫可不是吃素的。你们侍候好我,自然什么都
好,要不然就像那个叫什么小相的,一口牙都让侍卫打得干干净净,听说那些使
起来爽的很……」他一边笑一边不知做了什么,又一个太监叫了起来,声音极为
痛楚,他却不满:「叫什么叫?才两根手指头你就痛成这样,回头要不要尝尝门
栓的味道?」

  :「不……不叫了……小的……啊啊,不叫了,公……公公调教得好。」又
是一个陌生的太监声音,听起来更是稚嫩得不行。

  而假山外,欢颜的拳头都不由得握紧了,也忘记往回走,只在那里一个劲地
哆嗦,脑子想起的却是一个瘦弱的小小身影。

  当初在人贩子那里认识的一个少年,她那时也才七八岁,那少年也不过十岁
左右的模样。可是让个黑壮的男人看中了,买下了连带都来不及带走,就在房里
使唤起来,于是那一整夜都听到他痛苦的尖叫求饶。

  屋子外头的马厩里,她们一群孤儿抱着瘦弱的身子抖了一晚,里头那男人就
那样折腾了他一夜,到天亮的时候他的声音终于渐渐弱了,再后来,搬出屋子的
已经是一卷草席。一个长相清秀的孩子,曾经还让她管他叫:「哥哥」的人就这
样没了。

  那黑男人却是一脸的满足神色走出来,又挑了两个少年带走了。听说其中一
个一出门就投了湖……

  惨痛的回忆使得欢颜眼中渐渐火光闪动,刹那间,她简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忘记了很多很多她惧怕的东西,她简直管不住自己,朝前走了几步,高声叫:
「谁在那里?」

  假山里面片刻前的呻吟喘息都在这瞬间静止,隔了片刻,就听衣裳声窸窸窣
窣的响声,那熊公公当先钻了出来,他的神色很是惊慌,可看到是她却顿时眼神
阴冷:「是你在叫?」

  欢颜指甲都让她自己给握断了,身子抖得控制不住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
却愣是站着不闪不避:「是我,你……你在做什么?」说着朝后看,果然三个小
太监缩头缩脑的走了出来,都是只有十五六的样子,其中一个更是眼睛红肿,一
边脸颊还高高肿着。

四十三、无权皇帝

  :「我在做什么你管得着吗?再说,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们在做什么?」那太
监嘿嘿笑了起来,看她单身一人,又知道她不过是昨天刚进宫的,就算被皇帝宠
幸了,那也算不了什么。因此更加的肆无忌惮,一边说一边搓着下巴上前:「怎
么?昨天在龙床上还没耍够?想找本公公给你补一顿?」

  欢颜脸色一白,看他眼中淫亮,不由得后退一步:「你竟敢在宫里做这样的
事……就不怕……就不怕……」她对宫里的事情完全未明,一时想不起谁管谁,
顿了顿才道:「就不怕皇上治你的罪?」

  她搬出了皇帝,却没想到那太监竟然哈哈大笑,好像她说的是天下最可笑的
事,他一边笑一边指着她:「真是什么也不懂的小贱种呀,好教你长点见识,这
个宫里,从来就不是皇帝最大。」

  绝没想到一个太监口中竟然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欢颜脸更白了,不知
所措的神色却令熊公公更为得意:「皇上是什么?不过是个摆设一个玩物,这宫
里头上上下下,谁真听他的?嘿嘿。我也不想瞒你,就你们俩昨晚那番动静,正
绅殿外看戏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好一幅春宫图呀,小娘皮功夫不错。」

  看欢颜连嘴唇都没了颜色,他更是一长手直接在她脸上一刮:「真是嫩呀,
怎么?让皇上操得可还爽吗?若是你还不够,这宫里上下侍卫可都愿意帮你去火
,再不行,咱家也能帮你的。」一边说一边伸出舌头来在嘴唇边舔了一圈,

  此时所听已经完全超出了欢颜所能想象的范围,看到他的动作,她惊恐万状
地又退了一步,那熊公公却似被她的神情所取悦,索性靠过来在她胸前深深一吸
:「好浓的奶香呀,喂咱家也吃点吧。」一边说一边大手已经迎面而来,欢颜想
也不想,提手就打:「啪」的一声倒是打了个正着,熊公公手背被打更加愤怒,
大喝一声:「他妈的,你们抓住这小骚货,把她衣服给我拨了。」

  欢颜还没做出回应,却见他身后一个稍微大点的小太监上前说:「她好像是
明公公亲自领进去的……公公你看是不是……」

  熊公公脸色顿时一沈,虽然盯着她还是难以死心,不过不知想到什么竟是不
敢再放肆,重重一哼,挥手带着那三个扬长而去。

  欢颜呆呆站着看他们背影走得没了影,这才软软的就地坐下,双手撑在地上
,眼睛直愣愣的却没有聚焦,那个太监的话始终在她耳边嗡嗡响,她简直无法相
信自己听到的,那个明公公应该就是带她去换衣服还有奇怪本事,点她一下她就
动弹不得的那个怪太监,这些人居然不怕皇帝却怕一个太监总管?以前在民间明
明知道皇帝是天子,是掌控这一国全部臣民性命的人,可是为什么皇宫里的情形
竟是这样?

  她呆呆的也不知坐了多久,待到终于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已经西斜的日头照
得身周一片晕黄,赫然已过申时,她慌忙站起来,四下张望片刻,还是顺着这小
径往里走,哪知才走了一会,就在假山一侧,看到了他。

  他就坐在假山石上,夕阳淡淡的晕光为他缀上了温婉的金色轮廓,他的头发
已经束起,却依旧有几缕散在耳垂,迎风微拂。他那明媚的桃花眼拖着长长的眼
尾在发丝中向两鬓飞挑,漆黑的双瞳依旧是浓重的黑,就连这夕阳的渲染亦不能
为其增加半点光芒。

  他只是安静地坐着,背靠假山,双手十指交叠在身前,修长的身形在巨石盘
叠的假山映衬下却显得份外单薄,简直轻如柳絮,似乎一阵稍大些风都能将他吹
走。

  欢颜怔怔地看他许久,这才慢慢走过去,轻声呼唤:「皇上。」

  他似乎一怔,近这边偏了偏头,待她再叫一声,他才有些回忆起来的样子:
:「是欢颜?」

  「是。」欢颜伸手到他臂下,柔声说:「天这么凉,坐在石头上容易着凉的
,让奴婢送皇上回寝宫吧。」

  他含笑点头,顺着她的手站起来,在她搀扶下慢慢朝前:「你怎么会来这里
?」他问。

  「奴婢来寻皇上。」欢颜回答。

  「寻朕?」他有些失笑:「朕总不至于迷路吧,这地方朕可是住了一十九年
了。」

  欢颜一愣,不知为什么眼睛竟是微湿,不敢多说,只垂头扶着他慢行。好在
他看不见,自然也不会提问,两人就这样静静走了一会,他忽然轻笑道:「你身
上很香。」

  欢颜微微抖了抖身体,他感觉到了,更是笑:「朕想留下你在身边侍候,回
头跟姚慧说一声,就在偏殿给你腾个住处吧。」说着他一反手握住她的手臂:「
朕时常会觉得饿,你住得近些才方便,你说好不好?」

  他的语气中分明有挑笑的成份,可欢颜却一点也没察觉,她只是怔怔抬头看
着这张近在咫尺的绝美脸庞,心里油然而生的竟然满是疼惜:「皇上时常觉得饿
吗?」

  他一怔,点头道:「是呀。」

  她回忆起今日中午吃的御膳,不知是当时迷迷糊糊的根本没看清还是事实就
是如此,那菜肴似乎是极为普通而单调的,哪里像是皇上的御膳,就连乔府里下
人的饭菜都比那个好。

  :「奴婢会住在偏殿。」她轻声许诺,脸上一红,又道:「若是皇上不嫌弃
,奴婢会时常陪着你的。」

  他有些愣忡的神色,呆了呆才笑:「好。」说着轻轻抚摸她的手背,他的手
掌很软,既不像乔灼那样在一些位置有奇怪的坚硬圆茧,也不像乔炽那样颇有男
子的骨感。他的手很软可也很凉,修长的指尖指甲被修剪得干干净净,简直连一
点点多余的指甲也没有。

  欢颜小心翼翼地扶着他,一路慢行,方向自然还是得由他把握,他在这里确
实是不用看也不会迷路,可是走了这么久,却连一个出来寻他的太监宫女也没看
到。

  可欢颜细观他的神色,却是全不在意,不知道是没有发觉还是根本对他自己
的处境麻木了。但欢颜还是觉得心酸,她又不太会说话,无法找些话题出来,只
得一路小心陪着。可那份小心谨慎,他却是立刻察觉,并且微挑了挑唇角。

  宫殿这边有宫女远远看到他们二人,倒是立刻飞传进去,一忽而就涌出来一
堆,前呼后拥的若不是他始终紧握着欢颜的手,她简直要让人给挤飞出去了。

  因为存了心思,晚膳时她仔细留意了,果然如她所见,皆是简单至极的菜肴
,可是盘子却非常之多,也不知这些宫女怎么拿的盘子,起落间总是乒乓乱响,
听那声音倒是十分热闹,但每样盘子上的菜却又都是极小,恐怕夹个一筷之后想
补一下都难。

  如此荒谬的御膳,所有宫女太监却都安之若素,每个人都是神色淡淡,除了
那个掌宫宫女姚姑姑偶然朝欢颜投来几眼警告的目光,其它人皆是木着一张脸不
闻不见。

四十四、温柔

  这离奇的晚餐虽然简单,可排场却十分的复杂讲究。

  宫女们托着银盘来回穿梭,每只盘上的菜肴却几乎没有分别,来来去去不过
那几种而已,而为皇帝布菜验毒的宫女太监却是各有一人,每样菜都轻挑一点自
己尝了才放到皇帝盘中。更为荒谬的,是在只上了几样菜,皇帝也只是浅尝一小
会后,就有太监在一旁询问皇帝是否已饱,问过两次皇帝果然点头,表示不再吃
了,众人即刻又脚步沈沈地退了出去。

  欢颜站在那里对眼前一幕张口结舌,却听皇帝在叫:「欢颜,你还在吗?」

  她忙凑到他身边:「奴婢在。」他点头,转过脸朝着姚姑姑的方向说:「你
安排她在偏殿住下,以便传唤。」

  那姚慧微露诧异神色,不过只是一瞬便恢复自然答应着去了,皇帝偏头朝欢
颜伸出手,她只得将自己的手放上去,他轻轻握住,这才起身离开。

  两人回到寝宫,掌灯的太监已经将殿内烛火点的亮堂堂,皇帝今天似乎心情
很好,拉着欢颜不肯撒手,穿过正殿朝后走,他虽目不视物可却是行走无误,每
一个转角阶梯都掌握得十分精准,令欢颜不由又生暇想。

  他是天生失明还是长大后才变瞎的呢?隐约记起乔炽说过,这个皇帝极小便
登基为帝,靠辅助大臣执掌朝政。可乔炽从没说起他失明之事,想必是不知,那
难道他是后来才瞎?看如今宫里这些太监宫女的所为,对这个皇帝实在没有半分
敬畏,合起来演戏蒙骗瞎子皇帝而且还心安理得,由此可见皇帝瞎眼的日子也不
会太短。那这些年来,他的日子,怕是过得极为不易吧。

  欢颜一边回想一边慨叹,没想到只是一天,她对这个关押乔炽逼着她离开乔
家的皇帝,已经由原来的憎恨惧怕变成了如今的同情怜悯。

  她一路垂头思绪,直到他停下脚步她才抬头一看,自己到的正是那天来过的
书房:「你会弹琴么?」他问。

  欢颜红了脸,垂头答:「不会。」她自小被人贩子贱卖作丫头,哪会这些。

  他毫不在意拉着她走到书房右侧的屏风后,这里有个硕大的倚地圆窗,两侧
青幔垂落,面前正摆着一尾长琴。他拉她在琴前坐下,又拥她坐在自己身前,双
手拂上琴弦才道:「你把手放在朕手上。」欢颜有些茫然,不过还是依言将手搭
在他手背上,却见他开始轻拂十指,一曲悠扬的曲乐自他和她的指下缓缓流出。

  欢颜有些呆呆的,怔怔看着他纤长的指尖轻挑长弦,自己的手覆在他上面,
如此优美的曲声就像是从自己指尖流淌出来的一般,这奇异的感觉令她有一种从
没有过的向往,如果这是真的,她自己也能弹出这样的曲子那该有多好。

  她沈浸在这美妙的乐曲声中,身心渐渐地放松下来,他顿时感觉到了她的变
化。自打在宫里第一次摸到她的手起,他就知道她虽然竭力克制着,可对自己还
是充满了敌意,纵使交欢时引动了她的热情回应,那也只能证明她输给了身体的
直觉反映而已。

  可是此时此刻,她在他怀里变得温软,手上的重量很轻,她的手很收力地搭
着,而他还能感觉到她小小的指尖时而动弹,她似乎,在模仿自己的动作呢。

  他含了笑,朝她靠近一点,凑到她的脸侧颈部,几缕发丝飘拂过他的脸颊,
令他有些麻痒痒的,更何况一贴近她就闻到的那淡淡乳香更令他有些失神,深深
吸进一口那芬芳,他朝她颈边贴近些,开始轻轻舔吻她。

  欢颜立刻察觉了,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他在她耳边吹气似的说:「不要动哦
,一动琴声就断了。」她只得咬牙忍住。

  他感到她的顺服,唇边荡起一丝浅笑,随即他开始吸吮她的颈侧,在她白晰
的肌肤上留下点点红莓,她忍得住痒,却控制不住身体的抖动,他的舌头挑衅地
在她脖子右侧来回施虐,时而钻入她的耳洞,时而又啃咬她的耳垂。她抖得越来
越厉害,忍不住出声:「皇上……」

  「唔?」他回应,却同时在她颈侧轻轻一咬。

  她立刻战栗起来:「曲子……曲子……乱了……」

  他更是笑:「听出来了?是呀,因为朕的心乱了,曲子又怎能不乱。」他索
性收回手,搂住她的细腰一抬,让她坐到自己右腿上,左手摸索过去解她的衣襟
:「朕要吃奶,吃完了才有力气弹琴。」

  欢颜一抖,可也不敢反抗,看着他几下就将自己的衣襟拉开,伸手在那挺翘
的雪乳上轻揉几下,垂下头去吮住一只一下下吸食起来。

  她原先还僵着身子,看他的头埋在自己胸前,却忽然心中一酸,主动抬手抱
住他,同时将乳房朝他挺进一点,而手掌则在他头上一下轻轻抚摸。

  大概女人身体中,总有一种近似于母爱的情感,她不懂自己纷乱的感情波动
,更会为自己易主便即易了心的举动羞愧,可是此时此刻,对这个正埋头在自己
怀中汲取乳汁的男子,她的心里,确是生出了疼爱与怜惜之情。

四十五、交欢竟是假

  介于今晨就因为喂奶而引发的交欢,在短暂的怜悯心思过后,欢颜又有些害
怕起来。

  事实果然不出她所料,待他在她两个乳房都轮流吸吮过几回后,他果然一边
紧勒着她一边开始解自己的腰带,并同时将她的裙摆扯开,再度将她双腿分开,
将她摆成面向自己坐在自己胯上的姿势。

  欢颜十分惧怕,难道以后的日子每天都要这样折腾几番?

  可是她这念头才刚刚转起,就发现眼前的事,似乎有点不同寻常。

  她叉开双腿坐着,隔着布帛感觉到胯下所坐的地方,他的肉棒其实根本没有
勃起之状。但他的神色却分明是一副情动模样,埋在她脖子边又亲又啃,上下游
走的双手更是将她长裙全部摞了起来,平平地披在她背上,她整个一个赤裸身躯
就近贴着他。

  而他的手虽然抚摸她的细腰圆臀,却并没有探入她的花穴厮磨,这让她至少
保存了清醒的神志,她忍了一会,终于鼓起勇气转脸看他,他却又朝她耳边挤近
,同时声若蚊咛:「不是真的,陪朕做一场戏如何?」

  她愣了愣,他却不再说话,而是朝她果断地挺动进来,欢颜陷入刹那的恍惚
,白天在假山所听顿时如闪电炸雷回响在她耳边,呆怔过后,她终是伸臂紧紧抱
住他的肩膀,十分配合地开始扭动自己的身体。

  她背后正对着那扇落地的圆窗,窗外是一池碧水,清冷的月光映照得水面微
波如鳞,四周寂静之极,方才因为皇帝情动,尾随他们的宫女太监已经立刻退出
了厢房。

  可是看似一片安宁的背后,在不远的地方,却能见到点点微闪的贪婪目光,
如夜中的饿狼。

  欢颜埋首在他头边,悄然抬眸朝那些光亮注视,心中更是不寒而栗。这些人
如此大胆,而身为皇帝的他却竟然还要以假像来蒙混,他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些人又是倚仗着什么?

  可是她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想不透其中关键的,只是这情形令她更加同情这
皇帝。她搂紧他的头,竭力地半提着臀部在他身上上下扭动,配以呻吟阵阵,连
她自己都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竟然已经深谙此道,就连假装也已经能做到这
般的逼真。

  他甚至在那间歇在她耳边轻语:「你再扭几下,我就真的硬了。」窘得她一
张脸红得跟要炸开似的,半提着臀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好在激情戏终究不用太久,在少许时间后,皇帝终于做出了一个状似释放的
动作,然后抱着她一起侧倒在琴前的地上。

  虽然是假装,可她还是喘息得厉害,半天也歇不下来,他伸手在她背上轻轻
抚摸,含笑轻语:「辛苦你了。」

  「为什么?」她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他却淡然:「这宫里总有这么一些人,喜欢看戏。」

  她一抖:「你……你都知道了?」

  「怎能不知?」他苦笑,「瞎子能听到的,比正常人更多更远。」

  「那……」她犹豫不决,终究还是说:「你不治他们的罪么?」

  「朕……」他轻叹,「朕有苦衷。」

  她看着他眉目间的那一抹失落,只觉得心都被揪动了。

  她一直觉得自己命运多舛,从记事起就已经被人贩子倒来卖去,别说家人,
就连自己的年龄也不知晓。身边多少命运相同的人生生死死,很小很小时她就曾
想,这样的日子还不如死了的好。卖身为奴时被胖夫人施虐后扔在马厩,她就曾
认命地等待死亡;在卖给朱三为妾却逢幼子夭折后,她更是已经心如死水……

  可是后来她遇到了乔氏兄弟,自此知道原来还有一种全然不同的生活,被宠
爱被呵护,甚至有人愿意倾听她的心声,在意她说『我是你的』!

  可是他还在泥沼中挣扎,身体残缺,孤单一人,虽身居这天下皆掌的地位,
却有着连交欢这样的私事都无法自主的苦衷。

  原来与他相比,她已经是那么幸运!

  她微抬了头朝他贴近一点点,虽然她的体温总是很低,可是此时此刻,她想
将她的温暖与他分享,她甚至主动去搂住他的肩膀。他真是瘦弱呀!双肩如女子
般的轻软,她靠过去,环他在怀里,轻轻地说:「忍一忍,只要过去了,总会是
好的。」

  他似乎颤抖了一下,身体僵硬,她再贴紧一点,将脸贴到他的胸口:「无论
眼前有多难,至少,我们都还是活着的。能看到这么美的夜色,能感觉到心窝里
的凉暖,那都是因为这一刻我们,是活着的。」

  他任由她靠近与拥抱,半晌才垂下头,也将她紧紧拥到怀里,紧到,简直要
勒断她的肋骨,紧到,简直要她拉进他的生命里!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了那一夜的温暖,皇帝对待欢颜愈发温柔依赖,而欢颜也
终于开始渐渐习惯这样的宫廷生活。

  每天一早喝下宫女送上的一大碗深褐色的据说催奶的汤药后,就会有太监传
唤她到皇帝寝宫,皇帝总是会在此时将她拥到身前吮吸乳汁,而这喂奶过程倒不
是每回都会升级成交欢版本。

  欢颜现在甚至觉得皇帝其实是个比乔氏兄弟更有节制的人,有时候他的大都
表现,比如在宫女太监面前,时常随意地挑逗她,有时她陪伴他在散步时,他都
会出其不意地忽然动情,将她拉到身上来硬扯衣裳。这个时候身边的太监宫女就
会忽然消失不见,也不知都避到哪里去了,就算欢颜也知道他们未必是真的避开
只是躲在一边观看而已,可是起码,这些人和他们保持了距离。

  而皇帝的激情其实十回里只有一两次是真,欢颜十分配合地陪他做戏,呻吟
摇摆得和真的一样,渐渐的宫中开始传言这是一个淫乱的奶娘,要将皇帝的精骨
都吸食干净的可恶女人。

四十六、惊见

  而这些话所产生的直接后果,就是开始有臣子晋见皇帝,劝诫皇帝以政事为
重,要将此等淫妇驱出宫廷等等。

  当然这些言论并没有对欢颜有什么实际的影响,事实上如今她在宫中的地位
直线上升,而帮助她抬高身价的,却不是皇帝。而是另一个人,明公公。

  那个有着奇怪本事的白面太监,后来欢颜才知道当初他在她身上一点她就动
弹不得的那个,原来是一种很高深的武功,叫作点穴。不过她即使听了也很难理
解那是什么,她只是始终觉得奇怪,是这样一个人是怎么成为宫中太监的?更奇
的是,皇宫里的人居然都十分畏惧这个明公公,皇帝在眼前都会时常开小差窃窃
私语的太监宫女们,一看到明公公却都是立刻噤若寒蝉。

  虽然对这种情形百思不得其解,可明公公却是三番四次在公开场合为欢颜说
话,致使熊公公之流如今看到欢颜就远远走开,省得不必要的麻烦,而也正因如
此,欢颜居然从他手中救下了当初在假山后见过的那个最稚嫩的小太监小成子。

  说来也是凑巧,那天欢颜也是陪着皇帝在湖边散步,因为皇帝答应了教她弹
琴,她兴兴头头的正回去取琴时却又撞上了熊公公在一边草坪将那个小太监整得
死去活来,欢颜虽有过一次回想起来都有些后怕的经历,可眼前之事却又令她不
及多想再度开口阻拦。

  明公公见到是她,慌忙转身要走,哪料那个小太监忽然趴到欢颜面前求她救
他一命,估计也确是被弄得惨了,这小太监一脸的惨白,嘴角还沾着污秽的粘液
,在那里眼巴巴地望着欢颜,她顿时情难自禁,跟熊公公讨要了这人,回头再跟
明公公请示。

  熊公公看她提到明公公,脸色都白了几分,眼神阴沈地望望她又看看地上的
小太监,一甩袖子走了。这样这小太监就算跟了欢颜,隔日她遇到明公公时说起
,他只是一摆手算做答应,说起来她也实在是不明白这个明公公究竟为什么要帮
她为她撑腰,可就是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去问,更何况她亦有些自知之明,人
家一句话就能打发了她的,根本不需要任何借口。

  后来知道那小太监叫小成子,本来是在药膳干活的,让熊公公看中了给调到
御膳房来,却是足足做了一个月的:「炮桶。」

  欢颜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红着脸,好半天才解释清楚了,却教欢颜又羞
又怒,想不到这些太监居然会有这么些个龌龊手段折磨新来的小太监,竟以他们
来充当尿壶,平日更要为他舔刮那半截已经割除的男根直至勃起施放才算完事,
以此满足他们残缺的欲望。

  小成子能够脱离那熊公公简直是乐上了天,跟在欢颜身后进进出出,凡是她
身边的事他全部打理得又快又好,欢颜自小受苦,对这些比自己更弱更不幸的人
总是充满同情,因此拿他真当弟弟来待,小成子愈发全力回报,最终竟是用命救
了她,当然,这是后话。

  欢颜自从那日和皇帝在后书房水榭回来之后,就开始加倍地用力关怀他,她
住得近,他这边有些动静,只要她醒着,总能听到一点,有时半夜时分,她也会
醒来偷偷走到前殿看他是否睡得安好。因为她很早就发现了,他入睡之后,殿宫
里竟没有太监宫女守夜,他反正用不了烛火,这些奴才就连蜡烛也不点就顾自离
开。

  欢颜看到这种情势自然十分气愤,但皇帝却反应淡然,他已经习惯了在黑暗
中生活,有光无光对他根本不重要,何况他几乎不会起夜,有人在旁侍候反而会
令他不舒服,因而守夜人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虽然他是这么说,可欢颜却无法安心,她挂念着,每日总要起来一回,去那
边看他睡的可好,若是被子被踢开或是没盖严实,她也都会细心地帮他弄好。

  这一夜她却是意外惊醒了。

  还没有到起夜的时间,因为刚刚睡下不久,每当她独自倦缩在睡了好久也只
有微温的床上时,她总会想起乔氏兄弟来,虽然在进宫的第二天就有太监传进乔
灼的话来乔炽平安到家了,可她还是要想念他们。

  这样思绪万千中她辗转反侧了好一会,这才隐隐有些睡意时,却忽然惊醒了
过来。

  是因为一个声音,极为细小的,可却满含痛楚的声音令她骤然惊坐。是什么
?她侧耳细听,可是好一会过去,却又一点声音也听不见了,难道是她做的梦魇
?可她分明听得那声音不但清楚,而且熟悉……

  思来想去,她还是不能回去躺着,系好衣裳,她朝外慢慢走去。长时间陪着
不用光的皇帝,她在半夜起床习惯了也不点烛火,朝着正殿走出几步,忽然,她
的脚步停下了。

  灯光!

  皇帝的寝宫居然有灯光,而且还十分明亮。

  这太不寻常了。

  她不由得加快脚步,朝那边才走了几步,一个声音突如其来的响起:「临儿
,这些日子有些生涩了呢?竟然不能习惯我了么?真教我伤心啊。」

  欢颜完全愣住了,这声音,她听过。曾经有那么一天,她还在乔氏兄弟身边
时,那时独自在花园时曾有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试图侵犯过她,那人给她一种十
分强烈的压迫感,致使她如今一听这声音立刻回想起那人异样的眼神,大笑的声
音,他的手掌在她臀部狠狠揉搓的可怕感觉……那人叫什么?好像是……

  乔父曾经叫他:「南宫大人?」乔炽也像认识过一个南宫家的,叫南宫峻?
是一个人么?

  既然是朝臣,为什么三更半夜的,竟会出现在皇帝的寝宫中?

  她一面为眼前的情形困惑,一面却已经不由得开始放慢脚步,同时,她的心
跳已经响如擂鼓。因为越是靠近,她越是听到了一种声音。一种她熟悉的呻吟之
声。而发出这个声音的人,竟是皇帝!

四十七、荒唐(BL3P微H)

  欢颜有些哆嗦着慢慢靠近,随着那片光亮越来越近那呻吟声也愈发清晰,听
得更加清楚之后,连最初那一点点的怀疑都彻底打破了。

  真的是他!

  他正在嘶哑地低吼着,竭力压抑的声音中充满了痛楚与绝望。

  欢颜紧紧地揪着领口,脚步颤抖,却是一步也迈不出去,因为她又听到另一
个人声音。

  「我看少临是因为这些日子太宠爱那个小奶娘,把身子亏空了吧。听说日夜
不断的索欢求爱呢。」

  天哪!那边究竟有几个人。这又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呀。

  「是吗?小奶娘滋味怎样?那可是老夫为你准备的,那个小嫩穴可还喜欢吗
?她可是你那一双堂兄的掌心宝呢,若不是峻儿的计策,这会儿那个小淫妇还在
他们二人怀里浪叫呢。」南宫的声音再度响起。

  自己入宫原来竟是这样的原因,欢颜连手心都冒汗了,可她死死咬着嘴唇,
硬是一步也不让自己退后。

  「你喜欢就好,不过老夫要你记得,你自始自终都是我们父子二人的,你讨
好我们,那就一切皆有,若是你敢忤逆背叛,拂了我们的意思,那结果可就不好
了!」

  父子二人?

  这么说有两个南宫?啊,想起来了,好像有一个一直垂涎乔灼的男人就是南
宫家的,是叫南宫峻,这名字不止一次从乔炽恶狠狠的语气中说出来,欢颜因此
记住,又回想了下,当初在庙里似乎就见过那人,和他父亲非常相像的一个阴沈
男子。

  欢颜停在那里抖了片刻,里面传出的种种声音都在显示一个场景,她甚至完
全能够想象得出,她想蒙住耳朵,想立刻逃离这里,可是,一想到皇帝在里头受
着那样的折磨,她就无法挪动脚步,只能一边发抖一边蹲下来抱紧自己的肩膀,
眼泪顺着脸颊无声滑下,一点点落在面前的地上。

  殿内的大床是古木所制,最是坚固牢靠的那种,此时却隐约发出轻微地摇晃
声,皇帝的呻吟已经从当初的嘶吼变作含糊不清的号叫,而伴随着南宫粗声喘息
大口呼吸的还有一种肉体相撞的:「啵滋啵滋」声,这声音每一下都同时有床架
的卡吱声相随,可见力道之大,听得欢颜都觉得身体隐隐疼痛起来。

  她的脚一直在哆嗦,浑身抖得像筛糠,却又动弹不得。怎么办?她想要救他
,可是要怎么办?那里面是南宫父子,他是一个:「权臣」。一个敢在皇帝殿宫
,强迫皇帝行欢的:「权臣」。她并不懂这词的意思,可是回想起那人那种隐隐
的气势已经令她感到窒息,而相较之下,弱势的皇帝在他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连皇帝都无法保护他自己,她又凭什么去救他?要怎么救?她胡思乱想,可
却越想越乱。

  而殿内似乎有了新动静,那个南宫峻喘着粗气低叫:「爹爹……我忍不住了
……我,我要去了……」

  南宫也是急忙说:「正好,我也到了……一起吧。」

  随即一片杂乱而猛然的撞击声喘息声摇晃声皆加速频繁持续片刻之后,终于
听到两声狂兽般的嘶吼,随后呯的一声,有东西重重地掉在地上,两个沈重的喘
息声此起彼伏。

  歇了一会,那个南宫峻道:「果然是个极品呀,这些年总算没白调教,少临
会疼人了呢。」

  南宫则哈哈大笑,声音十分的张狂放肆,宛如此地并非深宫而是他的府坻:
:「那是当然,想当年先帝也是此中的好手。有其父必有其子嘛。」

  「听说当年先帝爷可是一代绝色美男呀,可惜我没缘见到。」南宫峻色迷迷
地笑了起来。

  「那是当然了,先帝去得早,少临也没见过自己的父亲吧?可怜的,若是当
年你的母后肯下嫁给曦王爷,你好歹也算有个父亲不是?」

  「爹爹这话错了,若是当年太后下嫁了乔昱那老东西,少临哪里还会是你我
的,只怕早就成了乔灼乔炽的囊中之物啦。」

  「你也太瞧得起他们,那一对不会有多大出息。」南宫轻蔑地笑了笑,忽道
:「累了吗临儿?」

  不管他语调中的关切是真是假,这话立刻让欢颜为之一震,慌忙慢慢站起来
,朝前再挪几步,将自己隐在厚重的帷幔后面,悄悄地伸出半个头去探看。

  只见两架青铜九鼎灯盏都被移到了床边,每个盏眼上都点全了蜡烛,十八支
烛光照的大床周围十分明亮。

  那个欢颜认得的南宫就坐在床边,他的衣裳敞开着,胸腹都露在外面,胯间
的巨物半软垂在双腿之间,他叉着腿坐在那里,此时正用脚去碰就倒在脚边的一
个雪白肉体,瞧他那眼神动作,欢颜就知地上躺着的是谁,目光望过去,却是急
忙伸手掩住嘴巴,将一声惊叫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他背对这边侧翻在地上,全身赤裸,身边散落着无数衣裳碎片,他的双腿紧
紧地倦缩着,双股间的菊眼那里却是一片鲜血淋淋。当中的洞眼因为被撑的太开
而无法合拢,外翻的嫩肉正一波波地朝外涌着红白相杂的精液,他的身体轻微地
颤抖着,配以雪白的身躯上处处红到发紫的吸痕,实在令欢颜既觉触目惊心又是
心痛难忍。

  而他的身边就半躺着四仰八叉的另一个男子——南宫峻。他的肤色极黑,胸
口更是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黑毛,连那紫黑色的巨大肉棒都还是硬挺的,直直地横
在一丛浓密的黑毛上。他用一只手臂枕着头,另一只手则在皇帝前面做着什么,
一边还笑道:「真是绝色的好胚子呀,这宫里终究没那么方便,爹爹我们还是快
点行动将他收到私宅去吧。这一个月才能用一两回,我的宝贝可忍得辛苦得很呀
。」

  南宫却道:「急什么是你的总是你的,你最近不是看上乔家老大了吗?别大
意了,那小子大本事没有,鬼主意怕是不少。」

  「再有主意是我的终是我的。」南宫峻笑了起来,那笑容令欢颜为之心惊,
他说的乔家老大……不会是……天哪乔灼?

  可她还来不及担心别的,却见那南宫峻一个翻手将皇帝转了过来,原来他的
手指一直伸在皇帝口中,此时才拔出来放在自己嘴边用舌头舔了舔,嘿嘿笑了几
声,一伸手就朝皇帝那染满鲜血的菊眼中探进去。

  皇帝眉心紧皱,身体再度战栗,他却一脸舒畅:「滑溜得很,好不容易开了
,我还得要一次。」一边说一边将他的巨棒握住上下套了两下,将皇帝的双腿抬
起架往前压下,将他摆成了菊眼朝上双腿则垂在头边的样子,瞧模样就要胯坐下
去。

  欢颜顿时大是焦急,眼看着皇帝又要承受新一轮的凌辱折磨,她又怎么能在
一旁看着?一瞬间,她的眼前回荡起那日在假山看到他的模样。

  泪水刹那模糊了双眼,那个高洁绝色的少年,寂寞地在这深宫中卑微的生存
着,她却自以为是地跟他说什么,只要过去,都会好的。

  不。她错了。

  他的伤痛她根本就不了解。他所承受的一切,是无法就这样过去的,除非,
他有力量战胜这些!

  她要救他,哪怕是拼上性命!

四十八、接近

  心念至此,她已经下了决心,几乎是抱着一死的念头,朝前跨出一步。

  可没等她这一腿踏到实地,身后忽然有人紧紧抱着她朝后扯开,欢颜被扯得
险些要跌倒,还没回头便听有人在自己耳边轻声说:「不能上去。」

  是小成子。

  他不但阻止她往殿里去,还就这样半抱着将她拼命往后拉,他个子再小毕竟
是个男人,欢颜竟是挣不开来,眼看着那帷幔渐远,让他硬生生地给扯了回来。

  他们刚刚那一番折腾,也不知有没有惊动里面的人,可能南宫峻已经再度压
上了皇帝根本注意不到这边的事,因此二人一直退到门边都没见有人追出来。

  小成子吁出气抹了抹额头的汗,欢颜却已泪流满面,颤抖着说:「我,我要
救他。」

  小成子急得直跳脚:「怎么救?去送命还差不多。你看看这四周,平日里总
有些太监侍卫什么的,今天一个也没有,就知道这会儿除了他们仨,谁也不敢往
这边来了,你上去岂不是正好送作堆?」

  欢颜倒没想到小成子有这样细致的观察力,让他说得一愣一愣,可回想到南
宫峻那情动的模样,又是心痛又是着急:「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看着……」

  小成子叹道:「你先歇歇,想一想啊,就是要救咱们……也得想想不是?」

  欢颜愣了愣,终于点头,绞着手来回踱了几步,小成子眼巴巴地看着她,看
她在面前走来走去都快走晕了,才听她问:「你知道离这边里最近的哪里最容易
点着火么?」

  小成子一怔,想了想道:「后殿有个布衣房,放换洗衣裳的,那里头应该好
点。」

  欢颜点头:「你敢去么?」

  小成子顿时醒悟,一拍胸脯:「这种小事太容易了。我这就去。」说罢就要
走。

  欢颜一把扯住他:「千万小心些。」

  小成子看她一脸关切,慌忙用力点头:「你放心吧,这是小事。」说着蹑手
蹑脚的去了。

  欢颜这回不敢冒然上去正殿那边了,一怕万一露了痕迹打扰了小成子的事,
二怕自己看到那情形恐怕又会气得控制不住自己,只好躲在一边攥着拳头等待。

  时间仿佛停住,对此刻的她和殿内的皇帝来说,真是每一分都是煎熬,她咬
牙切齿地等着,好像从来没有等过这么久的时间,终于在远远的地方忽然有声音
叫起来:「走水啦!」

  欢颜眼睛一亮,很快就又听到有人喊走水了走水了,宫廷里失火可是大事,
何况现在冬季,风大物燥最是易着,这么一闹腾,睡着的太监宫女们纷纷惊醒,
又叫又跑的,一时间:「走水啦走水啦」的声音此起彼伏。

  欢颜眼睛盯着正殿的亮光,咬牙等待中,果然见那灯光一黑,同时有脚步声
匆匆忙忙地从正殿那边的殿门出去,随即听到一声沈重的关门声的同时,她已经
冲了出去。

  眼前漆黑一团,可是她没有半点犹豫并且立刻准确的找到了他的位置,她的
手刚触上去,就听他低喝:「谁?」他的声音疲惫却是十分的警醒。

  「是我。」她本想竭力装出正巧遇上的样子,无奈声音颤抖一双手碰上他更
是抖个不停,顿时暴露了她的秘密。

  他语气一黯:「你看到了?」

  她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只好使劲去拉他:「能起来吗?咱们先起来,这里
得……理理……」

  他不吭声依着她慢慢站起,可才站到一半他又!的一声跪了下去,她感到他
全身都在痉挛,慌忙上前将他一条胳膊架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抱着他的腰,半
拖半抱地朝床上靠近。

  离床不过几步距离,二人却都是气喘吁吁,冷汗直冒,好不容易把他扶上去
了,她手脚麻利的将他往被里一塞,拉过被子盖好。自已却在地上顺手反手到处
乱摸,抓了那些碎衣片后正在地上使劲擦,已经听到脚步声由远而近的过来了,
她慌忙往床上钻,手上的东西来不及扔也抱成一圈藏进了被子里。

  她这边才刚刚躺下,门边就有光亮移近随即有太监在问:「皇上,皇上醒了
么?」

  皇帝轻轻嗯了一声,她忙道:「外面怎么这么吵?出什么事了?」

  外面那太监听到她的声音似乎怔了怔,呆了一会才答:「西偏殿走了水,已
经扑下去了。」

  :「知道了,那就下去吧,皇上还要睡呢。」欢颜竭力压着声音说话,免得
让人听出她哆嗦的语调来。外面那太监也没多话,转身走了,跟随着他的亮光也
渐渐消失,殿内回复安宁。

  可欢颜却是一颗心跳得跟要炸开一样,这声音在黑暗中简直跟打鼓似的,她
想按捺住这动静一个劲地吸气呼气也于事无补,倒是他轻轻开口,居然是淡淡的
口吻:「不要怕……都过去了。」

  她心中蓦的一酸,眼睛都湿了,忙要起身:「奴婢去弄点水……」哪知他一
伸手将她怀住,他的拥抱很轻他的声音更轻:「让……让朕抱一下,一下就好。


  欢颜依顺的靠过去,才刚触到他的怀抱,他却像忽然记起什么似的猛地一推
她:「不要过来……算了……朕……朕很脏……」

  欢颜一呆,随即朝他扑过去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像赌气一样用力,任他挣
扎也不撒手,他挣了几下没有挣开也就放弃了,靠着她颤抖的身子,两人都是沈
默不语。

  好一会,她才慢慢坐起来:「奴婢去给你弄干净的水来。」说罢轻声离开,
过了一会就走回来,随即听到水声,片刻之后,他感觉她拿了块沾过热水的布巍
颠颠地要去碰他,他轻握她手:「点灯吧。」

  欢颜一愣,正想拒绝,他却接着说:「在你面前,朕不害怕。」

  欢颜垂头答应了声,转身出去点了支烛进来,用个小小的银盏举着,右手拿
了沾水的布为他一点一点慢慢擦拭。一边擦一边泪水也是滚滚而来,因为眼前这
伤痕累累的身体,实在是,惨不忍睹。

四十九、叫我少临,好吗?

  他简直称得上遍体鳞伤,锁骨肩膀有多处咬破和指痕,虽然不太深可也差不
多都见了血,双乳更是被撕咬的开裂,更别提那些因为用力吸吮之后留下的,几
乎全身皆是的,斑斑紫痕。

  水布每一次轻轻擦拭,欢颜都要暗自咬牙,竭力去控制住不让自己的手颤抖
,身躯尽量僵硬,保持姿势不去触碰他,可饶是如此,他的身体还是会在每一回
布帛触碰下产生痉挛。

  烛光下,他的脸色分外苍白,眼睛紧闭,弧形的长睫毛如扇子一样垂盖着,
下巴尖尖,嘴唇紧抿,倔强地忍耐着不吭一声,可他的十指却紧紧地抓着床单,
简直要将其拧碎一般扭动。

  欢颜终是忍不住劝他:「若是很痛就叫出声来吧。叫出来会好一点。」

  他睫毛颤抖了一下,却说:「流泪和叫嚷,都是意志屈服于身体的……表现
。」她闻言一愣,停了手中的动作看他,却听他轻轻的如同梦呓般说:「眼泪不
是流给那样的人看的,我可以呻吟嘶吼,可是我,绝不会求饶。」

  欢颜的瞳孔猛然收缩,简直连心都被揪作一团,阵阵急痛压迫着她的心脏,
泪水顿时夺眶而出:「可是这样的日子……你怎么能……怎么能过这样的日子…
…」

  她说不下去呜咽着哭了起来,泪水如幕中,感觉到他握住了她的手,她朝他
看去,只见他的眼睛睁开了,虽然明知他看不见,可是她还是被那漆黑眼眸中的
凝视吸引,她忍不住反握他手:「我会陪着你,我们想法子……一定能熬过去的
。」

  他的薄唇慢慢地轻扬起来,挑出一线如梦似幻的笑容,语气平和而真挚:「
我信你!」他没有说:「朕」,他说:「我」。而且他说了信她,这对一个饱受
折磨身旁几乎尽是敌人的少年皇帝来说,是多么难的一句话。

  可是欢颜已经哭得迷糊了,抽泣着没注意到这个,大概即使是注意了她也只
感动想不到什么别的。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帮他细细擦了一遍,有些脸红地喃喃:「要擦后面了,我
去换水。」说着抱着银盘飞快的跑出去,又怕他冷又怕他难受,她手脚麻利的有
如神助,一会儿功夫又端了满满一盆热水进来。

  却见他已经自己侧翻了过来,听到她的声音,他侧头朝她微笑:「不用害羞
。床那边有个小抽屉,里头有一瓶蓝花的小瓷瓶子,那个是药。」

  欢颜应了,先去那位置将药瓶子拿出来,在他身边其它破处都一一擦了,又
将布帛绞干水,这才慢慢伸到他的双股间,那里的血迹已经有些沾粘,她咬着牙
细心的一点点慢慢的将它们化开,再用热水擦去,每一点动静都听到他轻轻的抽
气,她下手越发的轻,擦了好久终于将血迹擦干。

  他的菊眼虽已合拢,可是外翻的嫩肉却还没有收回去,赤裸在烛光下,红肿
的半凸了起来,十分可怕。欢颜将那瓶子倒过来,再度用手指接了那陀白色的药
膏却犹豫着不敢涂上去,迟疑了好一会,倒是他说:「我自己来吧。」

  她慌忙阻止:「我来我来……恐惧会有些痛,你忍不住就说啊。」

  他似乎轻笑了一声,随即道:「好。」

  她这才敢巍颠颠地伸出手去,先在那肿起的边沿轻轻涂抹,看他没有太大痛
感,才敢朝那菊眼慢慢地擦进去,没想到这个地方竟然是如此柔软的。她一边擦
一边竟是红了脸,不由得想起当初自己初入乔府,乔炽为自己的菊眼弄的那个:
「金铃铛」。

  想到这个心里又是难过又是甜蜜,此时方知当时他们完全可以不顾及自己,
可却用了那么多的时间去等待自己那位置能够包容。以前她并不明白这些,只以
为是富家少爷的奇怪喜好,可今日见了皇帝这一幕,这才明白,原来自己,竟是
如此幸运呢。

  她想着往事,动作更是极为轻柔,令他的痛苦减到了最低,他侧着头垂着眼
睛,嘴角却有点淡淡笑意:「擦完了吗?」

  「嗯。」她举着那根还有膏药的手指还在那儿傻站着。

  他等了一会没听到她的动静,又问:「好了?」她这才如梦初醒,慌忙收拾
了银盘出去,这趟出去遇到了小成子,追问明白他没有被人发现放火一事,她这
才安心打发他去睡了,回到正殿。

  她怕他已经睡了,因此特别的小心翼翼,慢慢的靠近过去正要吹熄那蜡烛,
却听他道:「欢颜,你来。」

  她愣了愣,这才顺从的靠近他,他侧着头漆黑的眼睛对着她,伸手抚她的脸
:「留下来陪我好吗?」

  :「啊。」她呆了呆,虽然入宫不久,可是很多规矩她还是明白的。

  虽然皇后从来不往这边来,嫔妃据说也是有不少,可是自从她入宫就好像没
见过哪个妃子侍寝……当然了,这似乎是因为她的关系,不管是不是真的,外人
都这样传。

  可是妃嫔不能在这里过夜的规矩她还是知道的,更何况她没名没份的,她不
由得有些犹豫,他却握住她的手轻拉她:「今天我不想一个呆在这里,陪我好不
好?」

  他的语气中竟然有点恳求的味道,欢颜哪里受得了这个,慌忙点头爬上床去
,不敢靠他太近,就在一边侧躺着看着他的脸。

  他像是很知足的叹了口气:「这地方一个人是很冷的。自从有了你,这里好
像变得暖和多了。」

  欢颜一愣,她的体温连自己的睡床都捂不暖呢。可是她还是决定不去反驳,
因为她的心里因他的话也变得暖暖的:「只要皇上不嫌弃奴婢,奴婢会陪着皇上
的。」

  他又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声音有如诱惑:「从今天开始,叫我少临好吗?这
么巧我也姓乔,以后你也不要奴婢奴婢的,好不好?」

五十、宫中事

  乔少临,她由此知晓了他的名字,当然她可不敢依他说的那样放肆,依旧是
循规蹈矩地称他为皇上,这个时候,他总会回头,准确找到她的位置并且亲昵一
笑:「你叫我什么?」

  她则会红了脸,眼睛四下乱瞟,确定无人才敢轻轻唤声:「少临。」

  当然这样的情形仅限于二人独处,他总是温和地握着她手,和她聊天询问她
的身世和过往。

  可是因为那卑微的过去与她如今所见,跟眼前这位本该集尊荣华贵于一身的
皇帝竟似有几分相似的缘故,欢颜便将自己这十六年的艰辛都抹杀了去,只挑些
在民间见闻当笑话来说。而遇到乔氏兄弟后的种种,她也凭借直觉三缄其口。

  如今她似乎跟原来那个只会垂头接受命运的女人有了一点点不同。

  特别是经过那一晚,乔少临脸色发白分明痛得咬牙切齿,却迸出关于软弱与
坚强的那番话时,她觉得自己,似乎也从中得到一点启迪,有了一些变化。

  经历过这么多的事与变故,她终于尝试去思考,仔细回想起,南宫父子设计
谋引她入局再逼得乔灼送她入宫的过程。

  她一个小小的寻常女子根本不值得劳动这样的权臣花如此多的心思,而那天
在殿后听到那父子对话后,却让她有所觉悟。

  这二人难道是要挑衅乔氏兄弟与皇帝的恩怨么?让乔氏因皇帝夺爱怀恨在心
,更让皇帝在他们面前失德,最终造成兄弟二人敌忾不平之心?

  可那兄弟两分明是不问世事的富家公子,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真不明白南
宫家那两个究竟想做什么?

  可是以她引线以皇帝为标靶的目地,却是明显。她虽卑微可绝不是傻子,想
过之后,即使依旧不明白,可她决定要以自己微薄的力量去保护他们,不论是乔
氏兄弟还是身边的少帝乔少临。

  她所说的那些见闻总是令他含笑,有时甚至会掩不住大笑出声,惹得远远近
近的太监宫女都探头朝这边打量。

  时常逗问她些生活中的事,他自然很快发觉,她过去一定有过不好的日子,
虽然现在这样欢快地会说会笑,以前恐怕是流过很多泪吧。

  这个语调总是很轻柔又胆怯无比的女人,在他抱着她时总会像兔子似缩起来
,如今又时常用警觉的声音不时提醒着他,生怕他受寒受伤,她的乳汁芬芳,可
是她的心,却比那芳香更加吸引他。

  :「欢颜。」他坐在亭中一角,面前是她端放来的点心。

  听到他叫,她忙转回头,她刚刚在帮他烫酒,用小火炉灌上热水煮沸后放酒
壶进去,热酒可以驱伤。她用布包着酒壶出来为他倒了一浅杯:「温热的,正可
以喝,先尝尝是不是烫了?」说着小心翼翼地递到他手边。

  他接过去,却将她的手连同杯子一起合在掌心,他在:「看」她:「欢颜,
若是我总要面对艰辛,你是否会一直陪我?」现在在她面前他都不再称朕。

  她的手暖暖地将酒温传递:「当然。」

  他笑了,就着她的手喝了两口温酒,果然是热的,如一注暖流滑到腹中,连
带着身体都热了起来。他禁不住又去扯她入怀,正想拂开她的衣襟,却忽然手上
一顿,反而将她衣裳拉得整整齐齐。

  欢颜正涨红了脸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发愣的功夫,便听二人所在的亭子后面
一串脚步声靠近过来,她忙起身回望,却见十来个宫女簇拥着一个身材高挑装扮
十分华丽的女子正迎面走来。

  那女人远远就盯着她,即轻蔑又讥讽的眼色令欢颜顿觉不安,眼看她走到近
前,一个太监尖声喝问:「该死的东西,见到皇后竟不下跪?」

  欢颜一愣,正要跪下,腋下却被乔少临一托,他又将杯子递还给她,温言:
「再倒一杯酒来。」随即淡淡道:「稀客来啦?」

  那皇后冷笑数声,也不行礼,自顾自走到亭中一侧坐下,将欢颜上下打量,
说道:「也给本宫倒一杯吧。」

  欢颜应:「是」。垂头倒了一杯正要递过去,那皇后却是就手一摆,眼看着
就要将热酒洒到她脸上,乔少临却在此时忽然站起,朝那酒炉迈出一步道:「还
有么?香的厉害,再给朕倒一杯。」

  他正好站在了二人之间,那杯酒顿时一滴不剩的全洒在了他的袍上,那皇后
一愣之下立刻大叫:「把这个欺君犯上的贱人抓起来。」亭下几个太监立刻就要
上来,乔少临却将欢颜一把扯到身后,厉声回头:「真是没了体统?这是你们能
碰的人?」太监们从没见皇帝发脾气,不由得都愣住了。

  皇后也似乎微觉诡异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想不到皇上居然对这样的下
贱女人体贴至此,看来她淫乱宫廷的罪名倒是不冤!」

  :「淫乱什么的跟皇后相比又算得了什么?」乔少临竟是立刻反唇相讥。

  皇后面上一白,刷的一声站了起来:「皇上是听哪个贱人乱说,如此毁坏臣
妾的名声,臣妾定要将她碎尸万断。」

  乔少临轻哼几声,却依旧摸回椅子坐下,隔了一会才道:「许久不见,皇后
此来,是为了跟朕吵架吗?」

  皇后倒似没料到他忽然又服软了,脸上神色颇为变化莫测,好一会才坐回原
位:「身为皇后,自然要关心皇上起居,臣妾特来问候,莫非倒是作错了?」

  乔少临垂目对着地面,静了一会才抬头,竟是对着她淡淡一笑:「皇后有这
样的心,朕自然欢喜。」

  皇后却是被他这一笑震得魂魄都失了一般,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语气越发温
柔:「皇上近日,心情可好?怎么瞧着竟又瘦了呢?」说罢朝欢颜一瞪:「你们
怎么侍候的?」

  欢颜被瞪得一慌,人家毕竟是皇后,气势身份摆在那里容不得她不觉得自己
低人数等,垂了头正要回答,身边乔少临却是一笑道:「是朕这些日子有些畏寒
,睡得不好。」

  皇后再瞪欢颜一眼,柔声对着他道:「那今日便让臣妾服侍皇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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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侍寝

  乔少临竟是点头:「如此甚好。」那皇后简直是喜出望外的神色,刹那间变
得喜气洋洋,就连对欢颜的妒恨都暂时放下了,一边张罗着让御厨上膳,一边又
亲自为他斟酒夹菜,殷勤备致,倒使得一边的欢颜简直没了伺候的机会,只能在
一边看着。

  想到皇后侍寝,不知怎么的,她竟有一点儿微微的伤感。可是目光落到乔少
临身上,看到他那安然的笑靥,又觉得这样很好。

  看这皇后嚣张的样子,只怕她在宫里还真是有些势头的,或者她娘家有些靠
山什么的,毕竟能做皇后总是要有身份的大家千金,如今乔少临的现状,若是皇
后支持他或许也是一桩好事。她这么一想就更是退后一点,将自己藏在他背后的
阴影中,只不过在皇后转身张罗的时候,乔少临总是能准确地找到她的位置,有
一次甚至轻轻握了下她的手。

  她原本没有想哭的意思,可是经他这一握,却是湿了眼睛,头垂得更低了。

  转眼夜幕降临,皇后侍寝似乎是极为新鲜的事,闹得宫里一片鸡飞狗跳,太
监宫女们闹腾得简直要折了正阳宫一般,张罗了好久才总算是将整个大殿都拾掇
干净,想不到平日里已经一尘不染的大殿此番居然还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欢颜本想加入打扫的行列,无奈乔少临要她留下,皇后虽然厌恶地瞥了她好
几回,无奈她始终埋头做驼鸟状接不到皇后警告的电波,何况皇后似乎也不想在
这个时候因这么个下贱的奶娘再跟皇帝有什么争执,也就由得她去。不过将她挤
开自己靠在皇帝身上一边咛咛细语一边又娇笑连连,这些把戏还是会的。

  欢颜自然也很识趣,退了又退,简直要躲到帷幔里,总算这份识实务的样子
令皇后颇为满意,也不再挑她的错,权当这人根本不存在,只管笑眯眯地上下打
量乔少临。

  他看不见她的目光还好,一边的欢颜几次错眼,不巧瞟过皇后的眼神时竟吓
得抖了一抖,那目光让她想起乔灼有时看自己的样子,皇后那模样,真跟要将乔
少临吃了似的。

  更何况眼前这架势让她不胡思乱想都难,这哪里是皇后侍寝,简直跟皇上临
幸嫔妃有得一拼,大殿内摆设都擦得油光发亮,平日里总是点得白光灼灼的蜡烛
,此时居然也熄了许多,东南两端各停一支凤头盏,两边只点三支红烛,愣是将
平日里冷冽刺眼的大殿照出几分柔媚的光线来。

  不多时整理妥当,群众演员们诸如太监宫女之类纷纷退场,欢颜这会儿自然
也没得选择,埋着头不敢再看他的背影一眼,跟在众宫女后出了大殿。

  一路回到自己偏殿,却还有姚慧过来特别叮嘱,今晚不能往前殿去!警告的
语气就像欢颜是个别有用心的冒失鬼一般。而且还不放心,一定要看着她老实答
应了,这才离去。

  欢颜坐回床边,看着桌上一灯如豆散着微黄的光,透过那光亮想到得却是方
才的乔少临。

  那倾绝的面容,始终淡淡注视前方,嘴边似乎停留着一抹轻笑,可是欢颜这
些日子与他相处,知道在他心情好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笑的。

  他的笑,总会挑动眼角微扬,令人观之心胸都能为之开放,他的笑,总是能
直达眼底,让人觉得他根本就看得见,他的瞳孔甚至还会闪映奇特的亮。

  可是刚刚……那么异样燥杂的环境,多少太监宫女奔来跑去的声音,那简直
乾坤倒置的欢腾,他却那么安宁的笑着……

  欢颜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手已经伸去拔门栓,可指尖触到却又猛然停下,自
己在担心什么?他再怎样也是个皇帝不是吗?连南宫父子那样的折磨都忍受下来
不吭一声,难道皇后竟然会更可怕?不,不可能的,皇后也是女人,她刚刚看他
的目光虽然贪婪,可却也有很多的喜欢。他答应她侍寝时,同为女人的欢颜可是
真正地看到皇后眼中那爱极了狂喜的表情。

  可是无论怎样安慰自己,欢颜却依旧坐立不安,只能一遍遍地在房里来回踱
步,可是停下来侧耳细听,前殿却依旧半点声音也传不出来。

  等了好久,看着那蜡烛慢慢的变短了,欢颜这才不是不说服自己,全是自己
胡思乱想所至,看来最近草木皆兵的弄得太累,她做了几个深呼吸,决定上床睡
觉。

  哪知才刚伸手去解系带,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她不过是从床上
坐起的功夫,那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前,随即有人狠狠敲门,她慌忙冲上去拔了门
栓,哪料双门一开,一只脚便当胸踢到,正正地踹在她心窝上,她痛的眼冒金星
,整个人都缩了下去。

  头发却又立刻被人用力抓住提起来,她勉强睁眼,见面前的竟是皇后,她长
发乱飞衣裳不整脸上妆容更是糊得不成样子,凶神恶煞地看着她:「你是怎么伺
候他的?用骚穴?用嘴?还是用屁眼?」一边说一边使力在她身上拧了几下。

  欢颜痛得直躲,皇后却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拉近:「他根本就不行的!还是他
只有对本宫不行?难怪要传什么独宠的谣言,原来是为他的私痛……我说呢就凭
你这样的货色,怎么可能宠贯六宫!」

  她的话听在耳中,欢颜却是完全愣怔了,也顾不得身上的痛,呆呆地看着她
,皇后更是大怒,一边用力扯一边将她甩来甩去,她比欢颜个子高得多,可也毕
竟是个女人,闹腾一下便气喘吁吁,不过还是不放开她,怒喝着:「说,你这个
贱人,是不是这样?他是不是不行?不说是吧,好,我这就烫花你的脸。」

  她猛得朝桌边靠,伸手就去拿那半截蜡烛,欢颜这才反映过来扑过去就抢,
她更是愤怒,一甩手,果然将那蜡烛狠狠扔在欢颜头上,欢颜捧着头已经全力躲
闪,却还被点到额头正中,痛得低嘶一声蹲了下去,皇后提脚要踢,却听门外有
人喝:「你闹够了没有?」

五十二、嚣张的皇后

  听声音竟是乔少临,欢颜还没转头,他又道:「欢颜,你过来朕这边。」她
急忙站起来朝他靠近,不过皇后也没追打的意思,只是冷笑着将二人上下打量。

  「皇后。」他淡淡开口:「何必强求,你的凤炽宫里不是尽有满足你讨你欢
心的人。」

  皇后继续冷笑,也不搭腔,目光扫过欢颜,又落回他身上,略带一点眷恋地
看着他,简直如痴如醉的时候,却忽然一笑:「这话不错。不过今日本宫却只想
留在这里寻欢作乐。」

  那最后四字她说的一字一顿,听在二人耳中更是十分的诡异警醒,欢颜为她
目光所惧,不由自主去抓乔少临的衣袖,只听他道:「你想做什么?」

  皇后嘴角一弯:「皇上,你我大婚不过才一年,你已经厌倦臣了吗?」

  「难道皇后对朕并不厌倦?」

  「怎么会呢,本宫身边的人,可没一人的容貌能比得上皇上半分。」皇后又
露出少许贪婪神色,只是当这目光扫到他下身时却是目光一冷:「不过,本宫身
边的人,倒是有一样功夫是皇上望尘莫及的呢,皇上可知是什么么?」

  欢颜只觉得愤怒异常,连自身的疼痛畏惧都忘记了,狠狠地瞪着她,皇后却
压根没将她放在眼里,始终紧盯着乔少临,他果然如她所愿脸色惨白,伸指朝她
的方向怒指:「你……」

  皇后扬声大笑:「看来臣妾说到了皇上的痛处呀,那就让臣妾以身传授皇上
,何为欢乐如何?」说罢一拂头发,朝外问:「谁在侍候?」

  「奴才在。」一个太监声音小心回答。

  「去传燕公子和阿亚。」皇后说罢那太监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跑出去了,
欢颜扶着乔少临,感觉他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手,忙转头看他。

  却听那皇后道:「小奶娘过来给我梳头。」欢颜一愣,乔少临握着她的手紧
了一紧方才松开。她走过去拿起梳子为皇后梳头,可那凌乱长发许多地方都梳不
开来,她竭力小心还是扯到了几根头发:「啪」一个耳光响亮落下,欢颜顿时给
打得头偏向一边,皇后怒骂:「这么点事也做不了你还有什么用处?」

  欢颜将涌到眼眶的泪水强咽下去,捂着脸站起来,正要再梳,却听外面一个
声音笑道:「又是什么事忍得娘娘气不顺?」

  在正阳宫如此放肆的声音还是第一次,欢颜转过头去,看到乔少临神色漠然
,嘴边一丝冷笑一闪而没。

  同时门边白衣一闪,一个高挑男子扭着腰迈进屋来,看到乔少临他这才大惊
失色,可那惊讶怎么看都是虚假,甚至脸上还带着笑容朝他随意曲了曲膝:「叩
见皇上。」

  说完立刻就站起来,径直走到皇后身边信手一拂,将欢颜挤到一边,半个身
子靠在皇后背上,声音浪荡:「啊哟娘娘,你是怎么了?看的燕子好心疼哦。」

  皇后眉眼含笑:「来得好快。」

  「可不是,娘娘传唤,燕子一路飞奔着就来啦,不像某个人慢慢腾腾的!」

  「背后说人坏话,仔细你的皮。」又一个男人声音随后而来。

  这次出现的是一个穿青衣的男子,也是进屋才看到乔少临,似乎这位皇帝在
这正阳宫是十分稀奇的事。

  不过这人比先前那个倒是是略为收敛,叩拜请安皆无水份,只不过乔少临如
同一尊塑像般不闻不动,他跪下去半天也没人叫他起来,场面不由有些尴尬。

  还是一边皇后笑道:「起来吧,你忘记了咱们皇上看不见,你这番殷勤算是
白费了。」

  青衣人脸色愠怒地站起来,转身时甚至朝乔少临轻轻冷哼,回头却是一脸的
笑:「娘娘,让阿亚为你梳妆可好?」

  「你又来抢我的活,我明明到的比你早。」先来那个燕公子竟然嚷嚷起来。

  皇后由得他们争吵,目光始终盯着乔少临,看他身躯微战双手紧握,这才满
意地笑道:「你们也不用争了,今日,都一起吧。」说罢伸手在燕公子腹下一捏


  燕公子顿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脸都红了似的娇慎道:「娘娘……有人看着
呢……」眼睛还朝一边瞟,欢颜早让这阵式惊得呆了。此时只觉胸中一口怨气猛
然地冲涌上来,过去扶住乔少临就往外走,他愣了一愣,才顺着她跨出门槛儿,
里头皇后顿时喝道:「小贱人你给我回来,胆大包天的东西……」

  可欢颜一反常态,竟然权当听不到,使劲拉着乔少临愣是往外又走出几步,
那皇后倒也不阻,歇了一歇,居然浪叫起来:「啊哟我的燕儿,舔的真好,就是
那儿你说本宫的穴儿可好可甜?」

  那燕公子喃喃地说:「娘娘浪穴里痒吗?好多香汁呀娘娘,待燕儿给你舔干
净了……」而那个阿亚则道:「那让阿亚侍候娘娘后面的吧,瞧它这会儿都流水
了呢……」

  皇后更是一声叫过一声,伊伊呀呀的简直要穿破正阳殿的穹顶。

  欢颜埋头只是疾走,转过长廊时还听到里面浪语淫声阵阵传来,她不管不顾
拉着他出了殿,黑漆抹乌的就往外冲,两人一路都是沈默,眼看着进了御花园,
四下里寂寂的,一片阴沈叠障。

  欢颜简直是半扯着乔少临往前走,面前到了湖心的亭子里,她不由分说的将
他按到椅上坐下,一旁垂着头却是一阵阵急喘。

  静了好一会,乔少临轻拉她手:「欢颜……」

  哪知她听到这声竟然卜!跪下,扑到他的膝盖上放声大哭,他的手愣在半空
好一会,才慢慢放到她头上轻轻的抚摸。

  寂静的夜,四下无人,一轮将园未园的明月高悬天空,映衬着清冷的光,照
地二人身上一层惨碧。

  「欢颜,我多想,让你见到我风光旖旎的样子。」许久之后在她哭声渐歇时
,乔少临才缓缓开口:「将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掬到你面前来,让所有的人都要
仰视你在你的面前伏拜……我多想,能够这样……」

五十三、暗杠

  「我不要这些。」欢颜哽咽着:「只要你不受欺凌,只要你快乐就好,要不
然……我们不呆在这里了好不好?我们出去……宫外,有好大的天地呢。」

  他为她这天真念头微微一笑:「草堂破瓦尚且是家,我又怎能抛弃这里。」

  「可是……这里的人都这样对你……」欢颜又忍不住辛酸落泪。

  他却轻轻地拉起她来,让她坐在身边,半搂着她轻轻说:「我只是不想碰她
,我如今有了欢颜,别的女人又怎能再近我身!更何况,她真的认为我无用才好
,起码这样一来,没有人再会因你『专宠』而虎视眈眈了。」

  欢颜一怔,她完全没想到他这番竟然还有这个意思,而且,为的是自己。

  「只可惜堂堂天子,却要用这样的方式保护我的女人。我对不起你。」乔少
临转过头来轻轻地吻在她眼皮上,欢颜整个心都抖动起来,朝他贴近一些;「我
,我也会保护你。」

  乔少临微笑点头:「好,那我们说定了。彼此的安危就交给对方来保护吧。
」说罢将她搂紧一些,一遍遍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脊。

  亭中其实还是有些凉意,欢颜也伸手搂着他的腰,两人依偎着许久许久,乔
少临没有动弹她自然更不会动,现在那个大殿,想起来就让人作呕,又怎么能回
去,她紧了紧抱他的手,靠在他的怀中闭上眼睛。这一天真是过的荒唐紧张,此
刻静下来,夜风微拂中,过了好一会,她渐渐有些困起来,缩着身子正有倦意,
背上忽然被轻点了一指,顿时沈沈睡去。

  她所依靠着的乔少临却在此时抬起头来,他的脸背着月光,完全看不清楚,
声音却与往日有些不同,沈稳而坚毅的轻声说道:「朕不等了,立刻动手。」

  亭边有人轻应一声,随即一条黑影如鬼魅般掠了出去……

  城外绿水山庄。

  这是南宫家的私宅,置于一片青山绿水之中,虽是隆冬,但这座格调高古,
清静幽深的宅子里头却是温润如春。

  正屋内最大的主房里,一张硕大的紫檀床上,两具赤裸裸的身体正在紧紧纠
缠。

  上面那个肤色颇黑,全身肌肉结实,皮肤紧绷,显出长年征战习武的特征,
他紧紧地贴在身下那具雪白的肉体上,双手紧抓那人双肩,双腿半蹲着,只以脚
趾为点站着,将身体全部的重量都压在身下,臀部急剧的抽动中,可以见到一条
紫黑色的巨大肉棒在身下那人的菊眼中时进时出,时隐时现。每一次进出都带出
血丝与白色的粘液,他更是不停地喘息,不停地大叫:「啊……心肝,你的屁眼
好紧呀。灼弟,今日我总算是如愿了,够不够重?我还能再重点!」一边说一边
狠狠撞击,血水四溅中更带出卜滋卜滋的水声阵阵。

  他身下那人一声不吭,一个声音却从大床一脚传来:「再重一点……好爽啊
……峻兄……再重一点……」

  乔灼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此刻正曲着一条腿支着肘歪着头打量床正
中的那二人,他的左手上甚至还有一杯酒,时不时的浅茗几口,可说话的声音却
如呻吟:「啊,好硬好粗呀,你太强了我快受不了啦……」

  南宫峻双眼通红地扑在身下那个身体上又啃又咬,喘息道:「好紧呀,夹得
老子要断了……」

  「那你出去啊……好痛啊……」乔灼嘴角扬着冷笑,声音却没变化。

  「受不了了吗?我的小心肝,让我再疼你多一点啊……这样好不好……还是
这样?」

  「啊……不行了……快出去……」

  他明明坐在床角,可南宫峻却如疯了一般,只认定怀里这个是他,更因他的
配合呻吟声而全力抽动,每一下都是使劲进出,插了一会干脆坐了下来,将那人
环抱着坐在他胯上,双臂搂紧,胯下开始一下下重重上顶,他怀中那人身躯还真
和乔灼有些相似,只是整个人看上去比他小了一号,年纪也更轻,此时长发垂挂
下来,只能见到他紧咬红唇,忍受着胯下那巨物的侵入。

  南宫峻的动作一下比一下更为粗重,挺了近百下之后,才猛然绷紧身体随着
一声长嘶施放出来,带着怀中那人重重躺下,呼呼的直喘粗气,血红的眼睛也完
全闭合。

  一边乔灼靠过去柔声道:「喝一口酒解解渴。」说着将身边另一只酒杯递到
他嘴边,南宫峻咕嘟一声大口吞下,没一会功夫就睡得死沈。

  这时他身上那人才慢慢爬起身,红肿的菊穴慢慢将南宫已经软垂的巨棒吐出
来,他似乎十分艰难的才能起身,捞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好垂头到乔灼面前。

  乔灼伸指轻挑起他的下巴,仔细的打量了他几眼,淡淡一笑:「做得不错。
这里是银票和衣裳,等会跟我出去后立刻换装朝西走,在景县呆着不要离开,记
住了吗?」

  「是。」那人答应了。乔灼才撒开手,目送他换好书僮的衣服转过侧门去了


  乔灼鄙夷地看了呼呼大睡的南宫峻几眼,将自己杯里的酒全倒在他那个杯里
,将那杯里的药味全部荡洗干净,再将酒水都倒在了窗外的荷塘里,这才倚着窗
子坐下一边喝酒一边等他醒来。

  足足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才听南宫峻呻吟着慢慢醒转,一醒来没看到身边的
人,慌忙转头见到窗边那身影,才放心一笑,起身下床走近他:「心肝儿,我还
以为你走了。」

  「我怎么能走?如今我不是得依靠峻兄了吗?」乔灼的神色频为楚楚可怜:
「难道……峻兄厌倦我了?」

  「怎么会!」南宫峻一把将搂住凑过去又要亲他,却被乔灼一摆手拦了开去
:「我看你是花言巧语的糊弄我。」

  南宫峻立刻伸手指头:「我可对天发誓,对灼弟绝无二心。」

  「那你答应我的事几时办?」乔灼目光炯炯:「他抢了我的宠妾,我定要将
他碎尸万断。」

  「嘿嘿。」南宫峻一笑:「女人有什么好的。」

  「看吧,我就知道你这人,没得手之前什么都说好,如今一上了床……你立
刻……」乔灼刷地一下站起来,披紧衣服就往外走。

  南宫峻急了,跳上去一把抱住,咬牙跺脚:「好好,乔少临一定留给你来杀
,只是眼前时机还没成熟……」

  「时机?」乔灼回头,妩媚的眼角一挑,修长手指抚上他的脸:「死冤家,
说话总是有一半没一半的,你倒是说完了呀。」

五十四、尔虞我诈

  南宫峻伸手轻拧他脸:「这眼下还不好说,总之此事只欠一步,也就是这两
个月的事,到时我们一同进宫,我将那乔少临亲手交到你手上由你处置,如此可
好?」

  「说句话都藏头掐尾的,信你才怪。」乔灼轻哼。

  「不是我不想说……只是……」南宫峻打量他几眼,叹道:「此事实是不容
易呀。」

  乔灼讥笑:「还有你们南宫家觉得不容易的事?你也别拿我开涮,既然这么
防我,就权当我什么也没提过,自己的事我自会想法子。」

  南宫峻眼眸一闪,笑道:「这就见外了不是?」说着又去搂他肩膀,乔灼狠
狠甩开他手,顾自走到南窗边,他嘿嘿轻笑再度跟上:「并非我不想告诉你,实
在是这事十分的麻烦,我们现在也找不到合适的人去做,一直在等时机成熟,唉
,这样的事即使和你说了也不过是增加灼弟的烦恼,为兄又怎么舍得你为这些琐
事忧心!」

  乔灼这才神色稍缓,却依旧冷哼:「我又不是怕事的人。在你眼中我就这么
不值得?」

  「怎么会呢,我就是想让过好过自在,不要为那些琐事烦心嘛。」

  「说来说去你还是防着我。唉,算了,我也不麻烦你,我回去找阿炽,明刀
明枪的进宫抢人去。」乔灼说罢一边将身上的衣裳系好一边又去捞挂在床边的外
袍。

  那南宫峻慌忙一把将袍子那端拉住了:「真生气了?」

  乔灼不理,顾自扯手上的袍子,扯了几下不动,索性扔开:「这袍子我不要
了还不成吗?」说着一推屋门就要出去。

  南宫峻跺脚道:「哎哎好吧好吧我说了说了!」

  「你说?我还不稀罕听呢。」乔灼却仍不理,长腿一迈,已经走出几步,南
宫峻急得着急上火,冲着他背影大叫:「你可知明慧太后的背景?」

  乔灼脚下一顿,南宫峻慌忙上前拉他回屋转身关紧屋门,乔灼问道:「明慧
太后不就是东影国的大公主吗?那有什么,这是众人皆知的事。」

  南宫峻嘿嘿笑道:「明慧太后当年做大公主时就曾说过只怨生作女儿身,嫁
到南沂后更是几乎跟先帝平起平坐,就差争权夺位啦。先帝驾崩后也是她只手撑
天,只可惜终究薄柳之姿,命不长久,也好在如此啊……若是她活得久点……嘿
嘿……」

  他吞了下面的话没说,可乔灼却是明白,若是太后还在,此时朝政局势那就
是完全两回事了,哪有他们南宫家嚣张的位置!:「可她不是死了吗?留下乔少
临六岁登基,这才有你们南宫家摄政大臣的好日子。」

  「她是死了没错,可她娘家人没死呀。」南宫峻细长的眼睛微敛,将眼中精
光逼成两条线细朝乔灼打量:「东影国与南沂比邻而居,乔少临再不堪,也是他
们的外甥,虽说鞭长莫及,咱们的事他们也管不了……可是这要是万一回头咬上
一口,也是麻烦事。」

  「这有什么?」乔灼不以为然的一笑:「眼下乔少临好好的做他的皇帝,又
没人要篡谋皇位,东影他们还能咬自己外甥不成?」

  南宫峻目色一沈,嘿嘿陪笑了两声,却不说话。

  乔灼目光流转闪过一丝冷笑,走到一边自己倒了酒浅茗,才道:「看来你们
南宫家也不过尔尔。」

  南宫峻脸色微青,沈声哼了哼,乔灼又道:「也是我找错了人,要从皇帝身
边找回我的女人……唉,我还不如想想怎么打通宫女太监什么混起宫去,拉了她
就跑呢。」

  他的话越来越难听,南宫峻鼻孔一张一张,咬牙切齿地忍了半晌终是一顿足
道:「你眼中就有只那女人?乔少临的位置你没半点兴趣?」

  乔灼一愣,随即大笑:「做皇帝有什么好?我还不如做个清散王爷来的自在
。」

  南宫峻阴阴一笑:「他夺了你的女人知道你必定怀恨,你怎知他还会由得你
再做清散王爷?」

  乔灼一愣,南宫峻继续道:「这会儿你只想着如何抢回自己的女人,你焉知
这会儿他有没有在打你的主意?」

  乔灼眼露凶光:「若是那样,我倒乐意跟他摆明车马,走上一局。」

  「不是为兄说你,你一个无职无权的小王爷,你拿什么跟他争?」南宫峻淡
淡一笑:「乔少临终究是一国之君呀。」

  「一国之君又如何?还不是傀儡!」乔灼气呼呼地说了一句。

  南宫峻眼眸一闪:「灼弟这话可不能乱说。」

  「你真当我不晓得你们南宫家?」乔灼道:「如今南沂国说是姓乔,其实还
不是……唔……」南宫峻一把握住他嘴,趁机在他耳边轻吻:「我真是怕了你张
嘴。」

  乔灼媚眼如丝,一个转旋闪出他的怀抱:「你们做得我就说不得?」

  「说得说得。」南宫峻忍不住又靠近过去:「不过现在说还是要谨慎些,隔
墙有耳。」

  「这不是你的宅子吗?还怕那个?我看你胆子也是太小了。」乔灼不屑,再
一次转开身子,待他靠近时,将手中的酒杯塞到他嘴边,南宫峻嘿嘿一笑,仰头
喝了。

  「说起来乔少临不过命好,若是你南宫峻投胎在明慧肚子里,你不也一样是
皇帝!」

  南宫峻哈哈大笑:「他命好?我还真不稀罕。」顿了一顿,又道:「不管怎
么说,灼弟如今也算是我的人了,为兄也不想瞒你什么,我们之所以防备着,却
是因为东影的老皇帝怕是转眼就归西。」

  「啊?有这事?」看乔灼瞪着一双凤眼,南宫峻得意洋洋:「当然是货真价
实的消息,外人可还都不知呢。」

  「那东影储君之位?」乔灼眼珠一转。

  南宫峻一拍大腿:「灼弟果然有个水晶心。举一即能反三……不错,我们这
会儿等得就是他们储君的归属,眼下最不妥的就是唐宁,他是明慧后一母同胞的
弟弟,明慧后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半个娘一样,乔少临登基以来,来看望过他的也
只有他这个亲舅舅。可见他们确有骨肉深情。而且现在东影的四位王爷里头,唐
宁年纪最轻,民声最好,若是让他做了皇帝……」

  「那乔少临一旦出事,只怕东影就要大举进犯?」乔灼立刻接上。

  南宫峻叹道:「是呀,我们现在担心的就是这个。摆弄一个没权的少年皇帝
容易,可真要跟东影成仇……我们眼下又刚刚和北凌断了交往,到时他们两国相
接,南沂就有腹背受敌之忧。」

  「这么想来……真是一大难题!」乔灼轻叹,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忽然轻
声道:「那如果这个唐宁消失了呢?」

五十五、奇怪的侍郎

  南宫峻眼中瞬亮,却偏偏压抑着摆出一幅愁眉苦脸:「说的容易,且不说进
入东影下手千难万难……就是我们眼下……唉,实在是没有合适的人手呀。」

  乔灼却也不立刻作答,只是垂头沈思,长指在桌上轻叩。一时间屋内只听得
这单调的声音,如此过了好一会,南宫峻终是耐不住,试探着道:「其实也不是
很难,东影的过关文谍一应身份备用我们都已备好,就连唐宁的王府情形也摸透
了还标画了图纸,他的日常活动更是在我们掌握之中。如今只缺一个胆大忠心的
人去做这件事,更要紧的,必须是我们自己的人。」

  乔灼瞟他一眼,似笑非笑道:「那峻兄觉得,我可算是,自己人?」

  「当然是了!」南宫峻睁大眼睛,却是双掌大摇:「可是为兄决不会让你去
做这么危险的事。」

  乔灼淡笑:「不危险的,我还不感兴趣呢。」南宫峻朝他瞟去,见他神色频
为淡定,一时也是沈吟。

  又静了一会,才听乔灼缓缓道:「其实『自己人』又哪有『同心人』来的好
?」南宫峻一愣。

  却见他嘴边浮起一丝浅笑,凤目中媚如春光:「乔少临夺了我心爱之人,又
让我们见到了他在庙里的丑态,这个梁子我们终是结下了,就算眼下他没功夫理
会我,将来也保不定想起来时要算旧帐,峻兄有句话说得不错。我想做清散王爷
,也得这个皇帝肯让我做才行。既然命悬人手……那就不要怪我自谋生机!」

  南宫峻刷地站起来,脸色慎重:「你愿做此事?」

  ……

  自从上次皇后事件后,欢颜与少临之间更加默契,如今她简直成了他的眼睛
与手脚,甚至有时他还没开口,只是一个姿势,她已经知晓他要做什么。有欢颜
在身边的乔少临也开始变得略为开朗,人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削瘦,颇为丰润起来


  皇后事件果然如乔少临所想,许多指责欢颜为:「妖女」:「淫妇」的声音
消失了,更多而来却是对乔少临上下打量的目光,就连太监宫女也是如此。他们
大概习惯了这个瞎子皇帝不能视用,在他面前从来不避讳,有时甚至还会窃窃私
语,气得欢颜皱眉赶人,才窃笑着散了。

  但是让人没有想到的,虽然如今欢颜不再受到宫妃臣子的攻击,却不时有胆
大的侍卫会出现在她面前。

  虽然她已经尽量避免一个人的时候,可总有些时候无法预料,就像此刻她正
拿着一盘子的绣线布帛,这些皇帝日常所用的东西,如今都是她亲手打理,宫女
们明里暗里欺侮她,连这些东西都要她自己去御库房领。

  这会儿她正端着一盘子往回走,才转过墙角一个黑影已经罩到头上,她惊愕
后退,面前是一个黑壮的侍卫,正咧嘴朝她笑道:「小奶娘这是要去哪?」

  「让开!」欢颜厉喝。不知是与乔少临这更弱者的交集,还是耳濡目染,如
今的欢颜已经颇与过去不同。

  那侍卫一怔,却还是笑着逼近一步:「好凶呀。听说小奶娘很会演床戏呀,
一个人练会不会太孤单?让哥哥陪你一块练吧?」

  欢颜怒喝:「若还想活命就趁早滚开。」

  侍卫仰天大笑:「气势不小嘛。哥哥我还真的不想活了,让我死在你手里吧
。」一边说一边大手朝前就抓。

  欢颜将手中绣盘朝他劈面扔去转身就走,可才跑出两步,腰身已经被他紧紧
抓住,后背立刻靠上一个坚硬的胸膛,一双手更是同时摸上了她的丰乳,欢颜嘶
声大叫,其那人忙腾出手来捂上她的嘴,随即将她半提着朝后拉,欢颜双脚乱蹬
又踢又咬,那人手掌被她咬住松了一刹,她立刻再度大叫,那人怒道:「给脸不
要脸的贱货……」

  「放肆!」一声厉喝响在二人面前,欢颜抬眼望去,忙唤:「侍郎大人。」

  身后那人慌忙松手,却也没有跪下而是转身飞逃,一忽而没了影子,面前那
人上前将欢颜扶起,又回头去拾地上的绣品,欢颜也忙上前收拾干净了,回头见
那人站在一边。

  此人频为清瘦,脸色总是有些苍白,可欢颜却知道他是这宫中唯一一个会来
陪皇帝说话,有时二人在亭中吟诗,欢颜在一边侍候着,看到那情形都是又感激
又欣喜。

  「侍郎大人要去哪里?」欢颜仰头笑问。

  侍朗笑道:「想去看看皇上。」

  欢颜很是高兴,和他一起朝正殿走,侍郎侧头打量她:「以后一个人出来要
带上小成子,万一有事也好有个传信的。」

  欢颜点头道:「小成子这会儿侍候皇上呢。」

  侍郎道:「皇上近来心情好了许多,这都是你的功劳。」

  「才不是呢,那是因为有侍郎大人时常来陪伴皇上的缘故。」

  侍郎身形一停,顿时喜气满面:「真的?」

  「当然是真的。」欢颜笑答。

  侍郎却是松了口气的模样:「我还担心我时常入宫他……皇上会厌烦呢。」

  「怎么会?皇上喜欢着呢。侍郎大人但凡有空不如多来来。」

  侍郎对着她期盼的目光竟是脸色一红,点头道:「好,我会常来。」

  欢颜笑嘻嘻地看他一眼,两人并肩朝前走,不一会儿就进了正阳殿,乔少临
却没在宫里,欢颜放下东西,带着侍郎往御花园走,果然在长亭那里见到皇上静
坐的身影,一边垂头站着小成子。

  小成子远远看到她回来,顿时眼睛一亮,朝她摇了摇手,欢颜上前道:「皇
上,侍郎大人来了。」

  乔少临轻嗯了一声,待那侍郎跪在伏拜后才示意他起来,淡淡道:「昨日才
来过,今日又进宫了?这样会不会过于频繁?」

  侍郎脸上微红,垂头道:「臣记得皇上昨日似有轻咳,今日就带了点雪梨清
音丸。」欢颜忙笑着接过,看乔少临不言不动,便笑道:「侍郎大人真关心皇上
。」

  那侍郎脸上更红,垂了头一眼也不敢乱瞧,欢颜看他那拘谨的样子,便找了
个由头让小成子跟着自己去换茶,都走了出来。

  过了九曲桥再回望,侍郎虽然还是垂着头,可已经在和乔少临一问一答的样
子,不由笑道:「这位侍郎大人好奇怪哦。」

  一旁小成子却是脸色一变,偷瞧她一眼,忙垂了眼睛去,却瞟到她衣角的落
叶,立刻拾了,急道:「你……又遇到什么坏人了么?」

  欢颜忙去捂他的嘴:「别这么大声,什么事也没呢。回头让皇上听到了!」

  小成子欲言又止,看看她又看看不远处的皇帝,终是叹了口气,跟着她走了


  二人穿过御花园换了新的茶水回来,却见几个官吏模样的人刚刚离开九曲桥
,桥中小亭上只有皇上一人独立,侍郎大人不知去了哪里,欢颜害怕有事,慌忙
上前,乔少临听到脚步声回头,却是脸有微笑,将手中一奏折一扬:「我的舅舅
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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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威胁

  虽然乔少临没有细说,可是欢颜看到他近来时常流露出的浅浅期盼,就不难
想像这位舅舅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很快他就能跟亲人见面,欢颜自然为他欢喜,
而宫廷内随即发生的变化,就令她对这位皇帝的舅舅产生了更大的好奇。

  前些日子因:「皇后侍寝」而隆重拾掇过的正阳宫,这些天再度发出了更大
的动静。

  起先太监宫女们只是清扫,由内至外将整个大殿刷洗一番,然后当欢颜某日
陪着乔少临从御花园散步回来后,居然发现整个大殿的布置都被完全更换了。

  原先色质暗沈的帷幔布帛被全数撤下,变成了新鲜水亮的明黄色,那种崭新
的明亮,看得欢颜差点怀疑自己进错地方,进了内殿,更见到刺目颜色已经占据
每一个角落。

  大到龙床纱幔小到椅靠杯垫,被大大小小的明黄色覆盖后,正阳宫顿时焕然
一新,欢颜进宫至此,只有到今天才知道原来这才应该是皇帝寝宫应有的气派。

  然后这变化开始朝着正阳宫四周蔓延,花卉盆景摆得比往日更密,就连御花
园的大湖也重新清理打捞,波光鳞鳞的半点异味也没了。

  对眼前情形,跟欢颜的大惑不解相比,乔少临则安然得多。当然主要还是因
为他看不见,分不出颜色与颜色间的差别,可这种欺骗却令欢颜更觉愤怒不平,
而且现在她更要时刻留神,因为这里多出好多平时没有的家什摆设,乔少临甚至
数次差点被这些东西绊倒。

  欢颜入宫后也算是长了不少见识,对眼前这巨大变动,多少有了些领悟。恐
怕乔少临那位舅舅的身份非同一般,想通这个关节后,她更加期待此人到来,心
里深处甚至有隐约的盼望,这个大人物,会不会对乔少临的现状有所改变?能救
他离开这黑暗的深渊?

  可是这一天还没等到,欢颜就被带离了正阳宫,那时候小成子正陪着皇帝在
园里,她被半路拦截的几个太监抓住,堵住嘴巴背翦双手一路推扯着关到一间小
屋里,!地一声房门关上,任凭她伊伊呀呀的嘶喊也没人理会。

  直到她喊得累了困了口干舌燥这才不得不停下来,鼻子闻到一点点木柴灰屑
的味道,这地方大概是个柴房,她挣扎了半天也坐不起来,只能半歪着躺在地上
,渐渐的,感觉蒙着眼睛的布帛外隐约能透进一点点微亮,约莫是窗外明亮的天
色。

  不知过了多久,那点微亮开始淡去,很快陷入完全的黑暗中,欢颜起先一直
全身戒备,可是等到后来又饿又累,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待到惊醒时,又感觉
到了外面的亮光。看样子竟是被关了一夜,也没人来过的痕迹,那么究竟是为了
什么要关住她?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亮,欢颜又开始嘶叫,可惜这地方似乎极为偏僻,四下很
静,根本听不到一点声音,她不得不再度闭目养息,心里寻思着,那些人抓她来
的用意。

  如果是不怀好意的太监侍卫,大约不会抓了她来又扔着不管!唉,她连饿两
顿,这样歪着半边身子都麻得没了知觉,想了半天也理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先
储存一点力气,等着应付以后的事和人。

  果然,在日上三杆的时候,终于听到一串脚步声由远至近,随即便听开琐声
开门声,欢颜才刚刚警觉地要支起身子,就感觉有人走到面前一把将她眼上的黑
布解了,刺目的阳光照得她眼花缭乱,定神好一会才勉强适应,却见面前高高矮
矮站了不少人,当先一个竟然是那南宫峻!

  看到此人,欢颜的厌恶愤怒立刻都涌现上来,他却冷冷一挑眼角:「起来吧
,还等着我抱你是怎么的?」

  欢颜一愣,他身后两个太监上前已经给她解了捆绑身体的绳子,她扶着墙壁
摇晃着慢慢站起身来。

  「回去洗洗干净收拾一下,皇上身边要你侍候。」南宫峻将她上下打量,目
光扫过她的胸部,眼中流露厌恶:「今天不要多嘴多舌,呆在一边就成,敢乱说
一个字……我就杀了乔家那两个兄弟给你陪葬!」

  欢颜浑身一颤,瞪大了眼睛看他,他又道:「怎么,不信?」说着伸手入怀
,将一枚玉佩拿在掌中递到她面前:「这个认识吧,是乔灼贴身的东西,这会儿
他就在我手上,你若不乖巧听话,我杀他是易如反掌。」

  欢颜定睛看那玉佩,顿时脸色一变,南宫峻轻哼一声,转身道:「走吧,你
那傻皇帝还等着他的小奶娘呢。」

  几个太监在她身后推掇了几把,她不得不跟着他们走了出来,在宫里兜兜转
转了好一会,才总算靠近正阳殿,正门那边赫然彩旗飞扬,侍卫肃然静立,完全
与往日不一样的气势。

  侧门边急匆匆跑出姚慧,见到欢颜顿时神色一松,向南宫峻一行礼,他已经
摆手道:「不知让什么奴才给关了起来,你给她弄弄干净,快点到正殿侍候。」

  姚慧忙扯了欢颜快步回去,带着几个宫女利落的地给她抹身更衣,还梳了头
上了妆,收拾停当急忙往前殿送,到了那里才示意她自己进去。

  欢颜到此也大概明白了,什么让奴才关起来分明就是南宫的手笔,怕是为了
让自己这个跟皇帝太过亲密的人在眼前,会戳穿或是说些不利的话这才使的手段
。至于现在不得不让她出来,却又用乔家兄弟做威胁,肯定是因为乔少临过问了
。而他之所以过问有效,那就说明,是那位舅舅到了!

  欢颜被关了一夜滴水未进,可此时此刻却步伐沈稳朝殿内走去,南宫的举措
更说明他们对此人的忌惮,那也就说明这对乔少临,肯定是一个机会!可是乔氏
兄弟果真在南宫手上?就算没有那玉佩她也不得不相信此话,因为入宫前一晚她
偷听的乔氏父子对话时就已经知道,他们,是斗不过南宫家的。

  那么,她要如何是好?

五十七、 唐宁

  一阵朗声长笑从殿内传来,这陌生的声音十分爽朗年青,这在正阳殿几乎从
来没有过的阳刚气息,令欢颜在踏入正殿时,感觉身心为之一松。

  难道就是他?听声音比乔少临恐怕也大不了多少呀。可那点笑意里的自信却
是实实在在的,欢颜如看到希望般加快了脚步,殿里的说话声也因此停下。

  正殿变得明晃晃的,充满了阳光的味道,她不敢抬头,屏气凝神地走过去叩
拜行礼,就听乔少临笑道:「欢颜,过来这儿。」她垂头走过去,见他穿着一身
新龙袍,坐在正中大椅上,衣冠齐整,容色柔和,见到他的这身打扮,她竟是心
中先自一酸,忙强自按捺住了垂头站在他身旁。

  左侧一个声音笑道:「你着急要找的就是她么?」正是刚刚在笑的那人。

  「正是,欢颜,这是朕的舅舅,东影国太子唐宁。」乔少临笑答。

  欢颜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只听他道:「你抬起头来。」

  欢颜慢慢抬正脸孔后才敢轻抬睫毛朝前望去,只见面前这人一身深紫色宽袖
斜领开襟长袍,袖口及领口都团着细细的紫貂绒。腰系紫黑色嵌玉宽带,脚上是
一双黑色长靴,他头顶束着冠,上面镶着灼亮的紫玉石,冠侧垂下紫苏垂穗。此
时此刻正睁大眼睛与她对视,神色间,竟似受到惊吓:「你……」

  「舅舅,怎么了?」乔少临顿时听出他的不安,慌忙询问。

  那唐宁这才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她长的有点像我见过的一个人。」

  「原来如此。」乔少临笑了笑,又朝欢颜伸手示意她回去,握住了她手才道
:「可惜我看不到她的样子,平日都得她细心照顾着,可却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给
她。舅舅,你帮我画一张她的画像可好?」

  「啊!好的。」唐宁有些局促的回答,眼睛避了开去,静了会却又转回欢颜
脸上,随即眉心微起:「你叫什么?哪里人士?」

  欢颜一愕,乔少临已道:「她叫欢颜,也是姓乔。哪里人士就……欢颜,你
祖籍哪里?」

  欢颜只得回答:「不记得了。」

  「不记得?」唐宁上上下下地打量她,又道:「你多大了?」

  乔少临笑道:「舅舅你做什么?别吓坏了她。」

  「你身边的人怎么也不问个底细?」唐宁轻叹:「连她从哪来的都不知晓?


  欢颜忙道:「奴婢自小就在人贩子手中辗转,约莫是十六岁,其它的就实在
不记得了。」

  唐宁皱眉道:「十六?你有姐妹么?」

  「不知道。」欢颜老实摇头。唐宁始终打量着她,不过目光中却是善意泛泛
,令她不安。

  乔少临也感觉到欢颜不自在了,依旧让她握着自己的手站在身边,跟唐宁说
些东影国的事,唐宁也都一一回答。

  欢颜在一旁静立,看着这位东影国未来的储君,他的意气风发与乔少临相比
,令她心中满怀惆怅,不知道要怎么找个机会跟唐宁说明这里的事。

  想到这个她又注意到,殿内居然没有一个外臣在旁,就连南宫家的人也一个
没有,想必这是唐宁提出的私会的缘故,可是那两边垂头站着的太监宫女,又有
几个是他们的耳目?

  欢颜不敢妄动,只得老实站着,听二人所说的也大都是些民情见闻,唐宁性
情颇为爽朗,时而大笑,只是目光始终时不时的溜过欢颜,露出忧色。

  晚膳也因唐宁的留下而倍加隆重奢侈,乔少临此时也是一改平日的淡漠,与
唐宁酒到杯干相处甚欢,两人一直在交谈,可他们说的话纵使身边人一个个字都
背了下去,也丝毫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唐宁在晚膳过后离开皇宫,欢颜看着他的背影在灯火簇拥下渐渐消失,不由
得有些焦急起来,倒是乔少临轻握她手:「舅舅会在这里呆四天,明日我们一同
去听戏怎样?」

  欢颜扫到一边的太监们,只得应了声就不再多说,由着乔少临拉她进了正殿
,她还有些胆战心惊的东张西望,直到胸口泛凉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坐在龙
床上,乔少临正弯着身子站在面前,一点点的将她衣服脱得干净。

  她不由得缩起身子,他轻轻一笑,在她面前半蹲下来,靠过去轻啄她的椒乳
,开开合合的唇瓣轻吻令她身体渐热,不由地扭动迎上。

  他双手各握一只乳房一边轻吻舔吸一边轻扯粉嫩的乳晕,乳汁随即溢出,他
却总要等那汁水流到乳房上才一下下卷舔干净。他的手将柔软的乳房轻握重捏,
两只雪白玉兔被挤出各样形状,伴着汩汩四淌的乳汁,开始由白至粉,她的气息
也渐不平,喘息的越来越重。

  他又凑上去堵吻她的嘴,带着乳汁的舌头探进欢颜的口中与之纠缠,她卷起
柔软舌尖,去舔拭他口中的乳香,两人紧紧交缠的嘴唇之间即刻水声涔涔。他推
涌,她吞咽,他卷舔,她吸吮,身体的热度随着两舌的热舞而节节升高,欢颜双
乳上乳水横流,却紧紧吮住他的舌头不让他离开。

  乔少临微笑着再递进一些,用双手的抚摸揉搓去满足她乳房的需求,欢颜大
腿回缩,将他紧紧圈在身前,双手也在他脸上身上游动。喘息声渐渐变作呻吟,
她终于放开他的舌头,却贴得更近,将他拉起身来,纤指摸索上他的腰带,外袍
,内衫,一一解开。很快他的襦裤也随之滑落,硕大的肉棒早已昂然。

  她双手握住来回套弄几下,侧着头在肉棒一侧轻舔,丝丝痒痒的湿,令他眉
头舒展,双手抚摸过她的头发,轻轻揉转。

  她口中本来已经有了很多的晶液,此时都在渐渐的舔动中沾上肉棒,一圈圈
每个位置都细细舔过,同时又再将晶水吞回口中,轻舔的水声如同一剂春药,使
他更加勃然,他开始朝她挺动,更将手指也擦着肉棒递送到她嘴中,她一边含动
一边在肉棒下那两个肉丸上轻含微拉,直到舌尖舔遍两个肉丸,使得它们都浑身
水气时,她才转回头来,朝着他肉棒的顶端张大嘴巴,啵的一声轻响,将它推进
去半截,嘴里舌头依旧颤动着舔卷棒端,而双唇的收力,内腔的湿热,则令他闭
目轻喘,将她头朝自己肉棒上按落了下去。

五十八、殿上欢(H)

  殿内顿时充满了吞吐咽吸的声音。

  随着欢颜口中肉棒探入渐渐加深,乔少临的挺动也愈发剧烈激猛,他的手紧
按在她头上,随着每一次的按压,感觉自己的灼热深深抵入湿滑的口腔,更因她
竭力吞咽触到了她喉咙更深处的甬道,紧致而柔软地缩夹感不停挤压棒头的圆滑
,使得每一次插入抽离都如同冰火同激。

  如电击般地舒坦感从乔少临的背脊灌入脚根,他紧闭双眼,强忍着抽动了几
下,再也无法忍耐,猛然俯身抱起欢颜一边用力亲吻,一边上下狂扯,将她方才
已经半褪到腰部的衣裙扯了个干干净净。

  欢颜被他搂着紧压到床边,双腿被高高抬上他双肩,上身平躺着,整个人成
打开状,乔少临握着自己的肉棒猛然挺身朝她顶进,欢颜花穴虽早已水润湿濡,
可却依旧紧窒,他全身俯就也只仅仅将棒头抽入。

  「欢颜……」他低喃着,俯身在她乳上吸吮啃咬,乳房受到揉搓而乳汁泛滥
,欢颜忍不住扭动身躯,逢迎他的嘴唇牙齿,雪白的胴体像一簇火苗,扭动的肌
肤相擦更令乔少临遍体通泰如有火灼。

  他的手也被这雪肌吸引,在她身上游走如灵蛇,肌肤的凝滑带着他指腹不停
地往更深处探入,很快就伸到了她双腿之间。

  那里花水轻溅,柔软地嫩穴将他的肉棒紧紧含住,即让他脱离不得又没办法
多进一分,他伸指在肉棒周围轻轻抚摸,捏住嫩穴顶端那一点嫩红的肉点儿轻轻
揉搓,花核儿的奇痒令欢颜呻吟连连,雪臀半迎,双腿也不由得再敞开一些。

  内里肉穴更是因此微启粉唇,刹时间的容纳感袭来,他立刻加力挺入,果然
顺着花水,肉棒硬是重重插入进去,扩张的肉穴传来轻微的灼痛,欢颜咬住嘴唇
,迫着自己全力包容他,身体慢慢朝他挺起,腰身更是半抬,弓出一个美好弧度
接收他身体的爱抚。

  他亦接受这邀请,双手同时紧紧扣在她雪臀上,握住了朝自己肉棒上狠狠撞
落,啵滋的水声顿时四溅开来,嫩壁在被摩擦再摩擦,火热的燃烧仿似只需一刹
,她体内的热感倾巢出动,朝着埋在她体力的巨棒涌挤,吞噬,极致的热与水的
流动,将两个身体的需要全部勾动起来,他轻吼:「真是又紧又湿,啊……你不
要使力……让我歇一歇……我……」

  欢颜忍着笑伸手去搂他,他依俯着贴近她,感觉胸前被她的乳汁浸湿,双唇
上又传来柔软轻吻,小而灵巧的舌尖探入他嘴中顽皮地轻舔卷动,撩动着他的舌
根与欲望,他本来是因为她体内的紧窒险些失去控制而刻意停止动作,却没想到
在这条小舌头的勾卷下,他的初衷终告失败,他闷声低吼,趴在她身上用力挺动
,一波接一波的热情冲击,令欢颜失声尖叫。

  她的雪白身体在明黄色的大床上抖动不止,就像烤的香嫩可口的蛋糕上一小
簇嫩白香软的乳油,引得人一定要将她吃掉才能甘心。

  而她的呻吟声更是如同一波波的浪动,每一声呻吟,都能会乔少临觉得自己
又离施放边缘靠近了一些,可那嫩美的小穴他还没享受够呢。

  他猛然抽离出肉棒,将欢颜翻转过来,她的双腿半悬在床边,他抚摸过她的
双腿间,找准嫩穴的位置,将自己的肉棒再度挺入。更无阻隔的交欢体位,令他
的肉棒每一次都能挺直地撞入到她身体深处,狭小的甬道之内,最深最深的地方
,有个小小位置,似乎只要他一撞到,欢颜都会嘶声长叫。

  这令他更是兴奋难捺,一边握紧她的双腿一边竭力控制住自己,三浅一深的
朝她插入,紧窒的夹缩感在反复摩擦下已经能将他轻易包容,他每进入一次之前
,必定在那穴口轻轻厮摩,惹得她不耐的扭起身体,嘴里更是喃喃求索:「不要
这样……好痒,好多虫子在咬我啊……不要这样,进来啊……」

  「进来做什么?」他轻笑起来,有点儿咬牙切齿地味道,天知道他得用多大
的控制力管着自己,可为了听她求欢,他愿意这样折磨他自己:「要我做什么欢
颜?你告诉我啊……」

  她呻吟着扭来扭去,抓住床单身体半悬着朝后顶来:「把你的宝贝放到我身
体里,最深的地方。狠狠的撞我……那里好痒……我快要受不了了……」

  「是这样吗?」他轻喘着插入,却屏着气只进半端。

  她更觉奇痒难捺,扭转起来:「不是……再里面……再里面些……」

  「那是这样?」他再挺入几分,却偏偏让它在里面轻轻地打旋。

  她简直要疯了般:「求求你了……皇上……我想要……」

  他却反而抽出一些来停在穴口:「你叫我什么?」

  她慌忙改口:「少临……啊啊少临我真的不行了……求你了啊……」

  他这才满意,狠狠地用尽全力顶进,刚才那番压抑其实他也够呛得很,此时
疯狂抽送,再也没有半点迟疑,每一下都听见肉棒深深地撞入她体内,水声四溅
中,更有他与她的忘情呻吟,如海浪般层层相叠,越窜越猛,仿似不知疲倦的不
知道抽插了多久,连一旁的蜡蕊都仿似矮了几分时,才听二人猛然地同时轻嘶一
声,如同空气凝固住在一个冰点上,僵持,片刻之后,才:「!」连声,两人都
重重跌在了床上,只留下厚重的粗喘。

  歇了一会欢颜便想爬起身来,却没想本来以为已经睡着的他一只长腿:「啪
」的声盖过来,压在她腰上:「别走。」

  「我去弄水来给你擦擦身子。」欢颜轻语,忍不住伸手拂开他沾在脸上的湿
发,烛光下他的面容隐隐散发着晕光般,看得她有些出神,他忽然轻轻一笑::
「我是不是长的很好看?」

  她忍不住嗤的声笑出笑来,他却就手摸上她的脸:「看得脸都红了还不承认
?难道你比我还好看?」

五十九、我帮你

  欢颜更是红着脸轻推他:「洗一洗才好睡啊。」

  「不要。」他感觉她还是想走,索性整个人扑过来,将她紧紧压在身下::
「这下你往哪里跑?」

  欢颜看着他离自己极近的脸,他半撑着在她上面,双臂撑在她的头两侧,下
半身紧贴着她身体的每一分,胯间的绵软半悬着触碰在她双腿间那点小小的隆起
,干净无毛的三角地带,惹得他又有回应,开始轻轻地抵向她双腿间。

  「把腿打开。」他声音有些微哑。

  而她则怔怔看着他的脸,柔美倾绝的眉目像是润着湿,这么美的眼睛,竟然
无光。她略有些走了神,好一会才反映回来他的话,腿间那坚硬的插入感愈发强
烈了,她伸臂搂着他朝自己拉进,轻声说:「累了,歇一歇好不好?」

  「放进去歇。」他坚持着,双腿用力推挤得她不得不分开腿来,他立刻占据
中间位置,双手不再撑着任由自己整个压在她身上,大手掌抚摸下去,将她的双
腿抬地半弓,那穴口触手微热,还是湿濡的,他伸了手指头轻挑数下,感觉那湿
度增加这才挺身而入。

  「好紧……怎么又缩回去了……才出来这么会儿……」他轻轻咬牙,握着她
的腰再使劲朝里推,推得她整个往上又移又扭的,才总算将肉棒埋入其中:「夹
着我欢颜。」他命令她。

  她依他的动作,将双腿重新慢慢地并拢,他紧贴着她,肉棒还在她花穴里,
她如今收紧了双腿,就更多一分夹力,他感觉自己像被固定在她身上,窄湿的挤
压感令他舒服地轻叹:「真想长在你身上。」

  他轻吻她又拉扯她的耳垂,却压紧了不让她动弹一下,整个人将她盖得严严
实实:「看来我以后得弄点什么帮你插在小穴里,这样就不会每回都进得这么辛
苦了。」他调笑的说。

  温热气息扑得她满面通红,双腿间含着那根硕大的肉棒却夹紧双腿,这陌生
感觉就像身体里埋着个活物,堵着花穴却轻微的跳动感,弄得她花穴痒的厉害,
想扭转着摩擦却又不能动作,她没一会就气息重重的了。

  他笑了起来:「看来这法子不错,我都不用动,你就能动情了。你的小穴在
咬我呢。」

  她轻喘着:「我想……」

  「想什么?」

  「想把腿张开。」她求饶地说:「让我动一下好不好?好痒。」

  「不让。」他轻笑着,双臂紧紧地搂住她,双腿压着她的腿,受到的重压使
她简直像是陷入沼泽般被身下的床紧紧包裹吸附着深陷进去半点也动不了,挣扎
了几下也没法解脱,她只能瞪着他喘气。

  他亲吻她嘟起的嘴唇,笑道:「以后都得让你跟我求欢才好,这滋味真是美
妙。」

  他的语气中简直有调皮的味道,她无奈地扭头看,他笑意满满的脸正侧在她
头边,一下下拢她的头发:「我今天……很开心啊。」

  她愣了愣,却立刻想起自己担了一天的心事,倒将身体的感觉放到一边,忙
目光四下扫了扫,殿内倒是没人,可谁敢保证这会儿说话就安全了没人偷听了?

  「怎么不说话?」他贴着她轻轻说:「昨日一整晚,你没受什么罪吧?」

  欢颜慌忙摇头,伸手将他紧紧抱住,整脸埋在他耳边,用蚊子一样轻的声音
说:「你说这会儿有人听得见我们说话吗?」

  他嗤的声笑了:「你别咬我耳朵呀。」

  欢颜看他神色极为轻松,更为不解:「会不会有人在偷听?」

  「应该……有吧。」他轻笑。她更不解:「那你怎么不担心呢?」

  「担心什么?」

  欢颜对着他黑黑的眼睛,一时间不知要怎么提醒他,只得道:「既然你舅舅
来了,我们让他帮忙好不好?」

  他微有诧异:「帮什么忙?」

  「就是……」欢颜急得不知道怎么办好,又想说又怕让人听了去。

  他轻抚着她的脸颊:「你想帮我做什么么?」他的声音很温柔,令欢颜顿时
鼓起勇气:「我想告诉他让他帮忙把那个欺侮你的坏人抓了。」

  乔少临有些淡淡的笑着,静了静才说:「你真的这么想帮我?」

  欢颜用力点头。

  他亲吻上她的脸:「那就按你想的去做吧,要小心些,明天我和舅舅约了去
东明湖听戏泛舟,到时我让舅舅给你画张画像,嗯,船上的人我来引开。」

  「他……他会信我吗?」欢颜有些担心,随即却又点头:「无论怎样,我一
定会让他信我的。」

  他轻轻点头,埋在她颈边轻轻说:「有你在,真好。」

  她紧紧抱着他,虽然他的个头虽然比她大的多,可是她还是觉得心底酸痛,
仿佛他只是个受伤的孩子:「你舅舅是东影未来的皇帝是吧?他一定能帮你的,
嗯,只要除了那些坏人,你就能过上舒服的日子了,你是一国之君呀,你应该过
更好更自在的日子。」

  她的话很轻,这简单直接的逻辑却令他眼中泛湿,他紧紧地抱着她,像怀抱
绝世之宝,胯间的欲望再度昂然,他拥紧她猛地挤进她的双腿,将她抬得雪臀都
半离了床般高高翘起,硕大的肉棒开始重重挺动,宫殿内顿时被呻吟与肉体相撞
声充溢……

  而在殿侧帷幔旁,一个小小身影慢慢退了出去,附耳到一个侍卫耳边轻语数
声,那侍卫立刻飞奔着朝南去了。

六十、各怀

  南宫府。

  夜色已深,内院中却有一处厢房灯火通明。

  一个家仆正匆匆离开,便袍打扮的南宫峻:「啪」地一声将桌子拍得上面茶
碗都跳了几跳:「早就该把那贱人杀了。现在倒好!竟敢把我的警告当耳边风,
我明天就让她去湖底喂鱼。」

  「稍安勿燥。」一旁南宫寿却是端着茶碗,慢条斯理地吹开浮叶,喝了两口
才道:「不过是个丫头片子,放她到唐宁面前也出不了什么岔子。」

  「还出不了?这都要带主求情去了。爹爹你没听见刚刚里头传出来的话么?
这真要让她明天趁乱跑到唐宁面前乱说一通怎么办?」

  「那也得唐宁信她才行。」

  「就算不信,可若是听到耳朵里拔不出来了又如何是好?」

  南宫寿摇头浅笑:「你呀,总是太过毛糙。怎么就看不到事情的关键之处呢
?唐宁此时来,省了你我多少功夫?你却跟个小丫头置那气,莫不是为了乔家那
小子?还吃这门干醋?」

  「他……」南宫峻正要反驳,一抬眼见父亲虽然笑着,眼神却是凛然,不由
得又将话缩了回去。

  南宫寿轻哼一声:「胡闹也要有个限度,你能说动他做杀唐宁的靶子确是好
事,可那小子浮夸骄傲,终是不能太放任他。唐宁之事一了,你爱怎样怎样,总
之别让我再见到他就行。」

  南宫峻垂头应是,不敢搭腔。

  南宫寿又道:「至于那丫头,既然不服管,教训一下略施惩戒也就是了。」

  南宫峻看了他一眼:「我就是不明白,一个小丫头杀了岂不简单干净?留着
她作什么?」

  「嘿嘿。」南宫寿眼睛半眯着笑了起来:「你不觉得乔少临越来越服帖了么
?」

  「这样不好吗?」南宫峻一愣:「想当初咱们费多少功夫调教他,这些年正
是享受结果的时候吧。」

  「当然不好。」南宫寿笑道:「枉你身为武人居然没有一点征服欲望吗?逆
来顺受代表什么你可知道?」

  「怎会不知!想当初他刚刚出落的时候,真就跟个刺蝟似的,碰一碰就扎一
手血……」南宫峻说起来眉飞色舞。

  一边南宫寿更是眉目舒展:「真是怀念那时候!青涩的滋味才最是诱人。」

  「可如今不是更好,服服帖帖的半点也不敢抗拒我们……」

  「这有什么好。」南宫寿打断儿子的话,站起来走到窗边,对着窗外的月亮
出了会神,淡笑道:「那样绝色的青梅果这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个了。这些年他越
变越乖,不就是因为心已经死了吗?再也不会反抗,逆来顺受的没半点意思。可
是自从那丫头入了宫……嘿嘿,给他一点虚幻的希望岂不是更好?他那把已然熄
灭的幻想之火,就需要这么个小人儿给他重新点起来才是!」

  南宫峻呆了一呆,总算明白他的意思,竖起大么指道:「爹爹说的极是。」

  ……

  东明湖位于皇都城南,此时初春时节,正是湖上泛舟观赏湖边薄绿春光的最
佳时候。

  平日里这里总是游人如织,今日皇帝出游,自然是早在数条街外就隔开肃静
,远近旗帜飘扬,侍卫成群,将东明湖上皇帝大臣所在的几只画舫围得严严实实


  画舫的其中一只特地做成戏台模样,供伶人在上面轻呤浅唱,是京里最有名
的七秀班,曲正腔圆,听得大臣们无不沈醉其中,其乐融融。

  戏舫正面对着自然就是皇帝的大画舫。乔少临坐正位,左边是唐宁,右边则
已经是空了的皇后座椅。

  「刚刚皇后脸色似乎有些不好,不会是有什么不适吧。」唐宁问道。

  乔少临摇头笑道:「她嫌阳光太热躲进舫里休息去了,一会就没事了的。」
唐宁也就是随口一问,得到回答也不再问,转头去看戏文。

  一旁欢颜却是今天才知道原来皇后是右将军林荆的女儿。林荆这人虽已须发
尽白,可是一张脸却是肌肤饱满油光十足,几乎看不到太明显的皱纹。从刚刚唐
宁与之对话中得息,原来这位武将也是元老,甚至是先帝的恩师,明慧后死后被
托孤的摄政大臣之一,此时皇都的兵力尽在其掌,这或许也就是皇后那无法无天
的原因了吧?可是那位林荆既然是乔少临父亲的恩师,对他的现状怎么全然不觉
?更没有回护的意思?

  欢颜沈沈想着发呆,却听乔少临侧了头轻问:「怎么了?出什么神?问你话
也没听见不舒服么?」

  欢颜一怔,慌忙答道:「没有,刚刚听戏入迷了。」

  乔少临听她这么说反而高兴,轻拍她手:「喜欢听么?」她轻轻应了,同时
感觉唐宁那探究的目光又朝她看来,正自不安,却听乔少临道:「刚刚朕请了舅
舅为你做画一事,舅舅应允了,等会儿歇息后,你就去他的船舫等待吧。」

  欢颜忙应是,乔少临依旧轻握她手,转头朝着戏舫那边侧头细听。欢颜在一
旁,却总感觉唐宁注视自己的目光。

  戏舫这边从早上唱起一直咿咿呀呀的也不停,大臣们所坐的画舫没多久却都
热闹起来,欢颜就在此时按乔少临吩咐到唐宁舫上等候。

  过了一会,换过衣裳的唐宁就从舫后出来,让她到一旁倚窗而坐,欢颜刚刚
虽听乔少临说过唐宁的画功十分不简单,可眼前看他身边的侍女们将一件件行头
摆将开来,铺出极大的纸在桌上,各色画粉更是琳琅满目,她还是看得眼花缭乱


  唐宁看着她眼中的新奇神色,便问道:「你从未见过这些?」欢颜慌忙点头


  他又问:「自小就流离失所,怕是也不识字?」她又点头。

  「你能记得的最早的事,是从几岁开始?」他又问。欢颜一愣,使劲回想了
一会,终究摇了摇头,唐宁瞥了她一眼,不再追问,撩起袖口来,两旁侍女用丝
带将他袖笼半绑在手臂上,他这才挥毫做画。

  欢颜僵着脖子一动也不敢动,眼睛望着窗外湖水,耳中除了不远处戏舫那里
的唱声就是身边沙沙轻响,像是毛笔在纸上疾舞。他真是十分精于此道,挥笔间
行云流水几乎没有半分停滞一挥而就,她却哪里知道他早已放下了笔,眼睛也不
敢斜过去看,只是直直看着面前僵到脖子都已全麻,才听他道:「好了,你过来
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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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东明湖的变数

  欢颜忙起身过去,一看之下,顿时愣了。

  这哪里是她呀?画中那女人确实眉目和她有八九想像,可神韵气质完全不同
,更何况那身穿着怎么瞧着竟然跟乔少临身上的有些相似,她愕然看了半天,嘴
巴张地合不拢的样子倒教一边唐宁嘴角牵了牵:「怎么?不像吗?」

  欢颜一愣,她哪敢说这画的简直就是两个人,说不定人家是因为她这身打扮
太寒酸而好心为她画了那么套衣裳呢。再说人家还是太子还是将来的皇帝,再说
自己还有事要求着他……她脑子里乱哄哄的转了一圈,觉得自己还是开口夸赞几
句的好,可她不会说谎,话到嘴边,脸已经涨得通红了,违心的话却是半个字也
吐不出来。

  唐宁垂了垂眼眸,将已经涌出来的笑意挡在眼中,伸指在画像上轻叩,却道
:「对了,还没有题字。」说罢重新握笔,在画上左角一挥而就,写完了直视欢
颜,目光有些灼灼。

  她却还是跟刚刚一样愣怔的样子,看着他画在左角的那几个大花团,觉得画
上多了这些反而不漂亮了,恨不得伸袖子给它擦了去。

  唐宁那审视的注视终于收回,却让侍女将这幅画卷了起来:「再画一张吧,
瞧着这张你不太喜欢的样子。」

  欢颜忙摆了摆手,不过唐宁坚持重画她哪里敢驳,依旧又坐了回去,这一次
唐宁倒是画得慢了许多,每一下落笔前都先抬头看她,竟是分外认真仔细。

  「你不用僵着,这样画出来的人没有生气,你只管说话动弹,不碍事。」看
到她脖子都快崩直了的模样,他终是忍不住出言提醒。

  她吁了口气,当然也还是不敢动,不过确实没刚刚那么僵了,随即眼珠子乱
转,屋子里原本有四个侍女的,这会儿也不知道去哪了,船舫里只有他们二人。
咦?这不是机会吗?

  她鼓了鼓腮,使劲深呼吸了几口,这才犹豫地说:「太子大人只在南沂留几
天么?」

  他一愣,点头:「嗯,两日后起程。」

  只有两天?急迫感令她骤然加快语速:「这么难得来了不如在这里多呆些日
子少……皇上自打看到太子大人来了他心情好了许多呢。」

  唐宁倒似没在乎她的突兀:「行程已定,无法更改。」

  「那……那太子大人你……」

  「这称呼真是别扭,你不如就叫我唐宁吧。」他出言打断。

  她更错愕了,呆了呆才道:「那唐大人……会不会邀请皇上去您那儿呢?」

  他手下一顿,随即笑道:「他是一国之君,岂能擅离?」

  「可是皇上他……」她一咬牙:「皇上他是您的亲外甥么?」

  「这还有假?」唐宁失笑,瞥了她一眼,笑道:「难不成你要告诉我东面船
上那个是假冒的?」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欢颜却是没来由得忽然很生气,多半是被焦急驱使,她冲口而出:「他过得
很难很不开心,整个皇宫里没一个当他是皇帝看待,他这么难的熬着你就匆匆忙
忙看一眼就走了,这样看管什么用的?他让人欺侮了你当舅舅的也不管不问?你
当的什么舅舅?」

  话音落下,舫厢里一片寂静,连他挥笔的手都停了,注视着笔下的画,笔端
微微颤抖。

  欢颜也是吓得不轻,没想到这一突口什么都说了,原本不是想好好的求求这
位太子吗?这下怕是遭了,惹恼他了吧,可他是少临的舅舅,眼下唯一能求的只
有他了。

  她把心一横,索性也不摆姿势了,冲到他面前一跪:「唐大人您救救他吧,
您既然是他的亲舅舅又是太子,那您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要不然您回去时带上
他吧,千万不要再把他一个扔在这儿了他……」

  「真是胡闹。」唐宁忽然微微一笑,目光却是犀利朝她一扫:「你也太胆大
包天了,竟敢在这里造谣生事!」

  「我没有。」欢颜争辩:「你难道瞧不出来吗?他的殿里一股子新布置的家
什味,那些全是从别的地方搬来的,一点人气也没有的东西,摆得整个殿里一股
仓库味你没闻出来?还有……还有他的龙袍,那么新,叠痕都还有……恐怕穿着
都咯得慌,他的御膳更是,满殿的人都欺侮他看不见……」

  「闭嘴。」唐宁神色阴沈沈的:「光凭这些我就能立刻杀了你,滚吧,别让
我再看到你。」

  她眼眶里眼泪滚来滚去,却死死咬着牙:「你不管他?」

  唐宁皱眉挥手:「出去。」

  欢颜觉得一股气鼓得她胸口都要炸了,实在是想大骂他一通将这口恶气出了
,可是话到嘴边又都让她咽了回去。也许他只是不信她的话,若是他回头细想或
者就能明白,这世上能帮到乔少临的也只有他了。这些念头在她脑中转了又转,
她终是紧紧咬牙,走了出去。

  回到这边船上,才知乔少临也歇息去了,这会儿船舫里还有皇后的厢房,她
自然不能进去,只得在外面候着,过了好一会,才听脚步声衣裳拖沓声传来,抬
眼一看,出来的却是皇后。

  「倒是在哪都能见到你!」皇后大概刚刚睡足了,上了大妆,显得雍容华贵
,此刻心情好似也不错,淡淡瞥了她一眼,又道:「会捶肩吧?过来。」

  欢颜只得过去,接过一边宫女递上的御捶,在她肩上轻轻捶打。

  「听说你每晚都叫得很消魂呀,独角戏也能叫得那么真?不如叫两声来给本
宫听听?」皇后半抬眼睫瞟着她。

  欢颜脸色骤白,不敢搭话,皇后冷哼:「怎么?对本宫的话这么不屑?还是
你以为巴着那个人,他就保得了你了?说话!在本宫面前装什么哑巴?」

  欢颜只得答:「奴婢不敢。」

  「不敢什么?让你叫两声听听有什么不敢的?」皇后垂目看她,看她咬着嘴
唇的样子,冷冷一笑:「好个忤逆犯上的贱人?来人,把这贱人扔下湖去醒醒神
,让她知道谁的话才该听!」

  欢颜大惊,才抬眼的功夫,身体已经被左右侍卫架起,几乎只是刹那间,她
才觉得身体被高高抛出,转瞬便听到水声四溅的巨响,身体顿时被冰凉的湖水浸
沈至顶……

六十二、要努力

  她惊恐地张大双眼,只见眼前一串气泡正朝头顶那团盈亮涌去,求生的本能
令她奋起双手在水里乱拨双脚乱蹬,还真就让她挣扎出来。只可惜她终究是不会
水,头刚窜出水面手臂也才挥舞几下,又沈了下去,她继续拨水,再浮,重复下
沈……

  不远处的船身上也是一片混乱,跑动的呐喊的,可就是没有跳下水的。欢颜
用着全身力气最后一次窜出水面时,清楚听到乔少临惊恐万状地声音大叫:「她
在哪里?她在哪里?快下水救人……」随即水声纷乱,果然有许多人跳了下来,
只不过他们的方向……

  欢颜朝着船上竭力望去,一抹明黄孤立在那儿正朝这边焦急的侧着身子,呼
唤声已经涌到喉间,她却已无力出口,双手虚撑着,朝水中直堕下去……

  就要死了吗?

  她还没跟小炽道别!她还想再看阿灼一眼!少临……又要只剩他孤单单的一
个了吗?

  胸膛被水重重挤压,眼前水泡正荡离面前,带着她最后的生息。

  沈重地身体还在向地狱堕落,可就在这时,她的背忽然被什么重重一顶,随
即整个人被这股巨力推动朝着水面的明亮处生生窜出数尺……

  剧烈的震动令她微睁眼眸,眼前竟然有面孔朝她俯贴过来,随即便是嘴唇,
紧紧覆盖住她的唇齿,有一点熟悉的气息朝她涌来,她贪婪地吸吮这生的希望,
同时感觉自己正被人紧紧抱住朝着水面飞快地游动,水波动荡得飞快,而她也很
快失去知觉!

  ……

  醒来时一眼就看到明亮的天,蓝天白云,恍如隔世。

  「醒了?」一个声音近在咫尺。

  她吃惊地转头:「阿灼!」

  他紧紧地将她摁进怀里去,只差一点点,他就失去她:「已经没事了。」他
咬牙切齿地说,眼睛又红又涩,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湖水浸泡的双眸,满是痛恨后
悔。

  「你救了我。」她哽咽出声,然后开始发抖。

  以前过得很苦时她不止一次想过死了也罢死了也好,可是现在才知道,真正
面临死亡时,她居然有那么多的害怕不舍,失而复得才知道生命这么重要:「你
救了我。」她喃喃地哭,除了一个劲地抖,什么话也说不上来。

  她抖得实在厉害,他更紧地抱她:「不用怕,现在已经没事了。」她点头,
他又道:「我这就带你走,离开这鬼地方。」说罢他双臂一抬已经将她抱了起来
,哪料她的身体忽然僵了,还开始挣扎着要下地。

  「你做什么?」他气坏了,紧紧抓着她不让她动弹。

  「阿灼,我……」她也是害怕,可非说不可:「我不能走。」

  「胡说什么?想死在这里?」他眼睛血红瞪着她,头发衣服也是全湿,又怒
又急的表情分外狰狞。

  「我答应过一个人,我不能扔下他一个。」欢颜咬着嘴唇说话。

  「谁?」他低吼。

  「皇……皇上。」她知道他要更生气了,可她又不会说谎,急得眼泪都出来
了。

  「乔少临?」他也发起抖来,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气的:「你还管他?他是个
瞎子,今天他看不到那些下水的人故意离你远远的,下次他也看不到他们往你碗
里下毒……」

  「就因为他看不到,所以我才不能走。」欢颜看着他的脸:「他很受欺侮过
得也很苦,我答应了他,不会扔下他一个人的,将来如果他不被人欺侮了不这么
难的时候,我才可以走,要不然我不忍心他也没有兄弟亲人帮他,他好可怜……


  他死死瞪着她,简直恨不得掰开她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全是浆糊,自己的命
都保不了还有那功夫担心不相干的人……他忽然一震,盯紧她:「你跟他上床了
?」

  她一抖,整个人都僵了,眼珠子都不会转直直瞪着他,更别提回答了。

  可她那表情看得他却想抽自己,当初送她进去就知道会发生的事,这会儿怎
么忽然发神经问这个,何况光是这一问,他那心里就跟被什么挖走一块似的又痛
又虚空。

  他咬牙再道:「你喜欢他?」

  她还是抖。他只得屏屏气,强迫自己冷静一点:「不管是哪样,总之你不能
再呆在那里。」下了这个定论,他再度大步朝前走。

  哪知她又挣扎起来,他大怒:「你想气死我?」

  她吓得一哆嗦,却依旧说:「我不能走。」

  「胆子大了不少,敢跟我顶嘴了?」他气极反笑,只是这笑容未免扭曲走样
:「看来你过了些舒服日子,得重新调教了。」

  「阿灼……」她叫他,他哼了声,看她垂了垂眼睛再度轻声说话,数月不见
,她不但没有消瘦,反而丰盈了些,神色还是怯怯,可说话的语气竟是变得坚韧
了:「我遇到你们,这一辈子都会记得你们的好,因为你们改变了我的命。若是
没有遇到你们,我怕是早死在哪条水沟里了。我以前遇到过很多同我一样的人,
可是我后来一个也不敢想起她们来……她们都死得好惨,有的就在我面前……我
不敢想起,因为那时候我也怕得要命,不敢去帮她们。如果我能帮一帮,也许,
有的人就不会死了……」

  「你想说什么?」他略为平息了些,因为她的神色实在是专注得吸引他,让
他的眼睛挪不开去,忍不住要听她说话。

  「我不想后悔,不想再跟以前一样,常常为一个人一张面孔吓得整夜睡不着
做噩梦……我知道我能帮到他的很少,可是我很想尽力去做……」

  「送了命怎么办?」他冷冷问。

  「不,不会的。」她没底气地回答,他哼了一声,垂头看她片刻,竟将她放
下地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冷冷地说:「如果再撞到我手上,就不许废话,
乖乖的跟我走。」

  她惊喜地抬头看他,眼中的激动简直要让他后悔这决定,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他刷的转过身,竟就这样走了。

  倒留下她一个茫然四顾,瞧了半天才知道这是湖的另一边,朝湖那边探身看
看,远处那些船果然都还在,还有不少人在水里,怕是在打捞。她紧紧了身上湿
湿的袍子,快步朝那边飞奔而去。

六十三、入甕

  才跑一会,就有侍卫过来阻拦:「你是什么人?」

  「我刚刚从船上掉下去……我是宫女。」欢颜慌忙解释,那侍卫打量她一眼
,倒没再为难,还将她带到了船边,几个看起来品阶较高的侍卫长看到她都是松
了口气,一路传进消息去,等她走上船时已经有好些人围到船边来了。

  她此刻全身都湿透,在众目睽睽下只得缩着身子朝里走,才踏上船身就听乔
少临急切地问:「在哪里?欢颜是你吗?」

  她慌忙大声答应,朝他奔进几步正要跪下,却被他一把搂在怀里:「湿了,
我身上都是水……」她想推他,毕竟这么多眼睛看着,这一幕更是令好些人都皱
了眉头,虽然她分不出谁是谁来,可唐宁那冷峻的样子她还是认得的。

  乔少临却还是紧紧地将她圈在怀里,好一会才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欢颜垂头道:「奴婢失足掉下去了。」说着一歪头,正看到皇后一脸讥笑地
看着她,忙收回目光。

  「太不小心了,好在没事,我们回船里把湿衣服换了。」一边说着一边就这
样带她往船厢里走。

  皇后目送二人背影消失,嘴边泛起一丝冷笑,转回头来正与她父亲林荆的目
光相碰,她愣了愣,轻哼了声,扭开头去了。

  而与这一幕同时进行的,是东明湖畔的一个酒楼里,一个女人正为浑身湿透
的乔灼脱衣擦身,窗边斜靠着浅笑的南宫峻:「已经救回来了,还皱着个眉头做
什么?」

  乔灼轻哼一声,伸手将那正俯跪着女人头发一把抓住,朝自己胯下摁去,那
女人慌忙顺势张嘴含住他已经昂然的肉棒,用力吞咽。

  南宫峻语气泛酸:「不是吧,那丫头就真的这么挑拨你?见一面而已这就…
…」

  「几时动手?」乔灼神色冷冷,始终紧盯湖那边的方向。

  「在他回国的路上,两日之后!」

  「山匪作乱么?这法子不算新奇。」

  「嘿嘿,虽然不新奇,可是好用就成。」

  「明白了,为我安排吧。」乔灼的眼前荡来晃去全是那张小脸,她变了。

  他还记得她初入乔府时,那种木然迷茫的神态,她那身为小妇人的身体异常
生涩,对痛的反映很迟钝,但极微小的快感却能立刻令她战栗。

  她总是怯怯地抬着颤抖地睫毛看他,若是与之目光相撞,她会立刻逃了开去
,像受惊的小兔子。

  她只会唯唯诺诺,从来没有自己的意见,他的命令就是她的想法……

  可是现在她变了!

  她还是胆怯还是怕他,可她会说话了,有自己的想法,甚至有了……她想保
护的人。

  乔灼的双拳紧握,一刻也不能再等!

  得重新找回她。将那个人从她心中抹杀,更重要的——是不能让她继续变化
下去!

  脑海中忽然回忆起某一天乔炽那小子说的话:「……你不觉得她,很像她吗
?」

  乔炽啊,那时你只觉得她长得像,可是如果今天你在这里,听到她说话看到
她的眼睛,如果你发现,她,似乎已经完全变成了:「她」时,你会怎样?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再不能这么疯想下去,他双手同时抓住胯间那女人的头
发,发狂一般地朝着自己狠狠撞落……

  ……

  唐宁要走了。

  欢颜眼睁睁看着他进宫道别,看着乔少临那分明淡淡可在她眼中却钻心般疼
痛的笑容,看着唐宁临行前斜瞟了她一眼,随即,他转身而走……

  欢颜紧紧攥着自己的裙子,明知自己现在冲上去阻拦毫无用处,可她还是想
去想跪伏到他面前求他带他走,离开这地狱……她朝前跨出一步,却听乔少临轻
唤:「欢颜……」

  她不得不停步回头,看到他正伸着手:「朕有些累了,扶朕回宫吧。」他的
笑容落寂,手朝她伸过来,她只得回到他身边扶着他朝殿里慢慢走回。

  唐宁似乎带走了这里的生气,整个大殿又回复到阴沈的气氛,不知是不是欢
颜的错觉,就连太监侍卫的态度也好像变得懒散了。

  她紧紧握着他的手,力道之大令他侧了侧头:「你怎么了?」脚步一顿:「
是不是还不舒服?头痛吗?」自从她落水后,他一直嘱咐这个那个的,这会儿感
觉到她的异样,他自然又担心开了。

  「少临。」她轻唤他,如耳语。

  他倒是一怔,虽然他曾经许诺,可是她太羞涩,从来不在人前这么叫他,虽
然此时她是垂着头用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声音,可不远处就有侍卫太监,这情形还
是令他有些诧异。

  「你不要担心,咱们自己想法子也行的,就算不靠别人,我也会保护你。」
她轻轻地几乎是决然的说。

  他侧过头,感觉到她在手腕上的握力,静了一静,他伸手过去覆盖住她的手
:「好,我信你。」

  ……

  华丽的四方马车四角悬挂着金铃,每一下马蹄轻响,都伴随着轻脆铃声,绣
着水云纹的紫色车帷内传出一声慵懒地问话:「几时能到驿站?」

  车边侍卫立刻恭敬回答:「还需四个时辰。」

  「倦了,先找地方歇歇吧。」车内人吩咐,外面人立刻答应,随即便安排了
人快马加鞭去前路探找,片刻后,那人回转禀报,原来前方数里大道分岔处就有
一家客栈。车内人答允了,手下自去安排。

  车队行过数里,在大道一旁的岔路口进去,果然不远处有一个小院,几间平
房围着个半大院子,倒也收拾的干净利落,一个妇人在门边翘首等待,见到他们
顿时喜笑颜开的迎上来,一通的嘘寒问暖,想必是先得了信的老板娘。

  车队就在客栈前停下,近百人的侍卫队伍自然无法安排下去,便都在小客栈
外各自围守,里头只跟进去了几个侍女侍候,客栈里出来几个半大的小伙子,端
着茶水点心一趟趟的回来跑,待到每个侍卫都有了吃喝,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

  大伙儿都有些乏了,吃喝后更是昏昏欲睡起来,反正里头一时半会儿也不会
有什么动静,侍卫长便安排人手巡查,各自歇息。

  哪知这一觉竟睡得极沈,醒来还觉浑浑噩噩,这才惊觉不妙,更可怕的是,
整个客栈里跑腿的伙计下人老板娘全部消失得干干净净。

  大惊失色的侍卫长冲到客房连呼数声,里头居然半点动静也没,他飞起一脚
将门踢开……

六十四、临渊

  已经入夜,正阳宫却是灯火通明。

  乔少临披着衣裳失魂落魄地坐着,一边欢颜也是愁眉紧锁。

  想不到竟会出这样的事!

  刚刚驿站传来惊人消息,今日清晨才离开的唐宁,竟然被发现死在了南沂向
东四百里处的一个小客栈里!

  身上衣裳金银全部被洗劫一空,听说尸身赤身裸体,颈部手腕皆有勒痕,死
状凄惨。唐宁自小喜好绘画,对拳脚功夫不太上心,事发时候客栈外近百个侍卫
竟无一人听到呼喊,可见那贼人没费太多功夫就将他勒死,掠财而去。

  东影太子死在南沂,这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这边得到消息的同时,东影也已最快得讯,当天就飞马入沂,将唐宁尸体连
夜带回,老皇帝要亲自审理此案。

  而南沂这边也是如临大敌,相关事宜查办同时,边防更是加了重兵,天知道
东影老皇帝会不会因痛失太子而怒犯南沂。

  一时间整个南沂宫廷都是愁云不展忙得鸡飞狗跳,可正阳殿里却是冷寂得可
怕,此时此刻,南沂国中真正对唐宁之死痛心疾首的两人,却是对此事最无能为
力的人。

  乔少临已经坐了许久,可是除了刚刚禀报进这一噩耗的太监,再也没有第二
人过来,欢颜几番相劝他都木然不语,二人便都静寂着,欢颜看那烛火渐渐黯淡
,映照着他的脸也在明暗中摇晃,一时间,竟有痛崩之感。

  唐宁死了。不论他死得多么蹊跷,这个世上能够帮到乔少临的唯一一人已经
消失,接下来,等待乔少临的将是什么呢?

  无穷无尽的折磨岁月?还是更大的变故灾难?

  两人几乎就这样坐了一夜,临近天明时,欢颜才好不容易扶他去歇息,可才
一转眼,天色放亮时他却又醒了过来,还非得让人侍候他穿衣要去上朝。

  平日他对上朝一事总是极为勉强,能免能免能避则避,想来大约是因为他在
朝堂上也不过充当傀儡角色的关系,使他对此事十分排斥,今天却执意要去,而
且还要快,种种与往日大不相同的表现都令一旁侍候的人疑虑起来,很快就有太
监匆匆离去。

  乔少临却还催着要快,欢颜带着两个宫女正手忙脚乱的给他整装,却听一声
淡笑:「皇上不用急,今日早朝还是免了的好。」

  欢颜手上一抖,那两个宫女更是立刻退了出去,乔少临呆了呆才道:「为什
么?」

  欢颜回头,便见南宫峻一身朝服正慢腾腾地走进殿来,他的神色很好,满面
春风的样子:「今日皇上怎么急着上朝了呢?这个小奶娘的魅力已经没有了吗?
」说着斜了一眼欢颜,她被这目光触及顿觉周身不舒服,像是有毛毛虫爬过脚背
一般恶心。

  「今日朕必须得去!」乔少临语气变重:「唐宁之死,势必要察个水落石…
…」

  「皇上真是不知晓臣的一片心呀。」南宫峻笑嘻嘻的走过来,伸手在乔少临
肩膀上轻拍几下,又去摸他的胸襟,轻挑的举止令欢颜大怒,她想也不想,上前
喝道:「南宫将军,你应该在御前回答皇上的问话。」

  南宫峻一愣,笑道:「小奶娘好大的气势。」说着一甩手走到一边的椅上坐
下,翘着二郎腿抖了几抖,才道:「今天我来就是特意来说一声,今日的早朝你
不用去了……往后的早朝也都可以不去,今天开始,请皇上告病吧!」

  欢颜道:「皇上好好的,为什么要报病?」

  南宫峻瞟她一眼:「小奶娘胆子也太大了,这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欢颜还想再说,却听乔少临声音淡淡:「唐宁之死要如何察处?」

  「这种事自然有人去管,你跟他怎么说也是亲戚,我就是怕你难过这才特别
跑来阻拦,要不然承堂证供开棺验尸什么的,见到了只会增加你的伤心而已,还
不如不见!这么好的时候,跟这小奶娘玩点什么不比一大早的跑去那边傻坐着强
?若是她已经让你乏了厌了,我再送几个进宫也就是了。总之一句话,今日开始
,皇上还是乖乖地呆在正阳殿里享你的清福吧。」说完他便站起,拍拍衣袍,又
对欢颜道:「侍候好你的主子,不该说的话以后还是都咽回去的好,真的这么忍
不住,割了你那小舌头来下酒,可是很容易的事。」说罢再不看二人一眼,抬头
挺胸地走了出去。

  欢颜怒视他的背影消失,正觉气愤难消,却见身边乔少临慢慢走回床边坐下
,开始解身上的龙袍,神色十分淡漠。

  「皇上。」她轻唤他,他却恍若不觉,将龙袍脱了放到一边,便又呆呆坐了
回去。

  「我想唐大人的身份摆在那里,他的事一定还有他们东影国的人过来一起办
着的,总会还他一个公道,那些害他的人也必定会一个不落地抓起来的……你昨
晚才睡了一会儿,再歇一歇好不好?」她柔声劝慰着,终于见他朝这边转过头来
,他的脸上竟是带着一点微笑,淡淡地说:「还记得那个侍郎吗?你让小成子去
找他来。我有事跟他说。」

  欢颜忙答应了,飞快地跑去偏殿跟小成子交待了,回到殿里,却见乔少临已
经躺回了床上,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将一边的帷幔都放下来,又回来给他盖好
被子,伸出去的手却被他握住:「来,让我抱抱你。」她忙答应了,睡到他身边
,他果然只是将她搂在胸前,将头埋在她的头上,极为安静的一声不吭,似乎真
的睡着了。

  小成子找来那侍郎的时候,欢颜立刻听到外殿的动静了,正想慢慢的抽身出
来,乔少临却也醒了过来:「是他到了吗?让他进来吧。」欢颜忙侍候他起床,
回头请侍郎起来。

  侍郎神色很是焦急,一进殿立刻冲向他:「皇上你生病了?」

  欢颜忙解释:「没有呢。」侍郎此时也看到坐在床边的乔少临,也是怔了一
怔,喃喃道:「可是外间传……」

  「传朕心痛舅舅之死,伤心病倒?」乔少临声音中竟有些笑意。倒听得那侍
郎不敢答应,只在一边站着小心翼翼地看他。

  殿内静了静,才听乔少临道:「欢颜,你过来。」她忙走到他跟前,他轻轻
握住了她的手反复厮摩了一会,转向侍郎道:「你带她出宫去吧。」

六十五、面对

  二人皆是一怔,欢颜立刻说:「我不要出去。」

  「必须得走,而且要快,你看看几时出去较不引人注意?」乔少临却无视她
,直接向侍郎询问意见。

  「那就穿上小成子的衣裳跟着我吧,上一回他随我出宫拿东西,就没人查问
。」侍郎回答。

  「好,小成子你去备一套衣裳来。」乔少临吩咐着,小成子答应着正要走,
却教欢颜一把拉住:「我不要走。」

  乔少临沈声道:「不要任性,这不是儿戏。」这是他第一次对她用这口气说
话,她愣了愣,眼圈顿时红了,却依旧攥着小成的子的衣袖不肯撒手:「我知道
你想撇下我,要走一起走,不然我就不走。」

  乔少临闷哼一声:「简直胡闹。」

  一边小成子也劝:「你就听皇上的吧,别强啦。」

  欢颜猛地放开他手,转回乔少临面前:「你说了相信我的,这会儿你是不要
我了吗?要赶我走吗?」

  乔少临垂着眼睛,神色木然:「对,我不再相信你了,你连保护自己都做不
到,凭什么保护我?把你留在身边半点用处也没有,我也厌倦了,你还是走吧。


  欢颜僵住了,瞪了他半天,才道:「你说谎。」他索性扭了脸不对着她,她
只在一边呆呆站着看他,嘴里只是喃喃:「你说谎你说谎。」

  侍郎走过来道:「你还是先换衣裳吧,别的事以后再说。」

  小成子也猛点头,扯着欢颜往后走,她呆呆地被他扯着回了偏殿,还一直在
那里自言自语的:「你说谎」说个不停,小成子一边叹气一边帮她换上衣服,整
理好了出来,侍郎已经在等着了,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她跟在侍郎身后出宫而去。

  欢颜木木地跟着侍郎,走了一会,她轻轻问:「皇上如果生病了会是怎样?
」侍郎还没答,却听她又问:「他们为什么要让皇帝生病呢?」

  「他们?」侍郎停了脚步,欢颜便将早上南宫峻的事说,他脸色变得有点难
看,也是愣了半晌才道:「皇上生病……自然就不能主持朝政。」

  欢颜还是不解:「可是皇上本来就很少上朝不是吗?这跟生不生病又有什么
区别?现在的意思好像是让他连正阳宫都不要出了,简直就是……」她忽然睁大
眼睛,抬着头呆呆注视那侍郎,眼神却不聚焦,像是想什么想出了神的样子。

  侍郎也是愁眉不展,正想说上两句,却听她忽然轻而坚决地说:「我不会走
的。」说罢猛地转身朝回就跑,待侍郎回过神来时,她早已经跑得没影了,侍郎
在原地呆了半晌,却也不再管她,自己一攥袖子快步出宫去了。

  正阳殿内仿似照不进阳光般的昏暗,乔少临还是呆坐在床边,身边连一个侍
候的人也没有,偌大的殿内,静得如墓穴一般,直到……一阵响亮的脚步声:「
啪啪啪」地响起来,越来越近,他终是抬了抬脸,有人冲着他直奔过来随即紧紧
地扑到他怀里将他抱住,那熟悉的气味,他愣怔了,呆呆地一动不动……

  「我不会走……我说过的话一定算数,是你说话不算数你是个骗子……还说
相信我,现在却要撇下我……」她跑得太急,气喘的接不上来,却死劲扯着他的
衣裳拼命说话:「他们不让你上朝不让你出宫是想囚禁你……说不定根本就是要
谋害你……所以你想撇开我对不对?你是怕我跟着你受苦送命……所以才说讨厌
我了对不对?」她一边说一边已经泪流满面,声音嘶哑,也不管有没有人在旁偷
听,她什么也顾不上了。

  他像尊雕塑般一动不动,任由她把眼泪鼻涕擦了他一身,许久许久,他才轻
抚她的头发:「可能时候不多了……你不害怕?」

  她微微颤抖:「我怕的,可是咱们两个人……总比一个人面对强……再说还
有神灵呢,做坏事的想要谋害别人的人……一定会有报应的!」

  乔少临声音微凝,透着淡淡地讥讽:「神明么?我很多年前就已经不指望它
了。」

  自从这日之后,乔少临更加清闲,既不用上朝也不用着正装,整日就是随便
披件袍子,或是跟欢颜调笑或是就在御花园里散步闲聊,虽然面对如此绝境,可
是他的淡定安然还是给了欢颜莫大的力量,暗地里她甚至叮嘱小成子在正阳殿内
外四处寻找可以逃出宫去的方法,小成子愣头愣脑的一一照做,可惜连那湖底都
进去过了,却又怎么可能有暗道什么的。

  而这些日子整个正阳殿如同一只被盖上盖的盒子,没有人进来也无人能出去
,殿外守卫森严,太监宫女们终于感觉到事态不对,无不心惊胆战,惶惶不可终
日,更有甚者曾经尝试逃出宫去,但很快就被发现尸体,而且直接抬到后殿的焚
烧场烧化——连尸体也出不去。

  仿似被巨大的乌云笼罩,正阳宫中充溢着压抑的可怕气氛,整日都能听到啼
哭的宫女喃喃低语如疯癫的太监,人人自危的混乱之中,只有欢颜伴在乔少临的
身旁,并且因他的平静而略感平静,尽管,他们都知道,那一日,恐怕就要来了


  如此又熬了好些日子,在一个和平常一样的傍晚,天色暗沈得像要下雨,欢
颜正陪着乔少临在窗边望着外面的景致,就听一串凌乱的脚步声跑进来,小成子
喘着粗气,惊恐地说:「有人朝这边来啦……」

  「瞧清楚是什么人吗?」欢颜忙问,小成子不及回答,却听乔少临道:「你
们都退到殿后去。」

  欢颜扯住他衣袖:「我不走。」

  乔少临皱眉道:「听话……」

  「真是情深意重,令老夫感动至极的场面啊。」一阵笑声已经蓦然响在殿门
处。

  欢颜一震,转过头去,便见南宫寿一脸和蔼笑容迈进殿来,他身后跟着南宫
峻之外,另有两个太医模样的男子。

六十六、逼宫

  「终于来了。」乔少临淡然转身面对这一行人,他的身形虽然单薄,但此刻
昂然站立,却俨然有帝王之势。跟着南宫父子二人的两个太医很明显地都萎缩了
一下,眼珠子四下乱转,就是不敢直视他。

  「果然还是有几分聪慧的。」南宫寿笑着走到近前:「既然你在等我们,那
事情就简单明了得多了。」说罢他一摆手,身后南宫峻立刻将一个明黄绸面的卷
轴摊到一旁的桌上:「请皇上落笔吧。」

  乔少临漠然站立,一动不动,欢颜只当他们是戏弄他,忍不住道:「你们要
皇上如何写字?」

  「小奶娘有所不知,你的这位皇上不是从小失明,不但识字还能写得一手好
字,只需旁人为他整理方向,写封遗诏的问题还是没有的。」南宫峻笑答。

  欢颜一怔,乔少临已经面色微变:「遗诏!」

  「不错,唐宁之死对皇上打击甚大,近日终因伤心过度病体缠绵,自知命不
久矣,而国不可一日无君,因此立下遗诏,因皇室已无后人,特恩赐下宫嫡孙南
宫培过继乔姓,登基为帝,下官为顾命大臣,执掌朝政。」南宫寿神色从容地说
完这一段话,乔少临已经面无人色,欢颜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林太医和白太医两位御医馆首座,自然会为皇上证明此事,遗诏一成,便
可向全国发布讣告,然后新帝登基,万事大吉。」南宫峻笑呵呵地说完,却听乔
少临冷哼:「好一个万事大吉。」

  南宫峻洋洋得意:「若是皇上不肯落笔,也是不妨,皇上的情形满朝皆知,
就算代笔也是很自然的事,不过家父念在皇上这些年孝恭勤勉的份上,还是希望
皇上能自己写这遗诏。」

  「孝恭勤勉?是指我在床上的表现么?」谁也没想到乔少临竟会说这话,一
时间南宫父子脸色都有些难看,两个御医更是一个朝左一个朝右,装聋作哑,权
当自己只是摆设。

  南宫峻冷冷一笑:「你自己知道就最好了。」说罢伸手在桌上一拍:「瞎了
眼的奴才,去拿笔墨来。」

  小成子被唬得一愣,`南宫峻立刻一掌扇去,顿时将他打得翻倒在地,欢颜
怒道:「这样的东西皇上决不会写,你打他也没有用。」

  众人皆是一怔,南宫寿更是眯了眼睛打量她:「果然是在皇宫里呆了些日子
,脾气胆色都是渐长。」

  「你们这样明目张胆的欺压皇上,就不怕老天降怒吗?」欢颜豁出了性命不
要,大声怒骂:「皇上好端端的就在这里,你们竟敢编造这么荒谬的谎言,你们
这两个太医,太医不就是大夫吗?大夫不应该是解救病痛的人吗?不是应该有起
码的良心吗?为什么看着他们睁眼说瞎话,还要帮着他们,你们的良知到哪去了
?」

  两个太医神色更加躲闪,缩着肩膀只往后挪,直到那南宫寿一声冷哼,二人
才僵住了不敢再退,南宫峻目露凶光朝欢颜逼进:「我早说过这个小贱人一刀杀
了省事。」

  乔少临却将欢颜一扯,同时上前一步问道:「唐宁的事查得怎样?」

  南宫峻这才停步,嘿嘿一笑:「不过是一伙落山盗匪,是唐宁自己落入人家
的黑店,手下百余个侍卫全是酒囊饭袋,让人下了迷药也不晓得,致使自家主子
被人拨了个干净勒死遗尸。这件事已经下了定局,东影那边也早已认可……对了
,有件事恐怕你还不知道吧。」

  他笑着朝乔少临走去,一脸笑容却是满含恶意:「你那位外公,东影国的老
皇帝痛失爱儿,伤心之下,三日之前已经归天啦。」

  乔少临浑身一颤,整个人退后数步,欢颜忙抢上相扶,他才勉强站立,可是
脸白如纸,连双唇都褪尽了血色,南宫峻依旧冷笑着逼近他:「想不到吧,这一
个月里,同时失去两位亲人,在这世上,你真正的,成了个孤家寡人了。」

  「东影国新君已立,皇二子唐!,这人跟你不对盘吧?他和你娘还有那唐宁
并非一母,更是自小就不受老皇帝看重,对你们怕是怨多而疏远,情份什么的,
就不用提了。」他一边说一边笑:「总之,今时今日,你已经没有任何可倚傍的
亲人,除去这身衣服,我的小皇帝儿……你就什么也不是了。」

  殿内似乎卷过一阵冷风,吹得欢颜从心里打起哆嗦来。原来南宫家步步计数
,竟已将乔少临的退路全部断绝,此时此刻,是真的如他所说,乔少临一个无权
无势的瞎子皇帝,再也没有人可以成为他的靠山,与此同时他也失去了他身为傀
儡的价值,因此,南宫父子已经不介意在别人面前原形毕露,或者,此刻见到他
们这幅嘴脸的人,都没有命活过天明!

  南宫峻看着他们的目光果然就像看着死人,冷冷的目光一扫,落回到那桌上
:「怎么样?动笔吧我的小皇帝儿?写下这东西之后,我会给你换一个更舒服更
自在的好去处,从今往后,你还是可以在那儿做你的小皇帝儿,只要你乖巧听话
……」说着他的手已朝着乔少临脸上摸来。

  一旁欢颜大急,用力将乔少临推开,瞪着他道:「你做什么动手动脚?」

  南宫峻一愣,看着她那涨地通红的脸,竟是大乐:「还真别说,这小奶娘有
点意思。少临,若是你依着我们,这个小奶娘我们也就让她跟着你,还可以解解
乏呢不是吗?」说罢伸指在欢颜下巴一挑,同时哈哈大笑。

  就在此时,一个人忽然从他们身后冲进殿来,将南宫峻往后一推,同时跪到
了南宫寿面前大声道:「爹爹你还是立刻悬崖勒马吧!」

  殿内众人都受此人的闯入而惊愕,而最吃惊者莫过于欢颜,她怔怔望着那个
跪伏在地的人,那个口称南宫寿为爹的人,竟是……那个侍郎!

  这个时常进宫陪伴皇帝的温柔敦厚的人,竟也是南宫寿的儿子?

六十七、螳螂捕蝉

  那边南宫寿也因他的出现而错愕,不过只是短暂刹那,他便喝道:「越儿,
这里没你的事,立刻给我出去。」

  侍郎南宫越却依旧跪地不起:「爹爹,少临既为天子,那是有天命所在的真
龙之子,受上天庇护,爹爹还是速速回头,不要一错再错了。」

  南宫寿的笑脸再也维持不住,抬脚将他踢翻在地:「逆子,你竟敢直指老夫
么?什么叫真龙天子!一个六岁娃娃坐上皇座时,若不是老夫扶持相助,咱们南
沂早就让北凌拆得骨头都不剩一根!」

  「爹爹身为首辅,确是对南沂对皇上有大恩典,可是皇上早已成人,爹爹应
该还权应该让他自已做主。」南宫越不但寸步不让,言语更是步步紧逼。看得一
旁欢颜乍舌不下,简直忍不住要为他喝彩,这个侍郎平时里跟皇上说话都会脸红
的,想不到居然有这样的胆识。

  「还权?一个瞎子皇帝能做什么?」南宫寿气得脸都青了:「何况现在还来
说这个问题实在是无理取闹。你就看着他胡闹吗?扔他出去!」后面的话是对南
宫峻说,南宫峻忙上前去抓南宫越,哪料他就地一滚,避了开去又是大叫::「
爹爹,你快回头吧。」

  南宫峻笑道:「哟,没想到书呆子还有点身手,别是瞒着我跟爹暗地里练吧
?」一边说一边又是长手朝他抓去。

  他是练武之人,速度力量都是极快,眼看着五指就要触到南宫越时,眼前忽
然白光一闪,南宫越的手上竟然多出一把匕首,并且已经直抵到南宫峻下颌处,
他也不理旁人的惊诧,依旧只是大叫:「爹爹快回头吧。」

  南宫寿眼眸一眯,冷哼:「若不是回头,你待怎样?」

  南宫越比南宫峻瘦弱的多,可此时在他怒目注视下,南宫越却是神色镇定,
手腕丝毫没有颤抖,直直指在南宫峻咽喉处:「还是求爹爹回头。」

  「你就是这么求的?」南宫峻虽然怒极,却因颈下白刃不敢稍动。

  「咱们家尊荣从先帝开始,到现在实在已经至顶,培儿不过也才五岁,你们
为什么要让他坐上皇位?又是一个傀儡皇帝吗?那接下去又会是谁?别人见到我
们南宫家的孩子继姓为帝,会不会也想来争夺皇位?我们终究会老会死,那将来
培儿会不会落得比少临更凄惨的地步?如此循环,到哪里才是尽头呢?」南宫越
说着眼眶渐湿,显然这番话确是发自肺腑,可惜他的兄长父亲却是全然不为所动


  南宫寿神色更是阴冷:「生你养你,想不到到头来竟是一个仇人。你个忘恩
负义的东西,还不将你哥哥放开?」

  南宫越直直看着他,两人对视良久,他眼中终是流露彻底失望的神色,握着
匕首的手颓然放下,南宫峻一声冷哼,正要上前将他拿住,却听他道:「既然你
们不听劝告,那今日就没有第二条路可走,恕越儿冒犯了。」说罢他大退一步,
喝道:「来人!」

  顷刻间,从殿外涌进十数个侍卫,将南宫寿父子与那两个太医围在其中,南
宫越手执匕首走到乔少临面前一挡:「送大人回府!」

  这一下事起忽然,所有人再度陷入惊诧之中。

  南宫父子自从唐宁死讯传来就已经将正阳殿出入全禁,留在里面的不过是些
太监宫女,因此今天才会只带着两个太医进来,却没想到事到临头二子南宫越却
会跳出来上演这出,一时间,不止乔少临与欢颜等人目瞪口呆,就连南宫父子都
是满脸诧异,更别提那两个簌簌发抖的太医了。

  「逆子,你要做什么?」南宫寿怒喝。

  南宫峻将身边侍卫打量一遍,冷笑道:「原来全是家奴,好你个南宫越,居
然瞒着我跟爹暗地里偷养死士!」

  「我只是要保护皇上。」南宫越也是脸色雪白,紧紧咬牙。

  父子三人隔着侍卫们对视,场面僵持片刻,那南宫寿忽然仰天大笑,张狂而
得意地笑声简直冲破宫殿穹顶,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凭你这小畜生,也敢
与老夫斗?」

  南宫越脸色一变,殿外同时传来纷乱地脚步声,银白的盔甲转眼间已经密布
在宫殿门外,无数把直指殿内的银枪锋刃,映射着惨白的月光。

  这一批全身装备的侍卫与方才南宫越的那批人完全不同,他们一出现,优劣
顿显,南宫越脸色惨白,只见南宫寿冷冷一挥手:「杀!」

  他话音一落,殿外侍卫已经同时涌进,十数个南宫越这边的人围着乔少临等
人疾退,当先几人立刻与对方展开博杀,刹那间,大殿内一片兵刃碰撞,可是南
宫寿安排的人装备即精,人数也多出一倍有余,几乎只是转瞬之间,伴随着此起
彼伏地惨叫声,南宫越的手下就被杀得尸横遍地。

  鲜血在青石地面缓缓溢开,就像一朵朵开到惨烈的罂粟花。

  「你以为只凭这几个家奴就能跟老夫对抗?」南宫寿面目狰狞:「既然不同
心,那就不能同荣华,是你下手在先,不要怪为父太狠。」说罢长手一伸,竟是
从身边侍卫身上夺过一柄长枪,朝着南宫越疾刺而来。

  谁也没有想到这位宰相居然也有如此身手,那柄银枪被他舞得如同一轮满月
,团旋的白光将南宫越步步紧逼,他手中匕首终是被其挑飞出去,随即长枪一记
忽刺,只听南宫越闷哼一声已经中招,他的右肩被长枪刺中,再也支持不住!的
一声单膝跪地。

  南宫寿大笑道:「这时求饶,会不会迟了点?」说时迟那时快,他手中长枪
用力扭转,一声清脆地骨骼断裂声响彻宫殿,听的众人头皮发麻,南宫越大声惨
叫,而右臂就这样被那管长枪活生生的挑断,!的一声落在半尺之外,南宫越断
臂处顿时血流如注倒在地上,欢颜惊叫一声,正要飞扑过去,却见那血淋淋地长
枪转过锋芒,竟是笔直点在她胸前。

  南宫寿的声音阴森冷酷:「请皇上动笔吧。对了,你瞧不见眼前情形,就让
老臣来告诉你。那个妄想助你的南宫侍郎已经被斩断右臂晕厥过去,不用多少时
候,流血也流死了他……而你的心头肉小奶娘,此时此刻,她那肉嘟嘟的奶子面
前就有一管长枪戳着,你若是喜欢,老臣可以立刻将这对奶子削下来,为你佐餐
!」

  若大的宫殿内陷入彻底的死寂,浓烈的血气,遍地的尸体,还有南宫寿狰狞
的脸孔,这一切,如同一幅地狱的图卷,凝固如死。

  但是,一个声音忽然如天籁般响起,柔和而淡定,仿似还有笑,蕴含其中:
:「是谁告诉你,朕,看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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